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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滚远点
秦霄的精神和身体状况,早就不适合开车了,但他刚刚把司机老刘从车上赶了下去。
原本打算强逼江一眠上车,没想到车门拉开,江一眠对他说,“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秦霄几乎是下意识问出口,“你愿意跟我走了?”
江一眠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当然愿意。”
说完,江一眠很配合地坐上了副驾。
秦霄难掩激动,那一刻他欣喜若狂。
太久了!
久到秦霄都快记不清上次和江一眠一同坐在车里是什么时候!
是暑假时江一眠陪他一起去集团轮岗?
秦霄记不清了。
吃药太多,他记忆力明显不如以前了。
他时常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江一眠愿意跟他走了,他就是吃药吃一辈子,也值了。
看着江一眠安静坐上副驾,秦霄原本满腔的怒火瞬间就灭了。没有粗暴动手,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有无尽的欢喜,在他胸腔剧烈涌动。
他温柔关上车门,然后进入驾驶位。
满脑子都是江一眠说的那句“当然愿意”。
车子穿梭在除夕夜,城市上空烟花声不断,这是所有人团圆的日子。
也是秦霄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此刻,他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看向身侧波澜不惊的江一眠,心底全是欣喜。
他想,江一眠终于心软了,终于肯看他了。
原来之前他拒绝自己,真的是自己做得还不够。自己还不够惨,他还不够解气。
如今自己失去了一切,他满意了,他终于肯跟自己走了。
秦霄如今一无所有,却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他唇角不自觉上扬,脸上露出明显的喜色。
他已经很久没笑过,他都快不会笑了。
江一眠静静看他,他也笑着时不时看向江一眠,什么话都不用说,只要江一眠这样待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很幸福。
突然,江一眠不看他了,目光转到前方。
秦霄心里瞬间升起不安。
他都没发现,自己太久没和江一眠独处,如今面对江一眠,竟如此患得患失了。
“怎么了?”秦霄问。
“我突然想去江边了。”江一眠冷淡开口。
秦霄知道他说的江边,就是当年自己让他踩玻璃渣的江边。
秦霄有些紧张地呼出一口气,“晚上那里很黑。你既然愿意跟我走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去。不如……”
“我现在就想去。”江一眠语气依旧很淡,也很轻。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命令的语气,秦霄却偏偏无法再拒绝。
“好。那我们现在去。”秦霄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瞥了一眼后视镜里密集的光亮,调转车头,提速。
绕了几圈很快甩掉后面的尾巴。
然后车子进入出城的主路,朝燕城一中附近的江边驶去。
驶出主路,小路没有路灯,车内陷入黑暗,只有前方的车灯照出一小片凹凸不平的路段。
黑暗,江一眠还是不太习惯。
他背靠椅背,身体紧绷,本能地警觉开始让他连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了。
但他知道,很快,他就能克服。
车子终于越过尘土飞扬的颠簸路段,稳稳停在江边。
另一边,林振接到保镖电话,立刻把一儿一女叫到跟前,神色凝重道,“还记得你们的姑姑吗?”
林荞欣喜挽住父亲的胳膊,“当然记得,她离家多年了,您找到她了?”
林澜对这个姑姑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出生时,姑姑林羽霓已经不在林家了。
小时候他只是经常听林荞一边指着相册里的照片,一边说,“小澜,这是我们的姑姑,很漂亮吧?她对我可好了。如果她回来,见到你了,也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然而过去这么多年,他也离家多年,早就模糊了那照片上女人的脸。
只记得印象中很漂亮,笑起来如三月的艳阳,不笑时清冷有寒气。
“其实在傅老先生生日宴当天,我就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林振脑海里闪过那天傅承焰把他叫到一旁,给了他一张照片和一个地址。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我要去接她回来。”林荞激动道。
林振叹息一声,说道,“已经有人接她回来了,她病了。肾衰竭,目前正在安排手术。”
林荞正要说话,林振又接着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去做。”
林荞满脑子都是姑姑,对什么事毫不关心。
相比之前,林澜已经懂事多了。
他问,“爸,什么事?”
