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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求你,别离开我……(中秋加更)
祁泠的身体里流淌着父亲的血脉,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完全的良善,他有自己暴虐、狠戾的一面。
不然,也不能在母亲去世后,父亲争权夺利、大厦将倾之际,将摇摇欲坠的祁家迅速排斥异己,重新维持老派贵族的体面。
这中间有多少对人心的洞察与腌臜,显而易见。
宋酲今日这一遭,祁泠说不上有多惊讶,他只是很气愤,气愤宋酲将手伸到了他身边人身上。
他听着宋酲连绵不绝的所谓爱意,
更是气愤,她将对于母亲的肖想,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她所谓的喜欢与爱,令人生恶,恶心至极。
烟草的味道在室内燃烧,呛人的味道直冲鼻腔,烟雾缭绕间,宋酲的面容越发与父亲的重合起来,让他胃部泛起抽搐,喉结忍不住的滑动,生生压下已经涌上喉咙的呛咳欲。
一晚未眠,他的太阳穴生疼,他撑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眼前的人。
“她们在哪里?”
祁泠并没有直接回应宋酲的问题,他蹙眉,目光从这栋建筑的各个角落掠过,寻找将人藏起来的可能性。
宋酲见他故意岔开话题,更是不依不饶,“她们?”,宋酲呼出一口烟圈,“叔叔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呢,你挑一挑,你更想知道谁的?”
摄像头对准祁泠的脸,就在宋酲身后隔着一道墙壁的空间内,高高吊起的屏幕将祁泠这张美丽的冷人面纤毫毕现的展现。
池瑜看着这张她无数次吮xi、舔舐、轻咬过的薄唇,在一张一合之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孟圆听,告诉我孟圆听的安危。”
有一瞬间,池瑜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偏偏祁泠又无比清楚的重复了一遍。
绑缚在身后,一直在努力解开绳子的手,突然僵硬的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大脑与身体的指令脱节,只有视觉和听觉在无限度的扩大。
她听到宋酲轻轻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祁泠身边,掐着香烟的手摇晃几下,成缕成片的烟灰掸落到地面,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投射在宋酲那只假眼上,她脸上满是怀疑,不赞同的开口,“祁泠,你要顺着自己的心说啊,这样叔叔才能帮你,对不对。”
帮你杀掉让你心动的人,这样你才不会步入你母亲的后尘,才会又变成叔叔的好玫瑰啊。
然后,她的玫瑰从始至终,都面容寡淡,“你想问什么?”
宋酲还没来及开口,祁泠就已经接上,“想问我喜不喜欢池瑜吗?”
“这就是你大费周章搞这一通的目的吗?”
虽然是询问,但祁泠话语间却是完全的确定。
他那张漂亮的唇瓣,弯起残忍的弧度,玫瑰花瓣般的色泽,在灯光下更加诱人,说出的话,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戳进人的心窝,“池瑜?”
他先是近乎轻蔑的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又哼笑了一声,“叔叔你觉得,她有哪点值得我喜欢呢?”
祁泠这样毫不在乎的表现,宋酲反而一时拿不准,猩红的火在她的迟疑下烧到指尖,她将烟头扔在脚下,捻灭:
“祁泠,你不会是害怕我伤害她,故意说这些来唬我吧,”宋酲目光定定的看着祁泠,不错过祁泠的任何表情,“昨天,我看到你主动抱她了。”
祁泠坐姿越发懒散起来,腰背贴上椅子靠背,姿态依然是好看的,面容却带着嘲弄与散漫,似乎是对宋酲的提问,感到十分的无趣,“拥抱而已,如果靠一个拥抱骗来一个信息素高度吻合,又听话的不成样子,说不让她终生标记就不标记的lph,实在是划算的很。”
他幽幽叹了口气,“叔叔是lph,大概是不知道omeg发情期有多么痛苦。”
“稍微哄一哄就能让池瑜安生下来,帮我缓解发情期的痛苦,我自然是情愿的。”
长腿交叠,腰部线条更加窄细柔韧,“如果,这就称得上喜欢,那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
“不过,如果叔叔仍旧不信的话,那就拿她开刀好了,本来元老院这一通折腾,也不过是为了把这麻烦的婚给离了。”
“池瑜死了,倒是也省了很多琐碎的流程。”
他说这话时,面容是一向的寡淡清冷,每每说到“池瑜”这个名字,他都会皱眉,仿佛这是什么让他厌恶麻烦不得了的东西。
宋酲挑眉,目光在祁泠身上打转儿,“哦,”尾音调子扬起,像是终于信了祁泠口中的话,“原来是这样。”
他话锋一转,想到墙后的那两人,神情上染上兴奋,“祁泠,你这么说,那个小lph听到不得伤心死啊。”
这一句话,迎来了短暂的迟疑,祁泠的喉结甚至克制不住的,弧度极轻的在喉管中滑动,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说出了更残忍的一句话:
“是她非要自己贴上来的。”
“咔嚓”
绳子被硬生生扯断的声音轻微的响起,池瑜同时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不知道哪里自己咬破了。
心脏被撕裂一样的疼痛,她痛的难以呼吸,空气中的氧气像是都被抽抹干净,脸上一片潮湿,视线模糊又清晰,祁泠那双唇一开一合间,朝着她的胸口,一刀又一刀的捅进去……
孟圆听在说什么,她听不见了,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她朝着这个封闭的房间摸索,想要找到门,她想要出去,堵住祁泠的嘴,堵住祁泠的话。
她甚至想要恳求,祁泠,不要在说了……
“这么说,还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更甚,对吧?”
