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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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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后话。

搞技术这块,顾劳斯是下了苦功夫的。

除了撬墙角,他还打出另一张王牌——高薪聘请。

他深沉地在小伙伴面前,用大佬任正非的话装杯:“我不懂技术、不懂管理、只懂分钱。”

不惑楼盈利后,他拿出所有的钱,将原本没甚吸引力的招贤令改成了高薪招聘。

古代四大农书,除了明末徐光启的《农政全书》作者还没生出来,剩下四本,他就不信找不到后世徒孙!指不定他钱能到位,情感动天,徐光启也能提前个几百年出生。

几人嬉闹着,在楼里消耗了半日。

日头偏西,顾劳斯犹在磨磨唧唧,黄五却率先起了身。

他捏着春风楼的帖子,笑得十分谄媚,“兄弟,如此顺路,不如一起?”

顾劳斯嘴角抽了抽,“我怕二哥一怒之下,给我俩都栓马车后面来个徒步远程拉练。”

黄五脸一垮,“哎,既然琰之不方便,那我就不强求了。正好近日我都不曾向京中去信,路上闲暇,或可一书,想必谢大人应当很感兴趣。”

可恶!被威胁住了!

他没忘记现代时第一次去GAY吧,被谢景行捉现行的恐怖记忆。

那时候直男顿悟了对学长的不正常心思,偷摸摸去了一趟GAY吧。

他的目的贼单纯,就是看看现实里GAY的相处模式,有个参照好比对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歪了。

结果他去的吧,是个老饕猎艳约炮的地儿。

长得好又无知的他,一进去就跟小绵羊误闯了饿狼群似的。

仗着千杯不醉的酒量,他砍瓜切菜干翻了一堆狂蜂浪蝶。

熬到十二点他终于察觉,不是谢景行,无论看异性,还是看同性,都一样的索然无味。

他苦笑一声,原来他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他是谢景行恋。

中途他去放了个水,回来结账走人时,一个长得不错的大叔递过来一杯酒,“遇到就是缘分,小美人,给个面子喝一杯吧?”

小美人才不给面子。

就算他不混吧,也有足够的常识,进嘴的东西可不敢随便接陌生人递的。

那人见他不接,嘴巴不干净起来。

显然是借机找茬的。

酒吧其实还有一类硬茬,坑蒙不成就故意滋事,双方只要起了矛盾,就会被安管请出去。至于出去后,是被强行塞上车还是怎么地,那可就谁也说不准了。

即便顾悄很谨慎地避免与他冲突,那人单方面的输出还是引来保安。

最终,被紧迫盯人的顾悄只得给谢景行打了个求救电话。

半小时的车程,谢景行愣是只用了十分钟。

他永远记得,谢景行赶到时脸上的表情。

那时他心虚,以为学长脸上的怒意,是长者的怒其不争,毕竟深夜泡这种泡吧,还泡出事来,实在是混账得厉害。

但现在想来,那明明是雄狮被侵占了领地时的暴怒。

谢景行到的时候,大叔仗着有同伙,还在那骂骂咧咧。

“小表子”“假清高”“都被姘头玩烂了”之类的污言秽语源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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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被谢景行暴揍了。

谢景行干架特别凶,与平日里的温雅判若两人,拳拳都带着一股要人命的狠劲。

也确实招招直击要害。

他一对四,也挂了彩,可警察来时,那几个都直接送上了救护车。

也不知他打了个电话给谁,总之两人笔录都没做,直接回了校。

一路顾劳斯鹌鹑样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他有一种羊的直觉,喘一下绝对会被暴怒的狮子一击咬破喉管。

博士宿舍里,顾悄替学长擦药。

谢景行一言不发,只拿一双暗沉的眼一错不错盯着他,直盯得他汗流浃背,不得不哭唧唧花式求饶,“学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

他目光灼灼,表情诚恳,就差指天发誓了。

认错态度一贯良好,教导主任跟前的小学生都不及他。

谢景行气笑了,也不知第多少次心软,不忍心为难他。

见他一副被吓狠的模样,误以为他是不太能接受同性,只好叹息一声,“你是同?”

刚刚才搞清自己独特性向的顾劳斯一脸坦荡地摇头。

心道我不恋同,只恋你。

他表情毫不作伪,更令谢景行不敢再往前一步。

只好语重心长退回学长的位置,“不是,就不要再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

顾劳斯狂点头。

可眼下他要被二哥按头再去一次了,哭唧唧。

非自愿行为无论如何不可以算进去!

