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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地,池瑜突然开口问,“四个月吗?”
易德尔下意识回答,“对,正好四个月16周。”
四个月……那就是最后一次有的……
她进组拍摄都不止四个月了,孕早期反应最剧烈的时候,祁泠和她也见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没有开口告诉她,硬生生在没有lph安抚信息素的帮助下,熬了过去。
“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再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父亲。”
池瑜的语气一如既往,听不出池瑜是什么情绪。
池瑜接过易德尔医生递过来的纸巾,轻轻擦拭着祁泠柔软的肚子上的耦合剂。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又十分细心,轻柔又快速的擦拭干净,而后又将祁泠被撩起的衣角放下。
“池瑜,我怕你不喜欢她。”
起初祁泠并不吭声,直到池瑜又靠近过来,将人重新横抱起,揽抱进怀里时,才突然听到祁泠这样说。
他说这话时,主动将手攀上了池瑜的脖颈,尖秀的下巴压在池瑜的肩膀,炙热的呼吸扑在池瑜的侧脸上。
“更怕你不想要她。”
他回抱着池瑜的力度很大,似乎是生怕池瑜就此推开他。
池瑜反过身,用后背推开病房的门,将祁泠放上了病床,顺势将被子拉过来,盖住了祁泠胸口以下的位置。
她的手指压在两边的被角上,久久没有收回,几乎像是将祁泠牢牢困在了自己和医院白墙的狭小空隙里。
两个人的呼吸紧密的交织在一起,池瑜微微俯下头,看到祁泠过分柔顺的坐在自己面前,不因这禁锢的姿势而做任何反抗与挣扎——
似乎现在池瑜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他的睫毛生得异常纤长,垂下眼眸时,在下眼睑处拓落出一处阴翳。
这让祁泠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但饶是如此,祁泠的五官仍旧美得如玉照人。
长睫毛如蝴蝶羽翼一般微微翕合,很细微的动静,却一路牵动到了池瑜的心头。
“祁泠,我很喜欢孩子,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更会千倍百倍的宠爱与疼惜。”
祁泠喉结微微滑动,似乎是有很多话要多,最后千言万语都融汇成了自我厌弃的一句话,“对不起,池瑜。都是我的错。”
池瑜长久的沉默,让祁泠本就惴惴难安的心震跳得更快,口中泛起干涩,全身都因为突然而来的紧张情绪而更加紧绷。
直到从池瑜那边传来一道长长的叹气声,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怜惜。
“祁泠,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
大概在医院住了有一周的时间,祁泠身体各项指标已经大致稳定下来。
期间,池瑜的那部电影进入到了后期剪辑,很多部分池瑜都亲力亲为,往返工作室与医院之间的路程并不近,开车都要一个小时。
几次下来,几乎是可以预料到的疲惫。
但每一次清晨祁泠药物注射的时候,池瑜都会按时回来,陪着做完一项又一项琐碎的检查。
管家提议池瑜,“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实在赶不回来,这里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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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您放心。”
管家跟池瑜这么说的时候,她正在外面排着队给祁泠买一些糯唧唧的小糕点。
其实自己做更健康,更能控制糖含量,但池瑜实在没时间,她一再向商家询问蛋糕的配料,人太多,熙熙攘攘间,池瑜只能不停拔高音量喊着。
“糖放了多少啊,帮我拿这种!不能太甜!”
池瑜的声音与熙攘的街道混杂在一起,清晰的传入话筒,再通过话筒外放出来,传到整个病房中。
池瑜还在和商家纠结配料,管家只能又当着祁泠望过来的视线又对着听筒重复一遍。
“不用,现在祁泠的身体最重要,别的事情都可以放放。”
池瑜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过来,管家看到,祁泠在听到池瑜这么说的时候,睫毛大幅度的颤动了两下。
虽然依然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管家却敏感的察觉到祁泠的心情,因为池瑜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转好。
最后吃晚餐的时候,祁泠吃得很少,漆黑的眼膜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口,似是一直在等待池瑜的到来。
池瑜来时,风尘仆仆,身上裹着一件驼色的风衣,长发剪短了很多,扎起的马尾干净又利落,加上穿了一双高筒靴,压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她漂亮得亮眼,一路走过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AO的视线。
她径直走到祁泠的床边,指尖一点点扯开风衣的腰带,照旧是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新鲜温热的牛奶和刚刚出炉的小甜点。
“吃完饭了吗?”
