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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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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哪有那么简单。

叶菁菁还算通情达理:“你们也是以为,那样对她们最好。”

说白了,经历了之前的战乱,国家人口大幅度下降。

当时政府肯定要鼓励婚育。

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到了法定婚龄,就适合结婚生孩子。

那些自己还不能独当一面的人,真为人父母了,也不能解决自己的痛苦,反而会成为子女痛苦的来源。

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同志热情上前,积极汇报工作:“徐主席,我已经问清楚谢大夫怎么煎药,我一会儿就把药给煎上,正好睡觉前喝。”

她原本还没啥感觉,但这个党爱芳,刚才一直跟她抢着做家务,让她危机感十分强烈。

徐主席可是个非常好的服务对象。

她独居,没老伴,儿女都在外地,对生活要求也不高。

这就意味着,陈同志的日常工作非常简单。

换一个服务家庭的话,碰上那种一家老小的,尤其是小孩一大堆的,累都累死人了。

她可不能失去这份好活。

徐主席微笑着点点头:“辛苦你了,陈同志。来——”

她伸手招呼党爱芳,示意陈同志,“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党爱芳同志,以后负责给我当文书。”

陈同志一愣,满头雾水:“徐主席,你不是有秘书吗?”

党爱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否定:“我……我当不了文书的。”

徐主席双手往下压,示意两人听自己说完:“陶秘书是公家安排的,干的是公家的活。爱芳同志,以后你就帮我整理文稿,这是我私人的事情。好了,以后你们各司其职,在同一个屋檐下,要好好相处。”

叶菁菁在旁边听着,冷不丁的,胳膊被人碰了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广白走到了她身边,小小声道:“你过来下,让我爷爷给你看看。”

叶菁菁琢磨着,自己这会儿也掺和不进三个女人的交谈;再说三百块钱都未必能挂上的专家号呢,多么难得的机会,肯定得让让传统中医给自己看看。

徐老爷子的头发白了一半,但皮肤特别好,一点老人斑都看不到,好神奇呀。

他给叶菁菁把了脉,又让她伸出舌头,上下仔细看看,接着问了好些问题,然后才叹气:“哎呀,你这姑娘气血两亏,身体亏损的厉害。”

怎么说呢,就是娘胎里头先天不足,后来营养又没跟上,身体就是个空架子了。

陈同志听了一耳朵,十分惊讶:“不该啊,姑娘你这个年纪,你妈怀你的时候,还没到闹饥荒的时候呢。”

叶菁菁现在20岁,是1957年出生的。那时候第一个五年计划刚完成,全国蒸蒸日上,又没开始大·跃进。

徐主席看了眼党爱芳,后者跟受惊一样,立刻缩下了脑袋。

妇联干部在心里叹气,难怪先前叶菁菁说起这个妈妈的时候,一点点伤心失望都没流露出来。

大概是早就绝望了吧,没期待还谈什么伤心呢。

她开口打圆场:“谢大夫,那这姑娘现在怎么养回头?”

“我开个方子,让她先吃10天,10天以后,我再给她看看。”

叶菁菁赶紧道谢:“谢谢谢爷爷。”

这样说感觉好奇怪,谢广白第一个笑出声,其他人也跟着笑。

徐主席看了眼墙上的钟,点点头道:“时间不早了,爱芳同志,那你今天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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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收拾好东西过来,以后就住这边,方便工作。”

叶菁菁“啊”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黄挎包,示意:“我已经给我妈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真的,换洗衣服,牙膏牙刷,还有两条毛巾。

一条新,一条旧。

新的是中秋节刚发的那一条。

至于为啥还带一条旧的,毛都掉光了的那种——

那没办法。

在叶菁菁穿过来之前,他们家任何新东西,都会被叶友德和党爱芳这两公婆,送到大杂院叶大姑家去。

第24章 请你喝羊杂汤 一看就是狗特务

最后, 还是叶菁菁一个人出的徐主席家。

哦,不对,还有谢广白。

他今晚大夜班, 刚好可以顺道陪叶菁菁一块儿去纺织三厂。

否则就现在的社会治安,谁也不敢让她独自一人走夜路。

至于谢爷爷——

那不用操心, 徐主席直接打电话, 叫小车送他回家。

临走的时候,谢爷爷还叮嘱叶菁菁:“你明天下班了, 去广白的医院,让他给你抓好了药, 你直接带回去熬了喝。”

