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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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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写信

感叹过时日流逝的第二日, 邬九思收到了郁青托商会带回天一宗的锦囊。

过程颇是曲折。许多商会是有千里递送物品的活计没错,天一宗外的通月城是玄州数一数二的大仙城、许多商会都会在其中开个分会也不错,问题在于, 外人很难轻易联系到邬九思。

据把锦囊拿给他的祝伯敏介绍, 东西到了城中后, 那商会之人先拿了附带的信符联系郁青,双方沟通, 又将在会里有办过寄送之事的太清弟子名录告诉郁青。这么折腾过一遭,郁青找到一个自己有些眼熟, 只是也很难见到少峰主的弟子, 要商会将东西送到他手上。

那弟子得了商会的消息, 满心莫名其妙。这时候, 祝伯敏找上他, 要和他一起去宗外城中。不必说,祝伯敏这边儿也是得了郁青的叮嘱。

邬九思听着,在心头梳理一遍事情流程,还是有些没明白:“阿青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一张信符,让我自己去通月城里取东西?”

祝伯敏闭嘴,并不议论少峰主的“家事”。无论郁青在少峰主那儿的身份是什么, 都算是极亲近了。

邬九思没有得到答案, 也没在这上面追究太多。他谢了祝伯敏,等人走了, 方捏了捏锦囊, 开始研究其中有什么东西。

大约是头次请商会寄送的缘故,郁青表现得谨慎极了。锦囊口上覆了数张符纸, 除去用于封闭的一张外,还有那旁人若是强拆, 便要直接劈下一道雷来的改良版惊雷符;沾了就很难抹除,专门用于追踪作用的凝香符;能直接发出巨响,告诉周围人此处有异的言符……

这些都难不倒邬九思。他思绪上重视,动作上轻松地快速将东西打开,过程中有许多对里头物件的猜测。然而许多念头冒出来,邬九思都觉得不足。

他垂下眼,自己往锦囊当中探究,很快“咦”了一声。

竟然是两个小瓶子。

邬九思能看出来,这是市面上常见的、用于装丹丸的瓶子。拿起来一看,果然觉得里头有东西在咕噜噜地滚动。

他还是很莫名,手指在瓶上写着的“极品元灵丹”上摩挲过,又去看另一个瓶上写了什么——哦,上品元灵丹?

邬九思脑海里有了模模糊糊的答案,又有些喟叹。阿青啊阿青,你都给我送东西了,怎么不把话说得再清楚些?

这么带着喜意地“抱怨”了一番,邬九思又发觉,锦囊里仿佛还有其他东西。

他是真的惊讶了一瞬,等到把东西取出来才明白方才为何会忽略它: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

都说修士们可以不用眼睛便看到世间万物。这话是真的,却也有些不会被直接提到的细节。

他们的“视野”既然是以神识为基础,那能最先被发觉的,往往便是灵气充足之物。

在寻常场面中,那些东西如夜空中的明月一样耀眼。到了本身就灵气充裕的环境里,修士往往也不会将其忽略。

以此反推,就能很轻易地明白邬九思前头忽略徒弟给自己的第三样物件的缘由了。这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修士会交给旁人的东西,只是一封平平无奇的信。

饶是邬九思,在这一幕里也愣了片刻,这才将信封拆开。

他心头隐隐有些感觉:这里头放着的,恐怕就是他刚才还在考虑的、徒弟要说给自己的话。

打开去看,果然不曾猜错。

邬九思并未留意,此刻自己的神色称得上“专注”。

阿青在信里写,一起送来的是他在孔真人指导下炼成的丹。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可孔真人因此夸奖了他,他便一个激动,决定把东西送到邬九思手中。

“孔真人说了,我的基础比他想象中要好上许多,可以直接开始学一些品阶更高的丹方。”郁青和邬九思透露自己的喜悦,“这么说的话,我回太清的日子应该也比原先以为得要早。”

邬九思微微一笑。

往下看,他的徒弟还介绍了自己在云梦门灵船上的见闻。

“此番云梦有四名长老前去落凤原(被涂掉)镜原,万幸所有长老都能回来。旁边有艘同行灵船上挂着白帆,我私下问孔小师叔,他告诉我,那边是云州金顶们的飞行法器,门内两名长老都没有支撑下来……”

