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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挂哪里?”
第七十三章
裴荒激动之下, 整个人都有些呆住,好不容易才出声问道:
“师父是说,你也喜……有一点点喜欢我。”
他紧紧盯着薛镜辞,目光炙热而複杂, “是这个意思吗?”
“师父能不能再说清楚些……”
他反反複複地问着, 活像是个刚刚开蒙的孩童, 即便明白了书本上的字,也怕自己其实理解错了意思。
薛镜辞有些好笑地看向裴荒:“平日里修炼时,不是很聪明吗。”
听了这话, 裴荒终于能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心中腾起巨大的喜悦。
所有的冷静都在这一刻被击碎,裴荒鬼使神差地握住了薛镜辞的手腕。
并不平稳的脉搏,透过皮肉传到裴荒的指腹上, 他才知道薛镜辞也并不如表面那样冷静。
薛镜辞当然没法冷静。
在他活过的年岁里, 大部分的日子都似一滩平静的水。
而如今,这潭水却被人强势地闯入,在不见底的深处卷起滔天骇浪。
薛镜辞见裴荒还不去拿那条红绳,心底叹了口气。
他既然决定接受这个人的喜欢, 就不会吝惜剖开自己的心。
薛镜辞看向裴荒, 神色认真又笃定地说道:“还不明白吗。”
“意思是,师父也喜欢你。”
裴荒呼吸险些停住, 像是在苦海沉浮许久的人,忽然捉住了浮木。
他紧紧握住薛镜辞的手腕, 拉着他跑离了人群, 彻底挣脱了旁人探究的视线。
两人跑入无人的深巷。
巷子里悬着形状各异的彩灯, 五色的光落到两人的身上,随着心跳一起跳动。
裴荒弯下腰, 没有去接薛镜辞手中的红绳,而是松开了另一只攥紧的手。
他拿起自己的红绳,小心翼翼系在薛镜辞的手腕上,因为紧张甚至有些手抖。
那红绳被裴荒攥了许久,还带着炽热的余温,轻轻染上薛镜辞莹白的手腕。
他擡眼看向薛镜辞,双眸渐渐亮起,像是有漫天的星辰落入其中。
“师父,也帮我好吗?”
薛镜辞听着裴荒雀跃又小心翼翼的声音,点了点头,也握住裴荒的手腕,系上了自己的那一条红绳。
红绳系好之后,裴荒又抓起薛镜辞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得寸进尺地问道:“师父,我的脸烧得厉害,你能不能替我降降温。”
薛镜辞其实并不习惯与旁人肢体相触,只是他既然答应了裴荒,就不会再逃避。
他反客为主地擡起另一只手,将裴荒整个脸捧住,轻轻摸了摸。
“这样好些吗。”
裴荒说不出话,身体僵硬地锢在原地,只觉得被薛镜辞碰过的皮肤热得更厉害了。
薛镜辞也察觉到裴荒的变化。
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这种温度的改变,反而更能被他察觉。
这就是喜欢吗,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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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冷静自持的人,也会因为喜欢而无法控制自己。
裴荒努力平複心绪,却无法克制分毫,最后干脆将头埋在薛镜辞的肩膀上,好让薛镜辞看不见他丢盔弃甲的狼狈神情。
“师父,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喃喃道:“是梦的话,就不要醒了。”
薛镜辞听着裴荒在自己颈窝边上胡言乱语,只觉得这样的裴荒陌生的有些可爱。
