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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谈尊重 棠妹儿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一季的文心兰, 不知道是浇水太多,还是温度不够,开得无精打采, 要不得了。”靳老爷子站在温室的泥地刨出几颗开败的兰花。
“看看, 还不如这片野草一样的莺尾花。”扔到一边。
莺尾花。
棠妹儿晃神, 她记得家中摆得那幅画, 就是梵高的《莺尾花》,湛蓝的花瓣, 纤长的枝叶……还有站在那副画前,靳斯年对她的折磨。
将她逼到战栗。
“嘿!”靳佑之突然拿胳膊肘顶她。
棠妹儿猛地反应过来, “怎么了?”
“爷爷问你要不要拿一盆文心兰回去养。”靳佑之抱臂歪着头, 似笑非笑看着她。
棠妹儿赶紧应了一声, “好啊!”
老爷子穿着雨靴, 在园圃里除草, 根本没注意她的走神,过了一会儿, 他拎一捧带花苞的文心兰,交给身旁佣人。
“找个轻便的盆,给Mi打包回去。”
他脱掉泥手套,对棠妹儿笑着:“养花也分人,看你八字属相了, 如果跟它合呢, 花就开得旺,不合的话,照顾得再精心也没用。”
“我和文心兰就不投缘,看你了,Mi, 看你能不能把她养起来。”
棠妹儿微笑着,说,好。
“我试试,之前没养过花,怕养不好。”
“怕什么,养好了,就拿回来给爷爷看看,养死了,就偷偷扔掉,谁还会查你业绩。”
靳佑之没心没肺的话,逗得老爷子一阵轻笑,“你呀,早晚把Mi带坏。”
管家叫人端来热毛巾和普洱茶,老爷子洗过手,招呼他们两个来茶桌上坐。
宽大的黄花梨桌,透着古朴,连上面的自然裂纹也不加掩盖。
靳宗建执茶盏饮了一口,“那天的订婚宴我没到场,钟家和你大哥说了什么没有?”
这话是对靳佑之说的,他瞥了棠妹儿一眼,笑着说:“您不去,明面上谁敢说什么。”
“小姑姑的追思会之后,谣言就出来了,说您要弹劾大哥,大哥转头就和钟家搞在一起,摆明了要和您打擂台,您还顾及他们感受做什么,大家拉开拳脚,干就完了。”
靳宗建煞有其事地一声叹息,“大家毕竟是一家人嘛,我老了,并不想和一个孩子斗,何况他也是我孙子,在我心里,斯年和你是一样的。”
靳佑之笑笑地,“这里没外人,您偏心都偏到家了,还不承认啊。”
棠妹儿有点坐不住,端着茶盏,低头饮了一口。
靳宗建问棠妹儿,“Mi,你觉得我偏心吗?”
站队,也是有讲究的。
站得快,显得没立场。
站得慢,又无法体现忠诚。
犹豫与果断只在片刻间,棠妹儿想了下,“我……我觉得您有您的道理。”
靳宗建和靳佑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爷孙俩同时莞尔。
中午,朱议员来拜访靳宗建,靳佑之和棠妹儿没有留饭。
两人一起走出浅水湾大宅。
棠妹儿捧着花盆,靳佑之则单手抄兜,有一下没一下的地挑弄她的花叶,“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刚刚,你不肯轻易说大哥坏话,证明你骨头硬,爷爷很欣赏你。”靳佑之盯着她的脸,“我的意思是,你有退路,离开我哥,应该不难吧。”
“我还在考虑。”棠妹儿的态度躲闪。
靳佑之的脸一下就冷了,“刚才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脑袋里在想什么,是不是你已经原谅他了?”
“不关你事。”棠妹儿单手去摸车钥匙。
“什么叫不关我事?!”
