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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老百姓怎么就不可以? 上赶着找骂……
叶菁菁看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 不由得发笑:“工人理发店不是也给人烫头发吗?”
“人家那是给文工团烫,文工团是为了工作需要。”
薛琴喊出口,对着叶菁菁似笑非笑的目光, 也莫名心虚。
因为是她告诉叶菁菁的,文工团给团员开出一封介绍信, 她们能带上四五个人去烫头发。
但是——
薛琴挺起胸膛, 认真地强调:“那是文工团,是为了工作需要!”
叶菁菁不以为意:“文艺界就只有一个文工团了?其他单位的文宣队就不开展文艺工作了?”
那当然不可能。
这时代虽然娱乐少, 但群众文艺工作开展得还是有声有色的。
比如他们纺织厂,一厂拿手节目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 二厂得过奖的是舞蹈《卖花姑娘》,他们三厂会乐器的人多,乐器小合奏也是鼎鼎有名的。
除此之外, 排个小话剧之类的, 也不稀奇。
今年是因为高考闹的,否则这个时候, 工会正忙着组织新年年会呢。
各个车间下了夜班也热火朝天地出节目。
叶菁菁瞅着薛琴的脸色,趁热打铁:“他们文工团有工作需要,要烫头发。我们工人文艺活动就没这需求了?照这么说的话,文工团到底是为人民群众服务,还是为领导干部服务的?”
薛琴实在吃不消:“你可别睁眼说瞎话了,咱们有什么表演,非得烫头发呀?”
叶菁菁一本正经:“怎么就没有了?表演英语剧,演外国人, 不就要烫头发吗。”
眼看对面的薛琴眼睛越瞪越大,她还理直气壮,“我们工人夜校最早开始, 就是为了学英语。”
薛琴直接傻眼了,半晌都不知道该说啥。
叶菁菁单刀直入:“咱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想不想烫头发?”
薛琴直接跳起来了,矢口否认:“我才不要!”
叶菁菁呵呵,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作为学渣,薛琴在面对老师的时候,天然自带心虚。
她被看的目光游弋,死活不敢对上叶菁菁的视线。
她怎么可能不想呢?
哪个时代不追星啊,否则大家也不会学着电影上的女主角,剪成同样的头发。
而文工团,正是大家能够亲眼看到的明星。
文工团姑娘走在大街上,她们的穿衣打扮和发型装饰,都有无数同龄人在后面默默地羡慕,想方设法地模仿。
偏偏薛琴的家庭背景决定了,她是能够看到内部电影的。
那些高楼大厦,汽车游艇,那些红男绿女,衣香鬓影,无一不让人看得心醉神迷。
那是另外一个世界,好像大家并不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一样。
叶菁菁轻轻敲了敲桌子,语带诱惑:“你想要的东西,别人也想要。只要是大家想要的,就不愁生意不上门。”
她又给人灌迷魂汤,“咱们工人夜校想要壮大,那就必须得发展。要发展,就得有钱。指望不了厂里给拨钱,就得自己挣钱。”
薛琴被她说的心都乱了,一不留神,便脱口而出:“那也找不到老师呀。”
说完她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还想伸手捂叶菁菁的嘴。
但她们面对面地坐着,叶菁菁身体往后一仰,就轻松逃脱她的魔掌,还继续肆无忌惮:“怎么就没人教呢?请理发店的师傅教不就行了吗?”
薛琴赶紧喊停:“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有那个做衣服,学这个有什么用啊。谁家不是自己做衣服来着。”
“我就不会自己做衣服。”叶菁菁还将了她一军,“你会吗?”
薛琴哑火了。
她会才怪。
叶菁菁理所当然道:“看,你不会我也不会,可见不会做衣服的人也不少。”
薛琴下意识地反驳:“那他们也可以找他们妈妈做呀。”
谁家妈妈不会做衣服呀。
叶菁菁白了她一眼:“你妈给你做的衣服,你爱穿吗?”
