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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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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查出来了,否则不会大晚上把她提溜到养心殿去。

原身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爹,到底怎么想的?

在原身记忆中,耿佳德金不缺脑子,办事还算牢靠。

从家里被抬旗就能看出来,有机会他绝对抓得住,没机会还到处钻营着创造机会呢。

除了在女色上不讲究,后院里妾室和庶出子女扎堆,这渣爹还算疼原身。

毕竟选秀规矩摆着,满人家姑奶奶又尊贵,原身还是嫡出,连继母都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不然原身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进不了宫。

这怎么闺女进了宫,反倒开始坑呢?

耿舒宁阴谋论了,这是看她没出息,干脆放弃这个闺女,讨好佟家,换个更好的前程?

见耿舒宁脸色不好看,耿雪赶忙解释,“堂姐你别多想,不是堂叔的意思,是畅春园里的口谕……”

“堂叔就没敢瞒着,特地走西华门把香送进了宫。”

紫禁城有四个大门。

午门寻常不开,东西偏门是给大臣和宗室上朝走的。

神武门多是宫人和嫔妃们进出,太后也要从这里进出宫,是耿舒宁唯一见过的宫门。

东华门和西华门日常都开着,给当值官员们走。

只不过东华门多是翰林院的官员和内阁官员进出,西华门离内务府近,多给内务府的官员使用。

因为内务府是唯一允准往宫内捎带东西的衙门,护卫检查格外严格,所有带进来的东西都要反复验看,严格记录在册。

耿舒宁立刻就明白了,渣爹是听太上皇吩咐,光明正大进宫药儿子的……只能说这心让康麻子操得,稀碎!

一惊一乍半天,叫耿舒宁脑瓜子有点疼。

她撑着炕几有气无力歪着脑袋看耿雪,“这事儿你应该早知道了,怎么今天来告诉我?”

耿雪要去四库居,不能私自出去,要禀报陈嬷嬷,耿舒宁是知道的,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听到耿舒宁问,耿雪快哭了,咬咬牙扑通给耿舒宁跪下。

“我思来想去,不敢瞒着堂姐,我对不起你!”

耿舒宁吓得差点后仰过去,赶紧起身向扶人的时候,就听全了耿雪的话。

她抹了把脸,“行了,起来,说说。”

反正她已经做好了被坑的准备,是渣爹还是堂妹也没多大区别了。

耿雪不肯起,只垂着头小声道,“万岁爷查清始末后,便将阿玛叫了过去,如今阿玛的主子是万岁爷。”

耿舒宁眯了眯眼,反应过来了,“你的主子也换了?”

毕竟是爷俩,荣辱与共,不用耿雪多说,耿舒宁就想明白了。

她以做策划锻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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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发散下去,“万岁爷吩咐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比如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询问我的前尘往事?”

“你今日到我面前来,应当是你主子下了什么叫你为难的命令?”越头脑风暴,耿舒宁心底越沉,头皮都发麻。

她坐在炕沿垂眸睨向耿雪,眸光冷静,“瞒不过去了,所以来为难我是吧?那你就说,左右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耿雪被堂姐的聪慧惊了下,堂姐猜得竟然都对!

耿舒宁话里隐含的威胁,叫耿雪小脸刷白,又有些臊得慌。

她跟在耿舒宁身边也有三年了,以前她总觉得堂姐性子柔弱,心思敏感,要面子却胆怯,总之……是叫继母给养坏了。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堂姐只是看起来软弱,实则心里什么都清楚,也不是个能敷衍的。

她忐忑缩了缩脖子,“这,这也是堂叔的意思,毕竟主子爷是皇上,咱们都是主子爷的奴才……”

耿舒宁打断她的分辨,“我知道,说重点。”

耿雪讪讪垂眸,“万岁爷叫人传话,说……说堂姐在长春仙馆乐不思蜀,怕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特叫人来提醒。”

耿舒宁:“……”好的,连当牛作马都要立刻回报的货,能理解。

耿雪:“万岁爷的意思是,叫您尽快报恩,否则养心殿说过的话依然作数,养心殿还缺,缺……”

耿舒宁非常平静等她继续说。

她不会要求原身的亲人对她有什么忠诚,就算是真血脉相连,自私也是人的本性。

反倒是耿雪涨红的脸蛋叫耿舒宁纳罕。

她干脆问:“缺暖被窝的?”

