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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惊墨:“我要骂你,需要在心里骂?”
田阮想了想也是,坐起来说:“我们现在去杜家,亲子鉴定也该出来了。”
“嗯。”
两人坐车回到杜家,别墅里已然灯火通明,管家dew虽然没说什么,但瞟过来的目光带着点谴责。
杜夫人倒是笑颜如常,像是已经习惯等待。
路秋焰打量田阮翘翘的屁股……坐下时居然那么顺畅,干脆,像是没有任何感觉,难道被啪麻了?
“你看什么?”虞商冷淡的嗓音击打在路秋焰耳膜。
路秋焰不自在地躲了一下,“没看什么。”
虞商没有拆穿,就算他不相信田阮,也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那么乱来。
亲子鉴定在半个多小时后送来,随行的家庭医生郑重地将文件袋交到杜夫人手里,“夫人,您心脏不好,千万别激动。”
田阮一愣,杜夫人也是心脏不好?沙美鹃刚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这也太巧了。
杜夫人唤了一声:“田阮。”
田阮回神。
“你来看。”杜夫人将文件袋交出去。
田阮站起来,犹豫着接过,将封口缠绕的线扣解开,拿出文件。
映入眼帘是一份四开大小的复印纸,厚度约莫八九张,封面是硕大的“亲子鉴定报告”六个字样,下面是报告编号与日期。
翻开第一页,写的是被鉴定人的信息,名字、性别、出生日期,身份证号。下方是委托信息,委托单位,委托时间,鉴定用途。
第二页是样本采集情况,选择有血液、毛发、口腔等。“毛发”上打了勾。然后是采集地点,采集时间,采集人,照片编号。
第三页至第六页都是检测流程,配合图片。
第六页才是数据图表显示。
田阮看不懂,翻到下一页。
——《亲子鉴定技术规范》GB/TXXXXX-2025,支持阮梦聆为田阮的生物学母亲。
最后一页是附件,不需要看了。
田阮呆滞地瞪着鉴定结果,不可置信地看向虞惊墨。
虞惊墨伸手拿过文件,沉默须臾说:“恭喜。”
杜夫人莞尔一笑,眼中却有泪光,“你是我的孩子。”
田阮还是不能接受,亲子鉴定的结果怎么会是这样?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肯定是Bug。
杜恨别伸出手,“给我看看。”
虞惊墨将文件递出去,拉了田阮一下,田阮一屁股坐下去,因为沙发软弹,他跟着弹了两下,眼神呆呆的。
路秋焰不禁又看了一眼田阮的铁腚。
杜恨别细细看了鉴定报告的全过程,确定没有伪造部分,“果然,我没有看走眼。”
杜夫人笑道:“血缘是这个世上最奇妙的东西。”
这句话田阮是相信的,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原书里根本没说杜恨别还有个弟弟,这个弟弟从哪里冒出来的?
“田阮,以后你有什么委屈,都和妈妈说。”杜夫人迅速进入角色,她想了这个时刻将近二十年。
田阮艰难道:“杜夫人,我有母亲,她叫沙美鹃。”
杜夫人一愣,“你养母?”
田阮不知道是不是养母,沙美鹃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沙美鹃的儿子呢?是田远?
对,田阮本就是身穿到这个世界,顶替的是田远的身份……
不对,他和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才对,和杜夫人有血缘关系的应该是田远。
可是现在是他成了杜夫人血缘上的儿子。
田阮混乱了,这个世界真是满满的Bug,好像把他生拖硬拽套上杜家小儿子的身份。
“田阮,你回杜家来。好不好?”杜夫人柔声地说,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满怀期许地看着田阮。
田阮面对这样一张脸,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他又怎么能轻易接受。
他一个炮灰男配,好不容易荣升小配角,现在身份地位要是比主角受还高,不是找死?
众所周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田阮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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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血缘关系是实打实的。
怎么办?
田阮汗流浃背,脸色煞白,抖个不停。
虞惊墨握住他冰凉的手,眉心微蹙,“怎么了?”
田阮怕死,干脆两眼一闭,装晕倒在虞惊墨怀里。
“?”