祁泠点头。
“那还能吃下吗?”
池瑜将风衣外套顺手搭在床边陪护椅的扶手上,转而去找吸管。
祁泠的目光落在风衣上,池瑜每一次一进门就脱外套,就意味着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
祁泠抿了抿唇,嘴角微不可察的微微上扬。
池瑜扭开牛奶的盖子,将吸管放进去,坐在祁泠的床边,递给了祁泠。
祁泠的手指压在醇白的瓶壁上,指尖微微透着层粉气。
“如果实在吃不下了,也要把牛奶喝了,医生说要补一补钙。”
“我能吃下的。”
祁泠启唇,轻轻含上吸管,随着池瑜的话语,小口小口的喝着。
尽管祁泠并不喜欢牛奶的味道。
池瑜将甜品从盒子中打开,支起小餐桌,一并放到祁泠面前,“下次我自己做,这次先尝尝味道,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祁泠怎么可能不喜欢,只要是池瑜给的,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于是,这天晚上,祁泠几乎将那池瑜带来的都吃完。
他惯常食量不大,吃这些,总是胃腰疼上一阵儿。
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着池瑜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劝着,“您胃要不舒服了,再喜欢也不能,为了池小姐高兴,而这样祸害自己的胃吧。”
祁泠看着已经露出杯底的牛奶,手隔着被子,抚摸起小腹,“管家,如果没有这孩子,我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和池瑜这样相处。”
“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
“这样,我很高兴。”
管家深知不能再劝,只能幽幽叹气,“您这样,和您的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祁泠苦笑,“不一样的,母亲喜欢父亲是被信息素和药物操控的,我不是。”
“我是真的爱她,爱她要高于爱自己的生命。”
……
管家一语成谶,后半夜的时候祁泠依旧是难以入眠,胃里被塞得满满的。
他只能撑起身体,扶着病床上的扶手慢慢坐起来。
池瑜就和衣躺在祁泠的左手边,弹簧床要低矮上不少,祁泠微微侧头,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池瑜的脸。
她似乎累极,鼻翼间传来沉稳的呼吸声,面庞却是朝向祁泠的。
光是这样看到池瑜,祁泠心中就已经很满足了。
尽管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止于一日三餐的问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瑜慢慢挪动了一下身体,弹簧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声音不小,池瑜在这股动静中悠悠转醒,看到了祁泠坐直了身体,她透着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吵醒你了吗?我没事。”
祁泠一向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的类型。
池瑜没有完全听信,还是穿起外套,爬起身,先看了一眼检测仪,不见指标异常,又凑过来问,“要上厕所吗?”
祁泠眉心微微动了动,没有吭声,没有否认,就是的确如此的意思。
“我抱你去。”
“快要天亮了。”
祁泠指了指窗外,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坚持到天亮,等管家来。
“为什么要憋着呢,不要憋。”
她说着,就已经开始掀动被子,不由分说的,将人轻巧的横抱起来。
厕所的光很亮,清晰的映亮出祁泠脸颊上红晕。
池瑜单手扶住祁泠的腰间,让他整个身体依靠在自己身上,而后,伸出手打算去揭他的裤头。
他穿了一件白色睡裤,松紧带的裤头松松地卡在他纤细的腰身,池瑜看不见,只能靠手指头摩挲,指尖几次划过他的小腹肌肤,无意识的擦过胯骨位置,温热的肌肤相贴,两个人皆是一怔。
明明有过亲密接触的两个人,现在这样的接触,却让两个人都僵住了。
池瑜的手搭在裤缝边缘,指尖卡在松紧带上,没有再往下拽,直到祁泠伸手压上池瑜的手背,语气有些焦急,道,“我自己可以,池瑜。”
关上门的瞬间,池瑜靠在厕所门,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尖。
第105章 “怎么?心疼了啊?”
