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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伪装恩爱
“更何况——”
楚宥敛轻笑一声,抬手握紧颜玉皎的手腕,语气暧昧道:“昨夜娘子明明享受得紧,缠着我要个不停,怎么一醒来就翻脸?”
颜玉皎立时受不了地尖叫一声,挣脱开楚宥敛的手,扇了他一巴掌,起身去床下找簪子。
楚宥敛脸被打偏过去。
昨夜他挨了几巴掌,侧脸红肿的掌印简直清晰可见。
可他非但不恼,狭长的眸子还显出一丝麻木的绝望。
在他看来,一切被揭开后,他和颜玉皎的身份隔阂,注定让他们无法再回到从前。事到如今,他除了用欢爱留下颜玉皎,别无他法了……
楚宥敛慢慢回眸,望向趴下地上找簪子的颜玉皎。
颜玉皎的衣衫如同破布一般挂在身上,刺眼的白皙简直欲遮不遮,膝盖跪在地上时,腰间被楚宥敛掐出来的红紫,还有肩膀的靡丽咬痕都一一暴露在楚宥敛眼中。
楚宥敛立时就深沉起来。
等颜玉皎找到簪子,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后抱住,压在地毯上。
后背的破布被掀开。
就着昨夜的温润,楚宥敛进入。
驰骋沙场一般,利刃反复。
颜玉皎的膝盖受不住,带着哭腔小声地求饶:“别,别,一夜了,你究竟……啊,唔唔……”
“最后一次。”
这般说着,楚宥敛却丝毫不止一次的姿态,大手将颜玉皎的皓腕握在一起,拉在她背后。
更加用力征伐起来。
……
顾子澄在殿外等的有些着急了,想进去,崔玶又不让。
可陛下已醒,他们也应当即刻做出反应,再等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顾子澄想了想,推开崔玶,大力地敲着门,高声道:“大哥,你醒了没有?快出来,兄弟找你有事!”
连敲数十下,声音之响,惊得禁卫
军都过来看了两眼,殿内却一点儿要开门的动静都没有。
崔玶阻拦不得,扶额无奈,低声道:“别敲了,少庸醒了会出来的,你别这么大声,丢不丢人……”
顾子澄看似开朗粗犷,实则敏感内敛,崔玶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不好意思,收回了手。
殿门却在此刻被打开了。
楚宥敛只在腰间围了一层布,赤衤果着满是咬痕挠痕的肩背,侧脸顶着红肿的巴掌印,在顾子澄和崔玶震惊的眼神中,淡淡开口道:“为本王寻一件衣服和一辆马车。”
说完,关上门。
顾子澄虽然没成婚,但也懂一些男女之事,楚宥敛这一副情欲方歇的模样,自然瞒不过他。
他立时瞪大眼,对崔玶道:“这也太、太伤风败俗了罢!”
他们在殿外为变幻的时局担忧,楚宥敛在殿内却红帐春宵难起床。
崔玶默默垂下眼,好似在盘算什么,只道:“少庸不是重色之徒,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夜应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事……”
顾子澄冷哼一声,酸溜溜的。
他二人说了几句,就去给楚宥敛备马车和衣服了,崔玶留了个心眼,还备了一件女装。
然而楚宥敛换好衣服后,将昏睡的颜玉皎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地抱上马车,根本没用崔玶备的衣服。
“楚宥敛登上马车前道:“就说本王身体不适,需要府中巫医治病,不得不提前回府,听闻陛下病愈,不能拜见,深以为憾。”
顾子澄道:“放心罢,如绪他爹还没离京,陛下不敢轻举妄动。”
崔玶也点头:“我倾向于昨夜陛下是突然毒发,禁卫军捉拿这些人,是为了让群臣以为陛下是装病,一切还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楚宥敛抬眸望着殿宇之上飞鸟掠过的天空,道:“他不是毒发。”
毒是他借着大皇子的手下的,什么时候毒发他再清楚不过了。
楚元臻昨夜定是装模作样,他想干什么他也已经猜到。
楚元臻还不敢和他撕破脸,只是想以昨夜之事,给朝臣释放可以诛杀他的信号,钝刀子磨肉,搞不好就磨得他气急造反了。
楚宥敛其实很好奇,楚元臻为了让大皇子登基,与他兄弟阋墙,结果却死在大皇子手里……以楚元臻帝王的血性,会不会有父子相残呢?.
