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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慕直视她:“郡主与我同岁,郡主不怕,知慕不惧。”
明昭陡然一愣,沉默片刻,说道:“我有点渴了。”
裴知慕了然:“知慕去马车上给郡主拿手。”
“嗯。”
明昭看着裴知慕离开的背影,她瞳孔微颤,好似大梦初醒一般,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她在说谎。”
系统:【宿主怎么看出来的?】
明昭面色沉着:“她太容易看透了。”
嘴上说着谎。
眼睛诉说爱。
明昭每次与裴知慕对视,都能感受到她的情意。
如此清澈明亮,如此显而易见……
“看着挺怂的,胆子还挺大,”明昭略带戏谑的笑了笑,“还敢喜欢我?真是胆大包天。”
“仇晁?”
“属下在。”仇晁突然出现。
明昭看着长舒和高仪彤离开的方向,目光森寒:“给晋无忧带句话。”
仇晁凑近一听,点头应道:“是。”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于樱花之间,带走几片粉白的花瓣。
明昭往马车的方向走去,看见裴知慕走过来,说:“走,上车。”
裴知慕诧异:“郡主这是要去哪里?”
明昭蔫坏一笑:“咱们碰瓷去。”
她记得高仪彤回府的路上,是有一处拐角特别容易发生撞车事故。
这俩人,明昭今天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第34章 郡主吓坏小姑娘
宣威使高冰的府邸距离宫城较远,靠近真武门附近,而春樱岸距离真武门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其中有一条街道路不平,多为土道,泥泞不堪,工部时常派驰道局的匠人去修补,可每次修补完没过几日就又坏了。
后来经过查询,发现那条路土质稀松,一碰到下雨,铺好的青石板就会被雨水移动,致使道路不仅泥泞,还有很多碎石藏于土里,容易让行走的路人和行驶的马车被绊住,所以世人称呼那条路为“黄泉”。
明昭和驾车的安良交代了一下,见到高仪彤的马车就撞上去。
安良不负众望,长鞭一甩,属于尊皇长郡主的金饰马车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撞上了高仪彤的青幔马车。
青幔马车险些翻倒,车里传来阵阵尖叫声。
马夫紧紧拉住缰绳,稳住车身和躁动的黑马,抬起头就要辱骂撞他车的人,结果目光看到明昭马车上无比奢华的装饰,神色顿时慌张了许多。
“马夫,你怎么驾车的?谁撞到了咱们的马车?”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呵斥。
“宝玲姑娘,咱们的马车好像…”马夫看着面前金贵的马车,欲言又止道,“要不你…你让高二小姐出来看看吧?”
“你什么意思?”宝玲听马夫这话,一脸费解的看向高仪彤,“小姐,马夫这话不对劲啊?”
高仪彤眉心微蹙,低声道:“你出去看看,到底撞到了何人?”
宝玲拉开布帘,走出马车一看,顿时瞳孔放大,惊慌道:“小姐,是…是…我们撞到郡主殿下的马车了!”
高仪彤双眼瞪大,立刻走出马车,看到那辆熟悉又奢华金贵的马车,心头狂跳。
她走下马车,快步来到金饰马车前,颤声道:“郡…郡主万安,是民女高仪彤驾车不小心,冲撞了郡主的马车,还请郡主开恩。”
安良打开车门,面色不改道:“郡主。”
明昭从马车里探出身来,意味深明道:“这不是宣威使的二女儿高仪彤高小姐吗?”
她看了一眼青幔马车,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撞了本郡主的马车啊?”
裴知慕坐在马车里,闻言嘴角微勾,看向明昭的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高仪彤听她这颠倒黑白的话,顿时喉头一噎:“…是民女不小心,撞了郡主的马车,此乃无意之举,还请郡主恕罪。”
刚才情形究竟如何?
