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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江煜领重兵去肃州,倒也应当不会有什么岔子。
江诀唯一想不通的一点是,江煜怎么会愿意去。
这不是他的性子。
“你真愿意去?”江诀看他。
江煜点头:“自然愿意。”
江煜认真,但是立马又吊儿郎当起来,脸上堆出笑来:“只不过,臣弟只有一个要求。”
江诀挑眉:“为国用命你还有要求?”
江煜:“……”
江煜觍着个脸:“哎呀,臣弟年纪轻轻,还没娶妻呢,就这样去战场上,万一一个不小心要是死了……”
“说的什么话。”皇帝打断,有些恼火地看江煜一眼。
江煜看皇帝,那双素来玩世不恭的眼睛里,露出点点明亮的光彩来。
他不知怎么,忽是呢喃了一句:“父皇原来还是关心儿臣的……”
“你说什么?”皇帝没听清。
江煜眼睛一眯,笑弯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似乎是很亮的,有什么闪动着。
江煜又看向江诀:“臣弟真的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再说这也不过分吧?臣弟就是想、想娶个妻而已。”
皇帝哼一声道:“就算不给你娶,朕圣旨一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父皇舍得这么对待儿臣?”江煜不可思议。
皇帝哼了声,没作答。
不管皇帝舍不舍得,但江诀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
江煜提了要求,这要求也并不过分,若是不答应硬逼着人去,只怕反倒生出祸事来。
江诀不会做出这样的利弊分明的蠢事来。
但是江诀看出了点什么:“江煜,你想娶的,是那个新升的吏部郎中的女儿,是不是?”
皇帝并不知此事,不知江煜和范书雯之间的关系,有些诧异。
皇帝:“吏部郎中?一个五品官?那么多世家女你都没看上,就看上一个五品官的女儿?”
江煜忙道:“父皇怎么这么说,娶妻娶贤,范家小姐贤良淑德,又端庄可爱,为何要以出身论之。”
皇帝正要说话。
江煜飞快地瞟了一眼江诀,飞快道:“再说了,那三皇嫂的出身不也不高么,怎么三皇兄就娶得三皇嫂做太子妃……”
皇帝被噎住,顿时说不出话来。
江诀一听江煜拿小妻子的出身说事,立即一个眼神凉凉地看了过去。
江煜赶紧噤声。
江诀只关心肃州边境的战事,至于江煜想要娶谁,他并不在意。
江煜只要去肃州把瓦剌人击退,就算他要娶十个街上的乞丐回来,江诀也没意见。
皇帝是有意见,但是碍于战事,再说有程绾绾小庶女的身份在先,皇帝也就没那么不容易想通。
江煜软磨硬泡,说出花来,总算把皇帝说通了。
江煜娶范书雯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当日,皇帝就下了赐婚明旨。
*
范府。
送聘礼的红木箱子流水一般地往府里抬,范文邑站在院子里,看着鱼贯而入的安王府中来送聘的人,看得都呆了。
范文邑站在一旁,一时局促的像个外人,好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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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已经不是他家了。
站了半晌了,范文邑扭头,面色难看得很,闷头往书房走。
边走边道:“叫小姐到书房来!”
