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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忙。”荣湛直奔主题。
严锵挑起一只眉毛:“这么多年都是我找你,终于轮到你找我一回,说吧,赴汤蹈火。”
荣湛冷静道:“我想调新港公寓近半年的监控,只看我的车位,晚上11点到凌晨2点之间,还有梧桐别墅区16号车道附近的监控,我找一个人,最好是能拍到正脸。”
就算艾米点头默许了黑衣人的身份,荣湛还是要亲眼证实,他需要足够有力的证据。
严锵用深邃的目光注视他,没吭声,等着他继续讲。
“你做这种事有经验,更方便,换我只能用笨方法,”荣湛说,“私事,我个人请你帮忙。”
“交给我。”严锵只回三个字。
谈话在两人彼此会意的对视中结束,严锵没有问到底找什么人,荣湛也没有讲出来,他们心知肚明——
荣湛从酒店出来,走到露天停车场,一辆黑车疾驰而来。
“吱呀”一声,车子横在荣湛面前,带着一阵风,吹掀了他的夹克外套。
驾驶位下来一个人,是钟商。
他用力甩上车门,明显带着愠怒和焦急。
荣湛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来,一点不意外,表情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这么快?”钟商打量眼前男人,冷笑着嘲讽,“试验的结果怎么样,你硬了吗?”
荣湛面色不改,盯住钟商这张脸观察,脑海晃过摄像机里的画面,十年前那张无比稚嫩的脸庞。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钟商咄咄逼人,眸里酝酿着飓风般的情绪,“说话!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好半天,荣湛终于有所动作,他指着钟商鼻梁上的刮痕,声音特别温和:“你这里,怎么弄的。”
难得见到钟少爷挂彩,那一战可能比想象的更激烈。
钟商有一瞬间怔忡,眸中燃烧的火焰熄灭,余下是充满悲伤色彩的灰烬。
他别开视线,瓮声瓮气道:“关你什么事,你管我做什么。”
“是你来找我的,”荣湛抬着下巴指向轿车,“不如我们上车聊。”语毕,他越过钟商径直走到车子前,打开车门,回身看着愣在原地的男人。
荣湛有点不对劲,具体哪里出了问题,钟商暂时形容不上来。
两人一齐坐进车里,空气弥漫着淡雅的花香,氛围却充斥着死一般的苦味。
“是真的吗?”钟商的手背暴起青筋,脸色有点白,强忍着没发作,“告诉我,他碰你哪里了。”
荣湛转过脸,过分平静地说:“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钟商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刺激到,一想到荣湛和别的男人滚床单,他就想拿刀砍点什么,更多的是不甘。
他用一双泛红的眼睛盯着男人,期待对方收回那些话。
荣湛稍稍朝他的脸靠近,没有暧昧,只有压迫:“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商疑惑:“哪天?”
“前天,”荣湛将自己的手背露出来,皮肤上的淤青还未完全散去,“我去产业园找你,撞见你和祁弈阳发生争执,后来呢,你有没有见到我,我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闻言,钟商呼吸一滞,慢慢睁大眼眸。
那晚荣湛像死神般降临,二话不说撂倒祁弈阳,结果可想而知,祁弈阳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有出来。
钟商以为荣湛与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只是恰好撞见,万万没想到荣湛保留了部分记忆。
“你晕倒了,”钟商边思考边说,“我也挺惊讶的,当时情况紧急,我对祁弈阳下手重了点,只能先送他去医院。”
这个版本和小雅秘书的差不多,极其敷衍。
荣湛坐正身子,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面灯火辉煌的街道,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钟商哑着嗓子道:“你和”
“钟先生,”荣湛截断他的话,“我这两天一直尝试和你联系,你是真的忙,还是有意躲我。”
