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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苏承影,问他:“为什么不避开、为什么不反击?”
苏承影朝她缓缓笑开,倒是有几分天真无邪的模样:“你说的,不要动手。”
“就因为这句话吗?”苏彧回想了一下,她确实曾经说过这句话,但是得结合上下文,她现在不确定苏承影是故意摘出这句话,还是当时没有听懂这句话。
苏承影直直地盯着她,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说的,不要动手,所以我没有动手。”
一黑一蓝的眼睛里明晃晃地求表扬。
苏彧这次确定他就是故意摘出这句话,只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他的“高度顺从”,以及试探在他“高度顺从”之后,她会是一个什么态度——苏承影的思维确实与正常人不大一样。
“苏承影,”她叫着他的全名,让苏承影感受到她的生气,“你不要拿你的命来试探我的态度,你不是次次都能算得那么精准的,如果刀再偏一点你就没有命了。我要的从来不是只会听话的狗,何况你是听话的狗吗?”
苏承影瞳孔瑟缩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苏彧看穿了,他试探苏彧对自己的态度,这决定了他要不要再留在她身边,那人的刀劈下来的时候,他也的确算计过,稍稍移动了一下,没有让这一刀伤到心脉。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苏彧,看穿他的苏彧会不会就这样抛弃他……苏承影在这一刻竟觉得有些难过,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决定生出了悔意。
苏彧突然俯身,握住苏承影的手,苏承影一下子就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和他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习惯被人碰触,但是又有些不想拒绝这样的温暖,就在这一刻形成想要推开又想握住的矛盾。
苏彧低头笑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小年纪不要乱用心眼,朕没打算抛弃你,把你放在尉迟将军身边也不是要你表现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苏彧想了想,对待苏承影还是不能操之过急,这小子这样子就算在军营学了本事,也不能加以重用,“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朕送你去读书。”
还是得学点文化课。
苏承影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向看不惯他的尉迟佑却在听到“读书”两个字的时候,向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既然已经来了尉迟府,苏彧索性再去拜访一下尉迟老夫人。
尉迟乙有些迟疑:“陛下,臣的母亲有些呆病,恐会在陛下面前失仪。”
“没关系,我今天仅仅是以仲云朋友的身份来拜访长辈。”苏彧弯眉笑着,没有丝毫帝王的架子。
尉迟乙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当即对苏彧的好感度涨到了60。
尉迟老夫人真实年龄也就五十多岁,却已经是白发满头,她的眼睛有些不大好使看不清东西,看向苏彧的时候狠狠眯着眼睛,问着:“谁啊?”
苏彧依旧用了苏佐这个化名,自称为苏家大郎,只是她那一声大郎刚出口,尉迟乙就变了脸色,没能来得及阻止,下一刻尉迟老夫人就冲上来,用力地抱住她,哭着说:“大郎,娘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苏彧暗自在心底庆幸,还好她的裹胸布够厚,就算这么抱着她的胸还是平的。
尉迟乙快步上前拉住他娘:“阿娘,您又认错人了……”
尉迟老夫人却固执地不肯放开苏彧:“我没有认错,这就是你大哥!大郎啊,你受苦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娘……”尉迟乙颇为尴尬,正想一把将他娘抱走,却被苏彧制止。
苏彧十分自如地喊了一声:“阿娘,我回来了。”
尉迟老夫人喜极而泣,絮絮叨叨地说着:“惠娘呢?惠娘是不是和你一起回来了,阿佑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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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快去把阿佑叫过来。”
站在一旁的尉迟佑无奈地应了一声:“重慈,我在呢。”
在大启,一般喊祖母为重慈或阿婆,只有在极为正式的场合或书面用语才用“祖母”二字。
“来,阿佑,快叫阿耶!”尉迟老夫人放开苏彧,又去拉尉迟佑。
尉迟佑:“……”
倒是苏彧十分配合地说:“阿佑,快来给阿耶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
尉迟佑:“……”他怎么觉得苏彧是故意占他便宜?
