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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更
她笑着抬起手,柏逢舟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腕滑落,落在少女那张至纯至净的美人靥上。
“我占了这副皮囊的便宜,没少做恶事。柏公子,你怕我吗?”
“不怕。”柏逢舟答得干脆。
“为什么?”小公主歪着头,笑吟吟望他。
柏逢舟答:“微臣眼里只看得见公主对臣的好。”
当你睁眼闭眼皆是阴谋算计,无时不刻都需对人设防,当你习惯了权衡利弊也习惯了虚以委蛇,在一座混沌的城池里,一份毫无保留的真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如何不能打动人心?
“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殷灵栖轻轻一笑。
日光被枝叶剪碎,投在书生的衣上。密密麻麻的光影像是历史洪流中的一页文字记述,由他独自肩负。
“滚!”牵机的声音遥遥传来。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前院的打斗声便平息了。
为首的悍仆仰躺在地,正捂着肋骨痛地倒抽气。
“丫头片子本事还不小。”那人呲牙咧嘴,“知道爷几个什么来历吗?爷告诉你,你死到临头了!你打的是承恩侯府的人!”
脸上蓦地挨了一掌。
牵机掐住他的下巴:“听清楚了,我奉昭懿公主之命护卫这座宅院,尔等再敢私闯民宅,当心你的小命!”
“奉昭懿公主之命?”那人冷哼一声,面露嘲讽:“你们公主蠢不蠢?白白地为旁人做了嫁衣,爷亲眼看见那小白脸带了两个姑娘回来。他也知这事见不得人,特地给姑娘戴上帷帽遮脸,恬不知耻的小白脸一个!”
“你……你胡言乱语污蔑人!”柏母大惊,“我儿绝非好色之徒,断然不会做德行有亏之事。”
“你嚷嚷个什么老太婆!”那人被踹翻在地,仍然趾高气昂:“还有你,你们公主太可怜了,识人的眼光竟差到这般地步,特意派人护着这么个货色哈哈哈哈哈哈……爷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让你们成为盛京城的笑柄哈哈哈哈……”
“牵机。”周遭忽然响起一声平静的命令。
“割了他的舌头。”
“什么人?”
那人抬起头朝四周张望,心底涌起一阵恐慌,莫名不寒而栗。
“是。”牵机抽出刀,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得以宣泄。
“你敢动侯府的人?”那人犹在嘴硬。
“吵死了。”牵机朝他逼近。
见女子敢动真格,那人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你你你别过来……爷告诉你……你敢动承恩侯府的人……长公子决计不会放过你……”
他变了脸色,连滚带爬想要逃离,却突然被牵机踩住腿,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那人用指甲拼命刨着地,朝同伙伸出手求救。
本想着柏探花府上不过一对孤儿寡母,极易欺负,谁料昭懿公主早已留下了后手。
“我的舌头……舌头……啊!!”
舌根遽然生出一阵刺痛。
口中喷开鲜血,口腔空荡荡的。
那人痛得满头冷汗如豆大,浑身剧烈颤抖着,疼晕过去。
一同被踹翻在地,来寻衅滋事的悍仆们吓得脸色惨白。
“不是爱搬弄是非吗?怎么不继续说了。”
牵机提着沾血的刀,冷眼扫过一群蝼蚁。
“守住你们的嘴,若有人问起他的舌头怎么回事,都给我识相些!”
众人噤若寒蝉,拼命点头。
“闹够了吗?闹够了,也该滚了。”
牵机提刀厉喝一声:“都给我起来!滚去官署伏法!私闯民宅,寻衅滋事,看京兆尹怎么定你们的罪!”
“不不不,求姑娘饶我们一命……”他们心知,若是去了官署便会给侯府蒙羞。
“两条路,要么死在这,要么乖乖地滚去官府!”牵机拔刀相逼。
“还不快滚!”她抬腿又踹了一脚。
半个时辰的功夫,承恩侯府的恶仆在坊间寻衅闹事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齐聿白去京兆府尹那里提人时,脸都黑了。
“长兄。”齐五公子挡住他的路,吊儿郎当的样:“那几个是我的人,我见长兄人手不够,便让手下人跟过去帮忙,谁知……”
“胡闹!”一记耳光甩上齐五的脸。
齐聿白怒不可遏:“你是觉得侯府的脸面丢的还不够多吗!”
