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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靳斯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那杯香槟已经空杯,侍者从旁边路过,靳斯年将酒杯放在托盘上。
侍者横臂鞠躬,然后离开。
靳斯年低头轻笑一下,抬眼时,深邃的目光,流露些许遗憾。
“靳、庄两大家族,就你这么一根独苗,长辈们金尊玉贵地把你养大,佑之,我真的很不懂,为什么你会喜欢一双别人穿过的旧鞋。”
旧鞋,真的是好比喻。
棠妹儿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深深浅浅,泛着潮湿的酸意。
靳佑之在旁边出声,“旧鞋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旧鞋,谁让旧鞋穿着……舒服呢。”他清淡一笑,低头,认真看向棠妹儿的目光,笑意扎实。
可棠妹儿还是肩膀一扭,挣脱出来,她站在一旁,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
可这还不算完。
靳佑之笑笑,他不为难棠妹儿,但却知道怎么给靳斯年添恶心。
酒杯随手放在餐台旁,他上前一步,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大哥,其实,你大可不必动怒,我喜欢的旧鞋,本来也不是你的,人家老公姓陈,人家是陈太,你不也是捡的姓陈的旧鞋穿么,怎么了,这鞋你能捡,我不能捡?”
靳斯年:“这么说,这鞋你是穿定了?”
靳佑之:“你捡你的,我捡我的,最后穿到谁的脚上,大家各凭本事,你说呢?”
靳斯年瞥他一眼,先笑了。
靳佑之也在笑。
小提琴悠扬的会场,正是起舞时刻,贴面、转圈、你进我退,做文明人的游戏。
而餐台旁,宴会厅里最显赫的两个男人,正在角落交谈,远远看上去,他们完美演绎了兄友弟恭的模样,也不知达成什么合意,两人言笑晏晏。
只有棠妹儿,站在两人中间,又游离在他们之外,魂不守舍。
第44章 丝绸绳 想报复我就用力
酒会结束后, 棠妹儿驾车出来。
和平时一样,转过街口,她换到靳斯年的车上。
后排玻璃窗落下一半, 山间的夜风钻进来, 寒凉刺骨但也足够叫人醒神。
棠妹儿捋了捋吹乱的短发, 本想去问靳斯年, 这条路好像不是去薄扶林道。但最后,她还是扬声问黄伯, “咱们去哪里?”
黄伯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靳斯年闭着双眼, 没有出声反对, 他才敢说。“去山顶, 靳生家。”
棠妹儿搓了搓手臂, 把车窗升上去, 大概是被风吹的,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头, 声音发嗡。
靳斯年睁开眼,沉声问:“冷吗?”
“有点。”
靳斯年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览,敞开的大衣,掀开将人裹起。
温暖来得恰到好处。
淡淡的古龙水味, 和男人温热的怀抱, 隔着布料传导过来,可能不止是温暖,还有安全感,一种没有被抛弃的安全感,将棠妹儿牢牢锁住。
她眷恋地贴着他胸口, 仰头。
靳斯年察觉到她的目光,垂眸去看,刚刚在酒会上发生的对话,在男人眼底看不到痕迹,他待她如常、平静如常,但棠妹儿还是无法完全信赖这份平静。
她抿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靳斯年也没有说话。
车子进了宅邸,管家早PMDUJIA已在等候,他上前拉开车门,“先生,棠小姐,夜宵已经准备好了,要吃一点吗?”
靳斯年去看棠妹儿。
棠妹儿摇摇头。
靳斯年:“不用了,没有吩咐你们不要上三楼。”
“是。”
靳斯年直接上楼,棠妹儿跟在后面,这是她第三次来靳斯年的地方,不算陌生的布局和装潢,对她而言,绝对谈不上宾至如归。
灯火明亮的走廊,大理石地板洁净得可以当镜子,棠妹儿踩上去,即便没有滑倒的风险,但还是像走在悬崖边。
风已至,在耳边呼啸,她步步小心,稍不留意,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来到三楼的门口——这一层只有一间房,挂着明锁的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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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钥匙也在上面。
棠妹儿看着靳斯年拧开门,心已经提至嗓子眼。
靳斯年撑住门,“进去。”他发出指令。
关禁闭,或是小黑屋?
