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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知道这很正常,但他似乎还是不能接受。
“师尊慢走。”
许青遮手搭在被子上准备掀开,却被对方拦下。
熟悉的手掌覆盖在自己手背上,干燥温暖得犹如春日午后的阳光。
他心头一颤,浑身紧绷。
等人走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连忙抬手擦去手心的汗水。
许青遮困意弥漫上来,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他再次躺了下去,经脉依旧隐隐作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屋外的雨大了起来,砸在屋檐上,芭蕉叶上,声音如擂鼓。
昏暗的房间,连绵不断的雨声,独自躺在床上,好生催眠。
青年闭上眼睛,慢慢地陷入梦境。
许青遮呼吸趋于平静,但黛青色的眉却蹙了起来。
好像在睡梦中也不能避免疼痛,只能一直忍受着。
但没多久,似乎是遇到了一股清流,缓缓涌入身体后将那些疼痛驱散。
蹙着的眉总算是舒展开来。
熟悉的味道将他包裹起来,但许青遮睡得太沉,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任由自己被一团毛茸茸圈进怀里。
一颗巨大的虎头搭在爪子上,长长的尾巴上挑,犹如一根触手一般缠在了青年腰间。
第54章 阿遮不怕
这次睡着之后, 许青遮便再也没有醒来。莫东流在床边唤了他好多声,今年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样床边的黑衣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先是伸手探了探脉搏,随后便转身离开。
清词丹鼎派的炼丹房距离此处有些距离, 但对于莫东流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一眨眼的功夫, 他便来到了炼丹房。
这里除了清词丹鼎派的掌门外无人能进来, 莫东流却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似的轻松。
他抬手推开房门,里面的人正如一只蜜蜂般在草药间转来转去。
“如何?”
莫东流走上前,抬眼观看了一下丹炉, 心情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很是稀奇,没想到区区一个人类竟然能影响他至此。
黑衣男子眉头一皱:“还要多久?”
清词丹鼎派掌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三日。”
“太久了。”
莫东流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平静,但他说的话却表达出了他的急迫。
“可炼丹之事急不得。”
听到这句话, 莫东流脸色再次难看起来,不过只一瞬,他很快就将这么神情藏匿起来。
他自己也练丹, 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徒弟还在床上躺着,他确实是关心则乱了。
之前若是有人告知他会为了一个人类急成这样, 莫东流定会将对方拍成一团肉泥。
可现在他信了。
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之后, 莫东流摆摆手:“三日后我来取药。”
话音刚落, 他便转身离开。
徒留清词丹鼎派掌门在炼丹房里面露难色, 他虽说是三日后, 但并不能保证三日后一次成功。
*
客房内,面容清隽如山水画般的青年躺在床上, 脸色微微发青,看样子情况紧急。
另一位黑衣白发的男子站在床边, 宽大的手掌正握着青年的手腕,如同白雪精心雕刻般的手指搭在青年的手腕上,顿时逊色三分。
眼看许青遮已经面白如纸,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血色。
莫东流立刻翻身上床,动作轻柔的将对方的手腕放下,随即便将人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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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托着许青遮的腰,一手扶着对方的肩膀。
将人摆成坐起来的姿势后,莫东流这才到许青遮的身后。
他抬起双手,温暖干燥的掌心贴在许青遮的背上。
和温暖的掌心不同,莫东流的灵力格外霸道,犹如千年寒冰化作的溪流似的,在许青遮浑身经脉处留下寒意。
不过是三天。
莫东流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和青年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
对方倒在溪流中,乱石铺就,半张脸藏匿在寒冷的溪水中,半张脸裸露在外。
许青遮当时穿着一件白衣,心口被鲜血染尽,如同大片大片的红梅。
在幽深葱茏的山林间,他犹如一只落难的精怪。
巡视地盘的莫东流一眼便看到了他,哪怕没有之前白秋长的炫耀,自己或许也会将对方留下。
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看到许青遮的第一眼,他便心想一定要让这人留下。
思绪逐渐回笼,莫东流紧贴在许青遮背上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很快专注起来,一心一意地为许青遮压制毒素。
“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许青遮能不能听见他说话,但莫东流依旧如此开口。
*
许青遮陷入一片黑暗,如同掉入沼泽之中。想呼喊却张不开口,想离开却迈不开腿。
整个人犹如一个泥佣般呆立在此,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围寂静万分,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青遮逐渐地不安起来。
他意识缓缓地消散,最后一刻,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来。
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整个人便不省人事。
————
山脚下的农家小院中种满了蔬菜,正值冬季,院子里的菜也是剩下的还在坚持着的白菜。
“阿遮,不要在外面玩了。”
一位妇女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唤作阿遮的正是一个小孩子,此时正蹲在菜地边伸手拔着白菜。
他的小手冻得通红,关节处似乎还生了冻疮。
“我知道了。”
阿遮泡椒白菜快速地跑过去,双手高高地将菜举起来:“娘快看好大一颗!”