于是他对着黄五指指点点,“你这做下属的也忒不懂事,鸡毛蒜皮何必事事上报?吃个答谢宴有什么好说的,要去信,不如替我送封情书!”

嘴巴一秃噜,不小心搭出去一封情书的顾劳斯,还没来得及后悔,就被他二哥爆锤了。

“情书?”顾二今日穿得十分清贵。

一身高端杭绣兰草纹样长袍,兼顾着女工绣的细致韵角和男工绣才有的洒脱气势,更显得他长身玉立,清新俊逸。

他才从外间办事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傻弟弟背着他又在跟那老男人暗通款曲,可把他气的,连带着看黄五也更不顺眼了一些些。

顾劳斯脑子转得贼快,立马改口,“非也非也。是秦书,秦篆!我让他替我递一封信给秦夫子,请教课业!”

顾二磨了磨后槽牙:怎么办?要是条件允许,他铁定要把逛窑子这事给坐实了!

可惜,他恨恨看了眼顾悄那弱鸡模样,只恨条件不允许!

最终,黄胖子被一脚踹下车,默默替谢昭承担了所有。

即便顺路,顾二也坚决不同意与他同行!

不服?那也只能含泪憋着!

……

春风楼叫楼,内里却是一个极大的水上园林。

江南多水,行商如云,风月场这般落在水上,便是地域特色。

远远望去,夜幕里一整条花街,半依岸半临江。金粉楼台,华灯璀璨,照得练水半江瑟瑟半江红,很有几分秦淮之艳色。

“春江有梦云翻雨,风月无边露破香,好湿,好湿。”

春风楼前,一黄衫青年驻足,煞有介事吟出门边对子。

他当街而立,手中折扇应声“唰啦”合起,端的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就是嘴里念着荤诗却浑然不觉的傻样儿,叫花娘们好一通揶揄。

同行几人默默往一旁挪了几步,装作与君不熟。

约摸是瞧着他们这群人面嫩脸生,又衣着华贵,几个当街揽客的花娘眼睛一亮,声音登时浪了三分,如饿狼扑羊般迅速撵了过去。

香汗混着脂粉味儿撞进鼻腔,暧昧又堕落的气息,惊得几人四窜而逃。

花红柳绿的姐儿们许久未见过这般纯情又俊秀的后生,捂着嘴笑得欢。

血红丹蔻印着殷红口脂,灯火摇曳间,既是极艳,也是极怖。

那扇子兄一路怪叫着,直到扯了顾悄作挡箭牌,这才惊魂未定。

“艾玛吓死我了,她们看上去简直就像要吃人!”

二八年岁的小姑娘追到街口止步,指着那人笑弯了腰,好半天匀过气儿来。

“哪里来的呆头鹅,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道咱们这销魂窟向来是生吞活剥你们这些男子的地方吗?”

露骨调笑听得顾·大魔法师·悄一阵脸热。

说好的青楼是文人雅士唱曲弹琴、吟诗作对的高端局?

什么漫把诗情访奇景,艳花浓酒属闲人;什么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统统的没有!

顾劳斯顺着姑娘笑声,望进所谓的“徽州小秦淮”,感到些许幻灭。

入目不过一条极其俗艳的长街,红的粉的灯笼摇摇曳曳,光晕洒在白墙青瓦上,更添几丝风尘;老的少的商女倚门招袖,并无半点风流蕴藉。

如此惨烈的卖家秀和买家秀,差点没给顾劳斯一口气送走。

他一个现代人,此情此景实在是欣赏不来,欣赏不来。

“嘿兄弟,你也是慕名而来?”扇子兄探头,自来熟地同顾悄套起近乎。

穿袄子的时节,摇扇子装杯,也是少见。

顾劳斯瞥了他一眼,幽幽答道,“你猜?”

扇子兄一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就是想问问,这条街哪家口碑好。”

“各有各的妙,爱过才知道。”顾悄套话,“兄弟,外乡人?”

“嘿嘿嘿,金陵人。”扇子兄不死心,挤眉弄眼“要不你就告诉我,你准备进哪家?”

顾劳斯信手一指,“你刚刚念对联的那家,别的不说,这对子大雅!”

