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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拿着肉包,笑眯眯地说:“不碍事,等吃完了再擦,知微继续便是。”
她坐在一旁,捧着个肉包子啃着。
谢以观侧目看向苏彧,皇帝她吃东西虽然吃相算不得优雅,但是看她吃东西却能叫人食欲大开,总觉得她手里的东西很好吃——
她大约也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纯良少年。
“陛下喜欢肉包子?”谢以观一心二用,一边清点着,一边和苏彧说着话。
“只要是好吃的,朕都喜欢。”苏彧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又像是想到什么,她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知微请朕吃的那一顿,朕尤其喜欢!”
谢以观:“……”那是因为吃食,还是因为花的是他口袋的钱?
他呵呵一笑,立刻转移话题:“昨日陛下去大慈寺,带着卢阁老?”
“是啊,卢阁老德高望重,让他去做个见证,以免他人误会朕。”苏彧笑眯眯地。
总觉得从皇帝口中出来的“德高望重”不是什么好词,谢以观想着。
他将已经登记好的物件,按类别规整地摆在架子上,再漫不经心地开口:“慧空到底是卢家的人,卢阁老这人虽什么事情都讲究中庸之道,但是对于卢家的人却是格外护短,如今卢家势大,陛下亦是为难,何况这些财物已经到手,臣想了想,那千人请命书……”
苏彧先是啧了一声,又笑出声来:“知微不必试探朕,不管大慈寺有没有这些财物,不管慧空是不是卢家人,杀人偿命,慧空都是逃不过去的。”
她不避不闪,正对上谢以观探究的目光,倒是谢以观率先低下头去,藏住自己的目光。
苏彧一口吃掉手中最后那点包子,自然接过谢以观递来的巾帕,就着自己的嘴和手擦了一下,“知微最是知道朕,而朕也知道知微在担忧什么,可是知微啊,人总是有所坚持的。”
她站起身来,明明没有谢以观高,气势却是十足,“就像朕会选择先用石炭去救朔州百姓一样,在朕这里,杀害无辜百姓就必须治罪。朕不算多么善良的人,但是朕若不去保护那些遵循着公序良俗的普通百姓,那么谁还愿意去做遵循大启律法的良民呢?”
谢以观脸上的笑容难得真挚:“在臣心里,陛下是天下大善之人。”
苏彧也笑了:“朕可是记住知微这句话了。那封请命书知微先放着,等春假结束以后上朝时再拿出来,现在不是时候。”
“臣明白。”谢以观点头,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和苏彧说,“陛下,此次回京,臣发现京中开始用石炭取暖者比以往要多上许多。”
那些世家与高官家里都开始用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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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取代木炭,只怕再往后,世家也会将煤炭用于冶炼上。
苏彧早已料到,当初将煤炭拿去救灾,她就做好准备了,“没有关系,朕又不是靠石炭取胜的。”
再说,她现在有钱了,她完全可以开始研制火/药,制作大炮,当然这个大炮也不着急,马上就要开春了,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尉迟乙头上的造反倒计时还在不断地闪烁着——
尉迟乙的造反倒计时如今显示的是613天,也就是说那个逼尉迟乙造反的危机还在,并没有消除。
她思来想去的,能让尉迟乙造反,无非就是出去打仗,供不上物资和粮草,所以她这两年不到的时间,首先得解决粮食的问题。
但粮食问题一直是每个朝代的大问题。
她垂着眼眸:“今年科举朕想工科接着办,还想再加一科农科,知微觉得如何?”
谢以观提出建议:“臣觉得将农科放在工科下更妥当些。”
他手中的笔稍稍停顿,还是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陛下重视工农是好事,只是去岁的进士科与明经科两科科举陛下已经放任自流,今年是否要稍稍再用些心?”
毕竟朝堂之上,皇帝只有笼络住文官的心,才能让文官与世家相抗衡,去年皇帝毫无根基,把进士与明经两科给放弃了,是个好选择,但是今年谢以观还是希望,能有更多有能力的文官为皇帝效力。
苏彧沉思了一下,笑着说:“知微说得对,那便按知微的意思,那你觉得朕给李子进封个官,主持今年的工科考试如何?”
