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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们不仅是指谢玄, 还有端阳公主。
端阳公主看着一桌子的全椒宴,皱起眉头来。刚想说什么,便看到谢玄一掀衣袍,从善如流地坐到林重影旁边, 思量一会儿后,也落了座。
谢玄侧着脸,望向林重影时清冷的眸中顿时堆满欢喜与柔情,如温泉的水般令人愉悦。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倾斜,眼睛里全是心悦之人的容颜。
“好吃吗?”他问。
林重影点头,“我吃得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你也尝尝。”
谢玄目光的情意涌动着,仿佛这一方天地中唯有他们二人,旁人皆是空气。他尝了一道离自己最近的菜,面不改色地嚼着咽下去。
“滋味确实与众不同。”
萧高看着他们,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外的场景。
荷池边的角亭中,一大一小正吃着点心。那点心做成荷花的模样,盘子则是碧玉莲叶盘,好比是池中的莲叶荷花上了桌。
“…明月姐姐,你府上的荷花酥做得真好吃,比宫里的御厨做得还要好吃。”年幼的他吃得嘴连全是点心屑子。
绝色的少女含着笑,用帕子轻柔地替他擦拭。“小十这么爱吃,长大后定要吃遍天下所有的美食才行。”
“那明月姐姐呢,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我呀。”少女的笑中带出几分羞涩来,那羞涩带着粉,与比池中的荷花还要娇妍。“我自然地跟着你二皇兄,将来游山玩水,赏尽天下美景。”
“那你们带上我们,我们一边赏景,一边吃遍天下美食。”
那时的他满心欢喜地以为,他二皇兄三皇兄都不会离开他,他也能一直和明月姐姐在一起,他们四个人会永远亲近。
谁能想到多年以后,他们会是如今的境地。
明月姐姐早已不在人世,她的孩子……
难怪他从第一眼起便觉得这孩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哪怕模样半点也不似明月姐姐,却有着似曾相识之感。
他盯着两人看,端阳公主亦然。
端阳公主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他,见他目光如痴,顿时一惊。思及他今日的举动,不仅单独相请林姑娘,还留人吃饭,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再看林重影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心不由得往下沉。
若是皇叔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传出夺臣妻的丑事,那么……
她不也再往下想,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谢玄和林重影说着吃着,颇有几分旁若无人的意思。
林重影见谢玄一连尝了好几道菜,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自是有些高兴。她的高兴在于谢玄能吃辣,却又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如果谢玄能吃辣爱上吃辣,那受益的人是她。
“你若是吃得惯,必会爱上这样的滋味。”
“你很喜欢?”谢玄问她。
她心道我可太喜欢了。
于是眉眼一弯,但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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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谢玄先是晃了晃心神,缓过来后直接向萧高讨要种子,“臣吃着觉得此物的味道确实别具一格,有心在自家也种上一些,不知王爷可否匀些种子给臣?”
萧高闻言,眉眼都不抬,“本王手里也没有多余的了,你们若是觉得吃着好,几时想吃几时来本王这里吃便是。”
端阳公主没有动筷子,眉心都快打成了结,“皇叔,这怕是不妥当吧。”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林重影,显然这个不妥当说的就是林重影。
这位林姑娘实在是貌美,她原本并不讨厌,甚至还莫名有些许的想结交之意,但如今怕是不能够。一是对方与谢玄定亲,坏了她的计划。二是皇叔对此女上心,恐会招来是非。
“林姑娘到底是没出阁的姑娘家,今日单独留在王府用饭已是出格,倘若传扬出去,必会引起流言蜚语。”
一时之间,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萧高冷哼一声,“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怕人说?”
谢玄淡声道:“殿下光明磊落,自是不怕那些中伤人的谣言。然而众口铄金,还是得注意些为好。不如殿下给臣一些种子,正好免去这些麻烦。”
林重影用脚轻踢他,意思是让他就此打住。既然萧高能搞到种子,他们若是用心去找,应该也能找到。
生平第一次有人在他身上使着这般亲密的小动作,他觉得新奇之余,更觉得心荡神驰,眉梢眼角都透着欢愉。
端阳公主和萧高不知内情,在他们看来他简直是明目张胆的盯人,而低头垂眸的林重影则是在害羞。
萧高不知为何,越看谢玄越碍眼。
他好容易和明月姐姐的孩子吃个饭,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没眼色,冒昧来打扰已是让人不悦,居然还扫他的兴。
“种子的事,以后再说,吃饭!”
