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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鸳鸯浴
听完大理寺卿的话,他倏而想起前不久死在王府地牢里的那个北狄细作,落在案件陈词上的目光变得幽冷危险。
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任务。
耳边的议论声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宋奕冷厉地抬眸,森寒的目光落在堂下。
“肃静!”
声音不大,威压感十足。
百官立时回神,如今可不是陛下主持朝政了,他们再不知收敛,保不齐乌纱帽都得让翊王殿下给掀了。
大殿瞬间安静,荣王扫了一眼宋奕,冷嗤一声,似乎不大服气。
一个被废的太子,凭什么让他监国?
他扭头看了眼他外祖父姚鸿祯,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心里愈加憋闷起来。
宋奕收回目光,朝大理寺卿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现下五人皆被捕获,只等明日开堂会审……”
“不必审了。”
宋奕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口吻淡漠却不容置喙。
在众官诧异的目光中,他眼神倨傲,阴冷启唇道:“明日一早,斩首示众,将尸首送至漠北峪门关外。”
漠北峪门关是大渊的边境,与北狄的边境喀城接壤,宋奕此举自然是意图威慑羞辱北狄。
虽做法激进了些,可想到陛下和宸王至今昏迷不醒,文武百官倒也没人反对。
正当宋奕准备宣布散朝时,一道温润而有力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本朝律例,审而定罪,翊王殿下此举不妥。”
宋奕掀眸循着声音望去,在看见文官队列尾端的那名绿袍男子时,阴冷地勾了勾唇。
荣王本就不满宋奕,这会儿见他表哥竟罕见地找起宋奕的茬来,哪还忍得住?
遂附和道:“姚修撰言之有理,还没会审就处决,王兄不怕出现冤假错案么?”
孙儿和外孙毫无预兆地齐齐朝宋奕发难,姚鸿祯稍稍惊诧了一瞬,却并未做出表态。
他向来谨慎,或许是暂避宋奕的锋芒,又或许是觉得这些口舌之争用不着他出手。
“呵……”
宋奕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话音陡然变得锋利起来。
“那五名刺客的衣裳上至今还沾着陛下和宸王的血,荣王竟说这是冤假错案?难道说,这五人是你和姚大人里应外合,将她们放进来的不成?”
通敌弑君的大罪压下来,荣王和姚文卿二人脸色皆变了变。
“你少血口喷人!”荣王梗着脖子,面目赤红地说道。
车勇看热闹不嫌事大,拱火道:“是不是血口喷人,去王爷府里查查有没有北狄的书信不就明了?”
荣王这会儿脑子清醒过来了,真让宋奕的人进府去搜了,他能得的了好?不通敌也得被他搜出个通敌叛国的证据来。
车勇见他黑着脸再憋不出一句话来,嗤笑着摆了摆手。
宋奕面色不善,懒得再同他二人纠缠,冷冷抛下散朝二字,便匆匆出了殿门。
自事发那日进宫起,到今日,他已经整整七日没见到计云舒。
如今刺客的事已解决,父皇也在吃药养着,他不用忙到日日住在宫里了。
清晖堂里,寒鸦从盥室里出来,才将计云舒换下的脏衣服交给外院的浣衣婆子,就撞上了一路疾驰赶回来的宋奕。
“王爷回来了?”
“她呢?”
宋奕答非所问,他巡视了一圈却没瞧见心心念念的身影,不由得蹙起了眉。
寒鸦反应过来,答道:“姑娘方才在园子里采花,弄脏了衣裳,这会儿在沐浴呢。”
听见沐浴二字,宋奕眉间的悦色几欲掩饰不住,他唇角微扬,朝寒鸦摆了摆手。
“知道了,你先出去罢。”
寒鸦心领神会,低眉退下,顺手带上了房门。
正房隔间的盥室内,计云舒坐在木质浴桶里,擦拭着采花时不慎沾在脖颈间的泥渍。
隔间的小门忽然被人推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盖过了那异样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寒鸦进来放干净的衣物和锦帕,便没太在意。
透过云母屏风的镂空雕花,宋奕一眼便瞧见了那隐约晃动的人影。
乌发披雪肩,倩影丽姿曳。
他绕过屏风,立在计云舒背后,眼神玩味地看着她。
“寒鸦?”
