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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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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本来是想仗着崔玄不熟悉象棋赢他一局,只是从崔玄走第一步开始,苏彧就发现,崔玄象棋下得也很溜。

她只能在崔玄走完一步,就悔一次棋。

只是她一个不留神,崔玄还是将了她的军。

苏彧眨了眨眼睛,满是无辜地问:“朕还能悔棋吗?”

崔玄幽幽地看着她,解下自己的蹀躞带,“陛下想要臣的蹀躞带,直说便是。”

苏彧握着虚拳咳嗽了一声,解下她的蹀躞带递给崔玄,“朕就是开个玩笑,朕愿赌服输。”

没了蹀躞带的束缚,衣袍在她的身上有些宽大,反倒衬得她有几分飘逸,她笑着说:“行简是聪明人,有些事能自己想通,不过朕还是要同行简说,朕与你就如同这象棋里的将与相,很多时候还得你护着朕。”

崔玄将她的蹀躞带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再低头看向棋盘上的棋子,弯了一下唇:“陛下,是臣输了。”

第174章

假银票之事被无声无息地发现,最后的结局却是闹得轰轰烈烈。

也再一次提醒京城的各家,当今皇帝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她或许没有那么爱杀人,但是她对杀人也并无忌惮。

而王家嫡子王堃的死,不仅使崔王二家结下梁子,也使得王李二家从此疏离。

王睿记恨崔玄让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廷杖王堃,叫王堃死得不体面,但是李家呢?王堃被廷杖、王墨被外放,李家也未曾出来为王家说话,只在事后送了盘缠给王墨,只是他们王家可不缺这点盘缠。

所谓几大世家共进退,真到了生死之刻,却也只是自扫门前雪,从前他们对郑家如此,如今李家对王家也是如此。

三大世家离了心,底下的其他世家也看出来了,都不必苏彧再使什么计,这些世家就主动站队分了派系,彼此之间斗来斗去,叫苏彧趁机捡了不少好处。

假银票事情过去之后,苏彧特意让谢以观将伪造银票的罪责加到大启律法当中,以明法告诉天下百姓这是杀头的大罪。

除了处罚之外,她还在朝堂上奖赏了三个人,分别是程赫元、元燃和谢以欣。

苏彧虽然没有升程赫元的官,但是御史大夫之位一直空着,那么程赫元这个御史中丞便是御史台实际的长官,同时苏彧还将原本已经废弃的御史台狱重新启动,她当众给了程赫元令牌,一旦程赫元发现官员有问题,可以拿着这个令牌调动金吾卫直接上门抓人——

这是让御史台监察百官的权力落到了实处。

百官听了这道圣旨,暗自心惊,却不敢提出异议来,这个时候谁提异议就是谁有问题。

苏彧将元燃提到了正四品内侍的位置上,百官也没有异议,内侍省和他们不在一个赛道上,苏彧就是直接封元燃为三品的内侍监,他们都没有异议。

但是苏彧想将谢以欣提拔到度支司做女官。

百官就站出来激烈地反对了。

他们说,大启虽然有女官,但那都是局限在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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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提了高岚。

他们便说,高岚是个例外,而且高岚有军功傍身,拳头是真的硬,能叫底下的兵士服她。

他们又说,一个男子要是没有参加过科举直接空降到户部为官,都难以服众,何况一个女子?

苏彧居然赞同地点头:“说得对,那就让谢二娘今年参加科考吧。”

百官跟着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女子怎么可以参加科举!

苏彧指了指刚刚反对最激烈的官员:“他说的,谢家二娘没有参加科举,不能当官。”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女子怎么可以参加科考?”

苏彧反驳:“怎么就变成女子都能参加科考了呢?明明是让谢家二娘参加科考,谢家二娘又不代表所有女子,还是你们觉得她不需要参加科考,就能直接做官?”

“那当然不行,没有参加科考怎么能做官!”

“所以就让谢家二娘参加科考,若是她没考中进士,这个赏赐就作罢。”

虽然众官员依旧觉得怪怪的,但是好歹皇帝做了让步,没有直接封谢以欣做度支司的官,而且就她一个女子参加科考而已,想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绕到最后,谢以欣参加科考之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身为谢以欣的哥哥,谢以观在朝堂上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苏彧几眼。

谢以观人缘好,散朝之后,还有不少官员找他吐槽:“知微兄,你说陛下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居然让一个女郎参加科考,女子嘛,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谢以观笑了笑,说:“若不是你们反对,自是没有我家二娘参加科考这件事,这事不都是你们提出来的吗?”

