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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谢玄……”
爻湖水冷, 往来行人兴致却不减。
两人皆是光芒万丈长的容貌,饶是林重影蒙着面纱,其风华依然能一眼识之, 甚至更添几分神秘。
谢玄的长相气度, 还有他那深紫色的官服, 很容易便能让人猜出他的身份。他以身代挡,隔绝着那些惊艳窥探的视线。
不远处, 还有根儿和卫今。根儿本就比寻常的姑娘家高些壮些, 站在那里就能唬人。卫今抱着剑, 双手环胸, 严肃的目光炯炯地盯着每一个好奇的人,如蓄势以待的护法。
过路人见之, 哪怕再是好奇林重影的长相, 或者是震惊谢玄的姿态, 也会因为畏惧而不敢近前。甚至还有人怕看了不该看的, 选择绕着路走。
“你家姑娘今日这怎么了?”卫今小声问根儿。
根儿摇头,“我不知道。”
“我的姑奶奶,你下回可得好好看着你家姑娘。你可是不知道,郎君远远瞧见你家姑娘往湖边走,那脸色有多吓人。我从未见过他那般模样,当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说到这里,卫今仍然心惊得厉害。
他和谢玄算得上自小一同长大的,曾经他以为自家的郎君生来情缘就比别人淡漠些, 天资纵横少年老成,这世上应该鲜少有事能让其情绪波动。方才那一刹那,他心中涌现出可怕的念头,若是影姑娘出了什么事, 他家郎君怕是会疯吧。
“菩萨保佑,影姑娘一定要好好的。”
林重影不知他所想,此时正凝望着谢玄。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失态和情绪的波动无法隐藏。他克制着压抑着,手背上青筋毕现,脖子上亦是如此。
他如此模样,让林重影陌生而心惊。
“大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谢玄握着她的手,感觉她指尖的凉意,紧了紧掌心,像是以此来昭告自己的所有权。“这里风大,我们去茶楼里慢慢说。”
陆氏的清秋茶楼就在附近,倒是正好合适。
这个时辰的茶楼,正好是酒足饭饱的闲暇,客人倒是不少。有富家子弟衣着的,也有文人墨客。
他们一进去,瞬间吸引所有人的视线,有人认出了谢玄,惊讶之余难免指指点点,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议。
更多的目光落在林重影身上,不少人都想着能让堂堂少师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姑娘到底有多貌美。
上楼时谢玄走在外侧,替她挡着那些人的窥视。
茶楼的掌柜的亲自侍候他们,命人上了茶水点心后,识趣地退下,且将门给带上。
茶是龙井茶,点心也是临安人最喜欢的龙井茶酥和桂花糕。茶香的热气与点心的甜香混着,颇有几分安定人心之妙。
卫今和根儿没有跟进来,皆是守在外面。
门一关,气氛徒然变得不同。
雅室像是换了个身份,如一方天地,也像一个囚笼。在这方天地中好像可以为所欲为,又因其囚笼的限制而无处可逃。
林重影垂眸坐着,谢玄慢慢在她面前蹲下,大掌包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温柔,“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隐瞒,回道:“我今日在郡主那里见了一盏灯,郡主说那灯是个赝品,真品在宫中,名为莲台明月,是先帝给延妃的赏赐之物。我曾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个不似凡人的女子,手里就拿着那盏灯。”
“原来是这样。”
“大表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玄也没有瞒她,将自己从派人去汉阳打听吴姨娘的事说起,又说到米嬷嬷的身份,种种迹象表明她们的身份都不简单。
“她示警于你,让你速离京中,我便起了疑心。”
原来这人早就起了疑心。
那为何还说要娶她的话?
她的生母是本该为先帝殉葬的妃子,偷活于世还生了她,她的存在不仅见不得光,还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先帝归天后四年她才出生,显然先帝不是她的生父。只要不是先帝,无论是谁都是大逆不道,为天家和世道所不容。
这样的她,活着已是最大的幸运,哪里还有其它的可能。
“大表哥,我的事你别管了。老夫人送了一个庄子给我,我有落脚的地方,庄子上的产出也够我衣食无忧,你让我回临安吧。”
“你的存在即是罪,恐怕离京并不是万全之策。倘若进退皆是死局,难道你不想弄个清楚明白吗?”