(上一章有修改,大家记得先去看上一章)
祁泠出院那天,池瑜特意开车来接。
尽管祁家有自己的车队和司机,但池瑜还是开来了自己那辆越野车。
越野车价格也不低,但放在带有祁家家徽的车旁,显得就是没人家奢华。
但祁泠还是上了这辆车。
车厢很宽敞,池瑜早早就将加热垫热好,放在了副驾上。
祁泠坐上车的时候,池瑜就顺手将小毯子一并递了过来。
过了四月,孩子长大的速度就开始加快,祁泠小腹隆起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池瑜照旧准备了一些早就切好洗净的水果递给祁泠,“如果有胃口,就多吃一点。”
祁泠接过装着水果的饭盒,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而后抬手去扯自己围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
他将围巾一圈绕下来,露出整张过分漂亮的面孔,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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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病气,但脸颊上终于有些肉了。
纤细修长的脖颈后腺体上一直缠绕止血的绷带终于在今日被拆下,露出还泛着青紫淤血的针眼痕迹。
碎发扫过那处伤痕,似乎还是有些疼,祁泠下意识伸手拢了一下头发。
“很疼吧。”
池瑜突然开口,让祁泠的手顿住,察觉到池瑜的视线,祁泠将手放了下来,摇了摇头,“没多疼。”
他说这话时,似乎是为了力证说出的话,嘴角微微扬起,牵起一个微笑。
祁泠笑起来非常好看,尽管他并不常笑。
漆黑的眼眸会弯起来,眼眸中泛起细碎的光,嘴角扬起时,会浮现一个若影若现的小梨涡。
那两道弯弯的小梨涡,像是装满了陈年的烈酒,只看一眼,就让人恨不得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谢谢你,祁泠,替我母亲谢谢你。”
祁泠笑容慢慢回落,他敛眸,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
池瑜的话,说得太客气了。
从池瑜回到他身边,直到现在,他们之间就一直游走在比普通朋友亲近,但又远远不如恋人的亲密中。
像是两个无甚感情的人,因为这个孩子走到一起,而被迫捆绑。
祁泠咬牙,对着池瑜道,“他也曾经是我的妈妈,池瑜。”
“上一辈子,我没有做好,这一辈子算弥补吧,不要拒绝我池瑜。”
池瑜良久的看向祁泠的眼眸,两道视线在空中无形的交汇在一处,池瑜从那双漂亮的眼瞳中读出太多情绪,悔恨、懊恼、依恋和求而不得的爱……
池瑜率先率先移开了视线,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躲开。
车子引擎的声音轰鸣而响,最后,池瑜只是说,“好,但之后不要了,祁泠,你的身体太弱了,肚子里还有孩子,不适合再被抽取腺体中的精、血了。”
“我问过医生了,上次在浴室中摔倒,大概率也跟这个有关系。”
“我不想让你和孩子再冒这个风险,总还有别的解决方法的。”
……
想要找一个s级别的omeg腺体的确是很不容易。
这样的omeg要么出身不凡,本身血统就高贵的要命,要么就是某个大人物的金丝雀,早早被金屋藏娇了。
池瑜真的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还特意去了趟皇宫找了女皇。
女皇照旧骄奢淫逸,这次见面,看着精神头远不如先前。
后来,池瑜亲眼看到两三个omeg从女皇的卧室后门走出来,池瑜心中大概是了然了。
池瑜跟女皇提及这件事,一说到事关徐安,她那无从安放的愧疚心又开始疯狂发酵,当即下令派人去找,并以重金感激。
“说起来,s级别的omeg对别人来说来找,对你来说,应该算是轻而易举。”
女皇拿了一把小扇子,煞有其事的扇着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祁泠不就是吗?”
“就凭他对你的喜欢,这点要求,简直轻而易举。他不忍心拒绝你的。”
女皇打量着池瑜的神色,看池瑜久久不说话,就知道池瑜并不认可。
“怎么?心疼了啊?”