吐槽的官员:“……”说得好像有道理,还是觉得怪怪的。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谢以欣是谢以观的亲妹妹!而他刚刚还在谢以观的面前说这件事……

他安慰自己,谢以观刚刚是笑着回答的,而且谢以观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自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记恨的。

只是谢以观回去之后,便让书局将这个官员的事一五一十都调查了个遍,连他瞒着发妻在外养外室,又包庇外室的弟弟在温水镇抢占农户良田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谢以观没有将这份调查交给如今的御史中丞程赫元,而是去宫中见了苏彧。

他将这份调查呈现在苏彧面前,“陛下,这些是书局掌柜递给臣的。”

既然苏彧已经知晓那些书局和胭脂铺都是谢家用来打探消息的,谢以观便大大方方地摆在苏彧的面前。

苏彧盯着那个官员的名字看了半天,“刘子成?”

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是不多,刘子成是国子博士,刚好正五品,需要每日上早朝,只是他只负责在国子监中教学,平时也不是多说话的人,大多时候只是符合别人的说法。

按理说,谢以观是礼部尚书,是刘子成的顶头上司,不过刘子成同谢以观是同届举子,谢以观是那一届进士科的状元,而刘子成是榜眼,所以刘子成习惯了喊谢以观的字。

当然,谢以观也不会因为他的下级喊他的字就记仇,他要调查刘子成是因为刘子成既吐槽苏彧又吐槽他妹妹谢以欣,再说若是刘子成当真行得正,他也调查不出什么名堂来,被他抓到把柄,完全是因为刘子成他自己的问题。

“臣以为国子博士肩负着国子监的教书之事,若如此品行不端,只怕也难以担当起教书育人之事。”谢以观十分真诚地说。

苏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直接这些调查交给御史中丞?”

谢以观坦然地回答:“纵然御史中丞有监察百官之职,但说到底这天下的官员皆是陛下的官员,臣既然查到刘子成有问题,也应当禀告给陛下,由陛下来定夺。当然臣的书局也不过打听一些事情,口口相传之事未必便是真的,还需要御史中丞再做核查。”

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

苏彧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这个刘子成就是在朝会上极力反对谢以欣参加科举考试的那个官员。

谢以观则依旧一脸坦荡。

苏彧也没有戳破,还赞同地说:“知微说得对。”

她将这份资料留下,谢以观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彧抬头看向他,以眼询问他,还有事?

谢以观垂着眼眸,似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过了许久才试探着说:“臣听闻,元娘子从进京之后便一直跟在高将军身边,五月的武举已经近在眼前。”

苏彧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谢以观便知道自己猜测得没有错。

他捏了一把手心的汗,极冷静地说:“高将军到底是女子,由她来训练元娘子固然没有错,只是要想在武举之中取胜,还得是与真正的敌人,要与会武的男子对练。”

苏彧说:“军中也有男子。”

谢以观摇摇头,“这些男子不足以做元娘子的对手,臣建议,陛下将左金吾卫中郎将调度过去,专门陪元娘子训练。”

现在的左金吾卫中郎将是上一届武举的状元魏冲,算是新提拔上来的武将之中的佼佼者,即便元灵只是和魏冲打一个平手,拿下武举状元的希望也很大。

谢以观的建议很有道理,但是苏彧反倒上上下下打量起谢以观来。

谢以观知道苏彧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满是探究,可他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笑容,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苏彧慢悠悠地走向他,笑着问:“谢尚书倒是突然热衷起女子参加武举这件事来。”

谢以观说:“既然是陛下想要推进之事,臣自当鼎力相助,而且臣的妹妹也要参加这一次科举,若是能出一个女武状元,大家的注意力也不会集中在臣妹妹一个人身上。”

他说得合情合理。

苏彧上前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谢以观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手上,皇帝的手长得很好看,修长如玉,不细看会以为是书生之手,只是细看的话,却会发现苏彧的手上几乎难见汗毛,全然不像一个已过二十的男子的手。

“知微不如再抬眼看看朕。”苏彧笑眯眯地说。

她这句话稀松平常,可谢以观的心“砰砰”极剧烈地跳了两下,他一点一点抬起眼,对上苏彧弯成月牙的眼眸。

即便看了无数次,但是这样近的距离与皇帝对视,谢以观依旧会惊艳于她这张脸,然后迅速地低下头去。

苏彧索性一手摊开他的手,另一手放在他的掌心里,莞尔一笑:“知微怎么手心里都是汗?见到朕就这么紧张吗?”