那必须不怎么爱。
年轻姑娘哪个不爱美啊,哪怕天天嘴上喊着“不爱红装爱武装”,但私底下,大家都希望自己能更鲜亮些。
而这时代的妈妈们,或是被吓跑了胆子,或是受老思想影响,或是单纯地希望儿女的衣服能多穿几年。
反正,怎么宽大怎么来,死都不能显出丁点儿腰身。
哎,明明稍微掐点腰,能更暖和的。
薛琴心烦意乱,随口敷衍:“再说吧,咱们都没自己的教室,再说哪有布料给他们练习做衣服啊。”
话音落下,她害怕自己扛不住叶菁菁的蛊惑人心,居然直接丢下一句,“你忙你的,我有事先走了。”
直接逃之夭夭了。
啧,说好的绝不逃跑呢?
呵!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叶菁菁要这么好打发,她也就不是叶菁菁了。
第二天一早,薛琴刚在食堂打了豆浆配烧麦,还没吃上两口呢,叶菁菁已经哒哒儿过来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快吃,吃完咱们就过去。”
薛琴人还混沌着,满头雾水:“去哪儿啊?”
“当然是去理发店了。快点快点,咱早点去,客人少,好说事儿。”
于是薛琴都没咂摸出今天食堂的烧麦到底比起昨天怎么样,就被叶菁菁扯着,一块儿骑车直奔纺织厂大门。
陶春花看两人的背影,眼睛跟淬了毒似的,还狠狠地呸了声。
厂工会主席刚好从她身边过,笑着打了声招呼:“怎么了,这是,陶科长,一大早的。
陶春花顿时像找到了发泄口,一张嘴跟打枪·子儿似的:“方主席,再这样下去,你们工会的考勤交过来,我们人事是不认的啊。”
她伸手一指厂门方向,“今天是礼拜一,一大早就跑出去,班也不上。怎么的,厂里头白养着她们吗?”
工会主席顿觉晦气。
毛病啊,夜校归工会管,她这个直属上司没吭声,有她人事科一个外人什么事。
再说了,要论起在班脱岗,她陶春花少干这种事了?她家刘向阳没瘫的时候也动不动就往外面跑。
唉,可惜现在瘫在床上,也跑不了了。
故而工会主席为着这点怜悯心,也没怼她,只打哈哈:“她们也是为了工作,为了夜校跑来跑去的,也不容易。”
可陶春花已经把叶菁菁当成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小破鞋,搞什么工人夜校,就不会有工人聚在一起闹事,也就不会害的她家向阳从楼上摔下去了。
她只恨现在不是旧社会,不能把叶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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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到窑子里头去,千人骑万人跨!
等等,工人夜校的负责人是薛琴啊。
她陶春花要选一个人恨,好转移自己的痛苦,那不是应该找薛琴吗?
呃,只能说仇恨蒙蔽的双眼总是有限的。
起码到目前为止,陶春花清楚薛琴家的背景比她家更好,是她惹不起的人。
都找替罪羊了,那必须得集中火力对付软柿子啊。
最多,有条件的时候稍带上硬茬。
陶春花现在就是喷火状态:“为夜校奔波?好啊,那你倒是说说看,她们去奔波什么了?”
工会主席快烦死了,没好气道:“我们小薛同时也是团支部书记,忙的事情多了去。”
可陶春花不依不饶:“那叶菁菁呢?她总归你们工会管吧?”
工会主席怀疑这人因为儿子的事,已经刺激坏脑袋了,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归你们工会管,你倒是说说看,她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
工会主席哑口无言,立刻抬脚往里面走:“我真是懒得跟你讲话。”
可陶春花却像是抓到把柄一样,嚷嚷起来:“你这个工会主席都不知道,那她是旷工吧!”
工会主席赶紧拔腿就跑,结果跑到食堂里,撞上了厂长。
这下陶春花总算找到了替自己做主的人,一把拽住厂长胳膊:“厂长,你来评评理,我们三厂还要不要劳动纪律了?随意旷工,部门领导不仅不管,还存心包庇。”
工会主席恨不得撕了她:“我怎么包庇了?我不是说了她们出去忙夜校的事情了。”
“忙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也要管,是不是我们工会也要你领导啦?”