只要是从路边随便拉个人都能证明是明昭的马车撞上了高仪彤的马车,结果明昭“恶人先告状”,高仪彤又不敢和郡主争论,只求这件事能够轻飘飘的揭过就行。
明昭眼睛一转:“你把本郡主撞了,轻飘飘来了一句无心之过,你未免太不把本郡主当回事了吧?”
高仪彤面色一白:“郡主,这条黄泉路泥泞不堪,沙砾遍布,时常会有行人绊倒和马车相撞的事故,民女并非有意冲撞郡主马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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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郡主开恩。”
“开恩?”明昭冷笑一声,“本郡主刚才在马车里磕到了头,如若要开恩,你该陪郡主一颗头啊!”
高仪彤血色全无,浑身颤栗不止。
裴知慕透过车窗看着被吓坏的高仪彤,她知道明昭是在故意逗高仪彤,可若是吓坏了,明昭就没办法完成她今日想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儿,裴知慕偷偷拉了一下明昭的手,轻声劝道:“郡主,高仪彤弱不禁风,拘拘儒儒,您这般吓她容易得不偿失。”
明昭眉头一挑,觉得裴知慕所说也不无道理,她看着高仪彤惊慌失措的模样,舔唇一笑:“刚才本郡主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想必高二小姐能理解本郡主的吧?”
高仪彤深吸一口气:“…自然。”
“不过是撞了马车,也算是小事,如此要了高二小姐的头,本郡主有些小题大做了些,”明昭唇角轻抿,“不如这样,高二小姐请本郡主喝杯酒,这事就算过去了,高二小姐意下如何?”
高仪彤拿不准明昭的意思,但此刻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若是惹恼了明昭,她的头颅怕是真的保不住。
她道:“能与郡主一同饮酒,是民女的荣幸。”
明昭了然一笑:“那好,高二小姐上车,我们去绛帐楼喝酒去。”
高仪彤神色未变:“是。”
众人来到绛帐楼,明昭没有让楼嬷嬷声张,带着高仪彤从后门进入,去了一间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的房间。
楼嬷嬷准备了一些吃食和酒水,低头在明昭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裴知慕给明昭和高仪彤倒酒,高仪彤见状,顿觉惶然:“裴大小姐,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你受累。”
裴知慕她见过好几次,也知道她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嫡女,而且大渊太子好像对裴知慕也有情意,此等荣耀加身的贵人,为她这种身份低微的庶女斟酒,实在是让高仪彤受宠若惊。
“无事,”裴知慕微微一笑,“高二小姐不要拘谨,尝尝楼中的葡萄酒,香甜可口,很适合女子饮用。”
明昭突然道:“你别喝。”
可别发酒疯搞乱她今日的局!
裴知慕微顿:“…是。”
上次她醉酒夜宿绛帐楼,裴元庆带着胡姨娘等人闯进来,事发突然,裴知慕都没有机会去问明昭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明昭为何会与她同塌而眠。
如今被明昭这般严肃提醒,想来那晚她醉酒后,定是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事情,吓到明昭了。
明昭将面前的葡萄酒饮尽,挑眉示意高仪彤,说:“高二小姐酒量如何?”
高仪彤紧张的喉咙干涩:“不,不太好。”
“哦?”明昭“啧”了一声,“若是不太好,今日这事怕是难办了。”
高仪彤闻言,忙道:“回郡主,其实…其实民女也能小酌几杯的。”
明昭乐呵一声:“是嘛?没想到高二小姐还是女中豪杰呢?”
