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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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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五阿哥允禑到十八阿哥允衸,年纪小,手里也没银子,送的也都是自个儿打猎得来的皮子,或者抄写的孤本副本,没什么新奇的。

孙辈儿就更不必说。

除了板上钉钉的太子弘皙,送了端和帝生前亲手做的一把弓外,其他人也都是不费银子的贺礼。

到了宗亲和几个有头脸的臣子这里,也不出康熙所料。

除了明摆着站在胤禛这边的富察马武和鄂鲁泰,送了值钱的古玩字画,无一例外都讲究个心意……还只讲究心意。

到了最后,康熙面上已经没了笑,只淡淡垂眸捏着酒杯。

后头送礼的臣子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他们也不想,可人在江湖飘,不合群更要命啊!

好些人偷偷往胤禛那里看。

若不是皇上逼人太甚,他们何至于如此胆大妄为,被九贝勒拉拢呢。

允禟憋着笑,跟允俄老老实实低着头在原地装乖巧。

只装也装不像,咬着耳朵嘀咕,“可惜老十四不在……”

那家伙被打了三十军棍,躺在府里出不来。

要是允禵也送心意……啧啧,真想知道皇上脸色多好看。

允禟还就不信了,老爷子看着满朝文武和宗亲对皇上不满,还能视而不见。

康熙确实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皇帝和朝臣离心,沉声开了口。

“老四,你要送朕什么贺礼?”

他转过头去定定看着胤禛,不动声色提醒,“今儿个朕高兴,也算是个好日子,身为皇帝,你当是比旁人都有诚意,是也不是?”

胤禛听得出,皇阿玛在逼他认怂。

如果今日他不能给出令满朝文武满意的交代,先前他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都会成空。

“皇阿玛说得是。”他平静起身,从袖口掏出一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册子,转身跪在康熙面前,恭敬抬高双手。

“儿臣今日要送皇阿玛的贺礼,是能彻底解决我大清子民畏天花如虎的良策!”

‘嘭’的一声,不知道是谁摔了手中的酒盏,众人又一次傻眼。

允禟猛地站起身,“不可能!”

要真有劳什子良策,大清还至于这么多年闻天花色变吗?

康熙眼神闪过精光,忍不住探了探身子,“老四,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梁九功知道主子急,赶忙恭敬接过册子,翻开送到太上皇眼皮子底下。

胤禛在康熙沉默翻看的功夫,平静解释——

“牛痘可防治天花,在唐宋时期就有所记载,朕已经叫太医院反复验证过了。”

“先后有六十七个死囚犯和皇庄男女老少一百三十二人,最小的髫龄小儿不过三岁,皆种了牛痘。”

“除一个犯人逃跑途中被打断腿,染了风寒不治身亡,其他人——全都活下来了,且再种人痘,并无反应。”

群臣哗然,连宗亲们都失态站起身上前几步,恨不能直接凑太上皇面前,把招子扎太上皇手中的册子里。

越是站在高处的权贵,越是怕死。

他们可能大部分人已经种过痘,可谁家没有子嗣呢?

早些年因为种痘死掉的人,在场谁家都能说出几个。

如果连三岁孩子都能凭着这劳什子牛痘免疫天花,往后就再也不怕府里孩子因为种痘和天花夭折了。

康熙想得更多一些,如果天花能够防治,往后大清的人口也会变多。

人口多了,江山才能兴盛。

粗粗想了下十几年后大清的繁荣场景,康熙龙颜大悦——

“好好好!老四你这事儿办得漂亮!”

“不愧是朕教出来的皇帝!”

“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胤禛依然宠辱不惊。

“怕诸位爱卿、兄弟和叔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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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好叫你们知道,朕的长女怀恪已经种完了牛痘。”

众人呼吸急促,大公主种过痘了?!

不是逗他们玩儿吧?