叶菁菁赶紧点头:“好的,谢谢你,爷爷。”

党爱芳倒是念念不舍, 她害怕, 她多少年没在外面住过了。

叶菁菁才不管她呢,直接抬脚蹬自行车走人。

九月下旬的夜晚, 带着沁人的凉意。刚过中秋节没两天,这会儿天上的月亮依然是圆圆的脸。

银辉洒满大地,像满地的盐巴,又像是面果子上铺满的糖霜。

搞得叶菁菁明明刚吃过晚饭没多,又觉得自己还有余力可贾。

“我请你喝羊杂汤吧。”她积极推销,“我们食堂师傅烧的羊杂汤,味道很不错。”

纺织厂是典型的三班倒,夜里三点钟夜班工人还要加顿餐。

故而纺织厂的食堂, 大师傅们个个练了一手烧夜宵的好手艺。

谢广白下意识地谢绝:“别别别,我请你吧。”

叶菁菁咯咯直乐:“你请我?你有我们食堂的饭票啊?别客气啦,我又不是没吃过你的。”

她还要麻烦人家帮她抓药呢。

单是可以免费找谢老爷子看病, 她请他吃一年的夜宵,都是她赚了。

“行!”谢广白也不推三推四了,“下次我请你吃好吃的。”

车子一直骑到纺织三厂的食堂门口,才停下。

纺织厂的待遇不错,青工们在吃的方面,也相当舍得给自己花钱。

便宜如三分钱一碗的米豆腐,贵如两毛钱一瓢的羊杂汤,都有受众。

叶菁菁轻车熟路,要了两份羊杂汤,转头问谢广白:“要不要加芫荽。”

谢广白点头:“要。”

两碗羊杂汤上了桌,用料真实在。

羊杂切得均匀,大小适中,跟用尺子比出来似的。汤底浓郁,带着点儿羊肉特有的膻香。

叶菁菁吃了口炖得软烂的羊杂,跟谢广白商量:“我明天早上去找你方便吗?我明天开始上夜班。”

谢广白皱眉毛:“你的情况不适合上夜班。你身体太虚了。”

叶菁菁无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上夜班有夜班补贴,而且还能免费加一餐。

但现在有句话,叫:重工不重,轻工不轻,纺工更苦。

纺织厂跟其他单位的情况不一样,并不因为是夜班,生产任务就会减轻。

他们细纱车间的女工,上一晚夜班,腿都要走断了,根本不敢合一下眼睛。

甚至好多人凌晨三点钟的那顿加餐,都顾不上吃,只想趁那半个小时,好眯着眼睛打会儿盹。

故而,大家还真不太乐意上夜班。

自然也没人愿意跟叶菁菁换。

谢广白无奈:“那你下班好好休息吧。”

医生同样讨厌夜班,可都是为了工作,没办法的事。

但医生上夜班也不需要一直睁着眼睛,没病人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在值班室睡觉啊。

谢广白琢磨着,到底有什么门路,能给叶菁菁换份工作。

她这个身体,真的很难扛住日夜颠倒。

但凡上过夜班的人都知道,上多了夜班,基本生物钟就乱了,很容易失眠。

而人只要睡不好,铁打的身体都吃不消。

叶菁菁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其实我在准备复习,看以后能不能考大学。”

她现在熟悉的人之中,唯一跟大学沾关系的,只有谢广白。

在这个信息极度闭塞的时代,后面她想报考大学,少不了得请人家帮忙。

谢广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考大学?要恢复高考了?”