齐五摸了摸被扇的火辣辣的脸,惊愕抬头:“长兄,你打我……”
“我只恨没能早些打醒你!这些年纵容你在外头,养成了行事不知轻重的脾气!”
“我何错之有!”齐五不服气,“齐氏财富可抵半个盛京!京都地界,我手下人想打便打,想骂便骂,嚣张些怎么了?我有的是底气!”
“荒谬!”齐聿白恨铁不成钢:“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你心里便是这样想,也不可宣扬出来。如今正值齐氏与延边多国商队谈判的关键时刻,各国使节尚在京中,你便捅出这样大的祸事,若是谈判失败,你让齐氏如何立足!”
同皇室的婚约作废已然断了百年世族的一条路,齐聿白急需寻找到新的立足点,重新光复家族往日的辉煌。
本来合作谈得很是可观,眼看着即将如愿以偿,可今日这番丑闻已然闹得满城沸沸扬扬。
“齐五,你太过莽撞了!”齐聿白厉声斥责他。
“我莽撞?呵,我早就打听过了,那姓柏的府上平日就他同一个老婆子居住,这才让手下人跟着一起去给他个教训,谁知道府上竟还藏有打手。”
齐五抬腿踢向其中一人:“看清打你们那人长什么模样了没有?”
“没有!没有!”手下人一想起同伙被割去舌头的惨状,害怕极了。
“那人遮掩面目,我们看不到她的脸。”
齐聿白愤然甩袖,忽然注意到什么:“阿来,你嘴怎么了。”
那断了舌的人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长兄问你话!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哑巴了吗!”齐五走过去猛地拽起他。
阿来受到惊吓,无意识张开了嘴。
齐五瞳孔骤然一缩,松开了手。
阿来踉跄扑倒在地。
“怎么了?”齐聿白见弟弟神情不对劲。
齐五愣愣抬起头:“他嘴里都是血,没有了舌头。”
“割舌?”齐聿白俯下身掐住那人的脸,逼迫他张开嘴,冷静地打量着那副骇人惨状。
“呵,不愧是她的人。”齐聿白扯唇冷笑:“她还真是一点没变,手笔一如既往的狠毒。”
“长兄,这口气,我们一定要报复回去。”
“等等。”齐聿白墨眸一暗,突然察觉到蹊跷,“你不觉得,这桩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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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机,太过巧合了么。”
“以昭懿的手段,割舌已经算是轻的了,她应当不会只是派人打一顿这么简单。”
齐聿白站起身:“她故意命人选择这种处理方式,让人闹到官府,将丑事闹大,让侯府难堪。”
殷灵栖知道齐氏在寻找新的生路,她一直在伺机断了齐氏每一条路。
废除婚约并不是结局,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齐聿白手心生出了冷汗。
她竟然这么恨他,要对他赶尽杀绝。
“长兄,我……”
“不必多说。”齐聿白抬手制止他,“齐五,你切记,从现在开始,有关昭懿的每一件事,都需三思后行,不可轻敌。”
“敌?我一直以为,昭懿公主的宿敌是我,何时起,齐少卿的身份竟也从未婚夫转变为公主的敌人了。”
萧云铮阔步入堂,轻蔑地望着齐聿白。
京兆府紧张地陪伴皇城司指挥使身侧,点头哈腰,生怕招待不周。
“萧徵,”齐聿白警惕地眯了眯墨眸,“你怎么来了?”
萧云铮勾了勾唇角:“自是来看笑话。”
齐聿白攥住拳,遏制住一瞬的冲动,维持面上的彬彬有礼:“看来皇城司最近闲下来了,萧世子都有闲心来说风凉话。”
“谁说皇城司闲?”萧云铮目光一转,盯住齐五:“此行正是来拿令弟入司问话。”
“提审我?”齐五一愣,睁大眼睛,“我犯什么事了?”
两边都是厉害的人物,京兆府尹哪个都不敢得罪,擦着汗打圆场:“齐五公子,恰是您名下的博古斋失窃一案。”
“哦,关我屁事?审我做什么?”齐五一脸的桀骜不驯。
“子尧,注意你的言辞!”
齐聿白轻斥了一声,将族弟挡在身后。
“若齐某记的不错,此事由京兆府督办,应当不至于惊动皇城司出手罢。”
“若只是普通的财物失窃案,皇城司自然看不上。”
齐聿白只是自谦,萧云铮却也不客气,借着他的话顺势踩一脚。
普通的财物失窃??
