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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第一个问题,三百五十五天。鉴于宿主依旧对系统进行人身攻击,第二个问题系统选择沉默,而且作为惩罚,与第二个问题相关的其他问题也不会再回答!”
穆谦没想到这系统还能这么玩赖,后悔得恨不得打自己的这张破嘴,那回头他要是想侧面问下黎豫的近况,岂不是全都被归为第二个问题。既然书里的情况不好问了,还是问点对自己的有利问题。
穆谦学乖了,但是让他开口夸这个系统,他还做不到,只是偷偷把“狗”字去掉了,饶有兴趣的问道:
“系统,你为啥总巴不得我回到现实生活,送我回书里会怎样?”
系统:“你不回归现实,系统会完不成自己的kpi。”
“呦,挺洋气,你这还知道kpi呢!”穆谦冷嘲热讽。
系统:“系统很疑惑,别的宿主积累不够功德,哭爹喊娘求系统放水放他们回家,怎么到您这里就赖着不走了呢!”
穆谦从系统这话语间听出了一丢丢沮丧,同时也抓住了重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哦?这么说系统可以放水?”
系统:“……”
书里这些年穆谦可没白待,虽然不如黎豫心思玲珑,现在也能算是半只小狐狸,他脑筋一动,“沉默?就代表有了答案不想说?”
系统:“嘻嘻嘻。”
穆谦刚来书中时,系统一句“嘻嘻嘻”之后消失不见,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书中孤立无援,是以他早就对这三个字应激了,应激过后,穆谦仿佛又置身当年刚来时的场景,再往前一追溯,穆谦福至心灵!
诶,有了!
“系统,当初我来,你们系统宕机了,说有系统补偿,给一次选择的机会!还做不做数了?”
系统:“有这回事?系统已经完成更新迭代,上个版本的数据,让系统检测一下。”
诡异的安静过后,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经过检测,您于作者修文时穿越过来,由于修文宕机,您失去系统支持,故系统有发放一个宕机补偿礼包。礼包内嵌一份选择权,鉴于当前系统是内测版,功能不稳定,存在宿主回归现实生活中丢失书中记忆片段的bug,所以针对获得补偿礼包的用户,可以选择全部删除记忆或者完整保留记忆。那宿主,您是要选择完全保留还是全部删除呢!”
穆谦想了想,“我都不要行不行,我放弃这个选择权,让我回到书里去就行。”
系统:“……”
沉默?没直接说不行?这又是有得聊?
穆谦眼珠一转,“系统,你方才说说到,我在这里待了这阵子,书里竟然快过去一年了。那想来书中几十载很快就过去,咱们交个朋友,打个商量,你呢,放我回书里去,我也不多要,最多书中二十年。没准也过不了这么久,说不定过个三五年我就自己在书里抹了脖子!到时候我回到现实生活,给你刷五星好评。”
系统:“……”
系统:“那系统要是不放你回去呢?”
穆谦一乐,这系统果然有点人工智能在身上,还知道听话听音,“如果你不让我回书里去,那我也不回归现实,就在这里跟你死磕。让你耗上书里几辈子的时间,也完不成kpi,反正这里不冷不饿也不累。等到书里时间过去几千年,我回到现实生活,找水军给你买一星。你算算这时间,这好评率,啧啧。”
穆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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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一仰躺了回去,继续翘起了二郎腿。
系统:“宿主,你要玩这么狠么?系统与你无冤无仇,都是打工人而已,互相体谅一下啊。”
穆谦白眼一翻,故意刺激人道:
“老子在现实生活中是个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崽子,在书里是金尊玉贵的王爷,没受过那打工人的苦,体谅不了一点。”
系统没动静了,穆谦也沉得住气,久到穆谦都想睡了,系统声音又突然传来。
“宿主,系统中枢系统反馈评估结果:冥冥之中自有缘法,有进必有退,有得必有失。系统可以送您回书中,但您能否成功醒来,需要机缘,此机缘系于书中主角黎豫。若有幸真醒了,那你欠下他的这份机缘,必要受五年锥心之痛来还。翻译成人话就是,能送你回去,但不保证你能醒,醒了后面也有苦头吃,你还要回书里去吗?”
