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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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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带着几分寒意的丹凤眼瞥了谢以观一眼,转而对上苏彧,他磨了磨牙,语气倒也比对着尉迟乙缓和了不少:“臣也是因为过于忧虑陛下的安危,言辞过切之处,还请陛下海涵。臣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指摘谢舍人与尉迟将军,他二人既得陛下重用,自是有过人之处。”

他最后一句话,苏彧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点言不由衷,她轻咳了一声,主动将手覆盖在崔玄的手上,在崔玄看过来之后,叹息着说:“行简担忧朕,朕自是知道行简的心意,只是不管朔州如何都是大启的朔州,朔州的百姓也都是朕的子民,明知山有虎,朕也无法置朔州于不顾。”

“臣没有……”崔玄并不是要阻止苏彧出手赈灾,他只是一想到苏彧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朔州,他便难得烦躁了起来。

“朕知道行简的意思,但朕从来不是轻易冒险之人,行简应是懂朕的。”苏彧见崔玄没有排斥抽手,便大着胆握住他的手,朝他笑得灿烂。

崔玄低下头,盯着苏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她的手指修长,却不见骨节,与他骨节分明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他愣了许久,才觉烫手,倏地抽回手来。

苏彧又是一笑:“这一次朕离京这么久确实有些过分,朕也不忍心行简这般赶路,不如由朕先骑快马回京……”

“不行!”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出口否认。

苏彧无辜地看向他们三个人。

尉迟乙率先说出自己反对的理由:“陛下才刚学会骑马,闪电马这样的快马并不好驾驭。”

谢以观接着尉迟乙开口:“陛下在朔州日夜劳累,又紧赶慢赶回到太原,如今再赶回京城,身子骨哪吃得消?如今已经是腊月,京中之事应当也不算多,臣虽位卑言轻,但应当也能勉强应付,便由臣代崔阁老先行回京好了。”

“陛下既然将京城交到臣的手里,自由臣再重新还于陛下之手。陛下堂堂天子,怎可以单人快马回京?”崔玄稍稍停顿,风轻云淡地补了一句,“陛下自十月离京到今日已经是四十七日,久不给臣来信,所以臣前来问下陛下的归期,并无他意,仅此而已。”

苏彧:“……”所以崔玄这大老远地跑过来,当真是因为她没有给他写信?

她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心虚地想,不怪她,她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朕也是打算这两日就回京的,最多十日之内必定回到京城!”

“如此,臣便在京城里等着陛下。”

崔玄没做太多休息,便又快马回了京城,连着熬了两夜,他到京城之后回了一趟崔府沐浴更衣,便如常地去了政事堂,卢政翰和姚非名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他是从太原回来的。

一直到快下值的时候,卢政翰才注意到崔玄书案上的糖饼,他笑着问:“崔阁老,这个糖饼似是朔州特产。”

崔玄矜持地点点头,“是有人送的。”

他回来时候,皇帝非塞给他的,说是从朔州给他带回来的特产,那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来。

他在心底默默数着日子,在腊月二十这日,离京两个月的皇帝终于回到了京城。

只是与苏彧一起从太原回来的,除了原班人马之外,还有一位女道士。

崔玄眯了眯眼睛,他认得这位女道士,是河东节度使裴骁的妹妹裴宝珍,却不知道苏彧对裴宝珍究竟是一个什么态度。

第74章

裴家原是想要留裴宝珍过了年再上京的。

裴宝珍试探了一下苏彧的态度,苏彧不冷不热,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让裴宝珍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裴宝珍心知肚明,苏彧选她做女官,是因为她在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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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又是女道士,不受世俗约束,可她也并不是苏彧唯一的选择,世家女那么多,出家的不止她一个,何况若世家真有心要将女儿送到皇帝身边,完全可以让那些贵女先出家再还俗,这样的操作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不想将女儿嫁入皇族也不过是顶上的那五家世家……不,现在已经变成四大世家了。