谢以观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他沉着声音说:“臣体热,过了孟春便开始容易出汗。”

“是吗?”苏彧放开他的手,用尾指勾起他挂在蹀躞带上的那把折叠匕首,“知微有心了。”

他们两个人离得太近,即便谢以观垂着眼眸,也依旧能看到苏彧的红唇与她纤细的长颈。

大启穿在内里的中衣常见的有两种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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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交领,一种是翻领,皇帝平时喜欢穿翻领,没有贴得这么近的时候,是看不清脖子与喉结的。

但是离得过近时,谢以观便会发现苏彧的喉结并不明显——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有的男子就是喉结不明显,然而苏彧不光是喉结不明显,她还肌肤细腻不长胡子。

谢以观压住越来越快的心跳,笑着说:“陛下赠送之物,自然是要日日带在身上的。”

苏彧暧昧不清地笑了一声,才与他拉开距离,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说:“经知微这么一提醒,朕突然想起马上就要五月了,五月初五是端午,原本是不是京城里有龙舟赛的?”

上一任皇帝苏琰划得一手好船,尤其爱办龙舟赛。

后来换了苏彧当皇帝,她不爱在这些娱乐上花钱,后来又换了姚非名和崔玄当宰相,姚非名这人务实,不爱这些娱乐,至于崔玄更是讨厌沾水的娱乐活动,不会主动在苏彧面前提。

如今苏彧在谢以观面前提了这一嘴,谢以观便说:“先帝在时,确实每年端午都会举办龙舟赛。”

苏彧的手在窗框上敲了两下,忽然对谢以观说:“那就由知微来主持,今年端午举办一场龙舟赛,钱也不要从国库里拿了,从朕的私库里出,你回去算一下,可以热闹但花费不要太多。”

谢以观:“……”皇帝是懂得为难人的。

苏彧想了想,又说:“那十个西域人也可以参加,让他们成一队,看看是我大启儿郎健壮,还是西域人厉害。”

谢以观:“……”他怀疑皇帝是惦记着那十个西域美男子的腹肌。

他不是滋味地看了苏彧一眼,才告退。

出了宫门,他走向自家的马车,马夫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好奇地问:“郎君今日是怎么了?整个背都湿了。”

“无事。”谢以观淡然地上了马车,只是等车帘放下,他却举起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在不久之前,苏彧还握过这只手。

他分不清自己是紧张,还是什么。

回了谢府之后,他径直去了自己书房,并吩咐下人,今日不论是谁,一律都不准进他的书房。

谢以观拿出自己作画的笔墨,没有一点迟疑,就在画纸上画下了苏彧。

他笔下的苏彧却是一身女儿装。

谢以观将画挂在墙上端详了半日,其实初见苏彧的时候,他是有好几次对苏彧身份的怀疑,只是他翻遍了皇家族谱,又派人去了平山国,都查不到半点苏彧是女儿身的讯息,这事便就这样放下了。

只是什么时候又开始在意起来了呢?

是崔玄说他与皇帝之间有秘密开始?

还是皇帝与他一起走在雪下说共白头时?

或者他其实从来没有将这事放下,只是如今又起疑罢了。

最值得怀疑之处,便是皇帝即便顶着如此大的阻力也要让女子走到朝堂上,高岚可以说是偶然,那谢以欣和元灵呢?

皇帝做事一贯都有长远目的,绝对不是为了一时的兴趣,才让女子做官。

谢以观又想起前面皇帝有些反常的举措,像是故意在试探他一般,就连端午龙舟赛也像是一场试探……

“阿兄,你在屋内吗?”谢以欣被下人拦在了书房外,站在门外喊了他。

谢以观惊地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点燃案几上的烛台,就将手中的画彻彻底底烧成了灰烬。

待到谢以欣进屋的时候,屋内还弥漫着一股烟味,她狐疑地看向谢以观:“阿兄在屋内烧什么?”

