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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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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胤禛下了轿辇,内侍跪地就要请安。

苏培盛立刻叫他们噤声,这是刚才耿舒宁在路上吩咐过的。

胤禛带着一路吹过来的风雪气息,冷着脸进了主殿。

耿舒宁先跟着苏培盛先进了主殿旁边的梢间,给她蓝盆友两口子说话的机会。

*

乌拉那拉氏已经感觉不到疼,只觉身体像是已经死了,沉得叫她动动手指都难。

可她歪着脑袋,一直看着门口,灰蒙蒙的眸子里,始终带着期待。

听到开门声儿,乌拉那拉氏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青白色的脸颊都涌现几分潮红,如回光返照一样,在宫人的伺候下,颤巍巍坐起身。

她如过去那般温婉笑着,低哑的声音如少女一般柔和。

“万岁爷,您赶回来送我一程?”

胤禛冷冷站在她床前,垂下的眸子里有稍许复杂和不解,但很快,变成了毫无波澜的冰冷。

他没发火,对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没有必要,只平静坐在床前的圆凳上。

“朕回来,听听你想说什么。”

乌拉那拉氏的眼神也很复杂,有怨,有不舍,更多情意。

她轻声道:“万岁爷还记得上一次在我的寝殿里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不用胤禛回答,她略带几分回忆的幸福和悲伤,露出个浅浅的笑。

“是您刚登基没多久,弘晖才刚没了不足半年。”

“我掌管宫务累得卧床养病,您来安慰我,跟我说,以后孩子还会有。”

“那时我很难过,想问您,我生弘晖大出血坏了身子的事儿,您不记得了吗?”

她眼里起了泪光:“就算我能生,能养那些贱人的孩子,那也不是我们的弘晖,您忘了他对您多么濡慕吗?”

乌拉那拉氏的话叫胤禛回忆起了嫡长子。

弘晖生下来身子骨就不算康健,但从启蒙开始,无论读书习字,还是练习骑射,都比弘昀努力且优秀得多。

这孩子有为君的仁,又随了他的冷静聪慧,胤禛曾对弘晖有过很深的期待。

弘晖夭折,他的难过一点不比乌拉那拉氏少。

他在养心殿点灯熬药,宵衣旰食地处理朝政,病了好几场,才勉强压下丧子之痛。

他静静看着皇后:“朕没忘,你为了他做下诸多错事,叫他如何投个好胎?”

乌拉那拉氏突然激动,声音嘶哑地喊:“万岁爷若记得弘晖,就不会眼珠子一样护着害死他的那对贱人母子!”

“若不是李氏,我怎会难产!”

“要不是弘昀那贱种震后非拉着弘晖哭个不停,我的弘晖又怎会因惊惧夭折!”

“连怀恪都知道为她的母妃和弟弟赎罪,日日在佛堂为弘晖念经祈福,万岁爷做了什么?”

“你封别人的孩子为太子,叫我的晖儿在地底下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胤禛平静看着宫人压制着乌拉那拉氏发疯,眸底闪过失望。

“你与她们有何不同?弘晖为何会夭折,原因你再清楚不过。”

“你恨李氏,恨弘昀,恨朕,毁了朕,也不能让弘晖回来。”

乌拉那拉氏眼神空洞了一瞬,万岁爷知道她做过什么……她不自觉地往幔帐内瑟缩。

“不,我跟她们不一样!”

“爷,晖儿是我们的血脉,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难过,怎么舍得毁了晖儿的阿玛……”

她看到胤禛冰冷的目光,心窝子如同刀割,眼泪落了下来。

又哭着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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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只想叫您跟我一样,体会失去自己最爱的人是什么感受。”

“万岁爷您爱晖儿,不如我这个十月怀胎的额娘,后宫里那些女人也都是摆设,可您到底也有了在乎的……女人!”

她笑得越来越疯狂,眸底是再也忍不住的恨意。

“我才是能与您并肩的嫡妻!您却喜欢上一个小选进来的贱人!”

胤禛终于被乌拉那拉氏激起了怒气,“乌拉那拉氏,朕看你是疯了!”

“若你敢动岁宁一手指头,整个乌国公府都会给你陪葬!”

“乌拉那拉家生你养你,你准备叫他们,叫弘晖都跟你一起,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乌拉那拉氏唇角笑意转冷,眼里的疯狂和恨意却前所未有的强烈。

“从我嫁给万岁爷起,为您生儿育女,操持后宅,孝顺公婆,应付妯娌,您何曾这般护着我?”