虞惊墨仿佛看懂了田阮的纠结,淡淡说:“我夫人晕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杜夫人着急地招来医生,“你快看看我儿子。”
医生刚要靠近,被虞惊墨挡开,“他的身体我最清楚,休息一下就没事,不劳费心。”
“……”
路秋焰喃喃复述:“他的身体你最清楚。”
“…………”
虞商冷眼一扫:“别胡说。”
路秋焰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默默闭上了嘴巴。
田阮却突然灵光一闪,也许,他不用躲避!
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田阮腾地一下坐直,“我没事了。”
杜夫人又惊又喜:“没事就好,那……”
田阮:“想让我回杜家也可以。”
“真的?”
田阮话头一转,指着路秋焰,“他和我一起,您要认他做干儿子。”
杜夫人:“?”
路秋焰:“????”他爸的关我什么事?
第44章
谁家好人认亲还买一送一, 带一个回去的?
田阮就是这个好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现在的身份比主角受牛逼,那就拉着主角受一起享受, 这样总归不算抢风头。
况且杜恨别是原书男二,路秋焰成了干弟弟, 两人总归有那么一层牵连与顾忌。就算不想走剧情, 只要参与了, 就不算偏离主线。
一片沉默中,杜夫人仔细打量了路秋焰,点头说:“可以。”
杜恨别似笑非笑地看着田阮, “你问过你朋友同意了吗?”
路秋焰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听田阮说:“他当然同意了。”
路秋焰:“……我没说过我同意。”
田阮可怜巴巴:“你先同意,然后我们再商量。好吗?”
路秋焰想着田阮可能是有什么苦衷, 就应了下来, “也行。”
此事就这么草草定了。
杜夫人喜极而泣, 朝田阮招手, “甜甜, 让我抱抱你。”
田阮婉拒:“这件事我希望调查清楚再告诉我妈。”
杜夫人反应了会儿他说的妈是谁,难掩失落,“我知道。她养育你这么多年, 挺不容易的。”
“嗯。”不管怎样,田阮还是希望找到一个能让沙美鹃接受的理由, 不然她亲儿子没了, 眼前的儿子也不是真的,太可怜了。
“大家都留下吃饭吧, 我让厨子做了松鼠鳜鱼。”杜夫人话题一转。
田阮:“好啊。”
路秋焰别扭地说:“我还是回家吧。”人家一大家子团聚,他就算应承下来当这个干儿子, 终究是外人。
“你不是最喜欢吃松鼠鳜鱼?”田阮说,“你来,我们说句话。”
路秋焰点点头,落拓地随田阮走到外面,于一丛淡紫鹅黄的雏菊前停下,确定没人听到说话声。
“你说吧,为什么让我当杜家的干儿子?”路秋焰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接问。
田阮:“还能有为什么,不是好事吗?”
“好事?”
“对啊,每个月有零花钱拿。”
“……”路秋焰当场气笑,他还以为田阮情非得已,结果就这?“你当我是什么?一个攀附豪门的吸血虫?”
田阮大惊:“我怎么会这么想你,你最铁骨铮铮,根本不屑吃软饭。”
“那你什么意思?”
“咱们现在有福同享,将来有难同当。”
路秋焰想了半晌,愣是没揪出田阮的错。说实话,一般人忽然天降豪门父母,不太可能会想着分朋友一杯羹,带朋友一块享福。
田阮不是一般人,他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路秋焰服了。
晚上不回庄园吃饭,给刘妈说一声的时候,田阮很明显地听出刘妈声音里的失落:“做了蒜蓉烤生蚝和鲈鱼呢。”
田阮说:“刘妈你和王叔张姐他们吃。”
“给老王吃有什么用,他都五六十的人了。”
“?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他吃了也用不上。”
“用什么?”
“呃,夫人不知道,这生蚝和鲈鱼壮阳。”
“……”
所以刘妈做的这些好菜,是为了给田阮和虞惊墨壮阳?