“那高二小姐尝尝这葡萄酒,这可是楼里新酿的果酒,鲜甜可口不醉人。”
除了裴知慕这个没用的东西,喝一杯葡萄酒还能醉,她也是服气了。
高仪彤小心翼翼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饮尽,入口丝滑香甜,酒味浅淡,果味浓厚,口感上佳。
她眸光闪了闪:“郡主所选,确实好酒。”
“看来此酒让高二小姐很满意啊?”明昭递给裴知慕一个眼神。
裴知慕心领神会的给高仪彤又倒了一杯酒:“高二小姐喜欢就好。”
高仪彤惊慌道:“劳烦裴大小姐,您不用给我倒酒,实在是折煞仪彤了。”
“无事,大家都是朋友的,”裴知慕淡笑,温柔道,“今日你与郡主的马车相撞,看似意外,实则缘分天定,郡主早就对高二小姐多有注意,尤其是去年冬至佳宴,高二小姐一曲《春江花月夜》,委婉质朴的旋律,流畅多变的指法,高二小姐弹奏时那巧妙细腻的情感投入,不仅让宴会上的宾客目瞪口呆,多加赞赏,就连郡主也对你另眼相看呢。”
明昭眼底划过一丝幽光,看了一眼裴知慕,与高仪彤对视,手轻晃着酒杯,勾唇一笑:“你琵琶弹得很不错。”
高仪彤没想到明昭会记得冬至佳宴上她弹奏的《春江花月夜》,她激动又惶恐:“能得郡主青睐和喜欢,是民女的荣幸。”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本郡主喜爱音律,自己没有这个天赋,便喜欢能弹奏好听的音律的人,”明昭指着高仪彤,意味深长道,“比如你的琵琶,还有这楼里赫赫有名的长舒公子,他可是弹了一手好箜篌呢。”
高仪彤神色微妙,扯了扯嘴角:“啊,哦。”
明昭喝了口酒,随口问:“高二小姐知道长舒吗?”
高仪彤咽了咽喉咙,瞳孔微颤:“不…不太清楚。”
裴知慕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明昭转着酒杯,慢条斯理道:“不应该啊?本郡主当年包下一个小倌的丑事可是在京城里流传了好久,哪怕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都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高二小姐竟然不知道长舒的存在?”
高仪彤神情有些飘忽:“也…也曾耳闻过几次,但…此乃郡主私事,民女不敢随便…妄议。”
明昭哼笑一声:“与高二小姐说了几句话,本郡主发觉高二小姐这个人真是…谎话连篇啊。”
高仪彤瞪大眼睛:“郡主,民女…民女不敢对您撒谎的。”
“是嘛?”明昭歪头,明明冷艳妩媚的容貌此刻却又几分无辜和单纯,“高二小姐确定没有对本郡主说过一句谎言?”
高仪彤双手在桌上无意识的交缠,眼珠转来转去,思忖片刻:“…民女怎敢欺瞒郡主呢?”
她与明昭并不相熟,第一次见面也只是在去年的冬至佳宴,而今日撞车事件太过突然,她与明昭也只是偶然相遇,一切不过都是巧合。
裴知慕默默叹了口气,轻微晃了晃头。
咔嚓。
“啊——”
高仪彤看着明昭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崩裂满地,她被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明昭看着跪下的高仪彤,眉头微蹙:“高二小姐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跪下了?莫不是因为心虚?”
高仪彤脑中飞快的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明昭,但回想许多,除了冬至佳宴与明昭的初见,此后她与明昭没再有任何交集,今日遇见也只是偶然。
可是明昭为何突然向她发火,她一个低微的庶女,不足以惹怒明昭,除非……
高仪彤大惊失色,猛地抬头看向明昭,颤声道:“郡主今日是故意撞……”
“没错,”明昭满意一笑,“本郡主是故意撞你的马车,毕竟黄泉路可不是回侯府的路,本郡主突然出现在那里,高二小姐猜猜是为什么呢?”
高仪彤想到春樱岸,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她惊恐道:“郡主,民女只是…只是与长舒公子一同赏樱,并无逾矩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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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知道你与长舒是两情相悦,”明昭温和道,“想必长舒也告诉你了,本郡主不打算继续包下长舒,就说明长舒本郡主不打算要了,你俩若是定情,本郡主也不会多管什么的。”
裴知慕看了一眼明昭,上前扶起高仪彤,“高二小姐,郡主只是在祝福你与长舒公子,并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高二小姐不必担忧害怕。”
高仪彤小脸煞白,目色惊慌,她像是把裴知慕当做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几乎挤在她的怀里,手也紧紧抓住裴知慕的手。
明昭见状,眉心微动:“高二小姐是被本郡主吓得站不稳了吗?本郡主有这么吓人吗?”
