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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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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渡烟

古鸿意垂眸, 琢磨着千红一窟所指示的方位,几分熟悉。

可是,那里有何物呢?

不多思索, 他先向白行玉伸出手掌。

稳稳接过掌心, 下一秒, 将那个月白色的人影流水一样环到臂弯里。

揽住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时,已相当娴熟。白行玉也很顺从。

默契对视一眼,“飞?”“嗯。”

衰兰送客手轻轻一蹬临街石兽, 便借力跃上屋脊, 再临空一转, 便踩着屋脊点水蜻蜓般凭空而去。

今夜月明星稀, 大风凛冽。

衰兰在楼宇亭台间飞来飞去时, 眼眸中是熟悉无比的汴京屋脊,以及宽阔四合的夜空, 并未留神怀里的一双美目,不在乎任何一颗星斗。

飞过相国寺、龙王庙、西大街、朱雀桥。

古鸿意眉宇怔然,总觉得这条路线无比熟悉。

“是何时走过?”

雨后春寒总归料峭,夜风把古鸿意的长发吹得铮铮飘摇, 他的头发浓黑而硬朗,打在面颊上时如沙砾划过,视线有些遮挡。

忽然, 面颊一阵沁润的冰凉。

一只瓷白的手仔仔细细地把墨色长发归顺到古鸿意耳后, 又在他鬓边多停留几刹。

此处空空的。合该有青白的重瓣芍药, 和鹅黄的金围带啊。

那一夜他便是如此。白行玉羽睫颤颤。

古鸿意这才垂眸, 对上那双已然很熟悉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鬓发, 此时月光流转在琥珀瞳孔中央。

瞬间,古鸿意便明白,这条路线,是何时走过了。

十五日前,重逢的夜晚,拽下霜寒十四州的紫色绸缎,缠着他的腰,抱他跳下明月楼,“那么,跟我逃吗?”

他们那时,便是这样逃的啊。

月落远景,千红一窟的殷红身影隐入远处的夜色,挑眉一笑,“二位,重走旧时路,心境有所不同吧?”

“那一夜的重逢,对你们二人来说,都无比重要啊……江湖总归是年轻人的江湖。”

她的喟叹随春风去也。

古鸿意后知后觉,二进明月楼,重走了一遍初来汴京的寻人路线。二出明月楼,又重走了一遍初来汴京的逃亡路线。

好像,很多东西,都已天翻地覆。

一把剑,变两把剑。月色波光,在霜寒十四州和锦水将双泪间循环往复地流转。

怀中人的眼神也不同。那时,他窝在自己肩头,并不肯看自己一眼,像怕生的小兽。

白行玉盯着古鸿意的鬓发,无论怎么归顺,都会被凛冽夜风再次吹乱,从指尖流逝。

那里就是缺一朵青白色的重瓣芍药。他执著地想着。

古鸿意被盯得有些惘然,于是脚下不敢停,顺着这条救风尘路线一路飞去也,踏步如飞花。

想起十五日前的心境,古鸿意不禁心中笑笑,“衰兰,那时候,你还想杀他。”

顺着思绪,古鸿意叩问自己,现在呢。好像求婚的时候说,要当挚友。现在心很堵……唉。现在还不如那时,心如明镜台。

眉心正皱着,脚下便到了。古鸿意跳下楼阁屋脊,收住脚步,两人便慢慢从高空坠下。

到了。

此时,一阵夜风忽然腾升,拨开明月上的半扇云彩,银亮的青光瀑布般倾泻而下。

两对眉心呼地舒开。

黧黑瞳孔与琥珀瞳孔同时张大。

他们慢慢地从高空降落。

脚下,是碎玉银亮流淌的汩汩的河流。

水天一色,月波共辉。

唯余一粒小小的渔船,徜徉在无边无际的水色中。

画面中央,一位老渔夫扶着青色竹蔑斗笠,慢慢抬起头来。

只见有两人从天而降,稳稳落在自己船上,一人是腰挂宝剑的长发侠客,怀中抱着的是眼尾一点红痣的美人。

老船夫却并无震惊的神色,抹一把汗,缓缓笑道:

“客官,要去何方啊?”

十五日前,那一夜的老船夫!