“呀,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那诗……额那对子写得极妙!”扇子兄还挺爱附庸风雅。

顾悄瞧他装束,故作不经意问,“一看兄弟就是年轻有为,到徽州做什么营生?”

扇子兄谦虚摸头,“年轻有为谈不上,都是家里提携。这趟跑徽州我跟你说,可是趟一本万利的买卖,大灾之年,什么钱最好赚?粮……”

“黄粲,你在这磨叽什么?”正说到关键处,扇子兄一同伴突然打断他的话,将人拎起来就走。

“表哥,喂我说胡牌九,你给爷慢着些,让我同新认识的小兄弟道个别……”

他一把将那骚包的扇子抛过来,对着顾劳斯大喊,“我叫黄粲,在府城同悦楼落脚,交个朋友啊兄弟!”

黄,胡,粮,如斯耳熟。

“二哥,今天真的是答谢宴?”顾劳斯展开手中宋徽宗真迹的扇面,桃花眼微微眯起,“说好的逛窑子、开眼界?”

顾二睨他一眼,“谁知道呢?是鸿门宴也说不定。”

顾悄缩了缩头,心道黄胖子你的苦难远没有结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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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求多福吧。

长得好、穿得贵,外围围观的兄弟俩很快也成了狩猎目标。

花娘们多做的是行商生意,揽一单客讨一日生计,并不懂得矜持。

遇上顾悄这等没开过荤的小羊羔,自然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哄抢。

可怜顾劳斯终于体会到黄粲的绝望,七推八搡下恨不得哇得一声哭出来。

好容易避开女子孟浪动作,他躲到顾二身后威胁,“二哥何至于如此胆肥,竟敢背着爹娘把我带到这种风情街吃花酒……”

“吃花酒就算了,”顾劳斯实在忍不住小声哔哔。

“可二哥你你你审美还大有问题,竟喜欢这种孟浪粗鲁的?!”

喜欢……孟浪粗鲁的?想到某只金蟾.蜍,顾恪膝盖蓦然一痛。

他诡异地愣了几息,突然冷笑一声,“原来琰之你喜欢含蓄的,二哥明白了。”

“喂,你明白什么了?”

顾悄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顾恪才不理他,眉目一舒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就开始清扫战场。

只见他微微颔首,执起最近花娘不安分的手,递到唇边呵气如兰,“姐姐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幼弟懵懂,尚不知你们这般直白热烈的妙处,今日只得换个幽静处,少不得要辜负姐姐了。”

他本就生得极俊,含笑低语的模样,竟叫这些欢场老手也抵不住羞红了一张脸。

“死相!”那女子瞪了顾悄一眼,揽客不成也不羞恼,一双含情美目依依睇着顾恪,“那顾二公子下次一定惦记着奴,奴花名兰宿,菡香馆等你。”

说着,还将一方香帕塞进了他衣襟。

其他姑娘有样学样。原来整条街的姐儿们竟都认得顾二,不光认得,还被他迷得七晕八素。

直把顾劳斯这个老实人看得一愣一愣。

顾恪一一温柔应了,这才领着顾悄进了春风楼。

楼里楼外,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别看门前对子挂得黄暴,内里却称得上清幽。

一路也不见人影,只一个龟公在前头引路,带着兄弟二人在幽深宛折的临水回廊间穿梭。

高墙古木掩住街头暧昧的光,顾恪清俊的脸隐没在暗色里。

低低一声提点模糊落在顾悄耳侧。

“琰之,有些事只须逢场做戏就好。”

看似说的是与欢场女子,言外之音,却是点到即止。

顾悄听懂了他的双关。

耳畔喧嚣莺语渐渐远去,伶仃琴音幽幽渗出。

月色很明,映得脚下春江萧瑟。一阵带着氤氲水气的江风拂过,给顾悄彻底降了燥。

一时间,兄弟俩静默无言。

顾劳斯不好与他解释同谢昭的事,只得紧了紧大氅,打量起周边景色。

说起来,这还是他穿越以来赶的头一次夜场。

大历宵禁甚严,晚八后城内再无夜生活,坊市也只限初一十五开放,夜场自然没甚玩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城里不行,咱可以去城外玩儿。