林重影心想着,这位王爷还真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性子,气氛都变成这样,他居然还一门心思在吃饭上。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能趁机再多吃些。
于是她装作乖巧的样子,一言不发地继续吃菜。她却是不知道萧高见她如此,更是觉得她不愧是自己的侄女。
一顿饭吃下来,端阳公主连筷子都没有动。
林重影和谢玄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告辞。
他们一离开,端阳公主立马劝说萧高,“皇叔,您对那林姑娘……”
萧高脸还红着,额头的汗也没干,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漫不经心地回道:“本王对她自是与你一样,皆是当成晚辈看待。”
“您将她当成晚辈?”端阳公主问完后,又觉得不对。“她一个臣子之女,如何能和我一样?”
“那是自然。”萧高还是不以为意的样子,因着饱了口腹之欲而有几分慵懒之色。“她和你不一样。”
不管他有多少个侄子侄女,哪一个也不能和明月姐姐的孩子比。那个孩子啊,在他心里是头一个,谁也比不了,包括三皇兄唯一的嫡女。
他所思所想,端阳公主自是不知道,还当这话里的意思是林重影没法和她比,却不知比不了的那个人是自己。
此时萧高已躺在椅子上眯起眼,摆手道:“端阳啊,皇叔乏了,你自便吧。”
端阳公主福了福身,告辞离开。
行到半道时,她忽地想起一事,脚步一停。
先前皇叔斥责谢少师和别的姑娘同进同出不成体统,那个别的姑娘不是会是她吧?
她在思量这个问题时,谢玄正在向林重影解释。
“表姨母去王府找我,我连忙往王府赶,路上遇到二公主,她得知我要去王府,便说与我顺路。真论起来,我与她也只能算是同进,哪里来的同出,福王殿下摆明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挑我的理。”
这点林重影自然也看得出来。
“先前是我多心,想着小心驶得万年船,怕他和那萧彦存着同样有心思,都将我当成大昭朝的隐患,欲将我除之而后快。”
如今看来,萧高和萧彦不一样。
当年萧彦起兵逼宫时,萧高还小。这些年萧业对萧高分外荣宠,哪怕是看在萧业的份上,萧高也不会杀她。
两人说话时,一位着浅绿色官服的大人经过,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原因无它,皆因这位大人的容貌实在是与众不同。
从此人官服的颜色来看,他位居六品,着的是文官的服饰。偏偏生得高大壮实不说,还长着一双铜铃眼,蓄着络腮胡须。
他打眼看到谢玄,连忙上前行礼。
“下官见过谢少师。”
谢玄微微颔首,唤他为罗大人。
罗大人自然也看到了林重影,铜铃似的眼睛瞪得更大,像两个大灯泡。
林重影侧过身体的同时,谢玄已挡在她身前。罗大人见状,发直的目光顿时受阻,回过神后赶紧低下头告辞。
“这位罗大人,不会就是之前福王说的那个老成稳重的人吧?”