“好孩子。”林振拍了拍林澜的肩膀,郑重道,“江一眠是羽霓的儿子,是你的表哥。我知道这事后,又顾及你们几人的计划,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他的安全。但就在刚才,车跟丢了。他现在有危险,我们必须救他!”
林澜和林荞万分震惊,但震惊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听林振安排。
“虽然已经报了警,但你们也知道秦霄不是一个人。所以小澜,你带上林谢两家所有保镖,从车辆消失的位置,兵分几路去找人。傅家的人也已经全部出动,有什么情况随时跟傅承焰联系。”
他话音未落,林澜就飞快出了别墅,领着人上车疾驰而去。
林澜走后,林振又对按捺不住的林荞说,“小荞,你哪儿也别去。秦非跟银行借的周转资金,明日一早邢行长的儿子邢猛就会亲自带人上门催收。我已经跟谢昀说了,明天他会陪着你去秦氏集团,按照计划收购秦氏。”
“而我,申请了探视,明天会去一趟燕城第一监狱。”
说完,他拍了拍林荞的手臂,“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一眠的计划功亏一篑。不然他回来,我也没脸见他。”
没等林荞说话,他就转身上了楼。
此时谢昀走了进来,把林荞揽入怀中低声说,“别担心,江一眠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
江边,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灯火,和凛凛的江风。
江一眠很冷,但他没有如往常那样习惯性裹一裹身上的外套。而是掌心紧紧握住左手腕上戴着的,那块傅承焰送他的运动手表。
秦霄脱下外套,正要往他身上披,却听到一声冷冷的克制住颤抖的,“不用。”
他手僵在半空,小心而温和地说,“我知道你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生我的气。你恨我是应该的,我接受。但你别拿自己的身体跟我置气,我记得你很怕冷,盛夏都要穿长袖,这江风湿冷,还是披上吧,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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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动作,江一眠突然转身,“知道我为什么怕冷吗?”
秦霄摇头,意识到黑夜里看不清,他又说,“不知道。”
“因为秦先生您,用了十八年的时间,把我一个活生生的人,驯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工具。”江一眠说这话时,浑身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致,无尽的恨意在他漂亮的瞳孔里升起。
秦霄不明白,他们认识不过才八年,江一眠为什么说十八年?
还有,自己从没驯过他,虽然曾经想过把他驯成自己的工具,但那只是一开始的想法,现在早就没这个想法了。
“不是的,我没有。”秦霄急于解释,拎着衣服往前迈了一步,“我承认我以前这样想过,但我早就不这么想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什么都可以放弃。秦氏我不要了,我们一起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
话还没说完,手上握着的衣服遭到剧烈拖拽,秦霄一个踉跄,后腰被狠狠一踹,整个人坠入江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江水冷得刺骨,秦霄哆嗦着本能求生,朝岸边游过来。
江一眠居高临下站在岸边,黑夜里他感官和身手更为敏锐,视线精准锁住游到一侧的秦霄,抬脚走过去又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在秦霄头上,他脑子猛地震荡一瞬,无数惩罚江一眠的画面袭来。
那些画面明明从未发生过,可秦霄却觉得异常真实。
好像他曾经,确实亲手那样折磨过江一眠,折磨了很多年。
十八年……
江一眠刚刚说的十八年……
或许真的存在?
可他不想这么做,他根本就不想伤害江一眠!