“我没有这个能力。”
“你还有我。”
光影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映照着他们。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如同男子在虔诚地求着少女什么,或是求爱,或是求情。
林重影看着眼前的人,心头满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岁月更迭时的恍惚,又像是大梦一场后的怅然若失。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心意,或许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肤浅。只是再深的情,也敌不过翻云覆雨的皇权。
良久,她低喃着,“大表哥,那我就全靠你了。”
*
林宅。
谢舜宁来访,已坐了一个多时辰。她是来找林重影的,得知林重影去了王府,也没急着离去,而是耐心地等着。
她性子向来淡,态度并不热络,言语也不亲热。大顾氏习以为常,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话着家常。
说到她的亲事,她倒也不扭捏,平静地说起自己舅母已派人送信去临安,过些日子家中长辈就要进京。
“原本是早就定好的事,谁知中间出了些波折,好在一切都来得及,或许这就是命。”
大顾氏笑起来,道:“你们这些孩子还真是大了,一个比一个说话老气横秋。我原本还瞧着顶数我家影儿如此,没想到你也是这样。”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动静。
不多会儿的工夫,只见林重影和谢玄一同进来,大顾氏见之,悬了半天的心落回原处,忙招呼下人重新上茶。
林同州还未归家,谢玄不好久留,喝了一盏茶,简略地说了几句话便告辞。
林重影送他出去,他无视大顾氏和谢舜宁看过来的目光,低头垂眸靠近,压着声音道:“不要多想,有我呢。”
“嗯。”
这声“嗯”听在他耳中,如丝如惑,撩拨着他的心弦。他没忍住内心滋生出的渴望,捏了捏她的手。
如此亲昵的动作,也一并被大顾氏和谢舜宁瞧了去。
大顾氏微红着脸,以喝茶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谢舜宁亲耳听到自家大堂兄说过非人不娶的话,倒是有心理准备,但见此情形却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林重影进来时,看到两人这般反应,心知她们应该都看见了。
她让根儿将陇阳郡主送的弓拿过来,摆在桌上。
大顾氏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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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在王府试弓的事,更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道:“郡主真是有心了,这弓一看就是特地为你打造的。”
女子择夫,择的不止是夫君,还有公婆和家族。若能得未来的夫家看重,事事加以维护,如同投了个好胎,再是幸运不过。
这一点,大顾氏和谢舜宁想到了一处。
大顾氏嫁进林家后,一直随林同州在任上,与婆婆相处的日子不多。因着她身份上压林同州一头,后又传出林同州身体有疾不能孕育子嗣的传言,林老夫人对她极其的宽容。
而谢舜宁呢。
她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种种,嫁入国公府实为高嫁,哪怕母亲和婆母曾是好友,她也要谨守自己为人媳的本分。
因着谢家种植美人垂泪一事被太后娘娘训斥时,婆母不曾为她争辩半句不说,还夺了她的掌家之权,没少给她甩脸子。
若说不羡慕林重影,那是假的。但即便如此,这辈子她依然要嫁进国公府,因为她不甘心,她要活出另一副样子出来。
思及此,她眼底全是坚定之色。
大顾氏知道她是来找林重影的,笑着说自己去厨房安排晚膳,将空间留给她们,让她们好好说说话。
她开门见山,半点弯都不拐,直接发问:“这次的事因你而起,我大哥被陛下训斥,他不怪你,郡主也不怪你,那你自己呢?”
林重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丫环锦心,以及自己的丫环根儿,道:“你们都出去吧。”
锦心和根儿闻言,一起告退。
如此一来,屋子里只剩下她们。
“我心中很是愧疚。”
谢舜宁听她这么说,心里的不舒坦好受了些。“你愧疚有什么用,你这张脸太招人,我大哥若是娶了你,少不得要被人说三道四。”
这话倒是不假。
便是没有赵骐的事,也还有之前的那些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还有有心人。她曾经是林家意欲保住亲事的赠品,原本会是林有仪的陪嫁媵妾,这一点迟早瞒不住。
日后传扬出去,她名声被诋毁不说,谢玄也定会被世人诟病指责。她之前所求,其实已是为难别人,眼下更是害人。索性一人之事一人担,莫要连累其他人。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她看着谢舜宁,如水的目光无比的真诚。
谢舜宁眉头越紧,“我怎么帮你?”
她朝外面望了一眼,根儿和锦心都背着她们而站,应该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更不会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在谢舜宁惊讶的目光中,她凑到对方的耳边低语一番。
谢舜宁听着,眼神越来越震惊,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要这么做?”