耿雪连耳朵都红得要滴血,却还是摇头。

耿舒宁更好奇了,除了床上那点子事儿,还有什么值得一个小姑娘害臊成这样。

耿雪一闭眼,将赵松交代的话干脆利落吐出来——

“……缺个能叫万岁爷舒坦的尚寝嬷嬷!”

耿舒宁:“……”明白了,她低估了狗东西的狗。

要她老死宫中,不用她暖被窝,但要她想办法让人钻这位爷的被窝,还得让他心甘情愿。

青楼老鸨听了都要流泪。

原本是大半夜逼人上门,现在升级了,让她自己想法子主动送上门。

她怎么就那么贱呢?

这要是都能同意,那她得多没脾气!

耿舒宁冷着俏脸,杏眸酝酿起深冬的雪,凛冽落耿雪身上,看得耿雪心底发寒。

耿雪屏住呼吸,甚至想拔腿就跑,她感觉堂姐要说什么叫耿氏全族掉脑袋的话。

“给你主子传话,头可断血可流,我耿舒宁绝不——”向来甜软的声音比目光还要冷三分。

“——是忘恩负义之辈!”

耿舒宁居高临下看着目瞪口呆的耿雪,铿锵有力道——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定给你家主子一份叫他满意的回报,尚寝嬷嬷这样要紧的差事,我当不起!”

耿雪张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堂姐你服软可以服得再硬一点,真的。

带着铁骨铮铮的傲气将耿雪撵出去,关上门,耿舒宁就扑到了炕上。

小手死命捶着被褥,脑袋扎里头气得呜呜叫。

她倒是想硬气怼得四大爷满脸血,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她不敢死,占了原身的身体,不说要报答什么,总不能恩将仇报害耿氏满门陪葬。

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再穷也有山水养出的硬骨头,哪个没有几分桀骜呢。

可等撞得头破血流,她还是在现实中学会了识时务,咬牙吞下血泪扔掉脸皮,才有了上辈子按年薪计的金牌策划。

同样的错耿舒宁从不会再犯,既然活着,哪怕千难万险,她也要让自己活得更好。

发泄了好一会儿,耿舒宁红着眼眶,顶着乱糟糟的小两把头慢慢爬起来,慢慢坐定,慢慢掏出《清心经》。

还是先抄佛经静下心来,才能更仔细地想清楚,到底该苏个什么给那狗东西。

顿了下,她收起《清心经》,换了用来超度的《本愿经》,还是给狗东西唯心超度一下,更容易冷静。

*

不等耿舒宁超度……抄完经书,胤禛这边就得到了耿雪递过来的消息。

胤禛刚去布库场打完一套拳。

赵松禀报的时候,苏培盛正伺候他脱衣沐浴。

胤禛含笑踏入浴池,几乎不曾露在人前的精壮身躯没入温水,他饶有兴致地听完了耿雪带过来的话。

当然,是美化版本。

耿雪即便因为阿玛不得不听赵松安排,对照顾她三年多的堂姐也是有感情的。

再说她也从这一出出里明白,皇上对堂姐不一般,当然不敢得罪堂姐。

胤禛只笑着问苏培盛:“那边怎么说?”

苏培盛低头,似是有点憋不住笑,“暗卫传消息说,耿雪是被撵出去的,关上门后舒宁姑娘屋里动静不小,估摸着被褥遭了罪。”

胤禛低低笑了出来。

布库场上将侍卫打倒无数次,也没有这会子叫他心情更好。

总算让那小混蛋气狠了,不能光他一个人被气。

从浴池里出来,苏培盛躬着身子替胤禛擦拭水迹时,胤禛懒洋洋笑着开口吩咐。

“叫人盯紧了,朕想知道,她要怎么让朕满意。”

穿好常袍,胤禛也恢复了过往的精神。

他愉悦坐到罗汉榻上,专心看起粘杆处从各处收来的消息。

在等到回报之前,还是先把该收拾的收拾了,省得坏了自己的心情。

第23章

太后千秋的圆满结束,彻底终结了康熙四十二年那场大灾留下的影响。

京中平静已久的浑水也随之涌动了起来。

太上皇在畅春园虽不怎么见人,却稳坐钓鱼台操控朝政。

新皇并非低调之人,在朝堂上亦大刀阔斧改了许多规矩。

父子之间虽没有明面上的冲突,但在朝臣和宗亲们看来,也是暗争不断。

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聪明些的都不着急站队,只冷眼看着父子俩斗法。

左右新皇没有继承人,这江山最后是谁的,还真说不准。

至于二阿哥弘昀?