谢玄闻言,眸色中隐有一丝幽怨。
他难得露出这等神色,直叫林重影忍俊不禁。
“福王怎么想的?满朝的文武,他居然拿你和罗大人比?罗大人真的比你小吗?我瞧着还当比你大十多岁。”
从罗大人的外在条件来看,还真不具备拈花惹草的属性。
谢玄压着声音,道:“他分明是故意的,只怕以后看我都不会顺眼。”
萧高为何看他不顺眼,他约摸也猜到一些,所以方才他没有提有关婚期的半个字。
“我母亲对婚期没有异议,已经安排下去。”
林重影听到这话,怔了怔,尔后点头。
她点头的样子十分乖顺,如娇花拂枝。
谢玄的视线之中,少女的唇色比以往红些,透着水润的艳丽,如诱人色泽的红果,蛊惑着人去采撷品尝。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欺近,其压迫感和心思昭然若揭。
林重影四下一看,前后左右都没有行人,干净澄清的眸中浮起狡黠之色,踮着脚在他唇连快速蜻蜓点水一下,紧接着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这时有人经过,猛不丁看到谢玄通红的脸吓了一大跳。
他的异样,自然引人猜测。
世间好事之人不少,有心之人也不少,有些话传着传着便会从一开始的一,变成后面的九,甚至还不止。
流言不知何所起,如冬天的风肆意而过,不知是风太大,还是有人背后推波助澜,很快吹遍整个朝安城。
第二天林宅的唐婆子采买回来,脸色难看地向主子们禀报。
因着婚期太近,天一亮大顾氏就开始拟定嫁妆单子,她事事不瞒着林重影,母女俩有商有量有来有往的。
屋子里堆了不少东西,都是大顾氏让人从库房收拾出来的,任由林重影挑拣。
林重影初时没怎么在意听,等听到唐婆子说了两句话后,她将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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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放下,坐到大顾氏身边。
唐婆子很气愤,替自家姑娘抱不平,“那些黑心烂肝的东西,他们竟然说姑娘本事大,攀上谢少师还不甘心,居然还敢打福王殿下的主意。还说姑娘前脚和福王殿下进了王府,谢少师就去捉……一捉捉个正着,气得谢少师脸都红了。”
大顾氏听完后,自是无比愤怒,气得一拍桌子,“那些人不明内情捕风捉影,也不怕风大闪了他们的舌头!影儿,你别往心里去,身正不怕影子斜,玄儿……”
说到谢玄,她有些纳闷。
“玄儿为何脸红?”
林重影:“……”
她哪里知道堂堂少师大人是个纯情男,那么的不经撩啊。小小的一个蜻蜓点水,就让那人的脸红成了熟虾。
“母亲,我不是和您说了,我们在王府陪王爷吃了一种名叫秦椒的辛辣之物,大表哥有些吃不太惯。”
“原来是这样。”大顾氏的思维明显被带偏,问道:“那秦椒真那么厉害,吃了还能让人脸红?”
“不止是脸红,还有人会流泪流鼻涕。”
“这等厉害之物,为何还要吃?”大顾氏很是不解,还当自己的女儿吃得少,所以昨日什么事都没有。
林重影道:“母亲,那东西好比是我们临安的醋鱼,外地的人常吃不惯,但爱吃的人却是爱极。”
她这么一解释,大顾氏就明白了。
这时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好像门口围了不少人。唐婆子极有眼色地出去,不多会儿神色慌张地回来。
“夫人,姑娘,不…不好了,福王殿下来了!”
亲王驾到,林家的下人赶紧将正门大开。
金冠华服的萧高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群抬着箱子的侍卫。那些箱子不仅是红漆铜锁,还绑着红绸。
不知情由的人见此阵仗,还当他是来下聘的。
唐婆子之所以惊慌失措,应该也是如此。不说是她,便是大顾氏都是这么想的,当下脸色大变。
所有人赶紧行大礼,战战兢兢。
萧高示意大家起身,看向林重影。
大顾氏心头大乱,上前一步刚好挡住林重影。“臣妇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
萧高摆了摆手,无比真挚地开口,“本王昨日做了一个梦,梦到本王的先祖对本王说,本王这辈子无夫妻缘份,却有父女之缘。先祖给本王指了明路,点名道姓让本王认个义女,将来也有人给本王养老送终。”
大顾氏:“……”
这话怎么听起来好生耳熟。
第94章 第 94 章 汉阳郡主。
不多会儿的工夫, 她反应过来,这些话和自己当初想过继女儿时编的那些瞎话何等的异曲同工,莫非……
她忙将人往屋里请, 同时给唐婆子使眼色。唐婆子也是个精怪的, 当即明白她的暗示, 立马安排人去太学请自家老爷回家一趟。
萧高背手而立,四下环顾一番后, 道:“本王也知事出突然, 林夫人必定措手不及。此事林夫人一人也做不了主, 还是等林司丞来了再议。”
“王爷英明, 臣妇感激不尽。”
她下意识看向林重影,有心想问一问林重影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否和谢玄有关?