陶春花冷笑:“我管不着,厂长总管得着吧。现在,你倒是告诉厂长,她们去干嘛了?”
“好了!”被拽住充当判官的厂长,终于忍无可忍。
他一点儿也不想断这桩官司。
他刚才就是因为看到两位女干部在食堂大门口起争执,所以才特地绕到侧门进来吃早饭的。
结果没想到,即便如此,他也没能躲过。
让他评理?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我看你脑子有病!
对,骂的就是陶春花。
是是是,她是三厂的中层干部,是实权派,她男人还是二厂的副厂长。
按道理来说,陶春花家应该是厂长密切团结的对象。
可陶春花丈夫肉眼可见的,仕途也就那么回事,这辈子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二厂副厂长的这个副字,是无论如何都摘不到的。
至于陶春花,添头一个,不提也罢。
他们家的第二代,现在又是那样子。
一个家族失去能往上走的下一代,那便意味着从现在起的每一天,都是在走下坡路。
相反的,被陶春花咬着不放的薛琴和叶菁菁——
前者不用讲,青年干部的先进典型,重点培养对象。
后者家庭背景是没能托举她的力量,但人家文化成绩好啊,考上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不仅如此,她还不是书呆子,是那种有眼力劲儿又有胆色,脑袋瓜子且灵光的年轻人。
这样的年轻人,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将来势必要蒸蒸日上的。
让厂长替陶春花出头,抓薛琴和叶菁菁当不遵守劳动纪律的反面典型?
他又不傻。
刨除不可控因素太多的未来,即便直看当下,厂长也会护着能给他做出实打实业绩的手下。
陶春花算什么?人事科没了她,照样正常运转。
可薛琴跟叶菁菁却是工人夜校的中流砥柱,是实打实做出了成绩来,让他们纺织三厂大大出了风头的。
没她俩,工人夜校谁能接得住?
所以厂长毫不犹豫地“啧”了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批评陶春花:“我看我们陶科长就是太敬业,所以脑袋糊涂了。”
陶春花瞬间暴跳如雷:“我怎么糊涂了我好好一个人,我尽忠职守,我还糊涂了?”
厂长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只能扭头指墙上的钟:“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夜校夜校,顾名思义,你说什么时候上班?”
他又伸手一指食堂,“哪怕我们纺织厂三班倒,大早上的,夜班没下班,中班没起床,早班忙着敢接班。夜校能给谁上课?她们现在出去给厂里办事,叫加班,不叫旷工。”
“就是!”工会主席逮着机会了,赶紧附和,“陶科长,你是到点就下班走人了。人家可是忙到上夜班的工人过来吃夜宵接夜班,人家灯都不熄的。”
厂长跟着打哈哈:“可见还是我们的年轻人干劲太大,从早到晚忙不停,叫陶科长误会了,以为人家一天24小时都要上班呢。”
他又点工会主席,“方主席,你别忘了给她们把加班打上。人家小同志辛辛苦苦做了事,我们总不能加班工资都不给。”
工会主席痛快答应:“行,厂长,我一定忘不了。那,厂长,咱打早饭去?”
她抬脚走之前,白了眼陶春花,在心里啐了口:毛病!上赶着讨骂!
第102章 我们想请老师啊 师傅和老师
叶菁菁和薛琴还不知道, 她们居然意外多了笔加班工资。
嘿!蚊子再小也是肉。现在物价低,一个月能多10块钱,很爽的。
她俩急吼吼地跑到工人理发店, 刚好赶上人家开门。
工人理发店在西津城,属于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谈别的, 光瞅瞅人家的店堂贴满了白色瓷砖, 据说是解放前从美国进口的专业理发椅,就显出了人家的独一份儿。
叶菁菁眼睛扫了一圈, 从明亮光洁的大镜子,看到排队等候的木头长凳, 最后视线落在桌子上。
那上面摆着剃头刀、备刀布,哎,那是什么?
薛琴惊讶:“你没见过理发店吗?这是电吹风啊。”
叶菁菁比她更惊讶:“我们西津的理发店, 还有吹风机?”