“我没故意不见你,是真的忙,”钟商语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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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委屈又着急,“我骗你做什么,我最近”
他想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谎话连篇,手刚碰到卡槽,又缩了回去。
证据过于敏感,一封来自精神病院的捐款感谢信。
就在几个小时前,钟商有了一段颇有感触的经历,并下定某种决心。
这件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小雅秘书不理解,自己的老板忽然对非常规医院感兴趣,要求在两天内完成资助项目,目标是一家精神病院,快速签约,快速拨款,唯一的要求是他想亲自到医院考察一番。
金主驾到,院长带着人到大门口迎接。
本来院方不想让钟商看见患者发作的场景,奈何他执意要去病房转一圈。
接着,钟商便撞见了令他难忘的一幕。
一个患有被害妄想症的女性患者,由两名护工按在床上,主治医生拿着润滑油正往胃管上涂抹。
女患者发出野兽般的嘶叫声,扭动着身体反抗。
护工奋力压制,废了好大劲绑住了她的手脚。
“捏住她!”主治医生一声令下,拿着胃管逼近。
女患者充满恐惧的眼神令划破了钟商的瞳孔,他屏住呼吸,像被钉在原地一样。
“呜呜啊啊”的凄惨叫声不停地传出,女患者开始口吐白沫。
护工用力钳住她的下巴,医生找准时机,将胃管插进患者鼻孔。
前几次都没有成功,医生不得不加大润滑剂的剂量。
大概试了十几次,胃管终于送了进去,患者开始翻白眼,医生用注射器往胃管里推流食,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浑浊的血液从患者嘴里喷溅而出,周围的护工和医生下意识往后退。
“住手”钟商实在看不下去,声音由低变高,最后变成命令,“让他们停下来!”
院长敲响玻璃,冲里面的医生做个手势。
医生把胃管拔了出来,那位患者还在抽搐。
钟商瞪着院长,不可置信:“你们在做什么。”
院长见怪不怪地解释道:“这位患者好几天不肯吃东西,为了不影响她身体机能,只能插胃管强制进食。”
钟商思考片刻问:“有没有可能,她只是单纯的胃口不好,你能保证自己每天都会按时吃饭吗?”
院长哑口无言,面上笑盈盈,心里腹诽这位多管闲事的老板。
钟商不在乎这家伙在想什么,耳边回荡着女患者撕心裂肺的叫声。
如果把女患者换成自己身边的人,他想都不敢想。
对于精神病院的所见所闻,钟商不敢跟荣湛提起,他知道对方比自己更了解,可他一个字都不想提,好像这样就能永远避开一样。
钟商甚至想,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医院存在。
沉默,依然在车厢里持续。
两个男人都不言语,一个望着前面,一个把脸歪向车窗。
“钟商,”荣湛冷不丁开口,声音又稳又轻,“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钟商抿了下唇,脑子里还在回放胃管插进鼻孔导致鲜血喷溅的恐怖场景。
荣湛接着道:“祁弈阳找过我。”
钟商倏然转头,眼里闪着惊讶又警惕的锐光。
“我那天晚上去找你,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荣湛眼神真挚,颇有伤感色调,“如果有人伤害了你,或者做一些违背你意愿的事,你一定要说出来。”
“没有人伤害我,”钟商指了指被祁弈阳K过的鼻梁,“如果这种算伤害的话。”
荣湛沉静地又问:“你真的没话对我讲?”
转瞬间,钟商的目光动摇了一下,若是没去过精神病院,他兴许就脱口而出了。
他不敢冒险,转头避开男人视线,声音极低:“我觉得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荣湛听见了,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三脚架吗?”钟商忽然转移话题,“不是角度的角,是可以拖起一件物品的支架,这个物品可以叫做‘稳定’,如果其中一支架子独自延伸或缩短,那么它们共同支撑的‘稳定’就会轰然倒塌。”
“你在讲平衡,”荣湛接过话音,“好熟悉的比喻,那你认为我是三脚架上摆放的物品,还是其中一支架子?”