林重影知道她心中疑惑, 却更知道有些事不能说, 遂轻轻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萧高没有进屋的意思,“林夫人,本王有些话想单独和这孩子说,可否行个方便?”
这当然没什么不方便的,即便是有,也只能是没有。
林宅不大,院子也不大,大顾氏哪怕不跟着, 远远地站着,也能将小亭中的萧高和林重影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离着两步距离,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似真的觉得他们像一家人, 或许福王殿下口中所谓的父女之缘的说法也并非无中生有。
好比她。
她和影儿不是母女,也无血亲,偏偏眼睛有些相似。从禾县一路上京的途中,所遇偶尔搭话之人,无一人怀疑她们不是亲母女。
福王殿下此番认亲实属突然,此时她细细一琢磨,以为和外面的传言不无关系,也或者是玄儿那孩子为了影儿的名声,故技重施也未可知。
但若真是玄儿所求,福王是亲王之尊,为何要答应?
林重影也在想,萧高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存在对萧家而言,意味着天子的私德有亏,荣太后要杀她,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般情形之下,哪怕知晓她的身份,暗中维护已是极限,为何还要欲盖弥彰地摆到明面上?
“王爷,谣言止于智者,我并不在意那些话。”
她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泉,干净而澄澈,任何人只要和这样的眼睛对上,仿佛所有的心思与阴暗都无处隐藏。
如此的淡然,如此的平静。
萧高看着她,忽地想到什么,问:“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她没有否认,回道:“上次在颜府,臣女便猜到了。”
“你是如何猜到的?”这点让萧高没料到,他还以为她就算是知道,那也是谢玄说的。
“王爷您有所不知,其实早前臣女身边的人和事就有些不对。臣女的嬷嬷先是假死脱身,后出现在朝安城,还示警于臣女,让臣女速速离开,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危。”
有些事要么不说,要么该说的她一样也不会落。
萧高既然选择认干亲,应该有强烈想要维护她的意愿,这对她而言自然是大大的有利,意味着她的人身安全也多了一层保护。日后荣太后想对她出手,或许也会多些顾忌。她是往外推,那才是傻子。
“臣女在林家时,日子过得比府里的丫环还不如,那时臣女很是羡慕厨房烧火的丫环,因为能吃饱饭。嬷嬷心疼臣女,常将自己的吃食省下来给臣女。饶是如此,臣女还是吃不饱。冬日里天寒地冻,屋子里没有炭火,被褥更是又薄又旧,她夜夜帮臣女捂脚。哪怕是这样,臣女也要许多才会暖和。
这些年来,她是唯一对臣女好的人,她说的话臣女深信不疑。所以臣女思量再三,决定悄悄离京。谁知刚出京城没多久就遇上贼匪,他们不为劫财也不为劫色,只想要臣女的命。危急之时嬷嬷来了,替臣女拖住那些人,直到谢玄前来相救。
那时臣女就要想,她是谁?臣女又是谁?为何有人杀想臣女,为何她什么都不肯说?谢玄告诉臣女,她应该是暗人,想杀臣女的人都是死士。若臣女真的仅是林家的庶女,又岂会有这样的祸事?臣女仔细思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身世应该不简单。所以那日在颜府时,臣女便有所猜测。”
她才不会出卖谢玄呢,但卖惨还是可以的。
果然,她越是叙述平静,在萧高听来越是心疼痛恨,也能感同身受。
深宫比之内宅,更是生存不易。他的生母品阶极低,仅是宫妃中最为低等的美人。宫人们捧高踩低,幼年时他也有过吃不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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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许是饿过肚子,所以他才会对吃有执念。
“那你恨吗?”
林重影垂眸,“不恨。”
她可以不恨,但颜明月呢?原主呢?
她们应该是恨的吧。
可是她想要活命,想借力打力,就不能有恨,至少从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应该有恨,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你和你娘一样良善。”
萧高说着,望天叹了一口气。
然而善人无善终,像明月姐姐那样心地纯良之人,生前受世人非议唾骂,死后唯一的骨肉受尽人间苦楚。
有时候他真想冲进春晖宫,去问问当年那个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身边抚养的人,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也是心软仁慈之人,为何会对自己的亲孙女狠心至此?