棠妹儿知道靳斯年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她,但走进去才发现,情况似乎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幽黄的灯光,空旷的房间,物品陈设隐藏在四周角落,看不清是什么,而屋子正中间一束聚光下,只有一张沙发。
空调突然失去作用,冷意一阵一阵往上窜,棠妹儿强忍恐惧,回头去看靳斯年。
“这间房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房门先上锁,靳斯年抬手又按亮一圈灯带,棠妹儿这才看清,墙边窗帘紧闭,另外三面墙是类似刑具架的柜子。
棠妹儿脚底虚浮地走过去,手指扫过琴键般,“刑具”轻轻晃动,粗细长短不一的鞭|子、锁链,一样一样,手柄上刻着手作小字——Mi。
她的名字。
棠妹儿打了个激灵,她转头看向靳斯年。
他脱掉外套才开口,“你总强调唯一性,喜欢独占,现在应该满意了吧,没人来过这间房,这些,都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
棠妹儿心口发颤,再怎么倔强强撑,声音泄露慌乱。
“……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今天带我来,只不过是靳佑之给了你借口,让你再一次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控制我,来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丝毫不受她情绪的影响,靳斯年从衣架上摘了一套中规中矩的白色,扔到沙发上,“把这个换上。”
棠妹儿不肯,往后退了一步。“那个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靳佑之那天发生的事,我都可以解释——”
“不需要解释。”靳斯年打断她,甚至没有抬头,他在架子上挑选着,“上次说的尾巴,就选白色吧。”
……
房间门口处,一堆女人衣服里,丝|袜已经扯破,上面叠压着黑色皮质的男士手套,凌乱且一团糟糕。
被聚光灯拢住的沙发上,同样糟糕的,还有棠妹儿本身。
她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撑在靳斯年肩膀上,苦苦坚持,不肯下落。
“不要了,可不可以。”
“不行,这才刚开始。”靳斯年不着急,也不强迫,“等你习惯了,就能感受到乐趣了。”他就这么安静地等着,看到棠妹儿额角慢慢渗出的汗,他甚至细心替她擦拭。
拿过手术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替她别过碎发,无尽温柔的目光,一寸一寸阅读她表情。
棠妹儿为了参加酒会而精致勾勒的妆容,此刻已经发糊,唯独一双艳唇,紧抿着。
下方,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垂下来,搭在靳斯年的膝盖上。
始作俑者,就是那条尾巴,手掌一般的长度锲进去,哪怕是极小的幅度,与靳斯年同进同出的节奏,让棠妹儿几近崩溃。
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就是。
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变成了靳斯年的玩具,他高兴了,就玩两下,不高兴了,像今天,玩得更狠。
比屠杀还要灭绝人性的玩法,早已超过靳佑之那个吻的犯下的罪行,这算什么惩罚,靳斯年分明是恨她。
不顾一切的、必须见血的恨。
棠妹儿想到这里难过极了,身体痛,心里更痛。
她的爱是不能见光的露水,性却遇到铺天盖地的大雪,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能今晚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棠妹儿低头,再仰头,挣扎变得徒劳。
最后,她再次结结实实跌回靳斯年为她设好的陷阱,那一刻,利刃穿刺,心里的疼压过身体,连呼吸都被暂停。
聚光灯下,尘埃乱飞,空气却安静了。
棠妹儿注视着靳斯年,“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呢?”她以前就有这种疑问,到今天才知道,“我是鞋子,是玩具,还是你安插在谁身边的棋子?”