尉迟老夫人将尉迟佑拉到苏彧身旁,模模糊糊看了个大概,心疼地说:“阿佑你怎么长得比你阿耶还高?大郎,你不仅瘦了还矮了,为娘一定要给你好好补补,”
苏彧:“……”
尉迟佑:“……”
苏彧咳了两声:“阿佑能长得比我高是好事。”
苏彧被留下来在尉迟府吃了顿便饭,她无所谓,倒是尉迟乙和尉迟佑这对叔侄生怕尉迟老夫人又语出惊人,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尉迟老夫人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大郎”,全程都在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吃完饭,还是尉迟老夫人主动送苏彧出门,她比苏彧矮很多,努力踮起脚尖想要摸苏彧的脑袋,苏彧也配合地矮下身子让她摸到自己的脑袋。
尉迟老夫人含着泪说:“大郎,你这一去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
不等苏彧开口,老夫人摆摆手:“阿娘知道这是你该担的责任,尉迟家的男儿哪有不上沙场保家卫国的?我们尉迟家世袭的可是忠良侯,你是个好的,回头多教教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虽然阿娘知道你们舍不得二郎上战场,但是我们尉迟家的风气不能丢,不能叫他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尉迟乙知道老夫人是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连忙出声喊她:“阿娘……”
老夫人转头看向他,却是将他推到苏彧的怀里。
得亏尉迟乙反应快,一把将苏彧拉住,要不然清瘦的苏彧都得被他撞开。
老夫人笑着说:“惠娘,你们夫妻难得相聚,你多陪陪大郎……”
尉迟乙生怕老夫人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连忙拉住她:“阿娘,您先回去休息。”
老夫人反手揽住他的手臂,却大惊失色:“惠娘,你怎么也瘦成这样了,这腰都和大郎一样细了!”
尉迟乙头痛地说:“阿娘,这是我胳膊,我送送……大郎,阿佑你先扶重慈回去休息。”
待到老夫人被搀扶进去,尉迟乙才发现,他和苏彧离得过近,鼻间还萦绕着来自苏彧身上浅淡的香。
他连连退了两步:“叫陛下见笑了。”
苏彧朝外走了几步,仰头看向大门门楣,尉迟家“忠良侯府”的牌匾早在八年前就被摘掉了,只剩下“尉迟”两个字落了尘埃——
尉迟家祖上随着大启开国皇帝南征北战,被封为忠良侯并世袭侯位,一直到尉迟乙父亲这一代。
八年前尉迟军对上逻娑的那一仗,在没有军粮补给、援军不来的情况下,尉迟乙的父兄依旧死守边城五个月,最后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在了逻娑人的刀下,但是那时的皇帝却认为战败是尉迟军的错,不仅没有给尉迟乙父兄死后该得的谥号,还褫夺了尉迟家的侯位。
苏彧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如果她是尉迟乙大约早就反了。
她又看向尉迟乙头上依旧鲜红的造反倒计时,现在显示的是841天,那么尉迟乙究竟是因为某件事而不得不反,还是早有反心,一直在等待时机呢?
苏彧垂下眼眸,随即推翻了尉迟乙早有反心的想法,如果尉迟乙在这个时候就想造反,必然不会将尉迟老夫人放在京城。
在小说里,描述尉迟乙最多的就是义薄云天,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即便往后他成为割据一方的主公,与逻娑之间隔了谢以观和苏承影,但是只要能打逻娑,他还主动让利给谢以观,就为了给父兄报仇。
“陛下?”尉迟乙喊了一声状若在发呆的苏彧。
苏彧回过神,朝着尉迟乙指了指上面的门楣,“仲云,朕会把忠良侯府的牌匾还回来的。”
尉迟乙愣住,他决定跟着苏彧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将来能借朝廷之势打逻娑,骤然从苏彧口中听到“忠良侯”,他突然就红了眼——
这三个字对他们尉迟家来说,是用命堆积出来的沉重。
从大启建朝到现在,尉迟家十七代人,家中男儿活到寿终正寝的寥寥几人,像他大哥这样在最好的年华死在战场的比比皆是。
被摘掉“忠良侯府”牌匾的时候,他心里没有恨吗?