她郑重点头,“这样对大表哥对我,对所有人都好。”
人生在世,如果万般皆是苦,她想活着有什么错。说她懦弱也好,说她怕死也好,她都不在意了。
她想活,也不想身边的人出事,除了逃离,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
父母这边,有些事她不能说,因为说了就等同于告诉了谢玄。而谢玄,不仅是唯一一个知内情的人,也应该是唯一一个会阻止她的人。
所以她要避开谢玄。
思来想去,也只有谢舜宁能帮她。
毕竟谢舜宁并不赞成谢玄和她在一起,之所以接受她,无非是因为谢玄的态度坚决,迫于无奈而已。
她和谢舜宁约好,明日去侯府赏玩。随她一起出门的,自然还是根儿。
她们一到侯府,锦心就站在门外迎接,说是自家姑娘早就等着。她先是给侯夫人梁氏请了安,然后谢舜宁带她去侯府的暖房赏花。
朝安城的世家高门内,大多都会建一间暖房,或是养花,或是种些菜,全凭各家主子的喜好。比起王府的暖房,侯府的暖房自是小了许多,但所种的东西倒是不少。爬着架子的绿色藤蔓中,挂着一个个招人喜欢的胡瓜。水缸中养的莲花盛放着,其中还有快成熟的莲蓬。
饶是她心中存了事,见此景依旧欢喜。
恰如岁月静好,全是温暖之气。
谢舜宁提议,今日就在此赏景。
锦心领了命,准备去搬东西进来布置,临走之前将根儿叫上。她们一走,谢舜宁和她对视一眼。
“等会我让人传话,说我们先去屋子里等着,等这里布置好再过来。”谢舜宁快速说道:“马车已经备好,就停在后门,车上有衣物有干粮,还有一些银钱。”
“多谢。”林重影说着,就要往外走。
谢舜宁面上划过一抹纠结之色,下意识拉住她,“影表妹,你当真想好了?”
若换成任何人,怕是都不会轻易话手。
她点点头,“我想好了。”
事实上,根本由不得她想。不过退一万步来说,往后她避居在庄子上,吃喝不愁安度余生,若是真能逃过一劫,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谢舜宁亲自送她,一直将她送上马车。
她交给谢舜宁两封信,一封给大顾氏和林同州,另一封则是给谢玄的。无奈的别离,连告别都没有,也只能借着这信表达自己的歉意。
马车一路疾行,行至繁华热闹处,她掀起帘子的一角,再一次审视着这座天子脚下的京城,幽幽叹了一口气。
忽然她视线一凝,看向不远处那个深紫色的身影。那般的风姿冰冷,当真是山有玉松,恰如君子之风骨不可折。
很快马车经过,她已放下帘子正襟危坐。
谢玄似有所感般,望了过来。
“谢少师,你看什么呢?”萧高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一辆寻常的马车,当下打趣道:“你立功心切,也不必要如此草木皆兵吧。”
他不置可否,收回视线。
马车内的林重影绷紧着心,直到马车出了城才放松。
城内城外两个样,越往京外走,越是体会深刻。繁华热闹已然远去,除去偶尔错身而过的马车行人外,再无其他。
出城近半个时辰后,她才有心情查看谢舜宁给她准备的东西。点心干粮一包,还备好了净水,衣物一大包,里面有个不算小的荷包,装着满满当当的碎银。
说起来她和谢舜宁的交情很浅,对方能帮她到这个份上,除了其本身的私心外,确实也用了心。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她听到车夫惊恐的声音,“你们……啊……”
她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立马抱着头蹲下来,只听到“嗖”地一声,一支冷箭将马车穿透。
从路程上来看,她此时还在朝安城的管辖内,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当然不可能有匪徒如此明目张胆地劫道。
何况若真是劫道的人,不可能一声不问就直接下死手,所以外面的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她的命。
这时她听到有人说:“箭上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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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有脚步声靠近马车,一把极寒的刀伸进来,还没挑开车帘,便被什么人打断。
很显然,应该是有人来救她。
她蹲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一阵兵刃相击的声音后,马像是受了惊般如箭一般地狂奔出去,颠簸中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姑娘,好好活着……”
是嬷嬷!