她脸色嘲讽,“连李氏那贱人都没有耿氏得宠,耿氏一个有夫之妇,凭什么?”

难不成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就喜欢别人家的媳妇?

胤禛懒得跟她多说。

若他不曾护她,别说皇后,四福晋她都不一定能做得下去。

后宅里妾室没了那么多孩子,除了那些女人的蠢笨争斗,或多或少都有她在背后撺掇。

连弘盼的夭折,除了因为李氏愚蠢的争宠外,也有她的手笔。

他在外头忙,无法事事周全,本该替他平稳后宅的乌拉那拉氏,一次次叫他失望,他才会远了她。

念在她也曾被害过,他何曾真正叫她丢了正室的体面?

额娘和皇阿玛对他后宅子嗣不丰多有不满,又是谁帮她压下的?

他不习惯将自己做过的事拿出来说,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瓜尔佳氏已被赐死,弘皙也被圈禁皇陵,朕也已经叫托合齐围了乌国公府。”

“你若不想连累乌国公府被抄家问斩,就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什么,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若非发妻之情,他早叫人将她拖出去剐了。

但乌拉那拉氏丝毫没感觉到胤禛的顾念之情,刚才的疯狂和怨恨随着她的虚弱再支撑不住。

她重重躺回去,唇角含笑,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分外诡异。

“万岁爷从没将臣妾看在眼里过,也小瞧了我。”

“惑星现世,蛊惑皇上毒杀本宫,又蛊惑太上皇,借太上皇之手害死太子和端和帝遗孀,还欲除掉太后,在后宫坐大……”

“啧啧~那狐媚子端的是好手段。”虽声音虚弱,但乌拉那拉氏气定神闲到仿佛自己都信了。

“本宫乃是万岁爷元后,为了爱新觉罗氏的江山,拼死也要将惑星除掉,人证物证臣妾都送到了该送的人手中。”

“如若万岁爷不处置惑星,定会有人清君侧,轻则朝堂不稳,重则江山不保。”

她仰头看着幔帐顶端,痴痴道:“万岁爷大可自己选择,是要江山……还是要那狐媚子……”

“收了臣妾的凤印又如何,臣妾的血书,也能抵得过中宫笺表了……”

胤禛听出了机锋,怒气一收,只浑身冷气更甚。

“人证是耿德庆父女?他们现在也进了慎刑司,应是他们的家人带着你所谓的物证,送去给老八福晋?还是噶礼?”

乌拉那拉氏抿唇露出个温柔的笑,显得更加诡谲,却一声不吭。

某种程度上而言,她跟瓜尔佳氏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

她等不到这个男人后悔的那一天了,可往后的每一天,这男人都要在焦头烂额和痛苦中度过。

她会在地底下,等耿氏那狐媚子——

清脆含笑的声音打断了乌拉那拉氏的思绪。

“爷,不会是廉亲王福晋,廉亲王福晋一直不肯回京,就是不想跪拜皇后,她们两个不会联手。”

乌拉那拉氏猛地转头,因为动作太大,眼前一阵阵发黑,好一会儿才看见从门外进来的耿舒宁。

见耿舒宁目光带着些微怜悯,居高临下看过来,叫乌拉那拉氏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你个贱人……”

“皇后省省力气,先听我这狐媚子把话说完。”耿舒宁笑着打断乌拉那拉氏的话。

“您大概不知道,离京之前,我就已经传信给了我阿玛,告诉他,若是想成为后族,就得解决七叔一家子。”

“他们不离京便罢了,一旦离京,除了在慎刑司的爷俩,谁都没法儿活着离开京畿。”

“皇后猜,若七叔和耿雪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怎么选择?”

胤禛皱眉思忖片刻,起身出门,他得先叫人先控制住耿德庆的家人。

*

殿内,乌拉那拉氏眼见胤禛出门,咬牙用力,坐起身保持皇后的端庄,累得额头冒虚汗,仍冷笑连连。

“你这样心狠手辣的贱人,也配做皇后!”

“就算你做了继后,也得跪在本宫脚下,永远都低本宫一头!”

