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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婚夜荒唐
颜玉皎瞬间想起,那箱子里好像有几十套工具,吓得浑身一颤,立即松开捂眼的手,去捂楚宥敛的嘴巴。
“不许!你休想!”
楚宥敛眉眼盈满笑意,往后仰了仰头,作势要躲开颜玉皎的手。
情急之下,颜玉皎探过身,两只手都去堵他的嘴,纠缠间,双腿跨上了他的腰,恼羞成怒:
“讨厌!不许说出来!更不许想!你太坏了!楚宥敛你真混蛋!”
楚宥敛躲开她的手,笑着被摁倒在床上:“这明明是娘子的嫁妆,怎么骂我混蛋?”
颜玉皎啊啊啊几声,羞愤欲死地去掐楚宥敛的胳膊,发现掐不动,又随手捞起枕头甩打:“不许再说!”
楚宥敛任由颜玉皎打了几下,脸上笑意更深,但闹了没一会儿,腰下一直被绵软来回磨蹭,他的笑意微微僵住,眸色也渐渐幽暗……
颜玉皎甩着甩着枕头,突然发现寝房内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心中浮起不太妙的预感,低眸瞧去。
楚宥敛抬起胳膊,挡住双眼。
他似乎被欺负狠了,胸膛起伏,呼吸略显粗重,似乎在压抑情绪。
楚宥敛本就眉浓肤白,穿上朱色绣着四爪金龙的新郎服,更显俊美矜贵,只是他凤眸狭长,斜睨着人时,犹如猛兽盯着猎物一般阴鸷凶残,平日里又积威甚重,杀伐果断,让人几乎察觉不出他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
倒是此刻躺在婚床上,发冠歪斜,青丝凌乱,耳根红透,唇也丰润异常,透出了几分少年郎的鲜活气。
颜玉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心想,她也没怎么用力啊,楚宥敛这就被打哭了?
颜玉皎讪讪地把枕头放在一边,又乖巧地坐着等了一会儿。
结果楚宥敛迟迟没有放下手臂。
她便有些无奈,心想,这人怎么比她还娇气……
但到底是新婚,她不好说些讥讽之语,只好俯下身,安慰似的拍了拍楚宥敛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别哭嘛,我不打你就是了……”
话毕,楚宥敛拿下胳膊,露出一双好似浓雾般晦涩发红的双眼。
他没有说话,更没有流泪,静静地盯着颜玉皎,唯有浑身深沉的欲.念好似熟透樱桃的甜腻香气,幽幽然,散的满室都是。
颜玉皎一怔,原来楚宥敛没哭,那……慌乱中她大感不妙,起身就要往床下跑。
下一瞬,楚宥敛猛地暴起,拦腰把她抱起,扔在婚床的软被上,然后倾身而上,双手压在她脸旁。
床幔被惊动,一处薄纱缓缓地落下来,遮住了些许光线。
颜玉皎犹如被掐住脖子的兔子,老实地缩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昏暗中,楚宥敛喉结滚动,嗓音哑的简直不像他发出的声音,“娇娇,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夜……”
颜玉皎失去了方才拿枕头甩人的雄风,怯怯道:“我来月事了。”
生怕楚宥敛不管不顾,又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娘亲说了,女子来月事时,不能行房事。”
剩下的声音若蚊蝇一般:“不是不想和你行房事的意思……”
白嫩的脸就被楚宥敛的手,自上而下轻划过,激起一层战栗痒意。
楚宥敛捏住颜玉皎的下巴,轻轻抬起:“可你我此生就这么一次洞房花烛夜,红烛帐暖,长夜漫漫,若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似乎太过浪费,也太过无聊了。”
颜玉皎悄悄缩起下巴,试图远离楚宥敛危险的手,却又被捏紧几分。
她只得干笑两声:“怎么会无聊哈哈?我、我们可以打叶子牌嘛!”
