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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愣住了,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面对这种事情天元还能这么轻松。
而就在他愣住的这一刻,天元举起了举起了有着袖箭的手。
转移伤害这种说法过于广泛了,药效是否也在伤害之内?
平安京,源信宅邸。
“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
男人笃定的这么说,因此愤怒着。
“如果不是她,我真正的希望就不会这么畏手畏脚!”
“咒灵,人类,血脉,无论是多少人的生命还是如海的资源都该为他的大业添砖增瓦。”
男人越说越激动,似乎他说的是某个既定的事实:“他才是打开新世界大门之人,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都该为他的前进让步,而一切阻挠他走向既定轨道之人,都是错误的。”
——“我这是在顺应天命。”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天命。”源信否认了他,原本看蠢货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傻子。
“不!当然有!”男人立刻否认了源信的否认,原本激动的情绪到现在已经平缓了很多。
他带着某种胸有成竹的傲慢,理所当然的说:“你们看不到天命,但我看得到。”
源信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无法理解:“我知道你的术式。”
“能清楚看到未来的术式固然稀少,但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存在,如果你详细了解过那些术师总结出来的规律,你就该知道。”
“未来每时每刻都在被改变……”
提起他的术式,男人的情绪更稳定了:“我知道。”
源信想问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干?
而男人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不容置讳地说:“但我认可的天命,只有一条。”
“不、不不要!”胆怯的术师惊叫出声,下一秒,鲜血如同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流出,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天元耳中变得那样小。
深入骨髓的痛苦拉扯着她的神经,她恍惚着跪倒在地上,紧抓着只剩半截的胳膊,似乎是在哀嚎着。
天元并没有学会反转术式,她的伤口不可能在一瞬间消失。
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声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声音,她尽量控制着自己,抬起了头,看到了那个胆怯的,正在把被他自己砍断的胳膊装回去的男人。
对方砍断自己手臂的动作非常熟练,速度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
——人怎么能对自己狠成这样?!
不妙,太不妙了。
前所未有的伤势和不妙的局势急速燃烧着天元的理智,天元狠狠闭上了眼睛。
如果能靠近打打还行,趁机放点东西一举把对方解决也没有困难到现在这种程度,但看对方的这个架势,想靠近有点难。
现在只是一只手臂还算好的,要是砍腿她直接自杀重开得了。
唯一能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对方似乎没有把她抓回平安京的打算,只是想拦着她拖延时间。
等等……拖延时间?
接近绝境的情形让天元抓住了闪过脑内的想法。
在刻意的平缓下,她的心脏找回了该有的节奏。
违和感。
单手撑着地面爬起来,她抹了一把汗湿的额头,看着仍然怯懦,甚至离她更远了的男人,扯了扯唇角。
“你身后没有援军,对吧?”
看到男人过于好猜测的慌乱表情,天元的心跌进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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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以为这个术师拦着她的原因是因为后面还有援军,但看现在的形势对方单人把她拿下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在男人手里有她头发的情况下,对方的术式实在是太克制了。
可现在看来,情况完全不是他原来想的那样。
在明确清楚自己逃亡原因的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有咒术师专门来拖延她的时间,但目的不是抓走她呢。
天元只想到了一个。
——当目的不是她的时候。
近乎无解的术式让天元的血液不断流逝,与空间有关的术式和展开的领域让两面宿傩落入下风,而羂索在奔跑,奔跑在细软的海滩上。
领域【沉幻/换】,以受术者的记忆为蓝本,构造出能够让其沉迷的幻境领域。
当受术者在幻境中得到【满足】,术师就可以从受术者身上【拿走】一样【东西】。
而这里,无疑是领域构造的幻境之内。
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稀稀疏疏的云,迎面而来的海洋气息让他心旷神怡。
岸边的现代建筑有些不伦不类,大海拍打岸边的声音令人愉悦。
海鸥的叫声很符合海边的气息,羂索张开双臂,爽朗地大笑着。
他将双手放在腮边扩音,超大声的喊:“伟大的羂索大人!就是无敌的!!!”
