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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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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话倒是言简意赅,却还是让郁青大喜过望。在原地默默跳了两下,他又琢磨起:“那就不能在外头耽搁了。先把这些日子采的一点儿东西在城里卖掉,多少买些家伙带在身上。”要当穷修士,也得有穷修士的样子。

本着这一目标,郁青精打细算地给自己买了把一看就是批量炮制、上头血槽都开歪了的灵剑,两颗下品回春丹,三颗下品元灵丹。大约是他这副抠抠搜搜的样子让铺子老板回忆起什么事,结账的时候,对方叹了口气,还又给郁青手上放了另一个瓶子。

郁青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对方。铺子老板便道:“你是刚从家里出来吧?当年我也是这样,到了大地方,什么都不懂……这瓶是我儿子炼丹时出了岔子,留下没扔的劣丹。也能疗伤,只是效用自然比不得那正经灵丹,兴许还留了火毒。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吃。”

郁青这下明白了,对方八成是错判了自己的年纪,又没认出他的修为,只当他是初出茅庐。

他抿了抿嘴,到底接过了东西,低声到了句“多谢”。

再之后,便是上船了。

按照刘修士说的时候到了地方,刘良已经在等他。见了郁青,他便扔给他一套新的法衣。和刘良自己身上那件一模一样,上头虽也绣着法阵,却和抵挡伤害、防御水火一类平日常见的功能无关,只是让船主能轻松借此确认他们的方位。谁要是在该干活儿的时候偷懒了,也能被瞧得一清二楚。

“你运气是真不错。”刘良还和郁青说,“若是直接把你塞上船,保不齐便被发觉了,到时候咱们俩一起倒霉。现在不一样,我有个弟兄家里正好出了事儿,急着要赶回去呢。记得啊,这一程上你也姓刘,叫刘勇。”

郁青点点头,又疑问:“刘兄,你们是亲兄弟?”

“那不是,”刘良说,“一个村的。不说这些废话了,我先给你讲讲,到了船上之后要做什么。”

这是关键,郁青立刻打起精神注意细听。

和他此前乘船时看到的差不多,他们这些人,上船后最大的任务就是打杂。只要身上的牌子亮了,便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呼唤的修士,看人家有什么要求。

“最简单的吃饭那些,你就去膳房把东西端一份儿出来。”刘良说,“再有,回头到了船上会给咱们一个吃食的单子,里头的东西都要记好。不单是名字,还有用了什么食材,如何烹饪,对仙君们有何功效……”

郁青还是认真点头。他自己虽不是什么麻烦的客人,却也并非没见过这等事儿多之人。多背下些,有备无患。

“若是仙君想要修炼,你要带他们去……

“若是仙君对房子里的东西哪里不满意,你要……

“若是仙君想要咱们的船再快一些,你得回答……”

大约还是早前到手的法衣太好、刘良也知道这笔生意是他绝对赚了的缘故,一路上,他都在对着郁青谆谆教诲。说到最后,不说郁青记下多少,总归他自个儿是口干舌燥,还从乾坤袋里拿了一壶茶水出来喝。

“那刘兄,”郁青又问,“若是有人吵起来了呢?”

“那就让他们吵。”刘良眼皮都不眨地回答,“这种时候,咱们就躲远一点儿。其他时候也就罢了,眼下能买到船票的哪个不是非富即?你惹得起,还是我惹得起?”

“也是,”郁青了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刘良笑了,“孺子可教——好嘞,上船!”

郁青跟在他身后,同样脚下轻轻一点,身体腾空而起,转眼落上灵船甲板。

……

……

用刘良的话来说,炼气修士需要的工钱明显更少,为什么船行还总爱雇佣他们这些筑基?

答案太简单了,因为他们不用休息!