穆谦没有犹豫,“回书里去,我一定要去见他!”
第285章 大结局(4)
甘州、荆州、襄州交界处, 山峰林立,有瀑布出于山间,下为溪流。危水落处, 云雾缭绕, 溪上水汽氤氲, 眼前皆白, 目不视物。
李和岳正随着自家师父李太溦及黎豫众人站在山下瀑布落处的空地上。他们今早丑末便启程出发前往此处, 一心人皆乘快马,到达时天不过蒙蒙亮。李太溦本来没安排他同行, 可昨夜他听了小黎衍的话,又摇出了意味不明的卦象,受小朋友所托,这才在大部队出门时, 强行撒泼打滚跟了来。
他深谙六爻之术, 也对四柱八字颇为喜欢, 但关于科仪斋醮就敬谢不敏了, 是以这些日子对于师父的安排的道场准备事宜, 他只管听吩咐行事,并未过多深究。
李和岳扫视现场布置, 溪边空地已经搭起了一个三丈见方的祭台, 周边插着各类经幡, 前设一祭祀案桌, 上面香烛祭品一应俱全, 中间立了一个用黄稠罩着的牌位,牌位前铺了一张早已用朱砂写就的表文, 表文内容他先时并未见过。
祭台正中间是一副八卦乾坤图,阴阳鱼位置上放置了一个蒲团。
今日的李太溦头戴星冠, 脚踏云履,身披紫色羽服,羽服上以金丝银线绣满道家经文,神情威严肃穆,与往日的吊儿郎当大相径庭。跟他在身后的还有一十八名个赤服高功法师和八十一名黄袍高功法师,余下着绿袍、青袍者不计其数。
李和岳心中打鼓,这么多的高功同做一个道场,他还是第一次见。京畿高门显贵的祭祀道场他去过不少,可今日这的排场与往日相去甚远,而且看样子今日这场法事绝非为已故之人祭奠之用,如此种种,不对劲的意味太过明显。
众人已经各自站定,却迟迟没有动作,李和岳估摸着众人在等辰时到来,他不敢打草惊蛇,只偷偷凑到李太溦跟前,悄声问道:
“师父,如今这是唱哪一出?”
李太溦眼睛紧闭,并不搭理他,似是专心致志地准备着今日的科仪。
李和岳身手拽了拽李太溦的羽服,李太溦才抬眼睨他一眼,“容你跟着来已经是为师的极限,你且旁边待着,不许坏了为师的大事。和岳,为师修道一生,今日就是为师功德圆满之日。”
李和岳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师父虽然平静,但眸子激动的神色却是藏也藏不住,似是有什么让他兴奋不已的事情即将发生。
李和岳不甘,又凑到了正在一旁杌子便休息的黎豫身边,刚要靠前,不等玉霄出手,就被两个侍从执刀拦住。
黎豫今日带的人,除了玉霄,其他皆是从西境出来的亲卫队,不似玉霄出身晋王府,不知变通,从来只认黎豫,其他人一概不认。
黎豫赶了半宿的路,难免疲累,本来在闭目沉思,李和岳的小动作打断了他的思绪,加之时辰尚早,索性睁眼朝着亲卫队轻轻点头,李和岳便成功来到了黎豫身边。
黎豫笑容温和,“和岳也跟着来了?”
李和岳被这笑容冲的心头一震。黎豫本就生得极好,今日身着许久未穿过的白衣,衣不带水,八风不动,如真似唤。此刻面色温润,再轻轻一笑,说是一句谪仙也不为过。李和岳有种错觉,仿佛下一刻,黎豫便要羽化登仙而去了。
“主君,我……”李和岳虽然大着胆子过来了,但是却不知要如何问,纠结片刻才开口,“属下瞧着,这不是丧仪道场,也没见肖家大哥的棺椁,有些——有些好奇。”
黎豫摇头轻笑,并未答话,只道:“你来了正好。今日科仪过后,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李和岳受宠若惊,“主君言重了,您从天泰帝手中救我性命,对我更有再生之恩,有什么您直接吩咐便是。”
黎豫也再同他假意客套,直言:“李太溦道长今日助我寻回殿下,待今日过后,若是殿下迟迟未归,还需再借你六爻一术相佐。”
李和岳恍然大悟,原来今日搞这一出是为了找回穆谦,这本是正当理由,搞这般神秘作甚?又是瞒着郭晔,又是用肖瑜的丧仪作掩护,至于嘛!
