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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捉虫)
接下来的几日,太子都没上朝,也没有进宫来。
程绾绾心里担心,想出宫去,回东宫看看,但想起邹公公说的话,又不敢不听太子的话,只能继续待在宫里。
江诀的生辰礼,程绾绾思来想去,总算有了一点头绪。
太子棋艺高超,也算喜欢下棋,程绾绾打算送一副棋子给他。
但什么样的棋子是好棋子,程绾绾不是很懂下棋,又得去请教皇帝。
程绾绾这日过去的时候,庆康宫里,却已经有别人了。
程绾绾到的时候,正听见殿内传出“砰”一声砸碎东西的声音,皇帝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脾气。
殿门敞开着,殿外连一个值守殿门的小太监也没有,郭公公又在殿内。
程绾绾一听里头的动静,就不敢过去了,也不敢靠得太近。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改日再过来。
正要走的时候,却听见殿中传出一声呵斥。
“他就是这么当这个太子的?!真是胡闹!!”
听见“太子”两个字,程绾绾立马停住了脚步。
她转头,看向敞开的殿门,除了皇帝刚才大声呵斥的那句,旁的再说的,就听不清楚了。
但程绾绾没有走了,站在殿门外不远处,心里七上八下地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
庆康宫殿内,郭公公赶紧去收拾地上摔碎的茶杯碎片:“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早都是及冠的人了,又代陛下掌政这么些年,殿下行事自是有分寸的。”
“这叫有分寸?!”皇帝气得用力拍了两下桌子,“他知不知道他是储君,是掌政太子!他就这么和勇毅侯家那小子去豫州,身边连护卫的人手都没有!若是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陛下,”郭公公收拾了地上退去一边,“陛下当心气坏了身子。”
可皇帝没办法不气。
庆康宫里,早在这里的别人,正是江丞。
江丞上前道:“父皇,皇兄也是怕父皇担心,这才瞒着父皇的。”
“你看看你看看!他还故意瞒着朕!要不是你来说,朕还被他蒙在鼓里!他这不是胡闹是什么!”一说起这个来,皇帝就更气了。
江丞道:“父皇息怒。”
郭公公去扔收拾起来的碎瓷片,无奈叹气,走到门口,突然看见程绾绾站在殿外。
也不知站了多久了,看见有人出来,似是有些尴尬和踌躇。
郭公公脸上忙浮起笑,朗声提醒殿里二人:“太子妃过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殿内皇帝和江丞都愣了愣,立时噤声。
郭*公公过来,迎程绾绾进殿去。
程绾绾其实不太想进去,龙颜正怒,现在不是进去的好时机。
但是郭公公都出来迎了,程绾绾也没有办法。而且,她也有些担心,太子到底怎么了,惹得陛下这么生气。
程绾绾刚才站得远,只听见几句大声的呵斥,旁的根本没听见。
皇帝和江丞还担心她听见了,但等人进来一看,见程绾绾那茫然无措的眼神,便知道她还不知道太子悄悄去豫州了。
皇帝刚才还是龙颜大怒,这时候平息了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了几分和蔼可亲来:“太子妃何时过来的?”
程绾绾敢对江诀说谎,但对着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敢说。
她老实道:“有一会儿了。”
皇帝:“……”
皇帝只好问:“那你听见什么了?”
程绾绾咬唇,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道:“父皇,太子殿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父皇生气了?”
她这么一问,皇帝就确定她没听见什么要紧的。
皇帝正寻思怎么糊弄这小丫头,江丞先道:“三皇嫂,没什么大事。父皇是关心则乱,太子皇兄病着,在东宫静养没有上朝,父皇方才才知道。”
程绾绾瞪大眼睛。
没想到皇帝竟然比她还晚知道这件事。莫说皇帝,太子瞒着她,不让她出宫回去照顾他,她都有点失落。身为父亲,也难怪皇帝生气了。
原来陛下是为这个生气的……
程绾绾松了口气,但没松到底。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譬如说,皇帝知道太子病了,连上朝都不能上了,一时生气是应该的,但是又是砸杯子又是呵斥的,这么半天了,她刚才进来之前,皇帝还在生气,连一点担心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程绾绾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乖顺表示相信地点了点头。
皇帝坐下,深深呼了口气:“今日过来又是做什么?又是来给朕送点心的?”