虽然抱有心理准备,可等灵船真正开始航行、令牌连续不断地亮起的时候,郁青还是有些喘不过气。

前脚记下某修士点的灵膳,后脚立刻被另一间房叫过去;

大约是想要在天一宗开山门之前多少再提升一些,不过半个时辰,船上的修炼房已经被定满,伙计们便要不停地和人解释“真的已经没有空房,实在抱歉啊客官”;

航程到一半儿的时候,膳房准备的食材也开始见底,于是要解释的内容又增加了一项;

运气不算太好,行路到一半儿遇见风暴,船上气氛愈是压抑——

“啪嗒”一声,眼前修士手中的杯盏落在地上。

前一秒,郁青脸上还是笑。下一秒,他的神色已经熟练地切换成犹豫、慌乱,小声叫:“仙君。”

那方才点亮令牌、换他拿些茶叶过来的修士脸上满是不忿,质问郁青:“这就是你们备的灵茶?怕不是已经在阴沟里霉了三年,又苦又臭!”

郁青很确定,对方只是在灵船迟迟到不了玄州的情况中焦虑过重。什么发霉、苦臭都是不可能的,最多最多是这茶叶品质一般,灵气不足。

只是这话自然不能和怒火中的修士直说,所以郁青好声好气地劝对方:“仙君,这木莲泡水初入口时确实有些涩,只是很快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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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甘。您要是不喜欢,我再取其他灵茶来,你重新尝尝。”

说完这话,见眼前修士不摇头,郁青便把这当做同意。他转身要走,偏偏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森然的:“站住。”

郁青停下脚步。

他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走路声,一股灵气朝他扑了上来,只是还没到攻击的范畴,于是并未触发船上的禁制。

青年嘴巴抿起、舌尖抵着上颚。比起惧怕,这会儿更多的其实还是无奈——天一宗收徒也是有条件的,那些境界本身已经比较高的最多能在宗门里“做客”。毕竟到了这时候,修士往往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修行手段,哪里还能按照他们那一套从头再来?

所以这会儿明显要找他麻烦、发泄一番的修士修为其实也不算高,郁青扪心自问,两人打斗起来,自己应是毫无疑问地占据上风。

对方却明显没有这个自觉。在郁青背后停下之后,他缓缓问:“我有让你走吗?”

郁青更是无奈了,转过头,叫道:“仙君,你——”

话说到一半,他脸颊一歪。再之后,郁青才捕捉到那“啪”的一声。

他整个人都愣住,连脸颊上渐渐浮起的疼痛都不记得,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前方的修士。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就对方的名姓、来路,龙州离火城范家子弟,范无咎。

他的手也一点点捏成拳头,听对方继续讲:“是不是其他房的人让你换了给我的灵茶?说!”

郁青没有讲话。

被他暂放在乾坤袋中的灵剑不断嗡鸣、震动,电光在上面快速闪过。

这时候,有人从旁边插了进来,“仙君,仙君,您消消气。我这兄弟来船上做事不久,笨手笨脚也是有的。这样,您和我说,是出了什么事儿?”

说着,刘良用手肘别了郁青一下,将他推到后头。

郁青闭了闭眼,眸中暗色被压了下去。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忧虑慌乱的样子,低头不去言语。

第035章 污点

事情最终还是没有闹大。

刘良出现之后, 范无咎口中“其他房”的修士也出现了。不同于范无咎待对方的不屑不满,那同属离火城范家的另一名修士倒显得脾气极好。知道同族兄弟打了人,还颇郑重地与郁青道歉。

刘良听着, 目光跟着转到郁青身上, 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虽不知此人手中的法衣是从何处来, 但看对方将东西拿出时的态度也能想到,这位“陈道友”是颇有几分底气在的。被像前头那么欺辱, 对方能忍下来?

偏偏郁青的确忍下来了。他和道歉的范姓修士道了无妨,又说:“一路行船总遇到风暴, 仙君心有焦灼也是寻常。”事情轻轻巧巧便被按了下来, 两个“伙计”顺利脱身。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 刘良拍了拍自己胸口, 叹道:“我还当事情要闹大呢——方才都在琢磨, 要是你不服气,该怎么劝你了。”

郁青眼神动了动,笑了:“不至于。若是闹大了,于我也没什么好处。”

“那倒是。”刘良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往后你尽量别往这边来了, 省得又给人撞上。”