靳斯年眉眼一顿,“没错,你是鞋子,是玩具,是我的棋子,这都是你的身份,所以呢,你不愿意?”他神情泰若,但置于她身体的物,却愤怒地又大了两分。
棠妹儿可以明显感受得到,一波浪潮再次刚好赶到。
不得已闭嘴,她仰头,贪婪享受过这一刻,再抬头,她眼圈已经红了,“这个时候我还会被你蛊惑,还会对你痴迷,我觉得自己可悲极了,可你应该很得意吧,用这种事可以一直一直控制着我……”
“是啊,你看你,被我控制得多好。”靳斯年笑,撩动她尾巴的动作无比轻柔,可一翻手,狠狠一送。
铮然一声,理智绷弦。
棠妹儿被彻底击|溃。
男人还穿着黑色衬衣,领带解开挂在颈间,那一刻,恨意占据大脑。
棠妹儿握住领带,一把勒上靳斯年的脖颈。
“靳生教我的,这一堂课,什么叫控制。”她两只手腕交错,发力,将领带拉紧。
要把人勒死吗,她对自己在做什么完全没有概念。
靳斯年被勒到仰头,表情冷淡的他,眼底却闪过一瞬的惊喜,“你进步了,Mi。”
身体忽然掀起新的期待。
他动,一边动,一边问她,“你是不是开始恨我了?”
棠妹儿愤恨地拉紧领带。
“对,我开始恨你了。”
靳斯年释出一声笑,仿佛嘲讽众生。
棠妹儿:“你明知道靳佑之在激你,他吻过我,但那个吻,在你和我之间不具备任何意义,你知道的,还有我的头发,我那么喜欢我的头发,可你还是让我剪掉,原本我以为你是真的想看我短发,可今晚我才知道,原来你只是在和靳佑之在较劲……”
她的身体在受害,双手却在杀人,这感觉很矛盾,可直冲头顶的肾上腺素,早已叫人失去理智。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难道,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你吗?!”
大律师不讲逻辑,前面说恨,后面又说喜欢。
因为缺氧,靳斯年的声音若有若无,“你说,你喜欢我。”
苍白的、青筋暴起的脸,逐渐渗出汗,男人眼中却泄露喜悦癫|狂,紧接着,他加重劲道,狠抱棠妹儿,再次重复。
“说了这么多,原来你喜欢我。”
“喜欢,因为喜欢,给你了机会伤害我……”棠妹儿也疯了,紧紧勒住他的脖子,眼看男人的喉结突兀地几乎要穿出身体,“所以,你也该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
“你说的对。”靳斯年在轻笑,一边笑着,一边仰头,缺氧逼得他不得不深深换气,但同时,他却在说,“用力,Mi,想报复我就用力,不要放松,最好把绳子拉断。”
靳斯年抱紧她,在男人主场做最后讨伐。
颠簸中,棠妹儿微微挺身,手腕又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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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领带,就在男人脸旁,只要余光稍微扫过,就能看见,华贵的丝绸绳,绷出冽白的寒光。
也是在同一时刻,死亡的威胁真正来临,靳斯年身体一凛,灵魂在地狱与天堂间穿梭无数次。
就在这个过程里,他甚至还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念头,现在他所感受的,大概也是他母亲生命最后一刻的部分体验——把自己挂在绳子上,痛苦与解脱,原来这么容易。
灭|顶的快乐,如风中海啸,铺天盖地席卷一切,包括恨,包括喜欢,也包括她正在做的事。
棠妹儿也在同一时刻抵达。
全身被洞|穿,领带脱手,双手拉到发烫的虎口,一并被靳斯年紧紧抱在怀里。
她低头,去看靳斯年,还没能从刚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男人伸手拉下她的脸,用力覆盖她的唇。
靳佑之咬过她,靳斯年便有一万个理由咬回去。
可他这次,似乎只为了获得一点氧气,用细密的吻。
片刻后分开,靳斯年哑声说,“马上跟陈芝俊离婚。”
“你以前问过,现在回答你,我不喜欢别人的老婆。”
第45章 第三者 所谓好聚好散,终于迎来结局……
每周五有早间例会, 棠妹儿刚刚升职,是第一次参加和总裁同桌的早会。
为此,她特意挑了个最远的位置, 没底气的人的通病——撒完野, 就后悔——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靳斯年。
会议开始, 身为大老板的靳斯年坐在上首, 365天穿西服扎领带的的人,今天只穿了件黑色开襟毛衣, 里面打底的,是一件同色系高领衫, 慵懒休闲这个风格, 套在靳斯年身上, 总感觉有点突兀。
但不这么穿怎么办呢。
棠妹儿也明白, 是她下手太重了, 靳斯年的脖子上,一圈半指宽的淤紫, 触目惊心。
这样的脖子一旦被人看到,必然引发各界猜想。
自裁?