郁青明显是为此伤怀,落笔时长久停顿,这句话后的墨点都比其他地方要大一点。

邬九思想,这大约就是写信与传信符的不同之处了。后者的使用时间有限,每次传音都要事先斟酌言辞,好确保自己能够在符纸化作流光飞去之前说出所有话语。写信却没有这些顾忌,阿青可以慢慢想,把所有思索痕迹都留在纸页。

他大约也觉得不该给师尊报忧,于是很快转过话锋,开始讲自己新结交的友人。无论是看在孔真人亲子的面子上,还是出自对邬峰主、邬少峰主的尊敬,在云梦的船上,郁青不曾受到任何薄待。

郁青又是旁人对他好,他便也要对人好的性子,自然很快能与那边的修士打成一片。

他显然高兴,邬九思也为他高兴,脸上的笑也扩大一些。

不知什么时候到来、这会儿正在窗外看着儿子的邬戎机失笑:“九思总与我说,他和阿青只是师徒,不是道侣。”可看儿子现在的样子,对着阿青送来的一封信都看得如此细致,不时微笑,不怪他无法相信儿子的话。

他身边,闻春兰深深无语。戎机究竟在想什么?好好的门不走,偏偏要在这边边角角的地方偷窥?

邬戎机又说:“六千年的确太久,难怪他们争来争去都不愿决断。人人都觉得事情与自己无关……呵,光靠我们几个,到了这一元结束的时候,又能做些什么?”

闻春兰沉默。道侣这么说,是他很有可能活到那一天。可自己已经到了化神寿数的尽头,若是再不能突破,怕连这一个百年都很难看到。

像她这样的修士颇多,这才有了戎机眼下的苦恼。与那些人相比,闻春兰甚至是颇特殊的一个:她要顾虑的、会活到六千年后的后辈,并非旁人那样自己都记不清名姓的多少世孙,而是自己辛苦诞育的亲生子。

如何忍心让九思独自面对那些艰难的时刻呢?自己无法陪伴他,戎机也很难一直陪伴他。这么算下来,届时还在九思身边的人,可不就是阿青了。

夫妇二人皆是感怀,这时候,邬九思开始思索:“阿青给我寄了信,我是不是也要给他回信?——可这种做法,路上实在要耽搁许多时候。”

他有些犹豫,很快却又想明:自己想要告诉徒弟的,并非什么立时就要对方知道的话。路上的日子长久些,或许也不算坏事。

有了这样的念头,邬九思当即拟起腹稿。只是在那之前,他咳了声,侧头去看仍在“偷看”的父母,无奈道:“父亲,母亲,你们是不打算出来了吗?”

从容镇定、闪身进入屋内的邬戎机:“怎会?”

被道侣拖累、客气微笑的闻春兰:“呵呵,听说阿青送来了东西?”

……

……

太清峰上邬家人对话的时候,郁青已经不再像是两瓶元灵丹刚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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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那样,夜间总是辗转,脑海里满是师尊收到东西时会有的种种反应。

他正坐在一台丹炉前,全神贯注地操纵着炉子里外的火焰。

这朵灵火是前些日子与云梦们弟子论丹时获胜拿到的奖励。郁青因胜利而振奋之余,再度生出了那种“好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尊”的感觉。

可他心痒了几个时辰后,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想:“还不够。”

拿元灵丹这种最基础的丹药当做给师尊的礼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相似的事,郁青不想做第二遍。

起码也要炼出适合师尊修行用的灵丹,他才会第二次去找商会……都过去这么些时候,也不知道上一次的丹药有没有顺利被交到师尊手中。

因思索这些,郁青晃神了一刻。

这一刻中,他面前被压制的灵火霎时膨胀,炉中已经逐渐成型的丹液蒙上一层灰黑。

纵然郁青以最快速度缓过神、开始挽救,也只让炉中出了一颗中品丹。

他深呼吸了数下,终于凝神静气地取了一份药草出来。

前期处理,入炉,悉心调控灵火……

不同药草中的药液被一一萃取,融合一处,又在灵火的烧灼下褪去杂质,有了丹丸雏形。

青年嘴唇紧抿,一点汗水从额上缓缓滑落,又在真正滴下之前被蒸发。

如此半日之后,看着从炉中飞出的两枚上品丹,郁青露出释然神色,心头灰黑也被一扫而空。

在云梦灵船上的日子,无论是这天之前,还是这天之后,近乎都是如此度过。

包括后面真正抵达云州、来到云梦之后,郁青的生活也没有多大区别。

他很规律地划分出学各样丹道法门的时间,默默期待带着某样真能整珍贵的极品丹回到天一宗惊艳众人、让心上人骄傲的那天。

期间云梦为孔真人举办了盛大的寿宴,孔连泉私下来找郁青,给他打包票:“你若是没有合适的东西用来送贺礼,就交给我办。”