即便没有耿德庆家人为人证,还有钦天监,潭柘寺的僧人,她都安排好了……

耿舒宁竖起食指,笑吟吟地摇晃,“皇后娘娘错了,您留下的人证物证,都是栽赃陷害皇家。”

“您勾结外敌,伙同谋逆之辈,妄图谋害皇上和皇嗣,定会被废,一个废后是不会有人祭拜的。”

“哦对了。”耿舒宁脸上的笑倏然一收,看起来比乌拉那拉氏还变态,目光阴森森。

“如果真出了什么岔子,那我这惑星不止会蛊惑皇上。”

“只能蛊惑人,我这惑星岂不是太没有牌面了。”

“惑星,那得是连地底下的弘晖阿哥都能蛊惑,比如,蛊惑弘晖阿哥的鬼魂,害死了弘盼阿哥和弘昀阿哥。”

在乌拉那拉氏越来越愤怒的瞪视中,耿舒宁如同恶魔低语——

“皇后娘娘,我会不会死您是看不见了,但到了地底下,您必定能看到,弘晖阿哥也会被贬为庶人。”

*

胤禛在耿舒宁说话的功夫,行至门口吩咐回来待命的林福,叫他带人去追耿德庆的家人。

苏培盛也不能闲着。

胤禛令他拿着御前的腰牌,将所有郡王阿哥府邸都包围。

而后胤禛令赵松去给张廷玉传话,叫他尽快拟诏,传令京郊大营带弓箭手守住四个城门。

明日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京城。

乌拉那拉氏被耿舒宁气得浑身发抖,见胤禛复又进门,歇斯底里冲胤禛怒吼——

“万岁爷,您听到了吗?这贱人连弘晖都不放过!!”

胤禛转身回来,就见耿舒宁一副奸邪模样,从后头轻轻拍了拍她后脑勺。

“不必跟她浑说什么,朕不会叫你有事。”

乌拉那拉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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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胤禛这样温柔的模样,心里的嫉恨叫她几乎要晕厥过去,恨得唇角都咬破了,才勉强保持清醒。

耿舒宁体贴地吩咐人拿来人参,令巧荷塞进乌拉那拉氏的嘴里,转身面对胤禛,都还是那副大魔王的吊样子。

“她非得叫我做惑星,我这人从来不白担任何名声,否则岂不是白叫她欺负我,欺负我男人?”

胤禛:“……”

他无奈地捏捏耿舒宁的手,这混账还是什么话都敢说。

“爷就说答不答应吧!”她甩开手,抬头斜睨胤禛。

“若爷不肯听我这惑星的,就别怪惑星发威,闹京城个天翻地覆!”

“大不了就是要命一条,正好去地底下再收拾他们!”

胤禛:“……不许咒自己!”

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这小混蛋是在吓唬乌拉那拉氏,还是说真的。

他只当她是吓唬人,貌似正经地思忖片刻,点头应下。

“朕听你的。”

被迫吞下人参片的乌拉那拉氏,胸口猛地一窒,一口血喷了出来,瞬间面如金纸,不可置信地看向胤禛。

胤禛浑不在意。

他对发妻最后一丝情分,在确认她疯到无可救药后,已经消耗殆尽了。

他沉住气坐在一旁,默默体会这种有人心疼,甚至趾高气扬替他撑腰的感觉。

挺不错的。

耿舒宁刚才在外头就听得火冒三丈,这会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端着温柔恭顺模样站乌拉那拉氏床边,居高临下睨她。

乌拉那拉氏即便狼狈不堪,依然恶狠狠瞪着耿舒宁。

就算皇上猪油蒙了心非要护着这贱人,她也不认输!

等拉这个贱人到地底下再分胜负!

耿舒宁笑问:“很想我死吧?”

“巧了不是,咱们心有灵犀。”她眼神沁凉,“可惜的是论耍混蛋,皇后娘娘耍不过我。”

“我这儿有能易容的暗卫,叫‘皇后’再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难事。”

见乌拉那拉氏又激动起来,抖得筛糠一般,耿舒宁笑得更灿烂。

“您自己选择,是交代清楚罪过,乖乖等着被废……还是要我把脏水全泼回去。”

乌拉那拉氏怒火上涌,也再坐不住,猛地趴到床边,伸出手想撕烂耿舒宁那张脸。

耿舒宁慢条斯理躲开,收了笑,平静看乌拉那拉氏面目越来越狰狞。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到做到。”

“皇后娘娘可千万想清楚,若选错了……我定会让你,还有乌国公府和弘晖阿哥都遗臭万年!”