他从河妖和阿苏嘴里听了不少裴荒的旧事,又从罐子口中知道长大了些的裴荒是什麽模样。
可无论是哪一个时候的裴荒,都没有现在这幅模样。
活像是个耍赖的孩子。
薛镜辞不知为何,想起了杭城时见过的小孩。
那孩子想吃糖葫芦,就朝自己的亲人撒娇撒泼,虽说被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可后来薛镜辞再见到他时,就看到他开心地握住了一串糖葫芦。
小孩子敢向大人要糖,是笃定了对方会给自己回应。
可小时候的裴荒,只会偶尔用攒下的钱去买几颗松子糖,甚至因为放的太久,糖都化在了糖纸上。
薛镜辞回过了神,开始一句句回应裴荒的话。
“不是梦。”
“不能这样,梦做久了人会魇住。”
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两人回到魔宫之时,就发现伏阴已经早早等在了里面。
想到昨日奚枫与他说的话,伏阴面色古怪,想不到裴荒心爱之人竟然是他的师父。
以至于他今日见到自己几个徒弟时,都感觉浑身不对劲起来。
伏阴收回心神,看向两人,又重新提起了王印之事。
而薛镜辞竟然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
以至于伏阴走后很久,裴荒还有些恍惚。
他昨夜才与薛镜辞互通心意,今日薛镜辞竟就直接答应了结为道侣之事,一切太快了,像是梦一样。
薛镜辞看出了裴荒眼中的困惑与迟疑。
他轻笑着摇头,有些纵容的说:“当日连魔尊之位都敢肖想,如今就这点出息。”
“难道你以为,我也要给你一段试用期。”
听到薛镜辞重提这旧事,裴荒生怕薛镜辞被自己折腾,心里生气。
可一擡头,就见那人清清淩淩的眼睛里,蕴着几分笑意。
裴荒也不自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他没想到,薛镜辞看似感情淡漠,可一旦认準了一个人,就会无比坚定地跟着那个人走下去,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还好。
裴荒想,还好遇到的是他。
他一定会保护好薛镜辞,永远不叫他伤心难过。
*
为了尽快承受王印之力,三日后薛镜辞就与裴荒结了道侣的契约。
之后的一切都尤为顺利,裴荒和薛镜辞从前任魔尊的记忆里,窥见不少上古修真时代的秘辛。
其中最重要的,与天门阵法有关。
当初妖族为祸人间,人族征战百年,诞生出实力强悍的修士。
随后五位修真大能联手布下天门阵法,将妖族尽数囚禁于阵法之中。
然而无人知晓,这五位大能中,竟有一位是魔修。
薛镜辞看完这段记忆,忍不住感慨道:“林恒曾与我说过,他自幼喜欢研究暗器之术,可他身边之人,都说此乃歪门邪道。”
“但萧家以蛊术和傀儡术闻名于世,却被称作是世家第一。”
裴荒想起曾经自己不敢向薛镜辞袒露修魔一事,也忍不住唏嘘道:“可见是正是邪,全凭世人的嘴来定义。”
如今他既然当上魔界尊主,自然会想办法扭转局势。
而薛镜辞所钻研的功法,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想到这里,裴荒看向薛镜辞,问道:“先前你去魔族各大势力开设法坛,讲解功法时,可有遇到什麽阻碍?”
薛镜辞道:“魔界荒芜,许多魔修散居在各处,又没有能够传音的法器,根本不知道开坛讲法之事。”
传音类的法器要靠阵法驱动,最好是设在天穹上,才能最快地传递消息。但此方世界因为天门阵法的存在,无法设立传音阵法,哪怕是像淩虚宗这样的第一仙门,也只能依靠修士来传递消息。
裴荒沉默片刻,却是忽然想到了之前魔宫里传出谣言的事情。
只不过一夜之间,他要和奚枫结为道侣的消息就传遍了各个角落。
薛镜辞见他不说话,问道:“在想什麽?”