皇帝瞥一眼,程绾绾手上果真又提着一个食盒。
程绾绾连忙把食盒拿过去:“是呀,儿臣又来给父皇送点心啦。”
皇帝似笑非笑:“哦?那今日又要问什么?”
一下子就被拆穿了目的,程绾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丞看了眼食盒,笑道:“父皇总嫌尚膳监的御膳做的不好吃,没想到三皇嫂却是心灵手巧,父皇有口福了。”
皇帝看了眼江丞,大手一挥,很是大方:“既然你在,那就见者有份吧。”
“谢父皇。”江丞道,却没动,又笑眯眯地看程绾绾,“三皇嫂,可以吗?”
程绾绾:“……”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直觉——要是被太子知道八皇子吃了她的点心的话,太子一定会不高兴的。
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好像对八皇子格外防备。
但又不是那种防备,而是……而是……
……哎,反正她也说不清。
但程绾绾实在不好拒绝,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等吃过点心,程绾绾才说明来意。
但她只说她想要一副好棋子,当着八皇子的面,她就没说这件事和太子的生辰有什么关联。好在皇帝也没有拆穿这一点。
皇帝估计也不知道程绾绾是打算送一副棋子做生辰礼,毕竟皇帝昨日讲的乱七八糟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皇帝和江丞都以为程绾绾是对下棋感兴趣,是想学下棋。
江诀主动道:“三皇嫂若是想学下棋的话,若三皇嫂不嫌弃,不如臣弟教三皇嫂如何?”
江丞笑着。
程绾绾其实对这位八殿下的印象很好。因为他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友善。
但是程绾绾又不傻,她明明就感觉到太子不喜欢八皇子。
既然这样,那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她都要站在太子的那一边,对八皇子只能敬而远之了。
程绾绾思索着要怎么委婉的拒绝才好。
不等她开口,皇帝先说话了:“你教什么。你与朕下棋每回输多赢少,足见你棋艺浅拙。太子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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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朕亲自教你,如何?”
程绾绾:“……”
她、她根本没想学下棋呀!
但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程绾绾没办法再拒绝了,只好答应。
*
昼夜不舍地骑了两天两夜的快马,江诀几人才抵达豫州。
江诀到时,江煜重伤还未醒。
之前提过的那个吏部员外郎会医术的女儿范家小姐,一直在贴身照顾昏迷的江煜。
江诀到了豫州之后,又是一夜未歇,听豫州上下官员以及随行军汇报豫州的情况。
翌日,江诀才歇了两个时辰。醒后立马又去看了江煜,人还是没有醒。
而江煜重伤的消息虽然封锁,但朝中派了皇子来督行赈灾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
眼看朝中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半月,但赈灾银却一点没见着踪影,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其中挑拨,很快,灾民就堵住了江诀和江煜下榻的府衙。
江诀得到消息,并未露面,只叫知府露面去安抚。
江诀来到豫州,弄清楚所有情况之后,藏身城外山中的乱军才是心腹之害,他立即又从临近州郡调了兵马来。
调军还在来的路上。乱军未除,江煜未醒,赈灾银也还未找到,豫州的情况,不容乐观。
江诀恐怕还要再多留一段时日才行。
皇帝所担心的那些,江诀并不在意。
只是……
他答应了小太子妃,说好过几日就进宫接她的,恐怕……他要食言了。
*
江婉筎进了宫,原本郁郁,但却听皇后说,原本要相看的世家子,今日不相看了。
江婉筎顿时高兴起来。
江婉筎早已及笄,如今已是双十年华,却还未成婚,亦未定亲。
原本帝后都未曾催促过她此事,但前些时日,不知道为何皇帝突然催了皇后,要抓紧定下江婉筎的婚事。
江婉筎闹了一通脾气,皇帝也未曾松口。
到底是帝王金口玉言,江婉筎也没办法,才答应了和皇后安排的世家子见面相看一二。
今日她本是进宫相看的,谁知道突然取消了。
江婉筎正高兴,却看见皇后神色忧愁。
“母后怎么了?儿臣不是答应母后相看了吗?今日没看成,儿臣可什么都没有做。”江婉筎道。
皇后摆摆手:“不是你的事,是……是你太子皇兄的事。”
“三皇兄?”江婉筎脸色变了变,“是三皇兄的病怎么了吗?!”
