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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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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朦胧的美感,若隐若现,让人欲罢不能。

场中不说男人,便是许多女子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对这位女子的面容更加好奇。

他们猜测,这应该是个绝色美人。

不。这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这般袅娜的身姿,这般曼妙的舞态,岂是寻常女子能有?她堪配绝色。

当然还有那面纱下的模糊容颜,面纱外如秋水般的双瞳,盈盈脉脉,顾盼生辉。

唯独刘据惊愕不已,喃喃出声:“她不冷吗?这都十月了,虽然严寒不及腊月,却也已经入冬。我们穿多少,她才穿多少,手脚还露在外面。

“我的天哪,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小火球,这么厉害的吗?好羡慕哦。诶,不对,这样子夏天会不会特别热?那还是不羡慕了。”

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足够本就围在身边说笑的几人以及就在一旁与之距离不到两米的刘彻听闻。

刘彻胸中刚刚燃起的情绪戛然而止,霍去病错愕挑眉,卫长等人顿住半秒,转而掩嘴偷笑,弹幕则笑得更放肆。

——哈哈哈,XSWL。还什么品种的小火球。我也想问,这是什么品种的穿越者。人家费尽心思搞一出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结果穿越者一句话把气氛全给毁了。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赌一毛,这穿越者绝对故意的。仗着自己年纪小,不懂舞姬的小心机,发出这种疑问合情合理,看,这不就成功打断刘彻的“兴趣”了。哈哈哈,干得漂亮。

——知道刘据是穿越者,这是穿越剧后,我这本来弃剧了的人突然又感兴趣了。再赌一毛,刘据必定还有下一步动作。

刘据:……下一步动作?他动作啥?

——肯定啊。毕竟这可是一度在刘彻后宫艳压群芳的李夫人呢。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家借着李夫人这个跳板被刘彻看重,李广利还被封为贰师将军。卫霍故去后,李家强势崛起,野心勃勃。

——很多不怎么了解这段历史的,或许对于巫蛊之祸就记住了一个江充。可李家与刘屈氂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更至关重要。这俩为了扶李夫人的儿子刘髆上位可谓费尽心机。

——确实。不过就算刘据被逼自刎,戾太子死了,他们的谋算也没得逞。刘彻压根没打算让刘髆上位,并开启清算模式,血洗一大片。刘屈氂直接被腰斩,李广利要不是投降匈奴,回来也未必有活路。

刘据:……!!!

他,被逼自刎???

弹幕先前就提过巫蛊之祸,也提过“戾太子”这个谥号,刘据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想。

他觉得在弹幕所谓的“历史”里,自己是不是后期与父皇父子相疑,被父皇废了或是关了,却没想到竟死在这场祸事里,还是自刎的!

自刎?他明明这么聪明,长大后居然变傻了吗,竟干这种蠢事?还是说他到底被逼入了怎样的绝境,才只能自刎?

还有卫霍故去……

刘据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卫青,又转头去瞧身边的霍去病。

信息量太大,他只觉得脑子里仿佛经历着十级风暴,纷乱一片。

——来了来了,乐曲前奏结束,尾音婉转,这是要进入唱词了吧。嗷嗷,我知道我知道。我背过。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与此同时,场中唱词响起: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唱腔字词几乎与弹幕同步,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啪嗒,咕噜噜。

刘据手中杯盏落地,整个人都傻了,脸色惨白。

霍去病卫长等人吓了一跳,刘彻更是疑惑:“据儿?”

刘据看着莲台上的舞姬,神色数变,猛然拍案而起,哒哒走到刘彻身边,抱紧了他:“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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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不明所以:“怎么了?”

话刚问出,刘彻就发现刘据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颤抖,刘彻惊住:“可是哪里不舒服?”

刘据抬头,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如同他当初刚梦到系统,刚看到弹幕时一样,他害怕、恐惧、彷徨,想要呼救,想要跟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求助,却什么都无法透露。

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他的喉头,将他试图“泄密”的话语全部扼杀。

刘据几度启唇,皆是如此。

他一咬牙,深吸口气,指着场中之人恨恨跺脚:“他们可恶,一群逆臣贼子!”

刘彻:???

众人:???

弹幕:???

刘据:“什么倾国倾城,好一个倾国倾城,这是想倾谁的国,倾谁的城!”