遇袭?
还是奇怪性|癖?
每一样都能带着靳氏股价坐免费过山车。
棠妹儿汗颜,她自己也想不通,昨天她为什么要那么干。
她为什么要勒死靳斯年,她怎敢的?!
一定是昏了头!
对, 昏了头。
棠妹儿在本子上写下“昏头”两个字, 会议室上首,那个令她昏头的男人,正在叫她,“Mi?”
棠妹儿一愣,硬着头皮看过去。“什么?”
“……”靳斯年:“上次, 你从我这里拿回去的那份文件,红色的,数据核对完没有。”
“核对完了!”棠妹儿马上回答,“开会前我已经放在靳生你办公桌上了。”
靳斯年瞥她一眼,目光冷淡而短暂,没多做停留,他继续说下一件事。
散会后,棠妹儿回到办公室,刚落座,靳斯年的电话打过来,问她,“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上班。”
棠妹儿不懂:“为什么不上班?”
“我叫你离婚,今天已经是周五,你准备等到周六周日人家不上班的时候再去办手续吗?”
“你昨天才的,今天就要我办完手续……”发丧都没这么快。
棠妹儿试图解释:“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跟俊哥……跟人家总要说清楚,他毕竟帮过我,我不能急急忙忙的,让人家觉得是我过河拆桥吧。”
靳斯年冷笑一声:“俊哥……你们不是假夫妻吗,离婚还需要感情拉扯?”
“再见也是朋友啊。”棠妹儿央求他,“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给我一点时间。”
电话里空茫了几秒钟。
靳斯年再开口:“你现在去找你的俊哥说清楚,今天一天的时间,足够你们沟通,然后去离婚登记处,不管几点,我让人等着你们,去了就可以办手续。”
典型的靳斯年式让步。
让了,但不多。
棠妹儿无奈,但也知道现在触老板霉头不是好主意,她点头,即便靳斯年看不见也该感受到她的诚意了吧。
“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啪一声。
靳斯年率先挂断电话。
棠妹儿去抓头顶,一触手,摸到定过型的头发,冰凉发硬一层壳,她这才记起自己的秀发没有了。
害她没了老公没关系,害她没了长发……棠妹儿终于想起她为什么差点勒死靳斯年了。
处理好手上的文件,棠妹儿准备外出。
正好露西端着咖啡回来了,她敲敲玻璃门,走进来,“你去哪啊?”
“我去见客户。”堂妹儿穿上外套。
露西“哦”了一声,“用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你在办公室好好工作……”她翻出衬衣领,动作放缓。
离婚的事,出于鬼祟的心情,棠妹儿暂时还不想告诉露西,于是,她悄然转移话题。
“我一上午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还能去哪,茶水间啊!”露西一下来了精神,“秘书们凑一起,都在说靳生今日着装,哇……平时他是精英感,今天变成人夫了,简直不要太帅……”
露西捧住一颗心,简直不要让人太无语。
棠妹儿要出门,没空教育她,提到皮包,露西却跟上来。
“一说起靳生,他的八卦里必然包含他神秘的妈,我听说那位林姨太得了急病,第二天人就没了,靳家过了半年才发讣告,到底是怎么死的,好像不简单呢。”
棠妹儿皱眉:“口无遮拦,连逝者也不敬畏,谁让你张口闭口管人家叫姨太的!”