皇后立马摇头,又深深看了江婉筎一眼,似是有些犹豫。
但最后,皇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还是说道:“你三皇兄没有病,他……他带着勇毅侯府家的次子,去豫州了。”
“什么?!”江婉筎瞪大了眼睛。
皇后又道:“昨晚豫州传来消息,太子带人进山追查赈灾银失窃一事,不想发生了塌山,太子当时就在山中……”
江婉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那——”
她话问到一半就顿住,神色不自在地把话咽了回去:“那……那三皇兄……”
皇后叹气,眉宇忧愁:“说是受了伤,也不知情况如何……”
江婉筎没再说话,半刻,跌坐回椅子里。
*
江婉筎在昭仁宫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侍女冬凝自小侍奉在江婉筎身边,是江婉筎的心腹,看主子脸色自是知道主子要做什么。
冬凝劝道:“公主,豫州山高路远,公主当真要……”
“我必须要去,万一他——”江婉筎抿唇没说下去,神色里都是担忧。
但冬凝很快发觉,江婉筎走的并不是出宫的方向。
冬凝道:“公主,这不是出宫去的路,公主您这是要……”
江婉筎神色笃决:“去曲春宫。去找太子嫂嫂。”
第82章
江婉筎到曲春宫的时候,程绾绾让晴云从宫里要了好几副棋具来,正在琢磨这些棋具里头那些棋子的好坏。
各式各样的棋具摆满了一桌子,桌上另外还放着几本棋谱,不过都是入门级别的。是皇帝叫人找来给程绾绾,让她先看的。
程绾绾正看呢,晴云进来禀报:“太子妃,五公主来了。”
程绾绾抬脸。
话音才落,江婉筎等不及晴云通传,已经紧跟着晴云进殿来了。
程绾绾看见江婉筎就这样进来了,微微有些诧异。
江婉筎进门,只扫了一眼桌上,立马道:“太子嫂嫂,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摆弄这些棋子?”
程绾绾眨了眨眼。
她为何要没有心情?因为太子病着吗?
程绾绾其实的确是担心东宫里太子的情况,但是担心也没用啊,她也不能为了担心,茶饭不思什么也不做了。
再说,太子病了又不是今日才知道的事,怎么五公主今日才过来,突然说这些?
程绾绾心里一直不安,这时候看见江婉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种隐隐的怪异的感觉愈发明显了。
程绾绾看了晴云一眼,晴云立马开始收拾乱糟糟的桌子。
程绾绾起身迎江婉筎:“五公主,怎么了?”
江婉筎没说话,隐晦地看了一眼屋里的人。
程绾绾明白了,让晴云带着侍女们都先出去,桌子收拾到一半,只好乱糟糟就这么摆着了。
屋里只剩下江婉筎和程绾绾,还有江婉筎的侍女冬凝。
江婉筎开门见山道:“太子嫂嫂,太子哥哥根本不在东宫,也根本没有病。”
程绾绾正自己顺手收拾桌上,一听江婉筎这话,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一下子愣住了。
“什、什么……”程绾绾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婉筎拧眉道:“太子哥哥他根本不在寿阳!”
程绾绾瞪大眼睛。
江婉筎立马把刚才皇后同她说的话,都告诉给了程绾绾。
程绾绾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太子没有生病,不在东宫,甚至不在帝都,而是悄悄跑到豫州去了……
现在还很有可能受了伤……豫州到底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程绾绾原先就有些不安,江婉筎说完,她那些不安更是彻底坐实了,一时间呆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江婉筎不等她消化,压了压声音道:“太子嫂嫂,我准备去豫州。太子嫂嫂,你和我一起去吧?”