她一直以为这种电器, 起码得到八十年代以后才出现。
旁边一位正在忙着叠毛巾的女学徒工,闻声骄傲地抬起头介绍:“那当然, 我们可是一级理发店。”
她又伸手指了指,“别说电吹风了,我们还有电烫机呢。”
她的师傅从里面换了工作服出来,瞧见叶菁菁和薛琴都盯着电烫机看,立刻露出了礼貌温和的服务笑容:“同志,你俩是要烫头发吗?你们单位的介绍信呢?”
薛琴下意识地想否认,她俩可不是来烫头发的。
叶菁菁却抢先一步,追问:“介绍信要怎么开啊?”
女学徒工放下了手上的毛巾, 热心地拿来了一封介绍信给她俩看:“就是照这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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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绍信就是普通的信纸,上面写着:今有我宣传队同志,因演出任务到贵店烫发, 请予办理,此致敬礼。
落款单位不是文工团,而是服装公司。
薛琴不由得发出惊呼:“服装厂有什么演出任务啊?”
“全市的文艺汇演啊。”女学徒工奇怪道,“你们不是为了参加汇演?”
薛琴的惊呼声更大了:“这种汇演也行啊?”
“可以。”女学徒工笑了,“不都是工作需要嘛。”
薛琴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受到了巨大冲击。
她本来还以为只有叶菁菁胆大妄为,试图混淆视听,以人民文艺活动的名义,强行扩大可烫发人群范围。
结果人家理发店动作比他们想的还快,已经开始干活了。
叶菁菁好奇不已:“你们都有哪些烫法呀?”
大概是因为现在店里不忙,学徒工挺有耐心的,掰着手指头给她数:“冷烫、电化烫以及电烫,我们都能做。”
说着,她还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印的好几种烫发型。
叶菁菁好奇:“这些都是小碎的,有没有那种大波浪卷?”
理发师在旁边开口拒绝:“不行,我们是有原则的。我们的烫发一定要朴素大方。”
店里有客人进来了,学徒工匆匆丢下一句:“你们先看。”,便热情地迎了上去。
不愧是一级理发店,服务态度确实好。
先前跟她俩讲话的理发师也点点头,笑着说了句:“你们选好了,回单位开个介绍信就过来。像这个时间段过来就蛮好,客人少,不用等老久。”
薛琴看人都跑去围着顾客忙碌了,急得直戳叶菁菁胳膊,小声催促:“赶紧说啊,等人家忙起来,可没空理我们。”
“别急。”叶菁菁淡定得很,“咱先多看看人家怎么弄的。”
说来也巧,前后进门的两拨顾客,都是拿着介绍信上门烫头发的。
嗯,全是一封介绍信,来了三四个人。
理发店瞬间进入忙碌的工作状态。
学徒工忙着给人洗头,理发师则先给她们修剪头发,然后再一个个上烫发机。
现在的烫发机,不是电热帽,而是那种一个个的小夹子,连着电线。
理发师给她们卷好头发通上电之后,大家就变成了一颗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
叶菁菁看着觉得特别乐呵。
但这种烫发机,也是宝贝呢,偌大的工人理发店,拢共也只有四台,肯定满足不了两波顾客的需求。
偏偏等的人也着急,想早点烫好了走人。
学徒工跑过去跟她们说了两句,再跑回头,店里两位大约四五十岁的理发师点点头,最后确认了一遍:“那就热烫了啊。”
学徒工端来了碳盆,上面架着两把火钳。
理发师抓着火钳,在水里“呲”了一下,冒出腾腾的白烟。
叶菁菁眼睛嗖地瞪大了,乖乖,真上火钳烫啊。
火钳子卷上头发,刺啦作响,烫发的小姐姐的小姐姐脑袋上冒出滚滚白烟,店堂里瞬间弥漫出浓浓的焦糊味。
理发师经验丰富,动作麻利,手轻快得很,一点点也没烫到客人的皮肤。
等到两边头发都烫好了,再看成效。
叶菁菁都不得不承认,虽然火钳烫伤头发厉害,但效果是真好,烫出来的头发非常自然。
忙罢了的理发师,瞧见叶菁菁跟薛琴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得笑了:“你俩回去开介绍信吧,随便烫哪种都行。”
薛琴总算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说明来意:“师傅,我们其实是有人想跟你们学手艺。”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学徒工立马警觉起来:“我们现在不招学徒了。”
理发师也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解释:“我们今年招过人了,全店加在一起,有81个人,暂时没听说要招工。”
叶菁菁露出笑容:“不,师傅,您误会了,我们所说的学手艺,不是说想在工人理发店上班,而是想请你们给我们纺织三厂工人夜校的学员上课,教大家理发手艺。”
她着重强调道,“请你们给我们工人夜校当老师。”
理发师一开始脸上还是温和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听到“老师”两个字时,惊得手上的毛巾都掉在了桌子上。
“老师?!”
