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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路过的牛头马面,成了他们第一个捕食的神仙。
可惜,男子骗了他们。
孟厌惊诧万分,“你的意思是,男子是故意骗他们吃神仙,好让天庭和地府发觉,抓住他们?”
月浮玉点头,“是。”
说到此处,姜杌问道:“换身子又是何意?”
月浮玉指着招供书上的几句话,“男子告诉他们长生的法子后,他们又囚禁了男子近三年。直到确定法子无误,才将其放走。但为了长久地控制男子为他们所用,他们抓住男子的儿女,逼迫男子每十年回村一次。”
男子每次回村,样子全不一样。
村中人怀疑他瞒下其他长生不老的法子,男子却说:“我这个法子,你们做不到。”
上一个十年,男子的儿女被妖怪所伤,一命呜呼。
男子得知儿女惨死,并未多说什么。直到半年前,他突然回村,说他打听多年,终于帮他们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村中人信了,可是吃了牛头马面,他们依然不能走出即公山。
孟厌讶然:“这人已换了不少身子,竟还放不下儿女吗?”
崔子玉:“人嘛,骨肉亲情,断不了割不断。”
姜杌:“他们既知晓男子在齐郡,是否知晓男子叫什么?”
“严洵。”
“巧了不是,我们也在找严洵。”
第94章 百花魁(三)
姜杌将酒坊女子之言告知给众人,“若她没撒谎,巫咸的身子应是被严洵所占。可奇怪的是,巫咸的魂魄依然在自己的身子中,只是再不听巫咸的使唤罢了。”
两桩案子皆指向同一个人,月浮玉提议道:“既是一个人,便一起查吧。”
姜杌应好,孟厌却突然跳出来,“姜杌受伤了。不如我跟着你们,让他先回搅乱荒疗伤?”
月浮玉点头,姜杌原想解释几句留下来,反被孟厌一把捂住嘴。
等把其余几人送人,孟厌语重心长道:“你眼下受了重伤。万一碰到厉害的妖怪偷袭,我岂不是人财两失?”
“嗯……”姜杌局促不安地去碰她的手。见她没拒绝,手指勾起她的尾指,紧紧将她的手握进掌中,温声叮嘱,“别乱跑、别逞能、别贪财。还有,少跟顾一歧说话。”
“你大度些。”
“孟厌!”
“知道了,小气鬼。”
“听话。”
姜杌连夜离开,走前承诺会在百花魁节当日回来。
孟厌自个在房中躺至天明,蜡烛燃了一夜,她盯着无人的角落自言自语,“到底谁在盯着我啊?”
自姜杌离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袭来。
烛影晃动间,好似有人立在角落,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她。
隔壁有了响动,孟厌赶紧夺门而出。
他们今日去的是城中镖局,因即公山的那群人说,严洵原先是个镖师。
孟厌走在后面,与崔子玉和花魄抱怨,“那间房鬼气重,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
崔子玉:“不如你搬去与我一块住?”
花魄快人快语,“可你的房中,不是有一个男子吗?”
她昨夜听到隔壁房中,时有咿咿呀呀之声,偶尔听得几句男子恼怒的话语。
昨夜妖主走时,曾细细交待过她。要她时时跟着孟厌,尤其要防着男子与孟厌接触。
还说若此趟差事办得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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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她的上供银子。
闻言,崔子玉的脸,霎时绯红一片。
见两人齐刷刷往她这边看,她期期艾艾解释,“哈哈哈,昨夜月大人与我商讨案情。我们意见不合,吵了几句。”
孟厌了然,深觉同情,“崔大人,你半夜还要干活,真是不易。”
幸好她只是个七品官,不用被月浮玉叫起来干活。
等两人不再纠结房中男子之事,崔子玉道:“要不,我陪你去花魄房中睡觉?”
孟厌的眼中闪过犹豫,花魄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的脸,赶忙指指面纱,“我可以蒙着面纱睡觉。”
“不是,我是怕床小,睡不下三个人。”
“孟姑娘,那床够大,睡得下三个人!”
“行!我们待会再买些佐酒菜和百花魁酒,如何?”