回到府中,楚宥敛就抱着颜玉皎去了静澜轩最高的那处阁楼。
樱桃等人追上来,本想问一问颜玉皎发生了何事,可要她们侍候?
但见楚宥敛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她们互望一眼,到底没敢问出口,只默默跟随。
然而来到[禁娇阁]的阶梯前,却有卫兵持枪挡住,不许她们进。
樱桃焦急道:“夫人习惯了奴婢伺候她,为何不让奴婢进去?”
卫兵们只道:“王爷吩咐,只让芭蕉和青绿等人凭腰牌进入,你不是芭蕉和青绿,若想进去,需要拿出王爷指定的腰牌。”
樱桃都没听说过腰牌一事。
她愣在原地片刻,看向一旁垂着脖颈格外沉默的芭蕉,恍然间,感觉有什么翻天覆地的事要发生了.
在赶回府的路上,楚宥敛就吩咐下去,把禁娇阁按照他曾经设想的模样装饰一遍。
于是等颜玉皎幽幽转醒,就看到房梁处挂着一个巨大的金色笼子。
正午的日光从窗棂的空心花纹处泄进来,把笼子照得愈发金碧辉煌。
颜玉皎惊得坐起身,就听到楚宥敛的温柔的声音:“娘子醒了。”
她立时裹紧薄被,想要缩进床的最里侧,却猛然发现这里的装潢很是眼熟,像是他们曾洞房的地方。
脚步声阵阵,楚宥敛撩开床帐,探进一张带着巴掌印的俊脸。
然而床帐全都掀开之后,他竟然穿着一件朱红的婚服。
似是察觉到颜玉皎茫然的目光,楚宥敛低头看着婚服道:“感觉娘子很喜欢我穿红色衣服。”
颜玉皎只觉得害怕。
青天白日的,楚宥敛一身红衣,笑得如此假,有一种神经质的凄绝。
颜玉皎不知楚宥敛要发什么疯,避开他的目光,怯怯道:“你把我带到这里作什么?”
楚宥敛笑着坐在床上,道:“我想和娘子重温旧梦,让娘子感受到我的好,不再想着离开我。”
颜玉皎心尖一颤,自己再是天赋异禀,也受不了一天七八次仿佛没有尽头的欢爱。
她哭得眼睛痛,胸前有被撕咬的小伤口,那里也定然是肿了……便是三天也难以恢复,若是再折腾……
颜玉皎立时就要哭出来,她恨不得倒在床上再不醒来,如此就不必面对楚宥敛疯狂的欲.望。
可她实在肚饿。
颜玉皎微抿住唇,捂着小肚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可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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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的。
楚宥敛看了片刻,心软了软,起身给颜玉皎拿了一身衣服。
“桌子上有饭食,一直用炭火小心热着,娘子快起来吃罢。”
颜玉皎心中一动,以为楚宥敛已经冷静下来,恢复正常了。然而她拿起衣服一看,这也是一件婚服。
还是大婚时差不多的款式。
她一时没忍住,道:“岭南的奇珍异兽是不是都被你杀光了?竟然做了两件嫁衣?”
楚宥敛扯下颜玉皎的破布衣服,又拨开她羞怯捂住胸口的手臂,为她一一穿上嫁衣,道:“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嗯?”