她似乎终于找到拒绝的方法,双眸一亮,道:“对!叶子牌!我把樱桃她们也喊进来,我们一起打叶子牌罢!我的牌技很好的,十局能有八局赢钱呢!”
说着,就要趁机起身逃跑,然后又被楚宥敛一只手按了回去。
炙热的深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
颜玉皎:“……”
此时此刻,颜玉皎突然有一种自知逃不过,于是想彻底摆烂的念头。
早该想到的……月华台那次楚宥敛没有碰她,确实是怜惜她,但今日不一样,今日是新婚之夜,楚宥敛又是个尤为注重人生重大时刻的人……搞不好真的不会放过她。
忐忑间,嫁衣被悄然解开了,扔在一旁,和轻纱床幔纠缠在一起。
手掌也于敏感的腰间游走。
颜玉皎被亲的脑袋昏沉,才后知后觉,之前她卸妆发时,楚宥敛不让她脱嫁衣,可能就是等着这一刻。
一时心情复杂,想起外人对楚宥敛评价是冷情寡.欲,更是无语至极,这人分明重.欲.闷.骚的紧。
默默腹诽时,腰间的手停下来。
颜玉皎也于昏沉中一惊。
她还以为楚宥敛会因为她不专心而想搞一些激烈的花样,瞧瞧睁开一只眼后,却看到楚宥敛起身离开了。
颜玉皎立即轻轻呼出几口气,还以为楚宥敛良心发现,肯放过她了。
然而几息后,楚宥敛就回来了。
他卸去了发冠,衣襟松散,浑身欲.色未消,眉目间蕴着一丝慵懒,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翻到某页后,递给颜玉皎看。
颜玉皎不明所以,接过来,垂眸一看,原是和那本“论语”差不多的书,顿时气恼地又要把书扔出去。
楚宥敛抬手挡住,把书从她手里拿过来,然后在婚床上摊开,点了点他方才翻的那一页。
他望着颜玉皎,喉咙滚动,嗓音依旧沙哑:“今晚总要学会一样。”
说完,便扯开衣衫,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又解开腰带,彻底将新郎服脱下来,随手甩到床下。
速度太快,颜玉皎始料未及,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捂住涨红的脸,叫了一声躲进被子里。
楚宥敛单膝跪在婚床上,挪到她身边,耐心地把她的脸转回来:“娇娇,你惹的我,你还生气?”
颜玉皎鹌鹑一般,一动不动。
楚宥敛扯被子没扯开,顿了顿,轻声道:“于我而言,今夜着实意义非凡,我太想让这场婚礼彻底圆满,既然你身子不适……”
他抬起手,力道略重,总算把被子扒开了,露出一张芙蓉面。
楚宥敛凝了片刻,指尖揉着颜玉皎水润的唇:“画中的女子便是用这处,让男子.快.活……”
他今夜说的话,颜玉皎总要反应许久才能领悟深意。
此句也是。
但理解之后,颜玉皎不由羞恼,瞪着楚宥敛,眼中泛起水雾:“你把我当成什么?怎么能这般轻贱我?”
男子那处有多污丑她是知晓的,楚宥敛怎么能……龌龊!无耻!
颜玉皎抬手就打。
楚宥敛任由她打了几下,才不疼不痒地握住她的手,眸色深深:“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绝无半分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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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这不过是夫妻.情.趣……”
“我说真的,等你月事过了,若你喜欢……”他贴在颜玉皎的耳旁,低声细语地诱惑,“我也可以用唇,让你……”
颜玉皎听得面红耳赤,死死捂住楚宥敛的唇:“你恐怕是醉了!今晚一直说胡话!简直不要脸!”
又道:“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少痴心妄想了!”