田阮尴尬不已,又气又好笑:“我和虞先生不用,我们年轻着呢。”
刘妈:“好嘞。”
鲈鱼壮阳,田阮还是第一次知道。于是他在看到杜家餐桌上的鳜鱼时,心想,难不成这个也壮阳?路秋焰才会每天使不完的牛劲,跟人打架八百回也不累?
好东西啊。
田阮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在路秋焰碗里。
桌上安静须臾。
谁能想到,田阮的第一筷子,是给好朋友——这是不是好过头了?
杜夫人微微一笑:“甜甜,你对你朋友真好。”
田阮还是不能适应这个称呼,说:“叫我名字就好。”
杜夫人一愣:“可是这是你的小名。”
“小名要从小叫才熟悉,我不熟悉。”
杜夫人说着说着便伤心:“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偷走了,我在梦里都喊你的小名。”
“那我的大名是什么?”田阮问,“不会叫杜阮吧?”
肚子软软,有点好笑。
杜夫人莞尔:“不是的,你大名叫杜不离。”
恨别,不离,都是害怕离散的意思。
田阮蓦然明白了杜夫人的伤感从何而来,不想分别,却偏偏与自己的小儿子失散多年。这是怎样的心痛?
田阮想,如果他努力攒了三年钱,到离婚的时候一毛不剩,肯定也会伤心欲绝。
……光是想想都开始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田阮:我一定要守护好我的钱!
“不如把你的名字改回来。”杜恨别说。
田阮:“?”那肯定不行,他现在的名字用了十八年,杜不离再好听,终究陌生。
杜夫人:“好啊,虽然改名麻烦了点,但能更改回来就是好的。”
田阮婉拒:“这个以后再说,我现的名字很顺耳,也很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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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看向虞惊墨,这就改了称呼:“惊墨你觉得怎么样?”
虞惊墨在餐桌上向来很少说话,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先停下筷子,看着杜夫人,又看了一眼田阮,语调平静:“我觉得,应该尊重他的意愿。”
“……”
一句话,一锤定音。
田阮欢喜地给虞惊墨夹了两块鱼肉,到虞惊墨碗里才想起忘了用公筷。
虞惊墨默不作声将鱼肉吃了。
吃完晚饭,虞商冷着脸送路秋焰回家。
田阮就奇怪,虞商这是怎么了?
直到看到虞惊墨,他才恍然大悟——
他是虞商的小爸,现在他和路秋焰同时成了杜家的儿子,按照辈分,虞商得叫路秋焰“叔叔”。
田阮:“……”
瞬间就变成禁忌之恋了,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怪不得虞商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一个亿。
田阮想,这个应该不影响主线剧情,主角攻受不会因为这点莫须有的辈分而分崩离析,最多虞商好大儿心里有点郁闷。
对不起儿砸,你就放心追你的“叔叔”吧——霸道学生会长和他的美强惨“叔叔”,也很狗血嘛。
撒了第一盆狗血的田阮陪着杜夫人闲聊,闲聊等于无聊。他实在撑不住,一脑袋磕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睡过去。
杜夫人大惊:“他又晕了?这孩子是不是贫血?”
虞惊墨淡定地说:“只是睡着了。”
“他这么快就睡着了?楼上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
虞惊墨打断:“我带他回去。”
“不留下?”
“他明天还要上学。”虞惊墨言简意赅,将田阮打横抱起来,“告辞。”
杜夫人送出门去,料想田阮是不可能住这里了,这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田阮现在结了婚,自然想和自己老公过二人世界。
直到回了庄园,田阮也没有醒,被虞惊墨抱下车。
刘妈见了直乐:“少年人就是嗜睡,累了吧。”
管家:“夫人多么信赖地依偎在先生怀里,真是天生一对。”
虞惊墨不予回应,抱着田阮上了楼。将田阮送回客房,放在松软的大床上,嗓音沉沉淡淡地穿过田阮耳膜:“自己起来洗澡。”
田阮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全部睁开,“我刚醒。”
虞惊墨没那么好骗,却也没有拆穿,“早些睡吧。”
田阮欲要去浴室,“虞先生你也是。”
“嗯。”虞惊墨这么说着,掩上客房的门后,却是去了书房。
田阮去洗个澡,回味一下虞惊墨的怀抱,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翌日上学。
一大早,德音的广播里就在循环播放几条校园新颁发的纪律。
其中一条是,禁止带外校学生到德音。
在广播里,胡主任激动地说:“高二6班的路秋焰,高二6班的路秋焰,在此要特别批评。多次带外校人来打篮球,上个星期也是!而且穿了我们学校学生的运动服,还不洗,都是馊味!”