“圆听救过我的命,自然是不一样的。”
宋酲生性多疑,祁泠不敢露出丝毫的破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祁泠交叠在一起的手,指尖已经狠狠掐进虎口。
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有好几次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故意的,口腔中血色翻滚,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也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没有办法,他知道宋酲要做什么,但凡他流露出丝毫对于池瑜的喜欢,宋酲绝对会伤害池瑜的,毕竟他亲眼所见了那个眷恋的拥抱。
只要再拖延几分钟,祁家的私兵就会悉数赶过来,将这处地方完全包抄……
他浑身都在出着冷汗……幸好……幸好……池瑜不会听到这些话……
宋酲站起身,低下头看着祁泠,眼中满是爱意,“祁泠,叔叔也是lph啊。”
以宋酲的角度,只可以看到祁泠挺翘的鼻尖与尖削的下巴,“怎么?叔叔也想像池瑜一样,成为缓解我发情期痛苦的工具吗?”
这个时候,宋酲才深深感受到祁泠的高高在上,这种高高在上,从两个人地位上的云泥差距开始彰显,再到祁泠本身的高不可攀。
他明明是在陈述事实,但饶是宋酲,都会感到心中一悸。
什么人可以掌控祁泠呢?什么人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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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泠自愿屈膝,俯首相待呢?
但祁泠实在是太诱人了,就在宋酲想要像之前一样,帮祁泠理顺一下他因为匆忙赶过来而略有些凌乱的发丝时,手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就听到身后的墙壁传来很大的一声声响。
震耳的动静过后,荡起的灰尘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深邃英气的面孔。
宋酲的视线还落在祁泠身上,他猛然发现,祁泠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整张手都在发抖。
祁泠站起身,被池瑜的眼神骇到,脚下的步伐不敢向前迈上一步,“池瑜……我没……”
池瑜很狼狈,整个右肩膀都皮肉迷糊,她硬生生靠蛮力将墙撞开,整个右手都被极大的冲击力震伤,过大的疼痛让她的大脑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
她的那双原本饱含深情的桃花眼,此时空洞灰白,雾蒙蒙的,了无生气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祁泠。
宋酲终于反应过来,“池瑜,你都听见了吧,把你那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一收,祁泠也是你能肖想的吗?”
血顺着池瑜的手臂滴落到水泥地面上,她突然痴痴的笑了一声,那样的笑容让祁泠全身的温度都流失了干净。
池瑜唇角嗫嚅,“炮灰……异想天开的炮灰……”
她的话很轻,又被突然响起的一连串的脚步声盖住,更是听不到了。
突然而起的变故,封闭的门被踹开,黑洞洞的枪口从各个角度瞄准宋酲,两发子弹从枪**出,正中宋酲的两个膝盖,这让他直直的趴下去。
“祁泠!!”