裴荒回过神,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消息传遍整个魔界。”
薛镜辞擡眼,疑惑地看着他。
裴荒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尊主大婚,这消息一放出去,人人都会自发地传下去,到时候就可以趁此机会,将你修补过的魔族功法一并推行”
薛镜辞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却没立即点头,而是盯着裴荒看。
裴荒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承认道:“最重要的,是我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他知道薛镜辞并不喜欢大办婚礼。
毕竟这人喜欢清净,而婚礼却礼仪衆多,宾客喧嚣。
之前在鬼珠幻境时,薛镜辞头一回和他拜堂还尚能忍耐,后面几次却是坐不住了。
裴荒目光闪了闪,见薛镜辞蹙眉沉思,还以为他不想办。
正想要收回提议,却听薛镜辞开口道。
“办婚礼是个好主意,但我这一次不当夫人了。”
薛镜辞一想到那摇摇晃晃的喜轿,还有遮蔽视线的红盖头,就对办婚礼一事敬谢不敏。
“我要在外面吃喜宴。”
裴荒没想到薛镜辞沉默半天,是在想这事。
他哪有不依的道理,连忙说道:“都依你。”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人谁是夫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洞房的时候谁是夫人。
*
敲定婚期后,裴荒立即着手準备起来。
他让罐子负责安排婚宴吃食,师庭双帮忙拟定宾客名单,还让人重新布置魔宫、裁剪婚服……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两人要大婚的消息,果然如裴荒所料,不出一日就传遍了魔界。
同为男子,又是师徒的关系,消息一放出去就在整个魔界都炸开了。
河妖在裴荒筹备婚事的间隙找上了他,说起谢争和萧寻又偷偷潜入了魔界,如今得知二人大婚的消息,想必会有所动作。
“要不要先行将二人驱逐出魔界……”
裴荒犹豫片刻,却说不必,甚至还让河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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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请帖给那两人。
河妖大为不解,问道:“你就不怕他们去婚礼上闹事?”
裴荒道:“婚礼我会暗中做些布置。让他们过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再和师父好好说一次话。”
他总能想起比武大会前,薛镜辞看着那对师徒说开误会,和好如初时羡慕的眼神。
薛镜辞毕竟付出过许多,却连这两人为何背叛自己都不清楚。
让他们过来,既可以解开薛镜辞的心结,也可以让他好好与这两人打一架。
*
乾元八年,魔界尊主大婚,昭告全界,万民同庆。
算上之前鬼珠幻境的婚礼,这是裴荒与薛镜辞第四次拜堂。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回坐上花轿的是裴荒。
花轿是八擡大轿,从绝尘谷起轿,径直擡入魔宫。
一路上无数人沿街庆贺,声势浩大至极。
然而,当轿子即将抵达魔宫时,却忽然生出变故。
人群之中,两个人淩空而起,竟直接拦在了花轿的前面!
有人抢亲——
人群传出惊呼之声,今日可是尊主大婚,敢来抢亲难道是活腻了吗?
一群从沙魔地界赶来的魔修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声喊着快去通知尊主,让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人尝尝厉害。
谁知喊了半天忽然发现,这抢亲之人很是熟悉。
好像是……他们家主?!
看热闹看到自己头上,一群魔修赶紧噤声,缩进人群里,生怕被家主迁怒。
萧寻却顾不上理会他们,一双眼睛是通红的,布满了血丝。
他怎麽也想不到,裴荒竟也对薛镜辞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而师尊竟然纵容了他。
不,师尊一定是逼迫的……
就像,就像当初他对师尊做的那样。
裴荒一定用了什麽手段,强迫师尊与自己拜堂成亲。
他今日一定要带走师尊……
谢争的面色也极为複杂。
当日裴荒出手,将他与萧寻一并驱逐出魔界,他便趁此机会与萧寻大打了一架。
他一直怀疑当年自己派去的人没能找到薛镜辞,与萧寻脱不了干系。
然而萧寻却不承认。
这一次他不惜放出法相重伤萧寻,终于逼问出当年真相。
萧寻竟然对薛镜辞下蛊,逼他与自己成亲。
他怎麽能这样折辱薛镜辞!
谢争恨自己当年一时的懦弱,给了这疯子可乘之机,也知道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所以他想方设法再次潜入魔界,想要好好地和薛镜辞说一次话。
向他忏悔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
可谢争没想到,他回来的第一晚,就听说了裴荒要与薛镜辞办婚礼的事情。
这人竟和萧寻一样疯狂,要逼迫薛镜辞与自己成亲!
想到此处,谢争冷冷看向萧寻,心中发誓今日必须将师父,从那两个人手中救走。
师父这样光风霁月之人,就该回到上界,受万人敬仰才是。
两人视线交错,还未逼近喜轿,便先交手了起来。
剎那间狂风倒卷,地动山摇,但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喜轿的位置,不敢伤到那个人分毫。
谢争这一次是有备而来,没有露出破绽,给萧寻用蛊的机会。
他的灵力霸道至极,很快就将萧寻彻底压制住,先一步来到了喜轿边上。
“师父!”