自然是恨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起兵造反,是因为尉迟家世世代代的“忠良”祖训刻进他的骨髓,但是这份恨意却也让他开始审视坐在皇位上的个人,不再将皇帝连着大启作为他效忠的对象,他效忠大启但并不完全效忠皇帝。
所以当苏琰下旨骗他到潼关的时候,他想着的就是将计就计,先拿下潼关,若是形势不对,他就可以以潼关为据点先把母亲接过来。
即便在苏琰死后,他选择第一时间救下苏彧,也是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他倒是没有想到会跟着苏彧走成现在的局势,也完全没有想过再从大启皇帝手中拿回“忠良侯”这个爵位,毕竟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忠诚度。
所以当苏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关于尉迟家曾经的自豪与委屈,突兀地被挖出来,叫他红了眼眶。
苏彧:“……”她完全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一句话,能叫尉迟乙这个一米九的汉子失态,她在心里感叹,还是古代人纯良。
她拍了拍尉迟乙的肩膀,没打算继续这个煽情的话题,过犹不及。
“今日休沐,仲云你不如和我一起去东市看看。”苏彧说。
她去过两趟西市,对西市有了一定的了解,想着今天就算去西市估计也碰不上此时焦头烂额的柳无时,不如去更高大上的东市开开眼界。
尉迟乙背过身去,快速地擦掉眼泪,再面对苏彧时,又是那个稳重的尉迟将军,“臣去换身衣服,陪陛下去东市。”
尉迟乙换了一身琵琶纹路圆领袍,现在的大启男子也流行宽大的袖子,比如苏彧身上的,会显得人更加飘逸,但是尉迟乙的常服依旧喜欢做成窄袖,更方便他拔刀。
苏彧本想着低调点进入东市,但是尉迟乙非常直白地说:“陛下,您这张脸低调不了。”
苏彧:“……”难道不是你叔侄俩太过高大还带着刀,没法低调吗?
随即她一想,东市是现在的富人区,今日又是休沐日,指不定就遇上哪个官员熟人了,索性就不装了,不过被叫“陛下”还是过于高调了,“你们喊我苏大就可以了。”
按理说苏彧应该被称为苏十九,但是天下人皆知皇帝排行第十九,这个苏十九她怕被有心人一猜就猜到,所以从一开始,她就骗柳无时自己在家中排行老大。
从尉迟府步行就能走到东市。
东市更像是后世的奢侈品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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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西市那边随处可见的小摊贩,街道宽敞整洁,卖的东西也远比西市要昂贵。
苏彧虽然做好在东市遇熟人的打算,却没有想到她才逛了没一会儿就真的遇到熟人了,还是男主之一的崔玄。
崔玄今日穿了一件绛紫色的衣袍,这么深沉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倒是不显得老气,反而自带了一股疏离的贵气,就是他刚刚进去的地方——
“崔侍郎刚刚是进了玲珑楼吗?”苏彧不大确定地问着旁边的尉迟乙。
完全没有想到私下第一次见面,竟是撞到崔玄进青楼,啧,矜持高贵的世家家主也不过如此……
尉迟乙却不以为然:“玲珑楼是吏部的产业,崔行简进去也很正常。”
他看了一眼吃惊的苏彧,显然皇帝并不知道这件事,于是他又补了一句:“全京城的青楼都是吏部的产业。”
大启的青楼和后世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由于青楼不受大启宵禁的影响,营业到半夜,所以青楼既是高级娱乐场所,也是文化、艺术、政治交流的场所,官员们在私下会友,文人们谈论诗歌都会来青楼。
苏彧倒是知道这一点,只是她本以为像崔玄这样有重度洁癖的人不会来这种公共场合,不过如果说青楼是吏部的产业,倒也合理了。
“看来吏部收入不少,难怪崔侍郎也并不在意从皇家得来的那点好处。”苏彧感叹。
尉迟乙顿了一下,说出了更残酷的事实:“吏部那点收入,他崔行简怕是看不上眼,苏大还记得我们这一路走过来的街道吗?”