颜玉皎无可奈何,她还不是怕楚宥敛色心又起,折腾得没完。
终于平安无事地穿好衣服,坐在饭菜面前了,颜玉皎才放松几分。
楚宥敛拿起金夹,挑了挑炭火,炭火之上坐着一个小鼎,放着被剥开的海虾,辅以细粉和蒜蓉,只消在炭火上煮上片刻,香气四溢。
颜玉皎饿的不行,就着米饭,将满满一鼎海虾肉都吃光了。
楚宥敛静静地陪着,并没有开口打扰,但他突然这么安静,颜玉皎吃饱后摸着肚子还有些不适应。
立时警惕道:“你不要再想着什么打坏主意!我……”又在楚宥敛轻轻抬眸的视线中,弱下气势。
但或许是吃饱了,心定了,颜玉皎想了想,还是道:“楚宥敛,我一想到成婚后,你从未信任过我,我待你好你都认为是别有用心,我就觉得很难过……简直如鲠在喉。”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不想让自己再哭了,垂着眼皮道:“我们……做不成夫妻了,以后你便是装的再好,对我再体贴,我也只会觉得虚假,我昨夜有句话是骗你的,我们到底多年的情谊,我不想真的恨你……”
“我们和离罢。”
颜玉皎闭了闭眼,悄然握紧脖颈上挂着的避孕香囊,只期望贤婆子配的香有效果,她不会怀孕。
“其实昨夜我娘亲想让我和我表哥一起离开,她说你即将要和陛下死战,待在你身边太过危险……我也不知你都有哪些谋划……”
颜玉皎惨笑一声,暗叹自己嫁的太过草率,直到近日才知道楚宥敛有夺帝位的打算,直到昨日才知道楚宥敛对她的真情都有猜疑。
楚宥敛明明是她知根知底的竹马哥哥,最后却连盲婚哑嫁也不如。
起码没有爱,就不会受伤。
“铛——”
是汤勺落在瓷碗的声音。
楚宥敛轻吸一口气,似是把什么忍了下去,将汤碗递过来,沐浴在金色的日光中,他一如往常般温柔。
“先喝些汤,消消食。”
颜玉皎顿了顿,没敢反抗,老老实实接过汤碗,喝了起来。
然而在颜玉皎垂头喝汤的片刻,楚宥敛脸色沉下来,坐在她对面死死地盯着她,不知想些什么。
等颜玉皎汤喝到一半,楚宥敛就有些忍不了了:“连炿盟副盟主是娘子盗取我的印章才逃跑的,所以我真是不解,娘子为何如此伤情,好像真的爱上我一般?”
“其实昨夜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娘子若能装下去,我也能装下去,你我夫妻如往常一般恩爱。”
在颜玉皎怔愣的目光中,楚宥敛继续道:“另外,我不喜欢娘子叫韩翊表哥,也请娘子以后注意。”
第72章 怀个女儿
楚宥敛说完这番话,
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竟然也不唤奴仆进门收拾碗筷,而是自己动手,收拾完,他也没解释,起身向门外走去。
“站住!”
颜玉皎猛然回过神:“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盗取了你的印章?”
见楚宥敛不答,颜玉皎又怒又气地站起身,跑到楚宥敛面前道:“你的私账又不给我看,我别说见过你的印章,我都没听说过你有什么印章,你凭什么污蔑我!”
太荒谬了!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事断定她是别有用心的奸细么?
楚宥敛眼尾扫过来,深深地凝视颜玉皎,道:“婚后回门那日,我亲口告诉你连炿盟副盟主被抓之事……你可还记得?”
颜玉皎自然记得,那日也是他们婚后的初次欢爱。
“那日,你我在此地彻夜不休,午后我才送你回静澜轩的寝房,顺手就把印章放在寝房软榻的桌子上,可等我再次进门时,印章不见了。”
楚宥敛微微抿住唇,没有将他当时的所有猜测都说出来。
但颜玉皎已经听懂了,却觉得更加荒谬了:“我发誓我从未见过你的什么印章!否则我不得好死!”