第204章
范书雯在自己院中,呆坐在圆木桌子旁。
傍晚的时候,宫里来了人传旨。
传的居然是一道赐婚的圣旨。
圣旨中说她秉性端庄,持躬淑慎,于豫州之行中,救安王有功,又悉心照料,帝心甚感,特赐婚于她,为安王正妃。
范书雯接了圣旨。
她和阿娘两个人都呆了。
其实她和七皇子之间的事,她一直都瞒着家里的。
她实在没想好该怎么同父母说。
到底身份悬殊,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想过要她将来能攀龙附凤,只是想她嫁一个可靠的人安稳度过余生罢了。
而她突然间和七皇子在一起了,她怕父母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说。
她是准备说的,但是还没准备好。
可谁知赐婚的圣旨突然就来了。
范书雯也不傻,皇帝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便更不可能一时兴起突然给她赐婚。
一定是江煜在皇帝面前说了些什么,才求来了这道赐婚的旨意。
他怎么事先也不同她说一声呢,圣旨这样突然就下来了。
然而更突然的还在后头——圣旨到了不久,安王府的聘礼紧跟着就来了。
范书雯得到消息,才回过神来一点,再回惊呆住了。
他、他怎么行事这般、这般心血来潮,一声招呼不打,又是赐婚圣旨,又是聘礼……
范书雯多少有些生气。
但是这会儿想生气都找不到人。
范书雯在院子里气了没多时,范文邑下值回来,就看到了满院子的聘礼,还有安王府的人在不断地往里抬箱子。
范文邑招了个下人问过,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圣旨宣旨的时候他这个家中老爷都不在,足见这道圣旨来得有多仓促。
范文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对他来说,这个官可以不做,但是女儿的婚事,绝不能这般马虎。
范文邑不觉对皇帝和七皇子都带了气,但是范文邑也不是一无所知,从上次在府中后门同女儿说过话之后,在那之后,他就总觉得女儿比以往出去外头的时候多了,闷在屋里看医书的时候少了。
范文邑对女儿还是很放心的,不管女儿做什么,必定都是有分寸的。
但是范文邑也感觉出了不对劲来。
他一直说不出来是什么,今天才算是知道了。
范书雯被丫鬟叫到书房。
一进书房,就看到父亲黑着脸,脸色十分的难看。
范书雯心里叹气:“爹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爹。”范文邑气道,“这圣旨,还有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这都是怎么回事!”
范书雯无可奈何:“对不起爹爹,这件事是女儿不好,不该一直瞒着爹爹和阿娘……”
既然要说,范书雯索性让丫鬟把母亲范夫人也请到书房来了。
范书雯这才把之前和江煜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只是略去了一些细节。
比如两个人之前在亭阁煮茶那次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天江煜明明气得拂袖而去,但是等到上巳节时,又遣人传书给她,约她去踏春。
也是踏春那次,江煜同她再次表明了心意,而她也正正经经地答应他,愿意和他在一起,试一试。
能走多远,就试着走多远吧。
之后她和江煜也见过几次面,但两个人并无逾礼的举动,素日里多是书信来往。
范文邑听罢,稍微松了口气。
好在这门赐婚,是女儿自己愿意的,并不是完全突如其来,强加于人的。
但是范父自然还不会因此就感到高兴,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气恼女儿竟然将这么大的事情隐瞒家中。
范夫人也不高兴,尤其知道赐婚和下聘之事,连女儿自己也不知晓的时候。
范夫人便觉得,安王这是独断专行,根本丝毫没有和范书雯商量过,这是不尊重自己将来的妻子。
范书雯不知道该怎么同爹爹和阿娘说,她实在没法子帮江煜说好话。
因为她自己也生气呢。
一家三口在书房里说了许久,下人突然着急忙慌地过来,慌慌张张地禀报,说是安王来了。
范父和范母立即起身,对看了一眼,这才出去迎人。
范书雯也不知道江煜同父亲和母亲说了些什么,她等了许久,才见正厅里的人出来。
父亲和母亲的脸色已然好了许多。
范书雯有点诧异了。
分明在她面前说不出那许多花言巧语的话来,这怎么到了爹爹和阿娘跟前,倒是舌灿莲花起来,这么快就让他们都消气了?