连上书房都还没进呢,不算是站住了,谁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不,最受太上皇宠信的佟家下了场,这场好戏就更有看头了。

到了六月末,佟国维接连三日在下朝后,在九洲清晏外求见圣上,皆不得见。

佟国维并未有怨言,只跪在九洲清晏外不肯走,硬是跪晕了过去。

隆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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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銮仪卫值房跑出来,背着自家阿玛一路走回佟家,京中看见的人不少,传得沸沸扬扬。

翌日,太上皇就下了旨,追封先太子胤礽为端和帝。

与此同时,太皇太后下懿旨,封先太子妃瓜尔佳氏为端和皇后,赐住畅春园隔壁静宜园,受皇后及后宫妃嫔拜见。

说是太皇太后下旨,谁不知道这是个万事不管的,都知道这是太上皇的意思。

两道旨意一出,满朝皆惊。

*

皇上从畅春园求得太上皇圣旨追封先太子,和太上皇直接下旨,完全是两回事。

前者是皇上心胸开阔,兄友弟恭,后者是太上皇不满当今。

连允禟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都心惊肉跳窝在府里不敢出门,只跟串门子的允俄私下里嘀咕。

“老爷子这是把佟家当亲的,把老四当后娘养的啊!图什么呢?”允禟想起那天在清源书屋灰溜溜离开的经历,怎么都不敢相信。

他摸着下巴思忖,“这是逼着佟家站队弘皙?”

太上皇又不能真活成王八,现在替佟家做主,越是强硬,佟家和皇上就越没有转圜余地。

如此一来,皇上的子嗣佟家不会选也不能选,除了拼尽全族之力推弘皙上位,再没有第二个选择。

啧~允禟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感叹,老四这皇帝当得是真憋屈。

允俄不操心这些,只慢悠悠喝着小酒吃着花生憨笑。

“老爷子看不上四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跟咱有啥关系?”

“往后佟家再送东西来,九哥你可别收着了,咱就好好看戏,浑水摸鱼把差事办敞亮了,捞个铁帽子亲王当当呗。”

允禟想了想,乐了,扔了颗花生张嘴接着,嚼得龇牙咧嘴。

“可别说,还是傻子看事儿更直接。”

“江南那边十月里就要送税银上京,咱把老二的身后事抓手里,功劳是咱们的,该搂的银子也得多搂点。”

允俄:“……”他都懒得说他九哥,真傻子看谁都傻。

*

太后乌雅氏得到消息后,在长春仙馆气得摔了好几套茶盏,把桌子拍得玳瑁都甩了出去。

“当年逼我用儿子换位分,叫皇帝心里存了怨,我是咽着泪吞着血地忍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没暖回他的心肠,偏一个字都说不得!”

“欺负完了本宫还不算,禛儿都做了皇帝,还要叫他佟家压在我们娘俩脖子上屙屎,太上皇简直……”

耿舒宁听着这恶狠狠的话,心里就道要糟。

两个嬷嬷白着脸没堵住前半截,她只能硬着头皮扑过去,扑通跪在太后膝前,把后半截给太后吓回肚儿里。

“主子息怒啊!”

她想说的是住嘴,可惜碍于身份不敢这么喊,甚至明着劝都怕这老太太恼羞成怒。

她只能伏在太后腿边,绞尽脑汁委婉地劝,“万岁爷虽然看着温和……”

老天爷,原谅她满嘴胡沁。

“又是个稳重的……”呸!

“还极为孝顺……”她要长长鼻子了!

实在是夸不下去了,她赶紧说重点。

“可万岁爷是主子您生出来的,自当随您,胸有丘壑,必当有自己的计较,万不会叫人欺负的。”

“您不如先看看,没听说万岁爷大怒,说不定皇上是另有盘算呢?”