胤禛又道:“弘昀过了今日,朕会亲自送他进痘所,半个月就能出结果,待得弘昀出来后,大家再选择是否种痘便可。”

大家的呼吸更急促了些。

都知道皇上这根独苗不像个长命的,如果连二阿哥都能成功种痘,大家也就再不必担忧牛痘的安全性。

康熙倒是迟疑了下,“弘昀的身子骨行吗?”

胤禛含笑点头,“皇阿玛放心,弘昀仔细将养着,倒也无碍。”

其实弘昀只是胎里没养好,后头李氏又总是拿儿子争宠,伺候的嬷嬷们一有点头疼脑热的,就饿着孩子。

大灾叫他没了嫡子,弘昀看起来比弘晖身子骨弱,却还活得好好的,就知道他根子没差到底。

那风吹就倒的样子,大半是被饿出来的。

仔细将养了近两个月,换了伺候的奴才,弘昀身子骨已经好多了。

胤禛淡淡扫了允禟一眼,声音微凉,“种痘事关我大清江山的稳定,朕欲交给户部和太医院一起掌管。”

“老九差事不好办,朕心里有数,这种痘也不少费银子,朕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穷困潦倒下去。”

“欠着国库银子的,等不欠钱的大清子民种完了痘,若还有余力,再给欠钱的种痘也不迟。”

“老九,你觉得如何?”

康熙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拍着胤禛肩膀夸,“朕就知道,老四你是个心疼弟弟的。”

允禟:“……”他觉得老爷子瞎了!

他特娘还欠十一万两银子呢!

虽然他还没儿子,闺女也得种痘啊!

可这会子,再没人开口。

虽说种痘这事儿不算紧急,但……可以再不必怕天花,谁乐意一有风吹草动就躲出去避痘啊!

再往深里想,牛痘要真能防治天花,皇上在百姓的口碑就稳了,这江山……差不多也坐稳了。

能在座的,没几个不长脑子的,都得掂量掂量往后路怎么走。

*

浓墨重彩的午宴过去,胤禛将太上皇送回畅春园后,回到九洲清晏,先解开了龙袍上的扣子。

秋老虎也不好惹。

顶着大太阳,胤禛亲自伺候太上皇从畅春园到圆明园往返,为了不出岔子,需要消耗的体力不小,出了许多汗。

他从苏培盛手中接过浸了温水的棉巾,擦脖子上的汗,状似不经意问——

“那混账怎么样了?”

今儿个这一出能圆满结束,叫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白长了嘴,胤禛很满意。

当然,要做到这点,不独靠耿舒宁给的图纸,造办处和粘杆处还有銮仪卫都付出了很多心力。

但若没有耿舒宁,他今儿个没这么容易收场。

胤禛心里寻思着,有用之人,虽混账些,他多惦记几分也正常。

毕竟他很缺人用。

苏培盛小心翼翼禀报:“连着两天晚上噩梦不断,今儿个刚吃下点东西,今儿个晚上要是不做噩梦,当是能尽快好起来。”

胤禛蹙眉,“人都杀了,她倒开始折腾自个儿。”

怕杀人,先前她跑什么?

苏培盛苦笑:“姑娘到底是闺中长大的,头一回碰上这样的腌臜事儿……也是头回杀人,受惊过度也正常。”

胤禛歪在罗汉榻矮几上,扳指轻轻磕着矮几,面沉如水。

他不喜欢脆弱的人,尤其是他身边的人,有工夫被那些无用的情绪折磨,不如早些习惯心狠手辣。

他淡淡吩咐:“安排个女卫传话,今夜发生的事儿,时时叫陈嬷嬷说给她听。”

苏培盛心下一惊,虽然耿舒宁的法子挺狠,但也只是坏佟思雅和穆颖的名声罢了。

这事儿交给粘杆处和他这边来办,手段可不怎么好看。

他都拿捏不准了,万岁爷这到底是心疼那祖宗,还是不心疼。

这要是知道了暗卫的手段,今晚上那祖宗还能睡得着觉吗?