像裴家这样比不上顶级世家,在地方又有名望又有军权的,自是更希望直接跟着皇帝,毕竟跟着顶级世家,裴家并不能取而代之,但若是得了皇帝的重用,裴家就可能一跃成为新的顶级门阀。

这样的机会裴家能看到,其他比不上顶级世家又有能力的世家也能看到,比如同州的韦家便是其中之一。

因此苏彧通知裴家要启程时,裴宝珍没有犹豫,不等过年,收拾东西就跟着苏彧来了京城。

裴宝珍虽然是出家的道士,但明面上苏彧和她还是“男女授受不亲”,两人坐的是两辆马车。

苏彧先下马车,见裴宝珍也要下车,本还想扶她一把,还是谢以观制止了她。

谢以观说:“陛下,众目睽睽之下,您做什么都会被人别有用心的解读,若您无意与裴家结亲,还是不要与裴女冠过于亲密。”

结亲是肯定不能结的。

苏彧选择站着不动。

裴宝珍见她没有看向自己,也不敢靠得太近,十分低调地站在一旁。

尽管皇帝和裴家女之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亲密,但是皇帝将裴宝珍带回京城,对于官员们来说就已经是一个信号了。

三位宰相,卢政翰脸上笑呵呵,姚非名木着一张脸,崔玄还是他的那张冷脸,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从面上是看不太出来。

苏彧亦是笑容和煦,一碗水端平地慰问了三位宰相,意思意思地询问了几句这两个月的京城情况——

此前崔玄已经将这两个月京城中重要之事都同她说过,但是她只当自己不知道。

卢政翰和姚非名也不确定皇帝知不知道,挑着重要的事情说了几句,卢政翰说完,还问了一句崔玄,他多少有些怀疑崔玄私下和皇帝有消息互通。

不过崔玄自始至终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一直到皇帝入宫,百官散去,谢以观也准备回谢府,只是他的马车还没到谢府,就被人给拦住了。

谢以观倒是想绕开,偏偏对方的马车大,将整个巷口都给堵住了,他只能从马车上下来,朝着对方行了一礼:“崔阁老。”

崔玄在马车内传出一声:“还请谢舍人到马车中一聚。”

谢以观站在外面没有动,笑着说:“下官怕惹崔阁老不快。”

崔玄冷嘲着说:“谢舍人也不是第一次上我的马车了。”

谢以观微微叹了一口气,官大一级压死人,崔玄的官比他大,他也只能听命地上了崔玄的马车。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较之上次,马车内的垫子都焕然一新,就连案几都换了新的,原本摆茶具的地方换了汉白玉镶金丝棋盘,崔玄手执黑子,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矜贵。

谢以观看了一眼棋局,却是黑子的死局。

崔玄淡淡看了他一眼,“谢舍人觉得我这棋子该下在何处?”

谢以观温和笑着,十分谦逊地说:“我棋艺不精,就不在崔阁老面前献丑了。”

崔玄反问:“是吗?”

他手中的黑子未曾犹豫,直接落下,死局瞬间扭转乾坤,他也直白地问向谢以观:“圣人将裴家女带回京之事,你为何不拦着?”

苏彧如今立在世家与文官集团之中,论起来,她提拔姚非名、重用谢以观,在他们这些世家的眼里,还觉得皇帝偏心文官多一些,如今却将裴宝珍这个河东裴氏之女带回京城,先不说世家怎么想,但那些向着苏彧的文官们难免会多想——

即便他们并没有过于亲密,即便裴宝珍是女道士,毕竟大启的贵女出家再还俗都是极为方便之事,本朝还有当了女道士又还俗做皇后的先例在,将来苏彧真要娶裴宝珍为后,也没有多少人能反对。

谢以观眼观鼻鼻观心,竟是被苏彧传染了几分外在的纯良,他愈发温和地笑着:“崔阁老太看得起我了,陛下要做的事,哪是我能拦得住的?”