一边是他师侄,一边是他亲爹,孔连泉自信地大包大揽。

郁青谢过小师叔的好意,笑道:“师尊已经给我准备了。”

孔连泉也想过这个答案,闻言并不惊讶,而是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小师兄总是最惦记你的。”

郁青弯着眼睛笑了笑,并未应声,心里却想,离开的日子实在有些长了。师尊他不会忘记自己,可也不会总想起自己。

没关系。郁青打起精神,继续自己的惊艳四方计划。

炉子刚升起来,灵火还没放进去,有人“笃笃笃”敲门。孔连泉去而复返,问郁青:“城里商会说有人给你寄东西过来,你知道这事儿吗?”

郁青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092章 来回

手指摸到信封上, 深吸一口气,撕开!

呃——郁青咽了口唾沫,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发觉指尖一直在颤。

他瘪了下嘴, 也觉得自己这副模样有些没出息了。可光是听商会伙计说起“是, 的确是从玄州那边来的东西”,就足够让郁青欢喜许久。到现在, 亲眼看了信封上师尊写的自己名姓,再捏捏里面的信纸厚度, 他又觉得, 其实自己眼下的表现已经足够从容镇定。

心里甚至冒出一个念头, “若师尊用太清那边最常见的纸, 这里面起码能有二十页。我若是一天看一页, 便能足足欢喜二十天。”

光是想想,青年就无比雀跃。

然而不过一盏茶功夫,他又陷入挣扎。

终于还是打开了信封,也看过第一页。

里头是心上人收到他的灵丹,且在修行时用到的小细节。

郁青手指压在纸页上,用的力气大了些, 指肚泛起一点细微的白。

脚趾也紧绷着, 分不清这会儿的情绪是紧张还是害羞。

好、好想知道师尊吃了那颗极品丹之后感觉怎么样!可是应该在下一页了。

他不断权衡,到底要不要“破戒”。期间又意识到纸张脆弱, 自己若不控制, 便很有可能将其捏烂,于是手忙脚乱地将捏着纸页的手送开。

看着已经留下的指印, 青年郁结。

思来想去,“确保师尊拿来的东西安然无恙”似乎比“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重要一点。他还是先将纸页放下, 开始琢磨将它们加固些、不要轻易被弄坏的方法。

许多人说丹道与器道相通,因为二者平日的形象都是坐在炉子旁边念念有词。郁青原先也抱有这样的念头,到了云梦这边,才被教导了他们的不同之处。

一个重药性,在意不同灵植辅料之间是否冲突。另一个则讲质量,还有“从炉子里出来,这法器也只成了一半儿”的说法。另一半,自然就是后续阵法刻印。

只是要说两边毫无关联,也是不至于的。思索了会儿,郁青灵光一现,拿出自己前段时间得到的一种灵植。

在丹道上,这“留春草”有让人神思清明的功效。而到了阵道,很多人用它的萃取物涂在炼成的法器上,好让法器更加坚固牢靠,正好适合眼下场面。

有了解决方式,郁青认真细致地忙活起来。为了防止将心上人的笔迹被破坏,他还另找了空白纸页试验。

如此一晌,终于能抬起手臂擦一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再看眼前被加固过、上头还浮着薄薄一层流光的信,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而有了前面的折腾,到此刻,原先急切的心思也散了些。

郁青突然有了自信,觉得自己的确可以坚持到第二日。至于当下,还是先把下午没有做得功课补回来。

青年开始处理药草,指法认真细致,谁看了都要说这是一个已经开始上道的丹修。

若有凡人在旁边,甚至会觉得郁青的动作里有种奇妙韵律,吸引他们驻足观看。

这感觉也不算错。百万年前,如今呼风唤雨的大能们的先祖也不过是凡人。他们正是在四时更替、鸟兽生长的过程中观察到一些规律,并将其一一总结,从而有了最初的“法诀”。

郁青全神贯注,绝不走神……走神……师尊能寄信过来,可见是还很记挂他的,可算算时间,也知道这封信写下的时间应该在半年之前。毕竟纸上第一句就写了,收到徒弟送去的东西,邬九思十分欣慰高兴。