*

到了晚宴时候,太上皇彻底放松下来。

晚上是家宴,他也没必要端着。

等再次以格外仙气的姿态出现在正大光明殿里,叫太皇太后、太后、后妃和命妇也都跟着目瞪口呆一回,康熙高兴极了。

兴致一上来,康熙也不是个拘谨的,跟宗亲们推杯交盏喝了个痛快。

至于朝堂上的风雨,康熙一个字都没提。

殿内酒气正酣时,钮国公阿灵阿提着裤腰带从外头跑了进来。

可能是喝多了,坐下后张嘴就嚷嚷——

“娘的,有人在角楼里闹猫,叫得那叫一个荡漾,猛地一嗓子,吓得老子差点尿□□里。”

他声音不小,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都跟着安静了一瞬,康熙的脸色瞬间就落下来了。

莫说有人秽乱宫闱本就是大事,挑在万寿节闹出丑事,这是同时打太上皇和皇上的脸。

太上皇扭头看了眼太后。

乌雅氏不知道内情,只铁青着脸站起来。

她刚从皇后手里接管了宫权过来,就发生这种事,也是打她的脸。

她勉强露出个温婉的笑,“定是白日里挨了打的宫人涂药膏子呢。”

“今儿个白日里本宫发现有爱滥用私刑的奴才,念着要先给陛下贺寿,才没急着处置。”

康熙淡淡道:“去看看,倒不拘什么时候,不会当差的奴才该处置就处置。”

阿灵阿张了张嘴,想说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后宅女人也不少,这媾和跟涂药膏子的动静还分不出?

但太上皇都下了定论,见他还不知死活,一旁的钮国公夫人涨红着脸眼疾手快,夹起肉圆子就堵住了他的嘴。

太后带着名义上掌管后宫事宜的皇后,沉着脸出了大殿,往角楼那边去。

苏培盛也紧着跟上,跟徐昌一起,在两位主子身后伺候着。

人就在角楼边上的值房里,动静大得隔着好几米就能听见。

乌拉那拉氏听到动静,身子晃了晃,恨得脸发白。

后宫要是出了丑事儿,她这个皇后也该请罪闭宫反省了。

乌雅氏倒是还稳得住,压着愤怒低声吩咐——

“徐昌,你带人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盯梢,有的话直接打晕扔慎刑司去,叫人把角楼围了!”

“苏培盛,叫尚功局的武嬷嬷过来,多叫几个,清了场把门给本宫踹开!”

她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敢在这种日子叫皇家丢脸!

徐昌和苏培盛对视一眼,没从苏培盛脸上看出任何异样,便赶忙去忙太后交代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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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嬷嬷来得很快,来了十个,手中都拿着尚功局独有的杖责棒子。

在太后的吩咐下,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干脆利落进门,粗鲁撤掉值房里破旧的帐子后,看清里面两个白花花翻滚的肉.体,饶是武嬷嬷们的凶神恶煞都没能保持住。

没有男人,竟是……

皇后震惊到嗓音都尖了,“佟贵人?你不是得了风寒,在武陵春色养病吗?”

佟思雅因为联系不上佟家的势力,吓得不轻,又怕自己这里露了马脚,特地冻了一宿,叫柳枝报了病。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佟思雅,还有……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太后。

另一个是太后宫里的尚服女官喜塔腊穆颖,这……

乌雅氏看到穆颖,立时反应过来今儿个这一出不是偶然。

但她比皇后端得住,也没去看苏培盛,只做出怒不可遏的样子冷喝出声——

“把这两个贱人给本宫拿下!本宫要剐了她们!”