即使此刻江一眠把他踹进江中泄愤,他也不想以牙还牙拖着他下水。
他从始至终就一个想法,希望江一眠解气,以后跟他好好过日子。
但那些画面太过真实,压得他喘不过气,四肢失去力气,他的身体开始在冰冷的江水里下沉。
越来越冷。
突然,有人跳水的声音朦胧传来。
他听不清。
但他看见了江一眠朝他游过来,一把将他捞起。
然后他终于浮出水面,开始剧烈呛咳。
江一眠把人拎到岸上,扔开就要走。
秦霄趴在地上一把抓住他脚踝,一边呛咳一边艰难地说着,“别……咳咳……别走……咳咳咳……”
江一眠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胸膛。
秦霄吃痛,咳得更厉害了。
江一眠再次离开,又一次被抓住了脚踝。
“别走……咳咳咳……求你……”这次比上一次抓得更紧。
江一眠笑了。
他转过身体,蹲下来,双手攥住秦霄湿透的衣领,把人提得仰起头来。
“秦先生,”江一眠笑声很轻,语气也很轻,“还记得那次在出租屋吗?今天,也和那天一样,我不过是又一次利用了您。那次利用您做脱敏训练,这次,您猜,是利用您做什么?”
秦霄如遭雷击,刚刚他说的愿意都是假的?
不,他不相信!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现在这个希望又被毁掉了,这对他来说太残忍!
“江管家……”秦霄嘴唇颤抖着,“不是这样的……你说不是这样的,你说你只是在跟我置气……你说你一直都是爱着我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真的很像一个重度精神病人。
黑夜里他看不清江一眠的脸,他只觉得江一眠在笑,笑得很开心,这样的笑是他从没看过的,这样的江一眠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此刻,又有无数烟花在对岸炸响。
他借着烟花绚烂的光看见了江一眠的脸,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江一眠笑得很好看。
除夕夜,是热闹的,幸福的。
可他听到江一眠的声音,是冰冷彻骨的。
“秦先生,我真的很佩服您,总是这样可怜又可悲地自欺欺人,自我感动。”
烟花还在盛放,江一眠比烟花更灿烂的笑脸,秦霄看得很清晰。
“我其实还有个毛病,在黑暗里会高度警觉,这样总是让我没法在夜里适应我的未婚夫。”江一眠说,“但现在我感觉好多了,这倒是要谢谢您今晚的付出。”
他凑近秦霄,笑意浓浓,嗓音轻松,“是您让我知道,在黑夜里,不用过分警觉也能将您踩在脚下。”
滔天的怒火早已在身体里熊熊燃烧,秦霄此刻盯着江一眠的那双发红的眼仿佛已经燃起了烈火。
而江一眠还在继续说着,“秦先生,您可能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高考后突然就变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您的江管家,怎么就突然变得对您冷漠,抗拒,厌恶至极。”
江一眠低笑了声,又问,“想知道吗?”
秦霄已经说不出话,他几乎咬碎了牙,就那样用怒火燃烧的眼睛死死剜着眼前的漂亮男人。
“算了,还是我来告诉您吧。”江一眠攥紧他衣领,将人拉得更近些,“您让我习惯黑暗,接受黑暗,在黑暗里艰难求生,成为一个冰冷的工具。而我的未婚夫告诉我,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怜我,爱我,疼我,宠我,一步步教会我如何活在阳光之下。如何,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您说,就凭这一点,您拿什么跟他争?”
江一眠松开一只手,拍了拍秦霄抽搐的脸,笑道,“就凭您这张厚脸皮吗?”
秦霄暴吼一声,猛地扑倒江一眠,野兽一般撕扯着江一眠同样湿透的衣服。
可没等他得手,江一眠就一膝盖狠狠顶在他下身,然后翻身将人摁在地上,膝盖再次顶住他下身,一手掐着秦霄的脖子,一手扣住他双手,一字一句,“秦先生,我是不是没告诉过您,像您这样的绣花枕头,我一个可以打十个。今夜过后,您要是识相的话,最好滚远点,别再来脏我的眼!”