“不,不是的,”高仪彤立刻稳住身形,“郡主…慈眉善目,不吓人。”
明昭撇嘴:“既然本郡主不打算追究你与长舒的情意,那高二小姐不如满足一下本郡主的好奇心如何?”
高仪彤不敢看明昭,只得慌忙点头:“民女定会知无不言。”
“很好,”明昭说,“你与长舒是怎么相识的?何时定情的?”
高仪彤吞了吞喉咙:“民女与长舒在宝华寺初识,刚刚…刚刚在春樱岸才…才定情。”
明昭无语翻白眼:“……”
长舒与裴知慕是宝华寺相识。
长舒与高仪彤是宝华寺相识。
前世宋毅之说过,他与裴知慕也是在宝华寺相识。
这破寺庙不是求平安的嘛?
怎么还管起姻缘了?
明昭听到房门传来敲门声,眼睛一转:“行,既然你们已经互诉衷情,本郡主也不是那种强拆姻缘的恶人,既然你们彼此有情,本郡主也愿意做好事,给你们送去祝福。”
“这样吧,本郡主带你去找长舒,你们俩若是情真意切,本郡主也可以帮你们说说情,让宣威使答应你们的婚事,如何?”
高仪彤惊喜道:“真…真的吗?”
明昭笑了下:“本郡主说话,可是一言九鼎呢。”
高仪彤喜不自胜:“民女多谢郡主,多谢郡主成全。”
明昭看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心底只觉得悲凉可笑。
这孩子也是个眼瞎的。
三人离开房间,往长舒的[卧云听雨]走去,此时楼中热闹非凡,男人的调笑声和女人羞怯的娇/喘此起彼伏。
高仪彤面红耳赤的从走廊穿过,跟在明昭身后不敢四处张望。
明昭看着前面的房间,突然和裴知慕说了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不必上前。”
“好。”裴知慕不明所以,但也听从明昭的话,在拐角处等着。
“来,高二小姐,前面就是长舒的房间,”明昭拉着高仪彤走到卧云听雨,“你与长舒刚刚从春樱岸分别,想必长舒定是对你思念成疾,如今你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还带着本郡主的祝福,长舒定然开心欲绝啊。”
高仪彤点了点头:“多谢郡主。”
明昭笑眯了眼:“去吧,直接推门进去。”
“好。”
明昭双手环胸,眸子深邃又阴冷。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满心欢喜和激动的高仪彤推开了卧云听雨的房门。
高仪彤看着出现在她眼前过于香/艳的景象,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张大的嘴巴,泪水瞬间从眸中滚落。
明昭从她的背后探头过去,看着晋无忧把长舒按在桌上,肆意凌辱。
他的动作狠辣又强烈,将长舒那瘦弱的身躯顶/撞的七零八碎。
面对晋无忧的侵犯,长舒敌不过只能忍受,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叫出声,却没想到高仪彤会突然出现在绛帐楼,看到他被晋无忧侵犯的悲惨模样。
长舒看到高仪彤身后的明昭,心中顿时明了晋无忧和高仪彤突然出现在绛帐楼的原因。
是她!
她在报复他!
长舒气红了眼,将嘴唇咬出了鲜血。
晋无忧看到门外的两人,丝毫没有收敛,更加嚣张,他将长舒的下巴卸掉,让他彻底喊了出来…
整个场面,狎昵又糜/烂。
明昭与长舒对视,凑近高仪彤的耳边,故作无辜道:“哎呀,我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没想到长舒已经在体会开心欲绝的事情呢?”