乌拉那拉氏想骂耿舒宁,想撕烂她的嘴,却始终够不到人,用力到额角和脖颈全是青筋,却只能嗬嗬几声,生生气晕了过去。

第84章

见皇后晕了过去,胤禛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站起身,紧蹙着眉心大跨步上前。

“来人!让太医们都进来!”

听得皇上声音格外紧绷,巧荷心里咯噔一下犯了嘀咕。

万岁爷莫不是对皇后娘娘还有情分,嫌主子把皇后娘娘气死了吧?

她担忧地以余光打量主子的神色,怕主子不高兴,更怕主子闹腾起来,消磨了跟万岁爷的情分。

但见耿舒宁笑得更灿烂,这才静悄悄从床边退开,给皇上让地方。

耿舒宁没误会胤禛,更不会不合时宜的造作,矫情会被人讨厌就是因为用不对地方,她聪明着呢。

而且她对自家蓝盆友的了解,应该比这个世道所有人都多,胤禛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

果不其然,胤禛吩咐完,只是沉着脸拉她,将她往能藏人的炕屏后头推,立刻就开始考虑后面的事情。

“若她这会子去了,后头朕的动静就不宜过大,只怕要委屈了你。”

胤禛并不是对皇后还有情分,虽说他情绪确实比较复杂,但更多却是担心乌拉那拉氏现在殁了,会连累耿舒宁。

他认真看着耿舒宁:“朕答应你,不会叫你跪她,等解决了外头的事儿,朕再想办法。”

但凡乌拉那拉氏能坚持到明天再去,事儿都更好办些。

畅春园和宫里今夜的动作太大,即便京城戒严也瞒不住人。

胤禛冷静思忖着京中的格局,抚着耿舒宁的脑袋安抚她,转头想叫人先送她出宫。

若以皇后规格治丧,就不能叫耿舒宁留在宫里。

耿舒宁握住他的手,不让胤禛叫人。

她抬手抚平胤禛眉心的褶皱,小声嘀咕:“您就把心放回肚儿里去,皇后娘娘这会子就是死人,也得被我气活咯。”

胤禛:“……”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就刚才那一出,若是不了解的人来了瞧着,指不定以为耿舒宁才是那个恶人。

他不太理解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争斗,就比如他不懂乌拉那拉氏为何不跟老八福晋合作一样。

乌拉那拉氏是发疯,但这小混账刚才那是连他这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只顾着嚣张地威胁人。

可看耿舒宁满脸笃定和得意,他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她脑袋,到底没说什么,由着她去。

*

太医们在常院判的带领下一窝蜂涌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忙活。

诊脉的诊脉,扎针的扎针,都知道皇后娘娘这会子绝不能有事儿,全都是满脑门儿的汗,却没有一个说话的。

即便胤禛没开口威胁,太医们心里也有数,若皇后中毒身亡,太医院必要有人赔命。

护短的耿舒宁不愿意叫胤禛在一旁看着,拉他到外间罗汉榻上坐下。

巧荷带着人很快熬起药汤子。

战战兢兢的太医带着医女,又是灌药汤子,又是施针的,到底乌拉那拉氏又清醒了过来。

她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可是太医刺激她穴位的针没拔,又用了百年老参吊着命,她也晕不过去。

外头天光都微微亮起,打在永寿宫格外清透的素纱窗上,叫烛火照不到的地方都没那么黑暗。

但乌拉那拉氏眼里一点光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会死,却没承想,死之前这么短暂的时光,仍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她拼命转过头,看着进门的耿舒宁笑得张扬,眼里噙着泪死死盯住胤禛。

他们是十八载的夫妻啊!

哪怕她做了许多错事,可后宅女子的手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四福晋和皇后该做的事情,她拼着寿数也做好了不是吗?

身为她的夫君,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念过往的情分吗?!

耿舒宁见乌拉那拉氏不停落泪,大概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女人将所有感情都毫无理智放在男人身上的开始,就已经预示了这一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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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怜悯皇后,毕竟乌拉那拉氏和瓜尔佳氏再悲剧,也确实毫不手软地报复了,拿无数人命往里填。

只是皇后的下场,也叫她上头的恋爱脑冷静下来。

她永远不会叫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

始终等不到胤禛出声,乌拉那拉氏眼泪都流不动了,心如死灰转回头去,瞧着状态倒稍稍好了些。

耿舒宁平静吩咐:“巧荷,给皇后娘娘伺候笔墨。”

等巧荷准备好矮几和笔墨后,乌拉那拉氏闭上眼,一动不动。

耿舒宁并不意外,“你在赌,皇上下不了狠心将大阿哥贬为庶人对吧?”