钟商反应很快:“我不是在说你,所以没办法回答你。”
荣湛忽地笑了,笑容很纯粹:“我们是不是跑题了,你来找我,是想问我的试验成果。”
钟商闻言不再激动,冥冥中已经知道了真相。
显然,荣湛是故意引他来,一种探知欲的东西始终洋溢在荣湛的眼睛里。
“说起来,我们有近十年没联系,”荣湛故作不解模样,“钟先生,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有没有跟别人发生关系,以前我觉得这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挑衅,可你今天的反应,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钟商撩起眸子,直视那双黑眸,勇敢地不躲不闪:“因为我喜欢你。”
荣湛的神色很明显僵了一瞬,有些猝不及防。
“我不可以喜欢你吗?”钟商极具天真又充满孤注一掷的气势,“别说十年,就算二十年没来往,我再见到你,不能对你有好感吗?”
“那他呢?”荣湛说这话时,喉结在滚动。
钟商皱眉:“谁?”
荣湛的咬字变轻:“那个神出鬼没的神秘朋友,关键时刻总能帮到你的人,你喜欢我,那你和他算什么。”
这回轮到钟商猝不及防,薄唇微启说不出一个字。
“只是炮友?”荣湛眼神变得锐利,“还是说”
“我和他的事以后会有解释,”钟商态度忽然强硬起来,“你只要记住,我喜欢你就够了,我不想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别人碰你我受不了,我就是这么变态,自私,我跟别人可以,你不行。”
荣湛失笑:“听上去真是不公平。”
“哪有那么多公平,”钟商反驳,“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就是由各种双标和不公建立起来的。”
“我不记得自己说过。”
“你有,你记性差。”
荣湛停顿一会儿,换种肃穆的语气再次开口:“钟商,我不接受。”
钟商狐疑又谨慎:“什么?”
“你说的喜欢,”荣湛故意放慢语速,“我不能确定,必须等云雾散尽我才能回答你。”
“有些事”钟商歪过身子,忍不住去扯男人的衣服,“顺其自然好不好,结果会更如人意,你想一想三脚架。”
荣湛没有回应,恰在此时,他兜里的手机响起。
他当着钟商的面接听:“修好了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说:“荣博士,今晚收到了新设备,您明天下午就可以过来取货。”
“里面的内容有损坏吗?”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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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您保证过的。”
“OK,明天见。”
荣湛挂断,对上钟商亮晶晶略带担忧的眼睛,用安抚的语气说:“很快就知道了。”
钟商对这句话半懂不懂,愣愣地看着,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回过神时,荣湛已经下车走远。
男人背影挺拔坚韧,任何事都无法阻挡他向真相前进的脚步。
第54章 【VIP】 视频
荣湛看眼时间, 夜里十二点整。
他把摄像机摆在房间角落,镜头对着床铺和门口,这个角度可以罩住整个卧室, 他调成录制模式。
搞定一切后他上床休息,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失眠了。
不得不吞一片药才达到目的, 最后在浑浑噩噩中昏睡。
次日,天蒙蒙亮。
荣湛脑海里的生物钟响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直奔摄像机。
摄像机还在工作,连续录制五个小时,他开始倒放, 快进,再倒放,镜头中的他一直躺在床上睡觉,姿势都没怎么变。
他面无情绪地思考片刻, 随即关闭了摄像机——
临近中午, 艳阳高照。
私立医院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纱幔覆盖,隔离了外界的喧嚣与繁忙。
荣湛走在寂静的过道中,伸手拦住一位男护士。
“请问祁弈阳先生在哪间病房?”
“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
“稍等。”
男护士把人带到接待处,很严谨地查看访客名单。
“确实有一位祁总,”男护士边翻看边问, “您贵姓?”
荣湛礼貌回道:“我姓荣。”
闻言, 男护僵硬地抬起头,眼里闪过异样:“荣湛?”