程绾绾愣着,片刻,眼睛木木地转过来看向江婉筎,看了两息,反应过来眼睛再一次瞪大了。
“你要去豫州?!”程绾绾不敢相信。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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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筎却定定点头:“太子嫂嫂,一起去吧,难道太子嫂嫂不担心太子哥哥吗?”
程绾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担心江诀,但是、但是她也不能自作主张跑到豫州去啊!
再说了,她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程绾绾道:“自是担心,可是……”
她下意识摇头:“不行,不能去的。我答应了殿下,好好待在宫里,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太子嫂嫂还管这些?!”江婉筎着急,她又道,“反正不管太子嫂嫂去不去,我都是要去的。”
江婉筎又深深地看了程绾绾一眼:“也不知道太子哥哥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
程绾绾抿唇,没说话。
江婉筎到底没当场劝动程绾绾,她没多待,该说的话都说了,就立马出宫去收拾往豫州去的行囊了。
晴云进来,看见程绾绾呆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晴云担心问:“太子妃,这是怎么了?五公主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奴婢瞧五公主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程绾绾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出声道:“……晴云,收拾一下,我同父皇母后说一声,今日回东宫去。我……我还是有些担心殿下……”
*
程绾绾其实没打定主意要和江婉筎一起偷偷跑去豫州。
程绾绾自知身份,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但她到底担心江诀,不管怎么说,听了江婉筎的那些话,她在宫里都是待不住了。总之,先回去东宫再做打算吧。
程绾绾去同皇帝告辞的时候,皇帝还有些不高兴。觉得她是不想跟着学棋,才突然说要出宫的。
程绾绾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发现皇帝不高兴了。
只临走的时候,程绾绾恭恭敬敬向皇帝行了一个大礼谢恩。
程绾绾道:“父皇表面严厉,但是儿臣知道,父皇还是很怜惜儿臣的。儿臣同殿下大婚后,父皇同母后赏给儿臣那么多的银票,父皇和母后的关心,儿臣都记在心里了。这件事,儿臣一直没同父皇谢恩,今日,儿臣在此谢过父皇了。”
程绾绾有些怕皇帝,故而之前皇后给她的那些银票,她想谢恩,却一直没有对皇帝谢过,只谢了皇后。
程绾绾马上要出宫,下回再进宫,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更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进宫……
程绾绾不懂朝政大事,但是她也知道一国储君身边没有足够的人手,微服出巡会有多危险。
眼下,太子还受伤了……
程绾绾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太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知道,是不是要殉葬……
程绾绾没注意到,她谢恩完,皇帝脸上浮起的疑惑的神色。
程绾绾说完,很快就离开庆康宫了。
等程绾绾走了,皇帝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赏赐过这个小太子妃什么银票。
想了许久,皇帝才模模糊糊有了一点印象。
太子和这个出身低微的小太子妃成婚之前,皇后来找过他。
皇后当时似乎是提了几句,说这小太子妃出身太低,怕是在东宫难以立足,赏赐旁的都只能作锦上添花的点缀,不如赏赐些银票来得实在。
皇帝当时并不喜欢程绾绾,也很不满意江诀自己挑的这门婚事。所以皇帝当时根本没有认真听,随口应付了几句,随便皇后去安排。
皇帝想起这件事情来。
他没想到,皇后在小太子妃面前,还给他表了一功。
皇帝不理朝政,后宫的人本也不多,皇帝这些年更是很少踏足后宫。
皇帝在庆康宫里坐了良久,想了许久,才吩咐了郭公公,摆驾昭仁宫。
*
宫人通传圣驾到了的时候,皇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帝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来过昭仁宫了,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莫非是太子在豫州出了什么事……
皇后心里担忧,连忙去迎。
迎皇帝进来的时候,皇帝面色却如常,只是说不出,仿佛是有些什么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
帝后虽是夫妻,但除却宫宴祭祀,其实甚少单独相处。
说了没几句,皇后也没听出来皇帝的话有什么重点,忍不住自己问:“陛下,可是太子在豫州发生了什么事?陛下不妨直说。”
皇帝:“……”
皇帝面色尴尬,才道:“不是,和太子没有关系。是……是朕。”
皇后松了口气,才淡声问:“陛下有何事?”