叶菁菁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这也是猜的,我感觉政策可能会变。”

谢广白想了想,点点头道:“也有可能。”

虽然说现在的主席,号称完全继承了前一任主席的意志。

但讲个不好听的,前脚主席去世,后脚主席夫人跟最器重的侄子都锒铛入狱——

其中传达的意思,咳咳,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他摸了下鼻子,主动表示:“我问问看我大学老师吧。春江水暖鸭先知,要恢复高考的话,大学肯定最先知道消息。”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叶菁菁笑逐颜开:“那就麻烦你了。”

谢广白给她打气:“你要考的话,一定能考上。我记得你上高中时,成绩很好。”

他们上高中时,有段时间,学校抓学习很紧,文化课学习一下子变成了重要的事。

对于自己这位老同学,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沉默寡言,基本不主动参与任何集体活动。

上课时听课认真,下课时也捧着书看个不停。

当时有同学笑她是书呆子,还骂她想白专来着。

但,有一回,数学老师出卷子,全年级只有她一个人,写出了最后一题的答案。

当时,老师还想让她给全校同学分享学习经验。

结果这姑娘因为太过于内向,居然被吓哭了,死活不肯上台。

可惜他们的高中生涯,正常的文化课学习,只持续了一个学期。

高一下学期,学校就开始分专业班,开展学工学农学医和文体这些。

那会儿,谢广白近水楼台先得月,学的是医。

高中老师也想让叶菁菁进学医班的,因为这姑娘又瘦又小,成绩又好,老师们都觉得她学医更合适。

起码轻松点儿,对体力要求没那么高。

可不知道叶菁菁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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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要求去学农。

嗐,现在想想看,这姑娘当时心里都憋着劲呐,真以为是她表姐卢少婷替她下了乡。

她想自己高中毕业后下乡,把人给替回来,这样她就不欠卢少婷的了。

现在想起这些,谢广白忍不住生出怜悯。

他主动请缨:“我回去找找看。我上工农兵大学的时候,老师也出过摸底试卷。你做做看,我估计高考的话,也是大学老师出卷子。先摸摸他们的出题风格。”

叶菁菁登时大喜过望,直接双掌合十,朝人拜了拜:“那就拜托你了。”

为了表达诚意,她又转身跑到窗口,买了两个大白面馒头,又要了两只卤鸡蛋,用饭盒装了递给谢广白:“你上夜班饿了吃。”

谢广白吃了一惊,他以为这姑娘是自己买了,回家当明天早饭的。

“不不不,你自己吃。”

叶菁菁笑道:“我要吃我再买,我吃热乎的。”

谢广白无奈:“好吧,那我先走了。”

他得趁着接大夜班之前,赶紧睡一觉。

天知道今夜会不会忙。

叶菁菁送他去食堂门口,经过楼梯口的时候,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刘干部,你不指导我们学外语啊,俄语也行啊。”

刘向阳狼狈不堪地从楼上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嘴里嘟囔:“不不不,我还有工作,我今晚要加班。”

他甚至连看到叶菁菁,都顾不上搭讪,跟后面有鬼追他似的,慌不择路地跑了。

叶菁菁都怕他左脚绊右脚,直接“啪嗒”一声,摔个狗啃泥。

那当真有点惨烈了。

她好奇地问从图书馆里出来的方萍:“怎么回事儿?”

方萍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压低声音道:“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特务,想来刺探我们呢。呵,当我们傻子吗?能上他的当?”

说来刘向阳真有点悲催。

不管他怎么强调,他是纺织三厂的一员,他坚决站在丰同志的对立面。

但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临时工,一致认为,他就是跟丰同志一伙的。

阶级对立,不可协调。

“平常装的跟什么一样,今天露出狐狸尾巴了。”王凤珍从方萍后面探出头,不屑一顾,“还想摸我们的底,做梦吧!都不用菁菁你出手,方萍就能把他打倒。”

楼下响起一个声音:“你怎么打倒他的?”

方萍难掩骄傲:“Howrx lerned foreign lnguges?”

话音落下,她面露警惕:“你谁啊?”

叶菁菁赶紧解释:“我同学。”

谢广白冲她们点点头,和叶菁菁打招呼:“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方萍和王凤珍瞬间八卦起来,盯着他的背影,问叶菁菁:“你们明天见什么呀?”

