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你眼中的情欲（1 / 2）
见江斯年被自己说的眼睛通红，盛永恒满意地哈哈大笑，伸手就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瞧瞧，我才说了几句呀？你的脸就红成了这副模样，该不会我们的阿无弟弟，从来，都没曾碰过一位女子吧？”
江斯年冷冷夺回面具，“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那什么玩笑好笑？”
盛永恒慢慢收起了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是你睡梦中，喃喃了好些次的那个名字？小锦是吗？我好像还有点印象……”
听到这两个字，江斯年的脸色顿时一变，“小锦......
阿彻站在金殿之上，望着满朝文武齐声高呼，心中却并无喜悦。他缓缓扫视众人，目光落在那封遗诏之上，心中沉重。他知道，这并非终点，而是另一场风暴的开端。
“众卿请起。”阿彻沉声道，语气平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臣纷纷起身，但仍有几分迟疑与惶恐。毕竟，昨夜之前，太子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如今却骤然身死，皇位更迭，谁也不敢轻易表态。
“殿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子虽有大逆之罪，然其毕竟曾为储君，殿下是否应当妥善处置其身后之事？”
阿彻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太子的尸身之上，良久，才缓缓道：“太子之罪，罄竹难书。然其毕竟曾为皇子，朕念其昔日之功，赐其全尸，葬于皇陵偏殿，不得立碑。”
群臣听闻此言，皆松了口气，纷纷表示赞许。他们原以为阿彻会彻底清算太子一脉，如今看来，这位新君虽雷霆手段，却仍存仁心。
“至于诸位……”阿彻环视殿中众人，目光如炬，“朕不愿追究过往，太子一党，若愿归顺，朕既往不咎。若执意顽抗，休怪朕无情。”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沉默。片刻后，几位曾与太子交好的大臣率先跪下，高呼万岁。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阿彻缓缓闭上眼，心中却无半分轻松。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朝会散后，阿彻与苏时锦回到偏殿，陆昭已然苏醒，脸色虽仍苍白，但气息已平稳许多。
“你终于成功了。”陆昭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
“还不算。”阿彻摇头，“朝堂之上，不过是第一步。真正的敌人，还在暗处。”
苏时锦轻声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太子的旧部？”
“先安抚。”阿彻道，“待局势稳定，再逐步清理。如今百废待兴，不宜大动干戈。”
“那云无尘呢？”苏时锦问。
“他已功成身退。”阿彻道，“他不愿留朝，已悄然离去。”
苏时锦闻言，神色微黯。她与云无尘虽非亲厚，但一路同行，生死与共，终究有几分情谊。
“他临走前，留下一封信。”阿彻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苏时锦。
苏时锦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信上只有一句话：
**“江湖未远，来日方长。”**
她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彻看着她，轻声道：“你若想走，朕不会拦你。”
苏时锦怔住，随即苦笑：“你真以为我会走？”
阿彻沉默片刻，道：“你本不属于这朝堂，若你愿走，朕放你自由。”
苏时锦看着他，良久，才轻声道：“阿彻，我陪你走到今天，不是为了离开。”
阿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却未再多言。
就在这时，李昭匆匆走入殿中，拱手道：“殿下，宫外有人求见。”
“是谁？”阿彻问。
“自称是旧部之人，说是奉了老太后的命令。”
阿彻与苏时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凝重。
老太后，乃是先帝的嫡母，自先帝登基后便退居慈宁宫，极少过问政事。如今她突然派人求见，恐怕另有隐情。
“带他进来。”阿彻道。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衣的老者走入殿中，跪地叩首：“老奴拜见陛下。”
阿彻抬手示意他起身：“你来自慈宁宫？”
“是。”老者道，“老奴奉太后之命，特来求见陛下。”
“太后有何吩咐？”阿彻问。
老者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绸，双手奉上：“太后请陛下过目。”
阿彻接过，缓缓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哀家知你已登基，然你之生母，非先帝嫡妃，乃一介宫女。你若登基，需先查明身世，方可正名。”**
阿彻脸色瞬间一沉，苏时锦也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意思？”苏时锦皱眉。
老者低声道：“太后之意，是请陛下查明生母身份，若非嫡妃所出，便需另择储君。”
阿彻缓缓收起黄绸，眼中寒光闪烁：“太后，是要逼朕退位？”
“不敢。”老者忙道，“太后只是希望陛下能正本清源，以正皇统。”
阿彻冷笑：“她若真在意皇统，为何早不提出？”
老者无言以对。
阿彻挥了挥手：“你回去告诉太后，朕会亲自前往慈宁宫，与她详谈。”
老者恭敬地退下。
殿中一时沉默。
“阿彻，这老太后……”苏时锦欲言又止。
“她一直在等。”阿彻淡淡道，“等一个能动摇我皇位的契机。如今她出手，便是要逼我让位。”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时锦问。
“去慈宁宫。”阿彻道，“她既然想谈，朕便陪她谈。”
苏时锦皱眉：“你不怕她对你不利？”
“她若真敢动我，便是自毁根基。”阿彻道，“她不会那么蠢。”
翌日，阿彻携苏时锦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内，老太后端坐于上，神色冷峻，身旁站着几位老臣，皆是先帝旧臣。
“见过太后。”阿彻拱手，却不跪拜。
老太后目光如炬，冷声道：“你既知哀家之意，为何还来？”
“朕来，是想问太后一句话。”阿彻道，“您为何要逼朕退位？”
老太后冷笑：“哀家只是要你查明身世，以正皇统，何来逼你退位之说？”
“太后。”阿彻直视她，“若您真在意皇统，为何先帝在世时，您从未提起此事？为何直到今日，才突然发难？”
老太后脸色微变。
“您是在等。”阿彻继续道，“等我登基，等我立足未稳，等我人心未定之时，逼我退位。”
“你……”老太后怒目而视。
“太后。”阿彻语气一沉，“您若真想查明朕的身世，朕愿意配合。但若您只是想借此动摇皇权，朕便不会坐视不理。”
老太后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哀家只是想为大乾选出一位真正的天子。”
“朕便是。”阿彻道，“若您不信，朕便以国运为证，以民心为凭，让您亲眼见证朕的治世。”
老太后望着他，良久，终是缓缓点头：“好，哀家便给你一次机会。”
阿彻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回到皇宫，已是黄昏。
苏时锦看着他，轻声道：“你真的不怕太后？”
“怕。”阿彻道，“但我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