江煜从前厅出来,一眼看见站在廊下张望着这里的范书雯。
江煜对她笑了笑。
范书雯没理他,本来还担心父亲和母亲为难他,惹得双方都不快,这会儿见他好端端出来,父亲和母亲也没那么生气了,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再说,她还生气呢。
他做这些都不和她商量一下,这么突然,简直让她措手不及。
真是可恶。
范书雯这么想,连个笑脸都没露给江煜,两人眼神一对上,她板着脸扭头就走了。
江煜:“……”
江煜正要追上去,立马想起来这是在范府。
他立马留步,既不失安王的身份,又不失晚辈的礼数,同范父和范母说过之后,这才连忙去追范书雯。
在小园子里才把范书雯追上了。
说是小园子,范大人清廉,范家清贫,园子里也不过是范夫人自己种的一些花花草草。
有些雅趣,但难登大雅之堂就是了。
不过江煜并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大雅之堂,直夸:“这是范夫人种的花?真是好看。”
范书雯:“……”
范书雯气恼,但又不想同他明说,扭头不看他,只硬声道:“殿下怎知就不是我种的。”
江煜像是料到她要问,立马笑:“若是你种的,肯定都是种药材,不会种这些花草。”
范书雯一抿唇,还真是这样。
她原先还真跟阿娘说过,要把这些花草铲了,种些她用得上的草药。
只是阿娘是爱花之人,就这么点喜好了,不许她铲,范书雯也就欣然作罢了。
范书雯没反驳,江煜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凑上前些,凑到范书雯跟前:“怎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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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书雯是气,但是也没对江煜一直甩脸子,她到底顾忌他的身份的。
见他问,范书雯也就明说了:“赐婚圣旨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还有聘礼,也是突然就送来了。这样未免太随意了。既未请人纳采说媒,也未互换庚帖,殿下对待这桩婚事究竟有几分认真?”
见范书雯是真的生气了,江煜不敢再逗趣说笑了,连忙正了脸色:“我自然是认真的!”
范书雯不语。
江煜连忙解释:“对不起,书雯,是我不好。但是我实在是太着急了,而且这样的机会也太难得了。”
江煜便把这道赐婚圣旨是怎么求来的同范书雯说了。
江煜说完道:“若非如此,恐怕父皇不会轻易松口答应让你做我的正妃。”
范书雯听完愣住。
没想到赐婚圣旨居然是这么来的。
范书雯当然知道自己和皇子的身份差距悬殊,她也一直担心自己过不了皇帝那关。
但是赐婚圣旨来得太突然了,她实在没有心思去深想这圣旨是怎么得来的,只是一味的气他自作主张。
但是眼下,范书雯顿时气不出来了:“那这么说,你马上要带兵去肃州了?”
江煜看着她,看她眼底方才的气恼顿时消散,只剩下一片对他的纯然担心。
江煜心里一暖。
他看了她两息,才温声道:“嗯。边境军情危急,再过三五日待大军整备完毕,就要出发了。”
范书雯知道现在大邺和瓦剌要打仗了,也知道失态紧急,但是还是没想到这么快江煜就要带兵去肃州。
“这么快?!”她忍不住惊呼道。
江煜点点头,忍不住往前一步,离范书雯很近:“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范书雯不禁道。
江煜愣了愣,看着她。
范书雯被他直白又有些深的眼神看得耳热,略略移开了视线,这才低声道:“那你还下聘做什么……”
江煜回神,笑了笑:“那自然出征前要先和你成婚,有你等我,我一定平安回来的。”
范书雯抬眼讶然:“三五日就成婚?这、这哪里来得及?你不知道成婚要准备多少东西,你……”
江煜竖起两根指头来堵住了范书雯的嘴。
略微粗粝的指腹贴着柔软的唇瓣,两种差别分明的温度轻轻贴在一起。
范书雯立马止了声,愣了愣,连忙退了半步。
唇瓣上的指腹这才退开,但是那沾染上的温度,却越来越烫。
范书雯用力抿了抿唇。
江煜也收回手。
他捻了捻指尖,说道:“我知道,同你的婚事,我也不想仓促。所以这次只是一个简单的婚宴,等我从肃州回来,到时,我一定补你一个盛大的、超过天底下所有人的大婚。”
范书雯垂着眼,却听见江煜话音里无比的郑重,郑重得甚至带上了一点肃杀。
范书雯抬起眼来,看他。
江煜眼底很深,有一瞬她都有些恍惚,仿佛看不清他眼底的东西。
范书雯微微怔神愣住。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在他深黑的眸子里,看到了倒映出的她自己,纯然无暇。
范书雯一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低声地说道:“江煜……我陪你去肃州吧。我陪你一起。”
反正豫州她也陪父亲去过了,她见过了杀戮和死伤,到了肃州,相信她也能帮上他的忙。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仓促地去,她心里总有点不安。
或许是因为勇毅侯府的事,她怕最后她也和周家小姐一样,空等一场,到最后只等来一场肝肠寸断的永久失约。
然而,范书雯才说出口,江煜便立马道:“不行!”
