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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绿茶娇夫
楚宥敛在房内等了片刻,见颜玉皎迟迟不归,心里担忧。
少顷,他唤来暗卫,让暗卫去把巫医找过来。自己则起身,艰难地向外间走去.
外间气氛凝滞。
郯王爷握着鞭子,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心思百转间,与郯王妃对望一眼,低叹一声。
颜右丞倒是急了,拉住颜玉皎,怒声道:“什么叫‘就算了罢’?!你受了这等委屈,如何就算了?”
又对郯王爷道:“我敬你是曾是我的义兄,前不久杀你儿子不过是一个警告,若是再过分……我颜祁望虽然已消了复仇之心,但不要逼我!”
颜玉皎怔怔地看着颜右丞,心头热气萦绕,鼻尖微酸。
颜右丞窝囊惯了,便是楚宥敛上门提亲时,也唯唯诺诺,显然认可女子失贞,就要嫁为人妇的那一套。但今日却也能为了颜玉皎,生出血性,对着持马鞭的郯王爷如此凶悍了。
到底是父母之爱,远比其他的感情更加坚韧无私……
郯王爷沉默,压低眉头,踱步片刻,道:“本王明白了,若玉儿想与少庸和离,本王同意。”
颜玉皎缓缓睁大眼。
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王妃和王爷和离之事,毕竟进了皇家玉牒,哪能轻易消除呢?
虽然她常说要与楚宥敛和离,但心里明白此事定然艰难险阻。
没想到郯王爷就这么应下了?
颜玉皎更好奇了,楚氏究竟对爹爹做过什么,爹爹说出复仇的话,郯王爷却还如此惭愧的模样?
思虑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本王不同意!”
楚宥敛披一件外衣,勉强遮住胸前伤口,脸色苍白无血色地,踉跄地走过来,道:“我不同意和离。”
他说着,单手握拳,抵住唇,咳了几声,清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眼看着就要气绝昏过去了。
颜玉皎心中一骇,忙过去扶住楚宥敛,道:“突然出来作什么?伤口崩裂了怎么办?”
“你要是一声不吭地走了,”楚宥敛抿住干裂的唇,眸色凄然,“那我就即刻死了,总好过痛苦苟活。”
又来了……
他说这种酸话可真是信手拈来。
颜玉皎脑袋胀胀的,心烦意乱,低声无奈道:“你真是疯了,还有几日你就要夺位了,你若是不想活了,你的手下怎么办?跟着你死?”
楚宥敛只望着颜玉皎,嗓音略有些哽咽:“所以,求娘子怜悯。”
颜玉皎:“……”
只看楚宥敛如今这副苍白脆弱的模样,哪里想得到他曾经是在西南境大杀四方的元帅,是在东北境诛杀贪腐之臣的阎罗,是上门提亲时冷淡如冰的王世子……
颜玉皎怀疑楚宥敛在装可怜。
但下一瞬,楚宥敛就双眸微眯,倒在她的身上,似晕非晕。
颜玉皎顿时惊得手忙脚乱。
许久,才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半蹲在地上,托住楚宥敛。
“你醒一醒,你没事罢?”颜玉皎慌乱地喊着,她第一次直面楚宥敛的濒死时刻,颇为不知所措。
芭蕉拽着青绿,道:“奴婢们这就去叫巫医!”转身离开了。
场面一时混乱。
郯王爷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郯王妃满脸担忧,急切道:“这是怎么回事?少庸受伤不是前几日的事么?怎么今日还晕厥?”
颜玉皎不知该如何解释,明明是楚宥敛自己发疯刺自己,可……
“玉儿,别管他!”
颜右丞挤进来道:“他无缘无故就把你禁足,如此狂妄狠毒,你还管他作什么?……都是爹爹无能,实在拗不过他,今日才来郯王府见到你,这些日子,你娘亲很是想你。”
他按住颜玉皎的肩膀,难得眼眶也有些湿润:“随爹爹回家罢!”
“回家”一词简直振聋发聩,着实戳到颜玉皎的心。
她鼻腔微酸,道:“都是女儿不孝,连累爹爹娘亲为我筹谋。”
然而泪水滴在楚宥敛手背,烫得楚宥敛似乎睁了睁眼,气若游丝,却还死死握住颜玉皎的手。
“不准!我不准!”