皇帝:“……朕、朕来谢你。”
“……”皇后莫名。
皇帝才把程绾绾谢恩的事说了,又道有劳皇后在晚辈们面前维护他。
皇后没想到皇帝为了这件事还专门跑了这一趟,惊讶了一瞬,便只是平淡道,这是她身为皇后应该做的。
皇后再是宽和温贤不过,但皇帝觉得,皇后今日的态度平和过了头,显得有些生疏和冷淡了。
皇帝满腹不解离去。
等皇帝走了,田嬷嬷给皇后沏了盏茶送到面前:“娘娘,陛下好不容易来后宫一趟,娘娘为何不抓住机会,与陛下稍稍拉近一些关系呢。”
皇后没说话。
端了茶,吹凉了茶水,皇后小啜了两口,才慢慢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当年先皇赐婚,皇帝并不喜欢她。
她虽为正妻,但在府中一开始也是步履维艰。要是那时候有人能够帮她一把,她那些年,也能过得容易些。
田嬷嬷知道,皇后为何要帮那位小太子妃。
不过是由己度人罢了。
田嬷嬷轻轻叹了口气。
皇后笑了笑,低声道:“不过,是本宫多虑了。太子不是陛下,绾绾也不是本宫。”
*
程绾绾突然回了东宫,吓了邹吉好一跳。
程绾绾明知江诀不在东宫,早去了豫州了,但还是佯作不知,说是担心江诀,要亲眼看一看他。
邹吉连蒙带哄,才将人拦住了。
却不知,程绾绾早就知道了一切。邹吉的反应,更是证明了江婉筎的话。
程绾绾知道,她是没资格生气的,但是莫名的,她就是有些生气。
说好的试着好好做夫妻,他却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
但程绾绾又实在气不起来,因为出宫的时候,她发觉,她之前崴了脚的那段鹅卵石长径,已经全被拆了,换成了光滑好走的石板路。
程绾绾让晴云悄悄去问了宫人,知道是江诀为了她专门换的。
程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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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纵使回到东宫,也丝毫不能安稳半点。
她一边担心江诀,一边又很羞愧——她羞愧,太子对她那么好,处处想着她,她却瞻前顾后,根本不敢去豫州找他。
程绾绾在屋里闷了几个时辰,天黑时,晴云拿了封信函来,说是五公主府的人送来的。
程绾绾拆开看了,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
“明日卯时一刻,西城门。”
第83章
豫州。
榻上的人昏迷不醒这么久,一动不动,若不是还在呼吸,已经几乎快要和屋子里的床榻桌凳融为一体了。
范书雯照例给榻上的人喂进去两碗药——原本只需要喝一碗的,但是江煜昏迷着,喂的药有一半都要洒出来,就只能喂两碗了。
这是范书雯和大夫商量过后,换的第二副药了,喂了两日了,仍然不见效。
喂完药,范书雯正要出去,转身的时候,却看见江煜的手动了一下。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衣不解带一直在榻边照顾着,累花了眼睛也是可能的。
范书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这回,不只是手动了,榻上的人已经完全睁开了眼睛!
“啪”地一声,范书雯手一抖,手里的空药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一下子醒过神,整个人从死气沉沉,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七殿下!您醒了!?殿下您终于醒了!”
江煜昏迷太久,只勉强喂进去些药和粥,眼下虽然清醒了过来,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
他勉强挤出了个笑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眉头先皱了起来。
江煜嗓音沙哑:“好苦……”
他嘴里全是药味,自然是苦。
范书雯又是哭又是笑:“诶、诶!臣女这就给殿下倒水去!”