何况他一直跟在苏彧身边,对于苏彧想怎么用裴宝珍多少有些了解,当然这些内里的弯弯绕绕他自是不会告诉崔玄。

崔玄冷冷地看向谢以观。

谢以观则是将两手一摊,把苏彧的动作学了个九成九,“崔阁老若是反对这件事,大可以直接去面圣,在这里为难下官做什么?”

崔玄磨了磨牙,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奸佞,脸色比谢以观上马车之前更冷了三分,“谢舍人可以走了。”

谢以观若有所思地再看了一眼棋局,才从崔家的马车上下来。

他回到谢府,拜见了难得在家的谢父谢母,稍稍讲了一下河东裴氏的事,与谢以欣定亲的裴家正是河东裴氏,不过裴十四比裴宝珍小上一辈,是她四兄长家的次子,只是在族中同辈排行十四,故而被称为裴十四。

谢以观稍稍一顿,还是向谢父说了自己的想法:“孩儿觉得,裴十四并非二娘的良配。”

其实,他这次在太原并没有与裴十四接触过,只是苏彧说裴十四不好,他便多少有些在意,趁着与父母谈论到裴家,便想趁机退了这门亲。

谢父却是极力反对,在他看来裴家已经是谢以欣能嫁的最好之人,他反过来怒斥谢以观:“如今是什么局势,你比我更清楚,你莫不是想将你妹妹送入宫中去?这个我是绝对反对的!你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旁的我都可以支持你,唯独你妹妹的婚事不可为了你的所图所谋拿去做文章!”

谢以观试图说服谢父:“我并没有送二娘去宫中的意思,只是裴十四……”

“我打算过了年便与裴家商议婚期,二娘的婚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谢父不耐地将他打发走,听不得他说半句反对这门亲事的话。

谢以观站在被谢父紧紧关起的房门外,沉下一张脸。

“长兄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谢以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见到谢以观满心欢喜地跑过来,却见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问。

谢以观转身对上她,脸上已经换了和煦的神情,“没什么,我这两个月去了太原,又去了一趟朔州,带了不少东西给你,你且瞧瞧。”

明明她方才看到谢以观神色难看,兄长骗她!谢以欣张嘴想要继续问,谢以观硬是没给她机会。

谢以欣气呼呼地想着,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总是能问到缘由的,父亲铁定不会告诉她,但是她可以找母亲撒娇,只是没有想到谢母这次的嘴格外严实,半句不提那日谢父与谢以观吵架之事。

腊月二十一过,除夕便也不远了。

这段时间,不管是皇帝与百官,还是京中贵女,都是最忙的时候。

苏彧从太原回来,感觉自己的脚都没有碰到地面,不是赶到那个庙去拜拜,就是去那个坛祭祖,好不容易到了除夕,礼部硬是安排了她去大慈寺祈福。

“你让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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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去和尚庙祈福?”苏彧稍稍睁开眼睛,身上因睡眠不足散发出来的怨气,吓得礼部侍郎杜侍郎连连朝后退了两步。

“陛、陛下,这是历来的传统,为来年祈福,从大慈寺回来之后,再宴请百官,再至宫中守岁。”杜侍郎硬逼着自己把话说完。

合着大过年的,她都不能睡觉!苏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杜侍郎被吓得又退了两步——他从前竟没有发现,皇帝如此吓人!

“朕知道了。”

苏彧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做皇帝也不容易。

除夕这日,苏彧丑时就被人叫起来了,因为她要穿冕服戴冕旒,还要赶到大慈寺。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眼中满是氤氲。

崔玄来时,就对上她这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乍一看竟觉得皇帝在向他可怜兮兮地撒娇。

他站在殿外略有些迟疑。

那个为苏彧戴冕旒的宫女却总是戴不好,好几次扯痛了苏彧,倒是将苏彧的瞌睡赶走了不少,她稍稍抬起眼,眼前的小宫女有一张芙蓉脸,算得上姝色,这么好看的宫女她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不然肯定有些印象。

崔玄也看到了,他蹙了一下眉,大跨步走上前,接过小宫女手中的冕旒。

小宫女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怯生生地求饶:“陛下,奴不是故意的……”

声音也很好听,她要是真男人得被小宫女这一声“陛下”酥掉骨头。

“下去。”崔玄冷着声音将小宫女赶了下去。

苏彧认真看向崔玄这个真男人,他丹凤眼里的冷气却是比声音更足。

崔玄半垂眼帘,便对上她那双探究的桃花眼,声音又冷了两分,“陛下还想将她唤回来?”