一切都与十五日前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艘小而旧的泊船……

古鸿意在空中缓缓降落时便看清,这一船满满当当,外青而内粉的重瓣芍药。

此乃一艘花船。

铺天盖地青色芍药花瓣。谁买来?又是谁运到小船上?

抱着白行玉降落在小船上时,他把脚步收得极轻,几乎是立着脚背,直到踏实落在船上,古鸿意垂头认真检查,确认自己没有踩坏一朵芍药。

一船芍药随水波和行船摇晃,重枝堆叠,几乎要挤出船去,高度没过古白二人的小腿。

“千红一窟这是何意……”古鸿意并不明白,却下意识地抱着白行玉,在花海中拥挤出一条小道,小心翼翼地进了船舱。

古鸿意握着他的腰,扶他稳稳坐好,这才发现,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格外愣神。

白行玉盯着一船摇晃的芍药,目光在花海、小河流、老船夫的青色斗笠间无措的徘徊。

心跳。为什么心跳。那一夜的记忆凌汛一般翻搅。砰。砰。那一夜是一个节点,往前,是无边的痛苦,往后,再也不疼了。千红一窟为何要让我再忆起。

古鸿意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格外呆愣,眼眸中的神情几乎是震撼。

呼吸都紊乱了几拍,他下意识地抓住古鸿意的手指。简直稳不住了。

他去和古鸿意对视,张张嘴,自然说不出来些什么,目光却近乎焦急。

却见,古鸿意的目光没有任何他那样多余的情绪。

最后,他垂下睫毛,轻轻摇了摇头,咬着唇瓣苦笑了一下。

古鸿意又不懂……

随手抄起一朵芍药,便去别在古鸿意鬓边时,古鸿意感觉到他的气息急促地吐在耳侧。

他仔细调整好这朵芍药的位置,发丝的分野,卡得稳稳当当。然后稍往后仰去,伸手搭成一个框,把古鸿意和窗外的河流框在一起端详。

看清,古鸿意依旧目光正直,毫无反应。

于是叹了口气。

古鸿意不懂他在做什么,只是安静半跪在他膝头,任凭他摆弄。直到看见那双眼睛忽然空下来,张张嘴说了什么。

古鸿意当然听不见。

他说的是,“和你重逢,是我生命里几乎最重要的事啊。可是,对你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大事。……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蹙眉重复一遍。

仿佛言不达意,便又打了一串简短的手语。意思是:“呆子。”

反正,无论哪种言语古鸿意都听不见。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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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看见琥珀眼睛狠狠蹙了一下,对方摩挲着指腹,疑惑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他是在自省,“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师尊说有情绪就用不好剑……我不能如此……”

古鸿意依旧搞不清状况,只见,对方这样自我厌弃般自言自语一通,便双手捂住脸,自己把自己埋膝头里去了。

见状,古鸿意倒也叹气,垂眸笑笑,此人怎么不是大杀特杀,便是自闭地缩成一团?

譬如火海里提剑强行堵住自己的嘴唇,差点要自己窒息。

白幽人果然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古鸿意若有所思,严肃点头。

想到此处,古鸿意“奥”一声,记起还有一件正事要做。他便挑开袖笼,两指夹出一张泛黄的纸契,指尖一弹,纸契便徐徐展开在两人面前。

白行玉顺势托住那张纸契,蹙眉辨认起来。

不用细读,只一眼看见自己的名字,便知道那是什么了。

他自嘲地笑一声,凑得更近些,想趁着月光,看清自己当初到底值多少两。

鼻息刚刚贴近纸契,尚未看清,那纸契便忽地卷起,白行玉伸手去抓,古鸿意又将纸契举得更高些,刻意不让他看。

“……不要看。”古鸿意温声道。

垂眸,叹气。又听见:

“闭上眼睛。”

古鸿意的声音在小船狭窄的舱里温柔的回响。

奇怪地介于安抚和命令之间。

他总归乖乖合上眼帘。

不久,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

继而,温热稳定的覆来。

失去视力后,总觉得稳不住身子,总觉得古鸿意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得了这一点温热,就像乞儿扒着朱门缝隙去窥一点炉火温暖。

古鸿意没走,还在身旁。……那他在做什么?