谢以观慢条斯理地收拾起自己作画的东西,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五月中旬便要科考,你若是想要放弃,我同陛下去说。”

谢以欣:“?”

她哪里说放弃了?

谢以观看了她一眼,“既然不想放弃,就好好备考,在参考之前,将我这一屋子的书都看完。”

谢以欣:“?”这一屋子的书排成队,怕是比她的命还要长,要她在考试之前看完,怕不是要她的命?

谢以观朝着她温和一笑:“你去参加科考代表的可是我们谢家,绝对不能丢人,所以从今日开始,我会亲自监督你的学业,每日寅时起床晨读,晚上不到子时不许睡觉。”

谢以欣:“……”确定了!她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谢以观笑得愈发温和:“既然你都已经来了,就开始吧,待会我会叫人将暮食送过来的。”

“连走到膳厅吃暮食都不行吗?”谢以欣瞪大了眼睛。

“用膳时怎么可以把书放下?”谢以观反问。

谢以欣:“……”她哥真可怕,她一定要向陛下告密!

第175章

皇帝要在五月五举办龙舟赛的消息一传出来,京城里的各派人士便开始纷纷猜测皇帝的心思。

换作从前他们或许不在意,但是经历了这一茬又一茬,他们现在已经草木皆兵,凡是皇帝做事,一定有叫人防不胜防的目的!

崔玄听到消息的时候,稍稍皱了一下眉头,询问皇帝命谁主办。

听到谢以观是主办时,他稍稍沉默了一下,对下人说:“下去吧。”

下人犹豫着说:“郎主,李家家主递了帖子过来,想要与郎主一聚。”

崔玄正在摆弄他刚到手的象棋,他按着棋盘将棋子摆好,手指又落在“将”与“相”两个棋子上。

下人以为他没有听到,正想再次提醒他,却听见他喃喃自语着说:“为相吗?护住将,亦不可越过楚河。”

“郎主?”下人没有听明白,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崔玄。

崔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专注地低头看着手底下的棋子,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把李家家主回了。”

李见行收到崔家的回信,也有了几分了然,他本是想与崔玄一起琢磨皇帝这次办龙舟赛的意图,不过崔玄的态度倒是给了他意外的收获。

他的妻子王夫人见他被崔玄回绝了,冷笑着说:“你不帮衬王家,只是在崔家那里也讨不到好,我早就同你说过,崔行简是个冷面无情的,断不会念着从前两家之间的情分。”

李见行摇摇头,说:“你不懂,这一次正因为我们与崔家没有出手,王家才安然无事。”

王夫人红了眼睛,她是王堃、王墨的亲姑姑,如今王堃死了,王墨外放,李见行居然还说得出王家安然无事这句话,她气得直接将手中团扇砸在了李见行的脑袋上,怒骂着:“当初你堂兄出事,你也不管,我就该知道你也是个无情的,没比崔玄那竖子好到哪去!”

李见行正想反驳,王夫人已经在那里抹眼泪,边哭着边往外走:“我知晓王家如今大不了从前,但你也不能这般作践我,我这就自请下堂,不在这碍你的眼。”

原本守在门口的李家子女十分熟练地分成两派,女儿们去拦王夫人,儿子们则跪在李见行面前为王夫人说情,仿佛李见行真的欺负了王夫人一般。

李见行:“……”他额头被团扇柄砸出来的大包,他们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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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视而不见。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扶你们母亲去休息,今日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又朝避着人群站得老远的李见长招招手:“子进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李见长等他那一群侄子、侄女扶着王夫人走远,才走到李见行面前,“大哥,我马上要离京了,你有什么话要说,最好长话短说。”

李见行没忍住,举手就在李见长的额头上用力敲了两下,“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

李见长慢吞吞说:“你不是让我,在外不要自称李家人吗?”

李见行哽了一下,硬是给了自己台阶,“如今又不在外面,我依旧是你大哥。”

他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寻你是有事要问你,你这一次离京,圣人可有同你说什么?”