郁青应下。不等他再说什么, 两人身上的令牌又亮了起来。刘良“哟”了声,匆匆对郁青道:“你再歇歇, 我去招呼。”而后便离开了。留下郁青, 在原地又维持原先的姿势站了片刻,这才低下头, 用手指轻轻去碰刚才被打了的面颊。

已经不疼了,羞辱感却还在。

可比被打了的羞辱感相比, 更让郁青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在范无咎面前,竟萌发了“如果是一年前,你敢如此对我吗”的心思。

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无论是去到太清峰上,还是从道侣身边离开,都只是简单抱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这是人之常情,纵然对不起邬九思,也不该受到更多指摘。可如果并非如此呢?如果他也在暗暗为自己“太清峰少峰主道侣”的身份而自得,在暗暗享受旁人因此对自己的尊重,甚至在悄然离开、害得道侣伤势愈重以后,还要腆着脸去回忆当初……

火辣辣的感觉又浮上心头,烧得郁青近乎喘不过气。他余光捕捉到腰间的令牌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终于,管事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刘勇!你上船来,便是为了偷懒吗!?”

郁青匆匆回答:“并非……管事恕罪,我这就去做事。”

管事听过这话,却似并不满意,继续道:“若是不想要工钱,直说就是!”

郁青说不出更多话,只能又道了一句“恕罪”。双脚也匆匆迈开,顺着令牌的指引去了一间房前。至此,耳畔才算安静。

后头的航程中,各个伙计几乎都有被人为难的时候,郁青同样不是例外。

好一点的只说他们船行磕碜,这才要在路上耽搁那么久。糟一点的,便是从各个角度来挑剔伙计们的不足。私下聚在一起的时候,伙计们叹此行窝囊。“但也有好处,起码窝囊费是给够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郁青也扯了扯唇角。他下了船就走,旁人拿多少钱都与他无关。更让郁青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九思如何了?在外头每耽搁一日,九思的伤就可能更恶化一日。”

为此,等到灵船好不容易入港,郁青近乎是第一时间便下了船,找了家商会买消息。只一句,“天一宗太清峰上那位邬九思、邬真人,如今又有何状况?”

说完,顿了顿,郁青又补充一句:“若是这些灵石不够,”用的是他在灵船上得来的一些打赏,“我这儿还有几张符。”

“那得看仙君你要听哪方面的消息。”商会里的伙计说。讲话的时候,人还掂量一下手中的锦囊,“若是想知道他的年岁、修为、主要修行什么功法,这些是够的。若是一心想拜到他老人家门下,想要更细些地知道人家有什么喜爱之物、平日是个什么偏好,那便得加些了。”

消息还分等级?——罢了,也是寻常。自己眼下只需要确定九思的身体状况,其他的,都可以到了天一宗后再说。

郁青心头盘算了一遭,很快回答:“先就用这些灵石。”话说完了,脑子突然“嗡”了一声,嗓音的都高出八度,“你方才说什么?拜入他老人家门下?”

“是啊。”伙计一脸寻常地点头,“这可是邬真人头一次放出收徒的消息!若当真成了他老人家的收徒,不知能得多少好处。话往外一传,便有无数人开始排队了。”

郁青愣愣地听着,手指又开始发抖。

伙计很用心地继续给他推销,“咱们商会虽然不大,却也有人脉在。具体的,我不好给您透露,可所有关于邬真人的消息来源可的都是太清峰上。”说着话,还神神秘秘地往西面指了指,“同样是与人竞争,您能投了邬真人的眼缘,机会总要大上几分。仙君,你说我讲得没错吧?”

“……”郁青哑然良久,终于问:“可那位邬真人,不是受了伤吗?”

他也不知自己问出这话是抱着什么心思。九思康复了?这自然是好事。可他是如何康复的?他怕他真猜对了那些红泥的特殊之处,东西也还在他手里啊!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收徒与康复,原先也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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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这么想完,伙计已经乐了:“是受了伤,可这修行之事,不正讲究一个机缘吗?而今邬真人的机缘又来啦!人便也又好了起来。只是具体是个什么说法,咱们却不知晓。前头仿佛有些传言,说是和北洲那边的什么……呃,什么酒水有关系。”

郁青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在伙计眼里,眼前的青年先是高兴,两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可接着,这份明亮之上又蒙了一层灰。

——九思好了。太好了。

他还是从前的元婴尊者,是让人仰望的修行天才,是出身贵重、底蕴丰厚,寻常修士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云端之月。

他郁青算什么?不过是邬真人康复之前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污点。

可笑他还满心焦灼,自以为得了能救下邬真人的法子。可笑他不过是长在污泥当中微不足道的一株野草,也想攀附皎皎明月。

“仙君?仙君?”