当即拉住刘彻:“父皇,逆臣贼子想要亡我大汉之心,昭然若揭。”

刘彻&mp;众人:……

弹幕:!!!

寂静,寂静,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奏乐停止,唱词卡住,舞姬们也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李小妹本打算配合唱词揭开面纱的手停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颤颤发抖。

刘彻目光扫过去,未曾说话,可久居帝位,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的气势足以让人胆寒。

咚,咚,咚……

不论奏乐的还是跳舞的,瞬间跪了一片。

李延年赶紧请罪:“陛下容禀,大殿下误会了,臣等绝无此心,臣……”

“呸!唱词而已,若无此心,大把字词可用,为何偏要选倾城倾国?还怪我误会。合着还是我的错了!”

刘据叉腰,怒目而视,转向刘彻又委屈巴巴:“父皇,明明是他不对,他居然还怪我!”

李延年:!!!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这个意思。他怎么敢怪大殿下!

刘彻神色闪烁,看了眼李延年,又看了眼舞姬。于二人的心思,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并不在意。

有如花美色,看得上的直接受用,看不上的不予理会便是。多简单。

因而原本听着唱词,看着这曼妙身子、剪水双瞳,他心中升起几分兴趣,好奇面纱之下究竟是何等的绝色,堪称“倾城倾国”。

可如今被刘据这么一说,他那点兴趣顿时消散,心里生出一层不喜。

是啊。天下字词千千万,怎么偏就选倾城倾国呢?难道没这两个词,李延年就做不出词曲来了吗?

倾城倾国……

哪个帝王能喜欢这种词汇!

即便明知对方没有毁国之意,只是想谋求自己的宠爱,刘彻仍旧忍不住眉宇蹙起,眸色渐冷,方才燃起的好奇与兴致随风散去。

李延年额上冷汗蹭蹭,李小妹面如筛糠,二人唯有跪地叩首:“陛下恕罪,是臣之过。是臣用词不当,臣罪该万死。但请陛下明察,臣绝无害国之心。臣只是……”

话没说完,刘据再度抢白,猛然明悟:“我懂了。你们是不是想去倾匈奴的城,倾匈奴的国?若是如此,倒确实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了。”

刘彻:!!!

全场看客:!!!

弹幕:!!!

李延年&mp;李小妹:……匈……匈奴?

刘据眨着无辜的双眼,真诚发问:“你们原来是存的一片忠君报国之心,在此发下宏愿啊。那你们今日如此歌舞,是打算向父皇请缨,前往匈奴吗?”

“臣……臣……”

李延年张着嘴,臣了半天也没臣出半个屁来。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怕自己但凡多说一个字,刘据下一句便是直接将他们扔到匈奴去。

李小妹更是摇摇欲坠。匈奴,她怎能去匈奴!

无数视线聚焦而来,顶着重重压力,李延年终是心一横,牙一咬,抛却刘据的问题避而不答,只道:“陛下恕罪。”

场中不知谁一声唏嘘,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刘彻眸色微暗。其实刘据不过嘴上说说,他也全然没有要送二人去匈奴的想法,便是二人应了也无妨。可偏偏对方连应下的勇气与魄力都没有。

即便心中明白,对于匈奴,并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可真看到这般没有血性的怯懦表现,刘彻难掩失望,不等李延年再说什么,他不耐挥手:“下去吧。”

语气冷硬,甚至带着几丝不悦。

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闹剧。

伴舞伴奏者如蒙大赦,宛若劫后余生,差点喜极而泣。唯独李延年与李小妹,庆幸的同时又难免心有不甘。

明明他们做了这么多努力,明明他们已经顺利引起陛下的兴趣,明明他们眼看就要成功了,偏偏……偏偏……

二人同时篡紧双拳,眼眸余晖扫向刘据,又低下头,敛去所有神色,咬牙闭上眼睛。

——哦吼,主角牛批,这一番神操作,让李夫人连揭面纱的机会都没有就被KO,兵不血刃。干得漂亮!

——吹过头了,还神操作呢。呵,多好的机会,明明可以借题发挥直接拿下李家兄妹实现双杀,却半路偃旗息鼓。呵呵。

——楼上是不是有病?不然你想咋地?谁都知道倾国倾城就是个比喻,就跟沉鱼落雁一样。咬文嚼字毁掉李家兄妹的谋划就够了,真借题发挥利用这点把她们弄死,那是文字狱!

