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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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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让尧窈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否当王的人都这样,话说不到一半,连笑都是含糊的,叫人摸不到头绪。

容渊俯身,把女子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从水里捞出来,都要当娘了,还不懂照顾自己,水已经算不得热了,一点温温的,还在里头泡着。

自己真要走了,她一个人可怎么办。

有了这一层的顾虑,容渊再看尧窈,更显得复杂。

尧窈被他看得莫名,两只脚丫子还在他掌中。

男人又从炉上拿过烘得热乎乎的帕子,一点点地把那白胖脚丫子上的水珠子擦干净。

尧窈瞧着男人轻柔的擦拭动作,从脚底升腾出的暖意往上蔓延开来,一直到了心房,整个人更是暖得要化了。

不自觉地,尧窈连语调都是软软的,糯糯的。

“三爷怎么这么好呀。”

容渊不以为然,他哪天不好了。

像是下了一个极重要的决定,给人擦干了双脚,又套上厚厚的棉袜子,再把人带到榻上,相拥而眠,容渊漫不经心地同尧窈说着他接下来要去做的事。

尧窈也很乖觉,一声不吭地听着,等男人停下来,似乎在等她的回复。

她才缓缓开口:“那边很严重吗?非你不可?”

容渊想了下:“倒不是非我不可,但我若不去,耽搁久了,只会更乱。”

这么个华而不实的秀丽江山,是老祖宗数百年打拼下来的心血,就是要破碎,也不该在他手上。

容渊向来是个务实的人,他看重钱,是因为手里有钱,才不会受制于人,不然这个皇帝当得也窝囊。

对待女人,同样的道理,唯有足够强大,不必受制于人,他才能拥有他想要的女人,而不是为了平衡朝堂各方势力,而勉强自己去睡不喜的女人。

看出男人心意已决,尧窈再问:“我也去吗?”

下意识地,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六个月了,真要出行,也不是不可以。

大雪天已经过去,连着好几天暖阳高照的晴天,这时候启程,应该受不了什么罪。

容渊实话实说:“我原本想把你留在这里,但放你在这儿,我心里始终有个牵挂,难免不能放开了做事,把你带着,安置在离那里近一点的地方,只需一日的路程就能到,有什么状况,也能及时处理了。”

听得出男人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尧窈也没多少纠结,只是,王姐那边,她也挂心。

容渊沉默了一瞬,才道:“你王姐那边无碍,肖瑾已经顺利带她出宫,只不过中途遭遇顾家的人马,肖瑾受了伤,这时候他们正躲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你王姐要照顾肖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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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是赶不过来的。”

肖瑾伤得不轻,但容渊不想多说,人家现在是夫妻了,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旁人没必要管得太宽。

尧窈听后却是百感交集:“王姐和肖大人都是多灾多难的人,希望他们可以否极泰来,往后顺遂无恙。”

闻言,容渊偏头,瞧着女子。

她面白如玉,气色却很好,脸颊透着淡淡的粉晕。

尧窈意识到男人一瞬不瞬的目光,也偏了头,看着他。

“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

容渊话里没什么情绪:“他们可算不上多灾多难。”

尧窈哦了下,反问:“三爷是吗?”

他这灾,也有他自己推波助澜的意思在里面。

没想到,容渊还煞有介事地沉思了下,颇为感触道:“朕少时,倒是经历了不少。”

生母受宠的日子不长,失宠的岁月里,自己不好过,也不让身边人好过。

至于养母,待自己又有几分真心,不过是权衡过后的选择。

待自己好的,好像就只有高福。

那时,他烧得快要不省人事,也是高福陪着。

为了他,高福四处求人,被别的皇子为难,最后鼻青脸肿地回来,小心翼翼捧着药包,却还笑得跟傻子一样。

容渊拥紧了尧窈。

他这一生,看似拥有许多,但真心想要的,没几个。

但凡有一个,他必然要牢牢握在手中,绝不放开。

第64章 唯她

绥县位于南北交界,偏北的位置,越往那边走,天气稍转暖和,也更干爽,不再那么湿腻。

尧窈吸了吸鼻子,舒服多了,整个人也清爽了。

心情也好了。

尧窈目光一转,身旁男人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医书,看得专注。

这书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外壳已经泛黄,还卷了边,瞧着就很古老,不好听的说,就是破旧不堪。