毕竟这货还有心情让耿雪催她报恩,从他把佟思雅接到园子里,耿舒宁就觉得他要坑人。

即便对外面的形势不了解,她也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位爷绝对不会吃亏。

不管多野的野史,都只有说四大爷名声不好的,可没有说他跟包子一样任人欺负的。

太后被耿舒宁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被佟家恶心的恼火倒是消了大半。

“你倒是比本宫对皇帝更了解,不叫你去御前伺候,真是可惜了。”

耿舒宁:“……”可惜我不能老死宫中?

她只能低下头装作害羞模样,还要小心讨好富婆。

“奴婢知道您是心疼万岁爷,前朝的事儿自有人操心呢,就是佟家人在您面前,也只有下跪的份儿不是吗?”

“不如叫乌雅嬷嬷给万岁爷送些绿豆南瓜沙冰过去?您吃着好,万岁爷必定也喜欢。”

最主要的是,下火!

可别叫这狗东西又憋着火来找她麻烦。

乌雅氏叫耿舒宁劝得最后一点火也没了。

这小丫头说得对。

就算太上皇再抬举佟家,为了给佟家张目追封胤礽,但跟当年的赫舍里氏一样,死人就是死人,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佟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跪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但面子上,她跟胤禛不愧是母子,依然是怒火未消的模样,冷着脸轻哼。

“你倒是会替本宫支使人,你怎么不去?”

耿舒宁特别想翻白眼,富婆哪儿都好,就是总想着给儿子多拉几个皮条。

她只垂眸做失落模样,小声解释,“这会子就别扎万岁爷的眼了吧?”

“乌雅嬷嬷送了去,叫女官送上去,总好过佟家女独占鳌头不是?”

乌雅氏心气儿顺了。

也是,嘎鲁代和静怡那几个年纪都不小了,早些伺候,也省得老四宠幸那没福气的,用了蛇床子和依兰香都没身子。

*

不只允禟允俄和长春仙馆私下里议论,诚郡王、安郡王等在朝中势力不小的,府里头幕僚们也议论得热闹,只等着看皇上跳脚。

这是个皇帝就不能忍吧?

见鬼的是,胤禛在朝堂上偏偏很稳得住,只在礼部提起追封大典时,淡淡压了下去,听都没听。

回到九洲清晏,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喘,他却比平时还要悠闲些。

批完折子,看到嘎鲁代呈上来的绿豆南瓜沙冰,胤禛很给面子地吃了几口。

等人都退出去后,放下碗,胤禛了然问苏培盛,“又编排朕什么了?”

苏培盛嘿嘿笑,将个看起来矮小不起眼的宫女叫了进来。

若是耿舒宁在这儿,怕是要大惊失色。

对方甚至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太后和她的音色,将两人在寝殿内的对话一字不漏传了过来。

胤禛丹凤眸笑意潋滟,“温和,稳重,孝顺?朕就知道她……呵,当着朕的面儿,倒是不肯叫朕知道。”

哪儿都软绵绵的小混蛋,偏嘴比谁都硬。

尚寝嬷嬷不肯当,还不忘替他安排人往龙床上伺候来。

苏培盛赔着笑附和,“姑娘家羞涩,心里又惶恐自个儿犯下的错,自是要情怯的,老早晚知道万岁爷您心胸宽广,回过味儿来就好了。”

胤禛心里哂笑。

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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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但羞涩情怯?一个敢盘算着叫他欲.火焚身的祖宗,苏培盛还真敢说。

不过,既然她看佟氏不顺眼,遂了她的愿也无妨。

*

扭过脸儿,胤禛就将武陵春色的佟常在晋了贵人。

还等着皇上为太上皇旨意大动干戈的众人:“……”

怎么着,太上皇打了您一边脸还嫌不够,您再主动把另一边脸凑上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皇上这么能屈能伸呢?