——历史上文字狱的冤案惨案还不够多吗?真实的血泪历历在目,你让一个穿越者去搞文字狱,你认真的吗?更何况,李家兄妹刚刚出场,还什么都没干呢。将风险扼杀在摇篮里能理解,但这不等同于要在一切还没开始前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也没用。我说你们是不是把主次矛盾搞错了。巫蛊之祸虽然李家手笔不少,但刘据能否避开历史结局,顺利继位,主要看他自身的能力以及刘彻的态度。

——自身能力够,刘彻态度稳,李家根本跳不起来。自身能力不够,刘彻态度不稳,没有李家,也会有赵家、钱家、孙家等等。

刘据神色怔怔。

父皇的态度?

这意思是以后父皇的态度会变吗?父皇不疼他了,他们父子不睦,关系不好,还是……什么情况?

思索着,刘据眉宇蹙起。

刘彻瞥了他一眼:“怎还面色不好。不过四个字罢了,何至于让你如此。”

刘据抿抿唇:“反正我就是听不得。不论唱词乐曲,还是寻常说话,总要分个轻重吧。这些词哪能随便用。让人听着就不舒服。更何况……”

刘据目光睨向场中:“他们那荷花莲台还是借鉴了我的想法,照搬了我的荷花绣球,略做了点改动而已。便是这改动里莲花座台使用大鼓,也是我的主意。”

最初乐府派人来“学习”,刘据没当一回事,还饶有兴致给予诸多指点。谁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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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竟是这么个用法!

刘据磨牙:“虽说是经过我首肯同意的,可那时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用啊。总之,我就是不高兴。”

刘彻愣住,转瞬恍然大悟。

自家儿子什么脾性他能不清楚?就说怎么会因“倾国倾城”四个字面色大变,实在无法理解。再有他宫中美人不少,据儿从不会在这点上胡乱出头。今儿的举措属实反常。

若不是同样深知卫子夫的性格,且明白卫子夫如果早知李家兄妹的谋算想要出手,多的是机会从源头出发,让对方无法上场,舞不到自己跟前来;他都要怀疑这是卫子夫的授意了。

现在看来,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若李家兄妹只是单纯想“上位”,据儿或许不会在意,但利用他的主意上位,就是两回事了,怎能让人不膈应。

刘彻自觉找到答案,轻点刘据额头:“你啊!”

神态无奈,笑容宠溺。

然而听闻此话的李延年与李小妹却是身形一滞,脚下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

再看莲花座台,心中生出无限悔意。

原本觉得大殿下这主意好,想着大殿下人小不懂事不开窍,且他们并非私自挪用,是得了许可的。哪知……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可惜世上难买早知道。

在场看客们看看刘据,看看莲花座台,再看李延年与李小妹,一个个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掩嘴偷笑。

什么舞狮,什么歌舞,哪有这个精彩。

今儿他们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好大的乐子呢。

啧啧,好看,过瘾。

有取笑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怜悯的。

唯独一人另外。

王夫人怔怔看着兄妹俩,不,准备点说,看的是李延年,而非李小妹。

像,太像了。

与她记忆中的妇人有五分相似,而与她记忆中的少女也有三四分。

是巧合,还是……

王夫人眸光闪烁,忽明忽暗。

第 33 章

正旦宫宴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曲终人散。前来赴宴的看客们看了出好戏, 心满意足,陆续离席。刘彻等人也依次回宫。

王夫人走在小道上,神情恍惚, 心不在焉。

这夜她做了个梦。

梦中她看到一场暴雨。雨势滂沱,倾盆而下, 好似苍穹破了个窟窿, 浩浩荡荡, 势不可挡。

河流水位不断上升, 狂暴的洪水汹涌澎湃,宛如饥渴许久濒临崩溃的失控野兽,吼叫着、翻滚着撕裂河床,席卷大地。街市、房屋、树木一点点被湮灭吞噬。

她沉浸在河水里,水流没过口鼻, 窒息的感觉传来, 她不断挣扎,却越是用力越是下沉。

恐惧,慌乱, 无助, 绝望。

她害怕极了, 手脚乱动, 本能想要抓住点什么。然后她抓住了,再然后她得救了。重生的喜悦还未完全涌上心头,场景变幻。

这次是一片广阔的山林草地,没有洪水, 没有暴雨。天上骄阳当空, 温煦灿烂。

一个少女在草地奔走、嬉闹,银铃般的笑声于林中回荡, 眼眸澄澈,笑靥明媚,比骄阳更艳。

突然少女回头,笑容落下。山林草地全都不见,四周突然火焰高涨,熊熊大火席卷而来,弥漫天际。少女浑身被火舌包裹,澄澈的眼眸不在,内里满是惊恐,流下骇人的血泪。

啊——

王夫人惊呼一声,自床上坐起,不断喘息。

“夫人可是作噩梦了?”