他太快拒绝她,似乎连思考都没有,范书雯没想到,诧异地看他。
江煜目光动了动,迎着她的眸子看她:“肃州太危险了,你绝不能去。”
“我又不去前线。”范书雯道。
“那也不行。”江煜道,“你若去了,我在前线也不会安心。你好好待在寿阳等我,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一个最好的大婚。”
范书雯并不在乎这些,但见他甚是坚决,她也只能点头顺着他。
江煜松了口气,头一回,他伸出手臂,轻轻地抱了她。
他似乎喃喃道:“书雯,这世上只有你是真的在乎、关心我。”
范书雯没说话,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地回抱住了他。
*
安王要大婚。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婚宴,等安王凯旋,还要再重新补办一场正式的大婚。
但是,这婚宴来的人虽然不多,该送的礼却是也要送的。
赐婚圣旨和小婚宴的消息一传开,各府邸各世家都立刻准备起来了。无他,实在太仓促了。过不了几日,安王就要启程带着大军前往肃州了。
程绾绾比外头的人得到消息早一点,因为男人从宫里一回来就把这件事同她说了。
江诀也是如释重负。他不用亲征,也就不用苦思怎么哄小妻子同意了。
不过江诀同小妻子说完赐婚圣旨的事,程绾绾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江诀问她。
程绾绾道:“之前上巳节的时候,在夷湖坡踏春那天我不是出事了嘛。”
江诀点头,捉了小妻子的手握住。
程绾绾由着男人握着,继续道:“那天翁淑娴不是受了伤嘛,回城的时候,我急得不行,还好范家小姐出现了。当时我就注意到,她进城坐的马车,好像是七皇子的。”
这事江诀倒不知道,之前也没听小太子妃提起过。
程绾绾道:“这事我也只是一晃眼,事后就忘记了,殿下你说了赐婚的事,我才突然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江诀点头。
程绾绾往男人怀里靠,浅浅啄了啄男人下巴:“这下好了,殿下心头的大事终于有着落了。”
江诀笑笑。
正要抱着小妻子温存一番,怀里的人一下子跳了出去。
“哎呀,给安王府的礼物我还没准备,我现在就去库房!”程绾绾扭头就走。
江诀:“……”
第205章 (审修)
江诀没和小妻子腻歪成,有点可惜,但他也并不生气,看着小妻子娇小的背影如小鸟雀般飞奔而去。
他莫名勾了勾唇,满腔填满柔软。
程绾绾跑出殿去,背影快要在殿门外消失的时候,江诀站了起来,迈开步子,跟着小妻子方才踏过的步子出去。
江诀只晚了稍许到库房,陪着小妻子挑选出了送贺安王迎娶正妃的礼物。
出征在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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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的婚宴只是一个小婚宴,来的人也不会太多,送的礼也无须太过贵重。
等安王凯旋,到时才会正式大婚,到那时才需要精心挑选送去安王府的贺礼。
陪着小妻子挑完礼物,江诀要去三松堂。
程绾绾今日有些累,没有跟着男人一起去。
江诀拥了小妻子入怀,亲了亲她软唇,这才往三松堂去。
走出西宫没多远,江诀的步子慢了慢。
他忽然问:“邹吉,今日是几月几了?”
邹吉愣了愣:“回禀殿下,今日是五月初六,怎么了殿下?”