李子进也就是李见长,子进是他的字。
谢以观又给苏彧推荐了另外一个人:“陛下想招擅长耕种之人,其实姚阁老也可作为工科主考。”
苏彧看向他,他毫不犹豫地将姚非名给卖了:“姚阁老是真正的出身贫寒,他在中举为官之前读书务农两不误,早些年在钱塘做刺史时也曾亲力亲为,带着百姓一起春耕秋收。”
“那今年工科由姚阁老和李子进主持,这事暂定下来,不过你不要与旁人提起。”苏彧说。
谢以观称是,他卖的人自然不会在外主动提起。
苏彧见谢以观在清点绫罗,她上前挑了十匹颜色轻盈、适合年轻人的,“这个赠予知微,就不必记录在册了。”
谢以观指了指其中的一匹:“这个妃色,臣怕是穿不出来。”
他记得苏彧很是喜欢穿妃色,妃色也十分衬她。
“给表妹做几身衣裳呗。”其中有两匹本就是为谢以欣挑的,毕竟谢以欣去年也为她干了不少活。
想起这茬,苏彧又跑到里面,拿出一对玉镯来,“这个成色应该是对好物,也拿去给表妹吧。”
这对镯子还是之前清算皇家财产时得的。
谢以观眯了眯眼睛,脸上写满了戒备。
苏彧再次表示:“朕对表妹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知微的妹妹也是朕的妹妹,朕送自己妹妹东西,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陛下——”谢以观急急地喊了一声苏彧,制止她说出更越过边界的话,也止住自己泛到脸上的红晕。
苏彧将玉镯塞给他,又取了一对鸳鸯玉佩递给谢以观:“喏,这个给你,这样子知微就不会觉得朕对表妹有意思了。”
谢以观:“……”鸳鸯是什么意思?陛下,您还是别再送了!
“好了,这些清点完,知微你就回去好好过春假,朕保准不喊你来加班了。”苏彧举手保证。
谢以观轻声笑了一下:“陛下可不要食言而肥。”
他悄悄看了苏彧一眼,她这般瘦,稍稍胖些应当也无妨。
而接下来的十日,苏彧还真没喊他再来宫中,转眼便是正月十五上元节。
这一日于大启而言,既是新年的最后一日,过了这一日,各行各业都得开工了,也是有心的郎君邀约心仪的女郎共赏花灯,光明正大的相约之日。
尤其是这一天还没有宵禁。
这么好的日子,苏彧自然不会把自己闲在宫中,她约了柳无时。
第84章
按理说,正月十五这日的灯会自皇宫开始,从宫门至朱雀大街,先是宫灯再是民间自发的灯会。
只是苏彧没有皇后和嫔妃,没有人张罗这件事,尚仪局倒是提议过,只是苏彧一看那张预算清单,立刻给否决了——
她说,她孤家寡人一个,打算与民同乐,所以宫中不必点灯,且看外面的民间花灯。
尚仪局的宫人们:“……”皇帝就是舍不得钱!
尚仪局倒是提醒了苏彧,上元节的灯会最是适合男男女女出去夜游,毕竟这一天京城的灯可是点到天亮,还没有宵禁。
于是,正月十五这日,苏彧换了一身妃色的常服,外面披了白色的狐裘,只带尉迟佑一人出了宫。
她先去了谢府。
谢以观见到她,嘴角扬了一下。
苏彧摆摆手,笑着说:“我并不是要表哥今日干活的,只是有个小忙要表哥帮忙。”
谢以观见她狐裘内脱出的是妃色常服,右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表弟想要干什么?”
“帮我写一封信给柳不已。”在朔州的时候,就是谢以观帮她代笔的,所以苏彧这会儿再次找上谢以观,既然要作假总是要前后连贯。
谢以观:“……”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苏彧:“表弟是想今夜与柳不已一起夜游京城?”
“是啊,反正我就一个人,也只能找他了吧,”苏彧侧过头瞥了他一眼,“表哥是要陪表妹的吧?”