“可以睁眼了。”

终于,等到了一句应允。白行玉抬眸,瞳孔怔然地轻缩了一下。

船舱很狭窄,此处没有呼啸的夜风。古鸿意两手托着火石,在掌心燃起火焰,细致地微微团起手掌,恐夜风将火熄灭去。

火焰在大手上燃烧。那双手几乎全是厚厚的老茧,是剑、暗器,以及更多他不知晓的过往留下的软甲。

古鸿意看起来并不怕烫,眉宇一片肃穆,但很舒展。

内焰青蓝,外焰金红,小小的船舱便满溢着温暖金红的火光。

火光,把两人对坐的影子,投射到舱面上。

微风,影子摇曳,芍药也随之摇曳。花间,双影凌乱。

舱外,火光侧映到老船夫的脸上,皱纹沟壑照明,看着船内两人,笑笑。

水面。花船,火光温柔溢出,成了万里波光上的一支水上灯。

小河流汩汩流淌。水上花灯轻轻摇晃。

而那卖身契,如今被卷成一个烟卷的形状,叼在古鸿意唇瓣间。

古鸿意衔着纸卷,附身贴近了掌心的火焰,去引火。喉结一抬,火焰便顺利地攀爬上纸卷。

然后他便两掌一合,“啪”,火光瞬间熄灭,唇间的纸卷成了唯一的光源。

古鸿意坐直,叼着那燃烧起来的纸卷,火光把嘴唇与眼睛都照得明亮。

唇瓣间火焰静默地燃烧。

白幽人,你自由了。

灰烬落下,一圈圈灰黑烟雾腾出,吸入口腔内,又从鼻腔喷出烟圈来。

古鸿意稍蹙眉,便打算找个窗子探出头,不让自己吐出的烟圈呛到白行玉。

刚别过些许头,下颌忽然一阵冰凉,古鸿意便被一双手强硬地把头扭回来。

这一番闹腾,古鸿意一时未控制好吐息,烟圈套烟圈,连绵不断地从鼻腔喷出。

意外地,白行玉并没有躲,反而凑近了他的鼻息。

白行玉垂下眼眸,主动渡入他喷出的烟圈。

古鸿意愣神,袅袅灰烟中,那个人抓着自己肩头,打开唇瓣主动吸入连绵的烟圈时,神色颇认真。

纸卷燃尽的那一刻,火光一灭,船舱瞬间归于一片黑暗。

因为刚刚火光过于明亮,此时忽然回到漆黑,眼前便忽然失明般,什么也看不见。

连大盗的目力都暂时失明,只感知到对方鼻息的一点温热。

以及,那烟圈已是循环往复地在自己和白行玉吐息之间渡来渡去。

从口腔到口腔。

古鸿意怔了怔,心脏忽然有力跳动起来,暂时失去视力的黑暗中,

可不可以和他……

第42章 婚服

船舱狭窄黑暗, 吞云吐雾时,体温和气息湿热地搅在一起。

古鸿意有些僵硬,其实他和白行玉的距离并不算近, 各自贴着船舱坐直。两人中间, 隔着整个船舱, 窗影月色投到中央,摇晃。

可是烟雾缭绕,成了一条银线,贯穿了白行玉, 又把他牵到自己鼻息前。

借着月光, 古鸿意看清, 那双清冽的眼睛微微狭起, 他生涩地学着吞吐烟圈, 最后只是徒劳地咳嗽起来。

气息随烟雾紊乱地喷在自己眉心。

不知道为什么,古鸿意稍稍张开唇瓣, 把他呛出的这口烟,重新渡回去。

吞吐,交换。

心脏,又开始堵塞。

如果直接把烟卷塞进他唇间, 扩开他的口腔……

水势荡漾,小船随着颠簸一下,古鸿意正晃神, 便随之向前倾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双手, 稳稳托举住自己的脖颈。

是白行玉轻轻把他安置在自己膝头。

黑暗中, 古鸿意看不清对方的姿势,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也许是烟雾呛得人头痛, 也许是船舱狭窄,两个人长腿交错本就不舒服,总归,他没有坐起来,任凭白行玉把自己拢在膝上。

隔着他的膝头,

水声,一声一声传来,砰。砰。

只是感觉到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多谢你,还我自由。”

“衰兰,你不是恶人。以往种种,是我偏颇。”