武嬷嬷毫不犹豫动手。

皇后赶忙上前劝,“皇额娘息怒,这……毕竟是佟家女,若处以极刑,太上皇那里怕不好交代。”

乌雅氏冷笑,“她们敢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还怕不好交代?这样的事儿,本宫说着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看到被拽下来的两个尖叫的身影,乌雅氏有些恶心。

她听说过断袖之癖,还是头一回见。

“徐昌,你立刻回正大光明殿,把事儿一五一十跟陛下和皇帝说,叫他们父子俩亲自处置!”

徐昌赶忙躬身应下。

佟思雅被武嬷嬷摔到地上,吃了痛,勉强从青欲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就听到了太后这话。

她立刻哭着跪地,“太后娘娘息怒,妾是被陷害的!妾好好在武陵春色养病,是被人掳过来的!”

她心里清楚,既然耿舒宁那里没动静,今日这一遭,肯定是她的报复。

她立马瞪大了眼,急促道:“是耿——”

话到了嘴边,佟思雅突然反应过来,说耿舒宁陷害她,她给不出原因。

她立马转身死死盯着穆颖,“是这个贱人约我出来的!”

“先前妾能伺候皇上请她帮了忙,她嫉恨妾不肯帮她侍寝,要害妾,求太后娘娘给妾做主!”

乌雅氏冷脸看向一直垂着头的穆颖,“喜塔腊氏,你可有话说?”

穆颖浑身发抖,却只叩头下去,低低道:“奴婢和思雅姐姐是两情相悦,今日是她约奴婢过来的,想要奴婢帮她日子好过些,一时情浓……”

“撒谎!你这个贱人!”佟思雅扑过去冲着穆颖抓挠,“你想死,别拉着本小主!”

穆颖被抓破了脸,却依然咬牙不肯改口。

“是柳枝给奴婢送的信,说今日贵人不用去参加晚宴,正好可以私会,柳枝在外头给我们放风。”

“先前贵人给奴婢送的情诗,就在奴婢值房里,太后娘娘只管去查。”

佟思雅听得脸色发白,本来就病着,又胡闹了一场,浑身颤抖着瘫软在了地上。

听穆颖说得这样斩钉截铁,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彻底落入算计没有翻身余地了。

说不定连柳枝都被人给收买了。

她不相信耿舒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想到佟家让她对付耿舒宁为的是对付谁,佟思雅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后悔都已来不及。

*

康熙听到苏培盛的回话时,正在殿前看烟火。

‘嘭’的一声,天空的五光十色映出康熙黑沉的冷脸。

好在大家都散开看烟花,倒是没叫人发现这边的动静。

康熙不是因为佟家女出了丑事黑脸,做了几十年皇帝,他太清楚这里头的机锋了。

他冷冷盯着胤禛,“你安排的?”

胤禛就坐在康熙身边,闻言只面无表情抬头。

“儿臣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佟家想要的是江南,朕只想让他们安分些。”

康熙急促喘了几声,捏着鼻梁闭上眼,努力压着火不发。

新任河南知府是他身边出去的,都不用问,康熙就能想明白,佟家大概会对哪些人动手,左不过就是耿家那俩小女官。

若非老四逼佟家太甚,佟家也不会狗急跳墙,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如果没有牛痘,康熙定不会由着儿子继续作死。

他总觉得老四不适合做皇帝,做事太冲动。

康熙把佟家抬得太高,这些年佟家在宫里的动作,他心里有数。

真逼急了眼,佟家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动静来……真到了那一步,就无法回头了。

可那是康熙的母家,无论如何,他不可能直接将佟家满门抄斩。

“江南有曹寅,朕还在,他不会傻到倒向谁,能不能收服他为己用,要看你的本事。”康熙耐着性子劝。

“江南和山西的事也急不得,等牛痘能防治天花的事情传播开,往后你的路会更好走,慢慢收拾他们也来得及。”

“隆科多那边就不用起复了,你舅爷也让他在府里,他们家还有可用的人,到时候关起门来闹,佟家给你使的绊子有限……”