高仪彤偏头,看明昭的眼神惊恐万分,仿佛见鬼一般。
明昭抬手,抹掉高仪彤眼角的泪珠,嗓音冷淡:“高仪彤,你猜猜长舒为何被本郡主放弃后就去找你定情?”
“本郡主如此尊贵,长舒宁可舍下本郡主赐予的荣华富贵去与你相守,你觉得他很清高吗?”
明昭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长舒被晋无忧搞得失神的浪/荡模样:“你看看他,如此沉迷,如此留恋男人给他的欢好愉悦,他以为自己不适合绛帐楼这种风月场所,实则他才是最适合之人。”
“而且,那个男人是上户军统领晋无忧,你拿什么东西去和晋无忧抢长舒呢?”
高仪彤听到明昭这些话,虽然眼泪止不住的流,但神色却没有之前那么震惊,她就像是心死了一般,脸色惨白,眼神空虚。
明昭松开她,看着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离开绛帐楼。
裴知慕见高仪彤失魂落魄的离开,一脸费解的走过来,听到长舒房间异样的声音,她纳闷道:“郡主,高二小姐是看到了什么?她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她一边说话,一边想要往卧云听雨里探。
明昭立马抬手捂住裴知慕的眼睛,搂着她的腰,往外走去:“别瞎看,脏。”
裴知慕闻言,脸颊微微一红。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能在绛帐楼里发生的事情她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她没想到明昭会这么护着她。
不过……
“郡主不觉得脏吗?”
明昭嫌弃道:“脏。”
刚才那个场面,要不是为了断绝长舒的退路,她才不会带高仪彤去看,而且她也没想到晋无忧会把长舒给干了,毕竟她让仇晁给晋无忧传话也只是让晋无忧给长舒一点教训。
明昭眼前突然一黑,一双柔软温热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
明昭长睫颤动:“你干嘛?”
裴知慕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郡主挡脏。”
“那咱们怎么看路?”
裴知慕扯下明昭的手,道:“我来带着郡主出去。”
“那你不就看到脏东西了?”明昭无奈笑笑,任由裴知慕扶着她往前走去。
裴知慕摇头:“我不会看到脏东西。”
“为何?”
裴知慕看向明昭,眸底的温柔蔓延至上挑的眼角,她轻声道:“因为我的目光始终在郡主身上。”
“……”
明昭心口止不住的起伏了一下。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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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哎呦呵……
第35章 郡主不想过生辰
两人离开绛帐楼回了侯府,还没等明昭走下马车,管家上前禀告,说是宫里传了旨意,让明昭回来后尽快入宫面圣。
明昭看向裴知慕:“你先回梨轩休息吧。”
裴知慕点点头:“好的。”
她走下车,抬头望向明昭,抿唇道:“郡主,慢些行路,早些归来。”
明昭动作一滞,指尖蜷了蜷,随口应道:“知道了。”
裴知慕淡淡一笑,看着金饰马车渐行渐远。
她偏头对管家说:“府内可有箜篌?”
管家不解裴知慕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他如实道:“是有一把,不过…是夫人的遗物。”
裴知慕道:“那便算了,我自己准备吧。”
管家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皇上突然让明昭进宫,本来她是不清楚原因的,可等到明昭来到广丰殿,看到皇上和皇后,她才冷不丁想起今日皇上宣她入宫的真正意图。
她的生辰。
皇上看向明昭,抬手让她坐下,指着桌上的牛乳茶:“尝尝,新进的牛乳,口感绵密香甜,你一定喜欢。”
“是,”明昭喝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喜欢就好。”
皇上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收到指示,主动开口:“明昭,既然你觉得这牛乳茶不错,不如这次生辰宴上就用这牛乳茶宴请宾客?”