价值连城的镇宅之宝,世子殿下在您眼里这只能算是普通级别???
作为博古斋东家之一,齐五的脸面挂不住了。
“那么是什么惊动了世子的人手呢?”齐聿白面上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盗窃者已经抓到了。”
“什么?谁偷的?人在哪?”齐五沉不住气。
“是库房的一个伙计,同鬼市做了交易,将货物通过鬼市的渠道卖掉,所以人虽然抓到了,但那尊玉器没能回来。”京兆府尹沉声叹道。
京城的地下鬼市?!
“知道皇城司为什么要抓你吗?”萧云铮抱臂冷冷打量着齐五。
“不知道!”齐五态度强硬,同他针锋相对。
萧云铮勾勾唇角,轻蔑一笑:“盗窃者交待,他并非只从博古斋库房中盗走镇斋之宝一件宝物,另外一件,齐五公子知道是什么吗?”
齐五不知为何,被他盯得心底发怵,嘴上却仍然强硬:“我…我哪里知道!”
萧云铮眉峰一挑:“是失踪的前朝玉玺。”
私藏国玺?
这可是祸及满门的死罪!
齐聿白心脏一紧,猛地转身看向族弟:“子尧,你手上当真藏有传国玉玺?”
第62章 雨夜
“国……国玺?”
齐五面上神情逐渐僵硬,眼中闪过慌乱。
齐聿白看着他,语气沉重:“子授,当着兄长的面,告诉他们,此事是否为你所为。”
“长兄,我……”
“兄长信你,”齐聿白用力按住他的肩:“说,放心大胆地说,只要你说一声不是,兄长一定会保全你。”
“长兄,”齐五声音一哽,“我…不是我做的……”
“好,好。”齐聿白颔首,拍了拍齐五的背,松开双臂。
他稳定情绪,面向萧云铮,道:“舍弟虽为博古斋的东家之一,可库房中的货物并非独他一人所有,主家亦另有其人。萧世子要提审他,齐某没有异议,但也请世子秉公执法,莫要掺杂个人恩怨,为难舍弟。”
“齐少卿这话说得不中听,不分场合便将一口锅扣下来,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萧徵向来秉公执法不徇私情,你几时见过我意气用事?”
萧云铮语气不善:“再者说,齐少卿所说的恩怨,指代的又是什么怨?”
齐聿白抬眸,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
萧云铮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蓄意当众给他难堪。
这样进退两难的窘迫情境,又让齐聿白想起了从前同未婚妻对峙时的心境。
他们一样的心机深重,一样的笑里藏刀。
一样的……用看蝼蚁般的,轻蔑又不屑的眼神目视对手。
齐聿白眉头一皱,萧云铮与昭懿公主的这份相似性,刺中了他的心。
殷灵栖,怎么又想到了殷灵栖……
齐聿白闭上眼睛,心底分外烦躁。
他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没有任何关系了。昭懿公主的屡次羞辱,让他,让承恩侯府尊严扫地。
可看到眼前男人,亦或是翰林院那个贫贱的书生,亦或是别的什么人同殷灵栖并行,他还是会忍不住动怒。
情绪不受控制,这让齐聿白感到深深的无力,他疲惫地合上眼帘,将齐五交了出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齐五便被皇城司放了回来。
“这么快?”门房大喜过望,将这个好消息迅速报知各房:“五公子回来了!咱们府上可以免去被株连死罪了!”
齐五回来后,没去拜会父亲报平安,也没去拜见承恩侯,他回府后迫切想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长兄齐聿白。
“你回来了。”齐聿白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一下。
“长兄,”齐五扑到桌案对面,心事重重,“孔钟死了。”
孔钟是博古斋名义上的老板,齐五与其他出资人共为背后东家。
“我知道。”齐聿白平静地说道。
“他于家中自缢身亡,揽下全部过错,我与其他东家才得以撇清干系,被皇城司放出来。”
“我知道。”齐聿白依然平静地阅览公文。
“你知道?”齐五两手撑着桌案站起,“你什么都知道,长兄,你……”
“不错,是我派人做的。”
齐聿白终于将视线从公文上移开,抬眸望着面目惊愕的齐五。
“子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记住,这是长兄要教给你的第一课。”
“为了你,为了家族,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会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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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代价清除任何阻碍,哪怕是性命。”
“长公子。”
原本的心腹二人一个被殷灵栖捅了,一个被她收了,新上任的这个到底还是不趁手,譬如他并未察觉到主子这时的情绪不适合听到这则消息。
“主子,罗刹、波斯等多个商会传信,说鉴于昨日府上悍仆行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对齐氏的信誉产生怀疑,故而原先商谈的合作暂且搁置一段时间,容后再议。”
“容后再议?”齐五是生意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做了?谈好的生意,说不做就不做了!这么大一笔亏空,拿什么去填补!”