楚宥敛就躺在颜玉皎的臂弯,好像失血过多,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却极力睁着眼。
“娇娇,我错了,求你……”
他喃喃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划出一道清亮水迹。
颜玉皎看得心中一痛,下意识拿起帕子点了点楚宥敛的泪。
手就被楚宥敛握住,按在他的脸侧磨蹭:“别走,我会死的……”
颜玉皎咬住唇。
在场其余人对视一眼,显然都看出他二人难舍难分。
颜右丞脸黑如墨。
郯王爷则尴尬地咳了一声,暗怪自己多事,好端端提什么“和离”,若颜玉皎不想和离,他又这样说了,岂不是没台阶给人下?
郯王妃摇头,轻叹道:“本妃知道此事是少庸的错,也不想为他多辩解什么,只是玉儿,少庸还受着伤,你也怀着身孕,眼下朝局动荡,你二人实在不宜和离了。”
颜玉皎只觉得心累。
她是想和离,但这话只和楚宥敛说过,对他们三人,是只字未提。偏偏他们三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风声,不是劝她和离,就是劝她不要和离。
——好像她已经把想要和离的心思大白于天下了。
“现在不和离,以后等楚宥敛登上帝位,还如何和离?!”
颜右丞倒是硬气起来了,眉目严肃的沟壑难平:“我以前愿意让玉儿嫁给楚宥敛,甚至觉得是桩好亲事,是因为,你们二位感情好,郯王爷没有旁的妾室通房,言传身教,楚宥敛以后也定会好好待玉儿。”
他闭了闭眼,压抑怒火道:“结果呢?他们才成亲两个月,楚宥敛就荒唐至此!……若是等他登上帝位,我家玉儿还不知何等处境!”
颜右丞心知肚明,以颜玉皎前朝公主的身份,若是做个王妃,有他和梅夫人遮掩着,保此生安然无恙。
可若是做皇后或者皇妃,麻烦就大了,毕竟当朝最大的反贼团伙,就是打着光复前朝的名义。
百姓如果听闻此事,定然一百个不同意,众口铄金,能逼死人。
还有那些因嵒朝建立,而新兴的世家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曾剿灭的前朝余孽生下皇子?
楚宥敛称帝之日,就是颜玉皎深陷困境、无法自拔之时。
“本王可以保证!”
楚宥敛趁机接过颜玉皎的手帕,按住唇,勉强压住咳声:“本王登基之后,会与娇娇,共享天下!”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郯王爷的马鞭悄然掉在地上。
郯王妃满脸茫然。
颜右丞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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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红了脸,嘴唇翕动半天,却没能发一言。
“我对政务一窍不通。”颜玉皎震惊之后,慢慢回过神。
她蹙起眉,显然不信任楚宥敛的这一番言辞:“我对你的天下没有任何兴趣,你不需要再试探我。”
“不是试探。”
楚宥敛静静地望着颜玉皎,神色认真道:“我可以立下密旨。”
“我已然想通了,你我祖上虽然有血仇,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从你我开始握手言和,共治天下。”
颜玉皎呆愣在原地。
楚宥敛的话
太过荒唐,以至于很漫长,又好似一瞬间,颜玉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空白一片。
正如幼时楚宥敛所说,纵观千年历史,几度改朝换代,却从未有过女执政者……是她想多了罢?楚宥敛的意思只是让她当皇后,辅佐楚宥敛治理天下罢?
然而楚宥敛似是看出颜玉皎心中所想,立时道:“不只是皇后。”
又缓了缓,似乎是在强忍着胸口的伤痛,道:“我胸中有宏图大业,而这个宏图中,有一个祈愿,那就是和娇娇一起成为人人敬仰的圣人,让娇娇共享我的一切荣光。”
郯王爷旁听着,不由绷起脸,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的父皇耗尽心血打下的江山,他的长兄为了江山惨病而亡,眼瞧着他的大侄子也要鞠躬尽瘁了,三代余烈才稳步繁荣的江山,他儿子倒好,愿意与仇敌之女共享。
若早料到今日局面,当初还打什么打天下?让他儿子去尚公主,再窃取皇位,这江山岂不是来的更轻松?