“小影儿,你要记住,比起刀剑来,人的舌头更利。谣言止于智者不假,但这世间更多的是人云亦云,还有煽风点火以及推波助澜。我今日前来认下你,不止是我自己的决定。”
他说不止是他的决定,林重影便知道还有龙椅上那位帝王的意思。
萧家两兄弟加一起的分量,不说是能完全对付荣太后,那也是强大的抵抗之力。弱小无靠如她,正好需要这样的力量。当然她不可能满口应下,本着先上茶后敬人的道理,她少不得要做些样子。
“王爷的好心,臣女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实在复杂,一个不好您也会被人埋怨,臣女不想连累您。”
萧高的心,因她的话而酸涩难当。
当年颜明月被萧业藏在积叶寺时,他曾偷偷去看望过,还被颜明月发现。
“小十,我已是个死人,你以后别来看我了。若是被人知晓,我再死一次也不足惜,却不想连累你。”
时隔多年,母女俩和他说的话竟是如此的雷同。
他恍惚着,仿佛感觉到冥冥之中的注定。这种本就注定的宿命让他情绪翻涌,下定决心再也不想留有遗憾。
两人沉默时,林同州满头大汗地赶回来。
萧高一路前来,并没有掩人耳目,早有好事之人传将出去,纷纷扬扬如风如絮。所有人都以为他准备抢亲,林同州也以为如此。
一进家门,打眼就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凉了半截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媖娘,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你有没有派人去知会玄儿?”
大顾氏示意他俯耳过来,小声道:“福王殿下是想认干亲,和当初我们差不多。”
他怔愣时,萧高已经过来。
夫妻俩连忙将人往屋子里请,林重影也识趣地没有跟上,却趁萧高不注意时,悄悄给大顾氏使了一个眼色。
大顾氏瞬间妙懂,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一进屋,萧高开门见山,再次重申自己想认义女的原因与决心,先是言语惆怅,后是言辞恳切。
他是亲王之尊,且此事确实有利于自家和女儿,林同州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大顾氏已知林重影的心思,更是不会拒绝。至于后续的安排,也全听他的。
他说此事得大办,正式的认亲仪式必定要风风光光,好叫全朝安城的人都知道。对此大顾氏和林同州更是没有异议,他们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好让那些谣言消散。
商量完之后,夫妻俩恭恭敬敬地送他离开,关上门后立马将林重影叫来。一家人商议一番后,大顾氏命人套了马车,准备和林重影一同去谢家一趟。
谢家的下人告诉她们,张氏又来了。
不用说,林重影也知道张氏是来干什么的,无非是不死心,还想着劝谢家和林家退亲。
事实也正是如此,张氏这次登门为的确实是这事。比起上一次,她明显底气更为充足,说话也更加硬气。
“老夫人,那么多人看见了,福王殿下已去林家下聘。君臣有别不说,难道你们真的要和天家对上吗?”
谢老夫人冷着脸,不说话。
她是知情之人,知道萧高和林重影的关系,也更知道萧高亲自去林家送的那些礼,绝对不可能是聘礼。
但别人不知情,包括陆氏和魏氏。
陆氏担忧不已,一是不愿谢家与天家龃龉,二是不想林重影出事。她难得没了模样,秀气的眉头一直皱着。
魏氏更不必说,不管是为谢家还是为自己女儿的亲事,她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虽说不至于迁怒林重影,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那孩子可能就是命不好。
她如是想着,对谢老夫人道:“母亲,这事要不要派人去打探清楚?”