“并不想,只是觉得从前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小宫女。”苏彧否认。

崔玄觉得苏彧口中“小宫女”三个字叫得过于亲昵了些,脸色又冷下几分。

他一边为苏彧戴冕旒,一边说:“她是尚仪局的宫人,是先帝还在时卢家就送进来的。”

苏琰一直没有子嗣,卢政翰便动了心思,从民间精心挑选出貌美的少女进行培养,再送入宫中,他希望这些少女能为苏琰生下子嗣,只可惜卢家的这些少女还没有来得及上场,苏琰就死了。

卢政翰为人谨慎,苏彧登基之后,他也不急着启动这批尚在宫中的少女,但是这一次苏彧从太原回来,便能看出卢政翰有几分急了,他安排这些已经成为宫女的少女故意过来勾引苏彧。

“陛下要谨慎一些。”崔玄劝着。

苏彧:“……”崔玄还说朔州官员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奸细,她这皇宫也不遑多让啊!

崔玄和苏彧对视了一眼,大约是看出苏彧的无语,他反倒脸色稍霁,“陛下放心,这些人臣自会处理。”

苏彧想了想,她们倒也没做什么,只要把卢家干掉,这些少女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反正她这皇宫一时半会是不缺奸细了,“没事,难得卢阁老一番好意,看着也挺赏心悦目……”

她话还没有讲完,崔玄的脸就肉眼可见地冷下去了,语速稍快地提醒苏彧:“陛下,该出发了。”

从皇宫到大慈寺一个时辰的路程,文武百官都随皇帝前去祈福。

大启佛法兴盛,每年花在修寺庙上的钱就不少,苏彧已经是大启历代最抠的皇帝了,继位到现在快一年了,一文钱都没给寺庙。

这也是苏彧第一次来大慈寺。

她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寺庙很大,里面僧人不少,她转头就将谢以观召过来,问他:“大慈寺是自负盈亏,还是皇家拨款的?”

谢以观愣了一下,好在他一向聪慧,立刻懂得了苏彧的意思,小声回答:“大慈寺乃皇家寺庙,一切用度自然是由户部来出。”

苏彧又问:“这里有多少僧人?”

谢以观说:“上下近千人。”

苏彧默默一算费用,多了几分不乐意:“那别人所捐的香火费呢?”

谢以观顿了一下,顶着百官和大慈寺僧人的目光说:“自是归大慈寺所有。”

苏彧:“……”寺庙这稳赚不赔的生意,听得她都想出家了!

第75章

大慈寺的住持虚云禅师倒是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头,眯着眼睛像是一直在笑,苏彧当着众人的面与谢以观回答许久,他也不恼,只等他们停下,才问:“陛下可要进殿祈福?”

苏彧却是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僧人。

年轻的僧人看上去没比谢以观大多少,神仪明秀,朗目疏眉,即便是个光头,也是一个十分帅气的光头。

便是苏彧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虚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苏彧微微颔首,没有和虚云礼让的意思,率先进了大殿。

虚云稍稍一愣,眉头不自觉地微蹙,即便是嗜杀的苏琰到了大慈寺也要装出虔诚的模样,而眼前这位新帝却是装也不装。

他不动声色地跟在苏彧身后,先是亲自为苏彧递上三炷香。

苏彧接过香,姿态十分标准地三拜之后,将香插入佛龛之中,再之后便没有什么恭敬与虔诚,一双桃花眼四处打量着,看着宛如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跟在虚云与年轻僧人身后的僧人们望向苏彧的眼神不知不觉便多出了鄙夷。

忽地,苏彧指着屋顶的藻井问:“这金光闪闪的全是用真金粉画的?”