池瑜微一挑眉,很是诧异的看着女皇,颇为惊讶她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没有。”
“不要嘴硬,池瑜!”女皇突然凑近,已经生出的皱纹的眼睛自上而下的打量池瑜,不肯错过池瑜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我一提到祁泠,你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心疼‘两个字”,女皇指着池瑜的脸颊,非常肯定道,“原来你哪里会这样,每次都是一脸不耐烦。”
“怎么?祁泠最近是做了什么吗?让你开始喜欢上了。”
池瑜揉上自己的脸,不敢置信,但听到女皇的后半句话,又无奈的放弃了挣扎。
大概真的如女皇所说的一般吧。
在知晓了祁泠这样为自己的母亲做出的一切后,又知晓了他肚子中孕育着自己的孩子,池瑜没有办法再将人推拒开。
甚至,在每一次祁泠蹙眉的时候,祁泠还是会下意识的关注祁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这种关心则乱的感觉,让池瑜恍惚间回到了上辈子那种心情。
没有人不会被祁泠的所作所为而感动,池瑜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如果喜欢上,就不要躲了,也不要避了,人生太短啦,碰到喜欢的人就已经很难了,更不要说两情相悦。”
“要看眼前,看现在,而不是耽于过去。”
女皇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你看,我和你母亲的关系,搞得我像条舔狗!”
她愤恨的皱着鼻子。
池瑜抱着肩膀,小声补刀,“那也是条渣狗!”
池瑜从女皇这边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了皇后,池瑜本想换条路走,他身边的侍从一大远迎了过来,池瑜避无所避,索性跟了上去。
“听说你最近刚刚拍完一部电影,去做那卖笑卖脸的戏子,有什么好的?”
池瑜勾唇,“我喜欢啊,这样您也好放心。”
到底放心什么东西,两个聪明人之间,点到为止。
皇后挑眉,“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起来。”
“不过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要提醒你,元老院这几日又有异动,又开始打着祁家血统延续的旗号,给祁泠找lph了。”
“听说祁泠最近住院了,他精神不济,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压下去。”
皇后若有所思,“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倒是一直想着人家,池瑜你要是真不喜欢,不如就让给她。”
池瑜嗤笑了一声,“我那好妹妹,怎么只是靠人让,才能有所得啊。很招笑。”
“祁泠不是东西,说什么让不让的。”
“不过,您也转告她吧,别想了。”
池瑜留下这一道话,就扬长而去,话不投机半句多,池瑜实在是没什么心思跟皇后在这里多做纠缠。
池瑜径直驱车回到祁家,照旧是驾轻就熟卷着自己的铺盖卷就往祁泠的卧室走。
她将自己被褥直接放在祁泠床的侧边,因着铺了厚厚的地毯,躺上去倒是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祁泠的脚还是不能着地,池瑜还是打算照着医院的习惯来。
她做完这一切,才知道祁泠自回来后就一直呆在书房没有出来。
“少爷胃口也不太好,几乎是没吃什么东西,如果您不累的话,要是可以……”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池瑜只听完了上半句话,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池瑜去厨房煮了一碗清汤面,又熬了一杯梨汤,才敲响书房的门。
池瑜推开门的时候,祁泠正蹙着眉在跟下属通话,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情绪,侧脸绷出冷硬的弧度,似乎对电话那段的汇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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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很不满意。
听见有人进来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先出去”三个字。
池瑜将东西放在书桌上,热气腾腾与食物的香味交杂在一起。
但再美味的食物,都不如池瑜这个人,对祁泠来说,秀色可餐。
池瑜放下东西,正要依言退出去的时候,祁泠迅速挂断了电话,开口道,“别,池瑜!”
池瑜原本手都已经扶上了门把手了,听到祁泠的声音又收了回来。
看到祁泠已经按灭了屏幕,池瑜才出声道:
“看到我怎么这么惊讶?”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
池瑜将汤面递到祁泠面前,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调笑,“我这才刚离开一会儿,你就已经开始不吃饭了,我哪里还敢不过来。”
“我没有什么胃口。”
祁泠尽管这样说着,却已经拿起筷子挑起了不少的面条就要往嘴里送。
他的嘴巴不大,唇形很漂亮,塞了很大一口,腮帮子鼓起来,咀嚼得有几分困难。
池瑜上前靠近几步,轻声道,“没胃口就不要硬吃,祁泠。”
祁泠将那一口咽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吃你做的东西,我永远有胃口。”
过分坦诚直白的偏爱,让池瑜心脏一紧。
她唇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时,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而打断。
屏幕清晰的亮起温煦的名字,池瑜没有避让,直接当着祁泠的面接通了电话。
“s级别的腺体?”