海鸥被惊得飞起,海浪倒是仍旧按部就班的拍打岸边,更多的就没有了。
“喂!!!”
羂索的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扭头,看到天元正试图把两面宿傩埋进沙子里。
“你们两个都快点给我感恩戴德啊!如果没有我,我们怎么可能还能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尤其是你!两面宿傩!”羂索挥手指去,“这里可是千年后的未来啊未来!看看这碧蓝的天空,无垠的大海,还有那些到处飞来飞去的海鸥和脚下的沙滩。”
“如果没有我!你根本看不到这些!”
羂索越说越被自己感动,越说越觉得不值得:“你知道我为了把你复活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不知道!你只会懒洋洋躺在沙滩上让天元埋掉你!怎么?是没死够吗?!”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万圣节番外,对番外不感兴趣,但续订了的小天使可以暂时关闭。[红心][红心][红心][比心]
大剧场:《恶魔恶魔在哪里》
“你杀过恶魔吗?”
女性的声音变成沙哑的呓语,羂索清楚,这是她在露出属于恶魔的抓牙。
但是,为什么?天元会在意她杀了她的一两个同类?
羂索反问:“你会在意这个?”
“当然!我当然在意!”恶魔的头骨与手心相贴,天元甚至能感受到这只恶魔死前的哀嚎。
他们是恶魔,随心所欲,忠诚欲望,操纵欲望的恶魔。
身为恶魔,怎么能死在一个普通的教父手上——这是耻辱!!
天元展翅落到羂索面前,眼中泛起嗜血的红光。
羂索心里一咯噔,觉得大事不妙。
她一把按住羂索的肩膀,把恶魔的头颅递到他的眼前,发出了诚挚的解约请求。
天元:“事情都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了,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也只能认了,看在我们一场契约的份上,我勉强饶你一命,总之我们把契约解除吧。”
羂索沉默了会:“……你搞这么大阵仗,其实就是想和我解约吧?”
他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你们恶魔现在在灵魂契约这种事情上也这么没有信用的吗?”
“哎呀。”拍拍羂索的肩膀,天元的笑容灿烂,“你都知道我是恶魔了,就别期望恶魔有什么信用了,总之,我们快点解除契约吧,这样你就不用苦恼于每天有恶魔盯着你的灵魂了。”
羂索:“不要。”
第84章 关于现代圣诞节【番外】
◎三人命运的红线◎
天元,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三年级生,今天也在苦恼于学校的文化课。
“说到底这些复杂的扭曲历史真的有必要花费时间学习吗?”
肆意的将双脚交叠在课桌上,天元高举着手中的咒术历史书,恹恹的看着。
虽然都是文字,但她还是更喜欢结界术多一些。
“这是你今天第五次这么抱怨了。”羂索和天元保持着同样双腿交叠在桌子上的嚣张姿势,垂眸织着手中的围巾。
他极富耐心的继续手中重复的动作,提议:“你也可以不看,考试的时候我帮你把卷子写了就好,反正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噫。”抱怨的天元发出嫌弃的声音,“坏学生不要蛊惑我,我可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
羂索围巾都忘记织了,抬手捂住胸口,大受打击:“明明是你念叨太多次了我才帮你出谋策划吧!”
天元放下了翘在桌子上的双脚,义正言辞道:“不要助纣为虐,溺爱会让坏孩子变得更坏。”
羂索:“就算你现在一本正经,也不会忘记你刚刚嫌弃咒术界历史的嘴脸的。”
天元闭上眼睛,假装忘了这件事,看向坐在她另一边睡觉的两面宿傩。
“喂,羂索,宿傩怎么回事?他睡一天了吧?”
羂索重新拾起了他的织围巾大业,语气毫无波澜:“欸,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妈妈。”
天元冷酷的踢了一脚羂索的凳子:“废话,你们不是一栋宿舍楼的吗?”
来自挚友的踹凳并没有让羂索生气,他甚至再次放下了他的织围巾大业,开始了宇宙猫猫头。
——他们三个昨天不是一起睡的吗?