不过,用六爻之术找回穆谦,本就是李和岳从前自己要做的,也是京畿离别时,他自己向黎豫提出的承诺,此刻再被黎豫提起,李和岳一口应下。
“这算什么不情之请,这不是咱们之前就说好的嘛!”
黎豫听罢,温和一笑,点了点头,“如此,便要劳烦于你了。”
“不过,主君,这能找回六哥的是何等科仪?师父从前怎么没对我说过?”李和岳不懂就问。
黎豫笑而不答,只反问道:“和岳对科仪之事不了解?”
李和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家科仪繁复,若是只跟着瞧,能瞧出门道,奈何我自己修的不是这一脉,若是让我上去,步法等仪轨是记不住的。”
正好这时李太溦走到二人身前,对着黎豫恭敬道:
“时辰到了,恭请您入场。”
黎豫笑着同李和岳点了点头,便由李太溦引着款步走上祭台。黎豫衣袂迎风翻飞,慢慢走上高台,李和岳瞧着这背影,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化成憋闷压在心头。
李太溦的指示下,黎豫自顾于乾坤图上阴阳鱼的蒲团落座。
李和岳在旁边看着,不忍皱起了眉头,怎么这次的科仪还要世俗之人参与,而且还占据了太极图这等重要位置?李和岳不禁猜测,这次道场怕是要剑走偏锋。科仪尚未开始,仅靠这些筹备的东西,他瞧不出其中门道,只得静观其变。
等随着礼乐响起,以李太溦为首的紫袍、赤袍高功雁行入场,脚踏七星罡步,手执雷劈早木剑,于八卦之间腾挪转化。
李和岳越看心越惊,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仪轨他只偶然在从前师门传下来的禁书中见到过一次:斗转星移紫微阵法!
他知道自己师父经常钻研各类奇术,平日里也多付诸实践,虽有失手,无伤大雅。可今日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的那是天下之主,若是此人有个三长两短,那天下必将再次大乱。他拿不准到底黎豫对此事后果知道多少,只扑到黎豫身前,紧紧握着黎豫的手,急劝道:
“主君,不可,您可知这斗转星移紫微阵法是要以命换命的,您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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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科仪未停,周围道乐齐鸣,一十八支桃木剑变换着阵法将两人围在中央,李太溦此刻已经来到案桌前,燃上三支香敬天,待香燃尽,便准备烧表文。
黎豫的笑容依旧和煦,“是,李道长同我讲了,你退下吧。”
黎豫的表现,让李和岳瞬间想通了昨夜黎衍来时的带来的疑惑,这些都是黎豫所默许的。李和岳见黎豫这边说不动了,又急奔道李太溦身前,抓住了他要烧表文的手,急道:
“师父,不可,且不说此术近百年来未实行过,真假尚不可知,就算是真,此术也是禁术,有违天和!”
被李和岳所阻,李太溦颇为不悦,“和岳,这紫微阵,为师有七成把握,为师数年钻研奇术,能得这一机会实践实属难得,放手!你不要耽误了为师的大业。”
“主君身系天下安危,怎能用他的性命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师父你不要糊涂啊。”李和岳听了只有七成把握,心都凉了,关系到黎豫的性命,必要慎之又慎,没有十二成的把握,李和岳绝不松手。
李太溦见马上要悟了吉时,一脚将李和岳踹出一丈远,斥道:“混账东西,回头再与你计较,滚!”
李太溦这一脚极狠,李和岳被踹翻在地,肺腑间受了伤,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动弹不得,又见李太溦将表文烧完,不多时,便狂风乍起,乌云漫天,天雷涌动,李和岳心道不好,忙对着在场的众人吼道:
“停下!快停下!他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你们就算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考虑考虑所在宫观徒子徒孙的性命!”