迟迟听不见关门声,计云舒下意识开口唤寒鸦,可回应她的仍然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谨慎地回头,那张熟悉又恶劣的面孔措不及防撞入视线,她有一瞬间发懵。
院子里的寒鸦被那声忽然爆发的尖叫吓得不轻,她第一反应就是进去确认计云舒的安危,可一想到宋奕在里面,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爷的武功可比她的高多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宋奕噙着一抹浅笑,慢悠悠地靠近浴桶,侵略性极强的眼神在计云舒脸上身上游离。
见她双手交叠在胸前,他挑眉揶揄道:“遮什么?本王又不是没见过。”
计云舒在那愈渐炙热的眼神下,忍不住缩成了一团,她羞愤不已,被惊得语无伦次。
“你怎么…你!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回来了?”
宋奕不理会她一连串蹦出来的疑问,一手撑在浴桶边缘,一手在计云舒光洁的后背上摩挲。
计云舒立时躲开,眼睁睁看着那行为孟浪的男子,将从她肩头取下的花瓣放进了口中,她忍不住皱眉。
宋奕细细咀嚼着口中的花瓣,眸色变得幽暗,声线也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尾音带了些喑哑。
“若本王回来得晚些,可就看不见这活色生香的景象了。”
计云舒闭了闭眼压下怒气,咬牙道:“还请王爷先出去。”
宋奕却对她的驱赶置若罔闻,弯腰迫近她,语气轻佻。
“多日不见,你就是这么对本王的?”
他笑得恬不知耻,眼神从她微红的双颊移向颈侧的朱砂痣。
再往下……看不见了。
计云舒气恼地别过脸,没接他的话,这没脸没皮的东西!准备赖着不走了不成?!
她猜得没错,然而宋奕比她想象中更加不要脸。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解了大氅,随意抛在屏风上,笑得诱惑又暧昧。
“天凉,不若一起洗?”——
氲氤缭绕的水雾中,计云舒无力地伏在浴桶边缘,大口喘息着,身后的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早已听不清。
激荡的水波下,情潮汹涌,一浪胜过一浪。
宋奕紧紧贴着计云舒的后背,修长的手指在她肩头处的疤痕上轻轻揉捻,声音带了些异样的情绪。
“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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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回答,宋奕又问了一遍。
这回计云舒听清了,他在问被他的狗抓伤时疼不疼。
疼啊,怎么会不疼呢?她是血肉之躯,不是金刚不死。
八百年前的事了,他如今才来问疼不疼,未免惺惺作态了些。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讥讽。
“我疼死不要紧,王爷的爱犬若受了委屈,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尖酸刻薄的话听得宋奕身形一僵,他低头咬上她侧颈,舌尖舔了舔那颗红冶的朱砂痣。
“日后不许再这般说自己。”
呵……计云舒垂眸冷笑。
直到水渐渐变凉,宋奕才松开了对计云舒的禁锢,又伸手揉了揉她发红的膝盖,似懊恼道:“啧,早知道换个地方了。”
计云舒靠在浴桶壁上,闭着眼拧着眉,显然是累极了。
宋奕轻笑一声,率先起身穿衣,随后用大氅将计云舒裹了起来,抱着她出了盥室。
安置好计云舒,宋奕招来寒鸦询问他不在这几日,计云舒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姑娘也就是在园子里头逛逛或者去心湖走走,人么……见了王妃和郁侧妃。”
听见计云舒去见了郁春岚,宋奕拧了拧眉,想来约莫是她整日出不了门,才想着找其他人解解闷,倒也没说什么。
正当宋奕摆手让她下去时,寒鸦忽而想起那盒茶叶,虽说是姑娘主动去找郁侧妃要的,可她还是觉得奇怪。
王爷的清晖堂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就连茶叶都是千金难觅的太平猴魁,姑娘何至于巴巴地去讨什么茶叶?