“是啊。”
叶菁菁认真地点头,笑容满面地介绍,“目前我们工人夜校有西津大学的教授,也有高中老师上文化课。”
“但我们是工人夜校,除了学文化,也应该学技术。我们听说工人理发店是我们西津市最好的理发店,所以就想请你们来给我们夜校当老师。”
店里忙罢了的理发师都怔愣了下。
纺织三厂工人夜校他们听说过啊,一天天的,又是上报纸又是上广播的,想不知道都难。
甚至他们店里还有好几个职工家的小孩,乃至学徒工都跟着广播,对着工人夜校的讲义学习来着。
哦,有两个过了预考,正式参加了高考呢。
年纪最大的理发师也拿毛巾擦起了手,略有些不自在地笑:“剪头发而已,怎么站在讲台上当起先生了。”
是,他们也带徒弟。
剃头匠都是师傅带徒弟。
但这跟先生教学生,完全是两回事。
人家教的那是学问,他们教的不过是手艺而已。
叶菁菁一本正经道:“手艺也是技术啊,七二一大学培养的工程师学的不就是技术嘛。现在,你们教手艺,同样是在传授技术。”
薛琴赶紧在旁边补充:“你们放心,我们工人夜校学出来了,绝对不会跟你们抢顾客。”
店里头响起一阵哄笑声,有顾客看热闹不嫌事大,特别积极地撺掇:“去嘛去嘛,师傅就应该当老师。”
搁在十年前,老师是臭老九。
可是现在高考一来,老师的地位已经很不一样了。
况且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纺织三厂的工人夜校。
现在是工人老大哥时代,国营大厂工人的福利待遇跟社会地位,那都是超然的。
年纪最大的理发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大字都不识一箩筐,我当什么老师啊。”
叶菁菁立刻表示没关系:“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可以为师矣。拿手术刀的都可以当老师,拿剃头刀的自然也可以当老师。”
店里的哄笑声更大了,看热闹的顾客纷纷附和:“没错没错,你们就该去当这个老师嘛。”
带头的理发师依然顾虑重重:“不行不行,我们都要上班的,忙得很。”
他们工人理发店为了践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可不是朝九晚五,而是晚上九点钟才关门。
“夜校总不能夜里头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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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菁菁不假思索:“当然是我们工人夜校的学员,跟着你们的时间走。他们过来给你们打下手,跟着你们学技术。”
她倒是想把人请到夜校去,但问题在于:一来他们根本没教室;二来他们也没有塑胶模特。不在理发店里实践,光听老师纸上谈兵,根本学不到技术。
薛琴又再三再四地保证:“你们放心,我们的学员是来学手艺的,绝对不要一分钱,也不要工作。”
嘿!让知青们在这儿学习挺好,都不用夜校付课时费。
学徒工也心动了。
多出人来替你免费干活又不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开不开心?
反正他是挺开心的。
他也跟着撺掇师傅们:“要不就让他们过来学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搞得理发师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外面说话声音太大,坐在里面的经理也出来看动静:“怎么了这是?”
年纪最大的理发师又激动又别扭,下意识地搓着手,干笑道:“还找我们当老师呢,工农兵,我们哪样也靠不上啊。”
剃头匠是干啥的?