不行,回神!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七想八的时候,青年赶忙警醒,又一次全神贯注地投入手上工作,绝不走神……走神,再过几年就是天一宗下一次开山门收徒了,虽然师尊前面没有透露这方面的意思,可日后呢?作为“陈禾”的时候,郁青自认算是一个不错的徒弟。可现在,他开始不确定。

啊,怎么又开始了。

郁青再度警醒,认真做事。

一盏茶工夫后,走神。

警醒。

走神。

郁青:“……”

看着自己手上七零八碎的药草,他额角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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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跳,还是默默把东西收了起来。

接着,青年顺从本心。看似面无表情,其实胸膛“扑通扑通”,手指摸上前头收起来的纸页。

神识落在上面转了一圈,克制而渴望地触碰着上面的文字。

师尊……

郁青安静地想。

我实在是太想您了。离开越久,就越想回到在您身边的时候。

可我又知道,还远远没到那一刻。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到底顺从了本心,去看心上人给自己写的第二页信。

……

……

要给阿青写什么呢?

落笔的时候,邬九思其实只粗略地想了几个话题。但当一页纸满后,他又发觉自己想说的实在太多,完全不必有“信没有徒弟那么厚,徒弟收到兴许会伤心”的忧虑。

他用略带烦恼的笔锋描绘收到郁青丹药的时候,父亲母亲竟然在外面偷看的场景。后头自己叫破,他们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惹得自己哭笑不得。

不过无论父亲母亲,言谈之间都很关心阿青。

郁青看到这里,唇角勾起。

邬九思又写:不知云梦那边是什么状况,天一这边长老们已经争执了很久。听任师姐说,这份争执早在他们还在镜原的时候就开启了。

郁青舔了舔嘴唇,跟着略觉忧虑。

邬九思还写:师姐描绘当中的镜原实在是个有趣的地方,自己十分好奇,后面或许会亲自去瞧瞧。

郁青身体端正许多,想,不知那时自己有没有回到天一,和师尊同去。

邬九思:早前为师也是去过云州的,那会儿同样曾到云梦拜会,对当地的风景、吃食都有印象。阿青过去以后,虽是修行,却也要记得劳逸结合。有空的时候,可以前去看看山水、尝尝佳肴。

郁青目光落在心上人提到的几个地方、几样吃食上。他原先没有这方面的念头,是真的像邬九思隐约担忧的一样,预备只把自己关在云梦当中。可“与心上人看一样的风景,品一样的滋味”又散发着他无法拒绝的诱惑,尤其师尊提到的一处游玩场地距离云梦只有半日路程,实在很难不去心动。

他深吸一口气,干脆直接取来新纸,自己也不知是抱怨还是撒娇地落笔,写人人都希望自家徒弟上进,怎么师尊就只想要自己放松歇息?

笔锋从纸页抬起,青年踟蹰片刻,又把前面的其他念头也一一写下去。

孔真人送了他几个单方,闻言是对高阶修士也有好处的。他会尽力练习,争取日后拿出能孝敬两位师祖的灵丹。

云州这边也有争执,甚至一意安乐的长老恐怕比天一还要多些。郁青作为后辈,无法评判这些人观点的正误,只有自己尽力些、更尽力些,看能否坚持到为难来临的那一刻,为身边人多少做些什么。

孔小师叔也描绘过镜原奇观,自己如师尊一般心怀好奇。

……写了这么些东西,一封信已经快要成了。

郁青歪了歪头,还是又取纸,继续写,真正到了云梦之后,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还预备在新信寄出之前就动身去那片师尊记挂的山水间,从中取些东西送给师尊。

郁青兴致勃勃地出了门,孔连泉听到消息,十分吃惊。

他原先已经在考虑要怎么劝师侄别把自己逼那么紧了,没想到阿青还能自己想通。

再想想商会委托自己交给阿青的包裹,孔小师叔了然。

他有种预感,从今以后,自己兴许会经常听到师侄出门的消息。

对于寿命漫长的修士来说,“一年一次”的确算得上经常了。

春去秋来,寒去暑往。

回到家中的第五个年头,孔连泉终于彻底从“信任的友人竟然是心怀不轨的妖蛟”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预备出门。