雪青循声上前扶住她。王夫人缓缓回神,扫视四周,这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这是玉兰阁,是她在宫中的殿舍。哪有什么洪水,又哪有什么大火。

“夫人还好吗?可要请侍医?”

王夫人摇头:“不,不用了。不过做了个梦,歇会儿就好,无妨,用不着大惊小怪。”

见她神情缓和,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晕,轻微抖动的身体也慢慢镇定下来,雪青松了口气,为其倒了杯温水,又伺候洗漱。

一切完毕,王夫人将外衫罩上,用了早食,在窗前沉默良久,最后道:“我们去乐府瞧瞧。”

雪青顿住,去乐府?是因昨日的舞姬吗?

乐府。

舞姬们正在练舞。但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场舞显然跳得并不太平。才开始没多久,舞程不到一半,李小妹已经绊倒三次。

非是她技艺不行,而是有人刁难。身边舞伴总在走位时各种挤压碰撞推搡。

李小妹咬牙忍着,在第四次被推倒,重重摔在地上,手肘一片淤青后终于忍不住,回头怒视:“你们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们咄咄逼人?我们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自己摔倒?”

李小妹双目含泪,是痛的也是气的:“明明是你们……”

“我们如何?我们推你?谁能证明。况且便是推了又怎样。”

“李小妹,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们不知道。你若真能一飞冲天倒也罢了。可昨儿你差点害惨大家。”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虽则昨天的情况对标这句话不太准确。但如果陛下当真降罪,李延年李小妹首当其冲,她们这些伴舞伴奏也会被殃及,难以全身而退。

好在陛下仁慈,轻轻揭过,没在正旦这样喜庆的节日见血,可想到当时的情况,众人仍旧隐有后怕。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存了两分迁怒。

更何况,她们本就对李小妹不满。

“李小妹,别这副模样,我们可不是男人,不吃你这套。你若不服,找你兄长李音监去,看李音监会不会替你做主。”

“便是李音监想为她做主又怎样?乐府也不是李音监说了算的。他想替妹妹出头,也得乐府其余长官与令丞答应。”

“因为他们,咱们乐府昨日丢了好大的脸面。乐府令丞现在生气着呢,哪会一再容忍。”

“嗤,仗着自己长得好,还有个当音监的兄长,才进乐府两个月就压了我们这些好几年的人一头,让我们全都给你做陪衬。凭什么。”

“自己心思不纯,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反遭陛下厌弃,美梦破碎。呵。”

……

后面的内容越说越难听,也有不愿落井下石的人悄悄扯了扯李小妹,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她拉出去。

门后,王夫人看着这一切,没有出面,转身往回走。

雪青疑惑:“夫人不进去了吗?”

“我只是好奇昨儿的舞姬长什么模样,如今见到了,不必再进去。”说完,王夫人脚步微顿,侧身遥望李小妹离开的方向,“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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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不明所以:“什么?”

王夫人轻笑:“你觉得她样貌如何?”

“自然是出众的。”

面对王夫人,雪青不好大赞特赞,却不得不承认李小妹长相确实优越。

王夫人摇头:“何止出众,是相当出众。娇而不弱,艳而不俗;眼睛、鼻子、嘴唇等每一处都精致,合在一起更精致。这般的样貌便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也是排在前列,能叫人眼前一亮的。”

雪青十分赞同:“好在大殿下一通乱拳,给后宫去了个劲敌。”

王夫人想的却不是这点,她继续道:“她昨日应该答应的。”

雪青:“答应?夫人是说大殿下让她去匈奴的提议?她的目标是陛下,怎会答应这种提议。”

王夫人莞尔:“大殿下随口一提罢了,你当陛下真会这般做?更何况她若答应下来,借着大殿下给的梯子主动请缨,便有了独见陛下的机会。

“陛下将匈奴视作心腹大患,看重一切敢于向匈奴刀兵相向之人。她若有这等决心与血性,陛下必会另眼相看。

“陛下就算先前有意,一旦见到她的真容,还会舍得送她走吗?”

