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可曾伤害过你（2 / 2）

无名沉默片刻，终是点头：“走吧。”

他们将第二块命渊之力的碎片封入玉牌之中，准备离开断魂谷。

然而，就在他们走出祭坛的那一刻，天空忽然变色，一道巨大的裂痕在空中浮现，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崩裂。

“怎么回事？”温轻语惊呼。

“是命渊之力的反噬。”无名抬头望着那道裂痕，声音低沉，“我们已经动了命运的根基。”

“那我们还继续吗？”裴景之问。

无名缓缓道：“当然。”

温轻语与裴景之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决然。

“走吧。”温轻语轻声道。

三人踏上新的旅途，命运的终点，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而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夜色深沉，风雪呼啸，天地仿佛都在为他们的抉择而颤抖。

但他们，从未回头。

寒风呼啸，断魂谷的雾气在夜色中愈发浓重，仿佛要将天地吞噬。无名三人走出祭坛，身后的裂痕依旧悬于空中，仿佛一只窥视人间的巨眼，令人不寒而栗。

“这片天地……似乎在回应命渊之力的波动。”温轻语低声说道，眉头紧锁，“我们不能久留。”

“先离开断魂谷。”裴景之沉声道，手中长剑未曾收回，警惕地环视四周。

三人迅速穿行于谷中，然而，还未走出百步，前方的雾气忽然剧烈翻涌，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谁？”无名喝道，长剑出鞘，剑光如雪。

那人身着黑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只有一双幽深的眼睛在雾气中闪烁着冷光。

“你们……不该来这里。”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是谁？”温轻语上前一步，手中已悄然取出一张符咒。

“我是命渊城的守门人。”那人缓缓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苍老却威严的面容，“我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到来。”

“你认识我们？”裴景之皱眉。

“我认识你们的命运。”守门人目光深邃，“你们以为自己是在终结命运，但你们不过是命运的延续。”

“你和刚才那个林墨的残魂一样？”无名眼神微冷。

“不。”守门人摇头，“我不是残魂，我是命渊城最后的守护者。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们踏上这条不归路。”

“不归路？”温轻语心头一紧。

“你们已经触碰了命渊之力的根基。”守门人缓缓道，“从你们拿到第一块碎片开始，命运的齿轮便已开始转动。你们以为自己在掌控命运，其实，你们只是被命运操控的棋子。”

“够了！”无名怒喝，“我们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你们已经没有选择了。”守门人叹息，“命渊之力的存在，早已决定了你们的命运。你们无法逃脱，也无法封印它。”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景之冷声问。

“我要告诉你们真相。”守门人缓缓道，“命渊之力并非单纯的毁灭之力，它是天地法则的一部分。若你们强行封印它，天地将崩塌，众生将陷入永恒的混乱。”

“你是在恐吓我们。”温轻语冷冷道。

“我不是恐吓，而是警告。”守门人目光如炬，“你们若执意前行，最终只会迎来毁灭。”

“毁灭也好，混乱也罢。”无名缓缓道，“只要能终结命运的操控，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你真的愿意？”守门人凝视着他，“你愿意连自己的存在都抹去吗？”

“什么意思？”温轻语皱眉。

“你们的存在，早已与命渊之力融为一体。”守门人缓缓道，“你们的力量、记忆、甚至你们的意识，都已经被命渊之力重塑。若它彻底消失，你们也会随之消散。”

“你胡说！”裴景之怒喝。

“我说的是实话。”守门人目光沉静，“你们以为自己是自由的，可你们不过是命运的延续。你们的每一次选择，每一次行动，都是命渊之力的引导。”

“闭嘴！”无名怒吼，剑光如龙，直斩而出。

然而，守门人并未闪避，任由剑光劈在身上。令人惊讶的是，剑光竟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化作虚无。

“你们的力量，对我无效。”守门人淡淡道，“我不是你们能战胜的存在。”

“那你到底想怎样？”温轻语咬牙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条路，没有回头。”守门人缓缓道，“你们若执意前行，便只能走到尽头。而那尽头，或许并非你们所期待的自由，而是永恒的沉沦。”

“我不信！”无名怒吼，“命运不该成为束缚我们的枷锁！”

“命运从来不是枷锁，而是规则。”守门人叹息，“你们若强行打破它，只会迎来毁灭。”

“毁灭也好，沉沦也罢！”温轻语坚定道，“只要能终结命运的操控，我们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是。”裴景之点头，“真正的自由，不是依赖命运之力，而是摆脱它的束缚。”

守门人沉默片刻，终是轻轻点头：“既然你们已做出选择，那我便不再劝阻。但记住，你们的选择，将影响整个世界。”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在雾气中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说的……是真的吗？”温轻语低声问。

“我不知道。”无名缓缓道，“但我知道，我们不能停下。”

“无论前方是毁灭还是沉沦，我们都必须走下去。”裴景之沉声道。

“那就走吧。”温轻语轻声道。

三人继续前行，穿越断魂谷，踏上了新的旅途。

然而，他们心中都明白，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天地仿佛都在为他们的抉择而颤抖。

但他们，从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