普通寺庙的大殿便已有两层楼那么高,大慈寺的大殿尤其高,苏彧目测应该在二十一米左右,在如此之高的室内完成这样复杂而华丽的天顶画,再用金粉作画……

苏彧闭上眼,都能看到大把大把的白银从她口袋中飞走!

“噗嗤——”僧人之中有人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虚云心中一惊,生怕新帝会发火,正想以过节祈福为理由,让皇帝不要追究,却没有想到苏彧面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笑眯眯地问那个僧人:“你笑什么?”

僧人回答:“陛下,你站在这底下,还能见到这藻井上的佛像栩栩如生、金碧辉煌,自然是真金粉才能做到。”

苏彧又瞧了一眼,一个普普通通的僧人,身上所穿夹袍的面料却是布料里最贵的罗缎,她转头正想问谢以观,才想起谢以观一个五品官员还没有资格跟着她到大殿来一起祈福。

她与崔玄默默对视了一眼,崔玄嘴唇微动,即便知道皇帝想要问的大约是大慈寺僧人的一件僧袍要花多少银两,只是他到底没能拉下脸面来作答。

他似是听到苏彧轻声叹息,身体更是绷直到僵硬。

苏彧倒也没有特意去为难崔玄,将这个问题咽了回去,横竖不便宜就是了,她继续问那个僧人:“在大慈寺,所有的僧人都穿和你一样的僧袍吗?”

那僧人难掩蔑视,自然而然地回答:“贫僧不过是大慈寺的知客,自是与住持、座元、首座、后堂等的不同。”

苏彧的目光回到了虚云身后的年轻僧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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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年纪不大,身上穿的衣料却更考究些,她笑着指了指他:“这么看来这位法师虽然年轻,显然在大慈寺的地位与众不同。”

崔玄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他说:“这位是若空和尚,是虚云禅师的关门弟子,亦是大慈寺的首座。”

所谓首座那便是下一任住持的第一人选,首座于寺庙就相当于太子于朝堂。

苏彧想着,年轻僧人会是虚云的弟子,倒是没有想到直接定为接班人了,“若空和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你上面就没有师兄了吗?在皇家还讲究个长幼有序的,寺庙里就不讲究这些了吗?”

若空十分淡定地回答:“回陛下,贫僧上面还有几位师兄,贫僧亦无过人之处,只是得师父二十二载悉心教诲,略有顿悟。”

苏彧了然点头:“所以你师父偏心,这二十二年就只培养你一个人了,对你的师兄就不悉心教诲,没让他们有所顿悟,是吧?”

虚云、若空、一众僧人:“……”皇帝看着不像是来祈福的,倒像是要找茬。

虚云上前行了一礼:“老衲教导弟子,全凭因缘心性指引,只是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在修行之上亦有差异,若空确有过人之处。”

崔玄适时补了一句:“虚云禅师的其余弟子亦是出众,同州归元寺、蒲州净水寺的住持皆是虚云禅师的弟子。”

苏彧一顿,笑着问:“老禅师了得,这是把大启的寺庙都开成你的家族行当了。”

虚云:“……”确定了,皇帝就是来找茬的。

若空到底年轻,抢先一步回答:“怎能说是家族行当,佛门普度,非一家之私。师父虽弟子众多,但与各师兄、与贫僧皆以佛法机缘相连,聚是缘起,散是缘灭,有无机缘再聚皆看造化,陛下所提的‘家族行当’之说,实乃对佛法的误解。”

苏彧偏过头去看若空,若空不躲不闪,直对上皇帝的眼睛,只是他抿紧嘴唇,似是在隐忍怒气,也似苏彧只要一开口他就准备回击。

若空等了许久,却只等到皇帝轻啧了一声,容貌出众偏见识浅薄的新帝对着他师父说:“不过两句话便动了怒,若空师父这修为还得再练练。”

虚云跟着笑了笑,除了点头称是,也实在说不出其他话来。

若空浑身僵住,因为他确实因为苏彧的冒犯而发了火,他不禁反省,若是时光重塑……不行,想到苏彧的话,他还是有些生气,果然是修行还不到家吗?