偏偏男人看入了迷,她身子凑过去,脑袋抵着他肩头,他也没应。

尧窈如今看寻常话本已经得心应手了,没什么障碍,但医书这种学术较强,文字晦涩的,还是有一定难度。

“用艾条温和灸神,神——”

没看几个字,尧窈就打阻了,她还极有研究精神地读了出来,引得身旁男人一阵发笑。

尧窈面颊微红,轻打了男人一下:“就你本事,什么都会,我把东瓯的医书拿出来,你必然也不会。”

“你们东瓯也有医著?巫医不是只会装神弄鬼,吓吓人?”

男人话里的那点不以为然,尧窈听得胸口一堵,还真当东瓯是蛮夷之地,茹毛饮血,不会生病了。

尧窈尚未反应过来,容渊盯着她若有所思,随即改了措辞:“倒也不尽然,你不就是个例外。”

陡然被点名,尧窈愣了下,自己这奇奇怪怪的身体,可不就是。

尧窈略惆怅:“王姐说,我这样的也有先例,但只记载在王庭内珍藏的古籍里,且那古籍还被撕毁了大半,王姐怀疑,被撕毁的大半,可能落入了大巫先人手中。大巫那里也并非只关了我一人,王姐救我时,把高塔翻了个遍,唯独我还活着,其余几名女子,已经殒命。”

说来,也是她命大了。

王姐也说,兴许她体质本就特殊,才能在炼狱下活过来。

尧窈话落后,又过了许久,男人才出声:“我会让你和你王姐见上面的。”

他们如今有了子嗣,尧窈这种体质,会不会遗传到孩子身上,尚且未知,容渊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他必须亲自弄清楚。

东瓯,必然是要拿下的,就看什么时候了。

尧文君又是否识趣了。

对此,容渊毫无转圜,并试图一点点软化尧窈的态度。

既然提到了尧文君,不如再多说点。

“你可有想过,肖瑾并未对你王姐隐瞒,将她的身份悉数告知,你王姐却能很快接受,即便知晓有你这个妹妹的存在,也没见她提过要来见你,反倒是肖瑾主动谈及,她才答应了。”

话语一顿,容渊偏头,瞧着女子越来越严肃的面色,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你也是要当娘的人了,是非曲直,自己要有判断力,我待你如何,到现在也该看明白了,但你是你,东瓯又是东瓯,你王姐更是另一回事,你反过来想想,倘若我和你王姐地位调换,你王姐会因为你而不对大晟动一丝歪念吗?必然不可能。”

不等尧窈回复,容渊就自问自答了。

亲生兄弟姐妹尚且争得你死我活,更不说一个半是外人的妹婿了。

容渊不指望尧窈有多客观,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但起码要有理性,多用脑子想想,她的王姐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尧文君要真是明君,为何还有那么多东瓯人冒着暴死途中的风险,也要翻山越岭来到大晟境内讨生活。

东瓯那低迷的生育能力,和新生儿居高不下的死亡比例,就已经注定了这个国家的未来,一眼就能看到头,结局只能是倾覆。

弹丸小国便是如此,经不起折腾,一有变故,顷刻间就能瓦解。

尧窈不傻,容渊说的她都懂,不然也不会来大晟,找各方面都很完美就是吝啬了点的皇帝借种了。

尧窈态度早就松软了,只是气性尚在,嘴上仍要掰扯一下:“你有你的考量,我改变不了你,但为了孩子,你也要善待他母亲的母国,作恶的人,你惩治,那是应该,但那些纯良的平民百姓,你不可以伤他们。”

顿了下,尧窈又道:“你那五弟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偏听偏信。”

若非五王爷推波助澜,二王子未必敢那般胆大妄为,明目张胆地就把自己的亲姐姐撵出了王庭,颠沛流离,远走他乡。

听到女子嘴里嘟囔的颠沛流离,容渊侧目,直瞧着她。

尧窈被男人漆黑的眼睛注视着,那目光如电,她只觉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他一这么看她,她就不觉有点慌。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慌什么。

容渊眸光一定,伸手轻捏女子怀孕后越发软滑细腻的脸颊,抿唇又是一笑。

尧窈见不得他这样,拿手握住他的不让他继续捏:“你别这样笑,怪瘆人的。”