红港上流圈早就没有姨太这种称呼,管你三四五六房老婆,哪一个走出去,外人不是要乖乖敬一句某太太。
棠妹儿赶时间,没空再教她,临走前,她无奈拿手点她脑门,“这一层楼想要搞我们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呀,讲话做事过过脑子。”
露西吐吐舌,没敢反驳。
——
南京街大多以排挡小炒为主,晚上最热闹,早上最萧条,棠妹儿过去的时间,正好快中午。
陈芝俊住的地方,就在粉档楼上,这会他应该刚起床,棠妹儿在对面的冰室里,叫了一碗红豆沙冰,边吃边等。
过了一会儿,果然看见陈芝俊趿拉着拖鞋走下来,洗到发黄的毛巾往肩上一搭,呼啦啦,他拉开卷帘门。
搬桌椅,准备食材,一系列步骤,棠妹儿再熟悉不过了,一会儿还会有小贩过来送肉菜,接下来就要忙了。
棠妹儿起身,本想借这个空档过去跟陈芝俊聊聊,不想,她刚迈出冰室门,隔壁摊子上的一个女孩子,先一步过去找上陈芝俊。
好像是送糖水,女孩提着保温饭筒,往陈芝俊手里塞。
棠妹儿记得露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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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忙的时候,好像是有个女孩子会去帮陈芝俊的忙,这么一看,就对上号了。
原来陈芝俊谈恋爱了啊。
棠妹儿忽然觉得轻松好多。
她笑着走过去,刚想打个招呼,却听陈芝俊对那女孩说,“……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有老婆了,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就算平时咱们走动频繁,你帮我忙,我帮你忙,但大家是街坊嘛,阿乔,你真的不要多想。”
阿乔:“俊哥你讲大话,咱们认识快一年了,除了你妹妹,就没见过你家里有女人,你说的老婆在哪,你叫她出来,不然我不会死心的!”
陈芝俊:“你一个女孩子,脸皮怎么那么厚,都已经拒绝你了,还非要见人家老婆,你比不上我老婆啦,等你见到她,难受的人是你了!”
“那你叫她出来啊!”
“你让我叫我就叫,我——”
身后话音一顿,棠妹儿加快离开的脚步,哪知道,陈芝俊一把拍中棠妹儿肩膀,“阿妹,正好你来了。”
一转身,棠妹儿被推到阿乔跟前,陈芝俊颇为自豪地介绍,“棠妹儿,我老婆,你不是要见么,呐,她来了。”
棠妹儿又尴又尬地和阿乔笑了笑。
阿乔不敢置信,“圣诞节前,你来帮过忙……是不是你,”她比了比头发,见棠妹儿眼神确定,又问:“露西说你是她的上司,你怎么,你怎么会变成俊哥的老婆?!”
“她是我妈的养女,是我的老婆,其他的,是我们的家事,就不方便告诉你了,请回吧。”
“哼!”阿乔小女孩心气,表白不成,一生气,扭头走了。
周围老街坊,有人在看热闹,有人在聊天,但大家的反应是一致的,他们都在夸陈芝俊,“运气真好,他老妈给他捡个老婆养,这才几年,出落得跟大明星一样,这要是叫阿俊自己找,累死他也找不到这样的!”
“那也是陈寡嫂有眼光,股票都知道要逢低买进,何况人嘛。”
棠妹儿头皮都硬了,她率先走进店里,陈芝俊赶紧跟进去,“你别听他们瞎说,大家开玩笑的。”
棠妹儿抱臂,缓了一下,“咱们结婚的事,当初说好要保密,你也答应不告诉任何人
的,现在为什么整条街都知道了?”