他语气雀跃,模样不像是拔下一颗白菜,倒像是拔下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
“外面太冷了,小心些。”
妇人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头,随后才往侧屋过去。
说是侧屋,其实是杂物房改的,里面空间有些逼仄,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连椅子都没有。
床上躺着一个人,面无血色,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将粗布麻衣都给染透了。
妇人眉头一皱,将手里的汤放下后轻声喊了一声。
“怎么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今晚。”
阿遮在屋子外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不由得想起昨晚救下来的人。
对方浑身是血,看到的第一眼就快要把他吓哭了。
如今天寒地冻,若是将对方扔在这里,恐怕撑不过一晚。
他爹娘都是良善之人,不忍心看着一个人活生生地死去,便一咬牙将对方救了下来。
不过,听爹娘说的话,这人好像活不久了。
阿遮如今年纪尚小,不清楚死亡究竟是什么含义,只知道一个人死了,便再也不能出现在亲人面前,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睡在地下。
小孩子抬起手吹了吹张了冻疮的手,很快便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夜晚降临,阿遮仰面躺在床上,身侧是早已睡着的父母。
他的房间让给了那个昏迷的人,现在只能和父母挤一起了。
想着想着,他渐渐地陷入梦乡,睡着的前一刻,嘴里还嘟囔着明天要和爹爹一起去镇上买糖吃。
阿遮对啊一阵争吵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还没等他睁开眼睛,便被一双手塞进了衣柜里。
“阿遮,不要出声!”
柜子尚留着一条小缝,缝隙外是母亲惊慌失措的脸,缝隙内,是不知所措的阿遮。
他听话地抬起手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外面的动静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在黑暗中等啊等,衣柜里放着父母的衣服,是干净的皂荚味道。
时间渐渐地流逝,阿遮在柜子里蹲得腿麻,他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多久。
犹犹豫豫间,阿遮缓缓地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门。
屋子里有些凌乱,但破坏并不大,刚才的动静是从院子里传来的。
脚步声响起,打破了沉寂。
阿遮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的院子,洁白的雪与猩红的血交错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正是他的爹娘。
幼童顿时瞪大了双眼,立刻往那边跑去,却因雪天路滑摔了一跤。
眼泪猛地从眼眶流了出来,他回过头,自己房间的门也开着,原本昏迷躺在床上的人此时正单膝跪在地上,他手里握着一柄剑,看样子已经死了。
阿遮半跑半爬到爹娘身边,伸出长了冻疮的手,颤颤巍巍地摸到了如冰天雪地一般的尸体。
“爹……娘……”
稚嫩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睛上蒙了一层雾,世间万物都看得不清晰起来。
阿遮只觉得浑身冰冷,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了。
*
“爹……娘……”
躺在床上的人在昏迷中发出呢喃,俺叫苍白的脸,此时更加没有血色。
也不知道青年梦见什么,额头竟然还布满了冷汗。
一只温暖的手贴了上来,略微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地将冷汗擦去。
“爹……”
莫东流没有收回手,而是将掌心紧密地贴在了许青遮的额头上,没有丝毫缝隙。
他自然也听到了青年的梦话,一个小时前对方便如同被魇住了一般。
思索片刻后,莫东流掀开一抛在床边坐下,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场景,抬手缓缓地将许青遮扶了起来。
他的动作轻柔,漆黑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落,如同手肘堆着柔顺的长发。
莫东流第一次做这种安慰人的事情,等面色苍白,表情惊慌失措的青年伏在自己颈窝后,他抬起另一只手环到对方背后。
“没事了,别怕。”
男子磁性的声音轻柔,平日里带着淡淡冷意的声音在此刻化作潺潺流水。