容渊上翘的唇线微微一僵,轻哦了一声。

这小妇,以往还会说些甜言蜜语哄他,本性暴露后,倒也不装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来,虽然不多,但时不时冒出一两句不中听的,当真是往人肺管子里戳。

偏偏,他也是中了邪。

无论她是什么样的性子,到了他眼里,都觉得可爱无比,更悲哀的是,她对他的种种不敬,他都会自发地找理由为她开脱。

男人当到这份上,还有何夫纲可言。

他堂堂一个帝王,更是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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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祖的遗训和教诲。

尧窈可不管男人的那些弯弯绕绕,大晟幅员辽阔,每个州县都有自己的特点,她掀开帘子一角,探头朝外看,远处的山脉隐在云雾之间,起起伏伏地矗立在天地之间,显得格外巍峨神圣。

东瓯也有不少山林,但偏低矮,茂密又充满瘴气,跟这里的山脉大为不同。

马车行进了整整一天,到了日暮时分,百鸟归林,又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山底下,附近荒无人烟,始终寻不到一处可以借宿的农家,眼见着天色已经深沉,再往前走,并非明智的选择。

丁念问过主子的意见后,寻了一处空旷的平地,就地扎寨过夜。

尧窈来大晟的路上,也有在外过夜,但一般都能寻到驿馆或者庄户借住,在野地里过夜,这还是头一遭,尧窈显得尤为兴奋,挑开帘子望着侍卫们井然有序地搭帐篷,筑灶台,起篝火,瞧得入了迷。

“喝口水。”容渊将水囊递给她。

尧窈意犹未尽地拉下帘子,喝了口水就推开,面色稍微有些异常,觑了觑男人。

“你下去走走,待会再上来。”

赶了一天的路,她有点急。

恭桶就在座位底下,当着男人的面,她没好意思拿出来。

她第一次随着男人出这么远的门,有些事儿从未有过,她也不想让男人瞧见。

循着小妇往下瞟的目光,容渊怔了下,也就懂了,扯了唇又是轻声一哼,不以为意。

他俯身,把恭桶拉了出来,打开了盖。

每用一回,秀琴都会及时清洗,且洗得干干净净,还用了除味的香料,是以,搁在密闭的马车里,他们也闻不到任何异味。

男人这一动作,尧窈圆睁着眼睛,实在是羞,甚至还有点恼,咬着鲜嫩的红唇,催促他出去,把秀琴叫到车外。

容渊倒是不理解了:“你哪里我没瞧过,不仅瞧过,还——”

“你还说。”尧窈一双乌溜溜的妙目,如水洗般更清亮了,含羞带嗔,分外娇美。

容渊喉头一动,她越这样,他更不能走了。

“这事不能憋,仔细伤到身子。”说罢,容渊手动了过来,就要解尧窈的衣裙。

“你走开,我自己来。”尧窈是真的急,那方面急,还有就是急得要哭,几乎语无伦次。

“你去外面瞧瞧,叫他们离得远远的,不,你别说,就盯着他们,不让他们靠近马车。”

其实,不用尧窈这样刻意吩咐,下人们也不敢随意靠近马车,除非主子有宣召。

容渊忍俊不禁,却仍没有动的意思,只把恭桶往女子脚边摆好,大言不惭地说要伺候她。

尧窈不肯,可又确实憋不住了,眼睛一热,双目泛红,又要掉珠子了。

容渊连忙伸手接过,好在接得及时,掉在桶里可不美了。

“你一个人大着肚子在里面,我不放心,叫秀琴进来是不行的。”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只能是他。

明姑这回没有跟来,她自愿留在宅子里,和卫恒紫鸢他们一道,等肖瑾的消息。

尧窈知道明姑一直心系王姐,见不到她走得也不安心,何况还有个王二,更是想方设法地想跟人联系上,是以,并没有勉强。

这时候,她身边最亲的人,也确实只有眼前的男人了。

尧窈紧咬着唇,显得闷闷不乐,她手一指:“你转过去,对着窗,不许转身,也不许偷听。”

容渊懂小妇人的别扭,怕她憋狠了,只能依言而行,转过了身。

尧窈仍是不满:“你把耳朵捂住。”

容渊实在想说,大可不必,他又不是没看过,亲也亲过了不少回。

那画面……

不能想,一想,男人身子也热了起来,燥得慌。

他有多久,没好好地亲近她了,每回都是浅尝辄止,一点都不过瘾。

那一点淅淅沥沥地,断断续续地流水声,仿佛山间清溪缓缓潺潺地流淌在他耳边,心情更是七上八下,落不到地上。

直到那声音消失了,一切重又恢复平静,寂然无声,男人却仍在回味,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背后响起带着惊疑又略恼的女声。

“你何时放下的?你这伪君子!”