伙计彻底糊涂了。这客人怎么不过听了几句话,就杵在那儿再也不动弹,到底要不要好好做生意?

他腹诽完,到底问了一句:“仙君,那消息你还买不买?”说过话,见对方眼皮颤了颤。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从下头看出几分水色来。

“不必了。”那青年说。讲着话,就开始往外走,连早前给出去的锦囊都没记得要。伙计抽着气,又喊了几声“仙君”,便见青年摆了摆手,一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的灰扑扑模样。引得伙计心头更是怪异,“做这行是容易碰到怪人,可这也太怪了吧?”

说完话,见对方已经出了门,眼看是没法再追回来了,他摇了摇头,自去做其他人的生意。

再说郁青。

出了商会,他不曾看路,只知道浑浑噩噩地往前走。

高兴吗?当然是高兴的。无论如何,道侣又好了起来。就和郁青此前想过无数次的一样,如九思那样的好人,自然该过得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失望吗?也没什么好失望。至多至多,不过是觉得自己可笑。

“哈哈,哈哈……”

几句“可笑”的判词下来,郁青当真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喉咙里又泄出了抽噎的响动。

没等哭两句吧,这些声响又被轻轻一声巴掌声打断。和在灵船上不同,这会儿没有其他人对郁青动手。是他自己看不过去了,一面打自己,一面咬着牙念:“这对九思来说是大好事儿!我要为他高兴的,哭个什么?!”

再有,如此一来,九思也不需要见他了。对道侣来说,对“邬真人”来说,这难道不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哈哈,对,就是这样!他还要再高兴一点,更高兴一点!

就这样,诸多修士身侧,一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筑基缓缓往前走。这副怪异的样子,自然引来旁人侧目。

其中绝大多数人,不过是粗粗扫来一眼,很快转过目光。却也又人不同,只见一名修士先是目光凝在郁青脸上,接着压下眉头,嘴巴里喃喃念了句什么。这还不算,他还又推一推自己身侧的人,说:“你瞧,快瞧!前头那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被他推的另一名修士脸上透出几分不耐,却还是转过身去。

接着,原先的不耐成了欣喜,“这不正是?”

“怕是正是!”推人的修士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微师叔若是知道咱们把此人带回去,嘿!咱们俩算是交好运咯!”

这对话的两人,可不就是天一宗无极峰弟子?当初也是他们两个,奉了峰主侄孙上官微的命令,来捉那据说是偷了微师叔某样秘宝的筑基。可惜刚刚来到港口,两人便跟丢了。为此,他们回去复命时还受了一番罚。

如今自然不同。

第036章 浮梦

郁青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他依旧在漫无目的地走, 也依然在浑浑噩噩。如此不知多久,忽地听到旁侧有人在招呼,说自家酒楼新上了灵酿, 酒引子是从北地来的, 据说和那让天一总邬真人身体恢复的好东西出自同一个地方。

熟悉的称谓唤回了郁青的心神, 他扭过头,朝正在喊人的伙计瞧了一眼。在对方渐小的声量中, 拿出一张惊雷符。

手中只有这个了。郁青问:“这能换些灵酿吗?”

以物换物倒也是常见之事,只是灵符这东西, 总不如丹药、灵植那些方便分辨价值。伙计踟蹰了下, 却见身前青年已经在慢吞吞地收手。他连忙开口:“行!自然是行的, 客官里面儿请!”

郁青:“……”

他方才是打算出城转一圈儿, 猎些东西换酒来着。

只是伙计主动松口, 倒是为他省事儿。郁青点点头,看人殷勤地舀酒、端来,想了想,找了个僻静、不影响旁人的地方坐下,先倒了浅浅一杯来尝。

这模样落到跟在后头的宋长志、吴坤二人眼中,倒让他俩警惕了片刻。前者嘀咕:“咱是不是被发现了?”