刚下车要和虞惊墨告别的田阮:“???”
天啦,所以小长假前和田阮打篮球的十几个大高个,居然是外校的??
路秋焰也太敢了……
“路秋焰,今天早操前写完一千字检讨书,送到校长室。”
“在此提醒其他同学,不要带外校学生到我们学校,再发现此事,扣学分十分!直到扣光!”
胡主任公鸭嗓在广播里继续叨叨:“我要特别表扬高二1班的田阮同学,这位同学了不得,才转学到我们德音,第一次模拟考就考了年级第二名!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样子,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田阮同学,特别棒!”
田阮:“……”他爸的求你别拉踩了行吗?会没命的!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路秋焰懂不懂?
显然,只有田阮懂。
天上猛然轰隆作响,电闪雷鸣,一个晴天霹雳击中学校广播室——
胡主任:“喂?……呲啦……呲啦……嗡——”
田阮:“……”
田阮默默回到车里,紧紧挨着虞惊墨。
第45章
田阮下车时, 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观察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刚才落下的惊雷仿佛是个幻觉。
但周遭学生的反应告诉他,并不是幻觉, 人人伸长了脖子看天,又惊奇地注视广播室所在的图书馆楼。
楼顶正在冒烟。
“……”
“要我送你吗?”虞惊墨淡声问。
田阮已经成了全校焦点, 虞惊墨再送他到教室, 是嫌风头抢不过主角攻受?那下一道雷肯定劈他头上。
“不用了。”田阮关上车门, 撵了撵,“虞先生你上班去。”
虞惊墨:“放学我来接你。”
田阮迅速融入人群中,所谓法不责众, 天雷就算劈下来,也会顾及一下周围吧。
将要经过文昌帝君的神像时,田阮停下来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 口中念念有词:“神啊, 您要劈就劈胡主任, 千万别劈我, 我是无辜的。”
说着, 他从口袋掏出一枚硬币,抛进喷泉里。
许完愿,田阮稍稍安心, 去了教室。
一进教室就收到了二十多个同学的注目礼,包括虞商。
“……田阮, 你来啦。”有个女同学打招呼。
但谁都没有靠近, 田阮课桌周围的空隙都大了许多。
田阮:“?”
一个天雷劈中广播室,也劈得谣言四起——为什么胡主任在广播的时候被雷劈?肯定是因为提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路秋焰, 一个是田阮。
路秋焰身上有“靠近他就会变成太监”的诅咒,田阮第一次就考了年级第二, 都很诡异啊,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肯定一个被倒霉神罩着,一个被文曲星罩着。
这件事还是早读之后,汪玮奇本着艺高人胆大,朝田阮借作业抄,顺口告诉他的。
田阮有些无语,他要是真被文曲星罩着,怎么可能还没参加高考就死了。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别疑神疑鬼的……虽然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也好,有了“神佛庇佑”的虚名,至少暂时没人问东问西。
由此,田阮就算和虞商近了些,在他人看来,也是因为姻亲关系——田远可是田阮的哥哥,辈分上来讲,田阮就是虞商的叔叔或舅舅。
当然,没人敢开学生会长的玩笑。
这天午休,田阮很忙。
原因是歌剧社团要登台演出,紧赶着训练。
“演出什么时候?”田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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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叶夫根尼说。
“……”田阮不相信,“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这是你的剧本。今天下午给你请假,抓紧时间排练。”叶夫根尼将一本厚厚的剧本塞进田阮手里。
这么厚,田阮就是电脑也要输入半天,遑论背下来。他怀疑自己被针对为难了。
“我什么角色?”田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如果是只有一两句台词的小配角,他很乐意演出。
叶夫根尼:“你是女主角。”
田阮:“??女主角?”