荣湛觉得不对劲,没吭声, 等待对方交代原因。
男护士说:“不好意思先生,祁总的拒客名单上只有一个人,就是荣湛。”
还是用红笔标注的, 证明这个人的特殊性。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祁弈阳把他单独拎出来放在访客栏。
在荣湛记忆中,他和祁弈阳几乎没有交集,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不再为难护士,转身打算离开。
一回身撞见惊喜。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电梯的两扇门无声开启,身穿米色居家服,胳膊还挂着骨折吊带的祁弈阳就这样出现了。
“祁弈阳。”
荣湛可以发誓,他的态度真的挺友善。
祁弈阳就像见了鬼一样,趔趔趄趄地往后退,还好身边的助理手疾眼快扶住他,不然真的会栽倒。
“还好吗?”荣湛朝人走近,无意识地挡住去路,“你看上去不太妙。”
钟商只是脸上挂彩,不影响生活,相比之下祁弈阳糟糕多了,好像出了车祸似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祁弈阳充满戒备地转动眼珠,“我不见客。”
说罢就要离开,不料荣湛稍稍挪动脚步便轻易拦截。
荣湛脸上的笑意很淡,完全是为了维持礼节。
可在祁弈阳看来就是一种警告,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你到底想怎么样!”祁弈阳像应激的小兽虚张声势,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这还不够吗?”
荣湛眼眸微眯:“谁做的?”
“”祁弈阳面色古怪,气得脸通红又不敢发作,“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我以后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别来找我。”
“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看望你或找茬,”荣湛沉静地说,“我是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对钟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和钟商有联系,还说我们你为什么这么讲。”
祁弈阳面色更加怪异:“我还能为什么,我想让钟商看清你的真面目,我说的都是实话。”
荣湛感觉心跳有点重,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不知道你俩在玩什么把戏,总之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也不会再打钟商的主意,我和他就是生意伙伴,我决定听取你的建议,去找适合自己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祁弈阳一脸憋屈样,提起钟商时又满目忧伤,他向荣湛抛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然后在助理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向病房。
荣湛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兜里的手机连续震动数次,他刻意忽略,当电梯再次开启时,他顺势走进去。
来到停车场,上了车,他才摸出手机查看信息。
一部分来自工作室的人,另一部分是钟商。
钟商:[今天能见一面吗?]
钟商:[昨晚我不够理智,有些话没来及说清楚,我把谈话的重心搞错了,我不该过度关注刘逊。]
钟商:[我能追你吗?]
钟商:[哥哥拜托,你理理我(叹气)]
荣湛看着这些信息,内心非常复杂,他总觉得这些文字不属于自己,钟商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感到无力,而且对方态度转变很快,他想搞清楚背后的原因。
半晌,他回复钟商:[今天不方便,改天。]
钟商:[晚点也没关系。]
荣湛:[改天吧。]
荣湛像是在逃避什么,发完信息就把手机收起来。
他的心思完全被另一件事占据,再过一会儿,他就能拿到修复成功的录像机——
咨询中心办公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光影。
荣湛坐在背光处,半张脸陷入阴影,表情不明。
办公桌上摆着一台小巧录像机,他刚从技术员那里取回来。
他安静地观察片刻,随即拿起录像机,熟练地开机,顺利找到储存文件。
四十分钟视频完好无损,画面变得流畅,视频中的声音也不再断断续续。
荣湛终于听清楚钟商在走进绿林时所说的话:“我要去暗一点的地方,说不定会有惊喜,好吧!不装傻,我想去找哥哥,可是我不确定他在哪里,今天恰好他有比赛,晚上可能会庆功。”
钟商闷头走了一会儿,视频里只有轻轻的喘息声。