堂堂皇帝,竟有偷听人家出恭的癖好。

容渊慢腾腾地回身,面上绷着,一本正经道:“我怎知你会那慢,换我们男人,都是速战速决。”

尧窈衣带还没完全穿好,听着男人冠冕堂皇的狗屁话,气得手直抖,还是容渊看不下去,移步过去,伸手帮她系衣带。

“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下回换我,你在一旁瞧可好。”

“谁要瞧你,你有什么好瞧的。”尧窈羞愤欲裂,简直想把男人那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抓花。

谁知,容渊舔了下唇,别有深意地望着小妇:“不好看,好用就成。”

男人好看不好用,就是花架子,废物一个。

你,你——

尧窈指着男人,一口气梗在喉头,再也说不出一句多的话了。

容渊展臂绕到她后背,轻轻地拍,安排俨然就要炸毛的小孕妇:“好了,是我不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该太早放下手,想不想吃烤地瓜,我叫他们烤了送过来。”

野外宿营,最不能缺的就是篝火,能够取暖,也能烤些吃食,不饿肚子。

尧窈心头微动,但嘴上仍嘟着,不肯轻易便宜男人。

“不要别人的,你去烤,不然我不吃。”

明姑私下也说,男人不能惯着,该为难的时候,就不能心软。

容渊倒也没犹豫,从善如流:“好,我去,要不要叫秀琴来陪你。”

尧窈摇头。

秀琴上来,把恭桶带下去清洗,附近正好有条小溪流,十分方便。

走之前,秀琴还笑呵呵地说:“夫人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小弟弟出生的时候,我娘的小衣小裤,都是我爹帮洗的呢,还有那换的褥子,可熟练了。”

“你还说。”这会儿,尧窈美目一瞪,连秀琴也恼上了。

秀琴又是一阵哈哈:“奴婢不说了,夫人不恼啊。”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尧窈更无地自容了。

“你走。”

“好,这就走,夫人再喝点水,可不能渴着小主子了。”

这会儿,尧窈甚是想念明姑,明姑才不会这么起哄,打趣自己。

容渊这回带出来的近卫,都是亲自选拔,经过层层历练,以一敌百的强者,有胆识,心气自然也高,如今山间野外,没那么多规矩避讳,人一放松下来,难免就有点野。

“爷,您这地瓜烤得有点焦了,另一边又是生的,再烤下去就不好吃了,我这个可以,您尝尝,保管夫人爱吃。”

“爷,甭听他的,我这才好吃,又香又软和,还不那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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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爷拿去讨好夫人,夫人肯定欢喜。”

“爷,还有我的——”

“你给爷闭嘴。”

容渊一个扫视,把围成一圈的壮汉扫了个遍,众人噤若寒蝉,各自吃自己的,不吱声了。

从前又哪里晓得,这位苦行僧般不沾女色的主子爷,竟也会在女色上栽跟头。

搁着宫里那些个千娇百媚,环肥燕瘦不要,非得带着个大了肚子的小妇人,玩一场亡命天涯的游戏。

这又是个什么样的趣味。

他们是看不懂的。

唯有丁念不凑热闹,一人抱着剑靠坐树下,时刻留意周遭环境,然而微扬的唇角,仍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正好这一抹微扬的嘴角,也被面色严肃的主子爷逮了个正着。

容渊声音一沉,手一扬:“里面林子看了没,有工夫在这闲聊,若是有异动,反应迟了,你们谁来担。”