“拿药呗。”叶菁菁自觉没啥好藏着掖着,“我要调理身体,后面得喝药。”

哦,原来如此。

“好了,赶紧上去吧。”叶菁菁直接给这事儿翻了篇,“我看看他们考的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她没在家吃早饭。

起煤炉这种事,打死她都不会干。

她决定找谢广白拿了药之后,直接去纺织厂食堂吃顿好的。

连老中医都说她身体亏损厉害,她当然得好好补补。

临走的时候,她倒是把家里钥匙留给了王奶奶,好方便楼里的大小萝卜头们,上她家听广播去。

人不在,人脉还是得维持的。

以叶菁菁浅薄的人生经验得出的结论,那就是搞定一个孩子,等于搞定了他(她)的家庭。

现在的娃,哪怕不金贵,那也是家庭的希望。

她骑车到达医院的时候,时间还早,夜班医生还没跟白班交班。

谢广白刚刷牙洗脸完毕,正端着杯子从水房出来。

看到叶菁菁,他就笑了:“这么早啊,正好,过来喝药吧,吹一吹差不多能喝了。”

叶菁菁惊讶:“你们医院还代煎药啊?”

哎呦,这可是重大利好消息。

1977年,平头百姓家也没个煤气灶之类的,她家用的还是煤炉呢,要怎么控制火候熬药啊。

现在居然可以喝到现成的药,哪怕是苦死人的中药她都认了。

谢广白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那后面我直接给你送过去吧。”

“别别别。”叶菁菁要脸,“我自己过来拿。”

谢广白却认真道:“你下夜班,人是瓤的,别再多耗费力气了。”

两人掰扯了会儿,最后各自退让一步。

早上的中药,谢广白给她送到纺织厂。

至于晚上的,叶菁菁白天补过觉了,自己来医院喝。

她强调道:“那你的早晚饭我包了啊,你别跟我客气。不然我说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谢广白点头:“行吧行吧,你先喝药吧。”

叶菁菁立刻深呼吸,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眼睛一闭,豁出去了,吨吨吨一口气干完。

妈呀!无论经过多少次,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中药永远这么的苦。

她甚至怀疑,中药治病的方法,其实是为了吓醒人体的免疫机能。

告诉它,你再不争气的话,下回还得喝这么苦的药。

谢广白乐不可支,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好,下次给你加点黄连,这样吓唬的效果更好。”

滚蛋吧,这是要友尽的节奏。

谢广白笑着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饭盒和油纸包递给她:“等回家再吃,喝完药过半个小时再吃。”

饭盒打开了,里面装的是红枣银耳粥。

油纸包里放的,则是水煮蛋和烧饼。

第25章 谁没两个小孩?(捉虫) 打击投机倒把……

叶菁菁知道对方是在回礼, 也不好跟人推来推去,索性点头道谢:“好啊,那就谢谢你啦。”

有来有往是好事。

又不是一杆子的买卖。

大不了她增加预算, 晚上请他吃好吃的。

哈,纺织厂食堂的蒸肉可实在了, 一块足有半斤重。

她拎起饭盒, 跟人挥挥手:“那我先走了啊,你交完班早点回家睡觉。”

谢广白伸手翻病历, 点点头:“知道了,我昨晚还好, 下半夜没起床。”

眼下因为条件限制,病房也兼夜间急诊的职责。

他能从夜里两点钟一觉睡醒,不可谓不是主席保佑。

病房里逐渐热闹, 早起来看病人的亲友和白班的医生护士都过来了。

叶菁菁穿过人群, 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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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手鼓唱起歌,我骑着马儿翻山坡”往病区外面走。

刚要到大门口时, 她的斜后方突然传来呵斥声:“站住!你个投机倒把分子!”

叶菁菁寻声回过头,后面背光,她看不清人脸,只瞧见个身影猛地往前一扑,然后是女同志的尖叫声,和公鸭嗓子得意洋洋的炫耀:“走!跟我们去投机倒把办公室。”

两个十四五岁的中学生押着位妇女,从她身边经过。

叶菁菁悚然一惊:“哎,怎么是你?”

被押解的孙佩兰拼命朝叶菁菁使眼色, 示意她千万别凑上来。

可叶菁菁怎么能见死不救。

十几岁的少年最残忍,下手没轻没重。

孙佩兰她妈当初就是被革命小将活活打死的。

中学生斜着眼睛瞪叶菁菁:“怎么?你认识她?你也是投机倒把分子?”