她一手护头,一手死死地抓着车壁上的横梁。
哪怕是她想避世,那些人还是不会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一支箭破空而来,直穿马车。她在急剧的颠簸中泪如雨下,因为那些人追上来了,就意味着嬷嬷……
她只是想活着而已,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原来这就是生而有罪,原主那些年的艰难困苦,或许就是有人不想见血,又想要“她”的命,所以生生将“她”磋磨至死。
原主死了,她来了,如今她怕是也活不成了。既然如此,那么对她而言,所有的强求挣扎都是徒劳。
她松了手,立马被甩出了马车。
腾空之际她看到了碧空如洗,白云如絮,当真是个好天气。来日不曾料,去日也不曾料,但能死在这样的日子里,也不算可怜。
谁知没有意料中的落地,死亡也没有来,她落入一人的怀中。
淡淡的冷冽气息,混着更为明显的血腥气,她看着接住自己的人,劫后余生的心悸与恍惚,让她死死地抱住了对方。
“谢玄……”
第82章 第 82 章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
谢玄的脸色凛若冰霜, 霜雪中还有再上的血迹,血迹应不是他的,那鲜红的颜色让他看起来有种诡异的妖艳。
他抿着唇, 像是找回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紧紧抱着怀中的人。
身后萧风厉厉, 似有利刃破空而来。他身形快速一旋转, 避开那箭羽的同时,袖中飞出去一物, 直中那袭击之人的要害。
与此同时, 又有好几人扑过来。
谢玄因要护着她, 难免施展不开。缠斗越发的激烈, 生与死不断地错身而过。刀光剑影之时,七八名黑衣劲装的人赶到, 为首的正是卫今。
有了他们的加入, 局势调转过来。
一炷香后, 战斗结束。
“郎君, 共十一人,没有活口。”
之所以没有活口,并非他们不想活捉,而是那些人根本没打算活着,一见形势不对立马咬毒自尽。
这般行事手段,无疑是死士的做派。
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血腥气充斥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一穿来就面临着死局, 死这个字对林重影而言一点也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如影随形,但真正算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死亡。
驾车的车夫被人一箭穿心, 早已气绝身亡。
不久之前,这人还是鲜活无比,扬着鞭子赶着马车,操着并不算标准的朝安问林重影要不要歇一歇。
她慢慢走过去,亲手将其因为恐惧没有瞑目的眼睛合上。
卫今带着人,以极快的速度清理着战场。
不多会儿的工夫,地上连半点血迹都看不到,路上石子尘土依旧,任是谁也看不出方才经历的激烈厮杀。
“嬷嬷!”林重影心头一紧,提着裙摆往回跑。
“我带你去!”谢玄说着,先扶她上马,然后自己翻身而上。
马蹄奔疾,不多会儿就到了先前遇刺的地方。
米嬷嬷的身上的伤被简单处理过,血已将包扎的布染红。她依然是那乞丐老汉的打扮,衣衫褴褛胡须满脸,双眼紧闭着,宛如死去。
“嬷嬷,嬷嬷。”林重影扑过去,不知何泪水满脸。
“姑娘……”米嬷嬷听到她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快走,快走……”
“嬷嬷,我带你走,我请大夫给你治伤。”
“姑娘,没用的,奴婢活不成了……”米嬷嬷似是想抬手,手动了一下后,又无力地垂下去。“你快走,好好活着……”
她如何看不出来,米嬷嬷伤得太重,已经回力无天。“嬷嬷,我走不了了…我知道我姨娘是谁,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
米嬷嬷闻言,瞳孔瞪大,瞳仁散了散,呼吸短而急,“姑娘,你…你知道了……”
“嬷嬷,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是太后的人,是她想杀我,对不对?”
“姑娘……”米嬷嬷的气息进多出少,浑浊的眼中流下泪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了眼睛,身体也像是极速糜烂的植物般倒了下去。
“嬷嬷,你告诉我,我的生身父亲是谁?”