陈芝俊挠挠头,“有一次喝多了,被权哥套话,谁知道——”
“你怎么还跟权哥有来往?!”应该是许冠华摸她底,把已婚信息告诉靳斯年那次。
棠妹儿恨铁不成钢,“上一次权哥把你带到许冠华面前,分明就是要害你,你竟然还跟他喝酒?!”
“就只有那一次,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好不好,阿妹啊,你别生气。”陈芝俊从墙角抽出一瓶汽水,“你喜欢甜的,这个苹果汁兑苏打水,又甜又爽,你解解渴消消气,好不好。”
陈芝俊四处找瓶起。
棠妹儿冷静下来:“你别忙了,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
“嗯,你说什么事,我一定办好。”
刚才在店门外,棠妹儿都没有现在这么坚定,“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陈芝俊愣在原地,“离婚……”
“是办离婚手续,不是离婚。”
陈芝俊一脸沉痛,“这有什么分别。”
“分别是,我们并非真正的夫妻,所以离婚的过程,不需要分财产分债务,更不需要闹到法庭,就只有最后一步,你签个字就好了。”
陈芝俊终于害怕:“你听我说,阿妹,那次和权哥喝酒,真的是个意外,我不是不听你的话……”
“之前你说的,我都乖乖照做了,你让我辞掉工作,我辞了;你叫我买回粉档,我买了;你叫我把摊子做起来,我起早贪黑,一点不敢偷懒!”
“阿妹,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谁啊!”
棠妹儿:“当然是为你自己!”
“为我自己?!”
陈芝俊苦笑,“我知道,阿妹你现在有本事了,看不上我做的这些了……可你不想想,你一无所有流浪街头,当初是谁帮的你,你也不想想,我们刚结婚时你是什么模样,我有没有嫌弃过你。”
“现在好了,你飞黄腾达了,就要跟我离婚?你倒底有没有良心!”
这正是棠妹儿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所谓好聚好散,终于迎来了她预料中的结局。
棠妹儿:“俊哥,我不是不念你们一家的恩情,当初如果不是陈寡嫂,我现在可能早就臭了烂了,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你就是这样记得的?!”
“那你想怎么样呢,你和我的婚姻,本来也不是真的,我们总要分开寻找另一半……如果不离婚,咱们两个难道真要一辈子捆在一起吗?”
陈芝俊嘴角一抽,忽然语塞,不是答不上来,而是答案含在嘴里,他难以启齿。
棠妹儿下意识扫了一眼表,时间已经耗掉太多,何况靳斯年已经下了死命令。
“俊哥,离了婚,我们也还是朋友,这一点不会改变,甚至说,你和露西称为我的家人也不过分,毕竟,在红港我只认得你们。”
棠妹儿从皮包里拿出支票。
“俊哥,承蒙你们一家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作为感谢……”
一张轻飘的纸,就放置在窗台上。
陈芝俊忍不住去看,上面的数字早已填好,目光触及那一串零时,他脸色变幻复杂。
……
离婚的手续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有点复杂,但对棠妹儿来讲,在她的专业领域之内,到登记处现场,很快就可以搞定。
领到离婚签注那一纸文书时,恩情还清,从此变回自由身,棠妹儿发自内心感到轻盈。
走出市政大厅,棠妹儿由衷道:“谢谢俊哥,让你背上离婚的记录,真的很对不住,如果以后你有意中人,有需要的话,我愿意随时为你解释。”
陈芝俊自嘲地笑笑,“阿妹,你现在真的不一样了,跟着有钱人混久了,会说话,又会做事,你拿那么多钱砸下来,我怎么敢委屈,又怎么敢麻烦你出来解释。”
说完,他也不看棠妹儿,率先走下来台阶。
被晾在后面的棠妹儿,只得无奈一笑。
与此同时,一辆耀目的黑色劳斯正在路边泊位,等棠妹儿走下台阶看到时,陈芝俊脸色已经变了。
豪车可能会撞款,但01的号牌绝不会错认,上次棠妹儿在南京街帮忙,就是被这辆车接走的。
陈芝俊认出它是靳斯年的车,下午四点钟,总裁不上班来这里做什么?