“你别胡说八道!”孙佩兰急了,“我上哪儿认识她去?”

叶菁菁却一本正经:“你婆婆还开刀了?上次我听说你们家要凑钱给你婆婆开刀来着。”

孙佩兰总算get到了叶菁菁意思, 立刻开始抹眼泪:“哪有钱哦,实在是没的办法才想卖两个鸡蛋,好歹给我婆婆买点药吃。可怜她贫下中农一辈子,临老了还要受罪。”

中学生不耐烦,推着她往前走:“你少来这一套,你们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坏分子!非得让你们吃到苦头,你们才晓得厉害!”

叶菁菁见状,又朝孙佩兰使眼色,后者立马往地上一蹲,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这是要逼死我哦,我们一家吊死算咯——”

戴着红袖章的中学生傻眼了,这个农村妇女怎么这样啊?

以前他们抓的那些,到城里来搞投机倒把的老农民,可个个都乖得跟鹌鹑一样,从来不敢不配合。

叶菁菁趁机冲去外科病区,跳着脚朝正要查房的谢广白招手。

后者见了,跟旁边同事打了声招呼,快步走过来:“怎么了,急成这样?”

叶菁菁一把抓住他到胳膊往大门口走,低声急促道:“江湖救急,救命的事儿。”

她三两句话,交代了事情始末。

谢广白嘴里“哦哦”着,都没来得及表态,人已经到了大门口。

孙佩兰还在拍着大腿哭,反正她是活不下去了,这是要逼死他们一家子。

中学生到底年纪小,这两年又不流行武·斗,缺乏实战经验,只能拼命扯她的袖子,想把人拽起来。

谢广白赶紧开口:“好了好了,同志,这位女同志情况特殊。”

中学生眼睛一横,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十足,梗着脖子喊:“什么特殊?少来这一套。打的就是这帮投机倒把分子!”

谢广白眼睛一瞪,气场全开:“怎么?你们要在医院逼死人吗?这位女同志,丈夫去世了,她把婆婆当成亲妈孝顺。她婆婆肚子里头长了瘤子,公社卫生院看不了,又没有车子。她背着她婆婆走了三十里路才进城看上病。

怎么?你们是觉得,贫下中农是不配看我们社会主义的医院吗?她就应该等死吗?!”

中学生被吼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气急败坏道:“你少强词夺理,哪个讲贫下中农不配看病了?这跟投机倒把是两回事!”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了嗤笑声:“看病不要钱啊,这又不是城里的干部,都给报销的。”

中学生立刻反驳:“不是有5分钱合作医疗啊,5分钱他们家也掏不起吗?坏分子就会装腔作势。”

所谓的“5分钱合作医疗”,有点儿像农保,说的是农村社员只要每次花5分钱,就能享受免费医疗,无论看病还是药费全免。

旁边一位来城里进修的赤脚医生,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吐槽:“你当社员多有钱,公社又有多少钱?一人掏5分钱,管这么多社员治病吃药开刀,公社得补贴进去多少钱啊!公社哪有这么多钱!”

说白了,池子里的水就这么多,除非增加总量,否则你折腾出花,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中学生急了:“你们这是在攻击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

这赤脚医生也是知青,搞革命的时候,面前的中学生还在撒尿和泥巴呢,他怕小崽子个球!

“有事说事,别张嘴闭嘴扣帽子!农民怕你们,老子可不怕你们!”

眼看两边捋袖子要打起来了,叶菁菁悄悄往后退,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用力一推孙佩兰,低声道:“快走!”

真是农村来的夯货,一个个跟鹌鹑一样,连跑都不会跑。

孙佩兰这才拎起篮子,抬脚就跑。

周围买过她鸡蛋的病人家属们,有意无意地,围住了戴红袖章的中学生,嘴里头象征性地劝:“哎哟,别吵了。”

这卖鸡蛋的农村妇女,就是真投机倒把又怎么了。

她被抓了,鸡蛋也是被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收了,不会落到自己手上一个。

再说了,没这农村妇女拎篮子过来卖鸡蛋,他们上哪儿买好鸡蛋去?