所以当寒鸦说出这件事后,宋奕也觉得不大对劲儿。
他脸色变了几变,冷声对寒鸦道:“去将那盒茶叶取来。”
宋奕凝着神色,将那盒茶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察看了几遍,皆未发现异常,只是盒再寻常不过的龙井。
他眉头微蹙,许是他多心了罢?若让她知道,只怕又要生出嫌隙了。
他将茶叶还给了寒鸦,嘱咐道:“放回去,莫让她察觉出异常。”
宋奕的担心并不多余,计云舒看上去好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可实际上,她的心思细腻程度不亚于宋奕。
尤其是在一些让她敏感和紧张的事物上。
即使寒鸦再三比照着原样,将茶叶盒放了回去,却还是让休缓过来的计云舒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茶叶盒确实是原状,可盒子旁边,那被她卷起放好的画轴却被微微挪动了几许,应是放茶叶时不慎挤到的。
画轴自然没什么好查的,可那盒茶叶就不一样了。
计云舒冷笑,还好她拿到避子药的第一反应,便是将其全都藏进荷包里,这才救了她一回。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坐回床榻上,装作刚刚起来的模样。
推门进来的是宋奕,见计云舒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含笑揶揄道:“怎么?又有力气了?”
计云舒抿唇不语,不愿回应他这句不怀好意的话。
倏而想起他今日刚从宫里回来,又不免想知道那位仁善帝王的情况。
“陛下可安?”
似乎没料到计云舒会问这个,宋奕惊诧的一瞬,思绪有些飘忽。
第62章 吃飞醋
高处不胜寒,满朝文武乃至宫人嫔妃,他们是发自内心地担心父皇的安危么?
只怕大部分人的真情实感中,掺杂着自己的私心与利益罢?
甚至是与父皇年少结发的母后,若父皇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他,母后怕也不会伤心得如此憔悴。
而她,非亲非故,甚至只见过父皇一面,可他看得出来,她眼神中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不糅杂任何欲求与利益的。
“陛下…驾崩了?!”
计云舒惊颤出声,她见宋奕迟迟不回答,脸上的神情也说不出的怪异,以为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
宋奕被她的话和模样逗乐,笑声朗朗:“莫胡说,还早着呢。”
闻言,计云舒狠狠松了口气,暗恼自己胡乱诅咒人家。
宋奕贴着她坐下,揽过她肩膀,捏了捏她的脸。
“怕什么?有我在,这天就塌不下来。”
计云舒忍不住白了自负的宋奕一眼,拂开他的手,准备起身簪发,却被他不怀好意地拉了回去。
宋奕将她压在榻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似吃味道:“你就只顾着父皇,也不关心关心我在宫里过得如何。”
计云舒颇为无语:“王爷是在说笑罢?宫里头除了陛下,谁敢给王爷脸色瞧?关心王爷?我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听见这凉薄的话,宋奕泄愤般地咬了口计云舒的唇瓣,疼得她喊出了声。
“没良心,我可是想卿卿想得紧…”
见他还有压下来的趋势,计云舒连忙侧头躲开,好在外头传来凌煜的声音,让宋奕停下了动作。
“王爷,霍临有密报。”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计云舒泥鳅一般从他撑起的臂弯下滑出,小跑到了妆奁台前。
宋奕恐她身子受不了,本就没打算跟她来真的。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朝计云舒投去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噙着笑出了正房。
“呸!没脸没皮的,亏还是个王爷。”计云舒朝着他的背影轻啐了一口。
紫宸宫。
皇帝宋英靠在床榻上,时不时低头抿一口淑贵妃送到唇边的汤药。
“陛下,您受苦了。”淑贵妃娇声说着,扯出帕子擦了擦泪。
宋英摇了摇头,虚弱道:“朕没事,险的是池儿。听太医说,匕首再深几寸,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淑贵妃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僵笑着附和。
“是,是。不过好在陛下福泽深厚,连带佑着宸王也转危为安了,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宋英缓缓点了点头,拂开唇边的汤匙,示意淑贵妃将药放下。
“池儿是个好孩子,是朕从前忽视了他。待林侧妃诞下子嗣,不论男女,朕都要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淑贵妃心下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仍然装出一副大度懂事的模样,只是指甲默默地嵌进了掌心。
好不容易太子倒台了,又来个宸王,个个都要跟她儿抢!