胤禛淡淡看着天空,没应康熙要压下此事的隐晦命令。

“皇阿玛,朕收到密报,策妄阿拉布坦令其弟攻击了哈萨克,带着战利品转道伊犁。”

“武将分析,若准噶尔拿下伊犁,下一步便是和田。”

烟火落下一段,胤禛转头看康熙。

“皇阿玛,若和田被攻下,离他们攻破拉萨也就不远了。”

“一旦西藏落入准噶尔手里,川贵一带也会动荡,您应该清楚准噶尔人有多不安分。”

康熙眼神复杂看着胤禛,他没收到密报,老四对军权的掌控……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冷静分析,若真跟准噶尔打起来,粮草和军饷缺一不可。

怪不得老四手段突然强硬起来。

康熙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松了口,“人不许杀,你和你额娘嘴里也不能传出话去,其他的……任由你处置。”

“儿臣知道了。”胤禛在又一轮绽放的烟火声中,轻声应下。

*

耿舒宁此刻,也立在偏殿的廊庑下,仰头望着远处的烟火。

上辈子她看过更美的烟火,在大海边。

花样更多更灿烂,却同样会落幕。

在烟火落下的片刻黑暗中,耿舒宁说了跟胤禛一样的话。

“我知道了。”

她偏过头,见过来给她披衣裳的陈嬷嬷眼神担忧,苍白的鹅蛋脸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笑。

“劳嬷嬷帮我传话,往事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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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佳舒宁会尽快好起来,牢记万岁爷恩典,衔草结环,牛马报之。”

耿舒宁说得格外真诚,因为耿佳舒宁的保证,跟她耿舒宁没一毛钱的关系。

但她还想去海边看烟火,是时候给狗东西下钩子了。

第33章

烟花还没放完,佟思雅和穆颖就衣衫不整地被武嬷嬷推搡着,押送回了武陵春色。

柳枝再不见踪影,佟思雅没能回到自己在武陵春色正殿偏殿的住所,而是被推进后殿偏殿的窄小梢间里,跟穆颖毗邻。

‘哐当’一声门响,吓得被推倒在地的佟思雅一个哆嗦,也叫她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冲到门边,使劲儿拽着门大喊大叫——

“我是万岁爷的贵人!你们这些贱婢不能这样对我!”

“让我出去!我要见万岁爷!”

“我有佟家的重要消息要禀报万岁爷!”

一路吹着冷风过来,佟思雅体内的迷香被吹散大半,剩下的燥热反倒叫她生出一股子狠劲儿。

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既然太后没有当场打死她,就说明还忌惮佟家。

虽然她只是分支庶女,因为在阿玛跟前受宠,她多少听到过几句佟家的秘密。

只要让她见皇上,只要她能见到皇上……

她是被骗出去的,有人用迷香和催青香陷害她!

若皇上知道内情,只要皇上相信她手里掌握的佟家隐秘,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到时候她定要这些下贱胚子——

“贵主儿还是省省吧!”一个叫佟思雅耳熟的太监那阴柔的声音,透过门缝灌入她耳中。

“佟家要是知道自家出了这样的姑奶奶,怕是要臊得直接上吊,贵主儿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吧。”

这太监说完话后,不管佟思雅再怎么发了狠地拽门,外头都再无动静。

梢间不怎么隔音,可隔壁的穆颖却始终没发出什么动静。

佟思雅在寂静中不知道站了多久,终是流着眼泪绝望地瘫坐到了冰冷地面上。

她记起来了,说话的是苏培盛的干儿子,赵松。

所以,今晚她陷入囹圄,真是万岁爷的吩咐……

她不想承认,可心里越来越深的恐慌叫她明白,能叫穆颖认下秽乱宫闱的罪名,丝毫不敢往旁人身上攀扯,除了万岁爷也没旁人。

穆颖还有亲人,佟家那些钉子也都有可拿捏的地方,能从佟家手里夺人的,太上皇不会如此,只有皇上。

她眼泪越掉越凶,明明一开始是耿舒宁算计皇上临幸女官,她不过是顺势而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

陈嬷嬷伺候着尚且虚弱的耿舒宁躺下时,也问了差不多的问题。

陈嬷嬷不明白,“佟贵人为何非对付姑娘不可呢?”