后者仔细想了想, 觉得可能性不大, “也没见那小贼再躲,兴许只是想喝两口。”

“是吧。”宋长志定了定心神, 继续盯梢。可惜一直到傍晚, 眼前的场面都没什么变化:青年倒一点儿酒,抿上两口, 哭上两声,笑上两下, 而后再倒酒。

他等得不耐,偏偏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又实在没法动手,只能捏着鼻子继续侯在外头。

原先已经开始走神,忽听吴坤“哎”了一声。宋长志猛地回神,激动道:“人起来了?”

“没。”吴坤悠悠地讲,“睡着了。”

……

……

郁青其实分不清,自己是醉还是睡。

他趴在桌上,酒意让脑袋晕晕乎乎的,唯独清晰的是道侣的面容。再一想,不对,九思已经不是自己的道侣,他明明白白和郁青讲过,此后要叫他“邬真人”的。

郁青吸了吸鼻子,哭得更大声,也更加不解: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九思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这会儿还要难过?总不能是因为此前他还抱有一丝妄想,觉得只要顺当把红泥拿了回去,袁掌门他们又顺利从泥中取出龙血,自己就有希望被他们原谅吧?

恶心,太恶心了。不说旁人,连郁青都受不了这逐渐萌发的心思。他干呕了两声,让旁侧路过的伙计心惊胆战地转过脑袋、观察良久这才确认修士仿佛不是要吐了。

郁青倒不至于如此。他又端起酒杯,想要多喝一口。奈何一张符换来的灵酿本就不多,不知不觉壶已经空了。青年还不曾察觉,兀自在认真追寻酒水的滋味。舌尖毫无味道,也只想到或许自己饮了太多、味觉麻木。最后勉强从杯壁上吮出一点滋味,他便觉得心满意足。脑袋最后一点,就这么歪在桌上、睡了过去。

伙计心头终于安稳了,不影响到其他客人就行。

周围人来来去去,去去来来,郁青却全然不曾受到影响。

意识沉下去,梦境浮出来。他起先甚至没意识到,只当自己又落进一段记忆里。是天气晴好的时候,他在太清峰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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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灵竹林中练剑。邬九思站在一旁看,手中是他的本命法器太初扇。扇面打开了,在主人手中轻轻晃动。郁青初时不曾留意,到后头,却总被引过心神。

于是他收了剑,来到道侣身前。邬九思有些不解地看他,郁青被这么注视着,莫名有些紧张。他想了想,并未说什么,而是直接取出乾坤袋,而后开始从中掏东西。

一把椅子,一个桌子,还有茶水、点心……看到一半儿,邬九思已经忍俊不禁,问郁青:“你怎么还备着这些?”

郁青解释:“上次在这儿练剑的时候,我看你总在一边站着,就想到了。”一顿,“九思,你若是累,不如先回去?”

邬九思摇头。他没拒绝道侣的一番心意,坐下来才讲:“有什么累?我不过是看一看,你倒是辛苦。”说着话,抬起头,能看到青年脸颊上滑落的一点汗水痕迹。

他掌心灵光闪过,手上便出现一张帕子。郁青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虽然知道道侣底子还在,仍能用出一些不费劲的小术法,却还是更加担忧——正琢磨要怎么再劝劝对方呢,便觉得面颊上一软。他后知后觉,原来九思拿这帕子,是要给自己擦汗。

郁青轻轻“呀”了声,很快弯下腰,好让道侣动作时更方便一些。他能感觉到对方手指隔着手帕,温柔地从自己脸上摩挲过。大约还是天气的缘故,青年想,所以自己开始觉得热。

于邬九思,这一幕便是:不过擦个汗,没想到把人的脸擦红了。

他动作停了停,也有些赧然。当初的郁青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当中,不曾留意这些细节,而今在梦境中却有了更多发现。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凭空妄想,还是确有其事。总归九思的手指明显比之前僵了,耳畔也多了一点薄薄红色。与伤后总显得苍白的面色衬在一起,分明是很清晰的……