江一眠重重施力,秦霄疼得几乎喊不出声。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结束秦霄的狗命。
可他不能,他不能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秦霄身上。
他有梦想,他有傅承焰,他有家了。
而秦霄,理应看着他拥有这一切,看着他幸福地活着,活在秦霄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阳光之下。
在秦霄快要断气的那一瞬,江一眠松开了手。
起身冷冷暼着秦霄,看他痛苦翻滚着剧烈咳嗽,大口呼吸,艰难求生。
然后,转身从容走进黑暗里。
秦霄爬起来,跪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黑暗里暴怒的凶兽一般,露出尖锐的獠牙,凶狠的目光地死死锁住那逐渐融入黑夜的清瘦身影。
江一眠从江边小路走出来,四周漆黑一片,但他此刻的神经已经没那么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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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黑暗的感觉,真好。
开灯睡觉,傅承焰睡不好。
从前世新婚夜的那天起,为了让自己睡踏实,他就没关过灯。
以后,傅承焰每晚都能睡个好觉了。
江一眠长舒一口气,这一世,他们终于都可以活得轻松一些了。
主路就在前方,已经能看到路灯微弱的光。
突然,黑暗里冲出一群人,四面八方逼过来,混战之下一支注射器扎入江一眠的脖颈。
眼前微弱的灯光,灭了。
第122章 做梦
正月初一,大雪。
废旧工厂里,江一眠被绑在椅子上,他抬头望向高处的窗户,一小方光亮里落雪簌簌,很凄凉,也很美。
生锈的大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推就吱嘎作响,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久久回荡。
秦霄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在江一眠面前坐下,眸色痴狂地看着人,手习惯性地揉着膝盖。
看了好一会儿,他抬手撕掉封在江一眠嘴上的胶布,掐着人下巴,强迫江一眠与他对视。
“江管家,跟我吗?”秦霄嗓音沙哑,但能明显看出他在尽力保持着理智。
江一眠看着他,目光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冷淡,“秦先生,您真该好好看看外面的雪。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别再叫我秦先生!别再用敬语!”秦霄猛地甩开他下巴,疯了一样站起来狂暴地怒吼,“我他妈受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曾几何时,秦霄是那么庆幸。
他庆幸江一眠始终叫他秦先生,始终用着敬语,不论怎样都会平淡有礼地对他称呼着“您”。
而不是怒吼着叫嚣着喊他的名字,或者干脆叫他畜生、禽兽。
那时候秦霄竟觉得,这样也很幸福。
起码,江一眠对他还是有一丝温柔的。
一丝,可怜的,出于素养的礼貌。
可以前有多幸福,此刻就有多可悲!
秦霄狂暴地在江一眠身后转来转去,然后猛地踹翻一侧的巨大油桶,汩汩汽油从油桶里淌了出来。
浓重的汽油味,让江一眠有些呼吸不畅。
这种味道,他是闻到过的。
在前世的那场大火里,他从梦中醒来剧烈呛咳的时候,他大口吸进喉咙里的,除了浓烟的味道就是这种浓重的汽油味。
江一眠没说话,静静地听着秦霄发狂。
其实重生后江一眠想过很多次,前世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意外还是人为?
如今这熟悉的汽油味,让他开始猜测,那场大火或许是秦霄所为。
身体里的药效还没过,江一眠此刻浑身都使不上力。身上的手机和手腕上的运动手表,也已经不在。
但江一眠丝毫不怕秦霄发狂,因为他为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
听到秦霄的步伐虽然还是暴躁,但慢了许多,只有汽油汩汩往外淌发出的声音,江一眠突然淡淡开口,“秦先生,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您。秦非之所以会知道您有一个二十人的团队在为您卖命——”
他笑了下,接着说,“是我告诉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们狗咬狗。”
秦霄猛地停住狂暴的脚步,恶狠狠地盯着江一眠后脑勺,然后几步窜到他面前,重重抓住他肩膀怒吼,“我说过!别再叫我秦先生!”
怒吼之后,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或许长时间服用太多精神药物,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江一眠提醒他,“您觉得,我会预料不到今天吗?”
“别再跟我说您您您!”秦霄暴躁至极,狰狞的面色让他看起来几乎要把人生吞活剥。
“很遗憾,警察就要来了。”江一眠唇角轻轻勾起,“您以后,只能在监狱里度日了。”
闻言,秦霄怔住,然后脑子像生锈的机器缓缓转动,慢反应一般这才反应过来。
他胸膛剧烈起伏,怒吼着问,“这是你的计划?”