而城外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府东南这座千年古渡——渔梁渡。

徽州府临水而建,也靠水路发迹。

脚下练水连通一府六县,行商们沿途将物产载上船只,沿着这条支江入了新安江主航道,顺流东南而下就可直达苏杭繁华腹地,再经京杭大运河中转,最终足迹遍及南北东西。

最繁盛时,千里江面,万棹齐发,八方商旅,往来不绝。

有船就有渡。

渔梁古渡,始建于唐,最初筑堰是为拦水捕鱼。

后来朝廷兴修水利,才建成素有“江南都江堰”之称的渔梁坝。

高阔的坝体横截江水,水势至此渐缓,形成天然港,往来船舶在此停泊过夜。

下可通新安、登岸是府城的地理优势,又令无数徽商在此中转、卸货上岸。

渡兴则镇起。

伴随富商行迹,客栈、酒楼、商铺、驿站落地而起,行商、脚夫、苦力、船家逐利落户,兼之游子、骚人停船吟咏,终于成就了今时今日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临江烟火。

可惜万年不变定律,有钱的地方,就有红灯区。

这烟火里,蜿蜒数百米的花街竟成了闻名南直隶的网红打卡地,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红招飘举,江火不眠,笙歌飘摇里,依偎了多少露水鸳鸯?

纸醉金迷、繁华梦里,不外如是。

这地方顾悄其实来过。也正因来过,才更令他感慨。

后世徽商落没,这里已成空城旧址,唯余江风依旧,令人唏嘘。

然鹅他也没唏嘘三秒,一腔伤春悲秋小情怀就被包间阵容吓回去了。

里头一张圆桌,上位赫然坐着吴遇、韦岑,陪着宋如松、黄五,这阵仗不像来眠花宿柳,反倒像领导开会。

事实也真的是开会,微笑.JPG

第103章 第 103 章

春风楼内极尽奢华, 每个包间都是一座独立的两层式临水小楼。

一楼宴饮作乐,另有上下数间厢房供客人过夜。

楼与楼间,隔林隔水, 只隐约听见一点别家动静。

别说, 古人吃喝嫖赌还怪讲究私密性的呢。

龟公将他们领到望海潮楼前, 道了一句“请”就悄然遁去。

坚决奉行能不多看就绝不多看一眼。

楼内八仙桌上, 除开熟人, 另有四人顾悄并未见过,看穿着也都是客商。

啧,这官商勾结的既视感。

见着顾恪, 下手几人十分恭敬, 连忙起身相迎。

顾二笑着与他们寒暄完, 才从身后拉出顾劳斯, “我这弟弟第一次出来,很是害羞, 见笑了。”

顾劳斯撇了撇嘴。

害羞个毛,我敞开肚皮喝起来,你们在坐诸位都要叫爷爷。

吴遇有些意外, 没想到顾二竟舍得带这个弟弟出来鬼混。

这场景真要说,就好比是下班后领导同事一道放松,到场了大家一看,好家伙这谁还拖家带口,领着个穿校服的小鬼在桌边写作业?

酒顿时不香了, 舞眼瞧着也保守了。

扫兴,扫兴!

韦岑脸色本就不佳, 见到顾悄嘴角更是骤然一僵。

实在是有限的三次碰面,小公子都没给他留下什么清正印象。

得, 这第四次,又是逛青楼。

他看看顾二,再看看顾三,有些了悟,难怪这人从不学好,原来是有家学渊源在。

一时间,各色目光落在顾劳斯身上,氛围有些许尴尬。

被驴的顾劳斯亚历山大扯住顾二袖子,低声质问,“说好的逛窑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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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又骗我!”

顾二皮笑肉不笑,“怎么,没见着姑娘你挺失望?要不叫黄秀才给你单点个花魁?”

说着,他十二万分嫌弃地将顾悄上下扫视一遍,“家里一个小丫环能要了你半条命,花魁你确定有命消受?”

顾·真虚·悄金刚怒目:士可杀不可辱!!!

可怒不过三秒,他就在黄五一脸惊恐中,惊觉这话用心险恶。

他跟家里丫环一清二白!

顾二这厮还真是时刻不忘拆婚大业!

于是,顾劳斯收起表情,一脸诚挚与黄五对视:兄弟,不信谣,不传谣!

黄胖子避开他目光,显然重色轻友:亲哥还能造你黄谣不成?