谢争半跪在轿子边上,眼中溢满沉痛之色,面上再无曾经的狂傲。
“当年我去你书房整理时,意外看到了几本魔界功法,其中还有好些是我练过的,一时无法接受,就选择一走了之。”
“可我没想到,你一直在找我。”
“当年我被淩虚宗带走时,他们就发现我身上有修炼魔功的印记,一直逼问我是从何处修来,我不敢提你,只说自己喜好读书,无意中得到魔功秘籍……”
“我怕他们发现你身上的魔功,所以才不敢与你相认。”
裴荒坐在喜轿里,听着谢争悔恨痛苦的剖白,心底叹了口气。
他一早就安排好了人,若是谢争与萧寻前来抢亲,就将薛镜辞带到这附近。
想必薛镜辞此时已经听清了谢争说的话。
裴荒只是希望薛镜辞明白,不是他做的不好,而是这两个人一个狂傲,一个偏执,都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事情,不曾信他,才会弄到这般境地。
喜轿外,萧寻也跪下来,他这一次没有再提起幼年时所遭受的一切。
而是将两人初见之时,所有他做过的错事,都一一道来。
“师尊,其实当初林恒去找你的麻烦,里面也有我的手笔。我知道,一个人只有陷入险境时,才会记住向他伸手的人。”
就像他当年,也是这般将薛镜辞深深记在了脑海里。
“裴荒送你的琥珀,是我故意弄坏的。”
“离开鬼珠幻境的时候,我虽然受伤,却没有那麽重。是因为我看到你要和裴荒走,才自己把经脉弄断了,要强留你下来。”
曾经他费尽心思遮掩的东西,都在今日一并说出。
萧寻心中存着唯一的一丝侥幸,那就是师尊还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真的知道错了。
萧寻仰头看向喜轿里的人,竟直接擡手“啪”地朝自己嘴巴扇去,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直接令他嘴角溢出血迹。
“我所做的一切,师尊怎麽罚我都行。您不必亲自动手,只要吩咐一声,我自己来。”
薛镜辞站在人群里,沉默地看着两个人。
他还记得谢争刚刚拜师时,有一回他钻研功法,不小心走火入魔,谢争为了替他寻草药治病,卖掉了身上所有的东西。
甚至包括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一件红丝玉佩。
后来他身体好转,想要赎回玉佩,却得知已经被人买走了。
谢争笑着安慰他,说若是娘亲知道这玉佩用来救了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一定会觉得欣慰。
见薛镜辞还是闷闷不乐,谢争又亲手雕了块红丝玉佩送给他。
他也记得,在鬼珠幻境时,萧寻明知道出城危机重重,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救使者。
如今两个人跪在地上,倾述对他的尊敬与爱慕,薛镜辞只觉得荒谬至极。
原来这世界上,有些伤害是竟会打着爱的名义。
裴荒见时机差不多,主动撩开了喜轿的帘子。
谢争与萧寻几乎是同时伸出手,想要将他带走。
然而裴荒却一把扯下红盖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擡手鼓了鼓掌。
“真精彩啊。”
谢争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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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眼底的悲痛瞬间被震惊所取代,外头都在传魔尊娶亲,他们也都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喜轿里坐的是薛镜辞。
可谁能想到,里面坐着的竟是裴荒!
这人方才一声不吭,分明就是在故意戏弄他们。
谢争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胸中怒气翻涌,擡手朝裴荒攻去。
“我师父在何处!”