“安静!”齐聿白思绪杂乱,突然拍案厉斥了声。
几人战战兢兢,不敢再轻举妄动。
“齐氏御下不严的名声,这回算是传开了。”
昭懿,果然是因为昭懿……
齐聿白面色阴沉。
昭懿,你可真有能耐,病倒了仍不耽误算计如何让齐氏分崩离析。
齐聿白怒上心头,手臂一挥,将桌案上一应书籍卷轴通通扫落在地。
***
柏宅。
“公主。”牵机欢呼雀跃回来,“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将齐氏的丑闻传开了,如今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人见面都免不了谈论一番呢。”
“做得好!”殷灵栖躺在软藤编织的摇椅上晒太阳,闻声取下遮在面上的手帕,拍了拍身侧:“过来坐,一起歇会儿。”
“齐府一群蠢货,自以为拿住了柏公子的把柄,殊不知那面纱下的人正是本宫。齐氏近来最要紧的便是借着万国来朝的契机打通新的财路,这事儿闹大了,于他百害而无一利,送上门的机会,本宫自然要好好利用。”
“公主。”又一道身影翻越围墙。
钩吻奉命去追踪那制作琉璃灯的大师傅,追了一日便有了结果。
“怎么快就追到人了?不应该呀,坊中掌柜的不是说,他回一趟老家要行十日的路程么?”殷灵栖抬头望她。
钩吻摇了摇头:“回公主的话,那人并未回乡,他甚至不曾离开盛京。”
“此人尚在京都之内?”殷灵栖有些意外。
钩吻点了点头,又难下决断:“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人收拾了细软后没有离京,而是去投奔了鬼市,鬼市里形势错综复杂,同京城很不一样。我一时无法探清,便先抽身离开了。”
“鬼市?又是鬼市?”牵机坐起身来。
“牵机这是何意?”殷灵栖问她。
“我探得消息,博古斋失窃的事情有了结果,那些珠宝玉器被盗窃者贩去了鬼市卖掉,走那种渠道交易,损失的玉器基本不可能追回来了。”
京城的地下鬼市存在已久,其间珍奇货物既可来源清明,亦可来路不正,买主亦成谜。
“躲到那种地方去,有意思。”殷灵栖笑了笑,“天黑后,你们带上照影阁的人一起去探,若察觉有异,即刻抽身。”
钩吻颔首称是,又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韩十娘让我传给公主的信,她说这是上头留下的消息,但她看不懂。”
殷灵栖展开信纸,纸上圈圈点点,刚学会握笔的小孩子信手涂抹出的画纸一般。
“她看不懂,我便能看懂了么?”殷灵栖皱眉:“这画的什么,真难看。”
“公主且先收下吧,说不定哪一日便会派上了用场。”
牵机站起身,望了眼天色:“申时已过,天快黑了。鬼市入夜开市,黎明前关市,我与钩吻与该动身了。”
“好,注意提防危险,若有变故,切记及时抽身,保住性命最重要。”殷灵栖道。
这日,天黑的比寻常更早些。傍晚时分,阴云密布,天际竟隐现电闪雷鸣的征兆。
没过多久,“轰隆”一声响雷炸开。
倒春寒料峭,雨丝随着冷风飘洒入户。
“忘了叮嘱她们带伞了,希望天亮前这场夜雨能停。”
殷灵栖伏在窗台前,双手支着脸颊,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担忧。
韩十娘转送来的那张信纸铺展在桌上,阴雨天里纸张受了潮,墨色晕染开来,殷灵栖便将其置于烛火旁烘干。
雪亮的闪电劈开天穹。
“咚、咚、咚。”有人轻叩房门,唤她:“公主。”
殷灵栖收回视线,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柏母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几碟小菜作为晚膳。
“舟儿说,公主有喜忌,我便依舟儿所说为公主准备了这些,还请公主勿要嫌弃。”
“伯母,唤我颂颂就好了,不要再叫公主了,怪生分的。”殷灵栖道了谢,接过她手中托盘时,微微一怔。
“我从前应当不曾对柏公子提起过喜忌吧?”殷灵栖微微蹙起眉:“伯母,柏公子都交待了些什么。”
柏母如实道来。
“这便奇了。”殷灵栖在心底嘀咕,“柏逢舟如何做到的事无巨细。”
“外头落了雨,冷得很,公主趁热用了晚膳便早早歇下罢。”柏母慈爱地望着她。
殷灵栖点点头。
雨势渐大,倾盆而下。
屋檐上,院落里,响作一片。
殷灵栖用完了晚膳,站起身收拾时,目光不经意飘落在摊开晾晒的信纸上。
被雨天潮湿的水汽晕染开的墨色经过火烤,竟慢慢重组成新的模样。
她走上前,一点一点看过去。
是星宿图,他们依然以星宿标记作为通信联络的暗语。
殷灵栖比照着信中图样,执笔在草纸上演算起来。
居住的街巷间响起一阵又一阵人语声。
“今日京城有异,百姓夤夜不得外出!”