回到自己宫里,她彻底撕下了伪装,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挥翻在地。
宫人立在一旁瑟瑟发抖,等她差不多发泄完了,才战战兢兢地上前收拾残局。
“来人,把庚儿叫进宫。另外,派人去相府瞧瞧,若父亲在,也将他请进宫来。”
淑贵妃冷着脸吩咐完,坐在榻上顺着气。
她原本以为那些立宸王为太子的传言都是空穴来风,毕竟那宸王不比翊王,出身低微不说,又没有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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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力。
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却不想,她同皇后太子斗得你死我活,竟让他坐收渔翁之利了?
哼,休想!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芙蓉苑。
夜半子时,守在外头值夜的知琴忽而听见房间传来异动。
“怎么了侧妃?”
胭红色床幔中,郁春岚羞怒地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事儿,你去睡罢。”
知琴应声后,门外想起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郁春岚不自觉松了口气。
“你这天杀的,要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她嗔怒地看着身上的男子,朝他脸上轻啐了一口。
姚文川笑得荡漾,手上动作不停。
“怕什么?这么晚了,都睡熟了。”
“哼。”郁春岚娇哼一声,道:“说罢,又想来找我打听什么?”
“这是从何说起?我可是想你了才来的,却没想到,你这般不待见我。”
姚文川状若一副被她的话伤到的模样,起身好似要离开,他这招屡试不爽。
果然在他下榻的前一瞬,郁春岚娇嗔着将他拉住。
“好没意思,打趣你两句便要翻脸,那我同你赔个不是,行了罢?”
姚文川就坡下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摸了一把,两人默契地滚在了一处。
事毕,他将娇躯轻颤的郁春岚搂在怀里,状似同她扯闲谈一般地问道:“你可听说了陛下要立宸王为太子的消息?”
“朝堂上的事情,我如何会知道?”郁春岚歪在他怀里,面色异常红润。
姚文川略一沉吟,又问道:“这段时日,宋奕可有什么动静?”
闻言,郁春岚轻啐了他一口:“还说不是为这个来的?我呸!”
姚文川丝毫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在她唇上啄了几口作安抚。
“我也是为了咱们,那宋奕见了阎王,我才能把你带出来不是?”
听了他的话,郁春岚心里似好受了些,她柔媚地睨了他一眼。
“他能有什么动静?在宫里待了几日,一回来就钻进清晖堂,跟那小妮子腻歪去了。”
“谁?跟谁腻歪?”
姚文川疑惑发问,毕竟在他看来,那宋奕不问风月,不是太监却胜似太监。
这会儿郁春岚才想起姚文川必定不知计云舒的身份,她来了精神,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你是说,那女子便是告御状的那个?宋奕还将她金屋藏娇?!”
姚文川震惊不已,那日的事他虽未亲眼所见,可祖父一下朝回来便乐得不可开支,他一询问才知宋奕被废了,罪名还是强占民女。
宋奕奉旨迁宫那日,他和荣王在迎春楼包场庆贺,喝了个天昏地暗。
没成想啊没成想,宋奕不但没杀了她泄愤,反倒供了起来,真不知是个什么样儿的美人,让那冷面阎罗疯成这般。
见姚文川的眼神逐渐猥琐,郁春岚忍不住轻拍了拍他的脸,不悦道:“想什么呢?色迷迷的,有我还不够么?”