萧寻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死死看着裴荒,一字字道:“师尊……最恨被人逼迫成亲,当年他修为尽失,甘愿用血气中的灵力御剑飞行,也要逃离我身边。”
“你不要逼迫他。”
裴荒眉梢一挑,擡手朝两人攻去:“我与师尊早就结为道侣,今日这仪式不过是为了昭告天下。今日我就替他好好管教管教你们。”
听到这话,萧寻整个人都怔住,直到手臂被裴荒的剑气割破,才死死咬住嘴唇,止住了险些发出的痛呼。
他眉间闪过阴沉之色,擡手杀向裴荒。
裴荒却灵巧地侧身避过,不知用了什麽诡谲步法,竟直接出现在谢争背后。
他擡手就是一掌,直接拍在谢争后心上。
谢争虽有护体灵气,却也被这一掌激得气血翻涌,死死盯着裴荒问:“你的修为,竟提升了如此之多……”
裴荒冷笑一声:“自然是师父教的好,可惜他精心写就的功法,你却不曾练完,只能便宜我了。”
他的话字字诛心,萧寻的眸色越发幽暗,心里真正动起杀机。
就在这时候,一道怒喝传来。
“都住手!”
他仓惶地擡头,就见一道熟悉身影翩然落下,毫不犹豫地将裴荒护在身后。
“今日是我大婚,不宜见血。”薛镜辞冷冷看向谢争和萧寻:“若你们心中还有半分对我这个师父的尊敬,就随我去魔宫,过往恩怨今日一并说清。”
看到薛镜辞身上的婚服,再听见他清醒至极的声音,谢争与萧寻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明白了这场婚礼是薛镜辞心甘情愿的。
师父竟然……真的纵容了弟子的不伦之恋。
他就这麽喜欢裴荒,甚至可以无视伦理纲常?
两人缓缓收起身上的气劲,跟在薛镜辞身后朝魔宫走去。
薛镜辞看向裴荒,见他身上沾了血,顿时有些慌神。
他伸出手去擦那血迹,发觉是别人的,立即松了一口气。
这一幕谢争与萧寻都看得分明,三个人打斗,裴荒出其不意攻击抢了先手,他们虽有还击,却比裴荒所受的伤要重的多。
然而薛镜辞看也没看他们。
满眼只有那个人。
分明是他们先来的,最后却是这个人得到了薛镜辞毫无保留的宠爱和怜惜。
到了魔宫内,谢争与萧寻正要开口,就被薛镜辞擡手阻止。
“要说什麽,待到仪式结束后再说。”
说罢,他让谢争和萧寻留在原地,和裴荒一步步迈上魔宫正门的台阶,朝那最高处并肩走去。
天地共庆,万民朝贺。
两人行完了所有礼仪,才一同走进魔宫里。
裴荒让人将谢争与萧寻带进来,又将其余的人打法走,偌大魔宫便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薛镜辞坐下来,看向谢争和萧寻,淡淡道:“要说什麽,现在可以说了。”
谢争本就是个情绪内敛之人,先前一番剖白已是前所未有之举,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寻抢先一步跪在薛镜辞面前,倒是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薛镜辞看向萧寻,再听一遍这些话,他心中已经没有半分动容,只觉得疲累。
裴荒悄悄将手探进他的衣袖,在虎口处的穴位上揉捏了下,还张了张口,无声的嘘寒问暖。
他的小动作自然被谢争和萧寻看得真真切切。
但薛镜辞,不仅没有挥开他的手,斥责他的逾矩和无礼,反倒彻底卸下力气,默许了他的动作。
两人心中憋着满腔嫉妒的火气,却不敢当着薛镜辞的面有所动作。
他们满心想着的,都是如何才能打动薛镜辞,哪怕今后……只能是当徒弟。
薛镜辞先前已经站在人群里听两人说了一遍,此刻便有些走神。
他在脑中问道: “你前面说,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多火葬场积分,是什麽意思?”
先前三个人打起来的时候,薛镜辞的注意力都在裴荒身上,却也注意到系统在他脑子里兴奋地喵喵叫着,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多火葬场积分。
系统一时得意忘形,却被薛镜辞抓了个正着,此时心虚至极,却也知道,这正是个跟宿主坦白的好机会。
“宿主你记不记得,以前我曾问过你,从主神空间出来的时候去了第几个房间?”