若是往年,谢以观自然是要陪谢以欣的,只是今年……
他对苏彧说:“表弟若是闲着没事干,可以和我兄妹一起去看灯。”
“算了,今日就放你和表妹好好去玩,我就不扫这个兴了。”
谢以观:“……”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点堵。
不过他还是按着苏彧的意思,写了那封约柳无时出来的信,还特意派人将信送到了柳宅。
柳无时收到信,自然是喜出望外,早早就去了约定之地,等着苏彧。
送信的人回到谢府,和谢以观、苏彧说,柳无时已经在约定之地等着苏彧了。
苏彧披回狐裘,带着尉迟佑便走了。
谢以观站在原地,看着苏彧往外走的身影,眯了眯眼睛,因为信就是他写的,所以他知道苏彧要去哪里。
他对仆人说:“去将二娘叫来,便说我们提前出发。”
仆人应了一声,便去寻了谢以欣,没一会儿,谢以欣便来了,身上穿着的褙子是与苏彧一模一样的妃色。
谢以观垂下眼眸,扬了一下唇,对谢以欣说:“上元佳节,穿妃色确实应景,你且等等。”
他吩咐谢以欣在大厅里等着他,谢以欣等待许久,终于等到了换好衣服的谢以观。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除了官服之外,鲜少见谢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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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谢以观生得俊美清雅,即便是妃色穿在他身上,也不会显得过分张扬,反倒衬得他如玉君子世无双。
“阿兄这身衣服是何时做的,我怎么没有见过?”谢以欣颇为新奇,绕着谢以观转了一圈。
谢以观笑呵呵地说:“这匹布是陛下刚刚赏赐下来的,正好正月里要做新衣,我便顺手将这匹布给了出去。”
谢以欣没有特别怀疑,那日苏彧确实赏了不少绫罗,颜色都十分讨喜。
“走吧。”谢以观在外面加了一件大氅,白色的毛领,与他里面的妃色倒是相衬。
谢以欣跟在谢以观身后,便被他带到了西市最大的食肆飘香居,她略有些狐疑地看向她的兄长,谢以观平日里不太会来这么贵的食肆。
因为谢以观认为自己代表的是寒门学子出身的文官,纵然谢家不穷,却不能叫他人看出谢家的富裕来,一年之中带她来这样的食肆也不过一二回。
“今日是因为上元节吗?难得阿兄如此大方。”谢以欣笑着问。
谢以欣的话一下子就让谢以观联想到苏彧常挂在嘴边的“抠搜”二字,他没好气地说:“平日里我可待你不薄。”
虽然没那么铺张浪费,但是该给谢以欣花的他可没省一分,便是谢以欣的那份嫁妆里,大多东西也都是他添进去的。
谢以欣笑着点头:“是是是,我家阿兄最是大方了……”
谢以观同掌柜的说,要一间雅间,掌柜却是一脸为难,今日上元节,暮食在飘香居吃的可不少,还有一些早早就定了厢房的,他如今着实匀不出一间厢房给谢以观。
可谢以观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虽然掌柜拒绝了他,他依旧笑着同掌柜商讨着。
谢以欣本想说,再换一家也无妨,却忽地顿住,她拉一下谢以观的衣袖,“阿兄,是苏表哥。”
谢以观转头,便见到了正要往里走的苏彧、柳无时和尉迟佑。
他与苏彧四目相接,落落大方地走上前:“真巧,竟在这里遇上表弟。”
苏彧故作诧异,“表哥表妹,你们也在这里?”
柳无时难得和苏彧出来,自然不想有人搅和,连忙上前与掌柜说,将三楼那间招待贵客的厢房给他——
上元节飘香居的厢房自然是不好定的,他今日才收到苏彧的邀约,来不及定其他地方,不过这家飘香居是柳家的产业,三楼的贵客厢房只有一间,平日里生意再好都不会轻易给出去,那是柳无时留着给自己招待贵客的。
所以柳无时直接带苏彧来了这里,却没有想到会遇上谢以观,他正想和谢以观客套两句,然后各自分开,却没有想到谢以观面露喜色,对他说:“掌柜与我说没有厢房了,只是我难得带舍妹出来,若是柳郎君不介意可愿与我们一同用食?”
谢以观对柳无时说着,目光却瞟向苏彧。
苏彧:“……”都是千年的狐狸,倒也不用在这里给她演聊斋。
谢以观是什么人?能不知道上元节临时出来会没地吃饭吗?他消息灵通,自是知道这飘香居是柳家的产业,所以便能猜到她临时约柳无时出来,柳无时肯定会带她来这里吃饭。
谢以观就是算准了,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苏彧笑呵呵地问柳无时:“不已可介意表哥表妹与我们一起吃饭?”
自然是介意的!上元佳节,明月花灯,只与佳人共赏,尉迟佑是苏彧的护卫,跟着她便也算了,谢以观来充当什么大蜡烛!