“没错。”江一眠说,“我不以身犯险,您怎么会狗急跳墙?”
秦霄紧咬牙关,面部剧烈抽动。
“之前您把这些人藏得很好,一度让我很头疼,所以我只能把您逼到绝路。”江一眠笑笑,“果然,您没有让我失望。不论您看起来如何悔恨,深情,可怜,您都是个天生的魔鬼,注定会选择这条路。”
“江一眠!”秦霄猛地把椅子往后推,椅子滑进地面淌着的汽油里。
但江一眠并不畏惧,仍旧笑着说,“我的计划可远远不止这些。从您在教室里跟我表白的那天起,我就在计划着如何把您送进地狱。”
“前世您把我驯成了冰冷的工具。这一世,我也在驯您,您感受到了吗?”
秦霄听不明白,努力在疯狂中找出一丝理智,“什么前世?”
可江一眠并未解答他的疑问,而是继续说着,“没想到您这么不争气,不过半年多时间,就被我驯成了一个——废人。”
秦霄攥紧拳头,目眦欲裂。
“我没有一天不厌恶您,憎恨您,所有的靠近不过是为了把您送入更深的深渊。像您这样的魔鬼,就该滚回暗无天日的深渊里,根本不配我看上一眼。”
无数与江一眠的过往回忆涌入脑海里,伴随着那些回忆的,还有无数个难熬的黑夜。
秦霄为江一眠所做的改变,为江一眠解气所做的一切,如今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秦霄已经濒临理智崩溃的边缘,他脑子不够用,没心思再考虑其他,只说,“我再问一遍,跟不跟我?”
他眼里仍旧闪着光。
他想再给江一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江一眠抓住这个机会,说一句跟他,他就原谅江一眠所做的一切。
可江一眠没有。
秦霄听得很清楚,那两片他在幻想里吻过千万次的唇,阖动着,说,“痴、心、妄、想。”
这话江一眠以前也说过一次,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秦霄记性虽然不好了,那些画面也模糊了,但他记得这句话。
是在那个贴满自己照片的出租屋里,江一眠对他说的。
模糊的画面浮现在他脑海,他看不清画面里的人,但那些话,他还记得清。
“一切都是我的错,五年前是,现在也是。我不该伤害你,我真的后悔了。每时每刻都在后悔。”
“你跟我吧,好不好?我会好好疼你,爱你。”
画面里江一眠模糊的身影退后一步,背靠墙壁,垂眸笑着,“痴、心、妄、想。”
“江管家,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大少爷,您知道脱敏疗法吗?”
“或许我该说得再清楚一点。”
“您,不过是我做脱敏训练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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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画面消失,此刻秦霄眼里的光没了,被疯狂完全侵蚀。
他朝江一眠嘶吼,“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冰冷的江水里!为什么要救我!”
见他如此自作多情,江一眠只觉得很好笑,“秦先生,您以前可是天之骄子。以您的聪明才智,这很难想通吗?”
“回答我!”秦霄暴吼,随手操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朝江一眠狠砸过去。
钢管在江一眠脚边砸出剧烈声响。
江一眠看了一眼高处小窗户外的天光,虽然都是白茫茫一小片,但江一眠有能力分辨时候。
明显,拖延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江一眠看回秦霄,一字一句,“因为我不想成为您那样的人,我不想跟您一起死,平白葬送我美好的人生。您才是该待在地狱里的人,我为什么要陪您下地狱?”