羂索沉默了一会,头脑风暴着,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大概是黑熊的冬眠吧。”
话音刚落,他感觉衣领一紧,就这么被两面宿傩拎着领子扔出了窗外。
围观了全程的天元再次闭上了眼睛,为羂索祈祷。
两面宿傩在窗边打了个哈欠,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两面宿傩!!!”
羂索恶狠狠的叫声从窗口传来,他跳下窗台重新回到教室,目的明确的看向了自己位置上的围巾,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发出了尖叫。
“你差点毁了我几个月的心血!”
两面宿傩看了眼那条已经长过两米的红围巾,很想吐槽一些什么,最后只是声明:“我有注意你的红围巾。”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天元仔细回想了一下,羂索织这条围巾的时间确实很长了。
“你织这么长的围巾是要干什么?”
重新坐回位置上端起织针,羂索哼笑:“它才不是什么围巾,它可是能捆绑我们三个人的红线!”
将织好的细致围巾面展示了一下,羂索有些得意:“冬天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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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以三个人围一条,这样路过的人就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了!是不是很酷!”
天元:“……”
两面宿傩:“……”
天元扶额,坚决反对羂索的恐怖想法:“到时候路人不会觉得我们是好朋友,他们只会觉得我一人踩了两条船。”
羂索表情严肃,立刻正经起来:“那我要做正妻。”
“做个鬼。”两面宿傩忍无可忍,他刚刚几乎想到了他们三个戴一条围巾走在街上的蠢样。
太蠢了,他绝不接受。
羂索闭眼,学着天元的样子无视了一些东西,并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圣诞节好像快到了吧?”
不常看日期的天元看了一眼日历,很平淡的点头:“对哦,过几天就是,不知道老师会不会放假。”
“当然不会放假,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掏出手机翻看了些什么,两面宿傩沉吟。
“不过我们还有几天工作假期,在圣诞节那天请假也没关系。”
“那就连请三天好了!”羂索兴奋起来,圣诞节前后两天和圣诞节当天,“虽然那天一般没什么假期,但街上也超热闹的。”
听到三天假期,天元恢复了精神,眼睛都亮了:“就这么办吧!可以连玩三天诶!我们还可以互相送礼物!”
两面宿傩颔首:“那就这样。”
圣诞节当天,羂索给天元打去了电话。
“喂喂,约好下午一点出去玩的吧?你现在到哪了?”
天元:『“我已经骑上乌鸦飞速赶过去了,一会就到了。”』
羂索:“你让乌鸦叫一声。”
天元:『“哈?你在说什么啊?天气好冷,还有风在吹……”』
羂索的语气愈加冷酷:“我说让你骑着的乌鸦叫一声。”
天元沉默了会,发出了乌鸦的嘎叫。
羂索暴怒:“已经一点了!你绝对还没出门吧!约好了出来玩就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冷?”
天元:『“但是被炉真的很暖和啊……”』
“我们的假期不是让我们缩在被炉里享受过去的!一起玩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这个年龄不正是享受青春的大好时间吗!快点给我摆正心态!现在立马给我过来!挂了!”
气愤的羂索挂掉天元的电话,拨打了两面宿傩的电话,被挂掉了。
再次拨打,又被挂掉了。
坚持不懈的拨打,终于打通了。
“喂,是宿傩吗?你现在在哪里?”
两面宿傩:『“在宿舍,缩在被窝里休息。”』
“哈?!!”羂索难以置信,“你是和天元待在一起的吗?就这么背叛我吗?这可是我们难得的休假!外面的气氛这么好!正是我们挥洒青春的时候!就这么缩在被炉里真的好吗?”