姚文川回过神来,笑着解释:“我是在想,她既得宠,你也该同她亲近亲近。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儿,她定然是清楚的。”
郁春岚不禁白了他一眼,她怕是嫌自己被坑得不够惨,才会去同那女土匪亲近。
听见怀里的娇儿哼哼唧唧似是不满,姚文川伏下身去又是轻哄又是索吻,倒把郁春岚弄得没了脾气。
刚过寅时,姚文川趁着如墨的夜色,从后巷翻了出去。
翌日一早,宋奕进宫主持朝政的路上,霍临忍不住说了这件事。
虽然殿下吩咐过不必理会芙蓉苑的事,可放任那女子私通,着实让他们殿下蒙羞。
“随他们去,如今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宋奕靠在车厢壁上,一面淡然地回复霍临,一面翻着手里的京城有名的梨园名单,
后日便是计云舒的生辰,他得仔细选一选。
似想到什么,他又侧头吩咐凌煜:“让人将听雪院打扫干净,许久没去怕是落灰了。”
想她喜静,王府里人多又闹腾,不如将宴席和戏班子摆到听雪院去,他二人倒安静自在。
“是。”
凌煜颔首,与一同骑马的霍临对视一眼,又默默地收回视线。
他说得难听些,不知情的人,见王爷这模样,八成以为他是给自己做寿。
宋奕自是不知他二人的想法,只这些,他觉着似乎还不够。
散朝后,他便赶着出宫,却被宋英身边的大太监曾忠喊住。
“翊王殿下,陛下唤您过去一趟。”
宋奕踏上马车的动作顿了顿,这是自他被废以来,他父皇第一次召见他,只不知所为何事。
他垂眸掩去眼里的不明情绪,复又踏进了承天门。
紫宸宫内,皇帝宋英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已能下榻行走了,只是人瞧上去还有些虚弱疲惫。
他将宫人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将目光投向鎏金鼎炉后,静立如松的宋奕身上。
金冠玉带,玄蟒加身,周身气度威严孤傲,看上去倒比他还多了几分帝王风范。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说得便是他对他这个长子的感情。
三位皇子里,不论是谁做出那等荒唐事,都没有是宋奕让他来得失望与恼怒。
时至今日,也不知他是否悔过自新。
宋英接过宫人递过来的锦帕拭了拭嘴,缓缓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你批的折子和注语朕看了,不错。”
宋奕微微颔首:“父皇过誉了。”
宋英不理会他的自谦,慢慢引出他真正想说的。
“所谓修身治国平天下,第一要紧的便是修身,你可明白?”
宋奕眼眸微动,欣长的身躯微微躬下。
“儿臣,明白。”
“好。”
宋英定定地看着他,道:“你既说明白,那朕问你,之后你可有贼心不死,又或是怀恨在心,去为难报复那位姑娘?”
“朕虽老了,可耳目明着呢。”
这番敲打的话并未威慑到宋奕,凭他对他父皇的了解,他嘴里的耳目,不过是编出来诈他的实话的。
“回父皇,自金銮殿对峙之后,儿臣并未再见过她,更遑论什么报复不报复。”
宋奕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一派肃穆持重的模样,除非计云舒来了,否则谁会相信他在扯谎呢?
第63章 听雪院
宋英听了,不自觉点了点头。
“倒不算无可救药,只是朕还得再嘱咐你一句,日后断不可再去纠缠人家,她若有幸得以婚配,你也不可阻挠,明白了么?”
听见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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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宋奕垂于两侧的手微微攥紧。
他垂眸掩下沉郁的眼神,颔首回道:“儿臣…明白。”
从紫宸宫出来,宋奕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些,心绪也烦躁起来。
不过一想到她被自己攥得牢牢的,要婚配也是与他婚配,他紧蹙的眉头不由得松缓了许多。
回到清晖堂,院子里,计云舒正拿着剪刀在光秃秃的茉莉树下剪着什么,他走过去,一手揽上她的腰。
“做什么呢?”
“将枯死的枝叶剪一剪,来年才会长得更好。”计云舒仰着头,手上的动作未停。
宋奕没有接话,而是伸手握了握计云舒的手,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他稍稍安心。
一片枯叶落到了计云舒发髻上,他抬手取下,又拂了拂计云舒肩头的碎叶。
计云舒的动作稍稍僵了一瞬,随即收回了剪刀,淡淡道:“剪完了。”
她转身进了正房,宋奕似狗皮膏药一般地跟上,朝寒鸦使了个眼色。
突兀的关门声响起,计云舒抬头,才发觉屋里只剩她二人。
她暗自啐了一口,落笔的动作也因为紧张抗拒而失了分寸,不慎将一滴墨水滴在了画上,晕乱了原本勾勒好的线条。
计云舒忍不住皱眉,却也庆幸只是一幅练手的画作。
“啧,这可怎么好?”
宋奕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听得计云舒心里又是一堵。
“你在紧张什么?”
宋奕见她呆愣愣地没反应,凑到她耳边故意发问,手也不安分地搭上了计云舒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计云舒对罪魁祸首忍无可忍,索性搁下了笔,与他拉开距离,板着一张脸坐在了美人榻上。
见状,宋奕轻笑一声:“这便生气了?”