苏彧看向他,直觉他后面的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尉迟乙接着说:“这两条街铺都是崔家的,还是崔行简做了吏部侍郎以后,崔家才愿意将这里的街铺借给吏部开青楼。”
苏彧:“……”
她突然就想起了谢以观说的那句:柳家不过行商三代,不及世家百年经营。
她盯着玲珑楼的门看了许久,露出极为纯良的笑容:“既然崔侍郎在玲珑楼,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第24章
玲珑楼的正门竟是比苏彧见过的户部官署的大门还要气派,两边各站着十名持棍的护院。
尉迟乙和尉迟佑一站到门口,就引起了护院们的侧目,叔侄俩比护院要高大许多,一人的蹀躞带上挂着佩刀,一人的背上背着双刀,更不要说两人都穿着老式的窄袖衣袍,脚底是结实的胡靴,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护院们正在犹豫要不要拦人,眼尖的龟公却是看到站在他们中间的苏彧容貌不俗、衣料上等,他对上苏彧无害的笑容,就乐了,想着这必然是一只好骗的肥羊。
他热情地迎上去:“三位郎君,里面请。”
苏彧踏入玲珑楼,发现大启的青楼确实和她那个时代影视剧里的青楼大不相同——
这里的青楼更像是文艺青年的聚集地。
开阔的大厅里歌舞伎的琴声与曼妙舞姿都不过是背景,做书生打扮的青年们聚在一起把酒言欢,泼墨成诗,看上去倒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景。
只可惜现在的大启早已是千疮百孔,生活在京城的青年们谈论的亦不过是男女情爱与风流轶事,写的诗歌也都是靡靡之音,走近一听不堪入耳。
尉迟乙嘶了一声,感叹着:“京城还是八年前的那个京城。”
苏彧看向他,他朗声笑着说:“我以前虽然混账,但和这些人也混不到一起去。”
他最多也就是武德充沛到无处安放,打遍京城无敌手,但是和这些人真聊不到一块去。
龟公笑问苏彧:“一楼人多,郎君可要上二楼厢房?我们这里新来了两位胡姬,都是及笄之年,舞姿曼妙,郎君可要看看?”
苏彧环视了一圈大厅,再抬头看向二楼厢房,比起一楼的嘈杂,二楼一间间独立的厢房看上去就像是闹中取静。
一看就是分开收费的。
她没有应下龟公的话,反而问龟公:“大厅怎么收钱,厢房又怎么收钱?”
龟公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彧,明明长相脱俗,但是一开口俗味怎么就这么重呢?
他眼中的热情已经淡了几分,说:“大厅里只收茶资与酒资,吃食是另点的,厢房另收房钱,酒与吃食各算各的,要是请胡姬来跳舞,郎君总是要给些赏钱的,郎君要是不想请胡姬,我们这里还有其他的清倌,也有红倌,郎君是想要哪种?”
苏彧了然地点点头,就是在大厅只收茶水费和水果小食的费用,二楼还收包厢费,不同的作陪人员收费还不一样,但是光从龟公神情里就能看出收费不会低,她再想起影视剧里动辄打赏十万两银子,果断选择了一楼大厅。
龟公:“……”
尽管龟公眼中的鄙夷不加遮掩,苏彧还是十分淡定地拉着他俩坐到一边空着的案几前。
尉迟乙按住尉迟佑蠢蠢欲动的手,笑着说:“京城里的人大多爱狗眼看人低,这些人不值得动手。”
苏彧再看向尉迟乙,尉迟乙轻咳了一声,朝着苏彧无辜一笑,他这不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他侄子吗?