白幽人的认可,随他的指尖温热地游走在掌心。

这是否算,夙愿已成。

古鸿意眼眸一怔,却并无解脱的感觉。

只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很轻的落在面颊上,随着长发一起。哈得有些痒。

古鸿意感受到那气息紊乱,有些急促。

古鸿意已对白行玉的吐息很熟稔,呼吸的频次,气息的温与凉,含泪的时候舌尖会抵住上颚……

衰兰送客手心细如发,大盗的听力和目力,记住这些,不难。

落在这艘满是芍药的泊船上后,白行玉便神色很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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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听。”

重重的握住。许久无话。好像他只是需要一个支点。

……

“古鸿意,你为何对我那么好?以后,你不许再对我那么好。”

黑暗中,对方有些局促不安,长发随之颤颤抖落在古鸿意面颊上。

这不是问题,而接近恳求。

有些发丝搅进眼睫中,古鸿意索性闭上眼睛,脖颈顺从的一仰,便陷进白行玉的腿间,顺着喉结扯出一条弧线。

古鸿意两条长腿试着伸展,便把船舱撑满。

他有些茫然,“我没有做分外的事情。我堂堂正正……我。……”

从头到尾,自己都是这一套坚定的说辞。

抬眼,那双清冽的眼睛倒悬,对视,只见月光与波光在其间晃荡。

古鸿意愣神。

……

为什么是这副神情。

你啊。为什么总是泫然的样子。江湖知道么,万民知道么。

你戴着白瓷面具,仅开两孔以通视线,面具被霜寒十四州划碎裂之前,你都是躲在面具后流泪的吗。

整个人仰在白行玉膝头,古鸿意有些怔然,缓缓伸手举高,便去仔细地帮他理顺头发。

白行玉很轻微地躲了一下。

“小白……”古鸿意眼睫一颤,还是没有叫出口。

不想看这副神情。

“……我没有分外的对你好。”古鸿意深深蹙眉,又迫自己正色道。

掌心继续写着,“那怎么算好?”

“……像我师兄师叔那样对我,那才算好。”古鸿意认真答道。

“我只是个汴京无父无母的小乞儿,我师父把我捡回来,养活我。”

“盗帮的大家天南海北奔波,跛子刘师叔留在尘山观天洞,看着我长大。”

“霜寒十四州。若不是来汴京遇见千红一窟,我此生都不会知道,那是师兄拼了命对战整个绣阁,为我偷来的。”

古鸿意慢慢讲着。黧黑的眼睛里映照着无边的水色。

这种无条件的爱护,才算得上好吧。

而自己找白幽人始终是有目的的。

之前,是为了杀他,后来,改成为了得到他的认可。

火海之后,好像又慢慢变化着,好像,想要的不是……

古鸿意认认真真,“我为你,并没有多做什么。换成别人,我也会去救。”

白行玉很轻微地蹙眉一下。

他抓起古鸿意的手 ,又放下,重复几次,才踌躇着写道,

“那你也会答应和别人成亲吗。”

古鸿意愣了愣,“我们俩只是在师兄面前……”

古鸿意想说,“装装样子而已”。

可这句话说到最后,语调很轻,几乎要没入月色中去。

那双清冽美目格外认真,对着他的眼睛,说不出来。

古鸿意心口莫名一阵拥堵。

堂堂正正比试……应付师兄……留在我身边……当挚友……

吻过剑了……是白大侠认可的英雄了……

可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心中只有火海里那一幕。

火焰森森,呼吸停滞,窒息的高崖边,无尽下坠的快感,火光里的红色泪痣,隔着剑起伏的薄唇。

古鸿意逃避似的偏过头,没有看见那双清冽的眼睛重重蹙了一下。

“……古鸿意,那你就对我更差一些。”

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他垂下头来,下意识地想抱住膝盖蜷起来,可是古鸿意正依偎在自己膝头。

那一场流血过后的求婚,果然只是这个意思。

盗帮。盗帮都是这样的。但我不是你的家人。师尊和我一年见两面,师尊让我戴着面具,师尊说不愿看见我的脸……

他松开古鸿意的手。

古鸿意心头一沉,伸手去扶住他的脸颊,想着像以前一样揉揉搓搓就好了。

不要再吵架了。为什么自己和他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吵架呢。

白行玉却躲了过去,脖颈往后仰去,宁愿不舒服也不想再这样。

下一秒,风浪打来,小船重重颠簸一下。

闭目。天翻地覆。

“小白。”