明昭垂眸,放下杯盏:“皇后娘娘,您素来是知道明昭从不过生辰的。”
皇后眉头微蹙,轻叹了口气:“可你以前很爱过生辰宴的。”
明昭看过去,嘴角含笑:“皇后娘娘都说是以前了。”
“小时候不懂事,觉得生辰宴热热闹闹才好,如今明昭长大了,生辰宴若是操办的太过盛大奢华,明昭只会觉得铺张浪费,奢靡无度,这与皇上治国之道背道而驰了。”
皇上蹙眉:“明昭,你明明知道朕提及你的生辰宴本意不是如此,你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
明昭沉默片刻,直言不讳:“皇上,明昭不想过生辰。”
“九年了,已经过去九年了,你为何还要困在往事里?”皇上目色悲伤,疲惫道,“只是因为在你七岁的生辰之日,得到了镇远侯夫妇去世的消息,你便再也不过生辰,你如此折磨为难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明邵和西昭泉下有知,该有多心痛啊?”
明昭捏紧手指,指尖嵌进掌心,泛出丝丝的痛,她垂下眼帘:“皇上说笑了,明昭的父母怕是早就轮回往生了,自然不会知道他们的女儿过不过生辰。”
“你……”皇上一口气梗在胸口,“明昭,你这孩子太过倔强,太过要强,你根本不是怕铺张浪费,你也不是因为镇远侯夫妇在那日离世而无心操办自己的生辰宴,你就是…就是气不过,不甘心,甚至怨恨你的父母,对不对?”
明昭心头巨震,只觉得愤懑不平,郁气丛生,她深吸一口气:“皇上言重了,镇远侯夫妇为国为民,尽忠职守,如此赤胆忠心,殚诚毕虑,还不惧生死,为国捐躯,是镇远侯夫妇的荣耀,也是明昭的殊荣。”
咔嚓——
“皇上?”皇后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她立马走上前,扶住气冲冲的皇上,劝道,“皇上切勿动气,保重龙体啊。”
“明昭,你也是朕看着长大的,朕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朕也是用心疼你爱你,你此刻什么心思什么想法,朕能不知?”皇上胸口止不住的上下起伏,眼睛都红了起来,“你怨恨镇远侯夫妇为国征战,抛下你独守偌大的侯府,你怨恨朕指派镇远侯夫妇去攻打摩柯,害他们死在沙场之上,让你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可你知…”皇上嗓音轻颤,带着一丝厚重的悲痛和遗憾,“…朕也没有见到明邵和西昭的最后一面,朕也舍不得他们离开人世,朕也曾不停地的后悔不该让他们征战边疆,抗击摩柯,朕甚至都在想,若是那时,朕跟着他们一起亲征摩柯,是否可以将明邵和西昭活着带回京城,能与他们一起给你…过个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生辰宴。”
明昭心中苦涩无比,那股苦意从心口涌上舌尖,苦的她眉心紧蹙,脸色苍白。
她闭了闭眼,双膝跪地:“明昭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想为明昭操办生辰宴的心意,是明昭不识抬举,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失望,明昭罪该万死。”
皇后娘娘叹息道:“明昭,你这又是何必呢?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本宫与皇上都不会怪你的。”
明昭掩去眼底的潮涌,抿唇道:“臣女知道,臣女谢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对臣女的疼惜和宠爱,臣女感激不尽。”
“既然你不愿举办生辰宴,本宫与皇上也不会逼迫你,”皇后娘娘抚着皇上的胸口顺气,“明昭,天色不早,司天局测算过,这几日多雨,你这段时间就在侯府里好好休息吧。”
明昭点了点头,起身道:“是。”
她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皇上悲痛的喊道:“明昭,你是不是怨恨朕啊?”
明昭眼睫轻颤,神色闪过一丝无措和迷茫。
她什么也没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抬脚离开了广丰殿。
许是她进宫的消息传遍了宫城,明昭刚出广丰殿就遇到了沈以峤。
看似无意经过,实则故意蹲守。
明昭本想当做没看到径直走过,奈何沈以峤跟没眼力见儿似的,丝毫注意不到明昭不耐的神情,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宛若门神一样挡住前路。
她只得行礼,恭敬道:“明昭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沈以峤问,“你今日进宫,是为了生辰宴吧?”