他附在苏彧耳边悄悄问:“可要臣去打探崔行简去了哪间厢房?”
苏彧摇摇头:“不用,你们就坐在大厅里好好玩。”
她有系统这个金手指,直接给她开崔玄的直播就行……
虽然玲珑楼是吏部的产业,这块地还是崔家的,但是崔玄并不喜欢出入这些风花雪月之地,今日来此是受人之邀。
他走到二楼最里面的那间厢房,看到柳无时已经在里面煮茶。
男装的柳无时去掉了脸上的脂粉,容貌不像女装那么浓丽,却是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他见到崔玄立刻笑脸相迎:“崔家主,这是前些日子我从越地带来的新茶,不妨一试。”
崔玄没有拒绝,坐在柳无时的对面,对方不开口,他也没有开口,低头吃了一口茶,确实是好茶。
柳无时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崔玄,和赵郡李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四大世家相比,眼前这位清河崔氏的家主看上去清冷,反而是最愿意和他们这些商人打交道。
他约崔玄过来,当然不只是请崔玄吃新茶——
柳家那么一大批铁器被劫,天一亮,柳无时就带着郭来东到出事的地点去勘察,结果不仅没有找到昨天死在那里的尸体,就连地上都没有血迹,现场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点痕迹。
这一看,完全可以排除附近的匪徒,郭来东更确认是尉迟乙打的劫。
那么多箱铁器要进京,总是会闹出一点动静来,但是柳无时叫人留意了各大城门,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又让人留意各卫军的动向,结果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平静得就像丢货是柳无时的错觉一样。
如果新帝借机发难,柳家能混到现在自然是有些自保的能力。
他之所以把铁器运得偷偷摸摸,一是他确实别有用心,二是商人图利,自然是花的钱越少越好,新帝要真的用这批铁器对柳家做文章,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还能趁机把这批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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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要回来,无非是再多花些钱的事。
但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让柳无时心里没有底,让他开始多想:是不是几个世家也参与其中,想要对付柳家的如果不是新帝而是世家,那么麻烦恐怕就要大了。
所以,柳无时不得不用关系,请崔玄出来,希望旁敲侧击到一些消息。好在崔玄愿意来见他,那就说明事情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当然,既然事情没有捅出来,柳无时也不能大咧咧地和崔玄说,他私运的铁器被新帝派人给劫走了,他只能向崔玄打听新帝上位之后,朝廷对待商人的态度,尤其是世家对待商人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变化。
崔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他听说柳无时一大早就出了一趟京城,又两手空空地回了京城,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将柳无时约见他联系起来,他总觉得这中间藏着什么大事。
而现在柳无时又向他打探新帝和世家的态度,崔玄想到,一大早尉迟乙就去觐见了苏彧,随即他俩就出了宫,这之间是不是又有什么联系?
崔玄心中有种种猜测,面上依旧淡淡,只对柳无时说:“并没有什么大变化,柳九郎不必过于担心。”
柳无时喊人进来加水,又重新点茶倒给崔玄,笑说:“是这样的,柳家想要新添一条到江南道的水路,只是越州节度使……”
和以后发达的江南不一样,大启的江南并不算是好地方,包括柳无时口中的越地就挨着江南道,即便中原战乱的时候,前朝的皇族与士族曾经衣冠南渡,而使得江南之地与中原的联系密切起来,对于大部分京城这一带的中原人来说,那里依旧属于偏远之地。
崔玄在做家主之前,曾经去过一次江南,对于那一片水乡却是印象深刻,他觉得那里虽然远离中原却是一块好地方,也难怪一些小世家在南渡之后就彻底留在了那里。
他也知道,柳家的商业重心在逐渐往南边移,如果大启真的乱了,南边无疑是个好去处,柳无时要真是想和他谈在江南做生意的事,崔家确实也想分一杯羹。
“越州节度使那边,崔家可以打招呼,但这条水路崔家也要出船。”崔玄说。
柳无时的眼眸暗了暗,既然崔家主动参与到江南道的水路拓展上,那就说明世家暂时还不会对柳家出手,那就只剩新帝了。
他拿出江南道水路的行走方案,和崔玄谈论细节,其中不免聊到了几句新帝,但是从崔玄的话语之中,柳无时听不出任何新帝想要对付柳家的动向。
和崔玄谈妥离别之后,柳无时从玲珑楼里出走来,眼中的迷茫比之前更多了,所以铁器到底是不是新帝劫的……
柳无时在上马车时猛地顿住,难道这位新帝只是想要黑吃黑?