“今日京城有异,百姓夤夜不得外出!”
近来盛京不太平,禁军在街上敲着锣,嗓音洪亮驱赶雨夜中的行人归家避难。
大理寺审讯的犯人供认不讳,道是万国驿馆那场大火亦在他们筹谋之中,而下一次行凶的时间,就定在今夜。
皇城司根据推算出的结果,将作案地点定于戌时的永昌坊,领兵于此地埋伏。
窗外电闪雷鸣,惨白电光蓦地劈下,映在京城布防图上,照亮了殷灵栖刚刚落笔圈画出的“翊善坊”。
殷灵栖凝眉苦思,突然拍案而起。
“不对!”
“皇城司推断的地点不对,同翊善坊的方位截然相反。”
她匆忙起身,推开门,却被檐下雨帘拦住了脚步。
“公主,发生了何事?”柏母房中亮起了灯。
“伯母,有雨具吗?”殷灵栖问。
“雨具?”柏母抽出油纸伞交给她,“天这么晚了,好孩子,有什么要紧事,等明日舟儿自翰林院回来后,让他为你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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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栖摇了摇头:“等不及明日了。”
牵机钩吻等人去了鬼市执行任务,身边无人,她只得就近去皇城司搬救兵。
距离推算出的时间——戌时还有半个时辰,时间紧迫,殷灵栖抓过雨具,夺门而出。
“颂颂!”柏母望着闯入雨中的那道单薄身影,大惊失色。她想将人拉回来,回过神时,小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夜雨潇潇。
长街寂寥无人。
殷灵栖撑着伞独自穿过夜雨,油纸伞根本遮挡不住瓢泼大雨,她跑得又急,赶到皇城司门前时,身上已经湿了个透。
“公……昭懿公主!”皇城司校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昭懿公主大朝会惨遭毒杀,重伤昏迷不醒,眼前这人又是谁?
殷灵栖冷得唇色泛白,催促道:“你们埋伏错了,不是永昌坊,是翊善坊!快派人去阻止!”
校尉怔愣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
“公主,这非儿戏,万万不可胡言乱语。”
他不同意撤回布置在另一处的伏兵。
“大理寺递来的供词准确无误,公主所言与我们推断的方位完全不一致,怎么可能呢。”
殷灵栖缓了缓气息:“何不再调一队兵马埋伏于翊善坊,以保万无一失?”
“公主莫要胡闹。”校尉并不认可,“来人,安排马车送公主回归。”
“我不走!”
殷灵栖甩开侍卫伸出的手:“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们指挥使呢?人在何处,本宫要见他!”
“指挥使不在,由末将暂为代劳。”副使道。
“你说谎!”殷灵栖定定注视着他,“方才过来时,本宫看见国公府的马车停在外面了。”
副使无言以对,使了个眼色,示意下属将昭懿公主强行绑上马车,押送回宫。
这位可是天策帝的掌上明珠,小公主夤夜独自现身宫外,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他们谁也不想被皇帝问罪。
“在吵什么?”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萧云铮。
“大人。”副使低头行礼,同他言说了事情原委,直言公主荒谬。
萧云铮目光一转,落在殷灵栖身上,眉峰不禁一皱:“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少女冒雨而来,浑身湿透。
“你信不信我!”