宋酲不可置信,目眦俱裂,那双尚且还能视物的眼睛迅速充血,眼白都要看不见了。
“你还是小看了我,宋酲。”祁泠走到他的身边,“当年如若不是顾念你对我母亲的维护,我也不会留你这么久。”
“祁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他似是不死心,趴着拖着身体去够祁泠的脚。
祁泠厌恶的退后一步,让宋酲抓了个空。
士兵涌进来清理宋酲的一众人马,很混乱的场面,祁泠看向池瑜,被咬伤的舌头这一刻彻底麻木,他一时之间,竟不敢靠近池瑜。
突然,祁泠看到池瑜朝向自己跑过来,她速度那样快,拖着受伤的右臂,将他牢牢的压在身下。
“砰!”
枪声响起。
宋酲手中的枪,枪管还在发着热,我的玫瑰,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浓稠的鲜血迅速流出,几乎要铺满地面,深海味道的信息素盈满了整栋建筑。
“池瑜!”
“池瑜,别扔下我!”
“求你,别离开我……”
第52章 遗嘱
铺天盖地的深海信息素,如同滔天的波浪席卷了这处天地。
枪声在耳膜处炸开,而后,整个世界都陷入到一种死寂之中。
宋酲对着祁泠开的那一枪,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祁泠看着那枚子弹朝着自己的眉心而来,躲闪不及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将他压在身下。
紧接着,子弹穿过肉身的声音惊悚地响起。
那一刹那,所有的感官、触觉都像是失了真,祁泠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他摸索着,去触碰压在自己身上的池瑜。
一滴滚烫的鲜血顺着池瑜的下巴滴落到祁泠的眼角……
祁泠鸦羽一般的眼睫毛像是受惊了一般不受控制的翕合,那块肌肤像是被烫伤一般连带着心脏都泛起疼痛。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出,与那滴血混杂在一起,没入祁泠的黑发之中。
“池瑜……池瑜……”
压抑着的哭腔从祁泠的喉间溢出,挤满了恐惧与害怕,他手足无措,甚至不敢轻易去碰池瑜的身体,怕碰疼她。
“池瑜……哪里受伤了……哪里疼,我看看,让我看看……”
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哭腔中透着压抑的哽咽,随着池瑜体温的一寸寸流失,祁泠开始尝试从池瑜的身下挪动身体。
他要看看,池瑜哪里受伤了,伤到了什么程度。
察觉到他这样的行为,池瑜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施加力,很细微很细微的力度,唇齿间发出的声音,细若游丝,“别动。”
但就是这一声,成功制止了祁泠所有动作。
“池瑜,我不动了……”
“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可以。”
虚弱的呼吸扑在祁泠的脖颈上,祁泠甚至屏住了呼吸,去听池瑜的声音。
她似乎是痛极,“嗯……”痛哼从喉咙处滚出……
池瑜努力睁开眼,视线里一片红,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世界开始彻底变得扭曲、光怪陆离的光斑遍布各处,她甚至看不清身下祁泠的脸。
但她依旧用自己的手指触碰上那处软滑的面颊,指尖托在他的下巴上,问出的话语透着几分委屈,更多无力,“祁泠……你是石头吗……怎么捂不热啊……”
祁泠双手托起那只冰凉的手,太冷了,冷的他心脏都在震颤。
他将这只手送到自己的唇边,亲吻着,紧贴着,剐蹭着,但无论他如此努力,这只手依旧冷的骇人。
喉咙处的哽咽,让他难以发出声音,他用自己的唇瓣去贴池瑜的手背,一遍又一遍的摇头。
他想说,不是的,池瑜,我说错话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池瑜的五感随着血液的流失,渐渐失灵,她开始难以接收外界所有的活动与动静,也就看不见祁泠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的一张脸。
她仅剩的,还有所知觉的大脑,只留下了祁泠的那一句,“是她非要自己贴上来的。”
她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从祁泠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对着身下的祁泠: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滚远点儿。”
随着这句话的落音,池瑜的头重重的砸在祁泠的肩膀上……
“池瑜!”
肝胆俱裂的,从喉咙处发出的吼声,让祁泠呕出一大口鲜血。
他死死的将池瑜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池瑜?池瑜,你别吓我好不好,你别吓我……”
“池瑜,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
他将下巴压在池瑜的头上,挥退所有要上前来的人,“滚开,滚开,离她远一点。”
管家面容悲戚,他跪在一旁,轻轻劝着,“少爷,池小姐走了,您节哀。”
“你在说什么?她明明就在这里,”祁泠垂下眼,眼泪无意识的落下,“那一枪,该打在我身上,凭什么是她受了去……”
幼年丧母,亲手被母亲扔下窗台,他也不过是沉默着接受了所有的一切,在日复一日的麻木中,被家族继承人的身份驱使着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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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做的事。
向死而生,他没有期待过未来,没有期待过明天……直到池瑜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麻木的毫无声息的生命中闯入了这样的一个人……
她带她见过最炽热的日出,张开双臂接住他下坠的身体,带他感受欲望的淋漓快感,给他omeg身份最大的尊重与爱护……他怎么会不爱这样的一个人。
他爱她,他爱池瑜。
但他又做了什么?