两面宿傩:『“抬起你那廉价的脑袋,看看坐在你对面的我。”』
羂索抬头,看到了非常配合的天元和一点也不配合的两面宿傩。
总之,还是出去了。
亮眼的霓虹灯闪烁,三人行走在街道上,似乎也被这具有商业性,但的确有的节日气氛感染到,买了一颗路边的巧克力苹果品尝。
咀嚼着嘴中的巧克力,两面宿傩面无表情道:“意料之中的难吃。”
羂索给出了相同的答案:“好廉价的巧克力口感,里面的夹心也不好吃,甜过头了。”
正要把巧克力塞进嘴里的天元一顿,转而将之掰成了两半,真诚的递到了两人面前:“给你们的圣诞礼物。”
羂索:“……”
两面宿傩:“……”
吝啬且恶劣的天元就该受到制裁,羂索按住天元的双臂,两面宿傩将掰成两块的巧克力塞进了天元的嘴里,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就连天元都没反应过来。
被迫吃下果然并不好吃的巧克力,天元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
“默契的你们,孤立无援的我。”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鳄鱼泪水,“懂了,都懂了,这个班级终究没有了我立足之地,你们才是最好的朋友。”
“勉强”算是好朋友的两人对视,忽然感觉到了一点恶心。
虽然的确是很好的朋友没错,但忽然被这么明确着说出来……隐约间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嫌弃的别开视线,三人停留在电影院挑选着影片。
“看催泪的吧。”羂索提议。
天元赞同,两面宿傩无所谓。
伴随着荧幕的亮起,剧情不断的展开推进,在剧情达到某个小高潮的时候,天元最先落泪,而当剧情抵达影片高潮的时候,羂索也落下泪来。
直至影片结束,两面宿傩也仍旧没有落下一丝眼泪,在别人为此伤感的时候,他在笑。
走出影厅,天元和羂索仍然在擦泪擤鼻涕。
太阳西斜落下,黄昏的色彩已经不太鲜艳,寒冷的冬天里,两人因影片落下眼泪,本该是极其唯美的回忆。
“天元就算了,羂索你这家伙竟然会因为刚刚那个故事哭吗?”完全没哭,还在笑的两面宿傩对另一个“恶人”的哭泣表达了质疑。
羂索愣愣抬头看向两面宿傩,呆呆的样子像是被人冤枉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下一秒,羂索竖起了拇指,眼神犀利且智慧:“你的质疑是正确的,但是我读的懂气氛啊。”
根本没在意气氛这种东西的两面宿傩:“……”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
“不用在意,宿傩。”善良的天元大人拍拍两面宿傩的肩膀,以表安慰,“你知道那些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他人会有的反应,就已经很厉害了。”
羂索点头,拍拍两面宿傩另一边的肩膀:“我们都知道你都懂,只是没什么感觉而已,那些悲伤痛苦都不是你的,你不会因此落泪也不算坏事。”
两面宿傩:“……你们两个真的是在安慰我,对吧?”
天元的眼神清澈:“当然啊宿傩宝宝,我是爱你的啊。”
羂索的眼神不仅清澈还很无辜:“当然啊宿傩宝宝,我也是爱你的啊。”
在两人的努力之下,他们成功失去了整齐的发型。
两面宿傩版斩击托尼,天元和羂索,值得拥有。
“好了,让我们快点忘记刚刚糟糕的回忆。”痛失一缕头发的天元掏出了两个礼盒,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一个红的,一个紫的,一个长方形的,一个方块的。
将长方形红色包装的给两面宿傩,又将方块的紫色包装的给羂索,天元摊开了双手,等待她的礼物。
两面宿傩掏出了一个手掌长的金色盒子给天元,将半个巴掌大的的紫色盒子给羂索。
羂索则掏出了他最近几天加班织出的长围巾,严肃的说:“我的礼物就是为我们绑上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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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的羂索获得了两位友人的凝视,而可怕的是,羂索是认真的。
天元的收获如下:来自两面宿傩的一沓许愿券,羂索三分之一的围巾使用权。
羂索的收获如下:来自天元的头发手绳,羂索打算回去拆开把自己的头发编进去,和两面宿傩关有特级咒灵的祭库钥匙。
两面宿傩的收获如下:天元精心打造的菜刀,羂索三分之一的围巾使用权。
夜色渐深,气温骤降,虽然这不是理由,但三人最终还是围上了那条红色的长围巾。
寒风呼啸着,三人行走在回高专的路上,红色围巾两边的尾部被风吹起,鲜艳的色彩哪怕在夜里也仍然醒目。
【作者有话说】
虽然不过圣诞节,但在文章上凑个热闹。
番外没有小剧场哦[红心][玫瑰][比心]
第85章 领域展开这件事
◎宿傩已死,世界即将迎来太平。◎
“你知道我为了把你复活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不知道!你只会懒洋洋躺在沙滩上让天元埋掉你!怎么?是没死够吗?!”