池瑜微微挑眉,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再确认。
“那就要辛苦你了,我们见面聊吧。”
整个通话内容很短促,但祁泠已经猜出来了个大概。
挂断电话的时候,祁泠抬起头,看向池瑜,“是要出去吗?”
池瑜应声点头,原来温煦就是s级别的腺体,只不过年幼时生过一场病,腺体功能有一定的影响,具体情况还需要见面才能说。
“那你还会回来吗?”
“会。”
许是祁泠的目光太过贪恋,池瑜不由自主道,“我保证。”
……
池瑜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风衣上沾染了温煦信息素测试时的味道,她在风口站了很久。
omeg栀子花的味道有些过分的香甜,池瑜直到味道散干净才慢慢走进去。
大厅很安静,只点着一盏落地台灯,祁泠就那样蜷缩在沙发上,橘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让风尘仆仆一路狂奔而来的池瑜,心脏开始不由地加速跃动。
池瑜在原来世界的愿望之一,就是能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万家灯火总有一盏为自己而亮。
上辈子祁泠是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他那么忙,每次她摸黑能把熟睡的人抱进怀里,就已经足够自己偷着乐上一晚上。
那些她想象中的可以称之为家的温度和画面,池瑜一直以为,自选择喜欢上祁泠开始,就意味着不可能。
毕竟,她的男朋友,又冷又冰,是高山上的雪莲,是帝国的高岭之花。
但现在,池瑜却是从祁泠身上,又重新感受到了她幻想中的家的模样——
她的omeg,怀着她的孩子,深夜等她回来,为她留了一盏橘黄色的灯。
池瑜慢慢靠近,拿走祁泠放在胸口的那本诗集——《我该用什么留住你》
牛皮纸的书,很古老,很陈旧。
如果此时池瑜将书打开,就会发现在诗句最后,祁泠写下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用我的一切,用我的所有,用我只为她而存在的生命……
第106章 易感期
祁泠小半张脸都埋进月白色的茸毛毯子里,只露出秀挺的鼻梁和稠黑的眼睫。
因着侧躺的姿势,小腹隆起的弧度微微显露出来,随着呼吸小幅度的起伏着。
池瑜俯下身,手臂揽抱上祁泠的腰身,想要将人抱回到卧室。
才刚刚碰上那截柔细的腰身,祁泠就睁开了眼。
他眼中的困顿依然是很明显,伸出手,揉了揉眼,朝着池瑜的方向转过了身体,无意识间靠得更近了。
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而下垂,露出薄白的手腕,直直地伸向了池瑜。
翡翠珠串挂在腕骨上,紧紧挨上池瑜的风衣布料。
她风尘仆仆归来,祁泠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衣软乎乎的伸手搭握过来,肌肤细腻如玉,池瑜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在担心自己的硬挺粗燥的衣角,磨蹭到他的皮肤。
祁泠朝着池瑜望过来,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
他在池瑜身上嗅闻到了其他omeg的味道,很微弱。
大抵同类omeg之间,对彼此释放出的信息素更加敏感。
所以饶是池瑜进门之间前散了那么长时间的味道,但祁泠依旧是可以闻到池瑜身上带着的信息素中的,堂而皇之的占有意味与过于强势的敌意。
这股味道,倘若放在平时,祁泠连闻都不会闻一下。
这样的小把戏,放在祁泠面前都不够看的。
但现在祁泠孕期,对信息素的味道尤为敏感,他捂着胸口,干呕的感觉又涌上了几分。
池瑜瞬间察觉到祁泠的不对劲,看着祁泠抬手掩鼻的动作,复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味道,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风衣直接脱下,远远的扔了出去。
池瑜释放出的信息素,迅速盖过温煦留下的味道。
祁泠本身就不是娇气的人,捱过了那一阵的呕吐欲,他便就撩开毯子,露出交叠在一起的修长小腿。
脚踝处还有些肿胀,但他仍旧撑起身体,打算站起身。
池瑜吓了一跳,迅速去搀扶,几乎是从背后半抱住了祁泠。
“我今天脚踝没那么疼了,试了试,可以站了。”
“这样就不用老是麻烦你了。”
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祁泠慢慢松开自己放在扶手上用来支撑的手,身形因为力气突然卸掉,而控制不住的极小幅度的晃了晃。
池瑜眼疾手快,心有余悸的卡住祁泠的腰和手臂,因为过分担忧,手中的力气没有了控制,几乎是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不用逞强的,祁泠。”