临走时,他又去找了郁青一次,“我暂且不会回天一,应当是往南走。倒是阿青你,还从来没离开宗门这么久……”

孔连泉有些担心,郁青自己倒是很从容,笑道:“我在丹道上只是刚刚入门,怕是还要打扰孔真人些时候。”

孔连泉笑道:“父亲被你打扰,才是求之不得。”依他所见,要不是阿青是九思的徒弟,又有半个道侣身份,自己父亲恐怕早就开始挖墙脚了。

阿青太谦逊,这才总觉得不足。

听着小师叔的话,郁青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等人走了,他才摸一摸自己丹田的位置,再抬头看看天空。

距离上一次渡劫已经很久,久到郁青不确定自己是否又一次来到进阶边缘。他犹豫了好些时候,才决定还是不将那点隐约的感觉写在上个月新送出去的信中。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并不正确。在孔连泉离开的第二个月,郁青迎来天雷,在距离师尊万里之遥的地方渡过金丹之劫。

从此以后,他算是正式摆脱“不被人看在眼中的低阶修士”身份,有了被称为“仙师”的资格。

第093章 不能告诉

很长一段时间内, 郁青以为自己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他是郁家这一代最没有天分的子弟,于修行之事上蠢笨一如凡人。年幼的时候所有同辈都能引气入体,唯独他分明日日都在竭力达成族叔的要求却毫无收获。日子久了, 连阿娘都要被人嘲笑, 说她不过是一个炉鼎, 生下来的自然也是废物。

郁青自然是不甘心的,可不甘心有什么用?他不会因此有什么收获, 由之而来的痛苦反倒更多。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旁人口中的“废物”,他也无计可施, 一无所获。

阿娘看他痛苦的模样十分心疼, 只能尽力安慰他, 做凡人也是好事啊, 不必如修士一样劳苦。

郁青心想, 可凡人有凡人的劳苦。再有,真到了那一步,阿娘要怎么办呢?

或许毕竟还是太不甘心了吧。在同辈们都已经踏入修行之道的二十余年后,他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

郁青欢喜不已,母亲也展露笑颜。然而现在再想,郁青却能分辨出, 母亲的笑中好像并不饱含多少真正的开心。

怎么能够开心呢?今日之前, 他们母子二人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今日之后,她就只能看着自己没有天分的、日日辛苦的儿子去与妖兽搏命了。

……

……

满心的喜悦逐渐从心头落下, 郁青沉下神识, 去看自己丹田当中那颗圆润饱满、如日光璀璨的丹丸。

他就这样安静地看了许久,这才轻声开口:“阿娘, 我还是做到了……”

嗓音像是飘在云间,风一吹就能消散。

他沉默地伤怀, 又沉默地抬起头,去看自己的东方、北方。

如此又是不知多久,郁青倏忽又抬起手,揉搓一下自己的面颊。他自言自语:“这等好消息,自然应该告诉师尊知道啊!”

现在去想,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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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峰后,自己的性格实在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最初是警惕谨慎,今日则是上进之余又有了轻松安逸。

他想为心上人做些什么,在这同时,他已经知道自己在道途上小有所成。再不必像从前那样满怀担忧,怕自己落于人后、成为弃子。

兴致勃勃的郁青,在写信和信符之间选择后者。

他手腕一翻,便有张符纸出现在掌心。等到将灵气灌进去,这事先已经得了邬九思标记的信符微微亮起。

郁青开开心心,讲:“师尊!我是阿青。上一封寄出去的信,这会儿应该还在云州到玄州的灵船上。按说不应该这么快就有新的信,可我实在有一个好消息……”

灵光飞出,万里之外,邬九思眉尖从原先的拢起,到听清楚徒弟的声音之后微微松开。

他立在原地,任由山风从自己袖间穿过,细细去听耳畔的动静。

徒弟明显很开心,继续讲:“先前练习《太清诀》的时候,我忽地有了感觉。抬头一看,外间天上果然满是阴云。再看云中电闪雷鸣,师尊,这果然是我的金丹之劫!”