“我来出银子,妖主走前给了我一百两。”
前面的月浮玉与顾一歧,听到后面三人叽叽喳喳的吵闹,无奈摇摇头。
顾一歧回头看了一眼花魄,“看到她,我突然想起大邺城那件案子。”
月浮玉看过那件案子的卷宗,一个心思歹毒的大夫,利用医术逼死无辜之人。
当下,听顾一歧提起此案,他问道:“那件案子怎么了?难道还有隐情?”
顾一歧:“真凶白芥子在伏法前,曾提过一个人,说这个人很懂抓妖怪之法。”
月浮玉:“可知是何人?”
顾一歧启唇念出一个名字:“沈修荣,年三十上下,自称是捉妖师。”
据白芥子说,他与沈修荣相识后,在沈修荣的授意下,开了一家医馆。
他暗中下毒,致使病人出现离魂之症。
这时,沈修荣以捉妖为由,伺机驱使不能化形的妖怪夺舍。
因他们选中的夺舍之人,皆是权贵的独子。
若夺舍成功,权贵的家产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若夺舍不成功,沈修荣会指使白芥子慢慢下毒,好让那些权贵把家产一点点交出来。
后面的三位女子说起百花魁,尤以孟厌讲的最大声。
顾一歧勾唇笑了笑,继续道:“白芥子说,那些不能化形的妖怪全是沈修荣猎到的。有些妖怪正直,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沈修荣便让白芥子,将他们炼为丹药。”
月浮玉做人二十余年,做神仙百年。还是头回听说此等歹毒之人,“这人的生死簿,可曾查过?”
说到此处,顾一歧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月大人,照生死簿上所记,此人应该已经死去多时。”
回地府后,他托查案司其他判官查过此人。
然而,翻遍生死簿。所有年约三十上下,叫沈修荣的男子,皆已死去。
月浮玉尚有一事不明,“他们残害妖怪,为何地府从未收到魂魄喊冤之事?难道是鬼差嫌烦未管?”
顾一歧摇摇头,“不不不,被沈修荣杀害的妖怪。数十年,甚至数百年间,没有鬼差,发现他们的魂魄。”
“即公山那群人用法阵困住魂魄,此法阵据说来自沈修荣。”
“不,他们猎捕的妖怪,修为不高,才被法阵困住,无法逃脱。但被沈修荣抓走的妖怪,小小的法阵应困不住他们……”
几人在城中镖局问了一圈,无人听过严洵的名字。
街上人山人海,孟厌拉过一女子一打听,才知今日是百花魁的玉像巡游之日。
前路拥挤,月浮玉吩咐几人等在巷口,等人群散去。
锣鼓喧天中,扮做天兵天将的男子手持刀斧从远处出现。
身后有八人抬着一顶花轿,轿中有一蒙面女子抱着一尊白玉神像。
最后面,是一群打扮艳丽,提着竹篮的女子。
孟厌听前面的两个女子说:男子意为神将,轿中女子为百花魁,后面的女子为神女。
花轿行过,周遭之人纷纷伸手。
神女们从篮中抓起一把梅花,扔向围观之人。
争抢的人太多,孟厌与崔子玉被挤到巷中角落。
正疑惑花魄去了何处,前方忽地有人大声叫喊,“鬼啊!”
从人群中漏出的缝隙,孟厌看到花魄站在中间,帷帽与面纱散落一地。
身边七嘴八舌的指责声,不绝于耳。
“她好丑啊。”
“她长得真奇怪。”
“她是鬼吧?”
……
孟厌又急又气,急忙跑过去。
可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她与崔子玉寸步难行。
等到好不容易背着月浮玉偷偷用了法术挪到前面,方才还窃窃私语的百姓,此刻正诚恳地向花魄道歉。
花魄的身边立着一个男子,眉目疏淡,挺拔端庄。
手上拿着的,正是花魄掉落的帷帽与面纱。
见所有人已道歉,男子将帷帽递给花魄,“姑娘,无需在意他人之言。”
花魄点头道谢,“多谢葛公子。”
巡游的队伍散去,孟厌挽着花魄离开,“那位公子什么来历,怎人人都听他的话?”
身后的顾一歧回道:“葛山尾。”
孟厌回头:“顾一歧,你认识他吗?”