楚宥敛蹙起眉,道:“娘子不必咒自己,我并不在意此事,只是想和娘子一起将这两日的事掀过,你我还像以前那般……”
颜玉皎却受不了,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还如何当做无事发生?
“你当时既然发现印章不见了,为何不直接问我?我定然能解释,何必胡乱猜测一通,还隐瞒至今?”
楚宥敛浅吸一口气,端着碗筷就要绕开颜玉皎,显然不想再说。
颜玉皎着实愣了下,也被楚宥敛这种漠视逃避的姿态彻底激怒了,扯住楚宥敛的衣袖,使劲一拉。
哗啦啦——
碗筷摔了一地。
破碎的瓷片飞溅,划过颜玉皎的小腿上,血流了出来。
颜玉皎毫不在意,踩着碎片,握住楚宥敛的手臂,道:“把话说清楚再走!我没拿你的印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有印章!你少冤枉我!”
“你的印章若是明晃晃的放在桌子,我会蠢到直接拿走吗?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你是我拿的吗?楚宥敛,你问都不问一句就断定是我偷的……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堪么!?”
一时间,空气凝固而焦灼。
楚宥敛张了张唇,反握住颜玉皎因愤怒而发抖的手腕。
过了片刻,他才道:“我承认,是我不敢问你。”
他垂下头,略淡地笑了下:“旁人都说我杀伐果断,可我在情事上,却像个懦夫,只因婚后初次那夜,实在太过美好……”
楚宥敛似是回忆一般,抬眸望着颜玉皎,眸色幽深如同浓雾,仿佛藏着隐晦可怖的东西。
“你抱着我,吻我的唇,你是如此清醒,却又如此依顺,要你做什么你都乖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你柔美纤薄的肩背上,你小声地哭着,哭得我只想全部都塞进去……娇娇,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颜玉皎的下巴被捏住,她怔怔地看着楚宥敛,看着他的脸放大,克制地吻在她的眼睫。
“我生怕是在做梦,一夜都不敢闭眼……等你醒来后,我就想,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莫说开口让我放过连炿盟副盟主,就是让我即刻去死我也甘愿的。”
楚宥敛轻笑了笑:“那印章其实我是故意放在桌子上的,看到它被拿走,我其实松了一口气,如此利益交换,娇娇才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话还没说完,就被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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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巴掌,楚宥敛怔了下,就听颜玉皎骂道:
“什么狗屁连炿盟副盟主!什么利益交换,楚宥敛你个王八蛋!”
“闭嘴!闭嘴!”
“给我滚!滚!”
颜玉皎几乎要发疯。
那一夜,她接受自己成为敏王妃的命运,自以为和楚宥敛心意相通,才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给了楚宥敛。
却原来,在她醒后来,楚宥敛就一直在试探她,而在楚宥敛心里,这样的欢爱竟是需要等价代换的东西。
“我是什么!”
颜玉皎几乎嚎啕大哭,抬手去打楚宥敛:“我是娼妓吗?我和你欢爱是想换东西吗?!楚宥敛,你一直都这么看我?”
她打着打着,内心苦到极致,哭不出声来了,慢慢捂住钝痛胸口,蹲在地上缓解,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了。
楚宥敛也随之心中一痛,蹲下来抱住颜玉皎道:“我并非这个意思,不要胡思乱想,是我觉得我必须给你些什么……我身为楚氏子孙,灭了你的国,害了你的父母,还占有了你,是我亏欠你……”
“娇娇,我其实一直怕你恨我,但我又总安慰自己不必怕,你恨我也无妨……总归你我成婚了,我不会让你再像四年前那样甩开我了……”
楚宥敛低声喃喃道:“晚上,我经常会做噩梦,梦见你跟我摊牌,你说你是为了复仇和你表兄的大业才一直忍受我,其实你每一晚和我欢爱时都恶心得想吐……”
“梦中,你会一剑刺穿我,再转身嫁给了你的表兄,你们生下孩子,某一年抱着孩子去我墓前祭奠……”
楚宥敛顿了顿,声音轻的几乎像怕打破什么幻梦。
“我一直不敢问你的身世,便是你有任何异常,我都忍过去,我其实很想你能杀一杀我,若我侥幸没死,你说不定会心软,不再找我寻仇,还能像幼时那般待我,你我可能还会再续前缘,若我死了,也很好,你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我的……”
“如今该怎么办?”