不等佟家高兴,皇上接连临幸了瓜尔佳嘎鲁代和钮祜禄静怡,将二人封为常在,赐住武陵春色隔壁的万方安和。

而后,登基后从未进过后宫的皇上,在七月初一这日留宿皇后的茹古涵今。

接着宿在了齐妃李氏所在的天然图画,随后是懋嫔宋氏居住的坦坦荡荡。

杏花春馆的宁贵人武氏那里也去了,嘎鲁代和钮祜禄静怡被召幸九洲清晏好几次。

甚至几个常在居住的曲院风荷,也罕见迎来了帝踪。

到了十五,胤禛又宿在了皇后那里。

半个月功夫,后宫百花齐放,妃嫔们每日到茹古涵今请安,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原本还算安静的园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耿舒宁都没少听长春仙馆的女官们闲磕牙,收了两耳朵的八卦。

今天齐主儿游后湖了,明儿个苏常在又扑蝶了,宁贵人也开始往九洲清晏送汤了……

她在心里腹诽,要么不开荤,要么天天大鱼大肉,本来就虚,也不怕肾亏,啧~

心里腹诽几句无妨,耿舒宁知道这狗东西耳目不少,是绝不肯跟其他人一起八卦的。

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一门心思往膳房钻。

*

圆明园是皇上登基后才开始修建的园子。

园中伺候的宫人都是皇上自己安排的,各处宫门的守卫也是他的人,想探听和传递消息比宫里困难许多。

可没多久,不光耿舒宁听到许多八卦,连最低等的洒扫宫人也知道了——

连几个小答应都被召到九洲清晏侍过寝,只有佟贵人,住在跟冷宫一样的武陵春色,始终不得见天颜。

消息几乎明着送出了圆明园。

这场大戏是越来越精彩,京中权贵们心里感叹着,火速准备好了酒菜,准备看接下来佟家什么反应。

其实呢,佟家压根儿就没准备有反应。

对佟国维来说,新帝登基,佟家不再是皇帝母家,若不能趁着太上皇还在抓准时机站队,真等到太上皇百年……那才是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先前种种,只是借着佟思雅的事儿试探太上皇,跟皇上掰手腕罢了。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不过一个分支嫡女,就算死了也无妨。

佟家主脉和分支不缺姑奶奶往宫里头送,只是皇上没叫选秀,还没有机会罢了。

太上皇替佟家打了皇上的脸,佟家就是心里再得意,这会子但凡不傻,就知道该低调行事。

等弘皙真的被立了太子,才是佟家发挥佟半朝力量的时候。

他们想得很好,在朝堂上也异常低调,甚至都没朝礼部使劲儿,催皇上确认端和帝的追封大典。

但胤禛溜达完了后宫,似是才想起前朝来。

隆科多先后因为在当值期间,私自外出送佟国维出宫,面见圣颜不够恭敬,宠妾灭妻等理由,遭到了皇上几番训斥,最后勒令他回府反省。

在正大光明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胤禛也不再沉默,直接对上佟国维。

“舅爷身子若还虚着,在家休养就是,朕还能不许?”

“即便你记性差,连圆明园大门朝哪儿都记不太住,朕没忘了孝懿皇额娘的养恩,自是要替舅爷周全,多请几个太医替你看病。”

“舅爷早些痊愈,不说精神抖擞站在朝堂上为朕分忧,回到府里好歹别光顾着自个儿是舅爷,也尽尽做阿玛的本分。”

“如果舅爷觉得朕说得偏颇,朕跟你赔不是,要不朕带着你去皇阿玛那儿走上一遭,请皇玛嬷赐个嬷嬷下去,也省得你府里动辄闹出笑话来。”

佟国维被皇上这跟太上皇如出一辙的刻薄,闹了个面红耳赤。

也叫噤若寒蝉的臣子和宗亲们都明白了,佟家就算在太上皇那里再得脸,对上万岁爷,也不可能抬手给皇上一巴掌。

该跪伏在地,涕泪横流的时候,敲锣打鼓的戏是半点省不下。

这会子,就是最头铁的允禟,都缩着脖子学王八,正大光明殿里一声不吭,下了朝抡着腿儿就往外头蹿。

立在朝堂上的有一个算一个,甭管是真傻还是假傻,都感觉出来,皇上是跟太上皇对上,在明火执仗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相比太上皇干脆利落的旨意,碍着孝道,皇上的反击来得……还算和风细雨,却依然叫人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

下了朝,从正大光明殿回到九洲清晏,苏培盛这了解内情的,立在殿内伺候着,都战战兢兢压着声儿说话。

“万岁爷,可要叫人备车?”