月浮玉的面上浮起怒色,崔子玉见势不对,先一步开口,“孟厌,他就是大人选定的下一任妖冥使尚书令,葛山尾啊!”
在崔子玉不停的提醒下,孟厌想起来了,“原来他便是大人每逢三月三朝会,定会提的那个凡人。”
如今的妖冥使尚书令还有十年,便要去天庭为官。
酆都大帝在地府找来找去,盯上了一个人间男子葛山尾,只等他死后入地府,再忽悠其上任妖冥使尚书令。
葛山尾自小便与妖怪结缘。
据传,他能一眼辨出妖怪真身,但从不做伤害妖怪之事,妖族对他素来敬畏。
黄泉路上不少妖怪游魂,听说葛山尾日后将来地府为官,明里暗里塞了不少银子给城隍。只为拜托他,在葛山尾入地府那日通知他们,好让他们在投胎前瞻仰其风姿。
孟厌:“不光妖怪听他的话,怎连人也这般听他的话?”
花魄眉眼弯弯,“他是百花魁在人间的郎君。”
“啊?”
见众人如此反应,花魄扬起一张笑脸,“齐郡有风俗,百花魁护佑一方百姓,劳苦功高。为免她为仙寂寥,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掷杯筊帮她选一位郎君。”
葛山尾,便是她今世的人间郎君。
孟厌半是羡慕半是嫉妒,“人比人,气死人呐。”
月浮玉走过她身边,“你就算失忆,也难掩本性。”
孟厌不敢反驳,毕竟城隍说,如今月浮玉代管地府,撒泼打滚这一套对他无用。
要想在地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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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做官,就得夹起尾巴做人。
时辰尚早,月浮玉与顾一歧想去城中再问问,花魄想去打听花桅的下落。
孟厌站在两拨人中间,摇摆不定。
跟着顾一歧,月浮玉在,难受。
跟着花魄,万一有妖怪找上她,危险。
思忖片刻,孟厌一个响指,“我们傻了。既然左右都是妖怪的事,为何不去问一个最了解妖怪的人?”
“谁?”
“葛山尾啊。”
月浮玉难得夸赞一回孟厌,“你总算有了点为官之象。”
一行人问路找到葛山尾。
一听来意,葛山尾皱眉凝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已有很多妖怪在齐郡消失……”
葛山尾认识齐郡的所有妖怪,连妖怪的名字与来历也清楚。
“妖怪们喜欢同我讲这些。”葛山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年前,我的身边,开始有妖怪消失。”
起初,他以为是妖怪们搬走去了旁处。
可是没过几日,他遇见妖怪们的好友,才知消失的妖怪并未搬走。
他们只是消失了。
葛山尾:“其他妖怪劝我,说妖怪消失是常事,让我不要伤心。”
然而,一个又一个的妖怪接连从他身边消失。
他暗中查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你是花魄吗?”葛山尾笑了笑,温润如玉,恰如春风拂面,“花桅说,她有一个同族叫花魄。因修为太差,那张脸变得十分奇怪。”
孟厌:“你见过花桅?”
葛山尾微微颔首:“凡是来齐郡的妖怪,我都见过。”
他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他能与他们把酒言欢。
有一日,他再也看不到他们。
第95章 百花魁(四)
花桅离开齐郡前,葛山尾曾在城门处遇见过她。
“我问她,为何不多待几日?”葛山尾低低笑起来,眉眼间顾盼神飞,“她说姜无雪似催命鬼一般,若回去晚了,免不得要被他拿剑吓唬个几日。”
他目送花桅离开,而后去了百花魁庙帮忙。
孟厌:“花桅离开前,可有异样?”
葛山尾摇摇头,“没有。她行色匆匆,与我说了几句便走了。”
知晓几人在追查妖怪消失一事,葛山尾转身回到书房,取来几张纸,“这上面,是齐郡这些年消失的妖怪。”
纸上有名有姓,甚至连妖怪最后出现在何处,穿着打扮都写的一清二楚。
一看便知,书写之人的用心。
月浮玉收下纸,拱手道谢。
孟厌眼尖,瞥见葛山尾房中有喜服,以为他不日将成亲,诚心道贺,“葛公子,你要成亲了吗?恭喜恭喜。”
葛山尾回头,尴尬地笑了笑,“不是。盛传百花魁节当日,百花魁可能会下凡,故而每年拜祭百花魁时,她的每任郎君都需穿着喜服行游街之事。”
轻咳几声,葛山尾涨红了脸,接着道:“传闻,有时百花魁还会与人间郎君洞房。”
既享人间烟火,又享人间俊俏男子。
一时之间,孟厌与崔子玉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回去的路上,孟厌问顾一歧,“天庭的上仙中,真有百花魁吗?”