然而许久之后,温泉水滑,她真被楚宥敛唇舌这般温柔伺候时,又觉得飘飘欲仙,如登仙境……
但眼下颜玉皎是无法接受的。
楚宥敛眨了下眼,睫羽落在颜玉皎的手指上,有几分无奈的可怜。
颜玉皎看他这样,又有些心软。
隐约听老人说过,男子常憋着,会憋出毛病来,甚至会阳.痿……
到底是洞房花烛夜,她还想和楚宥敛能做长久的夫妻,若是一点儿甜头都不愿意给,他恐怕也会疯。
但楚宥敛的这些提议,颜玉皎都很难接受,蹙着眉道:“不可以!这个不行!你死了这条心!”
只是咬着唇,欲言又止,最后声若蚊蝇道:“换个别的罢……”
楚宥敛立时得了骨头的犬,得寸进尺道:“娘子说什么?”
这如何再说出口第二回?
颜玉皎恼得踢了楚宥敛一脚。
“自己去旁边平心静气,不许耍花样!那个消了之后……你那边还有个被子,你今晚就老老实实待在你的被子里罢,乱窜被子你死定了!”
让他故意问。
这下什么都没了。
颜玉皎气哼哼地背过身。
然而过了片刻,楚宥敛垂眸看了一眼,叹道:“好像不行。”
他又过来烦颜玉皎,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回过身看一看。
颜玉皎立马火了,抱紧被子凶巴巴地道:“怎么不行?不许说不行,现在拿好你的被子去外侧睡觉!”
楚宥敛似乎被她吓住了,装起可怜来,垂着头,脸色微红,把她的手扯过来,按在某处。
“真的不行。”他道,“娘子帮帮我罢,否则我真睡不着。”
颜玉皎:这是……?
明白是何物后,她瞳孔微震,立即烫手山芋一般要甩开手,然而楚宥敛却手如铁钳,怎么可能甩开?
颜玉皎死死闭上眼,只觉得手被玷污了:“楚宥敛,你放开!”
楚宥敛得逞一般轻笑:“娇娇总是招惹我之后,再各种避开我,长此以往……”
他眯起眼,神情似愉悦似痛楚,有种难言的妖气:“我会坏.掉的。”
颜玉皎根本无法阻止楚宥敛。
气息浓重间。
颜玉皎咬了咬唇,只觉得今晚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多,又羞愤又心累,道:“楚宥敛,你这么不要脸,是本性如此,还是成婚后就不想装了?”
楚宥敛低笑着,却无辜道:“娘子何故骂我?我会如此,也是娘子着实动人,诱得我难以自持……”
僵持了大半个晚上,楚宥敛终于凶相毕露了,嘴里的荤话就没停过,听得颜玉皎只想让他闭嘴,偏偏手被他占用了。
怒气上头时,颜玉皎盯着楚宥敛微张的薄唇,一个冲动,吻住了。
红纱帐中,此刻好似永恒。
楚宥敛微微张大了眼眸,而后抬手按住颜玉皎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了几分。
初次鱼水之欢,还是循序渐进,让娇娇慢慢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所以楚宥敛提了一个绝不可能的要求,再提出用手之后,颜玉皎在犹豫之下,就会半推半就从了他。
夜半三更,宾客散尽,整个郯王府都静下来,唯有新人婚房处,春意盎然,比初夏的日光还灼热。
眼前第三次空白片刻后,楚宥敛略有些粗重地呼吸着。
他望着颜玉皎神色萎靡而嫌弃地背过身擦手,心中恶劣又起,眸色沉沉地道:“娇娇不好奇吗?”
颜玉皎淡声道:“好奇什么?”