苏彧也不管若空内心的纠结,随着虚云又看了大慈寺的其他地方,再被虚云请到禅房吃茶。

虚云作为出名的高僧,自是能点的一手好茶,不过他在苏彧面前还是谦虚了一下,“比不了崔阁老的手艺,还请陛下将就。”

苏彧笑了一声,“可朕从不将就。”

虚云:“……”

苏彧嘴上这么说着,不过还是端起了这盏茶一饮而尽,然后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一副不喜欢吃茶的样子,“祈过福,吃过茶,朕回去了。”

“……”虚云问,“陛下就没有什么要问老衲的吗?”

苏彧笑着反问:“朕要问老禅师什么?”

虚云缓缓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一双老眼并不混沌反而十分精明,皇帝能问他的东西可多了,从国运到个人安危,但是苏彧却是一个都没有问。

他仔细打量苏彧许久,又缓缓闭上眼,“陛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新皇帝的眼神确实与前两任皇帝不一样,可以今日皇帝的态度来看,他担心皇帝会对大慈寺不利,所以他决定先给皇帝一个下马威——

大启就曾出过一位搞法难的皇帝,但是那位皇帝最终却被崇尚佛法的贵族所杀。那位皇帝比起现在的苏彧根基还要稳固许多,如今的苏彧想要对寺庙动手,困难只大不小。

“禅师的话朕没听明白,”苏彧先是无辜地摇摇头,随即恍然大悟,“禅师是嫌朕前面说话不中听呢,您老人家都是得道高僧了,怎么还计较这么几句话,怪没有风度的。”

虚云:“……”

苏彧又笑着问:“朕的那位大皇兄,哦,也就是先帝他问过禅师什么呢?总不会是什么长生之道吧,朕记得这不是你们和尚的业务,禅师就不要抢道士的活了。”

虚云:“……”谁不知道先帝死得早,皇帝这嘲讽真是太足了。

苏琰还真问过他长生之道,他当时给苏琰的回答是:止杀、戒色。

问题是苏琰他一向都没有做到……

可他又没有办法反驳苏彧,只能故作高深地笑笑。

苏彧摆摆手,“朕还要赶回去吃年夜饭,就不和禅师多聊了,以后禅师招待朕就不要拿茶来招待了,备点小点心朕会更喜欢的。”

虚云:“……”不过皇帝既然说要再来,那便是明示他,不会动大慈寺。

苏彧从大慈寺出来,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一时难叫人看出什么,但是不管是崔玄还是谢以观都觉得她在酝酿着什么。

从大慈寺出来,苏彧的瞌睡去掉了不少,她也有空撩起车帘,望向远处的风景,冬季的麦田覆盖着薄雪,静寂之中又有希望要破土而出。

顺着她的目光,谢以观也看到了那片麦田,只是不等他开口,崔玄已经抢了他的话:“陛下,那一片的地都是大慈寺的。”

苏彧:“……”配合着崔玄冷冰冰的口吻,她只觉得冷风一阵又一阵地从她心上呼啸而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总结:“所以大慈寺的和尚吃朕的穿朕的,还拿朕的田地?”

崔玄不忘雪上加霜:“陛下要这般说也是对的,且这些田地所有收成都归寺庙,不必给陛下缴税。”

世家虽可以寻各种各样的借口减税,但到底还是得交税,不像寺庙,借口都不用找,大启律法有明文规定,寺庙与僧侣不必缴纳任何税。

苏彧:“……”崔玄他是懂得扎心的。

她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就这样虚云还想他不动寺庙,她像是他叫不动就不动的人吗?

崔玄:“?”为何皇帝肉眼可见得不开心?