顾一歧点头,“九疑仙人便是百花魁。”
一提起九疑仙人,众人沉默不语。
花魄不知内情,忙问道:“你们见过她吗?”
“没见过。但九疑仙人的威名,谁人不知啊。”
孟厌入地府第二年,三月三朝会当日。天庭的一位上仙闯地府,说阴鬼使尚书令蓄意勾引他的未婚妻九疑仙人,两人在朝会戏台上打得不可开交。
“肃静”喊了几声无用,酆都大帝索性吩咐鬼差搬来他的八仙椅。坐在台上,翘着二郎腿,饮茶看戏。
这事最后闹到玉皇大帝处,上仙与阴鬼使尚书令皆说九疑仙人是自己的心上人。
直到九疑仙人一身素衣赶来,眉目清冷,一本正经道:“大人,下官近来在修无情道,已决意断情绝爱!”
无情道修了没几年,九疑仙人再次跑去修炼合欢道,引发三界大乱。
孟厌:“顾一歧,你见过九疑仙人吗?”
顾一歧:“没有。她近来在修无情道,不常露面。”
“她又招惹了哪两位上仙?”
“唉,值年神星君与湘江水帝。”
百花魁神像已修缮一新,神像周围多了不少梅花。
花魄热心为几人解释,“百花魁喜梅花,往日以制香为生,留有一个香方罗浮梦。每到百花魁节,城中男女会效仿百花魁,熏罗浮梦折梅祈愿。”
岸边熙熙攘攘皆是怀中抱梅的男女,走过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梅香。
几人行走间,小心闪避。
不料,稍有不慎,花魄撞到一人。
等看清来人相貌,花魄笑着道:“葛公子,又碰见你了!”
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山尾的哥哥,葛山首。”
葛山首与葛山尾,长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心善,一样的热心肠。他是乐师,善弹箜篌。
今日抱着箜篌,便是打算去玉妃河边,与其他乐师合奏一曲《百花魁引》。
一行人快挤出人群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渺渺仙音,泠泠似雪山清泉,自九天而下。
孟厌停下与众人感慨,“葛家爹娘可真会生。两个儿子,一个赛一个的好。”
月浮玉拿着葛山尾给的纸看了一路,不时皱眉凝思。他已翻至最后一页,并无奇怪之处。
孟厌见他面露难色,赶忙拉着崔子玉与花魄凑过来帮忙,“月大人,下官帮你看。”
结果,几个神仙没看出问题,倒是花魄一眼瞧出问题,“他们都是有钱的妖怪。”
“妖怪还要分有钱与无钱?”
花魄莞尔一笑,“分的!譬如花桅,她就极会赚钱。有时候我凑不够上供银子,会找她借点。”
花桅采山花与朝露,制胭脂卖给城中的大家闺秀。她的胭脂卖得极好,光是去年,便攒下两千两金子。
月浮玉指着其他妖怪的名字,“你怎么看出他们是有钱的妖怪?”
花魄一个个与他们说明,“山魈一族,擅掘金银。花妖一族,随便卖一朵奇花给权贵,便是千金。还有山熊精,好勇斗狠,常常威胁小妖们上供,坐享其成。”
几人照她所说,一个个看过去。
果不其然,在纸上一句微不足道的小字中,最终发现端倪,“这些妖怪消失后,宅子被毁。”
葛山尾以为是妖怪间寻仇,并未在意。
只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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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听花魄一言,几人豁然开朗,“毁的不是宅子,而是抢夺妖怪家产后,留下的痕迹。”
“走,我们去最近消失的山魈家瞧瞧。”
山魈家离得不远,几人走过一条街巷,便到了。
宅子不大,但已被大火烧得仅余几根断木。
花魄带着孟厌与崔子玉,敲开隔壁山魈的大门,“山魈大哥,旁边这位山魈的宅子被何人所烧,你知道吗?”