楚宥敛没说话。
颜玉皎便回过头去看他,担心他又搞什么脏花样。
楚宥敛却躺在被子上,眼尾含着一层水色,轻笑一声,道:
“算了,没什么。”
他想让颜玉皎看看他的身体,感受他作为男人的本钱。
但还是算了。
别把人吓跑了。
第32章 夫妻名义
贵族子弟多熏香,且所用香料极为讲究,楚宥敛也不例外。
他额间微微起汗,呼吸低促,风过又止间,亵衣上的清浅香气因浑身的热气蒸腾而逐渐变得馥郁。
颜玉皎被埋入柔软的被子深吻,渐渐地迷离于这团香雾之中。
漫长的热,燃烧到最顶端时,床上的帷幔被混乱地摇散了,轻轻飘下来,让周围的一切陷入绯色的昏暗。
手中的可怖,到底还是感受到。
颜玉皎也不由恐慌,
难以想象以后自己该如何承受……
停歇的间隙。
颜玉皎稍稍分神,心中生出一丝好奇,抬眸瞧过去。
这一眼让她怔了许久。
男人英挺的眉毛轻蹙着,发丝已经全都散下来了,披在肩背上,被汗沾湿后,几丝落在红晕的眼尾,有种吸食人血的妖鬼般凄绝艳绝。
脆弱,却诱人。
颜玉皎耳根红透了,好似被引诱到一般,手劲加重,听到楚宥敛难耐地嘶痛时,她才恍然收回手。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种把握着楚宥敛的一切喜怒的感觉……
有些上瘾。
……
……
颜玉皎困得阖上眼皮时,奇怪的气息才弥漫开来。
连亵衣上也染了些。
她皱起眉头,嫌弃地背过身,又捞起楚宥敛的衣服,使劲擦掉。
楚宥敛倒是餍足,平复片刻,却莫名其妙地问颜玉皎好奇吗?
颜玉皎满脸疑惑,不明白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偏偏楚宥敛勾起人的好奇心后,又像没事人一样,说算了没什么。
颜玉皎:“……”
一时无语凝噎。
颜玉皎擦了擦手,总觉得还有奇怪的气味,就披上衣服,起身下床。
楚宥敛以为她生气了,拦住她的腰,嗓音带着未消散的情涩。
“别怕,迎夏宴那次,我是中.药了才不知节制……今日三次即可。”
颜玉皎只是想净净手,去去味道而已,闻言,震惊地瞪着楚宥敛,都有些结巴了:“三……三次?”
楚宥敛点点头,便把她的手重新拉过来,让她感受。
颜玉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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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才那个么!
……怎么又起来了?!
静默间,楚宥敛似是察觉到颜玉皎隐隐害怕的情绪,立时干咳一声解释道:“为夫毕竟年轻,初尝情.事,自然索求多了些,还望娘子勿怪。”
他又这样装可怜,偏偏颜玉皎还吃他这一套,半推半就间,随着楚宥敛的动作,忘却了担忧.
翌日,天还未明,郯王府的小厮们就起床洗漱,开始打扫院子,收拾昨夜宾客留下的残局。
郯王府主要有两处宫殿,其中一处叫昀梧殿,是郯王府的主宅院,住着郯王和郯王妃。
另一处则是楚宥敛住的静澜轩。静澜轩地势略高,又从西南境移植了大片竹林,以及东南境的各种奇异花卉,因此环境非常幽静,更有一处小湖泊,可临水观鱼,也可泛舟湖上,闲趣十足。
站在静澜轩最高的楼阁上,正好可以看到皇宫的东华门——早朝时,文武百官们分列两侧,从此门入宫。
平日里,两处宫殿的侍从都是混着用的,直到楚宥敛新婚,晋升为敏王,郯王爷才把侍从分了分,让楚宥敛挑一些侍从以后只负责静澜轩。
然而婚宴才清扫干净,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静澜轩的新婚寝房内,就有人强逼着自己苏醒。
颜玉皎两眼昏沉,从薄毯里伸出乳白柔腻的胳膊,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楚宥敛,困的气若游丝:“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去见公公婆婆了?”
