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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略微用力,自己就如同玩具一般被对方搂在怀里。
对方身上的毛看着柔软,其实最外层的有些扎手。
被这么抱着,对方那么大一个脑袋都快拱到自己颈窝了,很痒,呼吸和湿润的鼻子贴在颈侧柔软的肌肤上,很是不适。
“你……”
许青遮被“禁锢”在白虎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如同嗅间了鱼鲜的猫一般。
“太痒了。”
青年也不算矮,但和白虎一比就和小木偶一般,只能任虎宰割。
白虎吸了个够才抬起头,不过并没有松爪。
许青遮看似如松柏般刚硬不折,没想到抱起来还挺软,比天边云彩都要软。
“等等,刚才说到哪儿了?”
许青遮已经放弃挣扎,动物想要做什么是真的很难阻拦。
算了,任它去吧。
莫东流从鼻腔呼出一阵热气,语气莫名其妙:“说到你担心你师尊对你失望。”
话音刚落,它便语气笃定地回答:“他肯定不会。”
“你怎么知道?”
许青遮反问。
第25章 晋江独发
莫东流被问得一时哑言, 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借口:“自然是因为听说过你师尊并非那种人。”
它将头压在许青遮的头顶,眼睛眨得很快,也不用担心青年发现它这一举动。
“你想想,他这么多年都不收徒, 破天荒地收你为徒, 自然是觉得你适合。”
许青遮缩着脖子, 压在他头顶的脑袋重量不小, 他都快直不起脖子了。
“也……也几分道理。”
他纠结片刻,还是觉得白虎说的有道理,总算是不在自怨自艾了。
*
在白虎那里待了片刻后, 许青遮便起身往白梨峰走。
本来说是取完腰牌就回来,谁曾想他在郁孤山待了整整一天。
那白虎今日莫名其妙得十分幼稚,说完话之后竟然还那么搂着他睡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猫, 对方是人。
明月高悬,白梨峰之外的地方几乎都覆上了一层薄雪,寒意刺骨, 北风呼啸。
但一踏入白梨峰,便如同整个人浸入温泉一般。
许青遮呼出一口气,都没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沿着小径往山上走, 路旁竟然不知何时挂起了散发着微弱灯光的灯笼, 打眼一望犹如天上繁星一般。
难不成是师尊做的?
许青遮回到住处, 这里只有两座木屋, 虽是木头搭建, 但并不显得逼仄,里面的空间很大。
直到问过师尊之后才知道对方在屋子里刻了空间阵法, 这才让看起来不大的木屋里面内藏乾坤。
“回来了?”
莫东流装模作样地坐在树下喝茶,玄衣威严, 坐在石凳上就像是坐在宝座上一般。
“师尊。”
许青遮放慢了步伐,走到对方面前行了一礼。
瞥见青年腰间悬挂着的腰牌后,莫东流放下茶盏,姿态轻松地给他斟了一杯茶。
“我明日开始闭关,若有事便去找雪霁风。”
他站起身,一直将神魄分成两份还是有些不妥,如今已经安置妥当,他也该找个理由先离开了。
“师尊要突破了?”
许青遮其实看不出来自家师尊的修为究竟有多高,但看对方的样子以及听说的那些,恐怕还真的是宗门第一。
掌门是分神期修士,比掌门还厉害,难道是分神期?
放眼整个中洲,分神期还屈指可数,再往上那可是合体期!
中洲的合体期尊者仅有一位,多年前已经云游去了。
难道那位传说中的合体期尊者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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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遮瞳孔微缩,有些吃惊。
他还真是走运了,可能之前的倒霉都是为了这次拜师做铺垫。
“先回去吧。”
莫东流起身,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除了一把佩剑之外什么都没教授青年。于是,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卷玉简抛给了青年。
许青遮抬手稳稳接住,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对方便开口:“这时一套剑法,很适合你。”
玄衣男子身形高大,和大家印象中的长老有些许不同:“若有不会的,等我出关再提。”
“弟子定会认真练习。”
许青遮面容坚定,眼睛映着月光,像是琉璃一般漂亮。
看着这双漂亮的眼睛,莫东流隐隐有了想要将其珍藏的冲动。
不过他忍住了,他可不是那种得不到就毁掉的人。
“师尊!”