她已死,自是无法回答。
山林的风,分外的有割面之感,带着各种混合的气味,青草的、树木的、腐叶的、泥土的、还有死人的尸味与血腥气。
离此处不到几里路,就是朝安城,那里繁荣昌盛酒香茶香满街飘,那里行人穿梭锦衣华服比比皆是。
这不长的几里路,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重影无声地流着泪,泪水不止,却哭不出声。
路上有马车经过,也是从朝安城而来,很快就远去。那马车里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条路上刚刚才死了那么多人,更不会知道死的是什么人。恰如原主的一生,从生到死,似乎都没人知道。
她慢慢站起来,望着至始至终都在自己身后的人,缓缓开口,“我曾经告诉你,我后来知道的一切都是忽然所得,其实不是的。”
谢玄看着她,走近一些,替她整理零乱的发。
“这都不重要。”
“不。”她摇头,道:“这些很重要,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我。我不属于这里,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间的人。我不过是个孤魂野鬼,我也不知道为何一睁眼就变成了林家的庶女,而原来的那个林重影,她已经死了。她的事与我无关,更与你无关,你走吧。”
车夫死了,米嬷嬷死了,她不想还有人因为她而死去。哪怕她再想活着,也没有卑劣到踩着别人的尸体苟且偷生。更何况,想杀她的人不会放过她,她是活不成的,所有想帮她的人,最后只是白白枉送性命。
她转过身去,不再看谢玄。
谢玄也曾读过一些志怪话本,那些话本中有山精鬼怪,有人妖之恋,有借尸还魂,他想她说的应该就是后者。
他读来时只觉荒谬至极,全是无稽之谈,万没想到竟然遇上。奇异的是,他不仅无半分害怕,且丝毫不在意。
人也好,鬼也好,他只知道她真实存在,牵动着他的喜怒。
“我也不认识原来的林重影,我一开始见到的人就是你。”
“你不觉得恐怖吗?”林重影转过身来,如水的眼睛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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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人。我是林重影,但我又不是林重影。眼下我难逃一死,这是我的宿命,你若再牵扯其中,连累的不止是你,还有你身后的谢家和王府。”
山风再来时,谢玄竟然笑了。
她坦白自己的来历,其实就是想吓跑他。
“来不及了。”他睨向那些死士的尸体。“死了这么多人,我已经没有退路。”
林重影听到这话,只觉无力。
是啊。
死了这么多人,她却没死,幕后之人必定恼怒。
“还来得及的,不知者无罪,王权再是大于天,上头还有天道公允。你有谢家和王府相护,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快走吧!”
谢玄不仅不走,反而又欺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不受控制一般。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其实也一直在抖,双腿尤其的明显。
须臾,她落入温暖坚实的怀抱。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低沉好听,“我心悦的人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来历。你说你不是她,那如今成了她,关于她的一切,你不想知道吗?她生母的死,她的死,你不想替她们讨个公道吗?”
她想。
但是以她的身份,别说是讨公道,便是想质问那些人,连靠近那座金碧辉煌的大盛宫的资格都没有。再说也等不到她靠近,那些人已经要了她的命。
“我或许连今天都活不过……”
“不会的。”谢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眼神如渊。“那人等你出京才动手,说明京中有她忌惮的地方。他山之石可攻玉,到时候借力打力,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清澈湿润的眼睛里燃起一丝希冀,“可以吗?那你…你真的不会被我牵连吗?”
“朝中局势盘根错节,我有自保之法,你不必担心。”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拭干她脸上的泪痕,“相信我。”
*
那些死士的尸体被处理掉,米嬷嬷则被他们寻个地方掩埋。
不大的土包,翻新的土,无碑亦无记。
她不姓米,也不是真正的米嬷嬷。她从哪里来,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谁也不知道。如这山间的野草野树,枯荣都无人在意。
原主的记忆中,她是这世间唯一的温暖。一张平凡苍老的脸,是原主印象中最真实的存在。“她”至死也不知道,这仅有的温暖也是假象。
林重影跪地拜别,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马车没有还能用,她和谢玄坐车,卫今驾车。这一来一回的几个时辰内,好比是天翻地覆般的漫长。
她望着巍峨高耸的城墙,深刻感觉到所谓的皇权天下。
到了昌平侯府的后门处,卫今前去敲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她一眼看到等在那里的谢舜宁和根儿。
根儿先是紧张地打量着她,见她毫发无伤,这才低下头去。
她将谢舜宁给她准备的东西归还,并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三个金锭,道:“那车夫没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劳烦三表姐转交给他的家人。”
谢舜宁闻言,大惊失色。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一个逃一个追,怎么还出了人命?