做了胤禛十八年的妻子,乌拉那拉氏显然对四大爷嘴硬心软,面冷心热的性子有所了解。

耿舒宁凉凉看了眼沉默背身在窗前的男人,冷笑出声。

“你是觉得,有太上皇和皇上在,连你都翻不了天,他们也定不会任由我胡来?呵……”

“同为女人,皇后难道不明白女人心狠起来有多狠吗?”

她凑近乌拉那拉氏,以几近耳语的声音冷冷道:“奉先殿、潭柘寺和佟家门上的血字你还记得吗?”

乌拉那拉氏猛地睁开眼,震惊看向耿舒宁,呼吸急促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等神鬼莫测之事,是这贱人做的?

耿舒宁扯了扯唇角,“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我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否则我凭什么叫太上皇、太后和皇上都对我另眼相看?”

“我对敌人从不手软,即便是天子还能拦得住老天爷发威?”

“只要我想,乌拉那拉一族,还有弘晖阿哥定会留下青史骂名,我以耿氏全族的性命发誓。”

胤禛蓦地回过头,冲耿舒宁甩眼刀,耿舒宁偏头不看他。

要不是狗东西太没用,连威胁人都威胁不到点子上,她用得着发誓吗?

还敢瞪她,回头再跟他算账!

*

乌拉那拉氏没发现二人的眼神官司,只被一股说不出是怒火还是恐惧的力量揪住了心窝。

这力量给了她力气张嘴,拼尽全力低低吼出声——

“你……妖孽……”

耿舒宁不耐烦地打断她:“是,我没说自个儿是个好东西,您还是别平白浪费力气了,攒着写您的罪状吧。”

“还是皇后娘娘嫌弃笔墨不好?”

“要不我现在就叫人将乌国公带过来放点血,好叫您再来一封血书?”

一旁的巧荷:“……”主子瞧着确实不像个好人。

比刚才皇后娘娘发疯还吓人哩,幸亏她不是主子的敌人啧啧~

乌拉那拉氏即便心计再深沉,也确实没见过这样光明正大的恶人。

眼见耿舒宁眸底的恶意不作伪,甚至张口就叫人去乌国公府抓人,她身子颤抖得更厉害,扛不住了。

又是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乌拉那拉氏眼中全是绝望,人怎么跟妖孽相斗呢。

如果她和乌拉那拉一族,还有她的晖儿遗臭万年,那她先前所有的作为都再无意义。

只废她一个,为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赎罪,却能保全族人和弘晖……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事情怎么会这样?

乌拉那拉氏带着几分绝望的迷茫,虚弱地看向窗边那个背影,痴痴看了好一会儿。

她声音嘶哑地低低问出声:“爷,臣妾认下所有罪过,您……会追封晖儿吗?”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任由乌国公府没落,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弘晖。

胤禛没回头,淡淡道:“他是朕的子嗣,朕会留下遗旨,他的兄弟会追封他为铁帽子亲王。”

乌拉那拉氏心底最后一丝不甘也落下去了。

她输了,一塌涂地。

这个男人太无情,连追封嫡子为太子都不肯,是她爱错了人。

乌拉那拉氏嘲讽地看了眼耿舒宁,就算这妖孽赢了,她将来的下场也未必会比自己好。

感受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乌拉那拉氏不再说话,由着巧荷扶她起来,颤抖着手拿起了笔。

*

天彻底亮起来以后,雪也停了。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显得紫禁城外安静。

不只宫里,整个京城都似乎被这银装素裹的美景冰封了起来一般。

但所有人,包括躲在家里猫冬的老百姓们都知道,外头彻底变天了。

有了乌拉那拉氏笔迹颤抖的罪状,她和瓜尔佳氏早在雍正二年就开始布局的所有罪证,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

乌国公府被禁卫军围住,乌国公五格和世子星德都被送去了宗人府关押。

廉亲王府和安郡王府也差不多,弘旺和胤禩的妾室都被幽禁在了前院,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