李和岳此言一出,有几个赤袍和黄袍高功脚下步伐一顿。
李太溦自然不能让李和岳几句话坏了这场法事,怒道:“莫听他胡言乱语,主君已经下令,无论成功与否,既往不咎。”
黎豫瞧着这一切,朝着玉霄使了个眼色,“把他嘴堵上。”
玉霄领命,赶忙将带人将李和岳押解起来。
李和岳望着越来越低的云层和越近越响的雷鸣,急得团团转,奈何手脚都被束缚,嘴上被勒了布条,也无法言语,只能在心中祈祷:这科仪再慢些,再慢些!
奈何一场科仪,就算再久,也有结束的时候,便随着涌动的天雷,科仪来到了最后一个步骤:李太溦为黎豫送上了一杯酒。
黎豫没有丝毫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罢放下酒杯,朝着水边早已停好的竹筏走去,竹筏上除了一只草枕再无其他,黎豫便径直躺了上去。
待黎豫躺好,四名赤袍高功为黎豫整理好衣袍,便将竹筏推入了水中。
李和岳眼睁睁见着条竹筏在水中越飘越远,慢慢开始下沉,急得挣扎起来,对着身边一脸冷漠的玉霄呜呜的叫着,奈何玉霄及黎豫那一众随从,皆冷眼瞧着这一切,不动弹分毫。
李和岳感觉天都要塌了!
眼见着竹筏完全消失在水面上,李和岳颓然瘫倒在地。
就在李和岳陷入完全绝望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嚣的马蹄声。
第286章 大结局(5)
李和岳闻声望去, 一队轻骑疾驰而来,带队的是郭晔,面上一脸凝重, 后面跟着一脸痛苦的黎贝玉, 骑兵径直来到祭台前才止住, 郭晔翻身下马, 环视一周。
待看清来人, 李和岳眼睛登时亮了,朝着郭晔“呜呜”了两声, 郭晔见状,吩咐道:“把人松开!”
束缚被松开,李和岳一把扯下嘴上的布条,朝着早已平静无波的水面一指, “快, 大帅, 沉下去了!”
话音刚落, 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水边, 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朝着黎豫消失的地方奋力游着。
郭晔被这话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黎贝玉心思玲珑, 立马反应过来, “大帅, 是主君, 快下令救人!”
郭晔闻言当即扬声吩咐道:“在场会水的全部下水,救人, 要快!”
郭晔一声令下,随他而来的士兵有一大半如同下饺子般接连跳入水中。
“大帅不可, 快停下!”李太溦粗粗估算下时间,这会子怕是还不够,忙劝道:
“此事乃主君吩咐,万不可停!且紫微阵需在一年内开阵,当前距离晋王跳崖之日将满一年,错过今日,再无吉时。”
郭晔眼下管不了这许多,他脑子里只有保住黎豫的性命这一件事,眼见着李太溦阻拦,他也不同后者废话,只道:
“敢谋害主君,妖道胆子不小,来人,拿下!”
还不待郭晔的手下有所动作,天上突然炸下一个惊雷,不偏不倚地劈在了李太溦头顶,李太溦当即毙命。
郭晔觑了一眼地上这摊焦黑的尸体,轻嗤一声,环视四周,被这红红黄黄的道袍和经幡晃得眼疼,当即又下令道:
“在场的妖道,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拿下!”