“遇上劫道的,幸亏大表哥及时赶到。”
“这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劫道?”谢舜宁惊疑着,上辈子她从未听过京城附近有匪,下意识去看后面的谢玄。
谢玄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但衣摆上的无法擦拭干净,血腥气清楚可闻。
“大哥,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谢玄上前来,旁若无人地握着林重影的手,“什么都别想,回去后好好睡一觉。”
林重影看着他,轻轻点头。
明艳的光影中,他们如金童玉女般相得益彰。彼此眉眼中流转的千般情绪,在旁人看来都是深情无悔。
谢舜宁见之,心知自己的大堂兄用情已深。
等到谢玄一走,她心有余悸地对林重影道:“幸好你没事,若不然……”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但想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林重影道:“今日之事,连累你了。”
“我差点害了你。”
“没有,是我命中有此一劫,与你无关。”
谢舜宁不知这话里的深意,还道林重影是为宽人心的说辞,越发觉得她这人拎得清,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直到出了侯府,她才问根儿谢玄是如何知道她出城的。根儿未有隐瞒,说是谢玄早有交待,一旦有异便发信号知会。
“姑娘,奴婢说句逾越的话,大公子对你用情至深,压根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你一昧逃避,也不是办法。”
“我不会再逃了。”
因为她已无处可逃。
米嬷嬷不是林老夫人的人,而是荣太后的人。那么这些年来原主记忆中的那些温暖,又有几分真?
市井的热闹依旧如故,这座天子眼皮底下的京城似乎不知疲倦地繁荣着,不会因一人之生而欢,也不会因一人之死而悲。
她听着行人的说笑交谈声,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闭眼仿佛又回到京外,车夫和米嬷嬷的死状不断地来回交替着,越来越清楚,似是近在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
根儿小声道:“姑娘,我们到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再看到大顾氏时只觉得恍若隔世。
大顾氏见她脸色发白,还当她是受了冻,忙不迭地让人给炭盆里再添些炭,又命人取来狐衾,将她包得严严实实。
很快,下人煮了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送来。一碗喝下去后,她感觉好像麻木的身体渐渐苏醒。
“母亲,谢谢您。”
“你这孩子说什么谢,我们是母女,我照顾你都是应该的。”大顾氏嗔道,心下却很是熨帖。
半路结伴的母女,哪有什么应该。
林重影垂着眸,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他们。
忽然她想起自己写的那两封信,私下交待根儿去一趟侯府。根儿悄悄地走,悄悄地回,回来后告诉她,信已不在谢舜宁手上。
“三姑娘说,那信她已交给大公子。”
信确实到了谢玄手上,且谢玄已将写给自己的那封拆开。信的内容没什么出格之处,所言尽是对他的感谢,最后一句是:祝君前程似锦走花路,亦有锦绣良缘佳人相伴。
他将信揉成一团,扔进炭盆中。而另一封信,他拆也未拆,也扔了进去。炭火极速漫延,很快将两封信吞噬成灰。
火光映着他如玉的脸,也映着他受伤的手臂。
陇阳郡主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你调动暗卫,卫今说你们在京外遇匪,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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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药,一饮而尽。
“事出紧急,未来得及告诉母亲。”
陇阳郡主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道:“箭矢擦伤,倒是不严重。但放眼京中,能伤你的人寥寥无几。若非那人武功在你之上,便是你受制于人。”
母子俩向来没什么事瞒着彼此,朝中之事更是有商有量。且陇阳郡主非寻常女子,对京中上下的形势十分了解。遇匪劫道的话,骗骗不明就里的内宅妇人还差不多,若想骗过她,那是万万不能够。
她静等着,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良久,谢玄道:“母亲,倘若有一天我众矢之的,您当记得果断与我断绝关系。”
此话一出,她面色大变。
第一时间不是斥责儿子,而是急切发问:“玄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论才情胆识还是谋略,皆是少有人能及。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遇到的事情十分棘手。
“我今日遇到的不是劫道的匪徒,而是皇家养的死士。”
“他们是冲着林家那丫头去的?”
谢玄出京救人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她。
她皱着英气的眉,瞬间感知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孩子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她的生母,极有可能是当年的延妃。”
“你说什么?”她惊呼出声,很快压低,“当真?”
谢玄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末了,说:“母亲,此事事关重大,我已无意牵扯进去,恐难再摘出来。日后若有什么变故,还请母亲当机立断。”
“当机立断什么!”她美目凌厉,“我是你母亲,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母亲,兹事体大。”
“大于天又如何?”她声音沉痛,夹杂着明显的愤怒,“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她在先帝驾崩的那年已经不在,没想到她还生了一个女儿。”
怪不得她一见那孩子就觉得喜欢,有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之感,原来是故人之女。
“天家无骨肉亲情,到头来竟让她一个女子顶了所有的罪责。他们萧家的子孙兄弟阋墙,害了她不说,还害得她的女儿受尽磨难,当真是欺人太甚!”
谢玄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问道:“母亲与她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