话说得直白点,佟家有心思,拿耿雪做筏子岂不是更容易?

那位佟贵人从还是女官的时候,就一门心思对付耿舒宁,风流小寡妇这话就是她传出去的,图什么呢?

耿舒宁原也不明白,佟思雅明明知道她想出宫,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叫四大爷拿灼热眼神盯过几回,中秋节那晚摁着她的腰流连不去,耿舒宁也回过味儿来了。

她慢吞吞钻进汤婆子熨过的被窝里,舒服叹了口气。

“她是怕富贵迷人眼,以万岁爷的性子……一年工夫,足够我成为下一个李主儿。”

宫里的妃嫔环肥燕瘦各有千秋,都没能抓住皇上的心。

唯独齐妃李氏曾在潜邸,曾几乎独占皇上的恩宠,生下了二子一女。

有过子嗣的妃嫔,只有皇后、齐妃和懋嫔,除皇后天然占着嫡妻的优势外,齐妃和懋嫔都是丰腴美人。

野史上传说,四大爷也喜欢凹凸有致的。

耿佳舒宁这身体……少一分嫌瘦,多一分丰满,纤秾合度,又比李氏和宋氏年轻。

最重要的是,叫原身魂牵梦绕的情郎成了亲打发去了盛京。

佟思雅早有登高心思,怕耿佳舒宁没了情郎想攀高枝儿,或者被皇上看进眼里,便想着提前把耿佳舒宁摁下去。

陈嬷嬷仔细琢磨了下,眼神止不住往被褥下模糊的丘陵起伏看过去,暗暗点头。

别看姑娘瞧着瘦,碍不住皮肉懂事儿,分毫没错了地方,真脱了衣裳,是个男人都得疯。

皇上也是男人,对姑娘上心也不难理解,陈嬷嬷如此想着,心里愈发看重耿舒宁。

出耿舒宁值房之前,又将值夜的小宫女敲打一番,“夜里千万警醒些,若有不对,立刻叫我起来。”

“伺候好了姑娘,回头主子和万岁爷那头都少不了赏。”

小宫女脑袋点得比小鸡啄米还勤快。

她是赵松安排过来的,心里很清楚这位耿女官的分量,在夜色最浓的时候,便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耿舒宁的不对。

*

放烟花那会儿,耿舒宁得知报完了仇,对于杀人的不适已减轻了许多。

她知道世道不一样了,就算上辈子还有正当防卫呢。

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人不死,死的就是她。

想好好活下去,就不能一直陷在消极情绪中,她很擅长调整自己的情绪,否则奶奶离世的时候她早撑不住了。

可对于杀人的恐慌消下去,今晚从陈嬷嬷那里听到的消息又在梦里发酵起来。

喜塔腊穆颖之所以认下罪名,是在慎刑司,亲眼见到她阿玛和额娘被拔去了手脚指甲盖儿,下一个就是她亲弟弟。

柳枝听从吩咐瞒着佟思雅,是因为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被拔了舌头扔去边疆做军妓,抑或去皇庄做役妇。

佟家那些钉子如何悄无声息消失在宫里,或心甘情愿按照皇上的指示办事……陈嬷嬷被苏培盛安排过来的女卫点拨,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耿舒宁。

耿舒宁知道这里的四大爷虽还年轻,有诸多不足之处,喜怒不定,性子急躁,压不住得意……却狠得超乎她想象。

她才穿过来三个多月,那个会在青玉阁里气急败坏喝急酒的胤禛,就变成了能云淡风轻跟太上皇掰手腕的帝王。

他成长的速度太快,手段太狠辣,要是在上辈子,耿舒宁应该会欣赏这样的偶像。

可现在她身在局中,记起自己在青玉阁做过什么,也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到底有几分豪赌的忐忑。