主子一声令下,侍卫们立马敛容,严正以待,行动迅速地安排好了任务,一拨留守休整,一拨来回巡岗,再有一波往远了去,在周遭林子里潜伏。

每过一个时辰,换一次岗。

丁念先往林子里去,举着火折子,瞧见蹲在溪边洗刷的秀琴,还有一旁守护着的侍卫。

秀琴低头在忙,没注意到他,一旁的侍卫正要出声,丁念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换自己。

侍卫眼眸闪烁,流露出一丝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上峰有令,他也只能配合。

秀琴做事过细,想着马车空间小,有点气味都能四散开来,金贵的主子哪能受这个罪,于是更为卖力地刷了又刷,拿水瓢一勺勺地舀着清冽的溪水往桶里倒,刷过一遍,倒入脚边的泥土地里。

这一倒,水流顺着凹凸不平的沙土四处流窜,一处流向了黑靴那里,再往上,一双特别遒劲有力的大长腿,秀琴蓦地一惊,赶紧抬头,见是丁念,又略略松了口气。

放松过后,秀琴更是纳闷,主动打起了招呼,但也只是招呼一声,并无更多的话要讲。

对方也无话要跟她讲,自己寻了块大石头就盘腿坐下,抱着大刀,仿佛坐定,只是那目光依旧锐利如刃,默不作声地巡视周遭。

秀琴见怪不怪,心想主子爷身边的随扈,个个本事了得,但性子也是一个比一个怪。

好在对于女人,他们尚且尊重,给她单独支了个小帐篷,也缓解了她的些许紧张和尴尬。

不过他们男人也是不讲究,随意找个地方就解决了,除了伺候主子,别的时间,秀琴宁可待在帐篷里,谁也不理。

刷好了恭桶,秀琴跟丁念说了声,就抱着桶往回走。

丁念也起身,仍是无声无息地殿后,火把照亮了四周,也把他们的身影,一前一后地拉得老长,影影绰绰地部分交叠在了一起,看似亲密无间。

秀琴回来的时候,尧窈已经在车里吃起了热乎乎的地瓜,见秀琴上来,把身旁的位子一拍,叫她也一起吃。

容渊烤了好几个,她一个人吃不完。

侍卫们又捉了好几只山鸡回来,正在挖了土坑,说要做叫花鸡,尧窈闻到那香味,手里的地瓜也不敢多吃,唯恐吃多了,错过了真正的美味。

秀琴也想吃叫花鸡,可尧窈盛情难却,她只能接过一个地瓜,小口慢慢地啃,一颗心却早已飞到了车外,闻着那阵阵焖烤的肉香,心驰神往。

尧窈不遑多让,时不时就掀了帘子往外看,那大锅一样的篝火旁,又架起了好几个火灶,灶下头的坑里,埋着能把人馋虫勾起来的美食。

男人坐在离马车最近的火灶边,尤为的警觉,几乎尧窈的视线一转到他身上,他便抬眸,朝她望了过去。

尧窈来不及避开,硬生生地和人撞个正着,她也确实是馋了,顾不上别的,张开了嘴,让男人看清她的口语。

你的孩子饿了,烤好了快送过来。

篝火虽然烧得旺,但到底在野外的夜里,照也只是照亮周边,难为容渊能将女子那嘴型表达的意思看得明明白白,一个字也没错。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眼底也溢满了柔光。

高福忙前忙后地又是添柴火又是扇风,好不忙碌,一个抬头,瞧见主子爷少有的柔和侧脸,不由会心一击,也不觉笑了起来。

这日子,苦不苦的,好不好的,只有自己才知道。

难得有情人啊。

千盼万盼下,叫花鸡总算是烤好了,侍卫们扒开了泥坑,敲开了表面烤得又黑又焦的土块,里头由荷叶包裹着的鸡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一阵阵往马车这边飘来,尧窈不停吸着鼻子,陶醉地闻了又闻。

肚子里的崽崽似乎也闻到了香味,踢着她的肚皮,可欢实了。

尧窈忍着肚子上的不适,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小崽子安静点,莫慌,父亲已经在弄了,少不了咱娘俩的。

容渊把鸡身上最嫩最好啃的肉切成一块块,搁到了一片干净的荷叶上,稍一包裹,提溜着给嗷嗷待哺的小孕妇送去。

一见到主子过来,秀琴识趣地下车。

容渊看到秀琴,抬了抬下巴:“你去找丁念。”