计云舒长吐一口郁气,别过脸不愿搭理他。
宋奕笑意更甚,他将视线移向那幅毁了的画,略微琢磨片刻,提笔勾勒。
计云舒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见他洋洋洒洒地画了半晌,而后将那幅画递到了她面前。
“瞧瞧,现下如何?”
计云舒接过,在被晕染的地方细细地瞧了瞧。
只见原本的墨渍被他顺着脉络改成了一只仙鹤,倒也并未破坏翠竹的意境。
然而她憋着气,并不愿承认他技高一筹。
“瞧着不大自然。”
她淡淡地评价一句,将画还给了他。
宋奕将她嘴硬的模样瞧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来。
“在榻上的时候怎不见你如此嘴硬?”
计云舒怒瞪他一眼,起身欲远离他,不料刚迈出半步便被他拦腰抱起。
宋奕不理会她的挣扎与谩骂,朗笑着朝床榻走去,大手一挥,帷帐便荡漾着垂落下来。
***
到了计云舒生辰这日,宋奕早早地便散了朝,二话不说地拉着计云舒出了府。
“去哪儿?”
计云舒见宋奕眼角眉梢都是莫名其妙的笑意,忍不住紧张起来。
宋奕眉眼含笑地睨她一眼,提醒道:“去给你过生辰,又忘了不成?”
计云舒垂眸不语,好似上月是听他说过一回,但她并未放在心上。
原因无他,她确实对过生辰并无兴趣,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现在。
她百无聊赖地撇过头,透过窗牖朝外瞧,看到了几块熟悉的招牌。
哦,是到了永乐街了。
这会子,雅轩斋的佟掌柜说不准正揪着他徒弟小夏的耳朵,骂他是个懒货。
宋奕见计云舒眼神呆愣,似在失神,他有些不满地掰过她的脸。
“瞧什么呢?这么入迷。”
计云舒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开。
她皱眉道:“没什么,随意瞧瞧。”
宋奕勾了勾唇,倾身在她唇上浅啄了几口,才松开了手。
“王爷,到了。”
马车外传来凌煜的声音,宋奕掀帘下车,随后朝计云舒伸出了手。
正值初冬,里三层外三层的袄裙披风甚是繁重,计云舒怕被绊倒,只犹豫了一瞬,便搭上了他的手。
然而再等她想将手抽出来时,已是动都动不了。
她放弃了挣扎,随着宋奕踏上了台阶,稍稍抬眼,檀木牌匾上的“听雪院”三字映入眼帘。
笔势豪纵,苍劲峻逸,瞧着着像是宋奕的手笔。
计云舒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打量起这座四进的庭院,虽叫听雪院,可院里头却种了不少绿竹,倒给这死气沉沉的院落添了几分生气。
过了雕梁画栋的影壁,此起彼伏的丝竹弹唱声渐渐入耳,计云舒狐疑地看了一眼宋奕。
他像是感受到计云舒的目光一样,随之转头,恰好撞上计云舒疑惑的视线。
“寻了戏班子和百戏人来解解闷。”
宋奕垂眸向她解释,揽着计云舒的腰进了垂拱门,来到搭建好的高戏台前。
正在练功练嗓的戏子们,瞧见突然进入的几人都愣了神,还是那园主认出了宋奕,忙呵斥他们见礼。
“起来罢。”
宋奕淡淡摆了摆手,并未看他们,而是带着计云舒上了视野开阔的二楼,那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宴席。
直到贴着计云舒坐下,宋奕才松开了一直牵着她的手,吩咐高裕道:“吩咐厨房做一碗寿面来,可辛辣些。”
计云舒整理披风的动作滞了一瞬,随即迅速恢复自然。
高裕瞥了计云舒一眼,撇了撇嘴:“是,奴才这就去。”
“来,寿星先点一出。”宋奕将戏单递给计云舒,语气愉悦。
计云舒淡淡瞧了一眼,并未接过。
“我看不懂戏,还是王爷点罢。”
她这话并不是拿乔作假,他们这儿的唱腔她实在是听不明白。
之前在宫里赵音仪请她听戏时她就云里雾里的,这会儿再让她点,可不让人家唱戏的对牛弹琴了?