明昭点头:“嗯。”
沈以峤抿唇:“还打算不办?”
“是的。”
“都这么久了?”沈以峤眉宇间划过一抹愁绪,“你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悲痛?”
明昭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没好气道:“太子殿下心胸宽广,此等微不足道的小事,确实不足挂齿。”
沈以峤蹙起眉心:“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想法?你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明昭,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变得让我很陌生。”
从百花宴开始,明昭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沈以峤措手不及,恍然如梦。
“这样不好吗?”明昭说,“你不是希望我离你远一些吗?不是希望我们之间要以礼相待,兄妹相称吗?”
“怎么?我突然对你冷淡起来,你好像还不乐意了?”
沈以峤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纠结这些,他只是费解明昭突然改变秉性的原因。
百花宴上,明明故意设局诬陷裴知慕,却在最后关头改变口供。
自此之后,她与裴知慕的关系越来越好,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漠,还胆敢在他的面前承认“磨镜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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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桩一件件,沈以峤对明昭越发摸不着头脑。
“是,你这样的改变让我觉得很放松,可是…”沈以峤说,“那日你说你喜欢裴知慕,我虽震惊有余,但等我回到宫里细想多时,就越发觉得处处可疑。”
他逼视明昭,“那日你是故意拉裴知慕做挡箭牌,为的就是跟我置气,让我不痛快,对不对?”
明昭没想到沈以峤这么快发现不对劲儿,她那日是被沈以峤气坏了才想出这个烂招,可谓是破绽百出,只是那时沈以峤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她的漏洞,慌忙离去。
其实现在想想,裴知慕都知道她是故意为之,沈以峤怎么会不清楚呢?
可此刻明昭并不打算承认是自己故意为之,毕竟裴知慕打算帮她给沈以峤不痛快。
裴知慕想摆脱沈以峤的纠缠,而她想要给沈以峤找不痛快,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太子殿下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明昭嗤笑一声,“女子相爱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是随随便便能说出口的?就算明昭行为狂悖,桀骜不驯,可以不把女子的清白和名誉当回事,但裴知慕可不一样,她是大家闺秀,秀外慧中,知书达理,肯定清楚“磨镜之癖”是什么腌臜事,你说我拉她当挡箭牌,她若是不同意,大可当时把我拒绝掉或者找你求助,又怎么会自愿的待在我怀里,听我诉说两人的情深意切呢?”
沈以峤脸色一沉:“明昭,你非要将自己置于绝路吗?”
“绝路?”明昭不爽,“女子相爱便是绝路,谁说的?那个古籍上有记载?又是何人定下女子不得相爱,必会走投无路的规矩?”
“你这是强词夺理?!”沈以峤愠怒道,“你根本不喜欢女子,从我认识你来,你从未对女子表现过一丝一毫的喜欢,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话音一落,一阵死寂。
沈以峤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难堪和恍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明昭那双满是讽刺和悲凉的眼眸。
明昭笑了下,眉眼染上一丝伤感,她语焉不详道:“原来太子殿下什么都清楚的,却次次故作不知,把我戏耍忽视。”
沈以峤嘴角牵起一抹复杂的弧度:“我…我只是…”
“你只是不喜欢我,”明昭闭了闭眼,发觉自己没有预想的那么伤心欲绝,“我知道。”
她也许早就知道,她只是不愿相信,她以为只要坚持下去,铲除所有阻碍,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可惜,事事不如人意啊。
明昭转身离开,不想和沈以峤继续聊下去,再聊的话,她怕是会和沈以峤动手,虽然打不过,但她也得出出气!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安良打开车门,说:“郡主,侯府到了。”
明昭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就一直闭眼躺倒。
自从重生一世,每次入宫她都觉得异常疲惫,面对皇上皇后的好意和沈以峤的冷漠寡言,明昭如泰山压顶一般,心烦意乱。
她起身,长叹了口气,走下马车。
明昭刚一落地,抬头望向侯府大门,只见裴知慕现在门口,冲她盈盈一笑。
明昭心头一暖,下车走上前,纳闷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裴知慕道:“在等郡主回来。”
“这事不用你来做,”明昭神色微变,“自有惜春,管家和府里的下人做。”
裴知慕抿唇笑笑:“郡主看起来有些累。”
“还好,”明昭抬手揉了揉眉心,“马车坐太久了。”
“我给郡主准备好了热水,郡主回房可以泡泡澡,舒缓一下疲劳。”
“这么贴心干嘛?”