难为她还能记起来此事。
楚宥敛似乎犹在梦中,微睁开修长的眼睫,捉住颜玉皎的手,重新塞回薄毯里,鼻音浓重:
“我之前就和父王母妃说了,我们会起得晚……不必管……”
颜玉皎闻言,心神一松,也慢慢阖上眼,却不忘小声抱怨道:“不早说,都怪你,昨晚非要闹这么晚。”
彻底陷入黑甜的梦之前,颜玉皎忽然想到,楚宥敛怎么早就和郯王爷和郯王妃说他们会起得晚的事?他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新婚夜如何度过?
然而她闭上眼重新进入梦乡后,又将这一切猜测忘的一干二净.
日上三竿,寝房内的两位新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作为颜府出来的侍女,樱桃和芭蕉在门外等候时,面对衣着统一、气势淡然、举止优雅的静澜轩侍女时,低眸看了看自己花里胡哨的衣服,不免有些尴尬,无所适从。
芭蕉迟钝,此时倒还好,樱桃却有些受不了,犹豫着要不要换身衣服再过来陪颜玉皎。
相对郯王府而言,颜玉皎的身份算是低微,拜见郯王爷和郯王妃时,若是因为下人的打扮太过土气,丢了面子,才更是难堪。
思量片刻,樱桃便交待芭蕉在此地好好等着,她去去便回。
芭蕉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而樱桃走后,寝房内就传来细微动静,二位新人已经醒了。
芭蕉顿了顿,正要去敲门,忽地身边一阵风,一位体态婀娜的侍女先她一步敲了敲门。
这侍女肌肤雪白,嗓音也似润了水一般绵软:“王爷,您和王妃可是醒了,可需要奴婢进来侍候?”
芭蕉蹙起眉,隐隐觉得这个侍女的姿态有些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只得按下心中的怪异感觉,张了张唇想说她也进去侍候罢,敲门的侍女却仰着脖子,回眸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很难形容,好似上位者对下位者高高在上的不屑,又好似错觉,什么情绪都没有。
芭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虽无一言却剩似千言万语的场面,尤其她一向被樱桃压制,笨嘴笨舌,老实愚钝,此时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哑然地呆愣在原地。
“进来罢。”
房内传来楚宥敛的声音。
“是,王爷。”侍女回道,又回眸瞧了芭蕉一眼,才推门进去了。
这一眼,让芭蕉很确定,人家就是来示威的,且非常不屑于她。
芭蕉虽然笨,但也知道郯王府的侍女敢在新婚第二天就给新娘的侍女脸色看,定然是不把新娘放在眼里的,如此进去还不知做什么事。
她连忙喊道:“小姐!你可是醒了?我进来了!”说着,不等回话,紧跟着那位侍女之后进门了。
这也是笨人的好处,特别认死理,无法在短时间内权衡利弊,却有一腔孤勇地护住她想护的人。
然而樱桃这等毫无规矩的行径,自然引来旁边一众侍女的蹙眉.
寝房内,余香袅袅。
婚床的帷幔已经被系上。
楚宥敛披着外衫,拿起木夹,夹了一块香,将其放入炉中。
不过瞬息,淡白的烟雾就自香炉里冒出来,如同水雾一般下沉。
房内渐渐被沉香的气息笼罩。
楚宥敛低眸瞧了一会儿,觉得已经平心静气了,才回到婚床旁边。
颜玉皎已经坐起身,却像一只迷路的野鹅,强行抬高眉,提起眼皮,看似四处打量,实则什么都没入眼。
楚宥敛摇摇头,将颜玉皎抱到临窗边的软榻上,颜玉皎茫茫然望着楚宥敛,倒是乖巧的狠。
楚宥敛又寻来衣服,细细为颜玉皎穿上,然而红纱腰带才系了一半,颜玉皎的手就不老实起来。
颜玉皎也是昨晚才发现,楚宥敛的腰腹特别好摸,神奇,同样是人,为什么楚宥敛能长出如此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
她捏了捏自己肚皮,软软的,毫无轮廓,一点儿也不好玩,也不知道楚宥敛为什么这么喜欢。
明明他的腰更好摸。
颜玉皎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探进楚宥敛的衣服里。
她的手凉而潮湿,楚宥敛的腰腹却柔韧温热,她满足地抱住。
寝房内沉默片刻。
楚宥敛嗓音低哑:“青天白日,娘子对我投怀送抱,是想作什么?”