但郯王爷心里闷归闷,嘴上却什么也没说。他闲云野鹤惯了,不爱掺合这些权利纠纷——要不然皇储之位也不会是他儿子,不是他了。
郯王爷已经老了,只求稳定——天下太平,家宅和睦,亲人平安,孙辈承欢膝下,此生就足够了。
至于对不对得起父皇和长兄的在天之灵……反正他还没死,等他死了见到父皇和长兄再说罢。
郯王爷摇摇头,决心不再管。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气氛陷入了死寂。
巫医也在此刻姗姗来迟。
他进门正想发牢骚,见到郯王爷等人一脸沉肃的模样,也正经起来,行礼道:“拜见郯王爷,郯王妃!”
郯王爷摆摆手。
郯王妃神思不属,没说话。
巫医便过去为楚宥敛把脉,渐渐蹙起眉头:“失血过多,万不可再有情绪起伏,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颜玉皎不由顿了顿。
她低眸瞧了一眼楚宥敛握住她手腕的手。其实她能感觉楚宥敛已然没了力气,即便指骨青白,青筋暴起,但她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把楚宥敛的手从她的手腕拿下去。
到底是她心软。
不忍见楚宥敛就此死去。
颜玉皎心里连连叹气。
她觉得郯王妃说的有道理,眼下这种时局,她恐怕难以和离。
可若是她不和离,只逃走,楚宥敛恐怕也会发疯,届时还不知会连累多少人,如果引来皇权动荡,百姓不得安生,那才是她的罪过……
如此进退两难,实在压抑。
莫非要赌一把?
赌楚宥敛是真的悔改?
但楚宥敛若还骗她……
颜玉皎的目光移向愁眉苦脸的颜右丞和一脸凝重的郯王爷,心里又慢慢犹豫起来。
楚宥敛登基后,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抗衡他了,眼下确实是和离的最佳时机,错过了……以后楚宥敛再将她禁足,就没人能帮她了。
被巫医扎了几针,楚宥敛猛地咳了几声,勉强恢复几丝力气,却还攥着颜玉皎的手腕,不依不饶。
颜玉皎心中已定,蓦然道:“我对江山没有任何兴趣,也对权势毫无贪欲,我之前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不想复仇,但你不信……”
楚宥敛立时就要吐血。
巫医急得要命,连忙道:“别!千万别!王爷,您挺住啊!”
颜玉皎闭了闭眼,叹道:“好,我也可以不离开,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些保障,比如,一个能通行全国的令牌,一个如果我想,可以随时当作和离书,自行离去的密旨。如果你答应这些,我可以暂且留下来。
第82章 空白圣旨
颜玉皎显然不信任楚宥敛,给足了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但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郯王妃听出来其中意味,嘴角的细纹深了深,轻叹道:“不知你们为何走到如此境地……”
原本佳偶天成,如今貌合神离,不过短短两个月而已。
郯王爷轻叹一声,眼神示意郯王妃和颜右丞旁边说话。
颜右丞想了又想,觉得颜玉皎这番话没有吃亏的地方,也就没有再作阻拦,随着郯王爷二人离开了。
满室陷入寂静。
窗外的日光慢慢地倾斜。
楚宥敛垂着眸眼,攥住颜玉皎的帕子,将唇边的血迹狠狠抹去。
“我答应你。”他道,“但我也有几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我。”
巫医自觉不宜再待着,摇摇头,收拾药箱,也准备退下去。
却被颜玉皎喊住:“请巫医先在门外稍等片刻,本妃有话想问你。”
巫医只得应是。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颜玉皎静静地看着楚宥敛的侧脸,她熟知楚宥敛得寸进尺的劣根性,提醒道:“如果条件太过分,我是不会同意的。”
楚宥敛默了默,抬起头,日光倒入他眼中,将瞳孔渲染成金黄色。
“娘子恐怕还不知——”
“你怀孕了。”
刹那间。
颜玉皎的眸眼微微放大。
仿佛风停了,云静了,停驻在花蕊上的蝴蝶,翅膀微微僵硬;滴漏嘴处的水珠久久凝住,一滴不落。
万事万物都陷入了凝滞。
好似过了很久,颜玉皎恍惚地望着楚宥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然而话毕,她却下意识捂住了腹部——小腹平坦柔软,完全感受不到里面孕育着生命。
“你怀孕快两个月了,”楚宥敛眸色温润,低声道,“月份浅,需要仔细养着才好。”
颜玉皎双眸茫茫然,陷入怀孕的震惊中,还没有回过神。
楚宥敛已经接着往下说了:“所以我要娘子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生气,不要难过,若是看我不顺眼,打我骂我皆可。”
初秋温和的日光照进来,他的睫羽好似被火点燃,灿金流光:“我都愿意改,改成娘子喜欢的模样。”
颜玉皎却并非楚宥敛那般欣喜,而是脸色渐沉,气息不稳。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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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脖颈处掏出一个香囊,慢慢攥紧了:“这是贤婆子送给我的避孕香囊,我一直戴着,怎么会怀孕?”