“……国仇家恨太过沉重,娇娇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楚宥敛眸中也有几分茫然:“我只想你每晚能躺在我怀里喊我夫君,任由我亲吻……娇娇,你我装作这两日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够了!够了!闭嘴!”
颜玉皎勉强分出一只手试图推开楚宥敛,眼中恨意深深。
“你这个疯子!”
“我要和离!我要和离!”
闻言,楚宥敛眼中的茫然褪去,温和的神色也瞬间消失,冷肃寂杀涌上眼眸,又悄然退却,只留下阴沉。
“不!唯独这个绝无可能!”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哪怕你现在让我去把当年攻占炿朝都城的人都找出来一一杀尽,我都答应你!”
楚宥敛眼底一片血红,道:“唯独不可以和离!绝不可以!”
颜玉皎已经被楚宥敛的话惊到表情空白了一瞬:“你胡说什么?”
攻占炿朝都城的人,都是当年为楚氏打江山的功臣——楚宥敛要都找出来一一杀了?他疯了吗?!
楚宥敛却清醒得狠,握住颜玉皎的肩膀,偏执狠戾的疯魔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脆弱可怜。
“娇娇,皇爷爷已经死了,攻打炿朝的主力军——皇太子也死了,就连皇太子的儿子楚元臻也快死了,你的仇家几乎都死光了,我父王不热衷战事,当年虽然被迫参与几场战役,但是念在他曾带你养父出门玩乐,救了你养父一命的份上,饶过他。”
颜玉皎只觉得可笑,她手无缚鸡之力,胸中更无半点复仇计谋,她能饶过谁?倒是她需要楚宥敛饶过了。
可她刚要反驳,抬头就看到楚宥敛眼圈通红,泪水挂在下巴。
颜玉皎立时怔了怔。
相识许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宥敛落泪,记忆中便是郯王爷打他打得再狠,他也是不肯流一滴泪的。
颜玉皎心绪不由复杂难辨,她能感觉到楚宥敛对她的喜欢。
无论是口出狂言为了她可以诛杀嵒朝的开国功臣,还是大逆不道庆幸爷爷叔叔都死了,以及现在的眼泪。
——楚宥敛是爱她的。
可是他爱的方式,她消受不起。
颜玉皎闭了闭眼,思及楚宥敛过往的种种猜疑和恶意揣摩,愈发心
凉似冰,到底还是决定放手。
她一向是个想清楚就去做的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和楚宥敛和离,那就不会轻易回头。
可楚宥敛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娇娇,如此一来,你我就算不得仇家了,还有少时的情谊。”
楚宥敛跪在她面前,双臂束缚住她的腰,低笑道,“对,你我早就合过庚帖,本就是姻缘既定的夫妻,如此佳偶,怎么能和离?”
他颠三倒四地说着,一会儿不许颜玉皎恨他,一会儿又说恨他也行,别和离就行。
他看起来还笑着,口齿也清晰,人却好似疯了一般。
颜玉皎呆呆的,不知该不该打断楚宥敛,又害怕打断后,楚宥敛会做出更令她害怕的事,只得闭紧唇。
“我可以放过连炿盟。”
楚宥敛额发凌乱,忽而道:“我还可以放过你表兄。”
他抚摸着颜玉皎的脸,手已经在被地上的瓷片割碎了,鲜血淋漓。
“你若是想我死,也可以,等我找到嵒朝下一任继承人,我就去死,只是我死后……”
楚宥敛迷恋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阴沉,将血抹在颜玉皎的唇上:“娇娇不许嫁给别人!”