可苏彧都问他了,柳无时也只能咬着牙,硬生生挤出笑容来:“自是不介意,谢舍人、谢娘子与我们一道吧。”
“如此,真要多谢柳郎君了。”谢以观见苏彧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笑得愈发自然,丝毫不像是演的。
五个人前后上了三楼的厢房。
一整个三楼便这一间厢房,地方自然是大的,旁边还烧着暖炉。
苏彧脱下身上的狐裘,露出里面的妃色长袍来。
谢以观和柳无时都伸手去接她手中的狐裘。
苏彧看了看谢以观,又看了看柳无时,最后选择把狐裘递给尉迟佑。
尉迟佑:“?”这两个人瞪他干什么,要比眼睛大,他的大圆眼没有输过!
谢以观默默收回眼神,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脱去外面的大氅,也露出了里面的妃色长袍来,站在苏彧身旁。
两个人站得如此之近,柳无时想不看到他二人同色的长袍都很难。
苏彧的容貌自是不用多说,在柳无时心里是独一份的,谢以观在柳无时看来勉勉强强、人模狗样,两个人穿着同色的衣裳站在一起,便是柳无时也不得不承认,有些登对。
谢以欣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她家阿兄是故意为之,不过自家兄长嘛,她总是要配合的,于是她也脱去披在外面的披风,露出妃色的褙子来。
三个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家人,至于尉迟佑,他一身玄色,站在那里也并不突兀。
唯独一个柳无时成了外人。
柳无时:“……”他现在回去换衣服还来得及吗?
算了,不与谢以观计较,毕竟他身上的这件狐裘是苏彧送的,谢以观就没有。
柳无时特意抖了一下身上的狐裘,才挂到架子上,他知道谢以观眼神好,定能认出这件狐裘本是苏彧的。
谢以观也确实认出来了,他眯了一下眼,却是笑呵呵地说:“既然表弟与二娘同在,这顿饭便由我来请吧。”
柳无时听出来了,谢以观这是说他是外人,他冷笑着说:“飘香居是柳家开的,哪有让谢舍人请客的道理,你们敞开了吃便是。”
谢以观没有和柳无时客气,接着他的话便说:“如此倒是叫柳郎君破费了,我代表弟与二娘,还有阿佑,谢过柳郎君。”
柳无时:“……”他好像着了谢以观的道了。
他迅速看向苏彧,苏彧冲着他纯真一笑,又对他道谢。
柳无时心中一甜,便也懒得与谢以观计较了,“飘香居的羊肉是请了西域的师傅做的,你且尝尝。”
谢以观笑着说:“这里的羊肉我们上次倒是吃过了,表弟可要尝尝他家的鲤鱼?”
鲤鱼脍亦是飘香居的招牌菜,只是这会儿柳无时昧着良心说:“飘香居的鲤鱼虽名声在外,但名不副实,并不好吃,我给你另外推荐。”
谢以观:“……”柳无时倒也是拼,为了反对他,连自家的招牌也砸。
两个人一来一往,明争暗斗。
苏彧只笑呵呵地看着,并不参与,反正少不了她吃的。
就是待到上菜之后,谢以观、柳无时、谢以欣三人都十分热情地将菜夹到她的碗里。
苏彧:“……”她倒也没这么能吃。
这三人夹菜给她便也算了,没有想到尉迟佑也要掺和一下,切了一大块羊肉放在她面前,她无声地望向尉迟佑,他无辜地挠了挠头,“我就是跟着大家一起。”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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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苏彧推开窗,从飘香居的窗望出去,九陌连灯影,千门度月华,是叫人惊叹的绚烂,也依稀能见到大启曾经过往的辉煌。
夜风拂面,光影交错。
她是窗边看风景的人,而他们看着她。
谢以观倏地坐到她身旁,伸出手,月华与灯影落在他的掌心,他将它们握住,又郑重地交在她的手心。
“表哥你是不是有点幼稚?”苏彧哈哈大笑。
谢以观却笑得温柔:“只是想把这样的美好赠予你。”
他想赠予她的不只是这月华与灯影,还有落在了尘埃里的盛世,他想,苏彧是明白他的。
苏彧弯下眉眼,眼中的光芒亦是叫人惊叹的绚烂,“走吧,一起去看看灯会,我还没有看过京城的灯会呢。”
她站起身,柳无时已经将她的狐裘拿在手里,只等着为她披上,再为她拢好领子。
“在这里等我一下。”柳无时开门匆匆出去,再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盏莲花灯。
他将灯递给苏彧:“这本是特意为你做的,你先拿着,等会儿灯谜,我还能再赢些回来给你。”
谢以观站在他身后但笑不语。
几人出了飘香居,沿着灯火,朝着最繁华的朱雀大街走去,只是还没走多久,便见到一个清冷的身影站在灯下。
崔玄穿着红衣,暖黄的灯色打在他清冷的眉间,褪去了他身上不少的寒气。
他好像在那里等一个人,见到苏彧,没有犹豫,笔直朝她走来,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好巧。”
谢以观:“……”怕不是巧合。
柳无时:“……”来个谢以观就算了,为什么又要来一个崔玄!他想要和苏彧独处!独处!