安郡王华玘和他所有的子嗣也都被送去了宗人府,任何人不得探视。

耿德庆父女得知家人全部下了大狱后,再也不敢嘴硬,一五一十将受皇后指使所做的事情,包括替皇后跟索绰罗府联系的事儿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索常在被禁足宫中,她的父兄全部被革职查办。

胤禛回京后的第三日,大朝上,下旨削了廉亲王的铁帽子亲王,仍保留其亲王位。

承继了王位的弘旺被圈禁,无大赦永不得出。

安郡王彻底被削了爵位,安郡王府变成了辅国将军府。

只比耿舒宁那便宜夫君高一级,还是看在老安亲王为大清立下的赫赫战功的份儿上。

当然,这是对外人言说的理由。

实则胤禛也不可能下死手,免得八旗之中有些家族物伤其类,生出其他心思。

不过,有了廉亲王和安郡王府被削爵一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真如了耿舒宁那句话,也不敢有其他心思,个个老实得猫儿似的。

甚至有人恍惚觉得,皇上没有清算其他人,其实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般铁血手段,还是挺仁慈的。

*

十日后,清源书屋内。

康熙对胤禛此次彻底镇住朝堂的行为也颇为满意。

毕竟是他自个儿选出来的皇帝,能坐稳皇位证明他有眼光。

压下心里那些复杂的酸楚和忌惮,康熙还是挺骄傲的。

他问过来请安,陪他下棋的胤禛:“老九和老十你打算怎么处置?”

胤禩福晋康熙都懒得问,这儿媳妇连瓜尔佳氏的一半都赶不上。

只要将她困在五台山不允许她跟外头传信儿,郭络罗家安抚好,郭络罗氏掀不起大乱子来。

胤禛平静放下手里的白子:“允禟的手伸得太长了,想必是在府里闲的,儿臣打算叫他入理藩院,跟北蒙打交道。”

允俄自不必说,他九哥去哪儿他去哪儿,正好他有个蒙古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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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跟北蒙打交道。

等康熙看向棋盘后,胤禛慢条斯理道:“但儿臣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差事,准备叫他们把在江南搂的银子给吐出来。”

康熙放棋子的动作顿了下,似笑非笑看向胤禛,“你这是准备叫他们吐银子,还是准备叫朕吐银子出来?”

允禟的动作虽然隐秘,可他和李光地还有佟家的联系,康熙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只是康熙知道这俩儿子不要脸皮,一旦缺钱了定会朝他哭穷。

再加上他也不是皇帝了,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给胤禛磨炼。

可老四这混账跟谁学的这一肚子坏水儿,逼着老九老十吐银子,那俩棒槌肯定要来畅春园哭。

到时候还不是他这个当老子的破财免闹腾?

胤禛冲康熙微笑,“皇阿玛这是说哪儿的话,如今已经下了雪,今岁冬天估计也冷,皇玛嬷的身子骨熬不住,您二位去温泉行宫将养,谁敢去搅扰?”

康熙微微挑眉,有些诧异,“你就不怕这两个混不吝的闹……”

话没说完,康熙属于帝王的那根筋转过来了。

好家伙,老四就是等着这俩人闹腾,若是这俩棒槌不长脑子,拔出萝卜带出泥,李光地和佟家也别想好。

如果李光地和佟国维那俩老狐狸鼻子尖,闻出味儿来,必定得想法子将这俩棒槌摁下去……那银子四家怕是都得出。

一举两得,这几个不省心的都得安分些时候……

康熙目光微凛:“你准备对噶礼动手……准噶尔那边忍不住了?”

先前父子二人都没提噶礼。

康熙比胤禛更清楚噶礼在山西的所作所为,一直以来都没动他,是忌惮噶礼的本事。

这老小子虽然贪,脑子却好使,通过送礼不知道掌握着大清上下多少官员的把柄。

待得知道他贪污过甚时,这其中的盘根错节,已经叫康熙都不知道噶礼一旦狗急跳墙,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可也不能一直不处置。

在康熙看来,官员可以贪,绝不能吃里扒外,跟准噶尔早晚要打起来,得先处置了不安分的。

胤禛知道老爷子比他思虑更仔细,平静点头:“赎回策零,叫策妄阿拉布坦暂时无法对和田动手,这个冬不好过。”