说到此,王夫人鼻尖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嗤:“美人如斯,自己受用不好吗,何必便宜匈奴?”

雪青呆住。仔细思量,恍然大悟。

王夫人轻叹:“可惜大殿下先扣了个倾国倾城的帽子,打乱了他们的心神,又兼匈奴凶名在外,他们没有时间去冷静思考,即便后来醒悟这点,也已错过最佳时机,无可回转。”

感慨完,王夫人眼珠微动,继续问:“你觉得李延年长相如何?”

雪青莫名其妙,问李小妹她能理解,可怎么还问李延年?

虽不明白,却还是回忆了下昨日宴上李延年请罪时的容颜,恭敬回答:“相貌清俊,与李小妹有两分相似,兄妹俩不同风格,长相都属上乘。”

王夫人缓缓点头,手指微动。

是的,两分。这个程度太弱了,但世间也不是所有兄妹都相似。譬如她与兄长。同理,世间相似的也不一定就是兄妹。

王夫人心思转动,边走边思量,半晌后吩咐说:“你仔细盯着些。似今日这样的冲突,不用插手。但若有人做的过火,你想办法暗中帮一把。务必让李小妹在乐府过得不好,但又能保证其基本的人身安全,且不被驱逐。”

雪青一片迷茫。

哈?这是啥意思?

王夫人并不解释,其实对于最后这点,她觉得不至于。李延年与李小妹若连这点自保的手段都无,也就不必她费心关注了。而对于被驱逐,王夫人觉得除非李小妹自愿退出乐府。

但这可能吗?不可能的。她可是有青云志之人,岂会因一次失败而放弃?

待风波过去,众人忘了昨日之事,总有时机让她卷土重来。

王夫人神色微变,眸光闪动,再次吩咐:“去给我兄长透个信,让他得空来见我一面。”

数月前她生了刘闳,陛下特别高兴,给了许多赏赐。她借机额外要了个恩典,为娘家在城内求了处府邸,还给兄长谋了份差事。

兄长如今任职谒者,掌宾赞受事,为天子传达诏令。这个官职不大,却是天子近臣。虽然本朝谒者人数不少,但有她这层关系,陛下对兄长还算看重。

这只是起点,往后总会升迁。而对于现下而言,好处也许多。譬如来往宫中与她会面就比从前便利。

有些事她得查一查。雪青虽得用,但困于宫中,不大方便。再者,她即便信任雪青,却也不愿让其知道太多,终究需兄长出面。

******

因刘彻改了年号,正旦过后,时间正式进入元狩元年。①

十月中旬,长安下了今岁第一场雪,宛如细盐般的小雪粒,夹杂在雨水中,入夜而落,日出而息。

小雪之后,天空再度放晴,但气温并没有多大回升。冬季就是如此,阳光失了炙热,转向和煦,寒风中透着冷冽。

可这些都无法阻挡长安小郎君小女娘们户外游玩的热情。自那日马球赛之后,他们就爱上了这项运动,私下举办了好几出。

如今刘据再办,大殿下的名头,上林苑这等场地,更是一呼百应。尤其刘据还在此修建了专门的赛场看台。

场中参赛者策马奔腾,英姿飒爽。

台上刘据安了个烧烤架,一边美滋滋翻面刷酱,一边观看赛况。

目前场上的两队全是女郎。一方以卫长为首,另一方以鄂邑为主。

两队旗鼓相当,虽则卫长这边比分暂且领先,但鄂邑一队亦是牢牢紧咬,打得难舍难分。

此等局势让刘据很是意外:“没想到二姐骑术这般好,比三姐还强一些,都快赶上长姐了。”