“不可说。”李见长干脆地说。

李见行又被哽了一下。

李见长大约能猜到李见行要问他什么话,他将挂在蹀躞带上的折叠匕首在李见行面前晃了一下,“这匕首是圣人赐的,但这上面的字是我自己刻的,主要是我嫌圣人字丑。”

“……”李见行觉得自己今天要被哽死,“圣人没有责罚你大不敬?”

“圣人对下宽容是真的宽容,并不在意言语上的冒犯,但是眼里容不得沙也是真容不得沙。”李见长认真地说,“大哥知道我为何能得圣人的重用吗?不度圣意,只做自己。”

他朝着李见行行了一礼:“大哥以后要是没事就不要寻我过来了。”

李见行目送着李见长离去,又想起了先前御史大夫出事时崔玄对他的告诫,他大约也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春归无声,离开的时候却是浓墨重彩。

暮春时分还没开始收夏税,但是各地都传来了喜报,今年冬小麦的收成格外喜人,一亩地平均下来比去年多收了几十斤麦子,农户们喜出望外,愈发有了干劲。

苦苦挣扎的百姓终于看到了希望,越来越多的流民到钱庄来租赁土地,在当地安家落户,更有不少佃户离开豪强,也来钱庄租赁土地,这种现象在关中和河东最为普遍。

苏彧听到消息的时候,脸上笑容灿烂,转头却是将谢以观叫过来,对他说:“这一次龙舟赛加强防卫,多派些禁军,高将军朕留用了,魏中郎将就留给你吧。”

谢以观从善如流地应下,他大体能猜到皇帝为什么要加强京城的防卫,小麦增产对国家、对百姓都是好事,但是对于失去佃户的豪强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再次看向苏彧,皇帝的这一场龙舟赛究竟是对谁的试探,对他、对崔玄,对地方上的豪强,抑或全都有,一石多鸟?

他垂下眼眸想着,不管苏彧是不是女儿身,他都不能叫皇帝看出他在猜测这件事。

五月初五,端午节。

谢以观将龙舟赛放在贯穿京城的沣河上。

他在岸边搭建了观景台,供皇帝与大臣们来观摩。

苏彧看到观景台的时候,多少有些惊讶,龙舟赛的钱是从她私库里出的,花了多少钱她很清楚,谢以观搭的这个观景台不大却十分精致,看上去着实有些超预算,不过她了解谢以观,他不是崔玄,也不是柳无时,不会自掏腰包倒贴干活。

“知微这个观景台修得真好。”苏彧夸赞着。

谢以观也了解苏彧,她夸这话定然是好奇了,于是他说:“陛下放心,这个观景台是从岫云寺借用的,这里的每一部分皆可拆开,待到龙舟赛后就拆了运回岫云寺。”

苏彧看了一下,整座观景台都是榫卯结构,拆搭方便,有些像她那个世界的乐高,就是比较大件,搬运和搭建需要一些功夫。

她感兴趣地说:“岫云寺内倒是藏龙卧虎,不知这观景台是哪位大师的杰作?”

谢以观瞧了一眼站在苏彧身后的崔玄,笑着说:“这事还是得问崔阁老,是他出面向岫云寺借的。”

苏彧转身看向崔玄,崔玄反而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甘不愿地说:“这是弃尘和尚所做,他并不厉害,在岫云寺中近二十年,也不过造出这一座观景台而已。”

苏彧总觉得岫云寺和弃尘这两个名字有些熟悉,她又看向崔玄,虽然崔玄一向说话不中听,但少有像现在又嫌弃又无奈的口吻。

她说:“已经很厉害了,有空朕去见见这位弃尘大师。”

崔玄本想说不必,但不知为何,他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陛下若想要见他,臣陪陛下去。”

“陛下,吉时快要到了。”谢以观笑着提醒苏彧。

苏彧便领着两位宰相与没有参加龙舟赛的几个官员站到观景台上,她扬了扬手,便由宫人来宣布龙舟赛正式开始。

参加龙舟赛的大多是当朝官员,或者是想要在皇帝面前露脸的贵族子弟。

谢以观因为是主负责的官员,故而没有参加,崔玄则是因为不喜被溅一身水,也没有参加,两个人紧紧跟在皇帝身后。

苏彧看得兴致勃勃,大启的龙舟赛不单纯是划船比赛,为了阻止别人的船先到终点是可以使用武力将另一船掀翻的,因此一宣布比赛开始,船与船之间就互斗起来。

龙舟舟身狭窄,适合站起身来打斗,当然也更容易被掀翻,比赛开始没多久,就不断有人落水。

苏彧先是让谢以观去岸边看着,打斗可以,但是不可以出人命。

谢以观领命走了之后,苏彧又将崔玄打发去终点:“日头太晒,朕怕晒就在这里待着,行简替朕去终点看看谁第一个到终点。”