江诀目光远眺,神思飘远了一刹:“孤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邹吉:“……”
邹吉道:“殿下的生辰在七月初二,还有小两个月呢。”
“两个月……”男人道,语调似乎有些叹息,但是很快又自我劝慰似地跟了一句,“那也快了。”
邹吉:“……”
男人没再说什么,仿佛刚才短暂的惝恍只是错觉,又重新迈开步子,脚步沉稳地朝三松堂去了。
邹吉跟在男人身后,心里稀罕得很。
殿下这么多年,几时惦记过自己的生辰?
每年生辰的时候,殿下都嫌烦,最不愿意宫里办什么生辰宴,嫌弃宫宴上一堆人围着他推杯换盏,卑谄足恭。
虚伪得很,也烦人得很。
有那工夫,还不如多看两沓折子。
今年可真是稀奇,殿下竟然主动问起自己的生辰了?
听这意思,殿下好像还有点期待,嫌*生辰的日子远了。
邹吉是个人精,念头一转,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方才殿下陪着小太子妃在库房挑了半天的礼物,这会儿就问自己的生辰。
殿下这哪里是惦记生辰,分明是惦记小太子妃到时会送什么生辰礼。
邹吉偷笑,殿下可真是开窍了,是一分铜钿一分货——货真价实地开窍了。
*
程绾绾找男人要了人手,派出去帮周家追周雪君的人,没两日的时候就传回了消息,说是追出城快离了寿阳的地界也没有找到周雪君。
程绾绾只好叫人给周夫人传了个口信,让周夫人再等一等,但是恐怕是很难追到了。
这日又有消息传了回来。
撒出去的人一路追出寿阳,兵分两路,分别取道登州和怀州,往秦昭尸身出事的地方追。
其中往怀州的那一拨人,终于在怀州打听到了周雪君的消息,有几个怀州客栈的老板曾经见过一个很像周雪君的女子。
但是追查之下,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了怀州。
传回的消息说,人离了怀州,只怕就不可能再追上了。
因怀州另与四州接壤,四通八达,谁也不知道周雪君会走哪一条路,派出去的人也分不出那么多的人手再取小路分开去追了。
再说,离了怀州,都那么远了再继续追下去的意义也不大了。
说不好听一点,跑了那么远了,要出事早就该出事了。
程绾绾一面传信过去,留了一些人手继续暗中追寻,一面让剩下的人直接去秦昭尸身耽搁的地方‘守株待兔’。
之后,程绾绾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夫人。
没能把女儿找回来,周夫人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但是程绾绾早就跟她说过希望渺茫,所以周夫人也没有特别失望,反倒至少得知了女儿还好好地离开了怀州的消息。
这总归是个好消息。
程绾绾得知周夫人没有因为她没能将周雪君带回来而再次病倒,略微松了一口气。
程绾绾没有向周夫人透露出一点她的担心——周雪君一心‘寻夫’,她是带着强烈的悲痛和不甘去的,这一路即便千难万阻她也自然坚强。可是找回了秦昭的尸身以后呢?
失去了所有的目标,痛苦和不甘全都宣泄殆尽,倘若找到那具切实的、冷冰冰再也不会说话不会喘息的尸体,周雪君,她又该怎么办呢?