他转头看向垂眸浅笑的谢以观,蹙了一下眉头,他并不是在皇帝面前学谢以观的谄媚,只是想叫皇帝知道得更多罢了,所以皇帝果然还是更喜欢像谢以观这样的吗?

一大早出发去的大慈寺,到了皇宫已经是黄昏。

宫内处处挂着大红灯笼,残阳余晖与灯火交织,宫人绕着麟德殿的柱子忙进忙出,早已为皇帝与百官备好了除夕宴。

既然是过年,苏彧决定也让自己稍稍轻松一下,毕竟她已经找好来年的钱袋子了,就看怎么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了。

她坐下来之后,便举起酒盏,意思意思地祝大家新年康健,祝自己诸事顺遂。

百官:“……”反正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苏彧这一副没文化的样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皇帝能说一句吉祥话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他们也挺担心的。

尉迟乙率先响应苏彧,端起酒盏便是一饮而尽,再站起身主动敬了苏彧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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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莽夫!就只会喝酒!

有尉迟乙开了头,官员们便也跟着放松了不少,陆陆续续站起来给皇帝敬酒,没一会儿,谢以观也站起来了。

年轻俊美的中书舍人唇角含笑,在三九严寒之中,依旧叫人如沐春风,“臣敬陛下三盏,一祝新岁朝朝,四海升平,二祝年年岁岁,大启永昌。”

他将前两盏一饮而尽,到第三盏时稍稍停顿,笑得分外真诚:“三祝陛下诸事顺遂。”

崔玄、尉迟乙:“……”谢以观怎么这么贼,居然拿皇帝的话来祝愿皇帝。

偏偏苏彧还被他哄得开怀大笑,畅快地回敬了谢以观三盏酒。

崔玄:“……”就你谢知微会喝还会说!

三旬过后,平日里心思各异的官员们都喝上了头,喝得有些东倒西歪。

坐着也就只有那么几个酒量好的,以及滴酒不沾的崔玄。

崔玄盯着眼前的酒盏许久,最终亦站起身,端着酒盏,走到苏彧面前,“陛下……”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灯笼映的,苏彧粉雕玉琢的面颊染着胭脂红,在暧昧的烛火之下,比白日少了几分狡猾,又多了一丝妩媚。

崔玄的酒高高举起,苏彧却是从高座上走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忽地往前一凑,就着崔玄的手,将他的那一盏酒一饮而尽。

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却不难闻,朝着他弯下漂亮的眉眼,“在朕这里,行简就不必勉强了。”

崔玄的手抖了一下,险些便将酒盏掉落在地,苏彧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手中的酒盏,以及他的手……

崔玄的瞳仁微微一缩,喉结动了一动,“臣……”

他没能把话说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把他挤开了尉迟乙捧着个酒坛,豪迈地说着:“陛下,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崔玄:“……”贼得不仅有谢以观,还有尉迟乙!

第76章

大启的除夕宴通宵达旦,皇帝与百官一起守岁。

不过一场宴席下来,已经醉倒了一大片。

苏彧千杯不醉,喝到最后,尉迟乙半醉,谢以观也有些脸红,唯独她一双眼睛还是清明。

就是这一屋子的醉汉让她有些受不了。

她走到殿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眺望远方,夜色如墨,星辰点点,长长的宫墙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万物静寂,唯有寒风拂起她面颊旁的碎发。

“陛下——”崔玄和谢以观几乎是同时喊出声。

苏彧缓缓回过头来,桃花眼里夹杂着空寂的冰冷,让他们生出了她一转身便会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的错觉。

崔玄和谢以观疾步走上前,动作整齐划一地脱下官服外的披袍,就准备披在苏彧身上:“小心着凉——”

又是异口同声,两件披袍就撞倒在了一起。

苏彧笑出了声:“行简和知微倒是很有默契。”

崔玄、谢以观:“……”并没有默契!