再次睁眼时,便被古鸿意整个圈在怀里。

青白芍药花海淹没两个依偎躺着的人。

“还好吗。”

“……嗯。”

白行玉推开他的怀抱,翻身蜷起来。很久都不再有动静。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沉默许久。老船夫悠长的号子静静入耳。

“……千红一窟送我们的新婚礼物。”

古鸿意盯着他青色的后颈,声音有些不稳。

白行玉蜷缩在芍药瓣子里,简直逃避似的把自己埋起来。

“我们去找吧。”

“好吗……”

古鸿意此时很想再叫一句“小白”。

心中很沉很沉,伸出手想帮他捻掉凌乱的花瓣,手掌在抚上他的发顶时,又想起那句“装装样子罢了”,指尖又一点点缩回来。

两个人都站起身,各自拍拍自己,把身上的芍药花瓣抖干净。

古鸿意偏过头,莫名不敢看他,指挥道,“我去搜船头,你去搜船尾。”

白行玉顺从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老船夫正摇橹,只见这两位衣衫烧成黑煤球的侠客,把剑一撂,便一个冲向船头,一个冲向船尾,往芍药花海中一伏。

一个人紧蹙眉头刨刨刨。

另一个人两眼空空地大力刨刨刨。

芍药无奈地摇晃。

老船夫摸不着头脑,长叹一口气,默默摇橹去也。

那一位红衣女子特意交代了老船夫,“哎,不要打扰他俩,这气氛,想必能发生点……”

然后,那红衣女子嘴角再也压不住 ,仰面而笑。

老船夫颇迷茫,这二位侠客,先是把舱门一关,便把火点上了,不一会儿,黑烟袅袅升起。

现在二位又抄家似的,带着某种怨气到处乱刨。

我的老船!要拆散架了!你们俩给我住手!

老船夫眉头皱了又皱,再也无法淡定摇橹,便把橹一横,去找古鸿意,他颤颤巍巍道,

“客官,是不是在找一位红衣女子托给你们的东西啊。”

“正是。”古鸿意直起腰来,拍一拍身上的花瓣,点头应答。

老船夫重重叹息,“诶呦。早说,在我手里呢。这就给你俩拿来。”

老船夫很快将取出一个精致的绸缎包裹,交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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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意,他又是长叹一声,“二位小侠客,快去船舱里歇着吧。”

古鸿意得了包裹,点头答应。便招呼船那一头专心致志刨来刨去的白行玉。

二人回到船舱,古鸿意先坐下,白行玉便挑了个船舱对角线也坐下 ,远远的。

他又抱住膝盖,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绸缎包裹。

没有看古鸿意一眼。

白行玉拿锦水将双泪的剑柄戳了戳,软的。

应该不会是袖玲珑的暗器一类的。

白行玉缓慢拿锦水将双泪挑开那绸缎包裹上的同心结。

锦水将双泪真如一条小泉,探入同心结中,不见声响,裂帛便开,绸缎如流水般展开。

见了千红一窟的礼物,古鸿意眼眸一抬,神情很复杂。

只见,月光与波光撒在粼粼的缎面上,非常漂亮的嫣红色。

两件婚服。

一件宽一些,铁锈般的暗红,藏了金线,闪烁着沙砾亮光。

一件稍小一圈,流淌着波光的水红。

但……也许不算婚服。毕竟款式、颜色、细节都有所不同。

再说,千红一窟此人大概就喜欢红衣服,她自己不天天穿成一团火么。

于是,古鸿意摇摇头,心中念道,不算婚服。

其上,赫然一张字条,字迹很大,龙飞凤舞:

“大侠们,忙着打架也要穿的漂漂亮亮啊!”

不错,古鸿意看一眼穿了李守义衣袍的自己,又看一眼穿着自己衣袍的白行玉,在火海中已然烧成两个黑煤球。

其下,又一行极细的蝇头小字:

“小衰兰,给我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老婆,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古鸿意把纸条翻过来,只见又是两个霸气的大字:

“去!换!”