颜玉皎被楚宥敛的举止吓住,顿了顿,小声道:“我没想嫁给别人,我只想和离……”
说完颜玉皎就后悔了,她直觉和离二字会刺激楚宥敛。
果不其然——
楚宥敛立即道:“我说过,不许和离!不许!娇娇……你不听话?”
颜玉皎心尖颤了颤,看着楚宥敛苍白无血色的俊脸靠近她,狠狠地吮吻厮磨着她的唇,而后抬住她的腰,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颜玉皎吓傻了,呆滞地搂着楚宥敛,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直到被放在床榻上,解开层层嫁衣。
她才抖着嗓子:“别,我,我真的受不住了……求你……”
楚宥敛便低眸瞧了颜玉皎一眼,耳后的发坠被日光镀上一层光芒,却是冷淡的色彩:“娇娇受得住,那处我瞧着已然恢复了几分,多做几次,要娇娇怀上我的小世子……”
他轻按了按颜玉皎的小肚子,这些时日,颜玉皎被他各种山珍海味养得腰间的软.肉都好摸了几分。
楚宥敛眸中渐渐荡开笑意,爱不释手地揉捏着,嘴里还神经质地喃喃道:“不,还是怀个小郡主罢,要和娇娇长得像才好,定然很可爱,”
颜玉皎只觉得惊恐,而在楚宥敛三两下的撩拨中,生出了春潮后,更是无奈绝望。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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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阳光燥烈,即便禁娇阁内放着数个盛放冰块的石盘,也抵不过床榻间翻腾的热汗涔涔。
颜玉皎悄然闭上眼,勉强承受着欢愉,在又一次浊物灌注时,手中悄然握紧脖颈的避孕香囊。
第73章 蓄谋已久
贪欢不知岁月。
半梦半醒间,颜玉皎听到楚宥敛细细说起韩翊的恶行。
迎夏宴后,韩翊查到是陈侯夫人和何茹宓坏了他毒杀楚宥敛和迎娶颜玉皎的好事,就派人去何家揭露了何茹芸的身份。
何家人害怕惹来抄家灭族之祸,当即秘密处死何茹芸。
也因此深恨陈侯夫人和陈世子,就买通了一个死士,装扮成何茹芸的模样,随何茹宓一同去了赏花宴。
赏花宴上,假何茹芸自尽而亡,却装作被陈世子杀死,何家人将其尸体调换成真何茹芸的尸体,自以为栽赃得天衣无缝。
然而陈世子并非蠢人,他并没有杀人却被诬陷,已然猜到是何家要害他,便咬住何茹宓不放。
羽龙卫趁机掺合一手,经数个仵作几次验尸后,揭露出何茹芸早已被何家处死的真相。
何茹宓的名声彻底毁了,据说过几日就会被远嫁到渤海境。
陈侯夫人骤然丧女,悲痛不已,联系上连炿盟后,想要借助连炿盟的势力灭了何家。
谁知韩翊就等着陈侯夫人来。
彼时连炿盟刚从羽龙卫的地牢中救出副盟主,正缺一个平息羽龙卫怒火的礼物,陈侯夫人撞进门时,韩翊几乎是笑着接纳了。
“你那个表兄,看起来一身文人清雅气,实则最擅长借刀杀人。”
楚宥敛抬起颜玉皎的脚踝,在脚链处落下一吻:“你若真跟他走了,还不知他会怎么卖掉你。”
颜玉皎却只觉得困倦。
已不知是第几个天亮了,在这漫长的情天欲.海中,她睡醒后,被楚宥敛抱着洗漱,喂了几口饭,略有些饱腹,就又被按在榻上起起伏伏。
颜玉皎都有些害怕睡醒了,可楚宥敛一边处理公事,一边还能敏锐地发现她在装睡。
发现之后,自然变本加厉。
有那么几回,颜玉皎哭着求饶,觉得自己的腰腿都已经没了知觉,快要死在床塌上了。
楚宥敛嘴上心疼她,拿出药膏为她涂抹,可抹着抹着,又入了进去,纵情难消,趴在她耳边道:“娘子的花蕊含着白珠,微微泄出的模样……极艳极美,我一辈子都不想出去。”
颜玉皎怯怯地哭着,只敢握着避孕香囊祈求它的香气能持久一些。
直到今日,楚宥敛似乎有要事,不得不离开禁娇阁,才给了颜玉皎些许缓解和清醒的时间。
夏日的暑气渐渐蔓延,灼热的阳光也顺着窗棂遛进来,将禁娇阁中央巨大的金笼子照亮了。
颜玉皎就躺在笼子里,仅有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遮住赤衤果娇躯。