池瑜的声音从头顶传入耳畔,“至少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要是放在上一辈子,池瑜并不能完全理解祁泠。
这一辈子,她也到了同样的高度,在同样的地位上,掌握着巨大的权力,手里捏着别人的生杀予夺大权,也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猜疑。
她突然就可以明白祁泠很多上辈子不能理解的行为背后的压力与迫不得已。
被那么多的东西裹挟着,他一日也不能懈怠,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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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变成这样,无知无觉、不怕痛不怕伤的,尽力戒掉情绪感知能力。
不敢让自己受伤,就算是真的受了重伤,也要努力迅速让自己站起来,独当一面。
于是,池瑜又重复了一遍,“不要逞强,祁泠,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好好养伤。我还抱得动你。”
“元老院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池瑜能想到的,能够让祁泠这么迫切的希望自己好起来,站起来的缘由,只能是因为元老院那桩桩杂事。
毕竟,上辈子祁泠可是因为忙于元老院的事宜,而没有发现她那次濒临崩溃的易感期大爆发。
却没想到,祁泠有些诧异的听着池瑜的话,启唇道,“没有什么事的,池瑜,我只是……”
他顿了一下,牙齿咬上下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下唇被他咬得殷红一片。
他缓缓启唇,轻轻道,“我给你做好了晚饭,还在热着,你要不要尝一尝。”
池瑜目光落在祁泠仍旧有些肿胀的脚踝上,不敢想象,祁泠是怎么做到的。
祁泠等了会儿,见池瑜长久的没有搭话,抿了抿已然过分殷红的唇,又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道,“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吗?如果吃不下了,就算了。”
池瑜长久的看向祁泠,心脏突如其来的被酸涨感挤占满。
当你发现一个人在努力的,去学习如何爱你的时候,你当如何?
池瑜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的这个问题。
她最后还是一把将祁泠抱起,稳稳当当的放在餐椅上,而后根据祁泠的描述将祁泠亲手熬板栗鸡汤端了出来。
醇香却又爽口,池瑜其实一点都不饿,但她还是在祁泠的注视下,一点点将汤喝了个干净。
而后,她沉默着收拾碗筷,亲手给祁泠在浴缸中放好水,听着哗哗的水流声,将头抵在了冰冷的瓷砖墙面上。
如果说孩子的存在,又将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那些歇斯底里的情绪过后,池瑜一点点看清了,看到了祁泠为自己而做出的改变。
亲手写了剧本,重新揭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为徐安的病奔波操劳至此,倘若不是池瑜意外知晓,祁泠大概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说;
他是那么小心的、真挚的,在向池瑜剖开自己的血淋淋的心脏,哪怕池瑜根本不想要。
池瑜用力的撞了两下头,冷硬的触感伴随着疼痛,才终于让她喧嚣不休的心脏安静了几分。
她攥紧了手中的浴巾,听到祁泠唤人的声音。
祁泠的卧室,祁家的下人一向是很少过来,祁泠住过来之后,管家似乎是为了给两个人营造二人空间,也很少过来。
池瑜不放心祁泠一个人泡澡,就一并等在浴室的外间。
热气弥漫,蒸腾出大片大片的白汽。
透过这样的水汽,池瑜可以隐约看到祁泠瘦薄的肩背线条,赤裸的白皙肩背是最无声的诱惑与勾引。
池瑜背对着祁泠,递过浴巾,又顺势伸出自己的手臂,让祁泠起身的时候有所依扶。
湿热的手心带着浓重的水汽握过来的时候,池瑜的眸色渐渐变深,她隐约察觉到后颈微微发烫。
直到这股子热意一路顺着脊柱攀附蔓延,最后汇集到肚脐下三寸的地方,池瑜猛然惊觉,她的易感期大概率是要来了。
上一次易感期来临,她草草敷衍了事,根本顾及不上,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卷土从来,而且势头如燎原之火,止也止不住。
池瑜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鼻翼间开始充斥起祁泠铺天盖地的信息素的味道。
——尽管祁泠的信息素只是正常范围值的泄露而已。
池瑜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索性转过身来,在迷蒙的白色水汽中,将浴巾抖开,罩在祁泠身上,像抱孩子一样,将祁泠从浴池中抱起。
水声四溅。
“池瑜?怎么了?”