顾劳斯:……

顾二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笑着将弟弟往小花厅一推。

“哥哥要干正事了,你一边玩去吧。”

说着,还塞了一把鱼食到他手里,“外头池子里有老板重金寻来的珍珠鳞、狮子头,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小东西嘛?黄秀才特意给你添了琉璃灯,喜欢什么尽情捞,他付账。”

顾小狗攥着鱼食,迎风落泪,“家里哪有鱼池子?”

顾二一撩长袍下摆,毫不客气在主陪位落座,“明天就有了。”

被撵小顾:豪横还是你豪横。

几人会面,正是为这次的粮食危机。

户部掌钱粮事,雪灾伊始,韦岑就已授命赴南直隶各处查探过粮储情况。

他列出长长一个单子,蝇头小字看的在场诸位老眼昏花。

外间顾劳斯手里捏着捞网,耳朵却竖起来关注着内间动向。

此刻他很想说,韦大人,阿拉伯数字要不要了解下?

果然,寻常人是看不懂天书的。

半晌吴遇捏了捏眉心,敬上一杯,“韦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户部账目一向繁杂,我长话短说。”韦岑也没指望吴遇能看懂。

“这是我先前盘过的粮账。南直隶各州府粮仓,扣除贷出春粮,仓内结余仍有十之五六不止,可现在开仓,几乎处处都只剩一分米,其余尽是干草细沙充数。”

“徽州府也是如此。”韦岑淡淡道,“粮守监守自盗,各处长官却都还被蒙在鼓里。”

吴遇又悻悻自罚三杯,显然是默认了失职。

他看了眼一旁安静而坐的宋如松,“我确实后知后觉,也是听幕僚上报米商异常,才惊觉不对。”

韦岑陪了一杯,“这便是粮守与粮商惯用的伎俩了。”

“粮商贷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不紧不慢说着内情,“但凡荒年,在朝廷开仓赈灾令下达之前,粮商就会早早贷出官仓余粮,并承诺秋收前两三倍归还,借此哄抬米价、谋取暴利。而粮守只需将贷出的粮原数归仓,多出的部分则全进了自己腰包。如此互利互惠的事,自太.祖建仓囤粮起,就屡禁不止。”

“关键是出了这事,我们这些地方长官,不管知情不知情,都得装作不知情。”

吴大人忍不住吐槽,“太.祖管粮甚严,各地粮仓提督动不动掉脑袋,大家为了保命,只得哭着帮着粮守们欺上瞒下。如此一来,粮守胆子越来越肥,商人胃口越来越大,我们的乌纱越戴越紧,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他十分郁卒,一口气干了碗中酒,“我提了底下的户吏和勘磨问话,最令我不解的是,以往官仓粮数虽也与实际不相符,但像如今这般差额如此巨大,几乎搬空官仓的,却只有这一次。”

“因为这次可不是单纯的官商勾结,还是一出狗急跳墙。”

顾二接下话茬,“先前南直隶拒不开仓,将球踢给泰王,逼他吐粮。但皇库虚出实收,早被太后一党以各种名目蛀空,眼见着要穿帮,泰王只得求诸米商。胡家便替他出了个绝佳的主意,叫他以亲王名义,从各地官仓中贷出余粮,只要秋收时,在斤两和损耗上做做文章,补足倒也不是难事。”

顾二大约自己说了都觉好笑,绝佳两字上还打了个拐。

韦岑显然是头一次听说这等弥天大谎。

他失态地喃喃,“难怪各处粮仓都被搜刮一空!

皇仓储粮足足有一百五十万石,整个南直隶一年税粮也才180万石,这怎么补得齐?”

顾二转动着手里的饕餮兽首青瓷杯,“别说补,就是贷也贷不齐这个数。

所以调往山西、河南等处的赈灾粮,里头还掺了些……喂马的草料。”

里间诸人神色各异。顾劳斯也啧啧咂嘴,这胆子可真肥啊。

“所以粮商才早早知道各地亏空,纷纷提价。”吴遇恨得“哐当”一声摔了海碗。

见在场几乎都是自己人,他也没再避讳,“难怪顾大人严禁各地私用官仓在先,可各地粮守依然变本加厉!一旦事发,泰王是罪有应得,可顾大人连带南直隶诸多官员都要受株连,难不成还要我们一起替泰王擦屁股?”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做梦。”在场唯二的官身韦大人冷笑,“我就是拼着乌纱不要,也由不得这些奸商嚣张!”