羂索痛心疾首的这么说着,为自己感到了不值得。
“……这就是地狱笑话吗?”宅在薨星宫很久没出来的“家里蹲”天元感叹,“不愧是羂索,就是新潮。”
羂索:“……唯独被你这么说让人不爽。”
浅色的细沙自天元的手缝中流下,两面宿傩没有大嘴的肚子上已经堆积了许多沙子。
注意到这个细节,羂索认真打量起了两面宿傩,视线划过他和原本的体格比相当“细小”的身体,难得主动自我检讨了一下。
“和宿傩你原本的身体比,这具身体的确有所欠佳。”
“确实没有原来的身体方便。”两面宿傩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唇角上扬着,心情很不错,“但是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没必要苛责自己。”
“我可不会那么干。”羂索抱臂,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就算有错也是宿傩你原来身体的错。”
达成重逢的大功臣矜持而骄傲的说:“我可是做到了其余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这可是你永远也还不完的恩情!”
“呵呵。”两面宿傩低笑一声,表情堪称慈祥,但嘴中说出的话却不那么美好,“看在你做到了其余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的份上,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羂索:“……”
羂索难以置信:“……正常来说,你难道不是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吗?”
已经成功把两面宿傩半个身子埋进沙子里的天元哈哈笑了一声:“你也说是正常情况下了。”
羂索沉默,后背一凉。
完蛋,只是一千年的时间而已,他竟然不知不觉的把记忆里的两面宿傩美化了!
“不过,我的确要感谢你。”感受着细沙滑过胸口,两面宿傩直挺挺看着天上的天空,声音变得很轻。
“终于……又见到你们了啊。”
羂索骄傲的表情顿住,细沙也不再堆积。
长久以来的分别似乎让他们都沉淀了下来,于是,和友人的重逢就变得异常珍贵。
羂索知道,除了两面宿傩自己,能够懂得他这份心情的只有他和天元。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经历了多少次失败,时间久了,他甚至无法坦然的和天元对视,因为他怕对上天元失望的眼神。
而同样因两面宿傩的死亡而感到有些寂寞的天元,却仍然在他每次去找她的时候鼓励他,帮助他,还时不时的邀请他过一些稀奇古怪的节日,只为他能从她的陪伴中感受到力量。
他们互相扶持着跨过了千年时间,直至现在,他们三个再次重逢。
羂索抬头看着天空,难得不掺假意地上扬唇角。
“……嗯。”
终于又见面了啊。
空间罅隙的领域中。
空间的扭曲和无形的斩击碰撞,没有一方抵消过一方的情况发生,两种术式碰撞着发生了激烈的爆炸。
因为领域的必中效果,两面宿傩不断用自己的术式抵挡着迎面而来的攻击,他的神经紧绷,一刻不停的在这片“方寸之地”徘徊闪避。
相比那些普通的咒术师,阻拦两面宿傩的术师更像是一名武士。
他的攻击凸显在速度和一种奇怪的“防御”上。
抵消掉那些朝他冲来的扭曲空间,两面宿傩朝武士男人冲去,手中的长刀在冲刺之间燃起了红黑色的火焰。
男人瞳孔一缩,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单腿后退一步。
如同气场一般的咒力在他的半米径内形成一个圆圈,只待两面宿傩冲过来进行反杀。
已然跃起的两面宿傩察觉到了不对,但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他犹豫。
黑蓝混杂的领域内,有一瞬间,他好像停滞于这里的空中,某种莫名的物质浮动了他的发丝,他的瞳孔紧缩着,脸上却扬起了夸张的笑。
两人的长刀碰撞,两种不同的咒力纠缠着,伴随着细微的咔嚓声,男人的刀变成了碎片,两面宿傩手中的也断成了半截。
对于一个武士而言,一柄上等的好刀可能就是他的半条命,哪怕身为有很多好刀的特级咒术师,长刀的损坏也让男人愣了一瞬。
“【捌】”
伴随着术式字眼的吐出,鲜血也从两面宿傩的嘴中溢出。