*
江煜终于醒了。
江煜醒过来只过了约摸一刻,江诀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江诀立马过来看江煜。
江煜躺在榻上,还起不来身,虽然能说话,但也是有气无力的。
江诀本来有很多事要问,但是看江煜状况不佳,范书雯也说,若是劳神过度,江煜很有可能会再次昏迷。
江诀于是就只简单问了那座矿山的情况,就让江煜先休息了,等他再好些了再问。
江煜这一醒,就算是彻底脱离了性命危险。
江煜稍微清醒过来之后,看见范书雯坐在榻边,眼眶都是红的。
江煜方才喝了水,嗓子舒服多了,总算能说出话来了。
看范书雯眼眶通红的模样,江煜身上的伤都好像一点也不疼了。
他低声道:“你怎么还哭了呢?”
范书雯是吏部员外郎范文邑的女儿,当初江煜就是追着她来豫州的。
不过范书雯自知,她的父亲只是吏部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与堂堂的皇子实在有着天壤之别。
她没有贪心,也没有半点幻想,纵使七皇子喜欢她,她也自知,身份上的不匹配,在将来会是多大的无可逾越的鸿沟。
范书雯抹了抹眼睛,声音还瓮翁的,但语气却尽量平淡:“回殿下,没什么,只是熬药的时候,被烟熏着眼睛了。”
“是吗?”江煜显然不信。
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出来:“你担心我啊?”
范书雯一听这话就眼眶发酸,连日来江煜昏迷不醒,她真的以为他要死了。
“我们都很担心殿下。”范书雯别过脸去。
江煜看着她,看了一会儿,无声地笑了。
*
江诀五月底得到消息赶来豫州,时间一晃而过,现在已经是六月十二了。
江诀来豫州,已经半月了。
这半月,帝都寿阳城里,朝中政要大多都是六部大臣和江偃、江丞在商议处置,十分紧要的情况,折子递到东宫,邹吉会将消息加急送到豫州来。
江诀处置完,才命人急送回去。
这样来回折腾,一则麻烦,二则这么久了,必定已经有人生疑。
再者,他久不在帝都,怕是帝都皇子、朝臣之间,人心浮动。
久则易生变。
江诀有些担心。
同样担心的还有秦昭。
秦昭被江诀带来豫州,本以为至多三五日就能回京,谁知道七皇子伤得太重,豫州又暗流涌动,一待就是这么久了。
秦昭可以继续待下去,但是国不能一日无君,江诀必须得回去了。
“赈灾银还没有找到。”江诀道。
“但是殿下不是已经从临近的几个州郡调了官银过来了吗?这半月,殿下从当地的富商家中也筹集了不少银两,应付一时应当是足够了。”
“足够?”江诀看过去。
秦昭噎了噎,声音低了一截:“应付眼下……应该……应该差不多吧……”
临近的州郡,官府的官银都是朝廷下拨,也都是落实到各处有要用的,再怎么挤也挤不出来多少。再说,别郡还好说,别的州,恐怕都很不乐意。
调集过来的那些官银,根本是杯水车薪。
至于从富商手中筹集的,那也没有多少,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产,能捐赠就不错了,多或者少,不可强求。
这还是江诀命豫州官府出了一系列利好这些富商的地方条律,这才筹集到了一笔不多不少的款项。
两者加起来,与江诀当初拨下来的二十万两白银,却实在是差距巨大。
一来赈灾银未曾下放,灾民未曾安置妥帖,二来,豫州竟然藏有乱军。
这两点,若只有一者,江诀还能勉强放心回京,但两者偏偏凑在一起,若是乱军趁机鼓动灾民,那豫州恐怕是要乱。
这就是江诀迟迟没有离开的原因。尤其是,派来督行赈灾的江煜,之前人一直昏迷着,命悬一线,没有说法分量足够的主事人,豫州的形势更是不好说。
现在,虽然说江煜醒了,但是他受了重伤,眼下连起身都还困难,指望他来处置豫州的事,是不可能了。
江诀也无法放心。
秦昭道:“殿下,您真的该回去了。豫州之事,殿下若信得过,臣来处置。”
江诀还是没说话,显然还是不肯回去。
秦昭再劝:“殿下!您回去吧,别叫太子妃担心。”
江诀神色终于动了动,看了眼秦昭。
*
江诀终于准备回去寿阳。