在坐含黄五在内的五个奸商瑟瑟发抖。

外头摸鱼的半个奸商也缩了缩脑袋。

这时,宋如松却一针见血,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可一个闲散王爷,如何贷得动整个南直隶并周边地区的所有粮仓?”

场上都是大佬,自然闻弦知音。

“平日里是调不动。”顾二冷笑一声,“但若是某些神宗心腹率先开了这个头呢?”

他缓缓道,“比如……方知州。”

听到这里,顾悄手一崴。

网兜里历尽千辛万苦捞到的一只红顶狮子头一个锦鲤打挺,“噗通”又落回了水里。

他捋了捋前因后果,终于看懂了这个巨大的陷阱。

也第一次看懂了当初谢昭摆出的那盘残棋。

从头到尾,老皇帝都只做那只执棋的手。

他从未入局,只高高在上,看一石二鸟,两败俱伤。

令顾准赈灾,不过是个线头。

原本顾准如果开南直隶仓廪赈济北方,那早已得令的皇商便会立马涨提粮价,届时本就受灾的南直隶必然怨声载道、民心大乱,顾氏一系必会名正言顺被问罪。

毕竟太子案既已明了,凶手也浮出水面,顾氏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先皇旧党,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可顾准惯会绝境求生。

老尚书一纸奏折上达天听,大哭特哭南直隶雪灾严重,春耕不容耽搁,婉拒了开仓赈灾的不合理要求,并提出泰王十分有钱,手中的南直隶皇仓历年来只进不出,是时候为国效力了。

这眼药上得十分到位。

神宗一看,满脸褶子上都写着十分不悦。

他最是好大喜功,即位以来北捶鞑靼,南干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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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西踹匈奴,东边手撕海上倭寇,穷兵黩武,粮草耗损极大,甚至时常调用各处民粮。

但南直隶皇仓他却一直不曾染指过,因为那是他替明孝太子留的一点家底。

怎么这家底就成泰王的了?

加上又出了李长青一事,太子党临阵倒戈,苏训一纸密折直接狠参了一本太后与泰王。

顾准这出祸水东引,双管齐下,硬将神宗全部心神从过了气的愍王旧势转移到热乎出炉的太后新党。

想要扳倒那恶毒妖婆,可不正缺一把削铁如泥的刀?

老皇帝定了定神,大笔一挥,顺水推舟准了顾准的奏请。

并秘密令方徵言给泰王暗中动作大行方便。

“既然恩师都已知悉,”吴遇皱着眉,“想必这也是顾大人计划中的一环?”

顾二摇了摇头,“原本父亲以为神宗必会顺坡下驴,就此查处泰王发难太后一党,没想到他却铁了心,哪怕拖延战线,也打定主意要静观其变。实在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他话说得委婉。

敞开了说,就是老皇帝昏聩,宁可舍弃赈灾这等家国大事,也要将党争私怨进行到底。

以大宁国力,一年之灾动摇不了根本,却是个极好的铲除异己的机会。

顾劳斯对着满池子的鱼低叹,“皇帝当成这样,也离昏君不远了。”

内间黄五此时插了句嘴,“大理寺高宗案已结卷,淬毒的玉佩神宗已拿到手,与吴大人这边交上去的白云村奇毒一并入了太医院,想来是顾大人已经失了用处,神宗这才卸磨杀驴。”

他叹了口气,“秦大人消息给的,还是操之过急了一些。”

他没说出口的却是,真相水落石出,徐乔依然只领了个罚俸三年、既往不咎的处罚,这才最是令朝臣齿冷。

不过,依照这班老大人的秉性,这事断然不会就此折了。

果然,顾二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猜想,“父亲确实另有打算,只是这迫在眉睫的断粮危机,他一时也没什么好的破解之法,这番请诸位小叙,也是想请各位援手。”

“以胡家为首的浙帮控着粮价,若任他一家独大,受苦的终是百姓,所以父亲想劳烦各位发动徽帮力量,不遗余力压下价格、稳定粮市,如此只要撑过两个月,到秋收前所有危机自能迎刃而解。”

几位徽帮面露难色。

帮忙最怕遇到这种没个准数的。

两个月跟粮商拼库存,指不定他们几人联手,也会落得个倾家荡产。

谁叫人老胡家搞垄断呢?