许青遮扬声喊住了转身准备离开的莫东流,等对方回过头之后犹豫不定地询问:“这剑谱扉页……怎么是空白的?”
“空白的?”
莫东流垂眸一看,玉简第一页果然是空白的,那个地方本来是剑招名字。
“想起来了。”
黑衣男子轻挑眉梢:“忘记取名字了。”
“忘记……”
许青遮下意识地重复对方的话,刚开口就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这是师尊写的?”
“应该是,时间太长忘了。”
莫东流活了这么久,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牢记于心。
这个剑谱估计是他哪一年心血来潮写的:“你先看看,实在不行就再找别的剑法。”
莫东流口吻平平,把剑法当成寻常事一般。
“是。”
许青遮没继续追问下去,合起玉简后就目送着师尊离开。
自己编写的剑谱却忘了取名,青年心里想着这件事情,无奈摇头。
这种修为的尊者编写的剑谱几乎千金难求,到了这种境界,单是随便指点一句就足以让人受益。
回到房间后,许青遮打开玉简准备接着往下看。
玉简上的字潇洒大气,一看就知道此人狂妄不可一世。
没想到师尊的字是这种风格,和本人有些差别。
莫东流的人形看上去严厉中带着斯文,不羁中掺有从容,和这字显露出的风格不太像。
可能对方编写时没有考虑到多年后会有弟子,因此全文晦涩难懂,分明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就变得十分陌生。
上面还留有高修为的神识,看得久了不免头晕脑胀。
许青遮抬手揉着眼角,合上玉简后便盘腿打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还是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心不赘物……”
青年心中默念着,此剑诀不长,与宗门教导的几乎是天差地别。
他犹豫片刻,原先的剑诀他修炼了这么多年,猛地一换还很难适应。
但如今已有师承,还是早些习惯为好。
短暂思索片刻,许青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逐渐开始转换自己修炼的方式。
吐纳灵气时有些变化,没引起什么不.良发应,甚至还比之前更加顺畅。
蚀脉散带来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若是说之前吸纳灵气时的方法运转一个小周天需要两刻钟,那么现在变需要一刻钟。
变化大得不是一星半点,这让许青遮不免瞠目结舌。
世上还有这种功法口诀,他从未听说过。
若不是师尊,此生恐怕都不会知晓。
此后,他定要好好修炼!
青年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丝毫的困意。运行一个大周天之后,他简直神清气爽。
窗外明月当空,窗前的梨花簇簇洁白。
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还没问师尊是在何处闭关。
若是在白梨峰,他在这里练剑担心会吵到师尊。
对此,莫东流回答道:“听闻你之前居住在郁孤山,这段时间且在那里吧。”
他原本是想告诉对方待在白梨峰也没关系,但转念一想,人类要是一直待在白梨峰,岂不是没有时间去陪自己?
这可不行,听说和宠物分开的时间久了,宠物就会不喜欢主人。
他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好。”
许青遮没想那么多,毕竟他之前却是一直住在郁孤山,而且和师尊闭关相比,他住在那里简直不值一提。
当天,他便回了郁孤山。
才离开几天,郁孤山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白虎看见他之后有些开心。
“虽然修仙之人远离红尘,但明日就是除夕,你想怎么过?”
莫东流活了这么久,对于人世间的一些节日早就没了期待,但它觉得许青遮的年纪还小,应该是会喜欢热闹的。
确实,刚满十八的许青遮还没莫东流年纪的零头大,当然是孩子。
其实许青遮已经很多年没在意过这些节日了,他这些年来孑然一身,每年只会在父母忌日祭拜,除此之外并不放在心上。
但白虎都这么问了,他也不好拒绝,于是便模模糊糊地说道:“和往年一样就行。”
一人一虎都很少过节,一提到和往年一样,不免卡壳。
好在莫东流脸上全是毛发,做细微的表情很难发觉:“那就下山看看。”
它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山下的镇子上应该很热闹。”
“下山?”
许青遮:“门规……”
“不必在乎那些。”
白虎站起身,犹如一座山峦:“跟着我,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你……”许青遮上下扫视着面前高大的白虎,语气委婉,“你这样有些显眼吧?”