“元香,你糊涂啊。”张氏摇头叹气,“事情都这样了,再打听清楚又如何?为今之计,你们赶紧想出法子,如何将此事平息,如何让福王殿下不对你们谢家起间隙。上次我就提醒过你们,让你们直接退亲。若是你们听了我的话,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她看着是替谢家惋惜着急,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上次她在谢家落得一个大没脸,为此气闷不已,还想着怎样找回场子。谁料瞌睡有人送枕头,猛不丁得此良机。
谢家还想压他们国公府一头,当真是可笑至极。她倒要看看出了这样的事,谢家人还怎么对她爱搭不理。
“老夫人,您这回可不能再心软了。那孩子在您看来再是千好万好,却实在是个能惹祸的。她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福王殿下。阖京上下谁不知陛下最是看重福王殿下,太后娘娘更为福王殿下的婚事操碎了心。眼下福王殿下好不容易动了心思,陛下和太后娘娘岂有不依之理……”
“李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顾氏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张氏越发来劲,暗道来得正好。
陆氏看着她身后林重影,目光中难掩担心之色。
“影娘,你坐我旁边。”
林重影没有拒绝,乖巧地坐过去。
不等陆氏问话,她轻轻摇了摇头。
陆氏见她神情眼色没有任何的异常,既不见惊慌也不见害怕,更不见羞愧,悬着的心落了一半。
张氏一心求自己痛快,反问大顾氏,“林夫人何必明知故问,外面都传遍了,多少双眼睛看着福王殿下去你们林家下聘,这事你想瞒也瞒不住。”
大顾氏听她说完才变脸,道:“李夫人,你竟然敢诬蔑福王殿下,你可知罪?”
“我…我哪有诬蔑殿下,我是……”
“你是什么?谁不知道我家影儿已许了人,你居然信口雌黄编排福王殿下夺臣子之妻,将这等脏水泼到天家,简直是其心可诛!”
“这……外面都这么说的,我怎么就是信口雌黄……”
“外面人说的,谁啊?”大顾氏一脸的严肃,颇有几分咄咄逼人之态。“别人说的我没有听见,我只听到李夫人你在说。照你这么说来,福王殿下不仅是个好色之徒,还是个罔顾礼法之人,你敢说这不是诬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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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至极。
诬陷皇族是大不敬,往严重了说等同于谋逆。她无比恼恨地想着,纸包不住火,那么多人看见福王殿下去林家下聘,她不信这事能瞒得住。
“林夫人,我好心前来提醒,全是为了谢家好。你是老夫人的外甥女,你总不希望谢家出事吧?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女儿,可你也不想想,若论血缘亲疏,是谢家近还是你半道认的女儿近?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李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并未弄清楚事情,便跟着外人恶意诋毁我女儿的名声。单凭这一点,我也不能依。”
张氏脸色越发的难看,不虞地望着魏氏,“元香,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多的嘴,难道你也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吗?”
魏氏还没说什么,林重影开口道:“李夫人,你莫要为难我二表舅母。这事说来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福王殿下为何看重我,竟然单独请我入府,请我吃全椒宴。这全椒宴的菜每一道都放了秦椒,实在是辛辣无比。大表哥去接我,也被留下来一起吃饭,他吃不惯那秦椒,被辣得面红耳赤,难免让外人误会。”
林重影这话不止是说给张氏听的,还有谢老夫人和陆氏魏氏等人。人心隔肚皮,最怕有事不说清楚,横着那里膈应。
正是因为别人的偏心偏爱,她更要不负别人的心意。
她这一解释完,陆氏立马有了笑模样,“难怪世人都说没有福王殿下不敢吃的东西,还真是这样。那秦椒莫说是吃,便是闻着都呛人得很,他居然用来做菜。影娘,你也吃了吧?味道如何?”
“不瞒大表舅母,我吃着觉得不错,香香辣辣的很是开胃。”
谢老夫人也笑起来,“又香又辣的,听着都不错。老大家的,你什么时候弄些来,让我老婆子也开开眼界。”
陆家行商,人脉极广,弄些稀罕物不在话下,陆氏自是满口应下。
气氛越是缓和,张氏越是显得尴尬,不由得心里犯起嘀咕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总不能因为陪着吃过一顿饭,福王就亲自去林家打赏吧?
“这么说来还真是误会不成?”她装作懊恼的样子,“合着福王殿下送的那些礼,是给你的打赏?”
林重影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笑道:“这倒不是。”
“那是为何?”