靳佑之抽走她怀里的花盆。一把拉下她的衣领,黑色高领针织衫下,雪白的颈子露出来,是触目惊心的颜色。
那一晚,皮带不止作用在棠妹儿的屁股上,还有脖子。
维多利亚四柱大床,给靳斯年提供了新玩法——他将棠妹儿绑在床柱,窒息的尝试,让一场普通的男欢女爱披上了死亡的薄纱。
分外迷人。
但此刻,靳佑之眼里的怒火,分分钟吃人。
棠妹儿夺回衣领,匆忙翻上去。“我有事,先回去了。”
她快速拉开车门,忘记花盆,又返身从靳佑之手里抢回来。
靳佑之没和她争,松开手,他哼笑一声,“棠妹儿,你还真是贱,被我哥干一顿就能原谅,跟母狗有什么区别。”
“靳佑之你又发什么疯?!”棠妹儿也恼了,“我以为我们不是朋友,至少陌生人之间的尊重总可以有吧?!”
“我尊重你,事事为你考虑,你尊重我了吗?!”
棠妹儿:“我不听从你的安排,就是不尊重吗,你确定这是尊重,不是操控欲吗?!”
“说得好像我在逼你一样!”靳佑之觉得荒谬,“你搞搞清楚,倒底是谁在陷害你,他都要娶别人了,你他妈还做什么梦呢,真以为跟着他能进门做少奶奶呢!”
棠妹儿脸色越来越白。
靳佑之却还在继续,“对我大哥来说,你不过就一个工具,帮他过瘾而已。”
“醒醒吧,他玩你的!”
棠妹儿冷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阴暗?你,靳佑之才是最阴暗的那个,靳生说得没错,姓靳的没有好人。“
“这话是他说的?难道他不姓靳?”靳佑之嗤笑,“大家流一样的血,要脏一起脏!”
棠妹儿:“你们不一样,他是没办法。”
“你说什么??!”
棠妹儿重复一遍。“他和你不一样,他没有你的出身。”
靳佑之死死盯着她。
棠妹儿:“你背后有庄家,不用你争夺什么,他们自会把一切送到你面前,靳生没你命好,他想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说到逼,他才是被你们逼的那个。”
靳佑之诧异混着不可置信的嘲意。“他花言巧语骗你就算了,连你自己也骗自己?”
不知道从哪件事说起,靳佑之随便抓出一两件。
“收买蔡国千,联络钟家,哪一件事他不是处心积虑。你说我们逼他,可他已经身价不菲一手遮天,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棠妹儿不答,他主动点破,“是靳斯年野心太大,欲壑难填。”
“哦,对,不怪你向着他,我忘了,你们才是一类人。”
靳佑之大步离开。
他的车子就停在旁边,开门、启动,黑武士般的贴地跑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金黄色的落叶,扬起又落下。
棠妹儿站在这深秋山林间,忽感一阵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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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快下班时,棠妹儿去找Ms齐拿一份文件。
Ms齐很少有不忙的时候。
“稍等,棠大状,我先跟工人去搬一趟东西,马上回来拿给你。”说罢,Ms齐匆匆离开。
棠妹儿坐着等,Ms的助理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靳生订婚,收了好多礼物,都堆在公司,Ms齐怕弄丢了,专门叫人腾出一间办公室来存放。”
棠妹儿笑着接过玻璃杯,随口一问,“都有什么礼物啊?”
“玩器、洋酒、雪茄,都是男人喜欢的东西。”
也对,女士喜欢的礼物,大概已经送到钟家了。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靳钟是联姻、是生意,可这股嫉妒突然冒出来,棠妹儿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
她不太自在,起身道:“既然Ms齐这么忙,我一会儿再过来找她吧。”
“好,我跟她说。”
小助理坐到Ms齐的工位旁边,继续整理礼单,她一边整理,一边还在自言自语。“这只是订婚,人情往来已经这么多,靳斯生结婚的时候,大概要忙死人哦……”
棠妹儿回到办公室。
刚才做到一半的文件,摊在桌上,她提起钢笔,没写几个字,不知怎地笔尖漏水了,墨黑的一团,洇湿雪白的纸面。
她呀了一声,一抬笔,墨点又甩到身上。
新款香奈儿,黑白素色的麻花毛呢面料,挺括有型,今天是第一次上身。
就这么弄上墨水,简直让人恼火。
她将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棠妹儿开车回家,车子一到楼下,就看到靳斯年的司机,站在大门口。
棠妹儿泊好车,走过去,黄伯含笑打招呼。“你下班了,棠小姐。”
“黄伯找我什么事吗?”