许青遮的嘴里一直嘟囔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禁闭的双眼有泪水溢出。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啪”的一下滴在了莫东流的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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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浑身一震,像是被一滴泪烫到了一般。
他手指微微蜷曲着,最终还温柔地拍着许青遮的背,一下又一下。
青年的声音细弱蚊蝇,似乎是没了力气。
从对方口中呢喃的这句话,莫东流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平日里看着冷静自持,从不开口提及自己的父母,实则幼时父母惨死的事情,已然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哪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根刺没有丝毫要消失的迹象。
“爹……”
怀里的青年再次开口,苍白如纸的脸微微下滑,停在了莫东流的心口处。
纸白的脸,漆黑的衣。
莫东流许久没说话,在许青遮再次开口后,他低下头,温暖的手掌在对方的背拍着。
“爹爹在,阿遮不怕。”
第55章 触感
昏迷中, 许青遮似乎察觉到有人伸手掰开了自己的嘴,随即硬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他本想反抗,但浑身酸软无力,甚至那东西一入口便化作水, 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没一会儿, 身上便传来密密麻麻的寒意, 如堕冰窖一般。
经脉被迫鼓胀, 接纳着来势汹汹的冰冷。
但没多久,这阵疼痛便渐渐地转化为温暖。仿佛整个人都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带着淡淡刺激性味道的泉水不断地冲刷着他的身体。
耳边似乎还有人说话, 叽叽喳喳的,他却听不清楚。
许青遮眉头紧皱,开口想要说话, 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就这样,他如同被魇住了一般,满头冷汗, 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大半。
直到日渐西垂,昏睡了五天的人才睁开眼睛。
入眼还是清词丹鼎派的客房,房间一角。放着连枝纹的香炉, 淡淡青灰色的烟升起,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香味。
许青遮嗅了嗅, 闻出来了这是安神香的味道。
他此时头昏脑胀, 睁开眼时眼睛感到一阵酸涩。
“咳咳咳。”
不受控制地咳了几声之后, 似乎是引起了在外间的人的注意。
悬挂在不远处的珠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拨开,随后便露出了一大片玄色衣角。
“醒了?”莫东流跨步向前, 几步便走到了床边,“感觉如何?”
“有些累。”
许青遮觉得是因为自己睡得时间太长, 勉强笑了笑。
突然,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青年一愣,还没等他开口,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边被用力的翻了过来。
雪白的中衣微微下垂,露出了洁白的肌肤,玉一般的温润。
许青遮视线跟着下垂,看到手腕后略微瞪大双眼:“这……”
原本横在手腕上的黑色脉络早已消失不见,他仔细的感受了一番,原本运行灵力时的滞涩感也没了。
“毒解了。”
莫东流轻描淡写地回答,放下青年手腕后并没有收手,而是抬起手在对方的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
他的掌心很热,像夏天的阳光,又像是火炉。
盖在头顶时因为头发的阻隔,只能感受到淡淡的温暖。
许青遮愣住了,没想到纠缠自己这么久的毒就这么解了。
“多谢师尊。”
他仰面抬眸,一双潋滟目望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子。
若不是师尊,他的毒并不会解的这么快。
“小事。”
莫东流移开视线,单手背后:“既然都已经解了,之后便要刻苦修炼了。”
当然,他不说,许青遮也会这么做。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坐在床上的青年在解毒之后笑容都多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很是好看。
原本萦绕在身上的那种疏离感,也在此刻缓和了不少。
莫东流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不免有些心疼。
他的人类,自己都不舍得欺负,却因噬脉散生生蹉跎了这么久。
许青遮此时还沉浸在解毒的喜悦之中,毕竟他一觉醒来毒就解了,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解毒的一整天内,莫东流一直守在他床边,一直往他体内输送着灵力来减缓解毒时的疼痛。
许青遮很高兴,他抬眼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男子,对方也在为自己高兴吧?