这可是昨天鸡才生的,今天就拿来卖的好鸡蛋。

新鲜着呢!

医院门口那个副食品店最鬼,卖给他们普通老百姓的鸡蛋,10个有8个是坏的,缺德的很!

哼!照大家伙儿看啊,就是副食品店在捣鬼。

不然,以前这帮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中学生,向来只在巷子口抓倒卖粮票油票的农民,而且都是凌晨四五点钟,天不亮的时候抓。

现在都要八点钟了,他们怎么会突然间跑到医院来抓人呢?

一个个的,不上学啊。

缺了大德了,自己做不好的事,还不让人家做。

叶菁菁一口气跑到医院门口,催促孙佩兰:“快走快走!”

孙佩兰惊魂未定地开自行车锁,后怕不已:“你怎么卷进来啊,影响你了怎么办?我又没个单位,大不了抓了我去写保证书,没收我的鸡蛋而已。”

叶菁菁服了她:“打死你怎么办?打死你你也是白死。”

孙佩兰想说不至于,谢广白也“咚咚咚”地跑出来,催促二人:“走走走!”

三辆自行车上了大街,叶菁菁才疑惑地问:“你不查房了?”

“查个鬼!”谢广白笑道,“我要留下来的话,不晓得要跟他们扯到猴年马月,走了才了事。这帮家伙,一个个闲的很。”

他又安慰孙佩兰,“没事了,没被扭送去投机倒把办公室,就没事。”

可如此一来,孙佩兰也没办法继续在医院卖鸡蛋了。

她愁眉苦脸。

她不卖鸡蛋的话,她怎么过日子呢。

她爸是个老实头,只会下死力气,到今天还是二级工。

她丈夫扛大包,一个月十几块钱,撑死了也只能勉强养活他自己。

她不卖鸡蛋的话,她们母女三人的日子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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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白想了想,帮忙出主意:“要不你换家医院卖,不要这么早,等这帮中学生上课的时候再卖。”

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

“走吧,去工人医院那边卖。我有师兄在那边上班,我带你过去打个招呼。”

他话音刚落下,前面响起吆喝声,几个中学生扭着位青年农民,后者头破血流,血还沿着额角滴滴答答往下落。

中学生大声吆喝着:“快来看投机倒把分子,他竟然倒卖了整整10斤油票!”

路上有闲着没事干的人,好奇地追问:“10斤啊?”

“是啊。”中学生得意洋洋,炫耀着自己的能耐,“一开始他还藏着,在投机倒把办公室,叫我们给搜出来了。”

周围人啧啧赞叹,惊讶于一个农民,竟然能够搞到10斤油票。

这可以算是大投机倒把案了。

往常农民,基本只能拿出来几两粮油票,撑死的不过一两斤。

中学生立刻宣扬自己的功绩:“他家半年没吃油,攒了三斤油票,问人家借了七斤。想投机倒把卖了搞钱,给他弟弟妹妹交高中学费。”

说到这儿,他狠狠吐了口唾沫,满脸鄙夷,“这种坏分子,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窝的坏分子。还想上高中呢!”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抱怨道:“怎么能把人伤成这个样子呀?这血糊淋拉的,要命哦!”

中学生本来在彰显自己的功德,结果居然被人质疑了,顿时恼羞成怒:“这投机倒把分子还想跑,还敢不把油票交出来,打的就是他!”

他恶狠狠瞪向发话的人,“怎么,你想包庇坏分子?你也是坏分子。”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后面就是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呢,他们可不想被抓过去。

叶菁菁等人也沉默了。

眼看着游行的队伍,又趾高气昂地走远了,她才冒出一句:“只要权力不装进笼子里,那么掌握权力的人,都会变成怪物。”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走吧。”谢广白招呼了一声,又扭头问孙佩兰,“那你还要不要去医院卖鸡蛋?”

孙佩兰脸色惨白,却只能咬牙:“卖!”