她大步流星朝着床上走,期间祁泠的小腿不经意间蹭上池瑜的小腹,肌肤相贴的瞬间,身体的变化被轻而易举的获知。
祁泠原本还要担忧询问的话悉数堵在喉咙处。
裹着浓重的雾气,祁泠被放置在床上,池瑜的上半身跟着俯下去,炙热的呼吸喷薄在祁泠的脖颈上,留滞下一连串的烫意。
就在池瑜打算要起身,和祁泠拉开安全距离的时候,祁泠的手臂突然攀上池瑜的脖颈,将人又压了下来,“我可以帮你,池瑜。”
卧室的大灯并没有打开,只留有一盏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呼之欲出的欲望在无限度的放大。
浴巾包裹不住玲珑的身体曲线,刚刚沐浴过的身体释放着温热、柔软的馥郁芬芳,挟着潮湿的水汽一并像池瑜扑过来。
祁泠这样说着,手指顺着池瑜的身体线条一路往下,擦过平坦的小腹,就在继续往下游走时,被池瑜一把抓住手。
池瑜迅速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严严实实的盖住祁泠的身体。
“我今天晚上换个房间去睡。”
说完,池瑜近乎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
在祁家,池瑜除了祁泠的房间,最熟悉的就是当初分给自己的这间房。
虽然后来,她跟祁泠开启了一段短暂的同居生活,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间房了。
推开卧室门,池瑜根本就顾不上开灯,依靠着门,摸索着将抑制剂注入自己的腺体,用仅剩的清楚意识,将自己扔到了床上。
一夜的煎熬与狼狈,池瑜几次陷入昏迷,又被剧烈的燥热硬生生被迫清醒。
祁泠的味道总是残留在鼻尖,一点一点的勾着人,让她的情况更加严重。
好在是,天亮的时候,高热终于褪了下去。
阳光洒进房间,将房间的角落映照得一清二楚。
她慢慢坐起身时,才发现这间卧室的变化。
桌子上的洋桔梗花略有些凋零,插在精致的琉璃花瓶中,瓶身上绑着一圈白蝴蝶结丝带。
池瑜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祁泠自己亲手插的。
许是最近住院再加上脚伤,祁泠行动不便,顾不上这束洋桔梗,所以才一直没有换。
她环顾房间,才发现四周墙面上被贴上了装裱精致的素描画,无一例外,画的主角都是池瑜。
祁泠做什么都很好,画画也不例外。
画中的池瑜面容表情生动至极,有几张旁边还跟着一个和简直是池瑜缩小版的小女孩儿。
池瑜慢慢走下床,一张一张看过去,逐渐发现,画上的人面容越来越不清晰,有一张平摊在桌面上,只画出了大致的轮廓,面容却是空白的。
池瑜的指尖压在画纸上,看到了一道被水意沾湿的地方,她轻轻摩挲着,心口紧跟着瑟缩。
大概是随着时间的日久,和祁泠记忆中池瑜的脸渐渐模糊起来,根本画不出她的样子。
池瑜看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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