说白了,是伺候人的。
客人坐着,他们站着,围着客人忙来忙去。
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能当老师了。
注意,是老师,不是师傅,差一个字,意义可完全不一样。
可是经理听完事情始末,却毫不犹豫地摆手:“不行不行。”
在什么位置上说什么话。
让工人夜校的学员来理发店,理发师们当学生——
做老师的理发师觉得有面子,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
学徒工则有了免费的帮工,而且还能当师兄师姐,同样倍儿有面子。
但经理,则多了一堆麻烦事。
这么多工人夜校的学员跑到他们理发店里,他管还是不管?
不管的话,肯定不行。闯祸了,人家顾客可不认,反正是在你理发店搞出来的事儿。
可管吧,他们又不是理发店的人,店里也不给他们发工资,你怎么才能管的硬气?
这就好比亲戚家的小孩,轻了重了都不对。
经理该有多想不开,给自己找麻烦?
“不行不行。”经理一本正经,“我们是一级理发店,要求很严格的。你们看,我们都是严格消毒,哪里能随随便便让外人进来?这是对顾客不负责任,有违为人民服务的原则。”
妈呀!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哪怕叶菁菁跟薛琴再如何舌灿生花,一唱一和,嘴巴都说干了,也难以力挽狂澜。
最后,叶菁菁只能垂头丧气地认输:“那好吧,不上课就不上课吧。”
薛琴傻了。
不是,咱们难道不应该吨吨干掉一搪瓷缸子茶水,再接着大战三百回合吗?
怎么能这么快认输!
第103章 我们自己上(捉虫) 人间温暖
一直到离开工人理发店, 薛琴还在跺脚:“咱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这会儿,她已经彻底忘了早上她是被叶菁菁硬拽过来的事实,只觉得斗志昂扬, 绝不能认输!
叶菁菁却没斗志,只急着催促她:“走走走, 我们赶紧去买电吹风机。”
薛琴被她拉得站不住脚,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自行车,嘴上还抱怨:“买到电吹风有什么用啊?关键是老师, 我们得请到老师!”
她今天这几个小时是看明白了,烫头发后面会跟的确良、灯芯绒一样, 成为全城女同志追捧的时髦。
再说工人理发店都敢给人烫头发,他们工人夜校为什么不能干?
这个理发店,他们还就开定了!
“坐稳了!”
“哎哎哎, 你慢点儿。”
薛琴一把搂住人腰, 埋怨道:“你光买吹风机是没用的!”
刚才在店里,叶菁菁就盯着人家的吹风机, 一个劲儿地想买。
毫无疑问,人家理发店怎么肯卖呢。
那可是人家吃饭的家伙。
她又好说歹说,问到了进货渠道。
现在还不死心,一门心思盯着吹风机。
薛琴都要抓狂了:“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我们要的不是吹风机,我们要的是老师!老师!老师!”
叶菁菁被她吼得脑门子都疼了,不得不开口安抚:“放心啦,有了电吹风,我就能烫出头发来。”
薛琴差点没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声音吼得更大了:柒留流巫灵拔巴尓雾“你骗鬼吧!”
她看得清清楚楚,人家理发师给顾客烫头发,要么用通电的烫发机, 要么上火钳。
不管哪种,都跟吹风机没关系。
她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想用火钳烫头发吧?不行不行,烫伤人就麻烦了。”
叶菁菁惊讶:“你有这胆我可没有,我连烧火都不敢。”
从穿越到现代,她甚至连煤炉都没起过。
“那你要怎么烫头发?”
“我不是说了吗,用吹风机就OK。”
叶菁菁也不解释具体操作步骤,只用力往前蹬自行车。
当代女大学生,谁还不会用吹风机搞出点头发小花样。
去理发店烫个头发,三位数起步是小cse,毕竟美丽总要付出代价。
关键点在于,她没什么定性啊。
她今天觉得羊毛卷挺city的,但真烫了以后,最多过一个礼拜,她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很想把头发直接给剪了。
她这种人,不适合持久性的烫发。
她都是靠吹风机临时搞造型的。
所以,其实今天一早,她在理发店看到电吹风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非要请到人家理发师当老师不可了。
否则她哪有那么好讲话,叫那经理三两句话一忽悠,便乖巧如鹌鹑,老老实实抬脚走人?