郭来东见到柳无时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忽地盛满怒气,小心翼翼地问:“郎君可是和崔家家主未谈妥?”
“不是,你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柳无时问郭来东。
郭来东摇摇头:“到现在为止,各卫军仍旧没有动静,就连元从禁军也很安静,郎君,是不是我们猜测错了?”
也许还真是附近的山匪干的。
柳无时冷笑:“山匪不可能处理得这么干净,更不可能把这么大批货藏得无声无息,就算是卫军,就京城里养出的那些酒囊饭袋也干不了,只能是尉迟仲云的人。到现在都没找上柳家,说明皇帝是想告诉柳家,柳家干的事他心里清楚,柳家的这批货他拿走了。”
更气人的是,柳家不能把这件事大张旗鼓地宣扬,更不可能主动告诉世家和文官,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想清楚了事情,柳无时更是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郭来东为难:“那……”
柳无时面色难看,咬牙切齿地说:“没什么了,往后行事再谨慎些就是,这个新帝怕不是很好对付。”
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刚好像看到了苏彧的身影,他回过头望向身后的玲珑楼里,还是一样的纸醉金迷,那些花红柳绿之中并没有他所熟悉的背影,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苏彧可能是新帝身边的人,他又满心复杂——
“这件事暂且放下,你帮我打听一下,圣人进京的时候身边可有带着什么女眷。”柳无时垂下眼眸,苏彧能够来找他,必然不是新帝的妻妾,他很想知道苏彧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玲珑楼大厅的柱子后面藏着他此刻心里念着的人。
“郎君,我们为什么要躲在柱子后面?”尉迟佑不明所以地问,刚刚吃得好好的,苏彧突然把他俩拉起来,躲在柱子后面。
苏彧一直等到柳无时离去,才回过头来看向尉迟佑和尉迟乙,尉迟佑的眼神很干净,一看就是好骗的主,尉迟乙就不一样了。
她无辜地指了一下外面,对尉迟乙说:“刚刚过去的好像是柳家的人。”
尉迟乙立刻就想到了那批铁器,咳了两声,“他也不认得我们,就算认出来了,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苏彧朝尉迟乙竖了大拇指,他们君臣倒是一条心,又突然顿住,刚刚她没有让系统把投屏关掉,而现在她看到的是什么?!
她哇哦了一声,在尉迟叔侄疑惑的眼神下,招招手,“我们去后门守株待兔。”
尉迟乙、尉迟佑:“?”
另一边,崔玄在柳无时走后,又坐了一会,他推开窗户,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再望向远处渐落的夕阳,目光深沉。
有人敲了敲门,说是送熏香过来,守门的侍卫没有多拦,这是崔玄一直的习惯,外出之后回府之前,要先熏一遍香。
崔玄闻到香味,回过身来,见到来人,冷着脸说:“身为郑家女郎,出入青楼成何体统?”
突然,他的神色微变,往后退了两步,紧紧握着拳头问:“郑七娘,你在香里加了什么?!”