在梦里,她的四肢被铁链子束缚住,跟个充气娃娃一样,被摆弄得支离破碎。

胤禛咬得她浑身是伤,旁边还有后妃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她看着自己的肚皮,在这些女人嗜血的目光里,一点点鼓起来。

她们狞笑着扑上前,从她身体里拽出一个肉团子,争抢得鲜血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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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爷就那么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就许了你所求,现在叫人扔你去大山里喂狼!”

“不要……我不去,我错了……”

小宫女听到动静,立刻举着灯烛靠近炕沿,见到耿舒宁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地念念有词。

“万岁爷……我改了……不要……”

小宫女思忖片刻,小心翼翼推耿舒宁,“姑娘醒醒……姑娘?”

“好疼……啊!”耿舒宁剧烈喘息着,猛地睁开眼,像是要惊坐起的模样,却因为无力,只是颤抖着。

好一会儿,她才遮住自己溢出眼泪的眸子,声音沙哑吩咐,“给我杯水。”

梦里最后一个场景,是她在山间被狼撕咬的场景,那狗东西就在旁边看着,眼神冷厉,毫不动容。

虽然是梦,但耿舒宁浑身还是酸疼不已,先前爬树是生死之际的爆发,对这具身体来说还是太勉强。

“姑娘……要不,奴婢再去给您熬一碗安神汤吧?”小宫女看着耿舒宁眼下的青黑,小声建议。

耿舒宁摇摇头,“别折腾了,你睡会儿吧,我没事儿。”

安神汤里面有铅白霜,喝多了不但有毒,还会形成依赖性,这也是古代权贵短命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自己是因窥见皇上的真面目,又被先前的事教会了这世道的规矩,一时无法安神而已。

给她点时间,她自己可以调整过来。

但这一夜,她还是如苏培盛所料,反复惊醒好几次,直到天明,才熬不住疲乏,喝了退烧的药汤子,沉沉睡过去。

苏培盛不敢耽搁,逮着皇上批完了折子,要去痘所陪二阿哥的路上,小声将耿舒宁的情况禀报了。

胤禛面色沉静,“叫人告诉她,等她退了烧,下钥之后,朕会安排她去一趟武陵春色。”

苏培盛有些不解,“这……舒宁姑娘瞧着,倒像是被佟贵人她们吓着了……”

还叫这祖宗去看佟思雅,反复回想自己是怎么被算计的,暗卫又做了什么,病还能好吗?

胤禛轻笑了声,同样看了那封信,这狗奴才还是低估了那狐狸的心性。

他没再说话,自入了痘所。

苏培盛没法子,只能按照主子爷的吩咐,叫人把话给传到耿舒宁耳边去。

*

得到消息的时候,耿舒宁才刚醒。

她还有些低烧,嘴里因为睡前喝过的药汤子发苦,哪怕是喷香的汤面也吃不下去。

一听陈嬷嬷的话,耿舒宁突然来了精神,拦着小宫女要将面条端下去的动作。

“等等,我还是吃几口。”

陈嬷嬷赶忙道:“面条都坨了,老奴叫人再做一碗吧。”

耿舒宁浑不在意挑起面条,大口往口里塞,味道总归是不坏的,绵软的口感她也不在意。

一想到能亲自去见佟思雅如何悲惨,是不是对得起自己遭的这份罪,耿舒宁浑身都是劲儿。

她要亲自确定,即便她对这世道了解过于浅显,也依然有能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才有继续折腾的动力。

耿舒宁一边吃,还不忘吩咐:“劳烦嬷嬷跟周谙达说一声,我嘴里没味儿,请他帮忙做点酸汤饺子和酸甜口的肉菜给我,方子我吃完就写。”

“对了,主子也爱吃酸甜口,前殿也别忘了送,劳嬷嬷多跟乌雅嬷嬷说几句,可别忘了我的孝心呀!”