听到这话,秦霄突然大笑起来。
但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在冰冷的江水里见到江一眠,是秦霄得知一切都是江一眠的圈套后,唯一的温存和感激。
而此刻,这一丝温存和感激也没了,全被滔天的恨意淹没。
“不想陪我?”秦霄笑过之后,开始走近江一眠,像一头发狂的猛兽在逐渐逼近缩到角落里的猎物。
他走近后,蹲下身来,此刻看江一眠的眼神,就是个极度危险的疯子。
江一眠波澜不惊,不发一语,任由他盯着自己。
他看了江一眠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雪越来越大,高处小窗户的窗沿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
慢慢地,有误入小窗的雪花,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在江一眠身后流光一样倾泄下来。
很美。
坐在这飘摇雪花之前的人,更美。
秦霄突然抬起手,他指尖伸向江一眠的领口。
他真的很想撕碎江一眠的衣服,把他往死里操。
可昨晚在江边,江一眠下手太狠,他此刻下。身都还充血肿着,疼痛难忍。
昨晚把人抓来这废旧工厂时,他就试过。
他以前光想着江一眠的样子,都能很快情动。
可昨晚,江一眠就被他绑在这椅子上,就那样一动不动毫无任何反抗能力地坐在他面前。
他却始终毫无反应。
或许是因为充血肿痛的缘故,秦霄想。所以昨晚他没有碰江一眠。
可今天疼痛越发剧烈,秦霄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被江一眠给废了。
要是真废了,可就永远也碰不了江一眠了。
想到这里,秦霄下。身又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他咬牙强忍着,然后指尖上移,手掌轻抚江一眠漂亮冷静的脸颊。
突然,他脸上变得异常阴森扭曲,野兽一般狂吼,“我偏要你和我一起死!”
然后猛地起身,走向江一眠身后堆着的无数巨大汽油桶。
一阵哐当作响,秦霄在他身后狂暴地踹翻了一大片铁桶。有的甚至滚到了江一眠椅子后边。
一通发泄之后的秦霄回到江一眠身前,再次蹲下身,温柔又癫狂地看着江一眠,“求我。”他轻声说。
江一眠也轻而坚定地回答,“做梦。”
秦霄笑了下,摸出打火机,点燃。
举到江一眠面前。
“求我。”他再次轻声说。
江一眠也笑,“做、梦。”
秦霄收起火,告别似的,缓缓起身,习惯性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然后居高临下地跟江一眠说了句,“江管家,我们下辈子——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厂房,重重关上门。
江一眠听到上锁的声音。
很快,厂房外面的烟雾丝丝缕缕地窜了进来。
按照计划,这个时间点,那些被自己引出来的亡命之徒,此刻应该已经被警方一网打尽。
就算秦霄留了后手,只安排了一部分人参与绑架,但他们这些人只要揪出几个,其他的迟早也会落网。
而秦霄,出了这个门,犯罪事实已经构成,便是最好的抓捕时机。
江一眠知道,很快警察就会破门而入,进来救他。
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始害怕。
前世那场大火在眼前烈烈燃烧,那种被困在卧室等死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江一眠心脏快速跳动,虽然烟雾刚起,还没大量漫入厂房内,但他已经开始慌了。
他开始挣扎。
他真的很怕再一次死去,他不敢保证这一次还有没有那么幸运,得以重生。
如果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傅承焰了。
他想傅承焰,好想好想!
疯狂地想!
可因为药效的原因,他挣扎许久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最后椅子不可控地后仰。
因为双手绑在椅背后,他也只能随着椅子一起倒下去。
预想中的倒地没有发生,椅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扶正。
江一眠还没反应过来,绳索就被割断,他整个人都被傅承焰抱起来,紧紧护在怀里,然后快步从厂房后面走了出去。
他看着傅承焰硬朗的侧脸,记忆里浮现傅承焰在大火中紧紧握住他的手,满怀歉疚地对他说,“对不起眠眠,我又来迟了……”
一遍一遍,在江一眠脑海里反复播放着。
然后,他又一次在傅承焰怀里哭了。
“眠眠,别怕。”傅承焰一边越过警戒线,一边大步往停在路边的救护车走去,“你做得很好,坏人已经绳之以法,一切都过去了。”
江一眠体内的药物受血流速度影响,他之前挣扎,加上此刻情绪激动,血流加速后导致他头脑开始昏沉。
他开始听不太清周遭的一切,但还是透过傅承焰温柔低沉的嗓音,模模糊糊听到很多杂乱而尖锐的声音。
有呼啸的风声,压着皑皑白雪的树木沉重摇晃时发出的擦碰声,雪块砸落到地面的声音。
也有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盘旋交织的鸣笛声。
还有嘈杂的人声,凌乱的脚步声。
警服的摩擦声,枪械上膛声。
接着有人好像在大喊,“嫌疑人失去控制!狙击手!”