“那一枪,该打在我身上,”他喃喃的说着,将唇落在池瑜的眉心。
他快速抽起随侍在一旁的配枪,扣动扳机,子弹从枪口滑出,擦着祁泠的侧脸插入墙壁。
弹孔深深,后坐力惊人。
管家心惊肉跳,倘若不是紧急时刻硬生生握住祁泠的手腕,后果不堪设想。
“少爷,池小姐也不想看见你这样啊。她帮你挡住子弹,不是为了看您又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管家死死的攥住祁泠的手腕,不敢松懈分毫,“您不能,让池小姐白白去了啊……”
医护人员拿来镇定剂,将冰凉的液体注入到祁泠的身体中,祁泠的身体与情绪在镇定剂的作用下,被迫陷入昏迷。
管家将人轻轻的揽抱起来,检查时才发现,祁泠的身上除了摔倒的擦伤和池瑜的血迹,还有一处地方,正不间断的流着血——
以至于祁泠的黑色西裤,已经全被濡湿,一道血流顺着他纤细的小腿,流过他细瘦皓白的脚踝,已经在他的身下积流了一小滩。
……
“滴……滴……”
仪器监控的声音有节奏、不间断的响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如纸,深深陷进床单里。
青色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凸起,戴在手腕上的翡翠珠串,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一颗,裂纹纵横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先是睫毛颤动了几下,而后,那双漆黑的眼瞳慢慢睁开。
是雪白的天花板,不再是布满血液的水泥地。
仿佛,那一切,都不过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池瑜……”
他轻轻唤着这个名字,等了好久,再也没能等到那一张明媚带笑的脸。
他开始痛恨,痛恨自己还活着,厌恶自己怎么还有脸活着。
监控仪响起警报,医护人员蜂拥而至。
林江川冲在最前面,祁泠没有丝毫求生欲望,自主放弃自己的生命,奈何旁人如何尽力,也是枉然。
最后在医护人员各类针剂的注射下,他站在最外围,对着祁泠喊,“祁泠,你不能自暴自弃。”
“你知道吗?你怀孕了。”
“在你的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属于池瑜的孩子。”
“她已经走了,难道你也忍心让她的孩子,连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都没有吗?”
“它还那么小,才刚两个月,又那么坚强,流了那么多血,依旧不肯离开。”
许是他的话真的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刚注射进的针剂起了效果,总之,刺耳的机器达到阈值的警报声终于停止。
祁泠的手颤抖着、轻轻的放到了小腹的位置,小腹平坦,甚至因为过分的消瘦,深凹下去。
扎在手背血管上的输液针血液回流,手背肿起很大一块,有护士想要上前动针,被林江川拦住,他烟言语很轻,好像生怕惊扰了祁泠,“你感受到了吗?你和池瑜的孩子。”
祁泠抬起眼,眼中一片茫然,但他似乎真的听进去了林江川的话,他面容终于不再是毫无表情的颓态,染上了几分无措与焦急,“我前段时间喝酒、熬夜、还……摔倒了,情绪也不好……那它还好吗?”