阿青金丹了?——邬九思缓缓眨动双眼,心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郁青又讲:“师尊,其实我原先并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连筑基那会儿渡劫是什么感觉也近乎忘了个干净。可先前从太清带走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后来算算,哪怕我一道雷也不受,也能安稳把劫雷扛过去。

“只是这样还是不妥。一道雷都没捱过,那还算什么修士?一共八十一道雷,我一直撑到自己再也受不住的时候,足足六十八道呢。后面听孔真人说,这个数量虽然不比师尊当年,却也很不错。

“……呀!信符的时候要用完了。师尊,我到了新境界,炼起丹来也一定更是得心应手。前一次寄过去的东西,就先不要碰了,待我炼新丹寄回!

“还有,师尊,我——”

最后的字音并没有说出来。

邬九思隐约分辨出了一个“好”字的前音,只是不知道徒弟要说的是“我好好的”,还是“我好想念师尊”。

他的思绪在这个小问题上停驻片刻,像是一种不该出现、却毕竟有了的逃避。

风还在继续吹,吹动山上的树叶,吹动眼前的云层。

这时候,有人在后方唤了邬九思的名字:“九思!”

邬九思霎时回神,侧身去看御剑而来的赫连随与任剑秋。

两人表情中都带着担忧。邬九思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也知道眼下自己状态的确不好。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听那些安慰,干脆先道:“阿青金丹了。”

“……啊,这是好事儿!”赫连随愣了一下,这才回应。他身旁,任剑秋被这突然撞上来的消息弄懵,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继续发愁。

邬九思倒是笑了,说:“你们也是阿青的师伯,后头我送贺礼过去,你们一定也要往里头填些。”

赫连随和任剑秋齐齐点头,后者这会儿也稍稍缓过神来,感叹:“阿青从前便很用功。”

邬九思点头,叹道:“是啊。”

空气有些发干,赫连随尽量找话道:“连泉倒是还在外头,否则他那份也不能少。”

邬九思道:“无妨,他人还在云州,兴许听到消息的日子更早。”

赫连随与任剑秋应是,三人又是微微沉默。想了半天,赫连随道:“也该让师伯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话都没有说完,手臂被师妹捏了一把。

对赫连随来说并不算痛,但也是个足够的提醒。他登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虽然意思很对,可对于九思而言,这会儿提起他父母岂不是平白让人难过吗?

原先的担忧又回来了,这一回,打破寂静的依然是邬九思。

“是父亲、母亲找师兄师姐来的么?”他问,得了个否定的答复,又笑道:“那一定是师叔了。”

不是说二人不关心他,而是他的这几日的消沉,本来也只有长辈们知道。

消沉的也不光是他,还有长辈们自己。

一旬之前,闻春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开始下降。

她最先是想瞒着众人的,可邬戎机与道侣朝夕相处,两人又识海相通,这份隐瞒注定持续不了多久。

下一个发现的人是袁仲林。他与师姐接触不像与师兄接触得那样多,所以最初时只是觉得师兄忽然推掉了很多手头的事,担心对方被宗门里那些冥顽不灵的长老气出好歹,于是前来探望。这一探,却听到了邬戎机和闻春兰的对话。

闻春兰说,自己兴许再也无法进境、要在化神后期身死道消一事,道侣不是早早就知道吗?再说,她的境界毕竟不低。要等修为消散、变回凡人,再生老病死,还是要等百十年的,实在没有必要现在就开始忧虑。

邬戎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袁仲林先被骇得不轻,惊呼出声。

是,以他的年岁,自然已经见过许多次离别。远的不说,就是他们这一辈的师长们,不是早早都走到那一天?

可经历的多了,不代表不会伤痛。袁仲林便是真心伤痛,以至于不曾掩盖自己到来的痕迹,被循着找来的邬九思听到动静。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在赫连随和任剑秋关切的目光中,邬九思缓缓开口:“师兄,师姐,你们要说的话,我都明白。”

两人哑然,更觉得师弟不易。

“让我自己想一想。”邬九思又说,“从前阿青与我说起他母亲早早去世,我虽也为他痛惜,可到底并未感同身受。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我应该多安慰他的。”

任剑秋喉头滚动了一下,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说:“阿青若是知道你有这份心意,一定也会安慰。”

邬九思却道:“不能告诉阿青。”

赫连随和任剑秋:“……?”