郭晔吩咐完,这才走到已经站在水边焦急张望的黎贝玉身边,两人并肩而立,目光死死锁在水面上。
好在李和岳水性不错,不消多时就浮出水面,还顺带着把黎豫托了上来,周遭士兵见状,赶忙上去帮忙,又拖又拽终于把两人护上了岸。
黎贝玉见状,心头压着的石头总算松动了些,立马跑到一旁,扶着树干,干呕起来。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着跑了一个时辰的马,五脏六腑都快癫出来了。
*
房内,智慧道长屏退众人,独自为黎豫施针救治。
屋外,此起彼伏的军棍声和压抑的呜咽声不绝于耳。
郭晔冷着脸站在厢房外的台阶上,离他最近的两张条凳上趴着卓济和玉霄,再往后一排条凳上则是黎豫近身伺候的侍从。
玉絮得了信儿陪着黎衍过来时,就看到了院子里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玉絮和玉霄同样出身前朝晋王府,彼此颇有交情,见状有些不忍,刚要开口却见黎贝玉朝他摇了摇头,知道郭晔正在气头上,不敢再火上浇油,想着先去看黎豫,却见房门紧闭,只得停于院中,进退不得。
卓济年纪小,先时的呜咽声随着军棍数量的叠加变成了哀嚎。卓济没想到自己一时不查,差点让黎豫死在自己眼前,本就心存愧疚,哀嚎出声更觉没脸,索性将拳头堵在了自己嘴里。
小黎衍虽然早慧,可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场面,有些瑟缩得退了几步,紧紧靠在玉絮怀里,被玉絮贴心的伸手蒙上了眼睛。
黎贝玉生气黎豫周围这些人不够仔细,觉得他们活该挨罚。可到底心中有数,黎豫那个心思,有心要瞒,旁人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若非自己有李和岳相助,也不能及时把人救下。眼见着唱数之声超过了三十,卓济面上早已没了血色,众人也得到了教训,才斟酌着对郭晔开口求饶:
“大帅,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主君的心思,你我尚且看不透,都算在他们身上,未免冤枉。现下罚也罚过了,主君如今病着,还需要人伺候。”
“主君好性子,却纵得你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连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都不知道,此等疏漏,还敢再在主君面前伺候,回头都去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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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不必回来了!”郭晔发落起人来干净利落。
郭晔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后怕,又指着院子里这些俯身受杖的人对黎贝玉道:“现下智慧道长在里面施救,救过来便罢了,若是主君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活!”
黎贝玉顺着郭晔的胳膊看去,见卓济和玉霄后襟上已经沁出血点,实在不忍,“阿济被打发去肖相那里了,玉霄不过是个侍卫,剩下的那些也就是听命办事,主君有命,他们又岂敢不从。”
“哼!”郭晔面上依旧冷若冰霜,“我听说他把你也拘了,你不照样能让阿衍帮你逃出来找本帅求援,说到底,就是上心不上心罢了!行了,你别再求了,今日只罚八十军棍,本帅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次郭晔亲自监刑,掌刑的士兵不敢放水,数目不过五十,已经有一半人没了动静,直接晕死过去。掌刑的士兵不再敢下手,犹豫地看向郭晔。
“拿桶水来,泼醒了继续!”郭晔丝毫不为所动。
黎贝玉知道郭晔动了真怒,怕是真要打死一两个才肯罢休。他自打到了西境,就一直跟着黎豫,对黎豫的性子颇为了解,宽仁待下爱民如子,如今打死一两个侍卫是小,若因着此事让本就身心俱疲的黎豫再窝心起来,他真怕这人登时就撑不住了。只得拦在了提着水桶的士兵前头,继续劝:
“大帅,这些人跟随主君,依令而行是为忠!况且卓济是主君有名有份的徒弟,临了放不下还交代了肖相照拂,您打死了他容易,回头要是伤了主君的心,您去哪里再赔给他个徒弟。”
“你少拿阿豫来压我,莫说八十军棍死不了人,纵使死了,本帅自己找主君请罪去!”郭晔在气头上,连称呼也没顾上计较。
黎贝玉还要再说什么,紧闭的厢房的门开了。黎贝玉赶忙闭嘴,与郭晔、黎衍一起围了上去。
智慧道长开门出来,须发尽白的老者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对着郭晔等人点了头,“病情算是稳住了。”
郭晔刚要抬腿往里走,被小黎衍拽住了袖子晃了晃,然后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郭晔了然,这才大发慈悲饶过了院子里的人。
郭晔一行人涌入房内,冲着床榻而去,本以为黎豫醒了,却没想到人仍面色惨白的昏睡着。
“敢问道长,他怎么还没醒啊?”郭晔虽然对这些佛道之事嗤之以鼻,但对有真本事的,还是以礼相待,加之智慧道长曾多次于危难之间救黎豫性命,郭晔对他颇为敬重。
智慧道长上前轻轻翻了翻黎豫的眼皮,看了一下眼珠,而后才道:“方才从脉象上看,应是吃了些镇静安神的药,约摸着不到一个时辰就能醒了。”
郭晔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搬了个绣墩坐到了床榻前。
黎贝玉闻言,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长吁一口,感觉整个人瞬间脱力,就近摊在了身侧的黄花梨椅子上。
“雁之叔叔,坐没坐相,不知道的还以为落水的是你呢!”黎衍知道自家爹爹没事了,顾得上开玩笑了。奶声奶气的娃娃音让众人的目光短暂的从黎豫身上投向了黎贝玉。
黎贝玉也不恼,朝着黎衍伸开了双臂,“过来!”