时间紧迫,殷灵栖情急之下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口,她顿感自己问的问题毫无意义。
两人针锋相对已久,萧云铮同她之间向来没有信任可言。
“你待柏逢舟倒是极好,可他呢,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果然,萧云铮一开口,便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殷灵栖忿忿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就不来了,就近来皇城司搬救兵简直是浪费时间!
发丝上不断滑落冷雨,滴落脸颊。殷灵栖抬手擦去面上雨水,转身毫不犹豫离开,她要去大理寺。
希望时间来得及!
殷灵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夜万国驿馆的惨状不再重演,这一回能够来得及挽救无辜性命。
“站住。”
身后一道冷厉的声音喝止住她的脚步。
“你去调人前往翊善坊,按公主所说的地点埋伏。”
殷灵栖一怔,慢慢转过身。
“世子!你当真愿意听信她的话?”副使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要做的是执行命令。”萧云铮扫了他一眼,那张年轻冷峻的面很是威严。
“速去!”
萧云铮冷声有条不紊下达命令,走至殷灵栖面前。
春寒料峭,殷灵栖立在门前,从头到脚湿淋淋的,裙边滴滴答答的滴水,站在那里冷得身子发颤。
萧云铮说话间已解下大氅披上她的肩,将人裹在里面。
“柏逢舟看着心细,养人却也不怎么样。”
这人竟然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殷灵栖没什么好脸色,思索如何讥讽回去。
“这里没有女子能穿的衣裳与鞋袜,吩咐人去买也需等上些许时辰,上来。”
他示意殷灵栖攀上他的肩:“外面还在下雨,夜间雨势不减,公主的鞋袜已经浸湿了。上来,带你回后院厢房取暖等候。”
“你什么意思?”
殷灵栖微微一怔,无事献殷勤,必有所谋,萧云铮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心过?
但腿脚的确在雨中冻得麻木了。
她慢慢凑近,伏上萧云铮的背,双手慢慢绕过他肩,环在颈前,支起纸伞遮在两人头顶。
大氅中余留的男子体温微微缓和了她冷得发颤的身体。
漫漫寒夜,凄凄冷雨,
萧云铮背着她穿过雨幕。
两人皆是一言不发。
很安静。
殷灵栖冷得颤抖的身体逐渐变暖,她闭上眼睛,静谧的夜,平稳的步伐,这都让她安心。
“你相信我的话?”
她忽然开了口,趴在萧云铮肩颈旁摇了摇脑袋。
夜雨中,小公主的声音很清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云铮耳廓。
萧云铮脚步一顿,闷闷的应了声:嗯。
“为什么?”
“你的推断有道理,我只相信真理。”
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冷得不近人情。
“哦,真的没有别的理由了?”殷灵栖歪着脑袋看人。
萧云铮不理会她。
“萧云铮。”她又唤。
“又怎么了。”萧云铮一字一顿,声音冷得透着一丝不耐烦。
殷灵栖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耳尖:“可是你的耳朵红了。”
萧云铮身体一震。
他抿紧唇,一言不发,殷灵栖感受到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了。
“怎么突然急了。”
殷灵栖伏在耳畔,小声笑他:“你是不是心虚了?”
第63章 心声
“殷灵栖。”
“嗯?”正在好奇探究的人闻声抬起头,指尖仍触在他发烫的耳廓上。
指腹无意间轻轻捻过萧云铮耳骨,那阵绵软的触感如过电般酥麻,自耳廓飞快蔓延至脊髓,融入血液,流经全身,到达心房。
心脏猛一收缩,又酸又胀。
“松手。”
陌生的感觉激起萧云铮的警惕,他下意识低声斥出一声命令。
“哦。”殷灵栖缩回环在他颈上的双臂。
手臂甫一落下,她忽然听见了萧云铮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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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此刻的脸色有多差。
“叹什么叹,我不是松手了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殷灵栖瞪他。
“让你松手,没让你直接松开。”
萧云铮侧首望她,冷冷道:“你这样不怕摔下去吗?”