唯有苏彧轻笑出声:“上元节的夜,可真是热闹。”
第85章
崔玄十分自然地站在苏彧身旁。
柳无时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谢以观笑着说:“倒是没有想到崔阁老也会来赏花灯。”
“谢舍人想不到的事情这世上有不少。”崔玄淡漠地回了谢以观一句,又转过来对上苏彧,“前面有几个世家做的大彩灯,亦有猜灯谜,可要去看看?”
不等苏彧开口,柳无时已经说了:“苏大正要同我们一起去猜灯谜呢,想来崔阁老还有其他事要忙,我们便不多打……”
他的“扰”字没有出口,崔玄打断了他:“我今日并无其他事,一起去猜灯谜吧。”
柳无时:“……”崔家家主是不是太闲了一点?
他再仔细打量向崔玄今日的装扮,平日里素来清雅的他却是穿了一身骚气的朱红,若是在白日里看,与苏彧身上的妃色倒是有些区别,只是在夜色下、灯火下,便与苏彧的妃色十分相似了。
崔玄将红色穿在外面,白色穿在内里,而苏彧将妃色穿在内里,外面穿着白色的狐裘,两人格外相得益彰。
再转头,谢以观与谢以欣又是与苏彧一样的外白内妃,倒显得他这个穿石青的与他们格格不入了。
柳无时暗自磨了磨牙,回去以后他便将所有的衣服都换作红色、妃色、粉色,嗯,再添些白色,这些都是苏彧爱穿的颜色。
崔玄的加入,丝毫没有影响苏彧的好心情,她朝着前面的摊贩走去。
灯会上不仅有争奇斗艳的花灯,还有卖着各种小玩意的商贩。
苏彧停在一个面具摊前,随手拿起了一个狐狸面具来,戴在脸上,转过身来,对着几人问:“好看吗?”
红白相间的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崔玄、谢以观、柳无时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她殷红的唇上,又不约而同地挪开了目光。
唯有谢以欣在那惊叹:“好看的,苏表哥好似传说中的狐狸郎君。”
苏彧轻轻勾了一下唇,唇边的梨涡显得更为突出,便是谢以欣看了都有些怦然心动,要不是知道苏彧的真实身份,她或许真会对着苏彧心动。
只可惜苏彧是皇帝,她亦不愿意进宫。
苏彧从袖中拿出钱袋,崔玄和柳无时已经先她一步将钱递给了小贩。
小贩:“……”他倒是想收钱,可是这两位郎君看上去杀气腾腾的,他有些害怕,不敢收钱!
有人为自己付钱,苏彧自是笑呵呵地收回钱袋。
“前面便是猜灯谜的地方。”谢以观指了指前面的人堆。
这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苏彧看了一眼,就迅速转头看向崔玄。
崔玄整个身躯明显僵了一下,却是生硬地说:“且去看看。”
他们这一行人,容貌出众、气宇不凡,围着的人见到他们都要愣上一愣。
今日上元节,郎君们来此猜灯谜,都是为博佳人一笑,为心仪之人赢一盏花灯,就算看出他们不是寻常人,也壮着胆没有礼让,只是很快,他们都不得不停下来了,无语地瞧着崔玄、谢以观、柳无时三人。
这三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三个人只要看到灯上挂着的字谜,几乎都没有停顿思考的过程,直接便取下花灯,将字谜递上,说出谜底,还一猜一个准。
没一会儿,三人手中就提着十几盏灯,再多的花灯也经不住他们这么个猜法,这是全然不给其他人机会!