她金贵头面还没拿到手呢。

吃完了面,耿舒宁拿包裹着纱布的手一抹嘴儿,露出了好几日不见的小酒窝。

“耿雪该回来了吧?她怎么样了?”

来了精神,耿舒宁也就有心思算账了。

别跟她说什么精神脱轨不算脱轨,想搞她,甭管做没做坏事,她都不会放过。

“她从慎刑司回来,挨了几板子,在屋里养着呢。”陈嬷嬷思忖着道。

她咬咬牙,看向耿舒宁,将憋了好几日的话赶忙说了。

“先前老奴和耿雪都以为姑娘是去了御前,耽搁了些时辰,叫姑娘受了罪,老奴还没跟姑娘赔个不是。”

耿舒宁笑得更甜,“嬷嬷万别说这话,您跟她不一样,我知道嬷嬷对我没什么坏心思。”

“耿雪也不过是多为耿家思量罢了,叫她接了穆颖的差事吧,暂时不许她往我跟前来,也别叫她见着主子。”

陈嬷嬷心里发紧,赶忙应下。

她知道耿舒宁这是要收拾耿雪,作为一家人,不好跟对付佟思雅她们一样,只先冷着。

陈嬷嬷只觉得,比起先前在小库房门口见到的那个闲适温凉的背影,这会子的耿舒宁,活似觉醒了本性的狐狸。

即便不如虎狼凶猛,冷不丁给谁脖子上来一爪子,说要命也就是眼巴前的事儿。

*

五日后,耿舒宁的烧彻底退了下去,她立刻请陈嬷嬷帮忙带了话去御前。

到了戌时中,陈嬷嬷给耿舒宁披上新做的藏青色大氅,鸟悄将人送到后殿的角门边上。

赵松在旁侧候着,一顶软轿,已经在角门外等着,见到耿舒宁就露了笑,像极了曾在慈宁宫外的场景。

但这次,耿舒宁笑着谢过赵松,上轿子之前,利落塞给赵松一个荷包。

“这么晚还要劳烦小赵谙达陪我走一趟,我请您和几位谙达吃杯热茶。”

赵松捏了捏荷包,捏出是十两银子,迟疑了下,还是收下了,笑着扶了耿舒宁一把。

“姑娘千万别客气,这都是主子爷的心意,奴才可不敢居功。”

耿舒宁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笑着坐进了轿子里。

二更的梆子响起时,她顺利站到了武陵春色的后殿。

就着赵松手中的羊皮宫灯,耿舒宁还有心思多打量了几眼武陵春色。

后世3D复原图里,这里以桃花盛开的美景著称,但现在的武陵春色花儿并不多,只零星种了些海棠。

后殿花圃里种着些木槿,叫前几日的异常秋雨打落了许多花瓣,透着股子泥土与花瓣掺杂的腐败冷香,闻着格外凄凉。

耿舒宁满意点点头,‘冷宫’就该是这个味儿。

赵松引着她走到穆颖所在的梢间前头,挥挥手,原本的四个轿夫腿脚利落护在耿舒宁身前。

赵松亲自拿钥匙打开门,自个儿先进门,低低提醒。

“姑娘小心脚下,穆颖先前在慎刑司挨了板子,伤还没好就吸入了不少迷香,这会子起不来身。”

“您远远看看就得了,别脏了姑娘的眼。”

耿舒宁站在床榻边,看了眼昏沉睡着的穆颖。

凌乱的发丝贴在她苍白中带着抓伤的脸上,若不是还能看到胸膛微微起伏,像是死掉了一样。

耿舒宁沉默片刻,看向赵松,软声笑道:“小赵谙达还是叫太医给她看看吧,若不明不白死了,可惜了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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