无形的的斩击横切瞄准了男人的脖子,只那一瞬间的愣神就让他的喉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扭曲的空间吞噬了一部分两面宿傩的斩击,但因为这两种术式的特性,最终产生了一场范围比刚刚要大得多的爆炸。
伴随着轰的一声,两人迅速后退,都因此受了些伤。
捂住被他的术式制止的斩击伤口,但仍然受伤流血的脖子,男人再一次意识到眼前人的危险性,迅速和两面宿傩拉开距离。
没有展开攻击,他试图更加认真的观察对面的四手少年。
但两面宿傩没给他这个机会。
虽然他隐约搞清了男人刚刚那一剑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真正动手的时候他几乎毫无防备。
对方在剑道上的造诣很高,甚至开辟出了能够堪比术式的剑式,他刚刚能在那一剑上短暂占据上风大半是因为天元给她的咒具,一把可以说是顶尖的好刀和增强咒力爆发力的手环。
这个人有着不输于天元结界术天赋的剑道天赋,也就是说——他很强。
两面宿傩两只结印,两只手搭起了长弓,十分认真的对待着这场厮杀。
“我不想杀你。”男人这么说着,从开始就皱起的眉头从未放松过,现在皱的更紧了,“我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那个黑头发的,上头给我们派下来的任务也没说要杀了你们。”
言下之意,我们没必要打的你死我活。
“羂索?你们抓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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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表达不解,同时射出了一箭。
面对两种攻击的步步紧逼,男人不断闪避着,原本有节奏的呼吸乱了起来。
和那些抽象的领域不同,他的术式仅仅是空间扭曲而已,领域所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有对他术士本身的加成。
面对大部分术师,这种领域仍然占有优势,但两面宿傩有四只手,他可以同时发出两次斩击——这和领域加成有什么区别?!他身上甚至还有咒具作弊!!
“就算……羂索也是你们能觊觎的?”
裹挟着咒力的长箭刺穿血肉,男人踉跄了一下,从没打的这么憋屈过。
忽然,两面宿傩的动作顿住了,他捏着下巴观察着眼前的领域,脑中闪过什么。
『“领域?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从我这里获取经验了。”』天元叼着肉干磨牙般咀嚼着,短暂思索后给出了大概能被人听懂的答案。
『“不从结界术的角度稍微复杂的讲,领域是一种自身能量的外放形态,也是自身术式分散又整合的体现。”』
『“而从结界术的角度讲,它就是一种结界术,它取决于咒力、方位、结构、分散、整合、转换和束缚,基础就是……”』
天元后面说了什么两面宿傩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复杂,非常复杂,越说越听不懂的复杂,说着说着能听懂的东西都变成了另一种东西的复杂。
而眼前的这个领域,着实简洁明了。
它的作用就是加成施术者的术式威力,非常简单粗暴的一种基本领域,所以他看懂了。
不过……或许稍微改动一下会更有趣。
想起天元在结界术讲解里说过的最简单粗暴的一种做法,两面宿傩决定将之融合进去。
——以给进入领域之人逃生可能为代价,换取领域的范围扩展。
略有生疏的在胸前结印,两面宿傩盯紧对面似乎发现不对的术师,咧嘴笑了笑。
身边周围的空间急速扭曲着,黑与蓝的色彩带着别样的压迫靠近他,似乎是想把他彻底碾碎。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另一边。
天元仍然陷在困局之中,而在思考解决对面人办法的同时,她还在思考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谁。
羂索?但羂索会被追杀是因为他是星浆体,而那些人寻找星浆体的原因是因为她。
在没有把她这个“长生不老药”找回去的情况下,那些人怎么想也不会优先去抓星浆体,除非另有原因。
暂时排除羂索,天元考虑起了两面宿傩。
在她看来,两面宿傩本身就具有某种特殊性,或者说是象征意义。