不过江煜伤成这样,留在豫州也是无用,江诀打算带他一起回去。
江煜才醒,不便立马在路上折腾。又等了两日,等江煜的情况再好了一些,江诀才命人准备着启程。
不想,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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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这头返程,江婉筎就到了。
程绾绾也来了。
程绾绾那晚看到江婉筎送来的字条,一整夜翻来覆去都没睡着。屋里留了盏灯,她对着微光,看了那字条一遍又一遍。
“卯时一刻,西城门。”
程绾绾不敢去豫州,但等时辰一到卯时,她就再也躺不安稳也坐不安稳了。
最后,想起出宫的时候,那被换成了石板路的鹅卵石长径。她在宫里住了几日,都不知道。太子默不作声就换了,也没有告诉她。
她终于担心和愧疚都达到了顶点,一向胆小怕事的她,头回脑子一热,同瑞雪说了声,瑞雪帮她打了掩护,她就从东宫溜了。
溜去了西城门,还去晚了两刻多钟,她还想是天意不让她去的。
结果,正巧江婉筎有事耽搁,也来晚了,正好凑巧碰到了。
程绾绾其实溜出门就开始后悔了,到西城门的时候,她已经肠子都悔青了。
她就像一个偷偷离家出走的小孩,刚出家门的时候,热血冲头,似有万夫之勇,真等离开了家门,离得越来越远,就开始后悔和害怕了。
程绾绾从小没离开过寿阳城,甚至可以说,出程府大门都非常少。
这一去,可是千里之外的豫州啊。
人生地不熟不说,好在有五公主一起,也没什么。
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它不合规矩!
身为太子妃,她这样偷偷溜走,跑去豫州,简直是大罪!
五公主就算了,再怎么说五公主都是帝后的亲生女儿,但是程绾绾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刚嫁入皇家不久、且身份与太子并不匹配的太子妃。
程绾绾一上江婉筎的马车,就后悔到了极点。
但是她再想打退堂鼓,江婉筎说什么也不让了。
程绾绾从寿阳到豫州来的一路,马车颠簸是一回事,再有,她总是做噩梦,梦见她此番所为,惹怒了皇帝,也惹恼了太子,他们都厉声厉色,要狠狠地责罚她。
一路马不停蹄地走了五六日,程绾绾没有一天睡过好觉,一闭眼就是害怕。一睁开眼,就是忐忑。
如今,不管待会儿是死是活,总算是到了。
但是谁知道,江婉筎带着她,刚一到地方,府衙里的人出来迎。
江婉筎上前着急问道:“秦昭呢?!”
府衙的人愣了愣答:“秦二公子在、在那边……”
下人伸手一指,江婉筎立马道:“快带我去!”
说罢,就催着府衙的人带她过去了。
程绾绾甚至来不及插一句话,她想叫住江婉筎,江婉筎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匆匆就走了。
丢下程绾绾一个人,风中凌乱。
*
江婉筎见到秦昭的时候,秦昭正在和江诀议事。
江婉筎眼眶一红,直接跑了过去:“秦昭!”
江诀和秦昭听见江婉筎的声音,俱是一愣,转头看见果真是她,秦昭呆了,江诀立时脸一沉。
秦昭:“五公主……”
江婉筎跑到秦昭跟前:“秦昭你没事吧?!我听说你们遇上塌山了,你受伤了没有?!”
秦昭有些懵。
眼看江婉筎的手伸过来,要查看一番,他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五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江婉筎的手顿在了半空,她脸上又急又忧的神色,也跟着僵住,一时间神色难辨。
江婉筎对秦昭另眼相待,江诀早就知道。
他现在没心情看他们在这里纠缠不清。
“江婉筎。”江诀冷道,“你跑来豫州做什么?”
江婉筎才想起来,江诀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