“没错~”叶夫根尼双手抱胸旋转一圈,深情地凝望田阮,“而我,是你的男主角。”
下一秒,田阮手里的剧本扑到叶夫根尼脸上,“不接。”
“女主角的台词只有二十句。”
“我再考虑考虑。”田阮捡起剧本,简单地看了一遍。
剧本是原创的,内容很简单,名字叫《星与海》,讲述男主角海尔是个渔村的青年,有个未婚妻叫星黛露,有一天,海尔要出海……
田阮:“……真的要用这两个名字吗?”
叶夫根尼:“他们的名字很契合主题,星与海,不是吗?”
田阮有些出戏地看完整个剧本,女主角的台词确实少得可怜,“行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在歌剧里,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并不少见,只要演得好,照样能赚观众的掌声与眼泪。
“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叶夫根尼惊喜地说。
“把未婚妻变成青梅竹马。”
“为什么?”叶夫根尼犀利地问,“难道你怕某人吃醋生气?”
田阮:“……别胡说,我只是觉得这样改更合理。不改就算了。”
叶夫根尼长吁短叹:“青梅竹马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穿裙子。”
田阮纳闷:“为什么找我演女主角,也太奇怪了。我看虞啼就很好。”
“我本来是找她演女主角的,可是她非要‘花妖’这个角色。她嫌女主角没有存在感,太工具人。”
田阮喜欢当工具人,“我还有一个要求,演出的时候不要透露我的名字。”
至少他看化了妆的杜夫人和素颜的时候不太像,由此可见他要是化了妆,肯定和平时不太一样。他想保留一点颜面,女装什么的随便搞搞就行。
之后半天,田阮都在排练。
虞啼来了后对田阮多有埋怨,悄声说:“小叔父你整个小长假,都没找我玩!”
田阮:“我陪虞先生出差,到美国被绑架,你要和我一起玩吗?”
虞啼:“……那算了。果然小叔身边就是危险重重。”
然后她又幸灾乐祸地八卦:“二爷爷被送进养老院,听说他在里面和老头打架,半夜被老头端了一盆屎尿泼了。”
田阮:“……我不想知道这些,排练吧。”
下午放学,虞啼嗓子都吼冒火了,相比之下,只有丁点台词的田阮可谓容光焕发。虞啼有些后悔,但想到明天演出可以大放光芒,就又开开心心地在台上蹦来蹦去。
田阮无聊到拍了一段视频发给虞惊墨。
田阮:明天演出,排练中。
虞惊墨:这是虞啼?穿得像花孔雀。
田阮:她是花妖。
虞惊墨:明天给你捧场。
田阮:不用,就是小打小闹。
虞惊墨没再回,李校长在小长假里就提前邀请了他,时间已经预留好——如果田阮不参演,他会婉拒。
下午放学,田阮如常坐进迈巴赫,说:“我想去看看我妈。”
“哪个妈?”
“……医院的那个。”
司机便驱车去了医院。田阮顺手在医院旁的水果摊挑了十几个大苹果,十几个橘子和香蕉,还有一盒草莓。
这都是普通人吃得起的水果,送给沙美鹃对方也好接受。
田阮上次来整理病房的橱柜时,发现虞家送的十几箱补品只开了一两箱。沙美鹃总不好意思吃,还让田阮带回去。
田阮没动,等沙美鹃出院也要养身体,这些补品都用得上。
他原本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三年后和虞惊墨离婚,拿着钱一边上学一边供养沙美鹃。现在他成了杜家的小儿子,和虞惊墨也暧昧不清,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田阮只能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病房的电视正在播放老套的家庭伦理剧,婆婆刁难媳妇,媳妇委屈多年,终于奋起反抗,但最后还是和懦弱不作为的丈夫和解,一家大团圆——堪称现实版恐怖剧。
当然,田阮也不能剥夺沙美鹃为数不多的爱好,她也实在没事做。
看到田阮来,沙美鹃乐开了花:“小远,来来。”
她从柜子里拿出从医院超市买来的花生糖,“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吃吃看是不是老味道?”