她浑身酸痛,恍惚地爬起来,低眸瞧了自己一眼,立时被肌肤上惨不忍睹的欢爱.痕迹刺得双目发红。
可惜笼子里并没有别的能蔽体的衣物和被毯,颜玉皎蜷缩成一团,裹紧纱衣,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许久,她才茫茫然打量四周。
其实笼子的门并没有上锁,楚宥敛似乎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才把颜玉皎按在笼子里做。
颜玉皎叹了一口气,腿脚酸软地站起来,勉强推开笼子的门。
走出门时,她低眸打量了一眼,发现笼子竟然真是金子做的。
也是,郯王妃随手就能送他们两条金矿做家用,这点金子算什么……
颜玉皎踉跄着走到床榻,翻来翻去却只找到楚宥敛一件里衣。
无奈下,她只得穿上。
里衣甚长,甚至能遮住脚,颜玉皎正好没鞋子穿,如此勉强体面。
她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走到门口敲门:“来人啊!有没有人!”
门外立即响起声音:“可是娘子醒了?奴婢这就把饭食抬进来。”
颜玉皎听出是芭蕉的声音,略有几分开心:“芭蕉?是你么?樱桃在不在?你们能给我开门吗?”
芭蕉没有回答。
反而是另一道和芭蕉相似的声音答道:“樱桃姐姐没有腰牌,进不来此地,此地只有奴婢青绿和芭蕉。”
颜玉皎怔了怔,泄了几分力气,慢慢趴在门上,她明白楚宥敛这是把她禁在此地了不许出去,也不许与熟悉的人接触了……
等等!
樱桃不在,芭蕉怎么在?
颜玉皎张唇欲问,却于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什么,嗓音微颤道:“芭蕉,你和青绿早就相识,对么?”
芭蕉依旧没有说话。
可青绿也沉默了。
颜玉皎顿时明白她猜对了。
可能根本不存在什么拐卖,也不存在什么青绿的养父母,芭蕉和青绿本就是孪生姐妹。四年前芭蕉被楚宥敛派到她身边,如今她嫁到郯王府,芭蕉和青绿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对着她演了一出“认亲”的戏码。
颜玉皎已经没力气感到可笑了,亏她那日还担忧青绿骤然得知身世会难过,却原来都是假的……
被欺瞒和监视的愤怒达到顶端,竟让她的神色逐渐麻木起来。
“还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了主子的命令,被迫别离四年。”
“不,求娘子别这么想!”
芭蕉说着,抬手就推开了门,盛夏的日光疯狂地涌进来,灼热明亮得颜玉皎忍不住眯起眼。
“当时娘子和郎君闹着要决裂,郎君不知娘子为何如此,便派奴婢来娘子身边打探缘由,可惜奴婢愚钝,这些年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颜玉皎许久才适应了光线,却不知该不该信芭蕉这番话。
她抬眸细细地瞧着芭蕉,这个往日里一身虎劲的笨丫鬟,今日竟稳妥冷静,说话颇有调理。但或许这才是芭蕉是真面目。毕竟是郯王府训练有素的侍女,不过是为了在她面前不露出破绽,才一直装笨装傻。
颜玉皎顿时丧失了所有想要询问芭蕉的欲
望,如同楚宥敛不想知道她待在他身边是否另有所图一般,她也懒得探究芭蕉这些年是否把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禀告楚宥敛。
她如今满脑子就一个疑问。
颜玉皎抬眸望向门外的天地。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成片的竹林围绕着禁娇阁,依稀能看到竹林小路间有人走来走去。
颜玉皎本以为房门只会开个缝,然后饭食从门缝中递过来,却没想到门就这样大开着。
芭蕉和青绿提着饭盒站在门外,对着她行了礼,见她没有再说话,就默默地走进门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颜玉皎回过神,望着芭蕉她们进门布置碗筷,心里仍旧难以置信,就这样大开着门,她们不怕她跑吗?