谢以欣倒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火上浇油地叫谢以观猜得再多些,她见苏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声问:“表哥怎么不去猜,是没有看上的花灯吗?”
苏彧笑着说:“我站着看看就行。”
大启用的繁体字,她看着就挺费劲的,就不要说猜灯谜了,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瞥了一眼尉迟佑,问:“阿佑要去试试吗?”
“郎君,你不要为难我,而且我若是也去了,谁来保护郎君?”尉迟佑一本正经地说。
大了一岁的少年郎这一年跟在她身旁,看上去目光愈发坚毅。
她朝着他笑了笑,忽地有人在她背后拍了她一下。
苏彧回过头来,就看到尉迟乙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她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仲云怎么来了?”
尉迟乙咧牙笑着:“阿佑担心今夜人太多,保护不好郎君,便暗地里通知我来。”
他生得高大,即便前面密密麻麻都是人,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崔玄、谢以观和柳无时三人,猜灯谜这种事,他是赢不了任何人的,不过他从来都是个会扬长避短的人,毕竟他们三个是京城美男子,而他就不一样,他可是曾经的京城小霸王。
尉迟乙凑到苏彧的耳畔说:“我带郎君去个好地方,郎君去不去?”
苏彧藏在狐狸面具后的桃花眼弯下来:“仲云要带我去什么好地方?”
尉迟乙瞧了一眼四周的人群,握住苏彧的手,就往外走。
“咦?你干什么?”谢以欣发现不对劲,立刻发出声音来。
尉迟乙没有回头,索性两只手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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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一托,竟像抱小孩一般,将不矮的苏彧抱了起来,快步穿过人群。
谢以观对谢以欣的声音最熟悉,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只是他急急追上来的时候,人群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尉迟乙高大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崔玄和柳无时反应过来后,亦朝着尉迟乙追过去,但终究被尉迟乙甩开。
柳无时气得直跺脚,尉迟乙这个无耻小人!打劫他的货物便也算了,如今连苏彧都被尉迟乙给打劫走了!他与尉迟乙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崔玄的脸沉下来,提着花灯的手紧握成拳,在心底默了默苏彧能去的几个地方,又扫了谢以观和柳无时一眼,不再凑猜灯谜的热闹,转身离去。
谢以观笑了一下,既然苏彧不在,他也没有再掺和的必要,和柳无时告了一声别,亦带着谢以欣离去。
苏彧被尉迟乙抱着,七拐八拐,远离人群和灯火,似乎越走越偏。
“郎君到了。”尉迟乙放下苏彧,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火折子照亮前方,苏彧也终于看清前方,竟是一座废弃的观景塔。
观景塔足有七层高,是按着七级浮屠所造,门槛很高,显然不是寻常人家所造。
尉迟乙拿着火折子推开满是灰尘的大门,先进去,才将手递给苏彧,“郎君小心脚下门槛。”
“京城怎么会有这么一座废弃的观景塔?”苏彧搭着他的手,跨步走进来,有几分好奇。
尉迟乙笑着说:“这里其实原本是皇家的观景塔,旁边还有一道城门,一部分留守在京的尉迟军就为圣人守卫此处,只是后来宣宗帝听闻此处风水不好,便将城门给封了,这座观景塔也被废弃了,倒是便宜了小时候的我。”
少年时的他没事就喜欢往这里跑,一口气登塔,站在最高处俯瞰整个京城。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带着苏彧,苏彧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一口气登塔是不可能了,他耐着性子慢下脚步,陪着苏彧一层又一层爬上塔顶。
听着苏彧变粗了的呼吸声,他想着皇帝还是太缺乏锻炼了。
再看向苏彧,她还戴着那个狐狸面具,微微张着的红唇不断喘/息着,尉迟乙的目光一滞,心上像是有根羽毛轻轻地拂过去,有些痒又有些暧昧不明,待到他清明过来时,又抓不住那根拂过去的羽毛。