秀琴拘谨地屈膝,待主子上去后,她直起双腿,提裙奔了过去,脑子里全是香喷喷的鸡肉,已经没空去想主子为何单单要她去找丁念要吃的。

这一顿,尧窈结结实实吃了个饱,直到实在撑不下去,捂着嘴儿,仍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饱嗝。

还剩了不少鸡肉,尧窈把荷叶包推向男人,示意他也吃点。

他一个大男人,只会比她更不经饿。

容渊闻着香味,已经差不多半饱了,几下吃完,把碎渣子一包,伸向窗外,叫高福扔掉。

因着吃到了美味食物,尧窈对以后的日子有了盼头,眼巴巴瞅着男人问明天吃什么。

容渊莞尔,把小妇人从上到下看一遍,她还真以为他们出来,是来游山玩水的。

不过也好,孕妇嘛,就该身心舒畅,别的不想,安安心心地养胎。

容渊少时曾随着太傅在外游历过,后又入到军中磨砺,走遍了大半江山,也算见多识广,他稍稍沉思,便有了想法。

“你可吃过虫子?”

“虫子?”尧窈垂下了眼帘,陷入了沉思。

容渊以为她被吓到了,改口道:“没什么好吃的,忘掉吧。”

然而,尧窈复又抬头,眸光闪闪:“是那种绿皮的,长了很多腿的,还是白色的胖胖的爬虫,又或者蚕蛹,放到油锅里一炸,香香的脆脆的,这里也有吗?”

容渊沉默听着,一个个地随着女子的描述,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感,看来,是他低估了这小妇人的胆量。

他吃不了的,她居然也敢。

容渊不自觉地目光往下,看向尧窈隆起的肚子,就是不知,他们的孩儿爱不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见男人走神了,尧窈靠近他,一只手搭在他肩头,眨眼冲他一笑:“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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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样,我就知足了,不过有更多的,我也不会嫌弃的。”

倒真是十足吃货的样子了。

不过饥荒的时期,这些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的虫子倒确实能起到一定的用处。

很快,容渊脑子一转,想到了那几个正饱受疫情的州县,好像其中一味奇药,就是从一种虫子里提炼出来的。

容渊精神一振,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掀开帘子,提了气,一声高喊,将高福叫到车窗边,勾了手,让他再凑近点,与他耳语了半晌。

最后,容渊直起了腰身,沉声吩咐:“你带上两名侍卫,快马加鞭,速速到那里。”

溯州知州,是他钦点的两榜进士,天子门生,算自己人。

高福不敢耽搁,备了够用的水粮,星夜出发。

尧窈沉默过后,一声感慨:“三爷真该给高总管多加些月钱。”

这么尽职尽责的属下,太稀有了。

容渊轻笑了一下:“我可没亏着他,他名下的财产有多少,你只是看不到而已。”

闻言,尧窈迷惑的眼神里更添一丝兴味:“有多少?比三爷的私库还多?”

“比我多?”容渊哼了声,“那他就该去大牢里谢罪了。”

人无完人,爱财是人的本性,只要不过度,办事忠心,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尧窈对财其实没有多么清晰的概念,她哭一哭就有了,太容易得到,反而不觉得有那么重要了。

殊不知,她哭一哭,落下来的一滴泪,可以解决多少民生疾苦。

容渊喜欢尧窈的,正是她这种有价值却不自知的纯粹和简单。

她没有多少私欲,更在意身边人的感受,别人对她的好,她掏心掏肺地恨不能十倍偿还,却从不想想,为自己留下点什么。

后来,她再哭过,不管难过,还是喜悦的,落下的珍珠,毫不保留地全给了他。

这份情谊,容渊能记一辈子,也不能辜负。

到了他这个地位,千金易得,情意难寻。

他缺的,只想要的,也唯有几许真情了。

又赶了三天两夜的路,赶在第三天的日落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处颇具规模的村落,此时,距离疫情最近的溯州,还有将近两日的路程。