林江川坐上床沿,缓声道,“它很好,它很努力很坚强,你做母亲的,要更努力更坚强。”
“这是池瑜的孩子,就算是为了池瑜,为了这个孩子,祁泠,你也要活下去。”
……
池瑜的葬礼举办的很隆重。
祁泠亲手操持,亲力亲为,甚至少见的邀请了媒体报道,婚讯的公布与丧偶的消息放在了同一天,让无数为高岭之花倾倒的人,在一天之内心情起起伏伏。
并在得知高岭之花丧偶后,更是蠢蠢欲动,翘首以盼。
祁泠又瘦了好多,裹在黑色丧服的身体单薄削瘦,弧度美好的侧脸,两颊凹进,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丝毫没有怀孕四月余的模样。
但他依旧美得不可直视,不可方物。
尤其是在他捧着一束洋桔梗花进场的时候,眼眸深深,步伐坚定,那一束花被他妥帖的放置在胸前。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走向的,是一处棺椁,来宾险些以为自己参加的是一场婚礼。
林江川暗自摇头,“这又是何苦,明明隐藏这场婚姻对祁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顺势询问起管家祁泠的饮食起居。
“不好。依旧是吃不下什么东西,睡也睡不安稳,最开始成宿成宿的守在池小姐的棺椁前,后来又……又见红了一次,少爷才作罢,强迫自己吃,强迫自己入眠。”
林江川叹气,想到被自己锁在家里的弟弟,更是摇头。
“好在是,还有孩子可以吊着祁泠一口气,也许时间一长,一切悲伤都会过去。”
管家由衷祷告,“但愿吧。”
这场葬礼进行的时间很久,祁泠站在棺椁前,接过每一位前来献花的人递过来的花朵,再亲自摆在池瑜的身边。
如果不是胸膛毫无起伏,躺在里面的池瑜就像是只是睡着了一般。
好像只要他碰一碰池瑜的手臂,再不济,亲一亲她的额头,她就会含笑睁开自己的眼,俏皮的说,“骗来香吻一个!”
不需要骗,只要你肯睁开眼睛,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池瑜。
祁泠长久的站立,直到肩膀一沉,“祁泠,节哀。”
祁泠转动身体,他神情木然,“陛下,池瑜只留下一句遗嘱。”
“她说,倘若有下辈子,会滚远点儿。”
他苦笑了一声,声音很低,洋桔梗花瓣上的露珠落到他的手上,像是泪珠一般,“她不想再见我,所以留下这个孩子,牵绊着我,让我不能随她一起去了。”
他的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已经有了微微隆起的弧度。
他有些苦恼,为自己不能遵守遗嘱而苦恼,“可惜……我又要让她不高兴了”,他顿了顿,望向棺椁,“如果有下辈子,换我贴上去。”
“死缠烂打也好,丢弃脸面尊严也罢,换我来贴上去。”
第53章 就是因为你的冷血,才活活逼死了池瑜
池瑜棺椁下葬的那日,下了一场大雨。
雨滴打在伞柄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祁家的墓园庄严肃穆,白黄色菊花点缀着的墓园,在大雨的冲刷下,更显寂寥无声。
黑色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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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祁家家徽的圆拱伞面将人兜住大半,依稀可见站在最前端那人露出的尖瘦细白的下巴。
黑色的丧服穿在他过分消瘦的身体上,有些空荡,只有小腹那一处的地方,微微鼓起一道柔软的弧度。
他本就生着一张水墨画般的清绝脱俗的脸,墨色的发,苍白的脸,在这样的只有黑白两色的墓园中,他像是融入其中——
仿佛躺在这里的人,是他。
他安静的站着,目光沉沉看着棺椁一点点沉入地底,又看到池瑜的脸被泥土一点点掩盖。
从始至终,他面容一如既往的寡淡清冷,旁人从这张脸上,难以窥见丝毫情绪的波澜与动荡。
一点都看不出来,即将被埋入底下,长眠于此的人是他的爱人。
身为祁家的唯一继承人,他自小就被各种各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不能泄露自己的惧怕与悲伤,欣喜与兴奋,太多人虎视眈眈,久而久之,他的喜与悲,都被掩藏在心中。
但隐藏在心里的欢喜与挚爱,也失去了被对方获知的可能。
甚至,站在这里,还有人在不远处耳语怀疑他对于池瑜的喜欢。
毕竟,他这张脸,实在太冷。
林岚不知道怎么从林家跑了出来,在下葬的时刻,从后面窜出来,一脚踩进去,抱着棺椁不肯撒手。
一看就是从家里逃跑出来的,身上还穿着宽松的棉质长袍样式的睡衣。
脚下的拖鞋不知道是不是跳窗翻墙的时候丢掉的,总之,一双白腻柔软的脚上布满了小小的擦伤,深深陷在泥土里。
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
更不要提他抱着棺椁,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他才是池瑜的真正的妻子。
林岚的出现,打断了下葬的进程与安排。
林江川从后面站出来,先是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林岚身上,将他因为单薄睡衣而显露的身体全部遮挡,而后一手拽过他的手腕,一手揽抱起他的腰身,将人死命的往上拖。
边说边凑到耳边咬牙切齿的警告,“林岚,你疯了吗?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之后还怎么给自己找夫婿。”
林岚哭得更凶,双手紧紧扒着棺椁的边缘,不肯放手。
但他哪里敌得过常年稳泡健身房bet的力气,双手脱离棺椁的一瞬间,他的情绪完全失控崩溃,他大声吼闹出来,“我喜欢的人死了,你让我怎么办,让我像祁泠一样,像个没事人一样吗,他这么冷血!”