“嫌疑人冲入火场!”
“救人!快救人!”
江一眠被抱着越走越远,那些声音都不甚清晰了。
接着耳畔传来林荞和林澜奔跑着凑近的声音。
他能感受到林荞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边跟随着傅承焰的步伐快步往前走,一边开始掉眼泪。
眼泪滑过极寒的冷空气,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冰凉地砸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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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表弟,你怎么样?你醒醒……”她带着哭腔。
接着是林澜急切到发颤的嗓音,“表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对不起,是我们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江一眠感受到自己脱离了傅承焰的怀抱,被平放到急救担架上。
他本能地要去拉傅承焰的手,却被林振一把握住了。
然后他听到林振懊悔地说着,“都是舅舅不好,一眠,你千万别有事啊!不然你让我怎么面对你母亲啊!”
然后他被抬上了救护车,傅承焰跟着上来,坐在他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抚,“没事了眠眠,你睡一觉,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然后转头怒喝一声,“严佚!快点!”
针头刺入手背的皮肤,在细微的刺痛感中,江一眠看到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漫天纯白,很美。
很快他就完全分辨不出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谁了,他只朦朦胧胧地听到傅承焰大发雷霆,“什么药?一个迷药你还搞不定了?我要你干什么吃的!”
然后,车门快速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茫茫雪景。
车子启动,他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黑暗里,只有傅承焰紧紧攥着的温热掌心陪伴着他。
一如前世那五年,傅承焰在他生命里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始终坚定不移地爱着他,一直紧紧握住他的手,到死都丝毫不曾松开。
第123章 不苦
救护车鸣笛而去,江一眠陷入了有傅承焰的梦境。
而此时废旧厂房滔天的火海里,秦霄正满身是火,疯了一样在浓烟滚滚的大火中搜寻江一眠的身影。
他后悔了!
在锁上铁门,扔下点燃的打火机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他想冲进去救江一眠,那时候明明还来得及。
可剧烈的头痛和耳鸣又一次袭来,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剧烈千百倍。
他捂着头倒地,蜷缩着身体剧烈颤抖。
那些他一直以为是幻象的画面开始越来越真实,所有不曾发生的画面都在眼前这逐渐燃烧起来的火焰和剧烈的头疼之下,一点一点在他脑子里串联起来。
他想起来了!
前世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终于明白江一眠说的“前世”和“十八年”是什么意思了!
和江一眠一起长大的八年,让江一眠白天做利刃晚上做情人的十年,失去江一眠的五年,……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子里清晰起来。
秦霄想起那天也是这样的滔天大火,他彻底失去了江一眠。
那是江一眠嫁给傅承焰的第五个年头,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而那时的秦霄,想江一眠想得早已发了疯。
五年来,他无数个夜晚徘徊在傅家庄园外。他知道江一眠不会出现,但是没办法,他来不来这庄园外,都睡不着。
这也让他逐渐熟悉这座庄园,他曾无数次幻想着有一天能进去,再见一见江一眠。
只偷偷地,看江一眠一眼就好。
可惜,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机会。
自秦氏集团被傅承焰搞破产后,林荞一脚踹开了他,他再也养不起那群人了。身上的所有财物都被那群人搜刮干净,还打断了他的腿。
自此开始了他悲剧的人生。
五年后的那天,他因为精神问题长期头疼耳鸣,且严重失眠,所以上班时动作慢了一点,就丢了好不容易求来的工作,被工厂里的保安赶了出来。
那时的他,觉得活着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