“是这样,靳生叫我来送东西。”黄伯怕棠妹儿不理解,还专门请她到商务车旁。
打开一看,是整齐码放的西装袋和皮箱。
黄伯:“这些是靳生日常穿戴的衣物和鞋子,一会儿我叫人把东西搬上去,麻烦棠小姐帮我指路。”
靳斯年进出她的生活,不需要和她商量,也不需要她的同意,棠妹儿没有说不的权利。
她帮黄伯打开门禁。
商务车上下来两个女佣,他们三人将物品一趟一趟搬上楼。
棠妹儿看着他们忙进忙出,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只有在收纳时,他们会请示她物品放在哪里。
靳斯年手下没有吃白饭的人,棠妹儿再次感慨,连他的管家佣人都这么能干,一场小型安家,迅速又安静地处置完毕。
女佣们离开时,甚至还把整间屋重新擦了一遍。
最后黄伯站在门口,交代棠妹儿,“靳生偶尔会过来住一下,他来的那天,我会把当日行程发给你。”
如果他不来,棠妹儿不能问东问西。
“我明白。”
黄伯:“比如今天靳生有应酬,可能会晚点过来,棠小姐不用等靳生吃晚饭。”
“好,我知道了。”
黄伯离开后,棠妹儿给自己煮了碗泡面。
出前一丁包装上明明写的是猪骨浓汤,不知怎么吃出一嘴麻油味。
她不喜欢麻油。
随便吃了几口,节约如她,还是果断倒掉了。
洗好碗筷,棠妹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已经十一点,靳斯年还没来。
不知道他是被应酬拖到这个时候,还是今天就不来了,棠妹儿想等又不确定,想睡又不敢,正在纠结时,门钟响了。
靳斯年有这里的钥匙,棠妹儿是知道的,但今天,他选择敲门进来。
难得一点尊重。
在打开门的瞬间,棠妹儿扬起笑容,“回来了。”她把拖鞋递到靳斯年脚边,等她起身,腰间马上缠紧一双手臂。
靳斯年抱着她,低头去看,“今天谁又惹我们Mi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真的。”
第32章 抱抱他 比□□还要迷 人
靳斯年太洞察。
其实在打开门的一瞬间, 棠妹儿已经建立好了做人情妇的自洽——他能在这里存放自己的物品,至少说明了他愿意和她同床共枕。
更何况靳斯年还说了,她是他唯一的床伴,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宠爱, 怎么不算赢?
女人的好胜心, 多少有点盲目。
但在这一刻, 棠妹儿就是觉得自己赢了,赢过全世界的女人, 包括那位钟小姐。
她双手环住靳斯年肩膀,男人喝过酒, 眼中尚且清明, 但身上酒精味混着古龙水的皮革香, 充满浓烈欲感。
她鸾念乱动, 忍不住蹭了蹭靳斯年的西裤。
“刚才黄伯来过, 靳生的东西都收纳好了,我把你的睡衣单独拿出来了, 靳生要不要先洗个澡?”
靳斯年垂眸侧头,他向下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拱圆,轻笑一声。“看来是不疼了。”
他抱着她,一边吻一边往浴室里去,中间碰倒音响, 发出巨大一声动静, 棠妹儿想去扶,靳斯年扣住她的手,别在身后。
她含糊不清地说,“好贵的……”
靳斯年只是轻笑,“再买一个赔给你。”随后却吻得更凶了。
棠妹儿一边招架, 一边急促发笑,两人相拥着,终于跋涉来到浴室。
过程中,男人身上只剩西裤,棠妹儿本来就穿得少,肩膀上勾细细的真丝吊带,外面的罩袍被扔出淋浴间。
热水浇下来,雾气逐渐弥散,直到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迷糊片刻,棠妹儿反应过来,“我刚才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次。”靳斯年声音发冷,眼神戏谑,唯独落下来的吻,极富占有欲。
棠妹儿后背贴冰凉的玻璃墙上,可空气却在升温,她一时分不清是冷是热,随后一条腿被捞起,身体无端打了个激灵。
棠妹儿仰头,闭着眼仍旧能感受到强烈的灯光,还有磅礴的水声,好像落在鼓膜里,噼里啪啦的,像淋了一场盛夏太阳雨。
真情实感的求饶,和装模作样的推拒,棠妹儿已经可以熟练切换。所以,这场欢爱她收获了靳斯年更多的耐心。
洗到浴室水淹金山,靳斯年将人裹着毛巾抱出来。
床上温存的这一刻,几乎掩盖了刚才全部的激烈,男人的手指穿插在她头发里,慢慢地梳理,另一手慢慢抬起,烟灰掸在水晶缸中。
“抽烟是什么感觉?”棠妹儿问。
靳斯年拿烟去喂棠妹儿,她摇头。
他笑着掐她下巴,将滤嘴塞到她唇间,棠妹儿被迫吸了一口,呛苦的味道,直冲头顶。
棠妹儿拱背,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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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年抚她,“真的不会抽?”