颜玉皎抬眸看了一眼,只看到了楚宥敛冒出胡茬的下巴,于是她稍稍后撤,仰着脖颈去看。
楚宥敛也正低眸回看她。
颜玉皎心中一动,又把脑袋埋回楚宥敛胸膛了。
良久,她嗡声嗡气地道:“我忽然觉得,我们好像不太一样了。”
楚宥敛回抱着她:“娇娇觉得,我们哪里不一样了?”
颜玉皎却没有再说话。
今早醒来,她发现自己趴在楚宥敛的胸膛
,才慢慢反应过来,她和楚宥敛已经成亲了,他们之间,不再是朋友或亲人的关系了。
他们可以行鱼水之欢,可以好奇对方的身体与自己有何不同,更可以拥着彼此,尽情抚摸。
这一切如此光明正大,如此自由无羁,只因为他们有夫妻的名义。
而自今日后,她的人生,她的一言一行,都彻底和楚宥敛绑定了。
颜玉皎轻轻叹气,这种不再是一人做事一人担的感觉,着实新奇,但也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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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束缚。
虽然颜玉皎仍旧觉得她对楚宥敛的感情不是男女之爱,但因为夫妻的名义,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放纵自己,去享受楚宥敛的温柔,并尝试去爱楚宥敛,给予楚宥敛情感的回馈,然后再把自己全然地交给楚宥敛了。
这种奇怪的、温暖的、难以言喻的放松感,一直持续到楚宥敛为她穿好衣服后,唤侍女进门为他们洗漱。
进门的侍女,不是樱桃也不是芭蕉,而是一个脖颈修长、面容秀美,体态婀娜的陌生侍女。
侍女的嘴角噙着笑,进门后,便俯身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嗓音柔媚,恍若箜篌。
颜玉皎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然而那侍女起身后,眼波直直朝着楚宥敛而去,没分半点给她。
第33章 新婚燕尔
颜玉皎不由地陷入沉默。
然而下一瞬,芭蕉就进门了,急哄哄地冲到他们面前,还不忘翻了侍女一白眼,冷哼一声。
侍女顿时像受到芭蕉的欺负似的,眉尖微蹙,颇为委屈的模样。
却也没有出声告状,而是上前靠近楚宥敛,垂着细细的脖颈道:“让奴婢为王爷理好衣襟罢。”
着实可怜可爱,令人心疼。
颜玉皎心里奇怪,这种把戏这些年她见多了,和京中其他闺秀相比,侍女的手段还有些稚嫩,略显拙劣。
不过对于愿意相信侍女的人来说,她的手段拙不拙劣并不重要,只要她表露出委屈,那人就定会心疼的。
颜玉皎便侧过脸,认真观察楚宥敛的神情,猜测这位侍女难道和楚宥敛曾有过暧昧?所以才敢如此大胆,当着她这个新婚妻子的面引诱楚宥敛?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作什么反应,芭蕉就情绪激烈地上前,把侍女推搡到一旁,怒声道:“我才是小姐的丫鬟,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马上出去!”
颜玉皎:“……”
差点忘了,芭蕉是个根本看不懂她的眼色,直凭直觉行事的人。
侍女却顺势倒在地上,眼圈微微一红,泪落了下来,却语气倔强:“我虽然不是王妃的丫鬟,但却是静澜轩的侍女,不过新婚第二日,芭蕉姐姐便当着王爷王妃的面如此待我,是否有些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
好嘛,这都扯上楚宥敛了……颜玉皎眯了下眼,觉得自己也不能再看着不管了,干咳一声,正欲开口。
芭蕉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不解又不屑地道:“我都没有使劲儿你就倒地上了,可见身体是极弱的,真是个没福气的人,这怎么能伺候小姐和姑爷呢?平白添了晦气……真不知道你是花了多少银子,走了什么后门,才能在这儿当差!”