莫东流张嘴,想幻化成人形,但仔细一想,自己早就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青年面前了。
于是,站在原地的高大白虎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随后变成了小猫大小。
若是说原本的白虎威严可怖,那此时的它便称得上可爱了。
许青遮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要真把对方当成猫来对待,他才是真的疯了。
“你……”
青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莫东流低头舔着爪子,吃了一嘴雪花。
它晃晃脑袋,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许青遮的肩头:“走吧。”
站在人类肩膀上其实和它原本的视角差不多高,就是不用自己走路,还挺舒服。
莫东流姿态慵懒地在许青遮肩膀上一趴,周围萦绕着青年身上的味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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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夹杂着自己的气息。
它很满意。
“现在就下山?明天才是除夕。”
“这几天山下都很热闹。”
莫东流继续舔着自己的爪子,随后是身上有些凌乱的毛。
它的虎毛洁白,山上飘的雪花都逊色三分,其中还分布着线条漂亮的黑毛。
这幅模样,更加像猫了,外人见了恐怕也很难分辨出这究竟是虎还是猫。
许青遮心中软成一片,态度和面对如山峦般的白虎可谓是千差万别。
看着对方粉.嫩的鼻尖和爪子上的肉垫,他都快按捺不住抱着对方顺毛了。
“嗯?”
莫东流察觉到许青遮炽热的目光,抬头一看:“怎么了?”
“没事!”
被抓包的许青遮脸颊一红,垂眸遮掩自己的目光。
这幅模样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虎打了个哈欠,胡须抖动。
“分明在看我。”
莫东流说罢,恍然大悟:“看吧看吧,我的身姿如此威武,想要多看几眼也是正常。”
第26章 晋江文学城
山下小镇上灯火通明,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大多弥漫着高兴的笑容。
在人流中,一位白衣青年缓步而行,他肩膀上还趴着一只白猫。
不过那白猫身上有着黑色条纹,乍一看和老虎有些相似。
耳边嘈杂的声音接连不断, 这么热闹的场景, 许青遮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侧目瞥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虎, 周围这么吵, 对它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
看对方轻松的模样,应该没有影响。
夜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绚丽烟火,周围来往的人不由得驻足仰望。
许青遮也顺势停下脚步, 彩色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像是雪白的画布上涂抹了诸多色彩。
“好热闹。”
他微眯起眼睛,寒风簌簌, 吹拂着他散落在肩头的长发。
有几缕发丝贴在了白虎身上,小猫大小的白虎几乎被许青遮的长发包裹起来。
“喜欢的话,今晚可以歇在这里。”
莫东流抬起爪子胡乱地将许青遮的长发拨开。
他看出了青年的欢喜, 虽然对方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情绪。
“留宿?”
听到这句话,许青遮垂眸:“宗门不是规定……”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肩膀上的白虎便懒洋洋地开口:“现在是我说了算, 就算在山下留宿, 执法堂的人也不会计较。”
“这么厉害?”
许青遮眉眼弯弯, 平日里平淡如湖面的眼眸中总算流露出了笑意。
“这就厉害了?”莫东流发出呼噜的声音, “之后还有更厉害的。”
“那我就期待着。”
和刚认识时相比, 许青遮似乎开朗了许多——至少在莫东流面前是这样的。
可能这也说明了在对方心中,自己是亲近的人吧?
一想到这一点, 莫东流便忍不住翘起了尾巴。
街边有卖各种吃食的,莫东流早就没了口腹之欲, 闻见香味后也只是用爪子戳了戳许青遮。
“怎么?”许青遮会错了意,“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对。”青年打量着肩膀上的白虎,语气有些疑惑,“你可以吃吗?”
莫东流用鼻腔猛的哼出一声:“我与那些普通的动物可不一样。”
它眉头紧皱,尽管亲眼看不到它的表情。
“算了,既然你这么觉得,那就过去看看吧。”
莫东流转念一想,并没有继续反驳许青遮刚才的话。
“好。”
青年应声,随即便挪开了放在白虎身上的目光。
他藏匿在宽大袖袍中的手微微收紧,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实则心里却在纠结刚才的对话。
白虎那句话是对他不满了吗?他并不是故意将凡兽与白虎混淆,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关心对方。
没想到却惹了对方不高兴。
刚才话未说尽,难道是对自己有了不满?但又顾及到在外面,所以才会继续说下去。
一想到这个结果,许青遮感觉天都塌了。
他不免有些尴尬与自责,已经隐隐有了后悔。
刚才不该那样说的,现在倒好,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青年垂眸,纤长的眼睫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去旁边小摊子的路上,许青遮一直没说话。
如此安静,莫东流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怎么了。
“想吃什么?”