陈芝俊的目光转向棠妹儿,在她与车之间反复打量,他满腹狐疑发问,“你跟我离婚,是因为靳生吗,他就是那个第三者,对不对!”
第46章 温柔刀 这属于靳斯年自己不给自己留后……
下午四点的日光下, 黑色修长的车子停在那里,安静无声,无人下车, 甚至连车窗都没有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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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但, 它昭然的存在, 令人无法忽视。
棠妹儿分明感受到一道目光来自车的方向, 是审视、打量、还有压迫。
她转身面朝陈芝俊,叹一口气。“俊哥, 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第三者一说吧。”
“可能你不觉得,但我一直把你当……算了, ”连陈芝俊自己都觉得再说下去没意思。
“是, 我是癞蛤蟆, 不该妄想吃天鹅肉。你呢, 以前就知道你心气高, 红港有钱人又多,没想到, 阿妹你挑了个最有钱的,难怪你着急离婚咯。”
“靳生有钱有势,你算是上攀高枝了。”
“俊哥,我还当你是朋友,朋友间何必说这种话, 不止贬低我, 更是贬低你自己。”
“朋友朋友挂嘴边,哼。”陈芝俊冷笑一声,把离婚文件卷一卷,夹在腋下,“行了, 事情办完了,你也去掉心病了,我还要回去摆摊,先走了。”
陈芝俊站在路边刚要招手叫车,棠妹儿叫住他,“俊哥,还有个事要麻烦你。”
陈芝俊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计程车已经来到跟前。
棠妹儿:“这件事,你可以不可以先不要告诉露西?我们还要在一起工作,我怕这件事影响大家的关系。”
“你怕她大嘴巴讲你和靳生的事嘛,”陈芝俊挥挥手,“行了,我不会说的,收了你那么多钱,人总要讲点义气。”
红底白字的士车,从眼前缓缓驶离,棠妹儿站在路边目送,直到它汇入车流,分不清彼此。
一如过去的五年,来时路途晦暗,不知前方命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命运终于可以握在自己手里。
棠妹儿一时感慨,在路边多站了一会儿。
等她上了车,笑眯眯叫了一声,靳生。
靳生面色有些冷,问她,“在外面站那么久,怎么,不舍得离婚?”
“怎么会,”棠妹儿声音提高半个调,赶紧否认,“现在是自由身,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轻松。”
靳斯年:“原来你喜欢自由身。”
棠妹儿偷偷瞄了一眼靳斯年,这个男人今天应该是气不顺吧,不然说话怎么总带一股火药味?
她渐渐摸出规律,靳斯年这种上位者,99%的时间都需要顺从臣子,剩余1%是和他平等对话的机会,至于像昨晚那种,她是怎么骑他头上还能被容忍下来的,绝对是个谜。
在没参透之前,棠妹儿不敢跟靳斯年呛着来。
她柔柔顺顺靠在靳斯年手臂旁,“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帮我庆祝好不好。”
“你想怎么庆祝?”
“吃好吃的!”
好像是第二次和靳斯年出来吃饭,上一次吃日料,棠妹儿已经表达过不喜生冷,这次,靳斯年直接带她来了福禄门。
这间以做潮汕菜见长的饭店,又被民众戏称为富豪食堂。
在红港,连小孩子都知道,堵富豪、要小费、看靓女,只要蹲在福禄门门口就够了。
棠妹儿只是想普普通通吃个饭,没想到被靳斯年带到了这里。
虽然每一张桌的隐私性做得极好,但棠妹儿看了一圈菜单,还是说,“我想吃辣的,这里不太合我口味,要不……换一家?”