无法抢夺和田的辎重,准噶尔等于狠狠丢了一块肥肉。

损失近三千人,应该也能熬过去,只是对于草场和大清肥沃疆土的渴望会让策妄阿拉布坦更疯。

胤禛没指望能制止准噶尔的贪婪,只要别这个冬天打起来就够了。

胤禛:“儿臣发作了廉亲王府和安郡王府,他们一定会拉拢噶礼,儿臣不打算给他机会兴风作浪。”

允禵那边有时间成长,他也有时间稳定朝堂和宫闱,肃清官场。

这一仗,得安安稳稳地打。

*

因为准噶尔和西藏的形势严峻,康熙没拦着胤禛准备坑兄弟的动作。

胤禛回宫后,召见了张廷玉和允祥。

安郡王已成辅国将军,自不能再担任正蓝旗旗主,胤禛叫允祥将正蓝旗掌控在手里。

允祥有些苦恼:“四哥,八哥先前都没能做到的事儿,我行吗?”

胤禩都没能拿下正蓝旗,允祥觉得自己比起他八哥的长袖善舞,差一点……好吧,差很多。

胤禛淡淡道:“你去找老五,他是镶蓝旗旗主,有他帮你,华玘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正蓝旗现在最体面的都统是郭络罗氏,若允祺已经找过宜太妃的话,郭络罗家会知道怎么做。

吩咐完允祥,胤禛便叫张廷玉拟旨废后。

张廷玉和还没离开的允祥都大吃一惊。

“四哥,废后可不是小事!”允祥忍不住劝。

“就算四嫂有再大的过错,她……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呢。”

张廷玉附议:“万岁爷三思,此刻朝堂虽然看似稳定,实则人心惶惶,着实不宜废后。”

“要处置乌国公府且还需要慢慢磨,此刻废后,必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人都同情弱者,尤其世人都认为死者为大。

如若此刻废后,又处置乌国公府,难免叫人觉得皇上太过狠辣,有兔死狗烹的忌惮。

原本还没彻底安定下来的官员们,指不定就有心思左了的,会狗急跳墙。

胤禛面无表情:“你先拟旨,朕不会冲动。”

乌拉那拉氏没了一心求死的决心,靠追封弘晖和不连累乌国公府的希望,一直很配合地用人参吊着命。

只是她的身子骨被自己彻底毁了,坚持不了太久。

胤禛知道此刻废后会引起朝堂动荡,却不想百年之后还要跟乌拉那拉氏葬在一起。

再者,他想生同衾亡同椁的那个,自那日在永寿宫出来后,就借口去安抚太后,住在了慈宁宫大佛堂,一直不肯见他。

若是再叫她受乌拉那拉氏压制的委屈,这狐狸指不定就要跑了。

第85章

废后并非一纸诏书那么简单。

这世道正经应该是康熙朝,这个时期八旗的力量正是最强盛的时候。

废后代表着一个满洲大姓的衰落,非常容易引起整个八旗的动荡。

即便张廷玉拟好了诏书,也只能束之高阁,不能轻易为人知。

胤禛很明白这个道理,沉住气,一面吩咐太医竭尽全力吊住皇后的命,另一边则在朝堂上,跟文武百官绕着圈子打机锋。

即便有耿德庆父女甚至晴淑提供的证据,索常在的娘家也认下太子党的名头,道出做了不少错事……革去他们的顶戴花翎容易,正经清算却很难。

瓜尔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两人,连同安郡王在内,三方势力行事还是比较周全的。

瓜尔佳氏身为端和皇后,背靠汉军旗石家,祖上出身太.祖一脉,在满汉两族地位都不低,愿意听她劝说站在太子这边的官员也不少。

乌拉那拉氏出身的乌国公府,其父费扬古立下过赫赫战功,又曾做过内务府总管和步军统领,在内务府和提督衙门里的关系不浅。

安郡王华玘就更不必说,他是正儿八经的太.祖世孙。

他阿玛岳乐是太.祖的亲孙子,战功顶得上好几个费扬古,在两蓝旗的地位根深蒂固。

就连根基最浅的索绰罗氏,宁楚格的曾祖父也做过正儿八经的正白旗旗主。

如今在盛京的族老里,还有没出五服的长辈,在京城能办的事儿也不少。

瓜尔佳一族如今的族长观音保,知道端和皇后意欲行刺太上皇后,就彻底放弃了她。

得罪两代帝王的事儿,但凡瓜尔佳氏和石家不想被排斥出权力中心,就不敢有什么意见。

剥去端和皇后的尊荣,废太子于皇陵幽禁,这是最先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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