它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语气和平时一样。
“我都可以。”
“都可以?”
莫东流反问,笑着说道:“那就是没什么想吃的咯。”
白虎想要从青年肩膀上一跃而下,但周围人这么多,说不定会被其他人伤到。
于是在白虎跳下来的时候,许青遮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对方。
青年的手指修长漂亮,就像是用温润的玉石精心雕刻的一般。
此时纤细的手指深陷入白虎略有些粗糙的毛发中,竟衬的对方洁白的毛都黯淡了几分。
白虎:“???”
脚没落在实地,白虎短短的四肢在空中扑腾着。
“周围人太多了。”
许青遮试探的将对方抱在怀里,比人类略高些许的温度清晰的传来。
假装挣扎片刻,莫东流便安安稳稳地窝在了青年的怀里。
干净好闻的香气被体温一熏,犹如旁边放了个香炉似的。
如此近的距离,整只虎都像是被对方的气息亲密地笼罩着。
莫东流对此很是满意,将脑袋搁在许青遮的手腕上,微微眯起眼睛。
“前面有卖糖炒栗子的。”
他嗅到了空气中的甜腻味道。
听到这个,原本心情低落的许青遮总算是抬起头来。
“是吗?”
他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甚至还反问了对方。
但这副模样一看便知道他心里吃糖炒栗子。
之前在无窍宗的时候,莫东流曾打听过青年的喜好。
虽然在宗门很少有这种吃食存在,但它还是从一些人口中得知未进宗门前许青遮最爱吃的东西。
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勇闯仙门。
这种人间的吃食,许青遮怕是很多年都没有碰过了。
所以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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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流才想趁这个机会将对方带下山,虽然它做不到让许青遮的父母复活,但买一些东西还是可以做到的。
周围满是鞭炮声,烟火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叫卖声。
吃到了很久都没有吃过的糖炒栗子,哪怕许青遮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他的眼睛中却能够看出几分高兴。
莫东流感知到了这份情绪,心情也好了起来。
平常的这个时间,镇子上大多都会陷入寂静。今天却不一样,十分的热闹。
就连许青遮和莫东流都被周围的情绪所感染到,而且修仙之人基本上很少睡觉。
“若是在镇子上留宿,客栈不一定有空房。”
许青遮抱紧了怀里的白虎,生怕来来往往的人不小心碰到对方。
“该会有吧?”
莫东流几乎是不食人间烟火,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
“这个镇子位于无窍宗山下,来来往往本就有不少修士。更何况今天过节,会有不少人停留几日的。”
说罢,许青遮便准备先定下房间。
莫东流对此不了解,便随着他去了。
镇子上有不少客栈,许多专门为修仙之人服务的。
还好他们去的这一家有空房,这边订了两间。
“您还有同伴没来?”
店小二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修士,眼中露出了惊艳。
“……”许青遮一顿,被白虎咬着的手指连忙抽了出来,“嗯。”
店小二也没继续往下问,他收了钱,看着面前的人往二楼客房走。
“您订的两间房就在尽头处。”
他站在楼梯口,抬手指了指尽头处对门儿的两间房间。
“今天人太多了,店里忙不过来,就不亲自带客官过去了。”
店小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有事喊我就行。”
“好。”
许青遮微微颔首,回到房间后才把一只抱在怀里的白虎放在了桌子上。
虽然对方幻化成了小猫大小,一路抱过来还是会手疼胳膊酸。
前走到窗前抬手关上了窗户,避免外面有人看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吱呀——”
窗户刚被关上,身后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白虎便一跃而下。
莫东流恢复原型,这么大的体型倒是显得客房有些逼仄了。
“怎么要了两间房?”
它有些疑惑。
许青遮找着下脚的地儿,走到床边坐下:“因为我们两个啊。”
莫东流眨眨眼睛,胡须抖动着。
看来人类对它还是有些警惕在的,不然为什么不和它住一间房?