两个人都被苏彧打发了出去,她才往里躲了躲,就见河面原本的平静被打破,数十个躲在水中的刺客从水底下钻了出来,他们手持短刀顺着观景台的柱子便跃了上来。

“护驾——”

高岚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便使出她的长斧,而原本站在苏彧身后的尉迟佑拔出双刀护在了苏彧的前面。

崔玄和谢以观迅速地朝观景台这边看过来,只看到观景台上刀光剑影,乱成一团。

尽管禁军是谢以观安排的,他依旧想也不想,抽出一旁护卫的长刀,就往观景台而去。

护卫:“……”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谢以观好像是文官?不对,他的刀被拿走了,他怎么办!

崔玄也不多做犹豫,就迅速往观景台跑过来。

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不好了,陛下落水了——”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就落入了水中。

崔玄和谢以观什么都来不及想,当即跳入了水中,朝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游过去。

崔玄距离近些,第一时间就拉住了那个身影。

谢以观在水中看了个大概,心中一紧,如果崔玄带着苏彧直接从这里上岸,那么观景台上的众人都会看到湿身的苏彧——

如果苏彧真的是女扮男装,极有可能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

谢以观想着,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他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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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崔玄并没有直接上岸,而是稍稍探头换了一口气,便迅速地带着人往另一边游去。

直到岸边的灌丛和柳枝能将所有的身形遮住,崔玄才拉着那明黄色的身影上了岸。

“陛下……”崔玄喊了一半,突然顿住,落水的人并不是苏彧,但是却穿着明黄色的帝王长袍!

突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崔玄猛地转过头来,就看到了笑语晏晏的苏彧,“朕拉你上来。”

崔玄喉头动了一下,眼中尽是晦涩,思索着苏彧这一招究竟在试探什么。

“行简?”苏彧不明所以地喊了一声,仿佛她就真的只是路过,要拉崔玄上岸一般。

崔玄立刻藏起眼中的晦涩,生怕弄湿苏彧,没有去拉苏彧的手,自己上了岸。

在他上岸之后,谢以观就从水里钻了出来,也看到了苏彧一身干爽地站在岸边,而落水的另有其人。

谢以观:“……”他和崔玄是不是都上了皇帝的当?

苏彧对他说:“赶紧上岸,朕在这里就等鱼上钩。”

谢以观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皇帝在内涵他与崔玄。

苏彧则是在他上岸之后,迅速带着他们几个躲到树丛中,顺手给他们每人分了一片她早准备好的西瓜,“等着,朕在岸边安排了弓箭手,就想看看等会儿是不是还有刺客。”

崔玄和谢以观接过西瓜,两个人都默契地不提,皇帝是如何料到他们会在这里上岸的。

苏彧低头咬了一口西瓜,暗自想着,果然这两个人都在怀疑她女扮男装。

假扮苏彧的小宦官看了看苏彧,又看了看崔玄和谢以观,那个……他手中的瓜能吃吗?

第176章

苏彧倒不是为了崔玄和谢以观特意做的这个局,他们两个只是顺带的。

从她将田地回收为国有开始,就知道早晚有一日会触及地方豪强的利益。

而她举办这一次龙舟赛,也是给想要行刺的人提供一个平台,算是一场颇有成本的试探,如果没有人行刺,那则是皆大欢喜,如果有人来行刺,那她自然要一网打尽,绝对不放过背后任何一个人。

苏彧手中的瓜还没有吃完,就看到一艘龙舟朝着他们的方向驶过来,她转头问谢以观:“认得出船上是什么人吗?”