郑七娘痴迷地看着他,轻笑着说:“表哥,不要做挣扎了,你刚刚吃的茶水和这香一旦相遇,便是青楼里最厉害的药,说是能让男子一夜金/枪不倒,听闻表哥身体不行,故而我求了这药,只为与表哥春风一度。”
“……你!不知廉耻!”崔玄气得微微颤抖,奈何身体的燥热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
郑七娘抿嘴一笑:“是表哥你太过冷淡,崔郑两家的婚事本就是早已定下的,是你一推再推,我只得出此下策,也刚好试试表哥你是不是真的如外面说的不行。”
她靠上去,却没有想到崔玄一把用力将她推倒在地,她抬起头,仰望着崔玄。
崔玄低眼睥睨,看她的眼神极为冷漠,全然不像中药的样子。
听到声响,门外的侍卫立刻进来,看到郑七娘趴在地上,都不敢发出声响。
崔玄扫了侍卫一眼,没有里应外合,郑七娘不会轻易得手,想来这件事里,他的母亲郑夫人也掺和了一脚。
他冰冷地说:“送郑七娘回郑家。”
“家主……”侍卫见他出门,想要跟上去,却听到崔玄头也不回地呵斥:“谁也不许跟着我。”
崔玄挺直了背,从二楼走下来,却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走了玲珑楼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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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整个背倚靠在一旁的墙上,又倏地转头,就看到苏彧半倚着墙朝他笑着。
崔玄:“……”
崔玄用力将自己口中的肉咬出血来,才缓缓挺直背,疏离而端方地朝着苏彧行了一礼:“陛下,怎会在这里?”
若不是他的呼吸稍稍有些急促,额头有微汗,是一点都看不出他中了药。
苏彧无情地戳破他:“崔侍郎看上去似乎不大好,需不需要帮助啊?”
“……”崔玄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缓语速一字一顿地说:“不必,臣好得很。”
他有心朝苏彧相反的方向离开,然而苏彧却带着尉迟乙、尉迟佑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不仅如此,尉迟乙还在那里对苏彧说:“从他的呼吸和步履来看,最多走到这个巷口他就得倒下,我就说过,他身体不大好。”
崔玄:“……”
他确实也只能坚持到巷口,那里停着他的马车,在车上等待的马夫与侍从倒是他所信任的人,可是他现在这副样子……
崔玄即便呼吸极度不畅,不得不将背靠在墙上才能维持站立,但他在苏彧面前依旧站得笔直,轻声问:“陛下找臣……可是有什么……事情?”
“崔侍郎,不必这么防备,我确实想要帮你,反正我都看到了,你也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苏彧朝他无害地笑着,唇边的梨涡尤其明显。
以至于崔玄都盯着她的梨涡看了许久,一直到身体的燥热越来越压不住,整个背脊都被冷汗打湿,他才垂下眼眸,喘息着说:“谢陛下……就不知道陛下想要怎么帮臣?”
苏彧稍稍靠近了一步,崔玄立刻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到新帝红艳的唇——
他明明知道新帝是男子,却在这一刻意识恍惚了一下,他猛地闭上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完全贴着墙,微颤着说:“陛下不要再靠近臣了,臣怕会……会失礼……”
“嗯。”苏彧的手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连带着他整个身体也朝前倾了一下。
只是苏彧的手带着一丝清凉,崔玄竟觉得身体的燥热也稍稍有些平复下去。
而他还来不及被触动,就听到苏彧无情地对尉迟乙说:“打晕他。”
紧接着,一记手刀就重重地敲击在他的脖子上,崔玄在晕倒之前,想着:尉迟仲云这家伙果然记仇,出手竟这么重!
……
崔玄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一瞬茫然,这里好像不是他熟悉的崔府……
他忽地想起,自己中了药!
崔玄猛地站起身,就听到“哗啦”一声水响,他竟是坐在冰水混合的浴桶里,难怪他先前觉得这么冷。
好在他身上的衣物都在,不至于太过狼狈。
“崔侍郎醒了?现在好点了吗?”