光线稍微亮些后,他又开口:“我们是同月出生,过几天是哥哥的生日,我不知道送他什么,不如把自己送给他,可以换一种说法,我的生日礼物想要他,我已经不满足现状了,我的嫉妒心越来越强,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心态,想跟哥哥聊聊,他肯定能理解我,也会开导我。”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可接下来沉默的半分钟证明他有认真考虑。
“我有点害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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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他声音低又不好意思,“特别期待,我真想试试,我表现的不一定有多好,可能很差劲”
钟商自言自语地啰嗦一会儿 ,镜头里的光线又一次变暗。
似乎是来到秘密基地,他站在小径上等待几分钟,说了些“他没来”这种话,还提到了接吻。
他接吻的经验来自哥哥。
提到‘哥哥’这个称呼,钟商作为钟家老幺的儿子,算起来有十几个哥哥,没有血缘关系能称得上兄长的人也不少,但荣湛在听了钟商的描述后,想到的只有自己。
他吻过钟商,并不是天台偷亲,而是在这之前。
荣湛不自觉的扶额,眼睛紧盯着显示器。
接着,画面来到上次的截点。
镜头里晃过一道人影,钟商屏住呼吸,自言自语的模式就此结束。
从这一刻开始,钟商没再说话,也没有关掉录像机。
他朝那道影子靠近,越来越近,他们之间的沉默已经成为一种默契。
走近以后,钟商手臂自然下垂,录像机的角度刚好拍到影子的侧颜。
荣湛先看清了那个人的下巴,鼻子,然后是眼睛,心中为之一振。
十年前的自己,单看面相和整体气质,已经体现出强烈的稳定性,黑夜里的眼睛,蕴含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深厚韵律,深沉目光中带点攻击性,但不具备破坏性的危险,钟商单纯的眼睛在他这双眼睛面前,不由让人想到狼爱上羊的故事。
两人在无声中手牵手,钟商跟在哥哥身边,沿着小径向前,不问去哪里。
途中,钟商用手里的录像机录制了他们十指交扣的画面,像是在拍特写。
哥哥发现了,没有阻拦。
接下来的画面,已经上升到另一个强度。
他把他带到一间屋子,任由月光透过窗户照映在两人身上。
荣湛认出那是绿林边的观景屋,平时没人去,很久以前就拆掉了。
视频中的他,那个陌生的他,很自然地握住钟商的胳膊,稍稍用力就把人拽到眼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钟商紧张的手一抖,录像机不小心掉落在地板上。
还没来得及捡就被哥哥一脚踢开,没太用力,相机滚到了门口。
镜头对准两人站立的双腿,看不见上半身,加上光线不明,画面变得有点模糊。
虽然没有拍到两人的脸,但荣湛能想象到,而且无比笃定。
他们在接吻,他听到钟商嘴角泄出的低吟声,一呼一吸间都是缠绵。
荣湛怔怔地坐着,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就在他以为这种只露腿的画面会进行到底,忽然画风一变,他看到视频里的自己把外套脱掉,扑在地板上,然后揽过钟商的腰,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把人压在身下。
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也能想到。
荣湛的太阳穴突突跳,想关闭录像,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看完。
通过屏幕他看见自己的手固定住钟商的头,用嘴唇去亲吻钟商的脸颊,亲了几口,目标转移到额头,然后一点点下移,掠过鼻梁,最后吻住钟商微肿的唇瓣,他一边吻一边用手抚摸对方的头发。
他毫不迟疑地撩起钟商的毛衣,一只手游走在对方身上,看见那只手不停地探索,接触的领域越来越过分。
钟商没有躲开,乖乖地任他为所欲为,全程紧张又害羞,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想去碰他的肩膀,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放下。
没多久,钟商的裤子被丢在一旁,笔直的长腿在月光的衬托下泛着白玉般的光泽。
哥哥的手,顺着膝盖移动,来到另一处地方。
录像机能拍到的东西有限,钟商仰躺着,头顶对着镜头,下面完全被挡住。
不满二十岁的钟商,身材与现在不同,那时候还有点瘦,肌肉线条不明朗,但绝不难看,整体十分匀称,最吸引人的就是紧实光滑的皮肤。
荣湛只要闭上眼睛稍稍回忆,那晚在产业园见过的景象就会浮现,他记得钟商的背影,属于男人的身体曲线。
视频视频里的画面还在动,后来的发展不言而喻。
他略显强势地拥抱他,亲吻,安抚,该做的一样不落。
这种情况持续半天,空气里充斥着年轻人特有的激情。
一直到钟商带着哭腔说出:“有点疼”
三个字传到荣湛耳朵里,像钢丝一样狠狠拉扯他的神经,他感到血压一度飙升,恨不得冲进视频里,揪着那个陌生的自己,让人赶紧停下来,别再做了!