靳斯年正在跟侍应生点菜,听到棠妹儿这么说,“……再给她加一道椒盐鱼骨,做辣一点。”
菜薄一合,等侍应生退下,靳斯年抿了一口陈年普洱。
“吃个饭而已,你怕什么。”
棠妹儿没敢说。
圣诞节,靳斯年放钟小姐鸽子的事,钟家没人提,钟芸似乎也没闹,这就已经非常反常了,就像头顶悬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让人坐立不安的。
但今天是个好日子,棠妹儿不想提钟芸,更不想弄坏气氛。
她撒娇,说:“我是吃潮汕菜吃怕了,什么都讲究鲜,可我吃起来全都一个味。”
靳斯年看破不说破,笑了一声,径自喝茶。
果然,吃完饭走出福禄门时,记者和闪光灯围了上来。
这个时候还没下班的肯定不是财经记者。娱乐狗仔四嘴八舌便问:名媛钟小姐和宋艺珍争风呷醋,靳生站哪边。
有保镖开路,靳斯年走在前,一概不理。
棠妹儿拎着公文袋,跟在后面,落靳斯年一臂之外,狗仔不敢逼靳斯年,就把棠妹儿当软柿子,问她是不是靳生新欢。
棠妹儿快走两步,来到车旁,这一次靳斯年没有先上车,而是先帮她撑住车门。男人拿身体挡住镜头,刚好方便穿短裙的棠妹儿抬腿上车。
随着车子驶离饭店门口,足以击穿隐私玻璃的闪光灯,终于被抛在身后。
棠妹儿觉得有点好笑,问靳斯年,“刚刚招惹到狗仔,今晚不知道要在路上兜几个圈子才能甩掉他们。”
靳斯年把人圈进怀里,带着体温的安全感,瞬间将棠妹儿包围,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那就慢慢兜,反正我们有大把时间。”
商人最讲效率,时间宝贵,但不是不能浪费,要看拿来和谁虚度。
棠妹儿窝在靳斯年怀里,手掌用力,更紧地拥抱他。
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
靳斯年感知道她情绪的变化,低头去看她。
棠妹儿凑上去,碰碰他的嘴唇,其实也不能做什么,就是情难自禁的一种潜意识,很想靠近他,一触到,便满足退开。
然而,靳斯年却追过来,回以拥抱,夺尽她的呼吸,一个绵长而无尽头的深吻,来缓解这一整天的思念。
公路上兜圈子,并没有花去太多时间,后边有保镖车拦截,再加上黄伯经验老道,大概只花了十几分钟,就甩掉了跟车的狗仔。
靳斯年和棠妹儿一起回到薄扶林道家中。
终于可以旁若无人的接吻,靳斯年头低了低,俯身而下,棠妹儿笑着去剥靳斯年的开衫,一边脱一边吻,正闹得不可开胶时,钟芸的电话打到靳斯年的手提上。
大概是有狗仔给她通风报信,一上来,她就问靳斯年,“Simon,你在哪?”
“刚回家。”
钟芸:“是吗,我有朋友今晚也去福禄门吃饭,他说看到你,好巧啊,你在福禄门约了朋友啊……”
棠妹儿不准备听人墙角的,她扭身刚要走,靳斯年一把将人拉回来,按在墙壁上。
他继续吻她。
感觉痒痒的,棠妹儿怕自己的笑声漏过去,急忙伸手捂嘴,于是,靳斯年一下一下,直接点吻在她手背上。
电话里的钟芸见靳斯年不回答,终于按捺不住,“我朋友说你带了一个女人去吃饭,Simon,是不是真的啊,她是什么人啊……”
靳斯年吻不到唇,便咬了一口棠妹儿的鼻尖,棠妹儿又惊又恼,连鼻子也一并捂住,然后扬手轻打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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