黎衍以为黎贝玉要抱他,没有丝毫防备的跑了过去。
黎贝玉见黎衍跑近,把人揽进怀里,两手放在他肉呼呼的小脸上揉搓起来,“还敢说我,这不是让我帮你做窗课的时候了!”
“放开!放开!”小黎衍不乐意了,挣扎着跑回玉絮身边,冲着黎贝玉气道:“你下手偷袭,非君子所为,你再这样,我不同你好了。”
两人的互动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智慧道长这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也是难得开怀,朝着郭晔道:
“那你们先瞧瞧他,待会儿他醒了,务必第一时间再唤老道过来。”
郭晔闻言,赶忙起身相送。
黎贝玉颇有眼力见,也起身迎了上去,“大帅,我去吧,正好还有伤号想请智慧道长一并瞧一眼,不知道长可否拨冗?”
郭晔闻言蹙眉,佯怒道:“那几个混账东西哪里需要劳动道长,你自去军中取些棒疮膏送去便是了!”
黎贝玉摸了摸鼻尖,“不是卓济他们,和岳早上受了伤,他自己嘴硬说没事,可回程路上我瞧他脸色不大好,还一直捂着下腹,许是伤着了,想请道长去瞧一眼。”
原来是李和岳,郭晔想到先前他抱着黎豫浮出水面上岸后连站都站不稳,脸色稍霁,对着智慧道长拱手一礼,“那就劳烦道长了!”
“咳咳——”
不待智慧道长走出门去,床榻上昏迷中的黎豫呕出一口血来,将在场众人又吓了一跳。
“爹爹——”黎衍第一个扑到了床边。
“道长,快!”郭晔下意识立马扯住了智慧道长的袖子。
智慧道长温言劝慰道:“大帅莫急,至清小友肺腑之间本就有旧疾,从前虽有了起色,却未完全养回来,如今溺水又伤在肺腑,旧疾复发罢了。”
“那这血?”郭晔还是有些不放心。
“若是此刻他醒着,理当咳血不止,先时安神药物不仅让他昏睡,也压制住了肺腑间的气血,才偶有呕血,余下的还是等他醒了再做计较。”
郭晔闻言,这才安下心来,让黎贝玉陪着智慧道长去看李和岳,又生怕黎豫继续在昏迷中吐血吓着黎衍,将人都赶了下去,只自己投了个帕子,坐在床边,一边为黎豫擦着面上咳出的血渍,一边对着昏睡的黎豫骂道:
“难怪穆谦老弟说你是小祸秧子,你这一遭可把你大哥半条命吓没了!”
第287章 大结局(6)
黎豫感觉到一股不太温柔的力道在给自己擦脸, 他第一反应,此人绝非穆谦,更非日常身边伺候之人,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 竟是眼眶微红的郭晔。
黎豫有一瞬怔愣, 他从未见过郭晔红过眼眶, 开口便带了几分无措, 嗓音带着几分沙哑,还挣扎着要坐起来。
“郭大哥……”
郭晔闻言, 给人擦脸的动作一顿,咧开嘴笑了,显然甚是开心。见人要起身,忙扶着人坐起来, 然后拿了两个软枕垫在了他身后, 还从旁边衣架上扯了件袍子裹在他身上。
“终于是醒了, 你且老实待着, 我去喊智慧道长。”
不待黎豫回应什么, 郭晔便快步出了房门。
黎豫环顾四周,是来南境所住那间卧房, 想到所求并未如意, 眸子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穆谦没有回来!穆谦还是没有回来!