程绾绾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即便这些与她干系不大,她依旧感到心痛和强烈的惋惜。
她尚且如此,更遑论周雪君了。
*
程绾绾没有太多的时间为周雪君担心。
因为一转眼就到了安王府婚宴的日子。
安王是为国出征,这日安王府早早就热闹起来,虽然是个小婚宴,但是该有的仪程和热闹一点也不少,只是没有那么大的阵仗罢了。
这日宫里没有早朝,男人自然和程绾绾睡到一般时辰才起身。
这样的早晨实在难得,多数时候程绾绾醒的时候,身侧已经空荡荡了。
她睁开眼,被紧贴着脸颊和胸脯的独属于男人的温度包裹,还一时间有些晃神。
缓了两息,她才想起来。
横竖晴云还没有来叫她,说明时辰还早,不用着急起身,她便有些眷念地又闭上眼睛,格外往男人胸口蹭了蹭。
继续睡。
不过却睡不着了。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醒过来,大约和她抱着一样心思,所以并没有起身。
但是她眷念的贴蹭被男人感知得一清二楚。
清早男人或许本就更加很容易有欲/望,江诀虽然习惯了每日一睁眼就被朝事压身,但是这会儿小妻子纤细温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那依恋蹭着他的小动作,让他几乎一瞬间心软成一片,但某个地方的炙火却被点燃了。
程绾绾当然没有马上睡去,立马就感知到男人的变化。她还有些迷糊,茫然的似被什么抵住,有些懵地重新睁开眼睛。
便看见环抱着她的男人已经醒了,刚醒过来的男人长睫半掩,低头看着她,锋利俊挺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倦。
他背着床帐外的晨光,眼底因看不清而显得似乎晦暗,但程绾绾却分明感觉到被一道迫人又灼烫的视线牢牢锁着她。
再细究男人的神色,却看不出倦了,好似猛兽悄然苏醒,已经沉着不迫地锁定了他的猎物,从容中又带着隐秘的狂热。
程绾绾:“……”
仿佛直觉,程绾绾立马缩了缩脚趾,一下子也清醒了,下意识抬手抱住自己的胸口,略带警惕地看着男人。
江诀喉结滚了滚,她这副又羞又恼的小模样落在他眼里,那叫嚣的欲/望反而更强烈了。
但是男人什么动作也没有,只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这是什么反应?”
程绾绾:“……”
你心里知道。
程绾绾没把羞愤的心声说出口,只紧紧地盯着男人,仿佛一旦他有半点不轨的举动,她立刻就要从被窝里跳出去,逃之夭夭。
江诀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他娇弱的小太子妃承受不住哪怕是他经过克制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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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要是真的这时候欺负她,等到一会儿去安王府,她必定腿软,到时面皮薄的小太子妃恐怕是要在安王府的门口躲在马车里不肯下来,直至羞愤而死了。
江诀似乎想到那画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程绾绾疑惑又戒备地看着男人。
江诀伸手过来。
程绾绾立马抬手要挡,身子也往后躲了躲。
男人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江诀低笑,抬手抚向小妻子的发顶,温柔抚慰:“躲什么,孤不欺负你。”
他淡淡的语调夹着愉悦的低笑,似乎在向她保证。
程绾绾看着男人,被男人抚在发顶的温柔动作和他的话弄得愣了愣。
她浑身的戒备这才消融了一点。
“还有半刻,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男人低声道,嗓音里噙着睡意刚醒的喑哑。
他抚她发顶的大掌慢慢往后下移,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还要睡会儿么。”
只有半刻了,便是睡也睡不好了。
何况程绾绾还是觉得,这会儿睡在男人身侧实在不安全了。
“唔,不睡了,起了吧。”程绾绾道,又说,“殿下倒是可以再睡……”
她一边说,一边要撑起身子,可还没来得及从被窝中脱身,男人轻抚着她后脑勺的大掌突然变了动作,用力地扣住她,将她不容抗拒地带到他面前。
他随即翻身而上,将她扣在身/下。
变化来得太快,程绾绾霎时间愣住。
她反应过来,又气又羞指责:“你不是说……”
话音没来得及吐完,男人低头压下来,咬住了她的唇,霸道地吞没了她包含着未尽话音和呜咽在内的所有声音。
寝殿内只剩下呜呜声。
连程绾绾挣动的手臂,都被男人只手全部抓住,压在床榻,动弹不得。
程绾绾气得要命,却又被男人吮吸着唇,半句话也说不出就算了,偏被他夺去了气息也连带夺去了思考,竟片刻就晕晕乎乎起来。
他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么,怎么不过这些时日,这么快就连吻技都修炼得高超,远远将她甩在后头,只剩下她被他拿捏的份了。
程绾绾气,心里狠狠骂他无耻无耻真无耻!