这话倒不是说鄂邑就该比卫长差一截。而是卫长骑术乃刘彻亲自启蒙,卫青上阵教授,霍去病随时陪练的。

鄂邑不受重视,虽然身居皇女之尊,该有的分例都有,卫子夫从未苛待,偶尔还会给予两分照应,可资源远不能与卫长相比。

要做到这个程度,不知私下付出了多少努力。

霍去病点头附和:“那日马球赛就看出二公主骑术球技不错,可那时她打的是辅助,几乎都在配合卫长与诸邑行事,自身锋芒被遮掩。

“今日为一队之长,还是先锋主力,战略战术与此前截然不同。不但冲刺勇猛,技术巧妙,还能分出余力指挥全队,掌控局势,随时策应。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抬眸远眺。他们与鄂邑接触都不多,印象也很一致,都觉得就是个娇娇弱弱,后宫里不太起眼的女郎,没想到竟也有如此英姿飒爽,明媚张扬的一面,颇为惊讶。

“咦……”刘据挑眉,又指向鄂邑身边的副队:“那个技术也不错,不过年岁好像比阿姐们大上许多,是谁?”

霍去病愣住:“你不认识?”

刘据满脸狐疑:“我该认识?”

石邑怪异看向刘据,眼神有些微妙:“你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差了,之前不记得承诺过我的事,现在连自家亲戚都不认得。去岁你生辰,她还来给你庆贺,送了厚礼呢。”

刘据神色变幻一瞬又理直气壮起来:“我们亲戚多了去了,人人都要认得,我认人都得累死。谁在乎这种不重要的人物。”

石邑:……好吧。

确实是不怎么重要的人物,霍去病颔首,也没放在心上,笑着给出答案。

“那是修成君的女儿,名唤广云,人称云娘子。你这马球赛又没限制年龄,吸引的可不只是年轻小郎君小女郎。

“长安与各陵邑都争相效仿,好些成婚多年的都喜欢。但凡体力足够且会骑术的,大多会跟风学一学、耍一耍。”

对此,刘据微扬起头,十分得意。

石邑扯了扯他,神神秘秘说:“你知道她当初怎么跟刘迁和离的吗?”

广云曾经是被刘彻指婚嫁给淮南太子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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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子妃的。

刘据眨眼,面露好奇。

石邑勾起唇角:“据说是淮南企图谋反,有刘陵夫婿这个前车之鉴,担心在云娘子这重蹈覆辙,又没办法像弄死刘陵夫婿那样弄死云娘子,就故意逼她自己求去。”

刘据了然。这点很好理解。

虞家虽有些名望,却局限于淮南。且虞家人口简单,族亲凋零。淮南王动起手来自然容易。云娘子不同。

修成君此生就得了一女一子,皆爱若珍宝。云娘子一旦死在淮南,不论死亡方式为何、表面看上去多意外多合理,修成君都会难以接受,必会盘根究底,不依不饶。

她虽非皇姓,却也是刘彻的姐姐,刘彻总要给两分薄面。更别说彼时太后还在人世,自觉对修成君多有亏欠,一心弥补。修成君折腾起来,事情势必闹大,淮南恐无法收场。

所以凭云娘子的身份,是轻易杀不得的。

刘据又有疑问,托腮歪头:“怎么让她求去?”

石邑还没开口,弹幕率先给出答案。

——这个我知道。史料里有。刘迁故意冷落太子妃,各种冷暴力。太子妃跟公婆哭诉。公公,也就是淮南王刘安装腔作势骂了刘迁一顿。然后做戏把刘迁跟她关在一个屋子里,让他们酱酱酿酿,和好如初,不和好不放出来。

——可是刘迁死都不肯碰她。太子妃又不是没靠山没底气,自然气不过。这么看不起老娘,当老娘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老娘非你不可吗!这种男人,谁爱要谁要。这日子老娘不过了。于是转身收拾包袱,踹了刘迁,归家独美。

石邑娓娓道来,与弹幕内容一致。

刘据:……这操作属实有点骚。简直无语子。

“因为当初闹得不愉快。云娘子心里一直存着气,恨不得刘迁早日倒霉。雷被告发刘迁那会儿,云娘子拍手叫好。后来刘迁被处死。她高兴地邀了三五亲朋摆酒庆贺。”

说完,石邑神色略有些复杂。

刘据疑惑:“怎么了?”

石邑抿唇:“她若一直是这个姿态便罢了。可当初刘陵风光的时候,她曾说过,她与刘迁如何是她们二人之事,同刘陵不相干。还说服修成君加入升平楼一起赚钱。哪知刘陵一出事,她跑得比谁都快。”

刘据倒觉得很正常:“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审时度势,见风使舵,虽不好听,但符合人性与现实。”

感慨完,眉眼上挑,又转头看向石邑:“采芹不在了,你怎么还能打听到这么多东西?”