第43章 小白的求婚(上)

*白行玉视角

狭窄船舱内。

分开衣襟, 打算换上那件水红色婚服的时候,锦水将双泪就支在白行玉身旁。

剑身澄明如镜。

他跪坐在船舱里,随着泊船颠簸稍微摇晃, 剑映照出来的自己, 也跟着摇晃。

镜面中, 自己裎身,解去衣服,跪着摇晃的时候,看起来很狼狈。

青色、紫色、棕色。方形、圆形、铜钱形、尖刀形、火钳形。

从锁骨到小腹。

白行玉怔怔盯着剑面, 第一次如此专注地数自己的黥刑疤痕。

以前他不愿意看见这些疤痕, 宽衣解带时总是闭着眼。

锦水将双泪是比水还纯净的好剑, 照得那么清晰。

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失而复得的剑讲述这一切, 只得怔怔道, “锦水将双泪,你莫要看我了。”

“你去看看他。”他对着剑轻眨下眼睫。

镜面折射出船舱那一角, 古鸿意的背影。

古鸿意单腿跪着,三下五除二扯去李守义那捉襟见肘的上衣,胡乱一团,便直接扔出窗外, 沉入水波中。然后古鸿意抬起手肘,一把将长发捞到脖颈一侧,整个光洁的脊背便全露在月光下, 骨骼走势与薄肌线条, 被月色投射出很清晰的阴影。

“锦水将双泪, 你也莫看他了。”白行玉偏头皱了皱眉心, 轻手把剑放倒,又摸了下剑身。

这样也不能捂住剑的眼睛。

他便把刚刚解下的古鸿意的衣裳叠了叠, 盖到锦水将双泪上。

一阵夜风穿过船舱,他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裎身很久了。

快去换衣服。

“我已换好,便去船舱外等你。”背后,古鸿意的声音传来。

听到声响,他正套了一半的头,反愣了愣,就这么整个人缩在红绸缎里静静等了一会儿,估量着古鸿意已离开,他才慢慢从缎子里探出头来,谨慎地慢慢偏头,盯一眼那个位置。

确认古鸿意确实离开了。穿穿穿。

白行玉换好千红一窟准备的衣服后,重新伸手把锦水将双泪扶起来。

他盯了盯剑面中自己的样子。自己其实看不出个好坏来。

然后,他把剑搂仅怀里,额头支着剑柄,垂下眼眸,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锦水将双泪,你告诉我,他……”

他学着古鸿意的样子跟剑说话。

先清清嗓子。尽量郑重、虔诚。

虽然不知道自己一个哑巴清嗓子有何用。

“我看不明白他。”

锦水将双泪“叮”一声倚靠在他怀里:

“如何应付师兄师叔?那我们成亲。”

“我不仰慕你。”

“我没有任何分外的情义,对别人也一样的。”

“我们只是在师兄面前装装样子。”

以上发言,并非出自锦水将双泪之口,它只不过是滟滪堆下,白浪淘洗出的一块玄铁。

铁岂会说话。

但它的主人已目光空空,把额头重重抵在墙壁上,许久一动不动了。

“锦水将双泪……那他会走吗。”

主人垂下眼帘,揉了下额头压出的一方红印。

锦水将双泪很安静地泛着水的波光,与芍药的柔光,没有再回答他。

白行玉按了按不自主下陷的眉心,又一指挑开水红滚着银线的衣襟,看一眼小腹的黥刑。

他摊开手腕,重重按了按腕心。手脚筋全断了,运开碧血莲花蕊的时候,挥剑很吃力。

今夜,自己还能再撑一场战斗,这便是极限了。

盯着自己的腕子,他沉思了片刻,眼眸跳了一下,某些纷乱的思绪,呼地清晰了:

离开明月楼后,一步一步,都靠古鸿意。

从救风尘,到对峙残月,到重举霜寒十四州杀追兵,再到袖玲珑暗器杀黄家三兄弟,乃至斩首李守义、火烧明月楼。

就连帮自己把残破的手脚串起来的千红一窟,都是古鸿意的熟人。

就连锦水将双泪,都是古鸿意找回来的。

久久跪在船间,只觉得脊梁有些痛,船舱好窄,天地好窄。

除了古鸿意,生命竟容不下第二个支点了。

想到此处,他骤然回头望一眼船舱外,去寻古鸿意,只见他盘腿坐在船头,正颔首和老船夫攀谈。

他的身影是一道铁锈色的荒山。长发随意挽成一个低马尾。

确认古鸿意还在身边,白行玉才舒一口气,慢慢垂下眼眸,转回身来。

“你不要走。”他摩挲着指腹,很快确认下来。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重复着。

如果古鸿意走了,他自己便什么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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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为止的每一步,如果是他一个人,一件事都做不成。