所以,应该并没有这么回事吧?——数年后的郁青心想。

他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部分站在日后回望当年,对着自己和道侣之间曾出现的好光景痴痴追忆。另一部分则依然是那个与道侣亲近的、正悄悄琢磨离开的事的修士,身在福中不知福。哪怕处在九思的无言暧昧中,也只一门心思想着莫要冷场,于是讲:“这也谈不上辛苦。在家的时候练得还要多呢,总觉得再刻苦些,便能摸到一点儿进境的边儿了。不过,现在来看,当时都是白费工夫。”

邬九思不太赞同这个说法:“如何能道‘白费’?”

郁青歪歪脑袋,不解又理所当然,“怎么不是呢?我练了那么久,却始终在筑基前期徘徊着,没法更进一步。九思,若不是你找来的功法,我现在还是从前的样子。”

邬九思沉默了,却不是无言。他手中的灵扇被合拢,一整条扣在掌心中。敲一下,再敲一下,终于想到如何开口:“不要这么想,阿青。若不是你此前底子很好,哪有今日?”

说过话,见郁青似乎还是不信,他又补充:“你是不是觉得心法、剑法都换了,怎么能谈得上‘底子’?”话说出来,果然见到郁青犹豫片刻,还是点头。邬九思的嗓音更柔和了,说:“可总有些东西是想相通的。经脉的宽度、灵台的广度……再有,这日日用功的勤奋。若非有从前的你,哪儿有我认识的阿青呢?”

郁青从前都没发现,自己听这话的时候,是十分认真的。

他听邬九思又讲:“你若不是这样,我或许还会找功法给你,却不会日日来这儿看你练习。自然是你做得好,我才起了惜才之心。”

做得好。

九思喜欢他勤勉、刻苦的样子。不喜他懒懒散散、虚度时日。

要点自发地出现了。当清晨的光线照在眼睛上,青年迷迷糊糊地睁眼,脑海里仍是昨夜自己的总结。

说他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在念着这段话的时候,郁青的心神的确清明了些。是啊,自己和道侣是定然回不到从前了。别说亲近,兴许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不过,万一当真有那么一天,九思被许多热簇拥着从自己身旁经过,那么自己至少——郁青想——至少不要让他、让他周围的人更看不起吧?

带着这番心思,郁青站了起来。一夜过去,酒水中过于充沛、以至于让他萌发醉意的灵气已经被身体吸收干净。虽是宿醉,却并无凡人的头痛难忍。相反,郁青近乎是神采奕奕。

他脚步轻快地出了城,不多时便在野外找到一处适合修炼的地方。作为剑修,除了平日的打坐吐纳之外,郁青另一项日常任务便是与人对练、与妖兽对练。入机要做的便是后者,他在茂密草丛间发现了裂柳羊的痕迹。若是运气再好些,附近的羊妖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他接下来一段时候的去处便都有了着落。

郁青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跟在他身后的宋长志、吴坤同样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两人是丹修,对于打斗之事不算熟练。可他们的修为又都高出郁青一个大境界,故而对接下来的行动没有半点儿忧心。还没动手,便已经高高兴兴地琢磨起回去之后该如何向师叔请功了。

“来了!”

眼前终于出现裂柳羊的身影,郁青精神一振,长剑出鞘。“铿”的剑鸣悠然传出,遮掩了另一道更细微的动静。

青年是在踏出逍遥步的时候察觉不对的。

这步法是讲究一个轻、慢,往日却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送出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轻飘飘的,仿佛转眼便要踏空落下。

他也的确落下了。身前的一些都在变高、变远,草丛显得更加茂盛。一只小雀从枝头跌了下来,正落在郁青面前。

郁青注视着小雀微微抽搐的爪子,大脑竭力转动,终究得出结论:“不好,着道了!”

同一时间,他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响……

第037章 龙血

怎么办?