“李夫人有所不知,福王殿下确实是看中了我家影儿。”大顾氏不由挺直了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张氏闻言,心下冷笑。
这林夫人还说不是下聘,连福王看中自己女儿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难掩兴奋之色,“林夫人,你方才不是说……”
大顾氏打断她的话,不徐不缓地接着往下说:“他想和我们林家结个干亲,认我家影儿做义女。”
“……”
这怎么可能!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是如此,一时之间因为太过震惊而回不过神来。
谢老夫人倒是不觉得意外,陆氏和魏氏皆是惊讶至极。
正当众人且惊且意外之时,有下人跑着来报,“老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来给影姑娘宣读圣旨的!”
所有人闻言,也顾不上思量,齐齐出门迎接。等看到来人竟然是庞统时,别说是张氏,就连谢老夫人都是心头一震。
谁不知这位大太监是当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若非极其重要的旨意,以及对封赏之人的看重,万轮不到他亲自出宫。
“……册封福王义女林重影为郡主,封号汉阳,赐封邑汉阳城,钦此!”
他宣读完圣旨,笑眯眯地递给林重影。
“奴才给郡主道喜了。”
第95章 第 95 章 他眸色渐幽,喉结不受控……
*
春晖宫外, 萧高不知站了多久。
阖宫上下谁人不知,他深得陛下的圣庞,还极得荣太后的疼爱。荣太后视他为亲子, 像今日这般被荣太后拒之门外, 还是头一遭。
宫殿如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冷阳照在那琉璃翠瓦上,金碧辉煌却冰凉无情, 恰似这一宫的荣华尊贵, 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世间万物, 不见半分人间温情。
宫女太监进出忙碌中, 皆是低头匆匆,不敢看他一眼。
他在等, 等荣太后召见自己。
一炷香过后, 北嬷嬷奉命出来传话, 对他行礼道:“王爷, 太后已经歇下,您改日再来给她请安吧。”
他自知道荣太后没有睡,也知道荣太后为何不愿见自己。
“嬷嬷,母后身子可好?”
“太后的身子还是老样子,王爷不必担心,您请回吧。”
“那劳烦嬷嬷替本王转告母后一句话,稚子无辜,望母后心宽为上。”
北嬷嬷应下, 转身回去复命。
掀过珍珠碧玉混穿的珠帘,入目皆是明黄色的华锦,处处彰显着尊贵与奢华。与此间富贵大相径庭的是,身为主子的荣太后不仅衣着简素, 且看上去还是出家人的那种居士服。
她跪在蒲团上,闭目敲着木鱼。
北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来,压着声音道:“娘娘,福王殿下已经离去。”
“他就不应该来。”
“他给娘娘留了一句话,说是稚子无辜,望娘娘心宽为上。”
荣太后闻言,敲木鱼的动作停止,缓缓睁开眼睛,神情无悲也无喜,平静到有些吓人。“好一个稚子无辜,如今连他也怨上哀家了。”
“殿下应是无心之语,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哀家如何能不放在心上?”荣太后的语气略显沉痛,“他和陛下都是哀家亲手带大的孩子,曾几何时,他们是何等的懂事听话,何等的与哀家亲近。”
不知从何时起,亲生的儿子与她渐渐疏远。而今抱养而来的儿子也与她离心,连认义女这样的大事都未曾事先与她商议。
他们分明是一个两个的都不再信她,处处防着她。她是他们的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到头来竟然换来这般结果。
“恐怕他一见到那孩子时,就已存了心思,却瞒着哀家。哀家视他为己出,这些年来为他操了多少心,他怕是全都忘了。打小他就跟着他们,或许在他心中,哀家远远比不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们指的是萧彦、萧业,还有颜明月。
北嬷嬷是她的心腹,知晓她所有的事,也最能理解她的用心良苦,更能体会她的难过与不容易。
她扶着北嬷嬷的手起身,坐到软榻上。
“有些人生来就是祸端,她们什么也不用做,就有人为她们争抢不休,为她们出生入死不顾一切。”
颜明月像是世间最为销魂蚀骨的藤蔓,将萧家父子几人连在一起,让他们为之颠倒,让他们为之相残。
但究其根源,本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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