想明白这件事仅需一瞬间,来不及嘲笑自己失势,“不是习惯孤独的剑客么”,可心里只剩下不安。

古鸿意,你不要走。

要想办法,留住他。他摩挲着锦水将双泪,思索着,自己还有什么能留住他。

自然没有财物。但古鸿意也并非爱财之人。

他再次把手腕并起来,狠劲一翻,青蓝色的筋脉涨起,却感受不到任何活水的流动。手脚筋早断了。

很快想明白,他只有一把剑,和一个破破烂烂的自己。

古鸿意并不需要一把新剑。

那么,眼下只有一种解法。

迎着月光走向波光中,走近古鸿意盘膝坐于船头的身影。

贴上古鸿意的后背,把下巴放在他肩窝时,白行玉动作很轻。

*

剑门,竹影随风簌簌。

须发全白的老者静坐竹椅上,静静捻着木珠,那木珠已被盘得赫然水亮,如马的鬃毛。

“你道,白幽人,就在汴京。”

老者却不甚在意,淡笑道,“可他已不是剑门的弟子。与我何干。”

老者便合掌啸道,“送客——”

“且慢。”来者腰间挂斧,抱拳正色道。

“他与盗帮勾结。”

老者不动声色,微笑道,“盗帮?”

“盗帮总归是群薄情寡义的家伙。皓月,你们一支剿匪队伍,他们和白幽人便会分道扬镳。”

皓月面色复杂,“非也。他们似乎因此勾结得更紧密了。”

皓月叹了口气,“您有所不知,残月赴汴京应战,便是为盗帮平沙雁所阻。而且,不只他一个人,是整个盗帮。”

老者挑眉,“哦?”

讲到此处,皓月目光骤然一沉,缓缓道,“譬如,盗帮那个小师弟 ,衰兰送客手,他甘愿为白幽人死。”

老者缓缓捻着木珠,长眉一蹙,倒是笑了,“幽人那孩子,何时如此招人待见了?真是笑话。”

老者再次重重合掌,回声在夜风里呼啸,“送客——”

“剑门,是清净地。若要剿匪,你们且去。与剑门,无干系。”

皓月只得作揖拜别,提起斧头几步便消失在簌簌竹影深处。

老者长吁一口气,便将那水亮木珠一抛,珠玉声响,清脆铮鸣,他抚须沉吟,“盗帮……”

“一枚弃子,还要给剑门惹来多少麻烦。收下那孩子,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却又沉吟道,“衰兰送客手?……那小子,能对你有几分真情,不过是执念……”

*

古鸿意盘腿坐在船头,目光远远落在看不清尽头的水色上,波光,把眼睛晃得很不真切。

老船夫静静地摇橹,水声慢慢荡来。

见古鸿意垂眸踌躇,老船夫深深叹了口气,只道年轻人当真是年轻人,便一手扶起斗笠,主动开解道,

“客官,可是有什么伤心的事?”

水色,花船,明月,春夜。

老船夫摇着橹,目光却落在古鸿意着锈色红衣的劲瘦身影上,心中只道,这样好的夜晚,一切年轻的感情,都自然的顺着小河流淌,面前的小侠客,为何如此忧愁?

古鸿意支起手掌,微微向后仰去,叹口气道,“老人家,我之前,想杀一个人。”

老船夫吓了一跳,扶一扶斗笠,便配合的点头,心说这江湖中人果然只念着打打杀杀。

良辰美景,看不见啊。

古鸿意翻过手掌,看一眼锦水将双泪落下的伤痕,又摇摇头,诚实地喃喃着,“可这十五日间,我与他共生死,互有救命之恩。我已做不出杀他的事了。”

老船夫点头,“喔,那便‘一笑泯恩仇’,小侠客。”

古鸿意反摇摇头,目光一片茫然,“我本决心当他的挚友,可现在,依旧心乱如麻。”

宿敌不对,挚友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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