“嗯。”棠妹儿喘平呼吸,“陈寡嫂就是抽烟搞出的癌,我不想和她一样。”
好像听小孩子讲故事,靳斯年笑一声,径自含了一口,然后启唇,任由烟雾散开。
男人过于优越的眉眼被遮住,单看他的轮廓才发现,靳斯年其实是冷淡挂的,并不像看上去的温和,尤其今晚,棠妹儿刚刚太关注性的过程,却忽略了靳斯年的状态。
此刻,她直觉感受到他身上透出的寂寥,寒山冷松,是触不到的暖意。
似乎……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黄伯说……今晚你有应酬?”棠妹儿试探着开启话题。
靳斯年倒也不避讳,“合众集团做东,大家去红酒会喝了一点。”
“合众集团……那就是高生也在了?”
“嗯。”
高茂翔是个爽快人,和靳斯年的关系也不错,棠妹儿想不出这场应酬会有什么不愉快,问不出来,也没有头绪,棠妹儿索性往靳斯年怀里窝了窝。
“明天周六。”靳生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周末的话,都到嘴边了,棠妹儿又把话咽了回去,“靳生明天什么安排?”
“我上午有事。”
“哦。”
熄掉灯,棠妹儿和靳斯年各自躺下,清冷的夜色降临。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困意慢慢上卷。
归结于一场完美的睡前运动,棠妹儿一夜睡得很好,早上醒来已经是八点多,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晚。
以前在陈家,晚上出摊,白天学习,一天下来最多睡5个小时,能睡整夜是近两年的事,后来到了靳斯年身边,工作压力大,与许冠华勾心斗角,棠妹儿又开始失眠。
昨晚,是她这个月睡得最好的一夜。
敛起床下的浴袍,棠妹儿裹好自己。衣帽间里,靳斯年早已穿戴整齐。
“你起好早,怎么不叫我。”棠妹儿走过去。
靳斯年对镜翻出衬衣领,“看你睡得香,没叫你。”
棠妹儿走过去,从抽屉里取了条领带,准备服侍他系上。
靳斯年淡道:“换一条领带,那条纯黑的。”
深灰带暗花,不是正好配他黑衬衣黑西服?
棠妹儿不解,但也依照他的要求,换了一条帮他戴好。
收拾妥当,靳斯年没吃早饭,直接走了。
棠妹儿无事可做,又煮了一碗面。
另一个口味的泡面,比昨天强点有限,慢慢吹着热气,她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了整碗。
接下来的时间,棠妹儿对着广告单上的电话,咨询了一家英语补习班,大家沟通得不错,她决定下午过去亲自看看。
在红港,大家普遍接受英式教育,十几年读书读下来,英文大都讲得很好,至少比棠妹儿强很多。她自知有短板,所以,准备好好补习英文。
补习班的事,暂时搞定了,差不多就到中午。
棠妹儿还在犹豫吃不吃午饭,靳斯年回来了。
才过去三个小时而已,这么快。
棠妹儿开门的时候,忍不住笑,“靳生好猛,生意谈得这样快,赛过关羽温酒斩华雄。”
靳斯年没什么笑意,伸手捏捏她的脸,换鞋径直往里走。
一股不易察觉的檀香味,从面前飘过。
靳斯年手里的味道更浓一点,棠妹儿闻到了,笑容跟着收敛。
上次办追思会,同样的味道出现在靳小姐的墓碑前,那这次……靳斯年去祭拜的是谁呢?