“小商。”
视频里陡然响起一道不属于钟商的嗓音。
荣湛神色一凛,赶忙拿起录像机,全神贯注地盯着看。
那个不管不顾的哥哥终于讲话了,完美的身形像黑豹一样伏在上方,他把手指落在钟商的鼻梁,羽毛似的刮着,神情似笑非笑,又叫一声‘小商’,口吻像是在撒娇。
钟商激动地抱住他的腰,两只腿不停地往回收拢。
“喜欢吗?”
“嗯就是,你要等等我。”
“等什么?”
钟商说不出来,像只怕冷的猫一样使劲往他怀里钻。
然后,那种事情又在继续,直到录像机电量过低自动结束录制。
四十分钟过去,录像机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卡顿一下又关机。
荣湛没心思再碰它,整个人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思想陷入振奋和恐惧结合的漩涡中,在没有看完视频之前,他始终抱有一丝希望,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证据确凿。
他无法理解,无法理解视频里自己的行为,耳畔萦绕着祁弈阳对他的控诉,胸口过度发闷。
早在十年前他就和钟商发生了关系,他却一点不记得,就算回顾视频也无法感同身受,为什么会这样,视频里的那个他,真的是他吗?
他未经思考便打通荣玥的电话:“我有没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很快他意识到这么做很蠢,自嘲地笑了笑,随便找个借口又把电话挂断。
此时,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办公室的景色比午后那段时间还要明亮鲜艳。
荣湛望向窗外,只觉眼前一切都是幻象。
他活在了一个虚构的世界里
欧阳笠不清楚荣医生窝在办公室里的两个小时做了些什么,只知道从办公室里出来的荣湛脸色不好看,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荣医生,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欧阳笠小心翼翼搭话,“翰生也在呢,叫上燕子和大壮一起呗,我们好久没聚餐了。”
荣湛走到前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高档餐厅的金卡,温和语气和平常无异:“你们去吧,用这个卡,我请客。”
欧阳笠咬了下唇:“是不是有事儿啊?”
荣湛在收纳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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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车钥匙,抬起脸,露出浅淡的笑容:“没事,我去找严队。”
欧阳笠默默松口气:“好吧,谢谢荣医生,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荣湛点下头,捞起外套离开。
可能是心事太多,去往警局的路上,荣湛选错了路,遇到晚高峰堵车。
车辆在最堵的桥上停留整整两个小时,期间,他不可避免地回想录像机里的内容,真可怕,他竟然有反应了。
他掰过车室内镜,观察镜里的自己,这张脸面无情绪,细细探究,可以从瞳孔深处找到一抹冷意。
抵达警局时,天已经黑透了。
大厅静悄悄的没什么人,除了值班警员就只剩天花板孤零零勉强照亮的筒灯。
荣湛直接到三楼的非常规调查科找人。
不愧是严探长,整栋楼只有他和他的组员在加班。
“荣博士,”严锵见到荣湛挺惊讶,“欧阳丫头说你们聚餐,你怎么没去。”
荣湛没搭茬,径直往里走,进入一间无人的接待室。
严锵皱皱眉头,跟着他进来。
他坐进椅子里,盯着地面,略显疲惫地开口:“ 我可能是个强□犯。”
如此炸裂的话好比空中飞来一颗地雷,震耳欲聋。
严锵反应特别快,先把门关上,然后回过头:“你瞎说什么。”
荣湛出神一般低语:“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伤害了一个人。”
“你等会儿,”严锵在脑海里捋了捋思路,“你说你是总得有个对象吧,你搞清楚了吗?”
老实讲,严队就算怀疑到自己头上,也不会把荣湛和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荣湛缓缓摇头:“我不确定,但我觉得”
“你先别觉得,”严锵有点气愤地打断,“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我劝你去问清楚。”
荣湛稍稍抬眸:“问谁。”
“”严锵愣几秒,长叹口气,“真是医者不自医,你说问谁,当然是你自己能干得了那种事儿吗?”