虽然楚宥敛一直自信,但颜玉皎还是觉得楚宥敛夺位之事风险太大,眼下时机实在不适合怀孕生子。
她蹙着眉,喃喃道:“会不会诊脉有误呢?我……我怀孕……?”
楚宥敛长睫动了动。
沉默片刻,他道:“贤婆子本就是连炿盟的奸细,她或许是骗你的,这些香根本不能避孕。”
颜玉皎摇摇头:“不可能,我找其他大夫验证过,都说这些香确实有避孕的功效。”
楚宥敛眉梢微挑,道:“娘子也说了,这不过是一些香而已,也不可能百分百避孕罢?”
颜玉皎微微咬住唇。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
楚宥敛本就龙精虎壮,这一个月以来,还压着她拼命地欢爱,
每一夜,她都怕自己会怀孕。
……终究没能逃过。
颜玉皎浑身的力气都消散了,萎靡地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楚宥敛瞧了她片刻,脸色也跟着暗淡了几分,低声道:“娇娇既然怀了孩子,以后就要好好修养身体,过几日我会派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而我也定然会登上皇位,庇佑你们母子平安,你相信我。”
颜玉皎沉默着,摇了摇头。
却到底没有说出更丧气的话。
她缓缓起身,恍惚道:“我再去找巫医确认一下。”
楚宥敛愣了愣。
欲言又止时,颜玉皎已然远去。
他思虑片刻,觉得巫医不会乱说什么,也就没有派暗
卫前去探听.
巫医就在门外的廊下等着,见到颜玉皎打开门,便道:“王妃。”
颜玉皎却是被灿烂的日光照得眼睛发红流泪,擦了擦泪,道:“去旁边说话罢。”
巫医点点头,提着药箱,去了廊下的拐角隐蔽之处。
一路走来,颜玉皎已然恢复了几分冷静,此时伸出手腕道:“听闻本妃怀孕了,劳烦巫医再给看看。”
巫医不疑有他,隔着轻纱为颜玉皎诊脉,说道:“王妃肝郁气结,日夜惊惧难安,如此对胎儿不好。”
尘埃落定。
由不得颜玉皎不信。
——她真的怀孕了。
颜玉皎垂眸,心情复杂。
巫医松开颜玉皎的手腕,轻叹一声,笑道:“不过王妃脉象有力,显然此胎经得起折腾……如此稳的胎,草民也是难得一见啊。”
颜玉皎沉默片刻,忽而道:“听闻巫医识世间千百种名毒,还教会了夫君如何辨毒识毒,只是不知,巫医是否识得催情之药?”
巫医不解思索道:“□□到底是药,不是毒,又因为民间流传的药方太多,其实不好识别。”
“也就是说……楚宥敛并不识得□□?”