山魈茫然摇头,“我近日才搬来此处。”
那边的月浮玉与顾一歧在宅子内转了一圈,确定是有人故意纵火。
因墙角的草木处,留有桐油。
三人问了一圈,只找到一个百姓。说山魈家无故起火当夜,曾隐隐听见有人呵斥手下,骂他们是蠢货。
几人回到客栈,聚在房中商议。
月浮玉怀疑是谋财害命,“虽然他们害的是妖怪。”
可妖怪,即使比不上神仙,但总归有修为,会法术。
怎会轻而易举被擒,还拱手交出家产?
所有消失的妖怪,家宅均毁于大火。孟厌记起这件事,“花魄,你来时,花桅的宅子还好吗?”
花魄:“我离开当日,专门又去花桅家找过,宅子好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
“姜无雪守在房顶,说要给花桅一点颜色瞧瞧。”
严洵、沈修荣了无下落。
月浮玉吩咐道:“我们先查查妖怪消失一事。严洵与沈修荣都懂捕食妖怪之法,没准此事与这二人有关。”
众人应好,四散回房。
花魄端来佐酒菜与百花魁酒。
夜里一片黑,唯桌上的蜡烛闪着亮光。三人坐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闲谈。
孟厌方喝了一杯,便觉眼前一片黑一片白,隐隐绰绰现出一个人影,“那边角落是不是有人啊?”
花魄与崔子玉随她看去,角落空无一人,“没人。你许是喝多了,快去床上躺着。”
两人扶着她躺下,孟厌闭上眼睛,又睁开。
半睁半闭之间,有一个朦胧的人影悬在她的上方,嘴巴开开合合,好似在说什么。
孟厌迷迷糊糊,只好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人影失望离开,孟厌歪头,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翌日离开客栈时,孟厌与另外几人说起昨夜的怪梦,“她可急了,一直说个不停。我问她,她又走了,真是奇怪的梦。”
崔子玉安慰她,“你如今缺魂少魄,梦到奇怪之事,不足为奇。”
顾一歧打趣道:“难得听你梦到女子。”
孟厌如今的心里,装了顾一歧,又装了姜杌。
一听顾一歧打趣她,自是扭扭捏捏,一脸害羞样。
花魄旁观一切,瞬间明白姜杌要她防备的男子,便是顾一歧。
余下的路程,她紧紧挽着孟厌,丝毫不给顾一歧任何接近孟厌的机会。
几人再次找到葛山尾,打听城中的妖怪中,哪些略有家产。
葛山尾提了几个名字,又写下妖怪的家宅所在,“你们为何偏偏要找有家产的妖怪?”
月浮玉:“我们疑心妖怪消失,与他们的家产有关。”
葛山尾震惊不已,“可是,连我也仅仅猜测他们略有家产而已。抢夺他们家产之人,又是从何得知?”
这个问题问的极妙,从昨夜猜到妖怪消失背后的真相后,他们五人一路都在想:“真凶,到底是怎么准确无误分辨出哪些妖怪有钱,哪些无钱?”
据花魄说,怨妖一族法力低微。
花桅赚了大把银子,但从来不敢与其他妖族炫耀。
而抓她之人,却知她极会赚钱。
孟厌反问葛山尾,“你为何猜测这些妖怪有钱?”
葛山尾叹口气:“他们时常塞钱给我,还让我随意花。”
与葛山尾结交的妖怪,多是仗义之辈。
他们承了葛山尾的恩,便想着报恩。有的喜欢给他送奇珍异果,有的喜欢给他送银子。
葛山尾衣食不愁,自然对银子拒之千里。
原是如此,孟厌笑道:“他们是真心敬佩你,才会将珍重之物送给你。”
几人带着葛山尾给的地址,找到其中一个野兔精。
一听几人的来意,野兔精连连摆手,“我确实有些银子,但只够温饱。葛公子一年前在山中救过我,我无以为报,便想着凑点银子送给他。”
野兔精看了一眼纸上的字,指出其中一个花妖家财万贯,“葛公子也救过她。半月前,她抬了一箱金银珠宝去葛家,葛公子没收。对了,她喜欢凑热闹,可她好似很久没出现了……”
月浮玉暗道不好,直接吩咐几人捏诀离开。
城外山中的宅子门前,几人看着一片废墟,脊背发凉,“这个凶手,真是胆大包天。”
花妖前脚露富,后脚便被抓走。
孟厌:“凶手难道守在葛家门外,从中挑选送银子的妖怪?”