田阮吃了一块花生糖,腮帮略微鼓起。
沙美鹃就笑:“好吃吗?”
田阮点点脑袋,给她剥了一个橘子,“妈,我小时候走失过吗?”
沙美鹃一愣:“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问问。”
虞惊墨瞥了田阮一眼,默不作声坐在一旁。
沙美鹃没有多作怀疑,想了想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你刚出生一个多月的时候,因为身体弱,就一直待在医院的保育室。后来你哇哇大哭,你爸说你是闷了,就抱着你出去走走。”
田阮:“然后呢?”
沙美鹃陷入回忆,“然后你爸那个大老粗要上厕所,就把你放在外面的花坛里,结果一泡尿的工夫,出来一看,坏了,孩子不见了。”
田阮心惊肉跳,仿佛那说的真的是自己,“然后呢?”
“然后……他就到处找,结果还真找着了,就在保育室。可能是哪个护士把你抱回去的。每个医院出生的小孩,手腕上都会系着名字和保育室床号。”
田阮点头,“那就好。”
沙美鹃庆幸地笑笑:“还好你没丢,不然我心疼一辈子。”
从医院出来,田阮还有点恍惚,踩阶梯的时候身体一个失重倾斜,虞惊墨眼疾手快抓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冷淡的木质气息侵入鼻腔,田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完全靠在虞惊墨的怀里,赶紧站好,“谢谢……”
虞惊墨眉眼依旧平静,“想什么?”
“没什么。”
田阮怎么能说,他怀疑田父抱走的那个孩子是他,二十年前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孩子是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是田远。那不就彻底暴露了。
虞惊墨也没多问,他等着田阮主动说的那天。
第二天,田阮上午照常上课,午休后就去了学校的大会堂。
德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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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堂足以媲美苏市西城大剧院,在后山单独开了一片场地,内部足以容纳全校师生。不过大会堂不常开,也就重要文艺表演与演讲时才会用到。
田阮一进去就被震撼到了,内部的装潢完全可以用“美轮美奂”“金碧辉煌”来形容,共有两层。
顶部呈圆弧状,中间挂着一顶硕大的水晶吊灯,周围一圈一圈镶嵌着金色的“小窗户”,每个窗户里都有一副壁画。
座椅全部用红丝绒罩着,地板是黑金色大理石,只有台上铺着木色地板,暗红的幕布垂挂着丝丝金线,一角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后台也有十几种乐器可供演奏。
田阮惊叹:“豪横啊。”
虞啼显然见过世面,说:“这才哪儿跟哪儿,我在欧洲旅游的时候,人家整座教堂就是一个乐器。”
“?”
“叫什么来着,我忘了。”虞啼拉着田阮去换衣服,“小叔父,我给你化妆。”
田阮表示怀疑:“你能行吗?”
虞啼大言不惭:“虽然我不怎么化妆,但还是会的。”
后台化妆间,虞啼给田阮涂涂抹抹,田阮睁开眼时,一个脸蛋酡红,紫色眼影浓重,烈焰大红唇的女鬼出现在镜子里。
田阮:“……”
虞啼:“好像哪里不对劲。”
田阮:“不是哪里不对劲,是全都不对劲。你对‘会化妆’有深深的误解。”
谁知叶夫根尼进来后对此大为赞美:“真是太美了,这完全就是我心中的女主角!”
田阮:“…………”
虞啼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是团长懂!”
当其他人化好妆后,田阮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叶夫根尼眼光这么怪,因为其他人化的妆也很厚重,就像参加cosply。
田阮戴上紫色的假发,穿上紫色的公主裙,整个人紫得发光,没有辜负星黛露的名字。
下午三点一刻,大会堂人头济济。
其中二层的最佳观赏位上,都是些西装革履的领导,在这些领导的中间,是李校长和虞惊墨。他们的左边是校领导及市领导,然后是虞家的人。
右边则是商圈的各种高层,包括杜家,以及学生会。
大会堂没有以往的嘈杂,学生们个个得体地落座,说话也都用气音,生怕惊扰了上面的大佬们。
一个学校的话剧团,何德何能请到这么多大佬?