皇上把佟国维父子一顿骂,怎么着也得给太上皇一个解释吧?

哪怕是面子活儿呢。

胤禛坐在御案前,拿起允祥送回来的密报,淡淡道:“不必,皇阿玛做了那么多年皇帝,他知道朕在做什么。”

以前胤禛有谋算,有手段,都是从臣子的角度出发,才会屡屡着急动怒。

他是从上次在畅春园,康熙骂他那些话里,才真切理解并明白了一个道理。

即便老爷子再看不上他,再放不下权势,既选了他做皇帝,老爷子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

老爷子要的就是他的反击,还手把手教他……彻底扳倒太上皇这座大山。

在这方面,他比二哥要幸运。

只要大清江山稳固,老爷子的一举一动,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有所改变,雷霆雨露既是君恩,也是对君王的桎梏。

但这就是帝王,有些委屈皇阿玛能受,他也能,真正的委屈还没到呢。

胤禛更关心河南的灾情。

允祥送来的密折里,仔细禀报了当地官员官官相护,与望族豪绅盘根错节,搜刮民脂民膏,丝毫不顾百姓生死的详情。

三指厚的折子,只是不足十日所得,并非全部,胤禛越看脸色越冷。

跟随允裪和允祥的暗卫也传来密信。

两人只用了十日功夫就到了河南,短短十几日功夫,就遭到了不下五次暗杀。

胤禛没因朝堂上的事动怒,这会子看到一条条贪污的数额,一桩桩官商勾结的证据……心里似把大火在烧,烧得他险些压不住暴戾,想将这些贪官污吏杀个干净!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起码作为一个还没有彻底掌控朝堂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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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不能。

‘嘭’的一声将折子拍在御案上,胤禛捏着鼻梁,压着火阖目静思。

抓大放小,想解决河南的贪官,底下人不能动,河南知府可以抄家。

得有合适的人选任知府,自内而外搜集证据,瓦解盘根错节的关系。

既发了灾,减少赋税势在必行。

皇阿玛曾有过固定丁银税额的想法,还没推行下去。

若是他想推行……可以从河南开始,任知府的必须得是个聪慧懂得变通的。

胤禛睁开眼,吩咐苏培盛:“加急传朕的口谕,叫易州知州田文镜以最快的速度进京。”

易州离河南府比较近,如今能得用的,也只有刚就任易州知州的田文镜。

顿了下,胤禛又皱眉,“算了,朕再想想。”

田文镜为人仔细又刚正,查抄贪官污吏他倒是可以,变通……还差点意思。

况易州属直隶重要辖地,胤禛更想让田文镜接任皇阿玛心腹赵弘燮的直隶总督位子。

可除了田文镜,一时之间,他竟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手……

“叫赵松传话给吏部尚书李光地,举荐人上来,要心思灵活的,不拘几个,尽快进折子给朕。”胤禛沉声吩咐。

“嗻!”苏培盛赶忙应下,但他心里自琢磨呢。

李阁老是个老狐狸,最是滑不留手,话不说清楚,推荐上来的人却未必合万岁爷心意。

而且据粘杆处传来的消息,李光地手黑着呢,推上来的人,估摸着贪得不比河南少。

可这话苏培盛不敢说。

粘杆处早将消息报上来了,万岁爷心里清楚,轮不着他一个太监操心。

胤禛确实知道李光地的德行,一时却实在没合适人选,只心里愈发烦躁,干脆放下折子,叫人拿佛经过来抄。

刚抄了几行,胤禛手中的狼毫便是一顿,他意味不明看向小心伺候着的苏培盛。

“快二十日了。”

苏培盛愣了下,下意识接话,“万岁爷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快二十日啊?

他苦着脸绞尽脑汁,一时没明白,眼神下意识转到佛经上。

刚刚还沉浸在朝堂大事上的苏大总管,好悬没给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把那位祖宗给忘了。

苏培盛赶忙躬身:“奴才这就叫人给舒宁姑娘提个醒。”

胤禛冷笑,“不必,上赶着不是买卖,她既沉得住气,九洲清晏缺了两个女官,正好补上。”

苏培盛肚子里又开始喊祖宗。

陈嬷嬷叫人传话回来,那小祖宗现在可是得太后娘娘意,想把人请过来,太后怕第一个不乐意。

真要拼着得罪太后把人弄过来,叫后宫知道了,还有这祖宗好日子过?