第206章
程绾绾不知道在心里偷偷骂了男人多久,后面实在骂不出新的词,而且她真的快要摸到理智的边缘了,已经忍不住噘着嘴回应他。
这番悄然的变化,换来男人一声喉间逸出的低笑。
程绾绾才要彻底失去理智,被他这一笑顿时回了神,只觉得羞耻得要命。
程绾绾,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弃甲投降、放弃阵地呢!真是没用!被人取笑了吧!
程绾绾心里骂男人欲求无度,也骂自己禁不住他诱惑,竟半点反抗的架势也拿不出来。
但好在被男人这么一笑,她嘴上至少不再回应他,继续做无谓的反抗。
男人忘情又似沉溺,始终没有放开她,仿佛她的唇是什么新巧的奇物,他对深入研究它乐此不疲。
直到半刻的时间全都这样过去,寝殿外传来侍女们说话的声音。
程绾绾松了口气,又有些羞耻,这才重新恢复了些力气意图提醒男人到了时辰了,可以放过她了。
江诀自然也听见了寝殿外侍女们的动静,他却毫不在意,继续扣着怀里的人攫取她柔软又勾人的唇。
直到门外侍女们终于等待不住,晴云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太子殿下,太子妃,时辰到了,该起身了,安王府的婚宴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程绾绾鼓起力气,用力挣动了一下。
男人没有再禁锢她,顺着她的反抗松开了手掌。
随即起身退开。
程绾绾:?
江诀率先起身。
他站到床边,只手开始解自己的寝衣,目光却看着榻上似对他轻易放过她的举动感到惊奇的小妻子,薄唇愉悦地勾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男人笑意恶劣而玩味,“不够晚上再给。现在快要迟了。”
程绾绾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比他行为更无耻的无耻之言。
到底是谁耽搁了时辰!
程绾绾气鼓鼓地起身,几乎是用力从床榻上仰坐起来的,整个人在软乎乎的床榻上似乎还轻微地弹了弹。
她一面恶狠狠地瞪他,一面脸色又不争气的爆红。
毫无威慑的控诉。
最后只换来男人得逞般的笑声。
*
虽然起身时稍微耽搁了一会儿,但只是一小会儿,太子妃今日梳妆的时候,耽搁得更久些。
素兰费了好大的劲才遮住了太子妃下唇瓣上的一点破皮,以及丰润的有些过分的唇瓣。
那一小处破皮不知怎么弄的,看着还很新,好像才被咬破。
时间匆忙,素兰来不及多想。
紧赶慢赶,好在最后还是没有迟了安王府的婚宴。
马车停在安王府门外。
东宫的车驾自然引人注目,但是同样刚到安王府门口的客人张望了一会儿,也没见东宫马车上有人下来。
众人都有些奇怪。
马车里,程绾绾正拿着一柄出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薅在手里的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半晌了。
都怪男人,早晨实在亲得太久,他又那般用力,将她嘴唇都亲得有些肿了。
刚梳妆完的时候,用面脂稍微遮了遮,肿得还不太明显,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嫣红的口脂一衬,反倒显得她的嘴唇肿得更厉害了。
程绾绾要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把口脂擦去了些,但是嘴唇看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程绾绾有点气恼,而一旁男人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对他造成的恶劣后果不仅没有半点丝毫的悔过之心,反倒似笑非笑好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这个坏男人!
程绾绾又瞪男人一眼。
江诀终于没忍住,嗤笑出声:“这点痕迹,没人看得出来。”
程绾绾气鼓鼓,举着镜子看他。
江诀被小妻子盯得紧,总算肯把手臂放下来,稍微端正了一点姿态:“真的,不明显,没人有这个胆子敢盯着孤的女人看。”
程绾绾:“……”
江诀挑动唇角,又压下,离小妻子近些,抬手抚过她被他亲肿的唇:“再说,谁会这么不识趣,凑到绾绾跟前来戳穿绾绾。”
微肿的唇瓣这会儿很是敏感,男人轻轻一碰,程绾绾就感觉自唇瓣到肩膀,甚至后背都忽地窜过了一阵奇异的颤栗。
那感觉仿佛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的。
好在很快过去,程绾绾一把打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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