他们猜测,主要是看在虞惊墨的面子上,很多不请自来。
德音学生们顿感压力山大,作为贵族学校的他们,必须拿出点体面样子来。
不过虞惊墨身边为什么没有“夫人”?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虞惊墨的夫人,正要登台演出——
李校长笑道:“现在的孩子就是多才多艺。我相信,田阮会给我们惊喜。”
虞惊墨:“嗯。”
第46章
奚钦是这场歌剧展出的主持人, 虽然他从没去看过排练,但根据以往经验,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他在万千学子纯真的凝视中, 翩翩然上台,站在话筒前, 用有力而温和的声音说:“欢迎各位贵宾莅临本校, 欢迎校长、老师、同学光临德音大会堂。本次一年一度的歌剧表演将由歌剧社团团长叶夫根尼主演, 其下十八位成员参演……”
冗长而又必要的一大段发言后,奚钦终于说到结束语:“下面,请各位欣赏歌剧社团原创歌剧——《星与海》。”
底下适时响起一片掌声, 奚钦微微一鞠躬下了台。
二楼看台栏杆边,一位领导笑道:“这位学生口才不错。”
胡主任顶着一头焦黑的鸡窝头,油光满面, 山羊胡特立独行地翘起来, “那是学生会副主席, 叫奚钦。”
“就是那个金融巨头奚家?”
“是。”
领导瞥了胡主任一眼, 这一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么这样?”
胡主任以为领导关心自己, 感动地说:“我就是被雷劈了一下,没事。”
领导:“……”
领导想了想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铿锵铿锵——一阵激动人心的管弦配乐响起,歌剧开幕了。
红丝绒幕布向两旁展开, 背景墙是一片海洋的投影,投影前, 一只道具小船正在摇晃, 三五个渔夫在上面哼哧哼哧摇着船桨。
为首大胡子渔夫开唱:“太阳那个金光闪闪哟~渔夫海里那个浪浪哟~嘿!哈!”
后面的渔夫跟着开唱:“我想回家晒个太阳哟~晒个鱼干喝一碗稀饭~嘿!哈!”
众人:“……”
好一首山歌。
之前表演的歌剧都是国外有名的歌剧,风格华丽优美, 就算学不到五成,三四分像已是足够让人看得下去。
现在表演的是什么?
好奇怪, 再看一眼。
李校长笑道:“这是原创的剧本,我看过,内容很不错。”
虞惊墨:“嗯。”
大家耐着性子往下看。
第二幕,场景变换,背景墙成了一片海边的村落,挨家挨户都是小木屋。舞台地面铺着渔网,竹竿上晾晒着鱼干。
叶夫根尼扮演的海尔是个穿着短衫、灰色麻布裤子的青年,他匆匆地拿着两条用网兜兜住的大鱼,来到一座小木屋前呼喊:“星黛露,星黛露~”
大家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女主角是一只兔子?
小木屋里,传出很轻的声音,“哦,海尔,你怎么来了?”
“……”是你吗,海尔兄弟?
海尔说:“是我,星黛露,我给你带了两条鱼。”
星黛露:“哦,谢谢。”
“星黛露,我过两天要出海,你……等我。”
星黛露没有说话,但从木屋窗户里丢出一朵象征希望的太阳花。
海尔捡起太阳花,举起花深情吟唱:“你心似海,我心似星,你心有我,我心有你~”
噔噔噔,海尔退场。
舞台的灯光聚在小木屋上,窗棂里,一道曼妙的少女身影悲伤地唱道:“你心有我,我心有你,你若不回,我当如何~”
学生们两眼放光,女主角是谁?背影好漂亮,就是声音怪怪的,像掐着嗓子。
星黛露提着鱼漫步走出小木屋,亮相在灯光下——
众人:“……”
这个浓妆艳抹的人是女主角?
别人的浓妆在舞台灯光下刚刚好,非常自然美丽;田阮的脸则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又美又丑的感觉。
他的五官是漂亮的,但那溢出唇线的大红唇,厚了起码十层的死亡腮红,闪亮亮的紫色眼影,真的不是随便画的?
让人根本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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