黎豫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攥了一把, 他痛, 痛得支撑不住, 一下子扑在了床榻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智慧道长来得极快, 进门就见黎豫伏在榻边喘着粗气,地面上则是一摊鲜红的血迹。
郭晔见状, 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一手为他顺着气,一手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替人擦着唇角的血迹。
智慧道长医者仁心,赶忙上前拿起黎豫的胳膊,捏上他的脉搏,须臾道:
“心率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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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般快,快躺好,平复下心情再号脉。”
黎豫没有躺下,只就着郭晔的力道,重新倚回了软枕上。
智慧道长方外之人,从不关心俗世,先时肯千里来南境,也是为着当初穆谦的重托,没想到真就碰上黎豫出事。如今,他虽不知黎豫遭遇了什么,但见他跟失了魂一般,定然受挫不小,老人家不计较小辈的不听话,只把脉枕放在了床边,示意黎豫将胳膊搭上去。许是因着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黎豫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动作有些迟缓,还是郭晔伸手撸起黎豫的袖子,把人胳膊放在了脉枕上。
智慧道长见人不再喘粗气,自顾于榻前的绣墩上坐定,将苍老枯瘦的手搭在了黎豫的脉搏上,半晌抬头问郭晔,“这会子,他吐了几次血?”
郭晔想了想,“不连您走时那次和这次,期间有三次。”
智慧道长闻言陷入沉默。
郭晔见智慧道长不吭声了,心中惴惴,他在军中摸爬滚打,是个急脾气,问道:
“道长方才不是说,纵使咳血也是正常的?现下是有什么不妥吗?”
智慧道长收起脉枕,摇了摇头,叹息道:
“先时他昏着,又有安神的药作用着,病情瞧不真切,如今看下来,至清小友这身子骨,论差,也差不过前朝祯盈二十年那会儿气淤血滞药石无灵,好歹有的救,不至于数着日子等死;可要论好,他不过弱冠之年,肺腑就已多次受损,现下又患上咳血之症……”
智慧道长的话没说下去,郭晔却也听明白了,这一番折腾下来,西境这些年的将养怕是前功尽弃了。这些年黎豫是怎么一步步走来的,郭晔看在眼里,好不容易日子有些起色,天下也初定了,本该后福无穷,可现下远非如此。
郭晔转头一撇黎豫,见他面色平静,仿佛智慧道长提到不是他的病情一般,又开始操老父亲的心。
“阿豫,你倒是说句话。”
黎豫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木愣愣看了郭晔一眼,又把脑袋转向智慧道长,不过他未按照郭晔期许的那般就病情作回应,而是问道:
“道长您博古通今,可知——可知这斗转星移紫微阵可行第二次?”
“你搞成这样是做了那紫微阵的阵眼?”智慧道长万年不便的慈祥脸色终于冷了下来,他先时察觉紫微星有陨落之象,怕黎豫遇刺遇袭,还专门写了信示警,却没想到这紫微星陨落是黎豫自己的手笔。如今大略一猜也明白那阵法是为着谁,他们二人的事,智慧道长不便多言,只道:
“真那论起来,这阵法虽是我师门法脉,但绝非道家正统,老道的师祖曾言,入那阵眼者必死无疑,可换命成功者不过十之一二,早已列为禁术,此法也已失传。你因着因缘际会死里逃生,已是难得,就别有第二次了。”
黎豫摇了摇头,穆谦还没回来,他怎么能放弃!
“郭大哥,李太溦道长呢?他是精通此术的!”黎豫听明白了智慧道长婉拒的意思,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郭晔。
“死了。”郭晔言简意赅。
“死了?”黎豫呆滞的脸上有了微微触动,“怎的就死了?”
黎豫生怕是郭晔知道了原委,没法对着自己发作,而是去找李太溦麻烦,是以忍不住用探寻的目光多看了郭晔几眼。
郭晔被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你瞅我干啥,人又不是我杀的,是让雷给劈死的!”