“陛下——”

三个人再转身,却是尉迟佑提着灯,和尉迟乙一起找过来了。

原本空旷的台阶上,一下子站了五个人,突然就变得拥挤起来。

苏彧被四个大男人围住,一个个都在六尺以上,一下子就衬得她有点矮了,甚至碍到她看风景。

只是她忽地笑了出来。

四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她眉眼弯弯,梨涡深深,“登基那日,仲云陪朕走了许久的路,今日除夕,四位再陪朕一起走走吧。”

苏彧接过尉迟佑手中的灯,率先走在了前面,他们自然也只能跟在皇帝身后,由着她在前方照亮。

只可惜苏彧没走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把灯放回了尉迟佑的手中。

崔玄、谢以观、尉迟乙三人齐刷刷看向她,她大方一笑:“朕忘记早上去大慈寺还爬过山、走了不少路,现在朕走不动了。”

崔玄、谢以观、尉迟乙:“……”皇帝的体力是不是有点差?

他们的目光再落在苏彧身上,即便穿着厚重的冬装,皇帝看上去还是十分轻盈,身姿玉立。

尉迟乙率先在苏彧身前半蹲而下:“陛下,上来。”

苏彧没有一丝犹豫,就这样跳上了尉迟乙的背,任由他背着自己。

崔玄和谢以观垂下眼眸,便能看到两人被烛火拉成的影子同样叠在一起。

谢以观率先抬头,笑着对崔玄说:“毕竟从一开始便是尉迟将军护送陛下进京,陛下最为信任尉迟将军也是再自然不过。”

他们三人之中,尉迟乙从一开始便选择了跟从皇帝,所以皇帝对尉迟乙的信任也是不加掩饰。

崔玄侧目看了一眼谢以观的笑容,略觉得有些碍眼,皇帝最信任的是尉迟乙,这一点毋庸置疑,那接下来呢?

天下人皆知谢以观是皇帝的人,与尉迟乙齐名,所以谢以观言下之意,皇帝第二信任的便是他了?

崔玄冷然一笑,没有应谢以观的话,走在谢以观的前面。

谢以观站在夜幕之中,看着前方行走的四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苏彧的身上,他小步跑上前去,笑着对尉迟乙说:“若是尉迟将军累了,臣亦可以背陛下。”

尉迟乙哈哈一笑:“陛下,谢舍人是看不起臣,臣不仅能背陛下,还能背着陛下跑。”

他竟真的背着苏彧跑了起来。

崔玄当即喊了一声:“胡闹,你要是摔着陛下了怎么办!”

尉迟乙又是爽朗一笑:“陛下抓紧臣的脖子,尽管放心!”

苏彧:“……”怎么觉得这几个男主有些幼稚呢?

她被迫抱住尉迟乙的脖子,由他背着自己在大启的皇宫里狂奔,一直奔到麟德殿前,她才从尉迟乙的背上下来。

拜尉迟乙所赐,苏彧这一身皇帝的冕服都乱得没形,再回首,她看向不顾形象、提着官服也一路奔过来的崔玄和谢以观,也跟着尉迟乙大笑起来。

崔玄无奈地看向笑得犹如花枝乱颤的苏彧,不顾自己有些歪了的官帽,首先上前为苏彧扶正她头上的冕旒,再为她整理好冕服,才为自己整理,“陛下怎么也跟着尉迟将军胡闹起来了……”

“今天过节,行简不要这么拘束。”苏彧摆摆手,又指向东方,“天亮了,是新的一年。”

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此前就准备好的红包——

是她让锦梦轩的绣娘用红色绸布绣成的福袋。

苏彧给崔玄、谢以观、尉迟乙以及尉迟佑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红包,“这是朕给你们亲手准备的压岁钱,祝你们新的一年平平安安,撸起袖子加油干!”

她难得大方,在每个红包里都放了一对金元宝。

尉迟乙隔着布料就能摸出东西来,眼睛一亮,问苏彧:“这个能用掉吗?”

他是真的穷,有钱就想花。

“自然是可以用的,一对金元宝本就是给你们花的,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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