如同鬼神的外表和强大的天赋就像是黑夜的一盏明灯,很容易就会成为旗号。
就像是两面宿傩已死,世界即将迎来太平这种。
天元有点怀疑他们的目标是两面宿傩了,因为菅原家的日月星进队成功讨伐了两面宿傩听着也是一种能够让人名声大噪的故事。
猜测了下他们的目标,天元把注意力努力放在了那个很胆小,但行为很“欠揍”的术师身上。
只剩半截的左臂还在发疼,额头汗水还在缓慢流下,在自己的手臂被那个该死的术式转移伤害断掉后,她已经努力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也撒了能止痛的药粉。
虽然天元希望对方是真的在害怕,最好不要靠近她,但对方真的害怕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她没想到的。
“喂。”她盯着那人,简单靠近了一步,结果那个咒术师退后了一步。
“不、不、不要,靠、靠、靠、靠近我。”术师缩了缩脑袋,手中紧抓着一把锋利的短刀,“我、我、我不想,伤、伤害你、你的。”
“这种说法会显得你人很好吗?”天元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放平,这么反问他。
“其实你很喜欢看别人因为你受伤而受伤的样子吧?”
“这种术式还真是好用,只要发动,自己的痛苦就能转移给别人,怎样的伤势都能复原,说不定连疲惫都能转移。”
男人的眼睛瞪的更大,显然更慌乱了:“不是这这样的!我没有那么干过!”
“……原来如此。”天元沉默了会,心情复杂,“是在和别人训练的时候,被认为被你转移了疲惫感吗?”
解释的句子都这么熟练。
【作者有话说】
不擅长打架剧情。[裂开]
大剧场:《恶魔恶魔在哪里》
“为什么不要!”
恶魔的头骨被随手扔掉,天元用力摇晃羂索的肩膀,难以置信:“这可是你唯一能脱离恶魔掌控的机会!你到底知不知道恶魔的契约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我实现你的愿望后,你的灵魂会被我吞掉!你甚至无法转世重生!我的契约可不像是其他恶魔那样有漏洞可钻!!”
羂索:“……你是忘记我的愿望是什么了吗?”
羂索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无奈表情:“天元,不是我小看你,你是一只高级恶魔,未来还会变得更强,毕竟恶魔是长生种。”
“但你根本没办法实现我的愿望,也就是说,你永远无法吃掉我的灵魂。”
时隔许久,天元终于再一次想起了羂索提出的愿望。
——【“成为朋友。”】
伟大的恶魔捂住脸,莫名的很想落泪,她怎么能这么倒霉?!但是恶魔没有眼泪。
“羂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她深情的看着羂索,“和我解约吧。”
羂索不为所动:“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可以视情况考虑一下。”
天元沉默,眼神飘忽的心虚干笑:“哈哈哈,前段日子的恶魔酒吧被屠了,有恶魔审查要过来。”
羂索不理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和我们的契约有什么关系?”
天元内心尖叫:当然有关系!因为一个恶魔只能契约一个人!但你是第二个!
第86章 断掉手臂会疼吗
◎缺少一只手臂对他们而言是极大的代价。◎
“……原来如此。”天元怜悯的看着他,心情复杂地说,“是在和别人训练的时候,被认为被你转移了疲惫感吗?”
男人本还想反驳,但在天元不容反驳的眼神下只是嗫嚅了下唇。
“你、你、你怎么知、知知道的……”
他揪住衣领,试图把自己的脸遮住,身上排斥的气息更浓了,但没再后退,只是僵立在了那里。
“以人类本性中的恶意揣测的。”天元注意着他的反应,装模作样地叹气,“你这种术式虽然确实很好用,但想融入团队应该很难吧?真可怜。”
“长这么大一定没有朋友吧?想想也是,有着这种术式,怎么想都会被人排斥。”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术式,能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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