她记得靳争的忌日是夏天,茶水间八卦局,小秘书们说过,靳斯年的父亲过世时,红磡体育场在办夏日演唱会,靳争去世当天,演唱会中途叫停,靳宗建恨不得全港人为儿子披麻戴孝。
棠妹儿跟在靳斯年身后,小心翼翼不敢出声。
靳斯年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没收拾的碗筷,问她:“中午就吃泡面?”
“嗯……懒得做饭,吃这个方便。”棠妹儿赶紧去收拾,不想靳斯年开口,“帮我煮一份。”
靳斯年也会吃泡面?
今日他有太多反常,棠妹儿不敢耽误,捧着碗筷,她到厨房开火烧水。
这套房子有两个厨房,中式封闭,西式开放,中间用岛台与客厅隔开,她在西式灶台前忙着,靳斯年直接在岛台旁坐下来。
他看到那盆文心兰,“这花是老爷子给你的?”
棠妹儿没回头,“嗯”了一声。
“前几天去老爷子的花圃,他送了我一株,叫我试着养,不过好像不太行,你看它都要枯了……”
靳斯年:“老爷子把它从自己的园子里拔出来,就说明它已经被判了死刑,你觉得你能养活它?”
“为什么不能,我也给它浇水施肥了啊。”棠妹儿举着筷子,指了指花盆旁边,“你看我还专门买了养兰花的书,就为了好好照顾它。”
靳斯年随手翻了两下,放在一边。“兰花娇气,稍微遇到点事,就活不成了。不像你,野草一样,放在哪里都能长得漂漂亮亮。”
棠妹儿筷下一顿,煮沸的水汽熏得眼睛有些辣。
眨了眨,一个念头忽然闯进来——靳斯年今天去祭拜的,应该是他的生母。
兰花的比喻,也不是随便说说。
棠妹儿把面腾到碗里,小心端到靳斯年面前。
“有点烫。”她提醒。
靳斯年挑一筷头,吃了口,再抬头,看见棠妹儿紧张兮兮的表情,他失笑。“你汇报计划书的时候,都没这么严肃。”
棠妹儿:“计划书每天都做,饭却是第一次做给靳生吃,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恍惚间,靳斯年想起小时候,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
梁美玉不善厨艺,每次靳争来看他们母子,母亲都要把招待他的菜,提前先做一遍。
靳斯年就是试菜的人。
第一次端上来的菜,大多不好吃,可面对母亲战战兢兢地期待,靳斯年每次都会吃光,然后说美味。
在靳家人面前,虽然他们母子活得卑微,但他至少曾经拥有过亲人。
穿衣镜的光,轻轻晃过。
靳斯年回神。
是棠妹儿刚洗完吃空的面碗。她走进来,看到靳斯年面对镜子,衬衣扣只解了一半。
她抬手帮他。
靳斯年由她。
换了一身灰色短袖长裤,是靳斯年少见的慵懒模样,棠妹儿问他,“要午睡一会儿吗?”
靳斯年没有午睡习惯,但不睡觉似乎也没什么事可做,他问她,“刚才在看什么电视节目?”
“随便看的,播到哪看到哪,刚才是部电视剧,叫《X档案》讲超自然现象,有点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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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
电视上又播新的一集,靳斯年陪棠妹儿接着看。
气象台预告,今日有雨,午后,天渐渐阴了下来。
大雨很快敲打玻璃。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里一点微弱的光,看了一会儿,眼睛发干发涩,有点犯困。
不想挪地方。
两人直接躺下,棠妹儿缩在靳斯年怀里,太过窄小的面积,如果不想掉地上,棠妹儿需要把自己贴在靳斯年身上。
“会不会挤到你?”她问。
靳斯年闭着眼,“不会。”
棠妹儿放心用双臂去圈靳斯年的腰,“你会不会热?”
“不会。”
“我会不会有点啰嗦?”