在莫东流想这件事情的时候,许青遮已经盘腿在床准备修炼了。
原本下山是想放松一下,没想到对方的习惯和在宗门没什么两样。
莫东流打了个哈欠,尖锐的牙齿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它姿态慵懒地趴在地上,脑袋比蹴鞠都要大。
就当莫东流准备闭眼假寐的时候,身后猛地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
原本放松的凶兽立刻起身回望,烛黄色的兽瞳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凶恶。
“许青遮?”
它上前一步,刚才还好好地在床上打坐的青年痛苦地倒下。
本就白皙的脸颊此时变得苍白无力,鬓边的长发都被冷汗打湿,紧紧地贴在脸颊上。
许青遮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身上的剧痛折磨着他,浑身经脉仿佛被蚂蚁啃噬着。
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垂在床边的手指紧紧的叩着床板,指尖溢出鲜血,指节用力到泛白。
突然,原本仿佛寸寸断裂的经脉被一阵冰凉舒适的灵力覆盖,缓解了他难耐的疼痛。
纤长的眼睫被汗水打湿,睁眼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有模模糊糊的光影。
一股侵略感极强的气息将他包围,整个人腾空被抱了起来。
体内两种灵力交织,虽然暂时减缓了经脉的疼痛,但灵力对冲带来了新的痛苦。
许青遮的咳了起来,这次噬脉散的反噬比往常加起来还要严重。
他现在处于半昏半醒之中,只能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往外走,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房间里除了他之外也就剩下白虎了,大概是对方在救自己吧。
他再一次的给对方带来了麻烦……
“忍着别睡。”莫东流面色严肃,“很快就回去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将手掌附在许青遮的背部。
属于神兽的灵力强势蛮横,但此时却变得乖巧懂事,如同溪流一般缓缓流入许青遮的浑身经脉。
这个镇子和无窍宗之间有些距离,眨眼间,原本还在客房的一人一虎便出现在了郁孤山。
寒风裹挟着席大的雪花在山头翻涌,一身黑杉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位白衣青年。
莫东流将人带回了洞府,先抬手封住了许青遮命穴,随后便将之前的药草扔入浴桶之中。
是他疏忽了,竟然忘了噬脉散到了反噬之日。
人类一定要撑住!阎王有本事来索他的命!
第27章 下山
原本经脉毒发的疼痛在有了莫东流的灵力安抚下, 转变成了针扎般的程度。
这种程度许青遮还能忍,他仰面躺在床上,身下的千年寒玉床也缓解了不少他的痛苦。
他根本就不敢想,若是这次没有莫东流, 自己恐怕就要死在这次的毒发反噬中了。
或许, 在原计划中, 在没有莫东流的干涉下, 自己这次就会死亡。
青年在疼痛中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犹如走马观花一般。
许青遮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抱起,紧接着就落入水中。
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自己, 在保证自己不会淹死之后才松开了手。
熟悉的难闻味道扑面而来,哪怕在昏迷之中,许青遮也皱着眉头耸了耸鼻子。
他咳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如同雪花落在身上一样的清凉感涌入浑身经脉,小河潺潺般的流动着。
许青遮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总算是放松下来,他略微舒展眉头, 昏迷中下意识地发出几声轻咳。
乌青色的药浴与白皙的胸口齐平,色彩的极致对比下,衬的许青遮的肌肤如雪一般。
乌黑长发散在身后, 被药浴打湿后便如同海草似的紧紧地贴在身上。
浴桶旁站着一位宽肩窄腰的男子, 身上的黑衣仿佛要与无边黑暗融为一体。
莫东流眉头紧蹙, 看来收齐药材炼制解药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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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想到人类别扭的性格, 自尊心那么强, 肯定是想自己收齐药材。
要不然……
男人眉梢一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一夜过后, 在药浴中泡了许久的许青遮总算暂时没了大碍。
这次的剂量很大,许青遮直到三日后才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之后先往周围看了看, 发现这是在郁孤山山之后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看来真的是白虎将自己带回来了,又给对方添了麻烦。
青年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干燥温暖,是新换的?
他眨了眨眼睛,随后便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白皙的掌心上布满剑茧,掌纹清晰,不过,再往上几寸的手腕处却愕然出现一条青黑色的脉络。
许青遮眉头一皱,将手腕举到眼前仔细观察。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身上有这种东西?
青黑色的脉络还未到手肘处,但在雪白的手臂上显得十分的骇人。
难不成是因为噬脉散?