被打死的也是死,饿死了更是死。

她宁可被打死。

三人又蹬着自行车往前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谢广白提醒叶菁菁:“你回去睡觉吧,我带你姐过去就行。”

叶菁菁正要答应,头一抬,突然瞥见几道熟悉的身影。

是叶友德和卢少婷。

哎呦,这舅甥二人感情可真深,锁死一辈子吧。

旁边那两位,一位好像是知青办的黄主任。

上次,她在大杂院见过人。

欸,不对,这一大早上的,他们跑到革委会来干嘛?

哟,现在还有革委会啊,她还以为随着大革命的结束,这个特殊历史也走出历史舞台了。

谢广白看她发呆:“怎么了?”

“我问你,革委会里面都有哪些机构,都有什么人啊?”

“那多了,西津革委会各个部门都在这边工作,各个局,办公室,还有工会呀妇联啊,多了去。”

叶菁菁猛地一个激灵,突然间想起来,《后妈文的原配觉醒了》里面的情节。

女主卢少婷回城之后,进的第一家单位,就是工会!

当时小说里是这么说的:

现在人人挤破脑袋想进厂,但卢少婷知道以后工人会大下岗。

她可不想人到中年再失业,所以她一开始瞄准的就是政府机关。

而她之所以能够顺利入职工会,小说里的解释是,1977年机关不吃香,没人想进。

而且她独自带着两个儿子,生活困难。知青办特地为她争取了这个岗位。

也是她人格高尚,所以大家伙儿都爱帮她。

呵呵。

要真是这样的话,叶友德跑过来干嘛?

傻子都能猜到,卢少婷能进工会,他绝对出钱又出力。

叶菁菁瞬间不爽了。

不用脸的狗东西,吃绝户的下流胚子,没钱还党爱芳两万四千块,倒有钱给她父母健在的外甥女儿当火山孝子?

想得美!

你卢少婷不是因为是单亲妈妈,要独自抚养两个儿子,所以才获得的优待吗?

呵!说的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位单亲妈妈一样。

“佩兰姐,走,跟我进去,我给你找份工作。”

她孙佩兰难道不是单亲妈妈?人家有两个女儿,人家还死了老公呢!

人家下乡十年,比你时间更长!

第26章 这胡,姐截定了! 单位是你家开的啊……

孙佩兰还没搞明白究竟是什么回事, 就被叶菁菁拽到了革委会的大门口。

叶菁菁本来还想张嘴说瞎话,说是知青办通知他们过来的。

结果人家门卫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点点头:“保健医生啊, 你们进去吧。”

叶菁菁一回头,盲生发现华点了。

原来谢广白从医院里跑出来时, 没顾上脱白大褂, 就这么一个路招摇过市了。

这时代,基本没有什么救护车, 医生出诊到别人家里去给人看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叶菁菁赶紧抬脚:“走走走, 我们动作快点。”

一边走,她一边小声解释,这趟究竟是来干嘛的。

孙佩兰听说, 她想让自己截胡卢少婷的工作, 吓了一跳,头摇成拨浪鼓:“这这怎么可能?”

现在这种工作, 都是定好的。

叶菁菁眼睛一瞪,坚决不许她撤退:“什么叫定好的?她算老几呀,什么了不得的人才,还要专门给她定做岗位?谁行谁上!”

谢广白也给她打气:“没错,试试又不吃亏。你的条件又不比人家差哪儿。”

叶菁菁再接再厉:“就是,你能进工会上班,不比你天天提心吊胆的强吗?”

说到这个,孙佩兰也心动了, 咬咬牙下定决心:“好!我试试。”

能有个正式工作,谁愿意天天被人当成贼抓呀。

谢广白打头,凭借自己的白大褂, 愣是问到了工会办公室的地址。

大家“噔噔噔”跑上楼,找到办公室,叶菁菁抬手敲门。

里面传出一句:“请进!”

门一开,正满脸讨好笑容的叶友德,瞧见女儿,顿时脸板成了棺材,瞬间横眉冷竖:“你怎么跑来了?”

叶菁菁没看他,只冲黄主任等人笑:“各位领导好,我们听说工会要招回城知青,就赶来了,没迟到吧?”

知青办黄主任旁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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