危机关头, 生死之间,郁青根本没有心思去留意是谁找上自己。他头脑当中只剩一件事:自己还有什么底牌,能用什么办法脱困。

然而越是想, 青年便越是绝望。他把所有“底牌”都留在了太清峰!纵然有那零星剩下的, 后头也用来换了船票。

时至今日, 郁青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可当真这么死了,他又还是不甘心——哈哈, 都到此刻了,自己心头竟仍是这三个字!如何不算一种讽刺。

郁青惨然想到。又想, 而今自己身上唯二两件宝贝就是灵剑和金丝面具了。两样都交出去, 不知能不能换来一条活路。

等等, 金丝面具?

青年严重忽地爆出一阵精光!

……

……

对宋长志和吴坤来说, 整件事儿其实很容易, 至多是前面等小贼离开酒楼的时候有些难熬。但那一晚过去了,小贼不等旁人多说,自个儿便出了城。嘿,这还有什么废话?自然是直接拿下!

两人出了手,是一颗中品迷魂丹。对待区区一个筑基,其实下品也够, 可他们还是想要安稳一点。

这下好了, 人倒在地上,周遭妖兽妖禽也跟你这晃晃悠悠。宋、吴二人往小贼旁边走的时候, 还在相互打趣, 说后头再来这篇地方的修士便算是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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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那些低品阶的玩意儿看不上眼,可不就是便宜了后头的人?

话音刚落, 视野尽头,又飞过来一只鸟。

宋长志愣了, “那是什么?锦雀?”

吴坤也咽了口唾沫,“仿佛,仿佛似的。”

两人表情变化,激动与紧张混杂,一时竟是连躺在地上的小贼管不上。那可是四阶妖禽!——最重要的是,听这个名字,就能想到它的一身羽毛是怎样华美艳丽!可是有传说讲,锦雀是神兽凤凰与寻常妖禽杂交出来的后裔。搭上这几个字儿,原先就极卖得上价的锦雀毛一时更加昂贵,就连历来富裕的丹修也要不免俗地受到吸引。

总归小贼已经倒在地上了,收拾他用不了太多时候。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一直决定,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应该是给锦雀安顿好。

两人志得意满地动手,丝毫没留意到地上人嘴角勾起的弧度。

“怦怦!”“怦!”“——”这是什么?正是郁青的心跳声!

若说他从前觉得那株变异了的龙涎草和龙血有关是猜测居多,里头多少带了十几二十分“若是如此,九思便能得救了”的焦灼期盼,到现在,他便成了十几二十分的肯定!

除了神兽真龙,还有什么能号令诸多妖兽,让他们在威压之下瑟瑟拜服?

这并非妄念,而是郁青此刻实实在在的感受!

自己原先狭窄的神识范围被无限地扩宽了,脸颊发痒,痒当中又带了几分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生生从中钻出。

郁青却顾不得这些,他所有心思都放在自个儿不断铺展出去的神识上。同时心脏还在不断跳动,情绪里有惊诧、错愕,还有浓烈而狂乱的喜悦。

接着,这份喜悦之上又蒙了阴影。郁青失望地想,真正饱饮了神龙之血精华的灵植已经被人夺走了,留给他的不过是一把潭下烂泥。方才他一时情急,加上原先也没多少力气,便只简简单单地将裹着红泥的金丝面具扣在了皮肤上。再接着,情形便不同了。

他忽然有了一种感觉。周边所有妖兽的踪迹都逃不开自己的双眼,所有妖禽的翅膀都飞不出自己的手心。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它们便要赶来臣服。瞧瞧,最先来的不正是一只四阶的鸟雀吗?——唯独和他所想不同的是,郁青原本指望它把那两个盯上自己的修士驱走。却没想到,见到这鸟了,二人非但不怕,竟还有些振奋之意。

行吧。

想想那身漂亮羽毛,郁青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二人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这就是最大的好事。不过还是有些不足,龙血是让郁青从原先手软脚软的状态下挣脱,却也带来了新的变故。除了脸颊以外,他身上也开始疼了。青年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流顺着皮肤滑下来,只是还没落在地上就被冻住。丹田更是冷得像是凝结了霜雪,这种状态下,他要怎么逃?