她一时迷茫,没发觉自己竟然把这些疑问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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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芭蕉不明所以道:“娘子当然可以出去。”
颜玉皎愣了愣:“楚宥敛没说把我关在这里不许出去吗?”
芭蕉和青绿立时摇了摇头。
芭蕉更是皱起眉:“郎君怎么会说这种话?娘子切勿胡思乱想,郎君只说娘子怀孕身体不适,要奴婢们好好照顾娘子。”
颜玉皎沉默了。
她没有怀孕,但楚宥敛把她拘禁在此,明面上总要有个理由堵住悠悠众口,结果又是怀孕这个借口。
颜玉皎抬眸,望了眼门外灿烂灼烧的阳光,到底没有立即走出去,而是转身一声不吭地吃完饭,平静地让芭蕉去给她找件衣服。
芭蕉来到角落里的几个衣柜,打开衣柜后,翻找片刻,而后抱着一件轻薄的华服走过来。
颜玉皎静静地看着。
一时之间,她竟搞不懂楚宥敛究竟想做什么,看似要把她禁锢此地,连日不让她下床,连件衣服也不给,实则衣柜里有衣服,门一推就能开。
“我想出去。”
颜玉皎穿好衣服后,小心把自己脖颈上的吻痕遮住,淡淡道:“或者你们把樱桃和贤婆子带过来,我有些话想和她们说。对了,还有夜乌,几日不见夜乌,它定然也想我了。”
颜玉皎心里很清楚,她如果想和楚宥敛和离,那必须先离开楚宥敛,而这定然需要娘亲的帮助。
樱桃和贤婆子都是颜府出来的,或者能帮她联系到娘亲。还有夜乌,若她想逃,至少能护住她罢?
芭蕉和青绿对视一眼,道:“娘子稍等,奴婢们这就去。”
颜玉皎点了点头。
她方才没急着离开,也是站在门口时,发现此地台阶甚多甚高,而她腰膝酸软,体力不支,根本不可能独自走下这么多台阶。
芭蕉和青绿行礼后离开了。
颜玉皎坐在软榻上锤了锤腿,安静地等着,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不由着急是不是出了变故。
尤其禁娇阁高绝空静,四面环林还环水,气氛简直安静到死寂,待在这里的人也容易胡思乱想。
颜玉皎脑子里逐渐乱糟糟的,总归还是伤心和生气。
她隐隐后悔当初没有听梅夫人的话非要和楚宥敛成婚,乞巧宴后也非要去找楚宥敛问个明白。
如今倒好,她恐怕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欢爱而虚竭的王妃了。
人心易改,昔日的楚家哥哥早已面目全非,偏执阴桀,是她一直沉湎于过去,没能及时察觉到异常。
颜玉皎摇了摇头,起身去门口驻足等待,缓解焦躁。
无聊时,她抬眸望着门牌匾,一字一句地读道:“禁、娇、阁。”
话音落下,颜玉皎愣在原地。
太阳渐渐西垂,闷热的暑气却丝毫未消,还隐隐蒸腾。
颜玉皎却觉得一股刺骨冰寒直入头颅,冷得浑身都在发抖。
直到贤婆子爬完台阶,来到她面前问好,她还在恐惧没回过神。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