尉迟乙没有犹豫,伸手为苏彧掀起那个狐狸面具,明明是看惯了面容,在月光下掀开的那一瞬,尉迟乙还是呆了一下,他猛地一甩头——
大约是月光作祟,他刚刚竟觉得帝王美得不可方物,叫人怦然心动。
尉迟乙扭过头去,打开有些破败的窗户,由着高处的寒风吹散他面颊上的炙热,他招呼苏彧过来与他一起望向远处,“小时候,我阿耶逼着我念书,我被逼烦的时候,便会偷偷跑到这里来,站在这里看一看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笑容里多了几分惆怅:“京城依旧是繁华的京城。”
从这里看下去的景色与他小时候看的一般无二,十里流光,比天上的星更璀璨,也迷了人眼。
苏彧站在他的身旁,眺望整个京城,是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仲云还被逼着读书过?”她随意地问着。
尉迟乙摸了一下鼻子,尴尬笑着:“我兄长早早跟着我阿耶去了边疆,阿耶就想我留在京中照顾阿娘,最好能考个文官坐坐,只可惜我着实不是读书的料。”
每一个教书先生在教过他之后都直摇头。
尉迟家虽然算不上顶级世家,但也是世袭忠良侯,世家子与世家子比,尉迟乙听到最多的便是这些先生们夸赞崔玄,他不服气,便将挑战书贴在崔家大门上——
他识字不多又嫌麻烦,就直接画了一只乌龟一把刀当挑战书,玄者玄武,玄武不就是乌龟嘛,没毛病。
谁知道崔玄记恨,不当面和他比武,而是背地里算计他,给他下了药并将他倒挂在尉迟府门前的大树上。
两个人之间的梁子便是那时候结下的。
不过如今再想起这些,他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他还是在苏彧面前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郎君怨不得我,实在是崔行简这小子打小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苏彧轻笑了一声:“行简若是听到你对他的比喻,你俩的梁子只会结得更大。”
尉迟乙撇了撇嘴,过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陛下,臣是不是不能打崔家的秋风?”
苏彧斜了他一眼,笑着说:“崔行简朕是要重用的,你别打主意了,朕再同你说一遍,你是正经将军,不要再想着什么打劫的事,朕记得与你之间的约定,不过总还要等等。”
她转头,一双桃花眼直直望向他的眼底,“只是如今的大启,你可能要等很久,也许是另一个八年,仲云愿意等朕吗?”
苏彧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到尉迟乙根本没法拒绝。
他哈哈大笑:“臣上了陛下这条船,就没有想过要下船。”
苏彧看着他头上的造反倒计时闪烁了几下,变得黯淡无光,几乎看不到,但也只是几乎,它依旧在。
“时辰不早了,你送朕回先帝的旧府邸休息吧。”这个时候回宫太麻烦,还是去先帝旧府邸休息方便。
“好,陛下想来随时可来,这里其实是皇家的地盘,臣就是借花献佛。”尉迟乙立刻说。
苏彧横了他一眼,“你倒是比朕还一毛不拔,说是带朕来好地方,结果还是皇家的。”
尉迟乙笑着蒙混过关,却听苏彧又说:“阿佑说你把他的俸禄也花了。”
尉迟乙:“……”他只是偶尔啃小,尉迟佑还在皇帝面前揭他的短。
“以后要是缺钱,不要再花阿佑的了,管朕要吧。”苏彧朝他灿烂一笑。
尉迟乙的心重重跳了一下,莫说柳无时对上皇帝怪怪的,他觉得他自己也有几分怪了。
他将苏彧送到先帝的旧府邸已是半夜,结果他们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两声:“陛下——”
崔玄和谢以观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走出来,手里都提着花灯,一起交给苏彧,彼此看了一眼,又隐晦地瞥了尉迟乙一眼。
尉迟乙挺直了腰杆,他可是有皇帝撑腰的,才不怕他们。
苏彧看了看崔玄和谢以观,又看了看尉迟乙,笑着问:“行简和知微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
崔玄和谢以观没有开口拒绝。
苏彧又说:“刚好四个人,我们来打麻将吧。”
刚好她在春假没事的时候做了一副麻将牌,今天是春假的最后一天,又凑齐四个人,非常适合打麻将。
“麻将是何物?”三个男主异口同声地问,大启并没有麻将。
苏彧笑得敞亮:“一种很好玩的、适合多人的娱乐。”
三个男主都不是笨人,等他们坐下来,看到苏彧把麻将牌拿出来,再听她讲解了一下规则,两圈打下来,就彻底明白怎么玩。
就是尉迟乙玩得想哭。
崔玄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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