靳斯年轻吻她头顶,“不会。”
棠妹儿弯唇终于去睡。
迷糊间,她有点后悔,昨晚入睡前,她就应该像现在这样抱抱靳斯年的,祭母前夜,不知他度过了怎样的黑暗。
之前,她和靳佑之吵架,为靳斯年开脱的话,大多出自脑补,多少有维护自己尊严的意思,但过了今天,留在靳斯年身边的决定,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的“野心勃勃”,他的“欲壑难填”,是世人眼里的缺点。
但在她眼里,靳斯年有足够的理由去争去夺。
甚至,跟钟小姐暗自比较这种事,也让棠妹儿忽然失去兴趣。
靳斯年此刻是真的、真的、只有她。
落地窗外,大雨滂沱。
这一方小世界里,棠妹儿身陷在靳斯年怀中,微妙的甜蜜,比□□还要迷人。
第33章 皮囊下 “你把什么放进去了?!”……
傍晚时, 棠妹儿被手提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有些发沉,忽然意识到靳斯年还在睡, 她想按掉头顶电话, 哪知错按成接通。
“喂, 你好, 请问是棠小姐吗?”
棠妹儿赶紧起身,抓起听筒, “你是?”
“棠小姐,咱们上午联系过, 我是英文补习班的Amy, 你说下午会过来报名, 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 请问你今天还过来吗?”
棠妹儿扶额,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 可能先不过去了。”
“好的,那棠小姐你有时间,再打电话给我,我们可以另外约时间。”
棠妹儿再次致谢。
座机挂断,棠妹儿去看靳斯年, 果然, 他已经醒了。
手背搭在眼睛上,人一时没说话。
“吵到你了?”棠妹儿问。
“你想补习英文?”靳斯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刚醒来的沙哑。
棠妹儿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的英文不太好,所以报名补习班,想稍微提高一下。”
靳斯年没多说什么。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 窗外一片昏暗,天色已经变得深沉。
靳斯年安静地躺着,棠妹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伸手轻轻触摸他的额头,发现体温有点高。
“你好像发烧了。”
靳斯年没出声,棠妹儿起身去厨房,橱柜里有医疗包,她拿来体温计帮靳斯年夹在腋下。
“你要不要挪到床上去睡?”
靳斯年“嗯”了声,没有马上动,又躺了一会儿,他坐起来。
棠妹儿推测时间差不多,拿过体温计一看,38.6°C。
真的发烧了。
棠妹儿陪着靳斯年进卧房,看着他躺下,又返回厨房去找退烧药和温水。
“先把药吃了吧。”棠妹儿说。
靳斯年接过水杯,抬眸看了她一眼,安静地喝下了药。
棠妹儿:“饿不饿,晚饭想吃什么,我可以做。”
“别麻烦了,你打电话叫黄伯把我那里的厨师送过来,让他来弄吧。”
“大雨天叫人上门更麻烦吧?”棠妹儿看着靳斯年疲惫模样,“煮白粥吧,想做复杂的,家里也没有食材,我现在去煮,很快就好。”
靳斯年躺回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棠妹儿端着粥放在床头。
靳斯年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棠妹儿不确定人睡没睡着,蹑手蹑脚地,她帮靳斯年搭好被角,自己退到沙发椅中。
下午睡过头,晚上毫无困意。
棠妹儿坐在小灯下,翻看一本专业书。
她是个没有爱好的人,不逛街、不看电影、也不懂什么流行时尚,棠妹儿生活的全部目标,都是为了柴米油盐。
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身上始终带着一股劲儿。
靳斯年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心无旁骛读书的棠妹儿身上。
清清淡淡的灯光下,她蜷缩着,一张小脸几乎埋到书里。
介于女人和女孩间的青春感,让棠妹儿大眼高鼻的侧颜,显得格外优越,但如果就只是这样,未免平庸,是眉眼间的倔强,点活了整张脸。
不输男人的坚毅,像雨中盛开的野花,纤细却顽强,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不同于把女人拉至□□的冲动,靳斯年此刻就只想看着她。
棠妹儿看书看到深夜,直接在沙发椅上睡着,后来是靳斯年把她挪了个地方。
早起醒来,棠妹儿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
但靳斯年却不在。
床头那碗粥,靳斯年一口没吃。
棠妹儿以为金主走了,便索性赖在床上,归结于昨晚睡得不舒服,她闭着眼睛不想起,是听到脚步声靠近,她心里平添一点点惊喜。
下一秒,薄被揭开,空气里传来两声响亮的巴掌声,棠妹儿护住身后,挺身坐起来,“你怎么总打我!”