在林江川扯着林岚离开,经过祁泠身旁时,林岚暴起的神经,让他控制不住推搡起来。
他乱挥舞作一团的手狠狠推上祁泠的身体,因过分悲伤顾不上修剪的指甲划上祁泠的面颊。
一道划痕划破了祁泠的右脸,血丝顺着那道口子流出……
祁泠站的那般直挺的身姿,仿佛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在强撑,在林岚推上去的时刻,他像一张纸一般,轻而易举的破碎开来,随着林岚推搡的力道向后摔去。
伞面被掀开,豆大的雨滴浇在他的面额上,漆黑的头发在一瞬间湿透,天旋地转间,他唯一护住的,就是自己的肚子。
身体的其他要命部位,他不理会,任由其受再严重的伤害也不在意,甚至纵容。
管家看得心惊肉跳,千钧一发之际,托住了祁泠的腰背,才幸免于难。
但林岚的指责还在继续,他情绪激昂,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直往人的心口戳。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淋漓的鲜血翻滚着被带出来。
“就是因为你的冷血,才活活逼死了池瑜,都怪你!”
“你不爱她,为什么不放过她!”
“最该死的人明明是你,就该是你!”
说得太过分了,林江川完全听不下去,第一次对自己的弟弟动了怒火,“闭嘴!你给我闭嘴!”
这一出闹剧,彻底打破了墓园的死寂。
伞柄被风吹滚,翻落,祁泠推拒管家保护的姿态,不理会林岚又起的哭闹与一众投射过来的各路意味的目光。
他自伞面下走出,任由雨水冲刷自己的身体,他弯腰拿起工具,一掬一掬捧起土,亲手掩埋了池瑜的棺椁。
从头到尾,他情绪稳定的,像是一具已经被抽掉灵魂的躯壳。
回到祁家庄园的时候,祁泠就发起了高烧。
强撑着完成这场葬礼的身体,垮下来的态势来势汹汹的,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叫嚣着增加祁泠的痛苦。
他陷入了沉沉的昏迷,额上的高热持久不退,各类药剂一管又一管的打进祁泠的身体里。
有很多药,因着孕期的缘故,可选择的余地很少,能用的药在注射的过程中都伴有很严重的神经疼痛与肌肉酸痛。
明明是处在昏迷之中,祁泠仍然痛的蜷缩起了身体,双手可怜的抱着肚子,苍白的脸上蓄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声痛哼,结束之后,唇齿间已经都是鲜血。
管家惊讶的发现,祁泠这次顺从的接受了所有的治疗,不再像之前的完全抗拒。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根源在哪里,倘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祁泠根本不会撑到这么久……
祁家的墓园中,在池瑜下葬的墓地旁边,已经一并挖出了一处新的棺椁位置——
管家知道,这是祁泠给自己准备的……
现在的祁泠,就像是一滩死水,任何人说任何话都不足以挑起祁泠丝毫情绪的变化。
他这个人,他的灵魂仿佛已经随着那一声枪响一并去了,只剩下一副躯壳在勉力孕育着这孩子,这个有着池瑜血脉的孩子。
管家为此忧心忡忡,甚至找来了心理医生。
祁泠依旧不再拒绝心理医生,他甚至和心理医生聊了一个小时。
管家本以为能有所成效,结果医生出来的时候直摇头,最后思来想去,只给出了一个方案,叫医生来家里,做一张孩子的四维彩超吧。
冰凉的透明啫喱状的医用耦合剂挤在白皙光滑的腹部,祁泠瘦的过分,撩起衣摆,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把精雕细琢的纤细骨骼,腹地顶出的那道小小的柔软弧度,是他身体上唯一还勉强算得上有肉的部位。
随着探头在腹部游走,孩子的手脚一点点清晰,孩子跟祁泠一样,都处在严重的营养不良中,较之相同月份的孩子,这个孩子无论是器脏的发育还是身高体长,都要少上一大截。
谁也不知道祁泠现在的身体状态还能继续孕育这个孩子多久,谁也不知道这个过分虚弱的孩子又能在祁泠的腹中顽强的撑多久。
祁泠躺在平椅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中的孩子。