又扭头对颜玉皎道:“小姐不如就此发卖了她罢,您和姑爷才新婚就见到此人,着实有些不吉利。”
那侍女正抿着唇哭,闻言立时停下哭声,又连忙起身表示身体康健,面色隐含怒气:“芭蕉姐姐委实牙尖嘴利,奴婢自愧不如,但奴婢是陛下赐给王爷的侍女,除了陛下和王爷,还轮不到其他人发卖于我。”
颜玉皎顿时一挑眉梢,原来这个侍女还挺有来头?
只是陛下不是很宠爱楚宥敛吗?怎么赏下的侍从这般不知礼数,新婚第二日就来破坏她和楚宥敛的关系?
心绪正百转千回时,忽而听到楚宥敛淡声道:“临声。”
颜玉皎不由看了楚宥敛一眼,心想,这是在喊谁?侍女的名字吗?
然而瞬息之间,房内却出现一个黑衣人,提着侍女的衣领,连句话也没留下,转眼又消失了。
颜玉皎愣了片刻,恍然大悟,原来楚宥敛喊的是暗卫的名字。
此时,樱桃总算匆匆赶来,端起王妃大侍女的风范,挑了两个长得比较老实的侍女,一起进门侍奉。
房内的一切都已经平息。
楚宥敛素有丹青妙手的美誉,此时拿起笔,为颜玉皎轻染眉毛,青黛色一扫而过,勾得眉眼去了稚气,添了几分妇人的妩媚。
颜玉皎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瞧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陌生。
“如何?可要画花钿?”楚宥敛抬手摸了摸她的眉,似乎意犹未尽。
颜玉皎心思却在别的地方:“方才那个侍女是谁?你的暗卫会把她带到哪里了?”
她心想,总不会杀了罢?
楚宥敛却不甚在意的模样:“不认识,既然她自称是陛下赏赐,那便让临声还给陛下了。”
颜玉皎瞧着楚宥敛的神色,觉得楚宥敛对圣上的态度有些不太对。
但她也没敢问,万一人家堂兄弟关系好一直都是这样相处呢?
梳妆时,樱桃已经听芭蕉讲了来龙去脉,顿时担忧此事是郯王府给颜玉皎的下马威。
等楚宥敛离开此地,去一旁束发加冠了,才悄声问颜玉皎:
“小姐,今日之事,郯王府究竟是什么意思?姑爷可知情?”
颜玉皎明白樱桃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他不知情,此事也和郯王府无关。”
樱桃还是不能放心:“今日我一进院子,就看到满院的美人,还穿得尤为新潮尊贵……姑爷和这些美人共处一个院子,难道就从来没有生出过其他心思么……”
颜玉皎一时没有回话。
她心里还是很相信楚宥敛的。
楚宥敛一向自律自控,少时为了强身锻体,便日日洗冷水澡,冬日厚雪淹没膝盖,他还去冰湖里畅游。
长大后,楚宥敛身居高位,身兼数职,也从未有过一丝懈怠,无论是去率军西南境打仗,还是去东北境查出贪污受贿的官员,他都做的极好,唯一让人诟病的也只有手段狠戾,太过不近人情,可要做成这桩桩件件的大事,不用雷霆手段,怎么做的成?