这话一出,石邑就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合着没有采芹,我就不行了是吧。我身边又不是只有采芹一个人。

“只要我想,总有人为我驱使。更何况空出采芹这个缺,母后额外给了我一个大宫女,可得用了,比采芹还好使。”

刘据懒得跟她争辩,敷衍点头:“啊,对对对。”

心里则想着:果然当初说她八卦小能手,江湖百晓生没错。好奇心这么重,总想到处挖八卦搞新闻,就算没有采芹,人设也是屹立不倒呢。

刘据由衷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石邑:……总觉得你不是纯粹在夸我,语气神情都奇奇怪怪的。

她还没想明白,架上的烤猪肋排已经好了。刘据起身高高兴兴拿盘子装肉去。

表哥一个,我一个;四姐一个,我一个。

剩下的。大姐一个,我一个;三姐一个,我一个;二姐也得留一个,那我就再来一个。

眼看着他碎碎念把猪肋排分完的霍去病:……

石邑猛翻白眼:“有你这么分的吗!”

刘据理直气壮:“我自己烤的,我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一句话给石邑堵了回去,自己美滋滋开始啃,可还没进嘴,扫兴的来了。

——看着就没啥食欲,跟我们现在的烧烤差远了。哎,古代真不幸福,都是皇族了,金字塔最顶层那批,也没法解决佐料调料单一的问题。要啥没啥。穿越到物资匮乏的年代。真惨。为主角默哀一秒。

刘据端着盘子,脸色突然垮下。

——古代不只是调料问题,还有食材。古代早期,猪是不阉割的,肉的膻味比较重,跟我们现在吃的猪肉不一样。幸好这只是剧。不然真要穿越去古代,当主角也悲催啊。古代皇帝生活也没我们便利。

——所以还是为主角默哀吧。哈哈哈。

——好吧,我也为主角默哀一秒。

刘据:……

刚到嘴的猪肋排,感觉它不香了。

正巧场中马球赛结束,刘据哀叹着将食物放到一边,拉着霍去病石邑起身迎上去。

卫长正拉着鄂邑惊喜道:“你骑术球技这般好,往日怎没听你说过?”

鄂邑微微垂首:“没多好,长姐过誉了。比不得长姐,还是长姐更胜一筹。”

此次仍旧是卫长这队获胜,卫长却摇头:“那是因为我与三妹更有默契,而你同云娘子乃第一回合作。”

鄂邑被夸得很是不好意思。

广云笑声爽朗:“那往后咱俩多玩几次,再同她们比,到时候我定帮你赢回去。”

卫长也不恼:“只管放马过来,我们等着。”

广云心念转动,目光在诸位公主身上转悠一圈,停在鄂邑:“你打马球不差,跑马定然也不差。射箭投壶可会?”

鄂邑声音轻柔:“会一些。”

云娘子拍手:“如此甚好,日后不拘马球,跑马狩猎、射箭投壶,你都能上手。往后我都叫上你,可好?”

鄂邑怔怔看着她,眼珠微动,却似有所踌躇:“我……我……可以吗?”

“如何不可以?”卫长拉住她:“你就比我小几个月,也有十五了,合该与京中皇亲女郎们交际起来。

“多走动,多交友,不论围坐闲聊,还是游玩戏耍,不都比你闷在宫里要强?你若担心出宫不便,也好解决。回头我与母后说一声即可。”

鄂邑福身:“多谢长姐。”

见她应了,卫长非常高兴。云娘子也很会顺竿上,立时开口:“再过阵子就开春了,春日花宴多,不如到时候我多办几场,邀几位公主来做客?”

卫长诸邑无可无不可。鄂邑瞧了她一眼,低垂双眸,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光亮闪动,轻声道:“好。”

能同公主交好,与己有利,云娘子嘴角翘起,喜不自禁。

那厢,卫长已转向刘据:“赛前不是说要给我们添彩头,还说彩头有惊喜吗?如今比试结束了,你的彩头呢?”

“当然有,早准备着了。”

刘据招手让人端上托盘,托盘上放着的,俨然是今日又一炙手可热之日——马具三件套。

卫长愣住,睨了刘据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彩头,惊喜?”

“怎不算惊喜?如今长安哪家小郎君小娘子不想求一套马具,有价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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