“只有青楼楚馆才会钻研此等污秽之物,草民虽然是西域巫医,但一直心向正道,并不曾接触这些东西,王爷更是未曾沾染半分。”
颜玉皎渐渐放下心来。
楚宥敛没骗她。
迎夏宴的事真的和他无关。
巫医已然猜到颜玉皎让他等在此地的目的,心里不由叹息。
“草民句句属实,如若有假,天打雷劈……并且据草民观察,王爷深爱敬重您,他当初若是知道迎夏宴那杯酒是催情酒,定然不会莽撞喝下,而是会妥善解决的。”
颜玉皎微微怔住。
直到巫医告退,初秋微寒的风缓缓袭来,她才回过神。
此时,芭蕉从檐下而过,身后跟着樱桃和活蹦乱跳的夜乌。
似是嗅到颜玉皎的气味,夜乌尾巴翘得极高,探头探脑时,瞧到了颜玉皎的身影,立时挣开樱桃的牵绳,大耳朵竖起,向颜玉皎奔来。
樱桃慌忙喊道:“夜乌——”
抬眸就看到颜玉皎,愣住。
颜玉皎也愣住。
然而下一瞬,夜乌就跨过栏杆,猛地朝颜玉皎扑过来。
夜乌油光水滑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也在颜玉皎瞳孔渐渐放大。
有那么一瞬间,颜玉皎竟然希望夜乌能扑倒她,这样的撞击,她很有可能会流产……
可真当夜乌即将扑到她身上时,她却下意识护住腹部,退后了一步。
没想到的是,夜乌极具克制力,伸着前爪,人一样站着,歪了歪头,疑惑地盯着颜玉皎的肚子。
芭蕉和樱桃吓得魂都快没了。
樱桃更是飞快跑来,看到颜玉皎安然无恙地站着,眼泪就流下来,俯身跪地道:“小姐!”
颜玉皎看到樱桃也极为难过,忙过去扶起她:“别跪,快起来,你我之间,不需如此。”
芭蕉远远看着,羞惭没有上前。
夜乌急着求关注,绕着颜玉皎转来转去,又在她的腿间前后磨蹭。
颜玉皎安抚地揉了揉它的狗头,叹息道:“养了你,却一直没时间照顾你,难为你还念着我。”
樱桃起身,破涕笑道:“娘子是夜乌认定的主人,它自然念着您。”
夜乌的尾巴摇得更欢了,眯起狗眼睛,连艳红的舌头也吐出来,好像在朝着颜玉皎微笑一般。
颜玉皎的心温软一片,忍不住蹲下身捏了捏夜乌的耳朵。
夜乌鬼灵精,立时把整个狗头都塞进颜玉皎的掌心,来回磨蹭,吐着舌头直哈哈。
颜玉皎瞧着欢喜,却隐隐觉得夜乌这得寸进尺的模样有些眼熟,脑海中竟浮现楚宥敛的身影。
一时又好笑又好气。
颜玉皎摇摇头,又纠正道:“樱桃以后还是唤我‘小姐’罢,听着要比‘娘子’顺耳多了。”
樱桃心中一顿,隐隐感受到颜玉皎决绝的心思,却还是顺从了颜玉皎的意思,道:“是,小姐。”
主仆俩于檐下说了许多话。
颜玉皎这才知道,梅夫人几度登门求见,楚宥敛却都避而不见的事。
怪不得梅夫人会派人刺杀楚宥敛——她原本已经认命,想让她和楚宥敛好好过日子的。
还有闫惜文,她竟然进宫了。
“这是怎么回事?”
颜玉皎又困惑又担忧:“陛下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再纳妃了,惜文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进宫的?”
樱桃叹道:“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过别人提过一两句,是乞巧宴后,惜文小姐贪恋御花园风景,没有及时离开后宫,正巧病愈散心的陛下也来到御花园,对扑蝴蝶的惜文小姐一见钟情,当即封惜文小姐为曦妃。”
颜玉皎长久地沉默。
孟绮君曾经为了逃离皇宫,求到楚宥敛这里,哪怕楚宥敛明确告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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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会解除婚约,恐怕会让她背上“弃妇”的名声,她也甘之如饴。
可见后宫好比龙潭虎穴。进了那等地方,很难全身而退。
更何况,楚宥敛即将发动政变,陛下……命不久矣。
颜玉皎心念急转,忙道:“你先带着夜乌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找夫君谈一些事。”
樱桃担忧地点点头:“小姐万事小心,以自己身体为重。”
颜玉皎怔了下,道:“你莫非知道我怀孕的事了?”
樱桃道:“静澜轩的侍从都已经知道,但也都被王爷封口了。”
颜玉皎眸光淡起来。
须臾后,她轻叹一声,转身朝书房的外间议事处走去。
结果一掀门帘,楚宥敛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等了多久。
颜玉皎沐浴在门外的日光里,一时没有进门,而是问道:“王爷可否现在就给臣妾令牌和密旨?”