薛镜辞点点头。
系统道:“其实你那个时候就走错了,这个世界并非你要去你的男频位面,而是晋江。”
它详细解释了两个位面的区别,如果说男频位面的主角满脑子都是升级打怪,那麽晋江位面则是缠绵悱恻的爱恨纠葛。
“所以,会被选为任务目标的人,都对你有爱慕之心,同时因为性格的缺陷,将来一定会背叛你。”
“等他们悔恨的时候,宿主就会得到大量的火葬场积分了。”
薛镜辞看了一眼正疯狂暴涨的进度条,这些日子他的积分增长极快,还以是因为裴荒当上了魔尊,事业有成。
系统坦白完一切,恳切地道歉:“宿主,先前骗你是我不对……”
薛镜辞却打断它,想到自己新学的知识,活学活用道:“你这也算是火葬场。”
“能不能折算成积分。”
系统:“啊?”
想了想,又觉得宿主说的有道理,便道:“我会给主神打报告。宿主说得对,我也是火葬场的一部分。”
有了这个插曲,两人倒是彻底说开了。
系统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萧寻和谢争,说道:“所以今后他们两个会一直给宿主贡献积分,而你什麽都不需要做。”
“宿主,你不用再去想完成任务的事情,只要去做让你开心的事情就行了。”
薛镜辞微微愣住。
一直以来,他执着于完成收徒任务,其实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活着。
曾经的那个世界,每个人都为了活下去而杀戮不止。
可是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麽,他并不明白,只觉得或许是能吃上一些好吃的东西。
他也曾经想过,假若有一天,自己不需要做任务了,是不是就彻底失去了方向。
但这一刻,听到不用再做任务,薛镜辞的心竟没有空虚的感觉,反倒是被许多情绪给塞满了。
他似乎有很多想做的事。
想看裴荒修炼他的功法,成为当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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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的人。
想以后找个地方隐居,院子里种上一棵大枫树……
薛镜辞终于有些明白什麽是感情。
它不像力量那样容易看见,却能让一个灵魂枯竭的人,重新拥有蓬勃的生命。
薛镜辞沉思之时,谢争和萧寻已经将这些年的愧疚尽数吐露。
裴荒看着两人,说道:“都说完了?”
两人看向裴荒,以为他也要说些什麽,谁知裴荒竟擡手施了个障眼法,将薛镜辞一提,抗在了肩膀上。
他们反应过来,追过去时,却只撞上一堵无形的阵法墙。
薛镜辞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瞬间倒转,耳边传来呼呼风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裴荒带到了魔宫下的一处密室里。
他伸手扯了扯裴荒的衣袖,手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待到重新站稳之后,薛镜辞才发现这里竟是一间华丽的婚房。
他盯着裴荒看,忽然开口,笃定地说道:“你早就计划好了。”
无论是谢争和萧寻半路抢亲,还是他与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又或是这间无人能够打搅的婚房。
都是裴荒早就计划好的。
裴荒蹭到薛镜辞身边,笑起来道:“师父,你听我解释。”
薛镜辞猜得不错,早在得知谢争与萧寻重新回到魔界之时,他就已经想好了一切。
对这两个人,裴荒的心情极为複杂,一方面恨不得他们永远消失在薛镜辞的面前,另一方面,也知道他们两个是解开薛镜辞心结的关键。
可他又担心,薛镜辞毕竟也曾与这两人有过美好的过去。
万一他真的可怜起这两个逆徒……
所以裴荒才故意引他们前来抢亲,又露出真容激怒他们,好让他们对自己动手。
“我那时候想,要是让你看到他们联手欺负我,就算有几分心软,也肯定是更心疼我。但出手的时候,想到他们对你不好,力道稍微重了些……”
他说这话时,整个人都挨到薛镜辞身边,明明身形高大,几乎能将薛镜辞整个人都笼住,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好像先前兇神恶煞,暴揍了谢争和萧寻的并不是他。
“……好了。”薛镜辞擡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他靠到自己肩膀上:“打他们太用力,手疼不疼。”
裴荒当真将手伸到薛镜辞面前,配合他的话道:“当然疼!”