只能希望那两个人走得更远一点。

郁青闭上眼睛,继续在心头催促:“快来,快来。”

“所有能听到声响的东西,无论你是什么修为、距离多远,全都过来!”

让我脱困,让我从这死境当中离开!

山体开始震颤,“隆隆”的声响在远方浮现。周遭山林之上,就所有敏锐些的修士都暂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仔仔细细地听起附近的动静来。

不一会儿,面色就变了。

“跑,快跑!”

“嘶!刚刚那声吼叫,竟让我心胆剧痛!这是什么妖,竟有如此威能?”

“速速传信给城中!怕是兽潮要来!”

郁青不知道这个。

他还在用心地催动妖兽——在发现自己神识范围在极致扩大之后,又开始快速收缩的时候,这份用心变得更加明显。身上的疼痛也更甚了,能听到旁侧传来的笑声,那两个歹徒的相互吹捧,仿佛是已经拿下方才羽毛艳丽的妖禽。两人说说笑笑间,便要向郁青走来,将他一并料理。同一时间,郁青的血依然在流……

就是此刻。

宋长志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又看到了一条三阶的蛇,一头四阶的虎。同时腿上痒痒的,仔细去瞧,竟是好几只花色斑斓、一看便不好相与的妖蛛!

他登时惊叫一声,“吴师弟!快来帮我!”

然而吴坤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身上也痒,痒的地方是腰上。原先只想要自己伸手挠挠,发觉宋长志身上动静的那一刻,吴坤跟着悚然变色。郁青听到了两声同样尖利的嚎叫,紧接着的,则是一连串兽吼。

他先是愣神,紧接着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

青年忍不住笑出声。

打鹰的人,怎么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鹰啄了眼睛?同样的,那两个一心觉得他好欺负的修士,怎么会想到他竟然有能力给他们如此致命的一击!

“哈哈哈哈哈!”

“哪怕是让我被龙血反噬、死到这里,我都觉得值了……”

一个念头从郁青脑海中升了起来,很快又被压制。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还没感叹完,郁青便竟是赴了两个歹徒的后尘。

他也开始觉得痒了。

郁青的牙齿有点打颤。如今的他,起都起不来呢,还有什么抵抗的力气?话又说回来,他不是还在人假龙威吗,怎么还有不长眼的东西往他身上窜?

青年胆战心惊,紧张兮兮地瞥过视线。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戳进眼睛,不仅白,身上还毛呼呼一片。不过也不光是毛,至少那条细细长长的尾巴上就显露出皮肉本来的粉色。

郁青心头大叫:“哪儿来的白耗子!”叫完了,又开始觉得这只耗子眼熟。

他开始熟练地浑身发抖——仔细看去,那只耗子也在发抖,就是能压下恐惧、一边发抖一边孜孜不倦地对着金丝面具贴着郁青手臂的那点儿缝隙伸舌头。一点鲜红色被它卷了进去,又卷了进去。兴许是太投入了的缘故吧,就连修士的另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眼看就要拿住他了都没发觉。

然后就真的被郁青拿住了。

至此,寻宝鼠终于惊慌失措地“吱”了一声。郁青则不抖了,前头那种欢喜淡下许多,他的脑子在电光石火的工夫里已经把一切事情串了起来。

这耗子怎么会在这儿?废话,当初那艘装着它和它主人的灵船就是在附近的港口停靠,它在这儿岂不是很正常。

它一个人叫了这么久,主人呢?呃,十有八九是死了。兴许是在船上被那神秘莫测的夺宝人杀的,也有可能是后头又出了什么意外。毕竟这等灵兽和人分开几乎没有其他可能,郁青只能在心里给那位仁兄点上一炷香来哀悼。

至于它不怕死地舔郁青,嗯,多半耗子的确是被龙血带来的威压召唤来的,但是在天性之下,看了宝贝就走不动道,于是“冒死”前来一舔。郁青又是个手上没有力气的废物,还真让它吸溜去几块红泥。

“现在,还是吐出来吧。”

郁青冷酷无情地说。

接着,便把耗子两条后腿拎起来,更加冷酷无情地抖。

抖啊抖,把寻宝鼠抖得头晕眼花。它本身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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