这小祖宗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眼下万岁爷明显不能惹,佛经上的字儿都带着杀气,苏培盛还不想试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在殿外,苏培盛跟灶台上的蚂蚁一样转了好几圈,咬咬牙,还是决定给那小祖宗递个话。

横不能直接去太后娘娘面前要人,他算哪根儿葱呢。

*

巧的是,耿舒宁这会子也正抄经呢。

还是《本愿经》,字里行间同样带着躁性。

后世能对四大爷有用的东西太多了。

耿舒宁很清楚,但凡她苏个玻璃,搞个青霉素,整个水泥什么的,四大爷保管惊为天人,说不定能抢在周成前头,把她供佛台上。

她也就再不用愁在宫里老死的事儿了。

问题是……哪个好人家的策划会这些啊?

她一个文科狗,只知道玻璃里有矿石,青霉素……是什么东西霉变出来的,水泥有石灰石,其他的两眼一抹黑。

肥皂她倒知道,给手工皂客户做活动的时候,现场有古法制作的体验环节。

她准备苏给富婆来着,还没来得及。

可肥皂对四大爷来说也没啥用啊,最多脸洗得更干净点,好让他更人模狗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耿舒宁愁的是坐立不安。

她还不知道,苏培盛已经令人往长春仙馆来,心浮气躁到经书也抄不下去。

鼓着腮帮子扔下毛笔,耿舒宁捧着脸,脑袋一下下往矮几上磕。

要不是怕喝酒再碰上什么狗东西,她这会儿真想喝点酒。

有些东西没有酒,她就是想不出来呜呜……怎么办?

那货在正史上记载,别看多冷若冰霜,就是个急脾气,真等到不耐烦,指不定要怎么狗呢。

越磕脑瓜子越疼,耿舒宁都有点后悔那天对着耿雪放狠话了。

服软就服软吧,为什么一时没忍住,吹了那么大的牛……嗯?

牛?!

她猛地坐直身体,盘着的腿一下子磕在矮几上,疼得倒抽气,都碍不住她两眼放光芒。

大清上下,闻天花色变。

她曾给某大学策划过一个讲座活动,有位教授在现场讲古,说早在唐宋年间,就有牛痘相关的故事,可以防治天花。

只不过这些故事被当作杂文趣谈,并没有记载得很清楚。

直到康熙民间一位朱姓神医发明了牛痘后,才将这些故事找出来,放在自己的著作中。

耿舒宁坐不住了,揉着膝盖立刻起身出门。

她找周嬷嬷请了假,趁着天光大亮,匆匆往后头的四宜书屋跑。

如今还不是乾隆时候,众皇子都在群芳书院读书,住在碧桐书院,这俩地儿现在都还没有,全是水泡子和荒地呢。

现在读书的只有十五到十八四个皇阿哥,长春仙馆后头的藻园就是为皇阿哥们读书准备的地方,书库就建在了旁边。

不然就凭群芳书院跟长春仙馆那一南一北的距离,能跑死个人。

眼下她只用了一炷香时间,就跑到四宜书屋。

跟宫里藏书的景仁宫一样,只要掏得起银子打点守门的太监,六品司记以上的女官份例,都有资格进出书库,借阅书籍。

耿舒宁不缺银子,只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盼着四宜书屋的书够多,能让她尽快找到要找的东西。

能不能实现出宫自由,就看这一遭了!

耿舒宁一脑袋扎四宜书屋的书架子中间,两眼转圈找唐宋杂谈的时候,苏培盛派来的小太监,也把话传给了耿雪。

掌灯之前,耿舒宁满头大汗抱着一摞书,还算心满意足回了值房。

屁股都还没坐稳,就见耿雪期期艾艾进门,干巴巴传达了九洲清晏递来的噩耗。

但凡放在三个时辰以前,耿舒宁都要急得火上墙。

但这会子,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搬回来的书,耿舒宁终于神清气爽地放肆一回。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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