容渊却不打算继续赶路,他得先把尧窈安顿好了,陪她一两日,做个休整,再前往溯州。

随行的侍卫,他留下大半在这里保护尧窈,也是他的一条后路。

这地方叫秀水村,原本只是荒山一脚,因着南北两地逃难的人,经过这里的多,有的拖家带口,干脆就定居在这里,日子久了,渐渐就形成了规模。

南来北往的人,身世坎坷的多,无迹可查的也多,重办户籍换身份的也有不少,这也是容渊选择秀水村落定的一大原因。

杂居的多了,更能掩人耳目。

山村里的宅子,做得再好,也不过那样,容渊买的三进院子,还是之前一个老乡绅留下的,已经是秀水村占地最大的顶级豪宅。

马车停在院门前,已经引来好几个附近住户围观,容渊给尧窈带上了帷帽,长长的白纱垂落到了小腿,把她的大肚子掩住,他才牵着她下车,往里头走。

一干侍卫护在二人周边,挡住四周探看的视线,又高又壮的体格,腰间还挎着寒光凛凛的大刀,直看得人又是忌惮又是好奇。

这一大家子,毫无疑问,来头不会小。

这一片住的都是村里的富户,有了比较,心思也热络了,动作快的已经跑到村长那里去打听了。

村长才收了容渊给的封口费,乐滋滋地,哪里肯告知。

京城里来的王公子弟,得罪了家中长辈,被撵出了京自立门户,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万一哪天京里的贵人又记起来了,要把人接回去,把人得罪了,不就是自寻死路了。

村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有点脑子,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傻事。

妹夫找他打听,村长立马吹胡子瞪眼:“你不也是来路不明,谁晓得从前有没有案底,我还不是把妹妹许给你了,英雄不问出处,我不问你,你也别去打搅别人。”

男人被训得灰头土脸,憋着一肚子的火,但也只能作罢。

尧窈自从来了大晟,断断续续地,因着这种那种的原因,已经换了好几个住处,她也算随遇而安的性子,不管住在哪里,她都能很快适应,还能从中找到乐趣。

此刻,尧窈立在正房门前,瞧着从房顶倒挂下来的一把干草,问了起来。

秀琴笑着为女主人解惑:“这是艾草,挂家门口用来驱病,辟邪,但也看地方,有的地方兴这个,有的没这样的风俗,我们京中便没有。”

秀琴的老家倒是有,所以她记得。

尧窈似懂非懂,忽而脑子一转,提到几个感染疫情的州县,问那边有没有这习俗。

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够驱病辟邪,那几个地方的老百姓又怎会深陷水深火热,性命堪忧呢。

尧窈提的这几个地方,秀琴也未曾去过,不了解,不清楚里头什么情况,也不好贸然回答。

容渊只对尧窈细聊过疫情,秀琴知道的并不多,只以为那边有人作乱,自然体会不到尧窈此刻的忧患意识。

不管如何,有点盼头,还是好的。

尧窈叫秀琴多挂些艾草,包括前头的倒座,两边耳房,还有后头的罩房,全都挂上。

容渊在前头同幕僚议事,回到内院后,目光随意一瞥,瞧见每个房门前,甚至连抄手游廊两头都悬挂了艾草,不由失笑。

不必问,也知是谁的主意。

进到正屋,容渊便见尧窈立在房中间,一手扶着后腰,大腹便便地样子,另一只手还指来指去。

“再往左一点,还不够,偏了。”

容渊饶有兴趣地抬头望去,便见秀琴踩在方桌上,拿着福禄寿三星的画像往墙上贴。

尧窈指哪,她就贴哪。

可贴来贴去,还是找不对位子。

第65章 包容

实在看不下去,容渊叫秀琴下来,自己亲自上场,两只大手格外灵活,在背面涂匀了米糊,长腿利索一跨,轻松上了桌,三两下就贴好了,方方正正,平平整整。

尧窈仰头看了好半晌,唇边漾出一抹甜丝丝的笑意。

但愿他们都能顺顺利利,平安如意,守得云开见月明。

仅仅花了一日的工夫,容渊就将这村里的情况摸了个底,该通气的都通了气,该警告的也警告了,他毕竟不能在这里久留,不把可能的隐患消除掉,他走也走的不安心。

尧窈已经有几日没碰到过松软的床铺了,洗漱过后,一到床上就犯困,眼睛一闭,正要睡去,便听得男人在耳边不住地低语。

“这村里面,唯有村长曾是官身,做过官的人,更懂人情世故,也更有眼力见,我走了后,你要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别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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