宋奕却不依,只当计云舒哄他,软硬兼施地逼着她点。
“那便这出花木兰罢。”
计云舒不愿因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同他争执,随手指了一出。
“好,那便这出花木兰。”
宋奕心满意足地撂下戏单,朝楼下的戏班园主吩咐。
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戏便开场了,寿面也端上桌了。
宋奕斟了一杯酒,举向计云舒,眉眼含笑问道:“同我喝一杯?”
计云舒略一沉吟,摇了摇头。
她酒量不好,若吃醉了,难保那宋奕不起心思作弄她。
宋奕思及她酒力不佳,倒也没强迫,抬手将那杯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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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而尽。
台上咿咿呀呀唱了什么计云舒听不明白,倒是那花木兰身后的小生吸引了她的视线。
瞧着十五六岁的模样,明明是青涩的年纪,小生的扮相却俊美无比,说是雌雄莫辨也不为过。
计云舒只多瞧了几眼,便被宋奕察觉到了异常。
他不动声色地夹了口菜,目光顺着计云舒的视线看去,脸色阴了几分。
“高裕。”
宋奕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计云舒吓得一激灵,她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眼角余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宋奕冷哼,还知道怕便好。
他放下酒杯,扭头对凑近的高裕吩咐道:“将花木兰身后的小生给换了。”
高裕一愣,不大明白这戏唱得好好的为何要突然换人,却还是按照宋奕的话吩咐了下去。
计云舒没由来地有些心虚,但很快又调整过来,云淡风轻地吃了口菜。
宋奕却不依不饶,在一旁嘲讽计云舒眼神不好。
“见过了本王,这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白脸,你也能入眼?”
计云舒被气笑,反唇相讥道:“论样貌是比不过王爷,可到底年轻些。”
“你!”
听见她暗讽自己年老,宋奕怒了,面色不善地盯了计云舒一会儿,摔筷离席。
高裕连忙跟上,被宋奕厉声喝住。
“本王去更衣,你跟过来做什么?!”
高裕无端被祸及,躬着身讪讪地回来了。
面对罪魁祸首计云舒,他瞬间变了脸色。
“你满嘴胡沁些什么呢?!王爷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感恩戴德便罢了,竟还说我们王爷老?!你真是越发反了!”
高裕抖着拂尘,指着计云舒连连骂道。
“呵。”计云舒冷笑一声,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
“说王爷老的不是公公自己么?我可没说一个老字。”
计云舒的诡辩将高裕堵得说不出话,他指着计云舒的鼻子,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
“好好好!你牙尖嘴利,咱家说不过你!哼!”
他横眉怒目地撂下这句话,也一甩拂尘走了。
“高公公……”
凌煜挽留的手悬在半空,他看了眼计云舒,又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手。
站得离宴桌远些的霍临,瞧了一眼那接连气走两人,却一派云淡风轻的素雅背影,他一向冷硬的唇角,不自觉弯了些许弧度。
二楼的小隔间里,宋奕正沉着脸系腰带,许是余怒未消,一向耳聪目明的他竟未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他系好腰带,欲要转身之际,一双染着朱红蔻丹的玉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腹。
宋奕的身躯僵了一瞬。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果然是一双不属于计云舒的手。
他的脸色更黑了,碰见个不长眼的,本就心绪不顺的他愈发恼怒起来。
他利落转身,将身后穿着戏服的女子一把推开,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那女子见宋奕并未将她赶走,便觉着他许是见了自己的美貌而改了心思,不由得更大胆起来。
“王爷,我来伺候您更衣罢。”
她露出一个媚惑的笑容,一面娇声说着,一面将手伸向了宋奕的腰带。
第64章 有死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成功飞上枝头时,脖颈却猛地被攥住,那致死的力道让她几乎窒息。
宋奕眸光阴冷地看着眼前人逐渐变紫的脸色,一阵咿咿呀呀的戏腔传入耳中,想到今日是计云舒的生辰,他心中的杀意似乎淡了些。
罢了,不必在今日给她寻晦气。
宋奕恨恨地松了手,转身出了隔间。
却不料那女子如同着了魔一般,扑上去抱住了宋奕的腿,哭天喊地起来。
“王爷!王爷求您可怜可怜我!把我收了罢!”
凄惨的喊声瞬间吸引了计云舒的注意,她搁下了筷子,循着声音走去,恰好撞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