更何况,她知道,迎夏宴那晚,她是初次,楚宥敛应该也是。
思绪缓缓消止。
颜玉皎抬手,将楚宥敛送给她的那只猫眼石长发簪插进发髻中。
“不必乱猜,这些侍女都是陛下赏赐的,品貌自然不会太差。”
她有时候确实会思虑过重,犹疑不已,可一旦信了某件事某个人,就绝不会再生疑。
铜镜中,颜玉皎轻抬下巴,露出柔白的脖颈,眉梢眼尾都被楚宥敛勾出细长妩媚的线,两颊也涂了一层轻薄如雾的胭脂,嵌金线的衣领将她的玉肤衬得更加柔美白净,王妃规制的凌云髻上,流苏步摇微微晃动。
樱桃抬眸看了一眼颜玉皎。
她自十三岁时就日日看,却日日都看不腻,日日都觉得小姐美得实在不同寻常,根本不像农耕出身。
以前小姐作闺阁女儿打扮时,有一种破晓时分,迎着林间的风,走出原野的自由烂漫。
如今被珠翠华衣环绕,也不觉得失去了脱俗灵气,反而脱胎换骨,全然雍容高华的气质。
好似小姐打扮得越隆重,越能显出石破天惊的美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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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忽地放下心来,那满院子所谓的美人,不及小姐十分之一,姑爷除非瞎了眼,否则就不可能弃小姐不顾而选别人。
现如今,她倒是好奇今早那位当着小姐的面,引诱楚宥敛的侍女究竟长什么样子了,竟如此自信.
楚宥敛犹豫佩戴哪个腰饰时,颜玉皎都已经收拾好妆容了,他便朝颜玉皎招了招手:“娘子,帮个忙。”
颜玉皎便走过去,上下打量了楚宥敛一圈,发现他也没有带发坠。
“可是要我帮你选一个?”
她低下眸眼,不经意地瞧了一眼楚宥敛的玉饰盒子。
然后眼睛慢慢睁大。
盒子里,有一块绝世罕见、清透至极的翡翠玉佩。
颜玉皎情不自禁地拿起来,放在掌心看了看,发现这块翡翠把她的手衬得犹如神女雕刻般白皙柔美了。
她满眼惊诧和欣赏:“世上竟有此等玉料,我也算识遍珍宝了,却见都未见过。”
楚宥敛见她喜欢,便拿过来系在她腰上,淡声道:
“平定西南境时,西南境周边的几个小国都害怕我打过来,给我进献了许多宝贝,这个玉佩应该是骠国国君送的,你若是喜欢这类玉料,明年我让骠国多朝贡一些。”
颜玉皎原本摸着玉佩爱不释手,闻言顿时迟疑起来,倒是没拒绝楚宥敛的赠予,只是有些不确定道:“你未经圣上允许,就收下了这些各国的朝贡吗?”
楚宥敛将玉佩妥善抚平,而后淡淡笑了一下,凝了颜玉皎一眼,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不仅如此,我还有许多事瞒着圣上,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死罪。”
他眼中藏着戏谑的恶劣:“那么娇娇娘子,我的小王妃,你可是害怕了?后悔与我成婚了?”
颜玉皎有些受不了他这样好似语气含着蜜似的唤她,尤其他们现在是在聊正经事,他这是作什么?
就撇过脸,耳根微红,冷哼一声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知道你都做了哪些事,不知者无罪,圣上便是念着我娘都不会轻易处罚我,否则岂不是有伤两族和谐……”
楚宥敛疑似低笑了一声。
好似在嘲讽某人心口不一。
他俯下身,抱着颜玉皎,下巴有些艰难地抵着她的肩膀。
片刻后,轻叹道:“娘子,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你问我这些话,是关心我,担心我,而且还可能……有些喜欢我了?”
颜玉皎:“……”
“才没有!”她恼羞成怒,声音比狗都大,“做你的白日梦!”
又狠狠锤了楚宥敛一下。
楚宥敛配合的很,佯装疼痛地倒在软榻上,向颜玉皎讨饶。
两人乱成一团,嬉闹间,颜玉皎倒是忘记之前询问楚宥敛之事了。
胡闹了一会儿,他们二人才收拾收拾准备去昀梧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