探头慢慢往下,直到露出孩子的一张脸。
她闭着眼睛,很乖的睡着,正面脸朝向的,将五官暴露的一清二楚。
她有着英气的轮廓、秀挺的鼻尖……还长着一双别无二致的潋滟的桃花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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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简直不敢置信,侍奉的佣人控制不住的捂住嘴巴,但也没挡住那一声惊呼,“简直一摸一样。”
祁泠原来拽住衣服不下滑的手发着抖,紧紧攥住自己身上的棕褐色毛衣,手背指骨深深凸起。
自池瑜去世后,祁泠第一次出口说了自己的要求。
像是那一滩了无声息的死水被投下一粒珍贵的宝石,终于激起了片片涟漪。
“帮我拍一张照片。”
这个孩子,是意外之喜,偏偏又生着与池瑜一摸一样的五官。
他拿着照片,先是眼睫颤抖,而后大串大串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在乌兰巴的那一天,池瑜问过我,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当时我犹豫了,池瑜以为我不喜欢,后来的每一次,她就不再提了。”
“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再也不愿意给我机会,听我说了。”
他的手,轻轻触摸起了腹部。
像是有所感应,微微隆起的腹部,因着他的触碰,有一道小小的,类似蜗牛触角的顶碰,轻轻的回应了祁泠的手心。
祁泠将照片贴到胸口,第一次,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有了几分希望与渴望。
后来那张照片被祁泠放到了书房,他亲手做了相框,将它放置在了一众池瑜照片之中。
那些祁家探子偷拍的照片,被祁泠悉数拿出,放满了书房的各个位置。
那条陪他度过发情期的,池瑜的睡衣衣带以及……池瑜醉酒后,他们初次亲吻,他恼羞成怒扔在池瑜身上的月白色小毯子,都被他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他仅有的,唯一的,还在祁家的,池瑜的东西。
祁泠开始积极配合医生的所有治疗,只要是对孩子好的,他都愿意尝试。
孕期妊娠症状来得很猛烈,像是孩子在替自己的父亲谴责惩罚他一般,也像是孩子在责备母亲在前四个月对自己的不管不顾,因此,祁泠受了不少苦。
不过一月,再次进行b超检查的时候,孩子的各项指标已经恢复,甚至腿长手长达到了优秀。
圆滚滚的手脚显露在屏幕上,说不出的可爱。
但祁泠还是一如既往的瘦。
他将孩子养的很好,自己却是又消瘦了几分。
他卸任了大部分的工作,元老院的事务几近放手,直到又有新的消息传来,说是发现了宋酲的一处私宅,并且在其中逮捕了一个人……
按道理说,这种事务不该再拿到祁泠面前说。
但来报的人坚持要见祁泠一面,吞吞吐吐,遮遮掩掩,最后道,“少爷,那个人跟您长得一摸一样,甚至在他的房间里,搜查到了池小姐的肖像画。”
第54章 “嗯……”
落地台灯,晕染出一片暖黄的光。
偌大的书房,只有这一处,被光线填满,映亮侧趴在书桌上睡着的一张侧脸。
暖黄的光线下,祁泠的面容像是镀了一层白釉,散发出润泽的光,精致的五官在光影下被勾勒的更深,轮廓却被模糊浅薄。
灯下看美人,美人美得不可方物,但眼角眉梢却裹满了浓重的悲伤,长而疏的睫毛不停的在颤抖。
一滴眼泪,打湿睫毛,从眼角垂落,落到实木书桌上,沾湿了他压在胳膊下的剧本一角。
原本殷红的唇,现在却时常透着寡淡的白,口中喃喃,“池瑜……池瑜……不要,不要离开我!”
“池瑜,别!”
“别过来,别跑过来!”
他又一次梦到了那天的场景,他看着池瑜朝自己跑过来,子弹带着极大的冲击力呼啸而过,奈何他如何呼喊,如何挣扎,那枚子弹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射进池瑜的身体。
他一遍又一遍的眼睁睁看着池瑜年轻的生命从自己怀里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