话音落,严锵做个打住的手势,转身出去,没多久便踅回来,手里多了一杯冰饮。
荣湛接过杯子,默默地喝完。
一杯冰饮让他平静下来,恢复了睿智又冷静的一面,他懂得严锵的意思,点了点头,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我就是监控拍到的黑衣人。”
严锵打量他,回道:“我联系过马场老板,监控拍到你晚上离开过,凌晨五点半才回去,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想从黑衣人身上找点线索。”
“你说的这些,我不记得了,在我的印象里,我为了第二天的友谊赛早早休息,”荣湛点了点太阳穴,“我的记忆出现问题,我不确定是遗忘症还是梦游症,你相信我吗?”
“我信,”严锵毫不犹豫,“而且我笃定你做不出来那种事,我认识的荣湛,绝对不会。”
荣湛不禁苦笑:“我自己都没把握。”
严锵很郑重的反驳:“我干了这么多年警察,隔着二里地就能闻到人渣的气味,你身上没有,”他朝荣湛走近,坐到旁边的空位,“荣博士,你让我调监控,是不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晚上有没有去过梧桐别墅。”
荣湛点头:“是。”
“我这边尽快,”严锵扒拉一下他的胳膊,“听我的,先问问当事人,你自己琢磨没用。”
荣湛眼底浮现顾虑,忽然表情一变:“你怎么不问我那个人是谁。”
严锵一副不可言说的模样:“我心中有个人选,我不说。”
荣湛:“”
严锵莞尔,轻拍他的肩头,“所以我才让你去问清楚,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慢半拍回道:“嗯,我会的。”
第55章 【VIP】 夜访
凌晨, 四下一片漆黑。
在一种诡异冲动的驱使下,荣湛丢下手头所有文件,突然从书房快步走向卧室。
他拉开衣帽间的门, 默默盯着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冲锋衣。
是他吗?
那个神秘莫测, 拥有超高催眠技术, 令他好奇又欷歔疑似控制狂,可能还沾点暴力倾向, 总是在夜里找上钟商,然后无止境占有的黑衣人。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
他想起监控拍到的背影,想起钟商欢爱过后留下无数痕迹的身体, 还有钟商看着自己的眼神,他感到一阵窒息,思绪被问题答案深深攫住。
钟商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迫承受。
荣湛只想知道真相, 哪怕是残酷的。
十分钟后, 一道身影来到地下车库。
荣湛穿上了黑色冲锋衣,还选一顶黑色棒球帽,他从倒车镜里不经意间瞥到自己的身影,霎时间和监控里的画面重叠。
他要去验证一下,但他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路途很难熬, 时间像蜗牛似的缓慢前进, 每分钟堪比一个世纪。
车子驶进梧桐别墅,最后停在16号车道上。
透过车窗玻璃,荣湛看见别墅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还有园丁在花园里走动。
荣湛将车子稍稍往前移动,视野变得更加明晰。
他看见了美丽的花园, 正好映对一层书房。
两位园丁是夫妻,他们提着装有花卉的蓝框,冲着书房露台挥挥手。
下一秒,钟商的身影出现,身上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西裤,衣服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白皙脖颈,脸有点红,眼里缀有微醺的朦胧之态,应该是刚喝完酒。
他隔着护栏跟园丁夫妻说话,态度随和,始终笑盈盈,园丁夫妻不停地对他说谢谢,然后提着蓝框和装满的牛皮袋走出园子。
谈话声消失,钟商在露台逗留片刻才转身进屋。
荣湛原本犹豫要不要进去,见到人,他已下定决心。
车门打开,他的身影投到柏油路面,拖得老长。
他迈着沉稳步伐走进花园,脑海回忆钟商方才对园丁夫妻的态度,好像那才是真实的钟商,一个充满善意、懂得尊重他人的男人。
联想到钟商对自己的态度,无缘无故的甩脸色,说话没个把门的,总是跟他作对,在一些列骚操作之后还能向他表白,真情流露地说喜欢。
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引起他的关注,还是觉得委屈?
胡思乱想之际,荣湛已经穿过花园迈上书房露台的台阶。
他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意外,当他的手碰到拉门时,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他这叫私闯民宅。
可他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既奢华又宽敞,各个角落点亮几盏夜灯,衬托出暖色调,渲染着温馨又旖旎的气氛。
荣湛环顾一圈,并没有看见钟商的身影。
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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