月浮玉:“极有可能。走,我们再去葛家问问。”
回城路上,顾一歧想与孟厌说说成亲文书一事。
花魄一见他靠过来,立马如临大敌,拽着孟厌快步离开。
顾一歧不知花魄的目的,提步追过去。
眼见顾一歧越追越近,花魄带着孟厌也越走越快。山路崎岖,她踩到石子,直直往旁边倒,“救我……”
一旁便是悬崖,幸好孟厌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惊魂未定,花魄被吓出一身冷汗,摘了面纱不停喘气道谢,“多谢孟姑娘救我。”
孟厌与她面对面站着,看她的嘴巴开开合合,不自觉想起昨夜那个人影的嘴。
片刻,她大叫道:“我昨夜梦中的女子,说的是‘救救我’!”
第96章 百花魁(五)
“可是,那不是梦吗?”
崔子玉率先发问,“我们昨夜听你半梦半醒间,一直在喃喃自语。”
孟厌怀疑不是梦,“我往日做梦,从来不会梦到女子。”
这话顾一歧赞同,“她只会梦到俊俏男子和金银珠宝,要不然就是做错事被赶出地府。”
“顾一歧,你烦死了。”孟厌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我如今缺魂,没准真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
她住进客栈的第一日,便发觉角落像是有人。
姜杌说她胡思乱想,可她昨夜确实看到一个人影,甚至能清楚辨出男女。
月浮玉站在崖边思忖良久,而后吩咐道:“我与崔大人去葛家,顾大人随你们回去,看能否找出人影。”
“行。”
花魄一瘸一拐走在最后,她此番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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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不成蚀把米。
一来二去,倒成全了顾一歧,“希望妖主回来,不要骂我蠢。”
孟厌三人回到客栈,顾一歧用法术在房中各处找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人影的存在。
天色尚明,孟厌提议再等等,“她晚上才出来呢,我们再等等。”
三人坐在房中等另外两人,顾一歧在花魄不停的打断中,总算寻到机会开口,“你的成亲文书,我已交给钟馗大人。他朱批同意后,你便得带着姜杌搬去人间。”
孟厌直到此时,才知晓与妖怪成亲,需搬出地府一说。当即呆愣在椅子上,“我才升官啊……”
顾一歧:“无妨,去人间亦可做官。”
“那我会是几品官?”
“凡去人间为官,需从九品开始。”
“我亏了。”孟厌看着窗外,唉声叹气,“顾一歧,要不你回地府,让钟馗大人等等,我再想想。”
顾一歧负手站在窗边,语气平淡至极,“孟厌,你失忆前一再催促我,让我快些交给钟馗大人。我想,你一定很想和姜杌成亲。”
那日笑靥如花的女子,将一本写得满满当当的文书交给他。
她的语气中,是难得的认真与笃定,“顾一歧,我想好了。我要与姜杌成亲,日子定在冬月的最后一日。”
因为那一日,是结束亦是开始。
孟厌趴在桌子上,看着顾一歧的背影,“顾一歧,我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冬日有风,楼下的凡人拢紧衣袍,与身边人相偕离开。
顾一歧迎风站着,风轻云淡一句轻语,“因为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不甘心留在地府,也不甘心娶你。”
孟厌大概想明白了,侧头看着角落,眼角有泪滑过,“顾一歧,我不怪你。”
“嗯,我知道。”
花魄尴尬地坐在两人中间,左顾右盼,坐立难安。
在难言的沉默中等待多时,她总算熬到月浮玉与崔子玉进房。
月浮玉一坐下便道:“问过了。那些妖怪送银子上门时,来来往往不少人,没法细查。”
葛家两位公子,皆是齐郡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那些妖怪抬着一箱金银登门,自然会引来百姓围观。
围观者众,他们接连问了几人,了无线索,只能放弃。
崔子玉坐到孟厌身边,“你们找的怎么样?”