听到苏彧的声音,崔玄一下子又把自己藏回了浴桶里,奈何浴桶就这么大,他这么高大一个男人,大半身都在外面,只能直面着苏彧含笑的眼神。
“臣已经好了。”崔玄低下头,水中却倒映着这位新帝的容颜,烛火摇曳,水中的倒影也跟着摇晃,好似他无论怎么躲避,都躲不开苏彧的目光一般。
他闭上眼睛问:“臣现在身在何处?”
“这里是先帝的旧府邸,还好朕在地窖里找到了冰块,崔侍郎才能平安无事。这个时辰已经宵禁,崔侍郎把衣服换了,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
苏彧放下衣服,十分体贴走到屋外并关上房门。
崔玄慢慢睁开眼睛,再看向旁边干净的衣物,最终屈服于环境,换上那一身不知道是谁的衣物,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苏彧映着月光,拎着酒坛坐在廊下,坐姿随意得一点仪态都不讲——
平心而论,并不难看。
这位帝王的行事作风,他多少有些了解,如今他欠了她一个人情,自是主动开口:“陛下想要臣做什么?”
苏彧抬眼,淡淡看了崔玄一眼。
长长的黑发带着湿气披在衣袍上,丹凤眼尾含着一抹殷红,叫这位清冷的崔家家主多出了几分病态的可怜之姿,倒是比起平时的傲慢可爱许多。
她在早已准备好的酒盏里倒满酒,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崔玄犹豫了一下,没有坐下,只是端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立刻被烈酒呛得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分不自然的红,看得出平时并不喝酒
苏彧笑出了声,崔玄略微懊恼地看过去,只见年轻的帝王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端的是无尽潇洒。
她问他:“前面在青楼,崔侍郎中了药为何要离开?”
崔玄抿紧嘴唇,似乎不大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苏彧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就她现在和崔玄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讨论这样的问题。
她回到自己的目的:“崔侍郎问朕想要什么,朕一生淡泊名利,唯一所求睡到自然醒。”
崔玄:“?”
苏彧在月光下笑得纯良:“朕只想把早朝时间改成巳时,不瞒崔侍郎,省蜡烛钱只是借口,朕就是不想寅时起床。这么一个小小心愿,崔侍郎一定会帮朕完成的吧?”
崔玄:“……”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新帝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第25章
之前的房间都在,还有尉迟乙的兵守着。
苏彧觉得这先帝旧府邸比皇宫更安全,也不想在宵禁之后为了进宫闹出很大的动静,索性也在这里睡一晚上。
结果还未到寅时,她的房门就被“咚咚”敲起来。
拜这一个月的早朝所赐,听到敲门声,苏彧本能地就睁开眼睛,迅速穿好衣服,点灯开门,然后就看到了崔玄的脸。
这位崔家家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昨天已经湿透的衣服不到一个晚上居然已经干了,他又重新换回到身上,不过这会儿他脸红红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丹凤眼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氤氲,看着状态不大好的样子。
苏彧无语了一下,这边的房间里没有计时器,她只能望向黑漆漆的天,这会儿只有一轮冷月,启明星都还没有升起,这是寅时还没有到?
“陛下不用看天了,”崔玄随即回答她的疑惑,“现在还没有到寅时。”
苏彧:“?”不是,昨晚上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到了早上就寅时不到就叫她起床,这是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
崔玄面无表情地说:“臣既然应下陛下的事,自然会说到做到,但是今日早朝还未更改时间,从这里进宫需要一炷香,进宫之后陛下还需更衣,再从寝宫出发到含元殿,寅时再起便有些晚了。”
他微微低头,就看到苏彧的衣领不够平整,竟有两处褶皱,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就算是绑成高马尾,怎么能够一缕发丝落在外面呢?
崔玄的眉头快要皱成死结,他忍着动手的冲动,朝后退了两步,“臣也要回去换衣,就不多叨唠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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