除非他们哥几个肯放下手中生意,亲自往湖广、福建等地收粮。

但为了点家国情怀,这损耗也不是他们轻易肯承受的。

年纪最长的那位沉吟片刻,婉拒道,“顾老大人开口,我等自然责无旁贷。只是徽州境内,我等虽各有营生,于征粮一道上,还真有些束手无策。”

另一人附和,“需要我出钱出力都好说,这粮可属实为难我们了。”

年纪最小的也最直接,“这样吧,我汪义没什么本事,确实弄不到这粮源,但愿出资十万钱,帮大人度过危机。”

随后几人各自出了价钱,听在顾二耳中,却有些要花钱买安宁、置身事外的意思。

这怎么行?

黄五见不得顾二为难,一个激动豁出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就要给顾二兜底。

“既然各位都无门路,那黄五只好献丑,便请缨揽下这桩差事了。”

这是要放下与大房拼命的打算,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意思了。

顾劳斯早已扔下网兜,扒着花厅屏风,听得囧囧有神。

两情相悦的话,这么无私奉献叫浪漫,可顾二对他有没有意思还另说,上来就是如此盛情,实在叫人承受得艰难。

顾二握杯的手一紧,抬眸犀利望了过去,那眼神淬冰裹霜一般,直看得黄五垂下头去。

几番推杯换盏,顾二才抛下一个重饵。

“诸位也知道,神宗最喜白币。

这掺银铸铜的官家活计,不同于别的营生,银铜配比与铸冶技术很有些讲究,因为工艺失传,白币耗损高,难以量产。

盛世无法换新钱,一直是神宗憾事,我这里恰好寻到个改良方子,若诸位尽心,便作为补损赠予你们,聊表谢意。”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买卖。

白铜币深受神宗青睐,曾数次下旨令户部量产,但户部小算盘一打,一枚白铜币比之寻常青铜、锡铜成本贵上三倍,哪敢轻易量产?

户部尚书方徵音便全拿脸皮扛着,私下里却四处令人寻能工巧匠改良铸方,并承诺若有人能折下成本做出同等品质的白铜料,便可成为各地监造指定的原料供应商。

想想那可是发行整个大宁的造币原料!

不说利润,这掺了白银的方子,但凡指尖露那么一丢丢,可都是白花花的真银子!

这买卖简直一本万利!

果然要人帮忙,光讲情怀不行。

几个徽商顿时报国之心熊熊燃烧。

最为年长的那个这下一个猛子站起,拍了下桌子,“如此危难关头,我等岂能袖手旁观!方子不方子的不重要,我程远虽然位卑言轻,但也是铁骨铮铮一条好汉!断然不忍看父老乡亲忍饥挨饿,这粮,我定想方设法替百姓争来!”

“程兄所言极是!我汪义最是义气,光出钱哪能尽心?汪家商船甚众,可为程兄无偿运粮!”

几人正群情激愤做着自我推销,宋如松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

“几位仁兄大义,愿为徽州慷慨解囊,但是衍青以为,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是个好法子。况且,这个法子还需有个前提,今年秋收须得顺利,可若是出了意外呢?”

这话引得吴遇蹙眉深思。

他迟疑道,“按往年经验,灾年从来都是水旱虫寒相继,确实不得不妨,你既然提了,必是有了其他法子,不如说来听听。”

小宋同学看上去老实,出的点子却很是鸡贼。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粮商敢发这个国难财,我们不妨设法叫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

韦岑也被勾起好奇心,“怎么个说道?”

宋如松拿了一只杯子与一只酒壶,比划道,“粮商在南直隶的存粮,如果比作这只小杯的话,那么外地定然还有一个酒壶。只要我们打出比他售价还高的价,购下这只杯,并且三两家故作抢购,愿意出更高的价买进更多的粮,你说他们会不会将整只壶都运来?”

他素净骨感的指尖轻轻一顶,酒壶登时翻倒,酒水漫了一桌,“届时各位只消说不买了,再将消息放出,如此之多的粮食滞留在江上,又逢高温,你说会不会如这酒,泼也就泼出去了?”

“哈哈哈哈,好你个宋如松,当真不负顾老夫子‘隐忍善谋’的夸赞,你这心计不入仕,简直浪费了佛祖赠你的这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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