“劈死的?”黎豫那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些大开大合的表情,满脸的不可置信。
郭晔想到李太溦那死状,着实有些尴尬,从前只听说诅咒发誓会被雷劈,可这青天白日的,是干了多少缺德事才能赶上这一遭?郭晔生怕黎豫不相信一般,伸手指着门外方向扯着大嗓门道:
“就早上那会儿在水边,他拦着我们不让救你,我刚要下令抓他,结果天上炸下个雷,当即就给丫劈死了。尸体焦黑焦黑的,兄弟们给带回来了,这会子还没埋呢,不信你去看!”
黎豫心下黯淡,连最后的机会都没了,只对着智慧道长微微一欠身,“智慧道长,李道长为我所迫,如今遭逢解难,是我对不住他。”
智慧道长已经从这寥寥数语中猜测出了前因后果,倒是没往心里去,“个人自有缘法,老道这师侄素来不是个安分的,少时窥探国运天命,不惑之年便已老态龙钟,是天机泄尽的后果;他平日里口无遮拦,若是仅为着批个八字也就罢了,竟不惜冒着天下大乱的风险以你的紫微命格做阵眼,就不能怪老天要收了他去。”
“道长、郭大哥,我有些累了,你们也早些歇着吧。”黎豫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希冀的火苗尽数熄灭,他曾将崖下前后二十里的山路走了五遍,如今连玄修之术都用上了,始终一无所获,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勇气再自欺下去了。
黎豫说完不再言语,自顾躺了下去,然后把被子拉到了下巴,紧紧裹住自己,转身向里侧一翻,不欲再理会旁人。
两人知他心中愁苦,也不再打扰,智慧道长由郭晔引着前往书案边拟方,并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告辞而去。
见黎豫睡下,郭晔才分出心思去处理白日的事情,好在黎贝玉做事是个妥帖的,早已对所有知情者下了封口令,几个时辰过去未走漏半点风声。郭晔对此甚为满意,想着军中那些士兵未必买黎贝玉的账,又添上一道军令,如有违者军法处置。是以上上下下虽知发生了了不得的事端,却不敢私下探寻分毫。
下半夜,黎豫发起高热。
好在因着郭晔白天对黎豫身边的人发作一通,夜里值夜的庚辰和庚寅照看的格外勤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之处,火速去请了智慧道长。
郭晔担忧黎豫的状态睡得轻,听到动静,穿着寝衣胡乱披了件外袍便跑了过来。
因着黎豫受伤,卓济被罚,公文又全都堆回黎贝玉桌上,黎豫院中出事时,黎贝玉刚批完公文,还未就寝,就一并跟了过来。
这次的智慧道长倒是比郭晔和黎贝玉放松许多,对着黎豫检查一番,见两人等得焦灼,耐心解释道:
“至清小友太过要强,先时忧思过甚郁结于心,全靠一口心气强撑着,如今瞧他舌尖红成这样,是那点心火发出来了。”
郭晔比黎贝玉沉不住气,伸手去摊黎豫的额头,被那炽热的高温灼了一下,当即缩回手来,话语间皆是不确定的探寻:“他身子骨不好,稍一耗费心神就容易发热,可这般高热属实罕见,真的无碍吗?”
“无碍。”智慧道长摆了摆手,“这火发出来好啊,不然闷在心头就变成了热毒,到时更麻烦。”
黎贝玉心思比郭晔细上许多,他倒是能理解黎豫如今的情况,自打一年前穆谦出事,他们便都怕黎豫有什么过激举动,是以上上下下多番留意,生怕黎豫出点意外却无人知晓。谁成想黎豫不仅活蹦乱跳,还引兵东进南下,平京畿驱南蛮定天下,众人以为这桩事算是平稳度过了,才刚有所松懈,没想到黎豫还是遭了罪。如今知道这也不算坏事,放下心来,与郭晔对视一眼,又道:
“那道长赶紧拟方,这高热持续下去,怕是要烧坏人了。”
智慧道长来到桌案前,捋了捋发白的长须,斟酌半晌,拿起的狼毫又搁回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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