崔玄却抢在谢以观面前说:“在船最后头的那个人是元家的人。”

他浑身湿透,手里还不得不拿着苏彧递过来湿答答的西瓜,颇为难受,只想要速战速决。

所以都不用苏彧问下一句,崔玄主动说:“河北元家与岐州元家是同宗,之前元家姐弟回京时,元家宗主就曾出面同他们说,元家人可以死但不能丢了颜面,这一次伪造银票之事,元家亦有人参与。”

苏彧想起,之前她同谢以观一起参加诗会时,还当众揍过元家人,她轻声啧了一声。

船上的人十分警惕地看向岸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苏彧、崔玄和谢以观三个人看向了那个穿着明黄色帝王袍的小宦官。

正想啃一口西瓜的小宦官:“……”

他极小声地问苏彧:“陛下,御赐之物……”

他十分为难地拿着手中西瓜,苏彧向他伸出手,“给朕,等会儿再给你,小心一点,现个身马上躲好。”

崔玄也将西瓜递给了苏彧:“臣下水救陛下之事,旁人也都看到了,臣与他一起出现更有说服力。”

他与小宦官一起站起身,果然那一船的人看到他们两个背影之后,就有人喊道:“是皇帝!”

他们抽出藏在船底甲板下的短刀就要往上冲,只是他们还没有完全上岸,树丛之中就百箭齐发,将他们一网打尽。

苏彧又在树丛之中等了许久,没有再等到下一波刺客。

崔玄和谢以观也陪着她等了许久,转头看了苏彧一眼,见苏彧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他们了然,知道苏彧是蹲久了脚麻掉了。

他们站起身,不约而同地将手伸给苏彧。

苏彧左边看了一下,右边看了一下,大大方方地一人拉一只手,让他们把自己拉起来。

起身以后,苏彧晃了晃发麻的腿,就对上正好赶来的高岚。

高岚说:“陛下,观景台那边的刺客抓了两个活口。”

苏彧点点头,对崔玄和谢以观说:“你们先回去换衣服吧,换好衣服即刻进宫来。”

真正要他们干的活都还在后头呢。

一场龙舟赛被刺客搞砸,无人拿到皇帝放在终点的锦旗,自然也无人能拿到皇帝给出的奖品。

谢以观在心底估算了一下,除了搭运台子所出的银两,龙舟是参赛各家自备的,禁军本来就是皇帝的,出来干活也是不必额外再付工钱的,最大的支出也就是奖品这一块,如今奖品又被皇帝收回了……

他默了默,总觉得皇帝当初那么大方,将私库里极为贵重的东海珊瑚都拿出来做奖品,就是料定今日有刺客来捣乱,她能将奖品回收回去。

谢以观回谢家迅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便往宫中赶,在宫门前便遇上了同样换了一身新衣的崔玄。

他做了一个礼让的动作,让崔玄先行。

崔玄朝他略微颔首,也做了一个礼让的动作,“谢尚书,一起走吧。”

谢以观没有拒绝,和崔玄并排跨入宫门,他又像是随意闲聊一般,突然问道:“崔阁老下水救到人之后,为何想着往那边带?那里树木丛生,柳枝密集,纵然崔阁老怕观景台上的刺客,那里也不是上岸的好地方。”

当然那里却是沿岸最适合遮掩身形的地方。

崔玄斜看了他一眼,不清不楚地回了一句:“陛下就在那里。”

谢以观:“……”

他不信,苏彧事先会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崔玄,但是他相信,崔玄就是在他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苏彧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将元家给围了。

因为牵扯到世家子弟,苏彧将这一次刺杀的案子直接转交给了御史台审查。

别看程赫元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审案子却是豁得出去的,那两个刺客和元家的人落在他手上没多久就全招了。

程赫元将刺客和元家的供词连夜呈现到苏彧的案头上。

苏彧看着这几份供词没有太大的意外,无非是元家对皇帝多有不满之处,觉得皇帝护着元灵、元燃这两个曾经在逻娑为奴的元家人是对元家的侮辱,而关中、河东的豪强也终于感受到皇帝的钱庄对他们的冲突,然而便是他们自己也感受到钱庄的便利,在钱庄里存了不少银两。

这些人暗中勾结在一起,原本是打算联合起来,拒缴这一次的夏税,但是有一个道士给他们算了一卦,说要以金止金,皇帝不见金就不会收手,一定要让皇帝看到兵戈相向,否则他们这些豪强的基业都会化为乌有。

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虽然这些豪强现在还没有倾家荡产,但是听到道士的说法,再结合皇帝的做法,他们便觉得道士说得没错,一起策划了这一次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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