薛琴虽然将信将疑,但她一个坐车的,又不掌握车龙头,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你要是吹牛的话,今天的中午饭和晚饭,你都得请我吃。”
叶菁菁毫不犹豫地应下:“一言为定,我要吃甲菜。”
嘿!吹牛不打草稿,口气好大哦。
明明这个人刚才在工人理发店,连电吹风都不认识的。
叶菁菁一路骑到了人民商场,直奔柜台,点名要买电吹风机。
结果,没有。
不是她俩拿不出工业券。
为了方便办事,薛琴出门都是随身带着粮票和工业券的。
为啥要带?咳咳,自己领会去。
但今天,钱和票都没用武之地。
因为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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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电吹风机卖。
这又不是什么常用家用电器,除了理发店之外,根本就没地方用得着。
商店自然也不可能长期备货,进一批卖掉了拉倒。
后面什么时候再进?别说营业员了,连他们经理都搞不清楚。
订货,那也是不要想的。商店不可能为了你一两个人要,就专门联系厂家要货。
叶菁菁没辙,只能追着人问:“除了你们店,还有其他地方可能卖吹风机吗?”
营业员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坚定摇头:“不知道。”
叶菁菁无奈:“那还有其他人会买吹风机吗?”
她的想法是,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人家有闲置的。
营业员对她俩态度挺好,侧着脑袋努力回想了半天,最后不确定道:“文工团估计会有,之前他们来买过。”
叶菁菁和薛琴对看一眼,毫不犹豫地pss掉。
“还有其他的吗?”
文工团在这个时代,那绝对的高大上,没有一定的人脉的话,外人根本凑不上边。
营业员继续歪着脑袋,又努力回想了半天,不太确定道:“好像医院也来买过。”
叶菁菁跟薛琴都是满头雾水:“医院买吹风机干什么呀?”
文工团经常要演出要做发型,洗头以后吹头发正常。
医院要吹风机派什么用场?
“我哪儿知道?”
已经来新顾客了,营业员赶紧朝她俩摆摆手,“我记得的单位就这个,你们自己去问吧。”
得,路都走到现在了,她俩也不可能半途放弃。
这回换成了薛琴骑车带叶菁菁。
她一边吭哧吭哧蹬着车子,一边懊悔:“咱俩应该坐公交车的。”
叶菁菁也叹气:“谁晓得做个事情这么难呢。”
薛琴深有同感,立刻决定:“咱俩中午吃好的,吃瓦罐肉吧。”
大馋丫头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提要求:“在里面加冬笋,冬笋焖瓦罐肉最好吃。”
薛琴痛快答应,还给加了一道菜:“我们再要一个凉拌芹菜豆腐干。农民真的好会种菜哦,他们用稻草盖着菜,长出来的芹菜嫩得要命。”
叶菁菁怎么可能反对呢,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
有着好吃的在前面诱惑,薛琴蹬车的力气都大了起来,愣是中间停都没停一下,直接骑到了医院。
哪家医院?当然是市一院了。
毕竟叶菁菁也没其他医院的人脉。
两人一进医院大门就直奔主题,登登跑去找谢广白。
结果谢广白人不在办公室,她俩又按照护士的指点,跑到前面的一排平房里面,正好碰上谢广白一边跟人说话,一边往外面走,手里还拿着病历。
叶菁菁一喊人:“谢广白。”
他扭过头,见是她,立刻笑了,往前紧走两步:“你怎么来了?”
现在她应该在上班啊。
人就在边上,被完全忽略掉的薛琴,一点感觉都没有。
废话,要是谢广白眼睛里头看到的不是叶菁菁,而是她;那岂不是成恐怖故事了?
所以她只负责说事儿:“我们想买电吹风机,你们这儿有闲置的吗?”
谢广白听得满头雾水,还是叶菁菁解释了一下事情原委,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你们医院有没有用不上的吹风机?”
必须得有啊,医院要吹风机干啥。
然而事实证明,叶菁菁还是图样图森破了。
谁说人家医院用不上电吹风的?人家用的嘎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