然而薛镜辞却看到裴荒手上覆着一层厚茧,斑驳又粗粝。
裴荒一瞬间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攥起手收回来,又说道:“让他们先对着我说,这样师父就不必被过往束缚,可以站在旁观的位置,看清这一切。”
薛镜辞微微愣住。
裴荒说的不错,假若萧寻和谢争一开始就跪在他面前,他或许真的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总觉得身为师父的自己,也有许多做得不对的地方。
可站在人群的时候,他仿佛不再是这两个人的师父,而只是一个路过的无关之人。
跳出这个身份,薛镜辞心里的枷锁仿佛也松动了。
也许彻底放下曾经的师徒情分,对他,对谢争和萧寻才是最好的结局。
裴荒说了半天,将头从薛镜辞肩膀上擡起来,试探着说道:“师父,我看他们虽然可恨,倒也有可怜之处……”
薛镜辞摇摇头。
这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但并不是所有人自己受了伤,就要让别人也跟着伤痕累累。
他看向裴荒道:“不提他们了,说说你自己吧,你有没有可怜之处?”
薛镜辞虽然也从旁人口中听到了裴荒的过去,却还是想听这人自己说。
裴荒怔了怔,片刻后目光柔软下去,唇角也轻轻勾起。
“那师父可怜可怜我吧,我从小就……”
薛镜辞神情一肃,等着裴荒说下去,谁知裴荒却话锋一转地说道:“从小就没夫人。”
他微微蹙眉,伸出手指朝裴荒眉心不轻不重地点了下,轻声斥道:“正经些。”
裴荒感受着眉心的冰凉,讨饶道:“弟子知错。”
说罢绕到薛镜辞背后,伸手环住他,好让薛镜辞没法看清自己的表情。
裴荒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但薛镜辞这样问他,他脑子里竟瞬间浮出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髒兮兮的讨人嫌,倔强又执拗,像是山野田间被随时被人踹一脚的野狗。
遇到薛镜辞以后,这人总是罚他去打水,打来的水全都放在缸里。
他扫完落叶要洗手,吃饭前要洗手……
裴荒有时候想,薛镜辞是不是嫌他髒,可是那人后来又握着他的手教他练剑。
养在薛镜辞身边,裴荒渐渐变成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孩。
可是他心里,还有着对这世间诸多不公的愤懑,对自己身世的怨恨……
直到薛镜辞教他修複好毁坏的东西,让他明白农人的辛苦,他心里的髒污好像也被擦拭干净。
……
裴荒靠着薛镜辞,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低低说道:“师父记不记得,你曾经问我,当年教过我什麽。”
薛镜辞自然记得。
“剑术和书法,还有些我不知道的……”
裴荒抱着他的手收紧了几分,打断道:“还有爱。”
“也许师父自己没有察觉,但你爱着世人,才会替他们除妖,才会卖掉神牌让他们能够过冬。”
而他,也是这世人的其中之一。
从那时候起,他不再和过去一样憎恨周遭的一切,世事艰难,有人跌入污泥,恨不得将其他人也扯下去。
但也有人,会从污泥里爬出来,然后告诉别人:别走这里。
薛镜辞听着裴荒的话,眼眸中情绪翻涌,抓住裴荒的手,去拿桌几上的合卺酒。
先前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洞房之事,毕竟先前在鬼珠幻境中,结亲是真,洞房是假。
但薛镜辞这番动作,显然是在告诉裴荒,结亲是真,洞房也是真。
他是真的愿意,同裴荒结为道侣,从此同心同行。
两人将这酒一饮而尽,裴荒忍不住侧头去看薛镜辞。
红烛晃动,薛镜辞的脸冰冷似雪,纤长的手指握着杯身,明明穿着喜服,却仍旧是寡情淡欲的模样。
裴荒微微探身,一手撑在薛镜辞身侧,将他整个人笼在阴影下,一手去解薛镜辞的衣襟。
红色的喜服从薛镜辞肩膀处滑落,薛镜辞下意识伸手摁住,阻止衣衫继续滑落下去。
他脑子里的弦瞬间紧绷了起来。
裴荒察觉到薛镜辞的抗拒,停下了动作,视线落到薛镜辞莹白的手腕上,就见那上面还缠着红绳,豔丽得像是落在雪堆里的寒梅。
他齿间发痒,忽然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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