“因为你手感好。”靳斯年笑得意味深长。
彼时,经过一夜的搓弄,棠妹儿的睡裙早已卷到腰,一双腿露在外,隐约可以看到一点点布料,裹不住的肥嘟嘟两瓣臀。
棠妹儿心知肚明,跳下床,赶紧抻平裙摆,岔开话题,问他,“你还烧吗?”
说着,她抬手要去摸,靳斯年拦住她的手,一攥,往她身后一别,然后他屈身送来额头。
头贴头,皮肤贴着皮肤。
“你觉得呢?”靳斯年轻声问她。
答案当然是不烧了。
但棠妹儿却感觉自己在出汗,他们靠得太近,呼吸互渡,男人的目光,专注地几乎将她点燃。
“嗯……一夜就退烧了,真好,不耽误明天周一工作。”棠妹儿觉得自己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么爱工作,不如靳氏总裁送你当好了,省得我和靳佑之斗来斗去。”
棠妹儿在心里吐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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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靳斯年又打一下她屁股,打完揉着她,“去洗漱,然后出来吃饭。”
“哦 。”
简单洗漱一番,她走进餐厅,发现靳斯年家的厨师正在忙碌。
大佬不想吃她煮的食物,已经摆明态度。
除了早饭,厨师还准备了别的食材,比如,熟成的牛排,切配好的青翠时蔬,家中刚烤好的吐司面包……“不需要额外调味,棠小姐只要做熟,这些就可以吃了。”
棠妹儿好学地点头,同时身体往后,时不时去瞄靳斯年。
吃过早饭后,靳斯年立窗边一直在打电话,大概他今天不打算出门吧,所以,工作远程交代别人,饮食派专人交代棠妹儿。
她把大厨的话牢牢记住,然后把人送到走。
棠妹儿返回客厅,靳斯年的电话还没打完,忽然生出一股促狭,她绕到他身后,水蛇一样,转到他身前,然后踮脚亲了一口靳斯年的喉结。
刚要跑,一把被靳斯年抓回来,他一手拿着电话腾不出来,只有单手掐着棠妹儿的腰,狠狠吻她唇。
电话里的汇报还在继续,战略、资金等词,偶尔飘进棠妹儿耳朵里,而她的嘴,正被靳斯年强势塞住。
炙热、缠痛,一股脑报复过来。
棠妹儿嘤了一声,这时靳斯年电话里的人,忽然住口,然后犹豫着问:“靳生,你……还好吧?”
棠妹儿吓得一窒,急忙推他,然后捂嘴。
靳斯年装模作样问人家,“我怎么了?”
“好像……那个,我听见靳生你那边……”对方词穷。
靳斯年自然接上,“我养了只鸟,她刚才啄了我一口,我打了她。”然后,他深深地看一眼棠妹儿。
棠妹儿掩口,遮挡笑容。
电话那头:“是吧,靳生的鸟还挺有趣……”
也不管对方信不信,靳斯年直接交代,“刚才说的亚太地区商务政策,你要联络欧洲和北美代理商一块协调,下周的会议,要有个结果……”
“是,靳生,我会马上联络他们做一次跨国电话会议,到时候……”
对话重回正轨,棠妹儿不敢再闹,从靳斯年怀里挣脱出来,她指指卧室,进去收拾房间意思。
靳斯年点头,一脸的斯文清冷。
昨天那个疲惫孤寂的靳斯年,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仿佛棠妹儿做了一个梦,也只有在梦里,她才能为高贵的靳斯年提供一次庇护。
棠妹儿和靳斯年在一起度过整个周末。
说来也挺奇妙,他们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是非上床不可,两人看看书,讲两句没营养的话,时间竟然过得飞快。
周一早起,棠妹儿在梳妆镜前化妆。
靳斯年穿着一新,从外面走进来,“你的英文老师,我叫Ms齐帮你选了一个,港大的助教,她可以每周跟你三天,一对一生活化教学。”
口红涂到一半,棠妹儿微启唇,惊喜的全写在脸上。
“一对一啊……”
“做事要讲效率,你隔三差五往补习班跑,路上耽误的时间,不算成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