裴知慕眼波流转,嗓音温柔:“自然是想让郡主舒心些。”
明昭微顿,看着裴知慕脸上的笑容,月色在她眸中更加明亮,不似明月凉薄,反而炙热坦诚。
她拉住裴知慕的手,看着她惊愕的神色,俯身抱住她。
“我累的走不动了,你让我靠会儿。”
裴知慕眼里满是心疼,双手试探的搂住明昭的腰背,轻轻拍打,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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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都怪月色太惑人。
第36章 郡主一直觉得委屈
自七岁后,明昭便不再过生辰,也非常讨厌下雨。
皇上说的对,她是因为在七岁生辰当天,满心欢喜的等待父母的归来,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他们的死讯。
那日,对大渊国所有子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开心日子,因为他们奉为英雄豪杰的镇远侯夫妇打退了摩柯,收复关山垭的失地,巩固了边关,解放了被摩柯折磨压榨的百姓,所有人都沉浸于“战胜摩柯”的喜悦之中。
当然,也会有人悲痛镇远侯夫妇的去世,感慨英雄大多短命,留下丰功伟绩被世人永远传颂。
但这一份悲痛并未持续多久,人们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那时的苦痛与悲伤,或许在多年之后便一笑而过。
可对于明昭来说,时间却是最狠辣残忍的毒药,每一日的结束和开始,明昭就感觉自己身上飘落了一粒来自“关山垭”的砂砾。
整整九年,长此以往,明昭感觉自己都要被砂砾活活掩埋,只剩下一颗残破惨白的头颅在苟延残喘。
明昭看着祠堂里供奉的灵牌,上面放着明家先祖,而明邵和西昭的牌位被皇上供奉在了皇陵,虽然皇上允许明昭随时入皇陵,但皇陵较远,来来回回需要两三天。
明昭只去过皇陵一次,之后便没有再去过,皇上也不强求她,因为他们知道,明昭自己给镇远侯夫妇雕刻了一个非常“朴素”的灵牌。
祠堂外阴雨连绵,乌云密布,祠堂内香烛飘香,灯火葳蕤。
一间庄严肃穆的祠堂里,只有明昭一人跪坐在蒲团之上,周围摆放了许多酒壶。
系统看着明昭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祠堂上供奉的灵牌,双目空虚又缥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浑身上下都像是萦绕这一股淡漠的死气和凉意。
系统犹豫开口:【喝酒伤身,宿主少喝些吧。】
明昭眼皮掀起:“我只是有点累,想喝点酒放松放松。”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系统以为是明昭被它所设下的时间和任务逼的太紧而感到疲惫,便主动安慰道:【虽然宿主“新生”的时间是有限制的,但宿主目前已经点亮了三颗星星,距离点亮五颗星星指日可待,宿主不要气馁,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明昭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酒水从嘴角溢出,流进领口里。
她毫不在意,神色恹恹:“其实,前世我被沈以峤杀死,虽有嫉恨和不甘,但心里还有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
系统:【宿主觉得死亡对你来说是解脱?】
明昭舔了舔嘴,淡声道:“前世种种,仿佛昨日,那半辈子我过得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皇上皇后宠爱我,任何森严的规矩我都可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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