殷灵栖也不委屈自己:“你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你这人总是这样,只言片语惜字如金,我怎么能明白什么意思。”
她重又抱住萧云铮。
垂下的发丝湿漉漉的,一滴水滑落发梢,带着她的体温落在萧云铮颈上,缓缓下滑,深入衣襟。
他喉结一滚,声音似也被雨打湿了,难得融入了细腻的心思,透着些许喑哑:
“别贴这么紧。”
“萧云铮你怎么这么别扭!挑三拣四的,放我下来。”
殷灵栖锤了他一下,觉得这人无处不透着古怪。
萧云铮没松开手,继续行路。
“代钦抱人从来都不会这么别扭。”殷灵栖在他耳畔嘀咕,继续抱怨不满,说着说着,身子倏的开始往下滑。
“下来。”萧云铮的声音又冷了下去,比这场夜雨还要冷。
“代钦好,代钦好,既然对他赞不绝口,你怎么不去找代钦?”
“多谢提醒。”殷灵栖仰起脸冲他一笑,当即转身,半分情面也不给。
她真敢走。
“回来,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萧云铮眸色一沉。
“你管本宫去找谁呢,找谁都和世子殿下没关系。”
她连伞也一并带走。
“回来!”
殷灵栖恍若未闻,脚步一点儿也没慢下来。
雾刃穿过雨幕,匆匆赶来为主子撑伞,道:“世子,官署没有空置的厢房了。”
“用我的房间。”
萧云铮接过伞步入雨中,追上她的脚步,将她手中伞夺走摔至身后,伸臂横过腰身,将殷灵栖扛上肩头。
油纸伞倒扣在地旋转,如雨中绽开的一抹天青色莲花,泠泠玉珠从天而降落于花瓣上跳动。
“你有病吗!为什么扔我伞!”殷灵栖趴在他肩上锤人。
“是我的伞。”
萧云铮快步往回走。
“不管是谁的伞,都不能随地乱扔!”
“你眼里就只剩一柄伞了是么?”
“……”
雾刃目睹全程,直接看傻了眼。
“你还站在这愣着做什么。”萧云铮扛着人走到屋檐下,一抬眸,望着雾刃皱眉。
“哦哦哦。”雾刃猛地回过神,先行一步去到指挥使留宿的厢房里生起炭火取暖。
殷灵栖来到的时候,房中已经被烘得很暖和了,刚一推开门,人便被炭火燃起的热意包围。
身上一暖和了,困意就涌上头了。
殷灵栖裹在大氅中间,漏出一个脑袋,软塌塌的趴在肩头昏昏欲睡。
“怎么不继续说了,公主不是一向言辞伶俐不饶人吗,方才的气势哪去了。”
正在打瞌睡的人猛然被声音惊醒。
她从萧云铮肩上滑下来,神情掺杂着一分凉薄一分困意八分怨气。
“你让我说我便说?本宫凭什么听你的?”
殷灵栖伏在椅子上,蜷缩起身体继续睡。
“起来,裹着湿衣服睡会生病,把衣裳换了,去榻上睡。”
萧云铮嘴上不落嘲讽,手上诚实地将衣裳给殷灵栖递过来。
下属刚刚奉令买来的一沓新衣落在她手旁,从头到脚,细致到束发的发带、脚上鞋袜一应俱全。
“哪张榻?”雾刃抱着新被褥从里到外溜了一圈回来:“主子,你房中就一张榻吧。”
“你以为能有几张?”萧云铮扫了他一记眼刀。
“啊?”雾刃一愣,撇开大拇指,指了指,不敢相信:“您和公主共用一张榻?”
“我出去住。”萧云铮勾了勾唇,对他和善一笑:“雾刃,你这月赏银又没了。”
夜空轰然一声雷鸣。
雾刃抱紧被子,凄凄惨惨,整个人都碎了。
“你要去哪?”殷灵栖揉了揉头发,睁开眼睛。
“去前堂等候今夜的消息。”
“你等我一下,我换好衣裳同你一起去,等这事尘埃落定了再回来安心睡觉。”殷灵栖醒了。
湿透的鞋袜黏在脚上不舒服,她果断褪下。
“你……”萧云铮扯过搭在一旁的大氅盖住她,耳廓烧起来:“房里还有男子在。”
他侧首盯着雾刃。
有杀气。
雾刃默默转过身,夺门而出。
“不就褪了一双鞋袜而已嘛,湿答答的黏着人难受,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殷灵栖不在乎地说道:“这么克己守礼,深夜闯入我寝殿那会儿,也没见世子记挂着礼义廉耻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