许青遮鸦黑色的眼睫抖了抖,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那条显眼的脉络上。
细如发丝的凌厉缓缓的探进去,如同君王一般显示着体内的脉络。
原先泡药浴压制不少的毒素猛扑回来,十之五六的脉络中有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许青遮收回手指,脸色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循声望了过去,谁曾想进来的人并不是白虎,而是自己的师尊。
“师尊!”
青年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是自己出事惊动了对方,心里不禁一阵懊恼。
“不用起身。”
莫东流摆摆手,他垂眸看着坐在床上的青年。
对方长发未束,瀑布一般散在身后,身上雪白的寝衣好像都没有紧贴的肌肤白皙。
这副样子就像是平日里浑身武装的人猛的卸下了防备,平添了几分柔软。
许青遮仰面抬眸,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师尊怎么过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脸有些红。
面见师尊,自己此时竟然如此不得体。
“听闻你出了事,便过来看看。”
莫东流装模作样地开口:“现在怎么样?”
“谢师尊关心,弟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许青遮话音刚落,放在身上的手便被对方握起。
青年面露吃惊,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过莫东流的力气太大,他没有挣脱开,只能感受着对方炽热的手指紧贴在自己的手腕上。
“毒素已经遍布全身。”
莫东流松开手,平日里淡漠一切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几分严肃。
“弟子……”
听到这句话之后,许青遮连忙开口想要解释。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多少,莫东流便抬起手掌示意他停下。
“为师已经知道。”
玄衣男子负手而立,语气放缓了不少:“虽然解毒的药方上药材诸多,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抬眸看着面前坚韧不拔的青年:“那些奇珍异草为师替你解决,至于其他的……”
莫东流放缓了声音,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许青遮的肩膀:“你入宗门已久,平日里除了接取任务之外便很少下山。”
洞府里安静得很,只能听见男人磁性的声音:“不如借此机会去下山历练,把其余的药材收集完毕。”
这个办法许青遮之前也曾想过,只是无窍宗弟子没有师长的允许不许下山,这个念头便搁置了。
如今他已有师承,且师尊也同意,之前的那个念头在莫东流的讲述下隐隐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我宗弟子下山历练乃是常事,你也不必太过紧张。”
莫东流眼睛一转,装作不经意间提起:“我看那白虎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请你们又相识,此行下山倒是可以结伴而行。”
“这……”
许青遮有些迟疑,白虎居住在郁孤山,他也从内门师兄口中得知对方乃是镇宗神兽。
如此重要的身份,难不成能够轻易下山?
或许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莫东流解释道:“放眼中州,还没什么人胆敢挑衅无窍宗。更何况宗门若真有事,宗门内这么多人也不是吃素的。”
“师尊所言极是。”
许青遮颔首,只是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自己虽然与白虎相识,但认识还没半年,顶多算得上是泛泛之交。
让对方和自己一起下山……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它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莫东流双臂环抱,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胳膊。
“它同意了?”
许青遮对此有些吃惊。
“嗯。”
说罢,莫东流转身,衣摆掀起一阵轻微的风,一瞬间暗香浮动。
“你好好休息,采药路上也可以多加历练。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语气沉稳有力,让人听着就安定下来,“有我在。”
“多谢师尊。”
许青遮垂眸,手指忍不住攥紧了被子。
他说不清此时的心情,仿佛是在做梦一般,之前曾幻想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真是如梦似幻。
武攀亭不少在自己面前炫耀过他是多么受师尊的喜欢,师尊今日又给了他什么样的法宝。
许青遮表面上满不在乎,实际上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
就像是一直在街上流浪的动物看到了备受宠爱的同类一般。
青年抬眸,阳光落入其中,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
莫东流并没有看见这一幕,等他回头时,青年再次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平和。
“好好休息。”
说罢,他转身离去。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除了浅淡的呼吸声之外,其余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隔音阵法似的。
“醒了?”
白虎窜了进来,尾巴尖处还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从哪里沾到了水。
“那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毛茸茸的脸上做出一些细微的表情是很难发现的,它甩甩尾巴。
“既然如此,明日就出发吧。”
“明日?”
许青遮坐起身,他抬手束起长发:“会不会有些太急迫了?”
“急迫?”白虎听到这句话后从鼻腔中哼出一道不满的声音,“毒都快蔓延全身了,还急迫?”
“本来还想着今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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