孟厌指指角落,“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我猜她此刻站在角落。”
月浮玉的修为在几人之人,闻言立马用法术寻找。
不远处的更声传来,他们等候许久,无人的角落终于渐渐现出一个残缺的人影。
粉衣,流苏髻。
头上左步摇右金簪,极为富贵。
孟厌:“你是谁?”
人影无声启唇,众人猜了半晌,纷纷摇头。
孟厌:“我该如何救你?”
一听这话,人影伸出四个手指。众人不解其意,还欲再问,她已消失不见。
崔子玉摸着下巴,“她应该是残魂。”
何谓残魂?
人已远去,唯有一丝执念执着地想留在一处。随着岁月更迭,执念慢慢消散,残魂便会消失。
孟厌猜测女子从前应在这间客栈住过,“我们明日问问掌柜,看能否找出女子的来历。”
其余几人应好,月浮玉与顾一歧出门前,孟厌快步挪到两人身边,“两位大人,去人间有什么官做啊?”
月浮玉不明所以,“挺多的。”
孟厌搓搓手,满怀期待,“我能选吗?”
顾一歧:“本来能选。但是大人觉得姜杌是个人才,已帮你们二人定好官职。”
“大人真没眼光,我难道不是人才吗?”
“你觉得呢?”
月浮玉一开口,孟厌没了底气。送走两人后,她赶忙关门。
花魄在床上招手,孟厌顺势躺到两人中间,“这月浮玉,真讨厌。崔大人,你讨厌他吗?”
崔子玉侧身,甜蜜开口,“讨厌。”
最讨厌他欲擒故纵。
一想到往日床榻间的缠绵,崔子玉羞涩地蒙上被子。
孟厌与花魄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崔大人,怎么一提起他,你便怪怪的?”
崔子玉蒙在被中,含糊开口,“没,快睡吧。”
“她怎么一脸少女怀春样?”
“许是春日快来了吧。”
次日一早,几人找到掌柜,打听曾住进客栈的女子,“着粉衣,头上插了不少步摇与金簪,瞧着特别富贵!”
掌柜一听“富贵”二字,忙说想起来了,“是去年来此拜祭百花魁的一位姑娘。住了几日便走了,连包袱都没要。几位客官,难道是捕役?”
月浮玉点头,“本官便是大理寺少卿。”
掌柜细细打量,见他气宇轩昂,确实是大官之象,“她的包袱,小人还留着。大人,请随小人去后院。”
女子叫花戚里。
月浮玉记得这个名字,曾出现在葛山尾所写的那张纸上。
花戚里是个玉簪花精,一年前路过齐郡,在城中待了半月后消失。
她也是唯一一个,葛山尾明确写明其是有钱妖怪,“花戚里喜着粉衣,爱熏鹅梨帐中香。她做玉石营生,出手阔绰。我与她提过几次财不外露的道理,她倒毫不在意,说自己修为高,城中没几只妖怪能打过她。”
花戚里的包袱中,没有财物,仅有几件衣裙。
掌柜对天发誓,“大人,小人开门迎客,断不会做私吞贵客财物之事。”
孟厌:“花戚里消失后,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吗?”
掌柜面上浮起纠结之色,“像是有人进去过。小人那日在楼下,看见花姑娘的房门打开过,但是再一抬头,又关上了。房中并未遗失任何物件,小人也不知,到底是否有人进去过?”
因百花魁节,客栈每日人满为患,掌柜与小二自是忙碌。
若真有人进去,他们其实也不知道。
月浮玉带着几人回到房中,“花戚里要是没说谎,一个修为甚高的妖怪,到底会被何人抓住?”
孟厌伸出四指手指,“怪了,她为何独独伸出这四指手指?”
昨夜,光顾着猜花戚里的用意。
今日一比划,孟厌方觉奇怪,因花戚里伸的是大拇指、食指、中指与无名指。
其余几人照着比划,姿势说不出的怪异。
“她也许是在为我们提示凶手。”
之后的三日,一行人白日穿街过巷打听消息,晚上便聚在房中,讨论案情。
可惜,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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