楚宥敛眸光动了动,抬头,茫然地道:“你唤我什么?”
颜玉皎道:“王爷。”
“……”
“娘子是在与我赌气么?”
“不是,而是臣妾总算明悟,尊卑有别,本应如此。”
“婚后,我从未在你面前端起过半分王爷的架子,究竟发生什么?为何你才出门片刻就大变了脸?”
“以前是臣妾痴心妄想,以为天下存在平等的感情,故而在王爷提议彼此不用敬称时,欣喜地应下了,如今想来,实在浅薄。”
“……”
随即是楚宥敛咳嗽声。
他手中握着的,还是颜玉皎之前为他擦眼泪的帕子,如今上面不仅沾染了泪,还沾染了血。
颜玉皎抿住唇,撇过脸,让自己的心肠硬下来:“笔墨纸砚在哪里,王爷可否带臣妾去。”
楚宥敛咳声停住。
他抬眸望向颜玉皎,渴望从颜玉皎脸上看到半分怜惜。
可惜他只看到颜玉皎冷淡如玉的侧脸,好像对他彻底绝情。
最终,他收回视线,低声惨淡地笑了一下:“好……”
而后起身,捂着胸口的伤,慢慢地向前走,背影脆弱又坚韧,似乎不再祈求颜玉皎的关注与心疼。
颜玉皎跟着后面瞧着。
瞬息间,就心软了。
她悄然走上前,一手扶住楚宥敛的腰腹,一手把楚宥敛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默默往前走。
楚宥敛喉咙滚动。
走了几步,道:“你不是说尊卑有别,现在又关心我作什么?”
颜玉皎垂着眼皮:“王爷受伤,臣妾理当在一旁服侍。”
楚宥敛立时被气得咳了几声。
血瞬间染红了帕子。
他低眸瞧了帕子一眼,苍白地笑了笑:“我明白了,娘子是想把我气死,早日守寡对吗?”
颜玉皎竟然点了点头:“没错,臣妾就是想气死王爷,早日守寡。”
楚宥敛顿住脚步。
胸膛起伏片刻,他勉强平息,无奈地道:“娘子究竟遇到了何事,还请先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颜玉皎也顿住脚步。
日光下,人影成双。
她盯着她和楚宥敛的影子,影子们互相依偎,亲密无距离——丝毫
不像她和楚宥敛,非要针锋相对,遍体鳞伤,才肯好好说话。
“臣妾对皇权实在太过畏惧。惜文不过好玩了一些,就被陛下相中,毫无拒绝的权利,成为深宫的皇妃。臣妾很担心,王爷本就有利用权势禁足臣妾的前科……以后臣妾拿着王爷的密旨,能否反抗王爷的权势,想离开便离开呢?”
楚宥敛听明白了。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道:“皇爷爷曾给我留了一道空白圣旨,以防辅政大臣倒戈陛下时,我能拿出来,以正视听,以威天下……”
颜玉皎预料到接下来的话,不由缓缓睁大眼,屏住呼吸。
她看到楚宥敛转头望着她,嗓音低沉悦耳,犹如清水激石。
“既然娘子害怕我会反悔,我就用这道圣旨,写上和离书。”
“如此,我就算登基为帝,也无法阻止你离开。”
“娘子,可曾放心了?”