两人都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师弟不细说,两人便只在心头琢磨:“闻师伯不把这事儿公布出来,一定有她的考量。阿青身在云州,与师伯一家关系是亲近,可总有消息走漏的风险。以这个角度说,等他回了天一宗再谈此事,也是应当。”

他们很快打散疑虑,却不知道,邬九思的真正想法是:“阿青原先就……他知道了,一定会做傻事的。”

……

……

“造化丹啊。”

给师尊报过好消息,郁青摩拳擦掌,又开始新的修行。

他境界提了,能炼的丹自然也更多。孔真人一面惋惜自己错过好苗子,一面取出一本老丹谱,算作郁青的金丹贺礼。

郁青开开心心地收下,也和孔真人谈好,今后他炼制的丹药也会和其他云梦凝光峰弟子的一起出售,分成方式和凝光弟子们一般无二。

从前他便不算穷,可眼下有了真正进项,还是让人高兴。

郁青又有写想给心上人写信了。然而摸了摸新得到的丹谱,他还是压下心思。

抱着“炼出新丹,送给师尊”的念头,他一会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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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兴冲冲地翻开谱子。

一直到“造化丹”三个字撞入眼中,青年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

他沉默地看着丹方中“选取特殊灵宝”的字眼,身体微微发抖,又想起被上官微控制灵气割出满身伤口的疼痛。

接着,他又想到:“比起尽力去做什么,我这身血肉,似乎才是最有用的东西。”

可师尊不喜欢,他便不会再贸然送出血肉了。

“我不能出事。”郁青小声地、轻轻地念,“师尊很在乎我呢。”

真是令人欢喜。

第094章 愿望

瞒住郁青并非难事。哪怕往后每过十年, 青年都会返回天一踏青,闻春兰的消息依然被藏得滴水不漏。

在邬戎机等人眼里,郁青归来的时刻, 也是儿子难得放松的时候。虽然阿青嘴巴里说的是“来探望师尊和各位长辈, 可谁都知道, 他只是想和九思团聚罢了。

这种时候,邬戎机他们就鼓励两个小辈到外间游玩。玄州这么大, 莫说阿青了,就连九思也不能将每一座仙城走完。年轻人, 被拘在宗门里头有什么意思?他和道侣这个年岁的时候, 可是立志将世上所有风景都看一遍。

后半句话是闻春兰说的。讲出口后, 她微微怔然:是啊, 我虽然无法再进境, 却也已经看过万水千山。

再往左看看,道侣目光关怀地落在自己身上。往右看看,儿子侧着头,听阿青讲话。阿青明显是记得克制守礼的,可身体还是微微向九思的方向倾斜,眼睛更是满映着对方的影子。九思呢, 目光也很是和煦, 手若有若无地护在阿青身侧。

闻春兰忽然觉得,自己分明已经度过很长、很好的一生。

“只是没有看到九思和阿青彻底和好, 总有些别扭。”她私下里和道侣说。讲完话, 又自己释然,笑道:“话说回来, 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啦!而且我看,他俩迟早有天会说开的。”

邬戎机应了, 视线若有若无地从两个孩子身上扫过。他忽然有种感觉:如果自己把道侣的心思说给九思,九思一定会……

但他没有说。

邬戎机叹:“这些日子天天看他们在外头游山玩水,我都有些意动了。咱们也不能光是嘴上说年轻时候如何,你觉得呢?”

闻春兰眸中光彩闪动,笑着点头。

于是,在邬九思和郁青还没商量出来他们今年要去哪里的时候,两个长辈先宣布了要出去走走、转转的消息。

邬九思先是讶然,随后露出笑意。郁青就是纯粹开心了,赞同道:“是!师祖们也要出去走走。我看呀,那些人就是觉得天塌了也有师祖这样的高个儿顶着,这才总是推脱磨叽。”

“那些人”,自然是指一众只想自己安稳个五六千年,身死之后洪水滔天与他无关的修士。郁青这话也不是空口胡说,自镜原回来之后,邬戎机耳畔是有类似小话。

他是怎么想的暂且不论,郁青对此是厌烦极了,还悄悄和师尊嘀嘀咕咕:“就算后头得了救命的法子,也不带他们一起!”

邬九思一本正经地点头:“对,不带他们。”

郁青抿了抿嘴巴,又小声问:“那,师尊,咱们有法子了吗?”

邬九思叹:“倒是有人提议,说集合所有宗门的力气,造一艘能容纳万万人的巨船。等到一元结束之日,所有人便都登到船上……”

“可是没多少人答应。”郁青已经想到答案,“唉,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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