第83章 密室画像
推开密室的门时,长廊两侧的灯火瞬间燃起,亮得人眼睛发痛。
颜玉皎举着一盏小灯,紧跟在楚宥敛身后,转过几道弯,终于抵达了密室的中心区域。
这里铺着昂贵的毛毯,陈列着耐腐蚀的家具,却看起来整洁如新,竟然连一丝灰尘气也嗅不到。
颜玉皎把灯放在桌子上,抬头环顾四周,忽地僵住。
几十盏琉璃灯挂在墙上,也把墙上挂着的画像照得栩栩如生。
每一幅画像都是和颜玉皎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们穿着鲜妍明媚的衣裙,一颦一笑,清丽灵魅。
之前在京郊审讯场时,颜玉皎听顾子澄说过,楚宥敛丹青一绝,书房里有好多幅她的画像,活灵活现。
但颜玉皎到底只是听说过,未曾亲眼见过,不知画像究竟有多像。
今日一见,着实讶然。
自她七岁,到她成年,每个年龄段的画像都在这里,连她自己都忘记的细节,画像却淋漓尽致。
七岁时,她挽起裤脚下河摸鱼;八岁时,她门牙脱落,好长一段时间抿着唇不敢笑;九岁时她自学酿酒,失败后抱着酒坛,托腮发愁。
……
十二岁时,她嬉皮笑脸,扯住楚宥敛的衣角,求他帮忙抄《女戒》。
十三岁时,她穿着华美的襦裙,朱唇微微嘟起,低眸吹着因不善女工而被针扎得斑斑血迹的手指。
十四岁时,她躲在宴会的角落,抱着膝盖黯然神伤,几步之外,许多张看不清的脸对着她举杯嘲笑。
……
颜玉皎慢慢扫过这些画,发现最里间挂着的几幅画像有些不同。
画像中的“自己”衣衫凌乱,好像暴露着大片脖颈肩背——
视线就被楚宥敛挡住。
楚宥敛低咳了几声,脖颈和耳垂都咳得绯红,他俯身按着桌子,气息虚弱,摇摇欲坠。
颜玉皎立时没了看画像的心思,忙扶住楚宥敛,道:“你才受了伤,一直站着作什么?”
楚宥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又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卷金黄色的绢布,轻轻放在桌子上:“这就是皇爷爷赠予我的空白圣旨。”
颜玉皎愣了愣。
因太过震撼,一时没有动作。
这纸绢布看起来轻飘飘的,却是能确保楚宥敛登基的宝贝……
颜玉皎原本是打定主意要楚宥敛给她一个保障的。可真当圣旨出现在她眼前,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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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这等宝贝,就这么用来写和离书?
楚宥敛转身,将笔墨纸砚摆在桌子上,道:“咳咳咳……劳烦娘子为我磨墨,我已想好措辞。”
颜玉皎一动不动。
楚宥敛不由挑眉,静默片刻,语气暗藏了几分欣喜:“娇娇莫非不打算与我和离了?如此……”
“不!”颜玉皎打断道。
她抬眸看向楚宥敛,道:“此物只用来写你我的和离书,实在太浪费了,不如你把它送给我,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楚宥敛微微抿住唇。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颜玉皎以为他要反悔,心里慢慢闷起来,抬手把圣旨压在桌子上。
“你若是不愿意,我即刻就走,你我也就此和离。”
“我不是不愿意。”
楚宥敛轻叹一声,把圣旨卷起,塞给颜玉皎,“只是这圣旨需要好好保管,不能轻易落入他人手中。”
颜玉皎将圣旨抱紧了,道:“这是自然,我定会找个地方藏好的。”
楚宥敛便不再多言。
他虽然隐隐担忧这圣旨会落入韩翊手中,但又觉得要信任颜玉皎,颜玉皎并非不顾天下大义的人。
如此想着,他低声笑了笑:“娘子如今可是放心了?”
颜玉皎微微颔首。
她方才看了一眼,绢布上确实有玉玺印记,应当是先帝的圣旨无疑。
如此,把最担忧的事解决了,颜玉皎终于放松了几分。
她抬眸,再次环顾墙壁,好奇地问道:“我一进门就看到这些画,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楚宥敛将笔墨纸砚收起来。
闻言,想了想,道:“回京后,我不能时常见你,偏偏你那一阵儿长得特别快,几日不见,连眉眼都舒展了许多。我担心我会忘了你之前的模样,就拜名师学画,想把你的相貌都画下来,时常看一看。”
颜玉皎心中一动。
纤细的手指悄然紧攥了,看似不在意地到:“别人学丹青,都是为了画大好河山,你倒好,只为了画我?真是沉迷女色,不成体统。”
“你是我娘子,我沉迷于你的美色有何不可?描绘你的模样更是天经地义,和体统有何干系?”
楚宥敛说着,却瞧见颜玉皎脸色微红,抿着唇珠不言语,心里忽地如春风掠过般,温柔瘙痒。
他隐隐察觉到什么,试探性地伸出手,握住了颜玉皎的手。
颜玉皎没有拒绝。
楚宥敛心里慢慢欢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