他抿着唇,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许的愧疚。师尊本该闭关,却因为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许青遮一低头,莫东流便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于是,他再次抬起手,温热的掌心抚摸着青年的脑袋。
“好好休息。”
微冷的嗓音此时添了几分柔和,犹如冰雪炸裂开。
“嗯,多谢师尊。”
“你我是师徒,关系自然是旁人比不上的。”莫东流缓缓开口,“之后不必言谢。”
“好,弟子……”
“阿遮。”
莫东流开口打断了他,浑然不看青年因这两个字而僵硬起来的身子。
“不用这么客气。”
他在床边作息,眉眼盈盈,宽大的玄色衣袖就这么随着动作堆积在许青遮的腿上。
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缓缓地织成一个网,将他给困在其中。
许青遮顿时紧张起来,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坐立难安。
难道师尊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都怪他这段时间怠于修炼……
莫东流:“我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了,既然你身上的毒已解,那我便先走了。”
他眸光微闪,心里有着其他打算。
“弟子送送师尊。”
许青遮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仿佛莫东留在这里对他有很大压力一般。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黑衣男子有些不满,但他没说什么。
“不必,好好卧床休息。”
莫东流站了起来,垂在身后的白发被微风拂起,轻柔的擦过许青遮放在腿上的手。
有些痒。
他抬头去看,却只看到了对方离开的背影。
许青遮呼吸一停,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安静地倾听,发现对方是真的走了之后才缓缓放松下来。
对了,白虎呢?
上次醒来对方就不在身边,怎么这次也不在?
难道是自己走了?
许青遮眉头微蹙,心里有些不舒服。
毕竟一人一虎结伴而行这么久了,他早适应了对方在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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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莫东流走远片刻便恢复原形往房间奔来,一进来就发现坐在床上的人闷闷不乐。
“怎么了?”
他轻轻一跃,完美地落在床上。
有些重量的爪子摁在许青遮的腿上,长长的尾巴向上一甩,无比熟练的圈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在心里犹豫片刻,许青遮总算是鼓起勇气问出口。
“你这么关注我?”莫东流抖了抖胡须,一边舔着爪子,一边抬头看着坐在面前的青年。
对方虽然已经解了毒,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闻言,许青遮低下头,还以为对方不想让自己这么问。
可能他们之间并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
莫东流一顿,低下头转过脸直勾勾地盯着许青遮:“哭了?”
原本低着头的人面前突然蹦出一颗毛茸茸的虎头,吓了他一跳。
莫东流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人。
它的目光很是炽热,又格外的专注,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它的整个世界。
许青遮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连忙上身向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心中默念着清心咒,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将快要抵到胸口的虎头给推远。
“太近了……”
青年这般抗拒的样子让莫东流有些不爽,它冲着对方哈了一口气,接下来却什么都没做。
许青遮咳嗽几声:“如今已经解了毒,明日变回宗门吧。”
他眼睛低垂,专注地看着白虎,神情很是柔和。
那双略显冷意的眼睛在专注的看着人时便显露出了几分的深情。
莫东流心跳突然加快,虽然兽类的心跳本来就比人类快。
它烛黄色的眼眸中似乎夹杂了其他的感情,不过一闪而过,一人一虎都没有察觉到。
“怎么了?”
许青遮以为对方不愿意,于是准备开口解释。
“行。”
不过他刚张开嘴,还没说一个字,对方便打断了他。
“回去之后刚好可以让你专心修炼。”
莫东流打了个哈欠,它这些天一直守在床边,虽然想它这种修为的根本不用睡觉。
但和人类在一起待久了,不免习惯起来。
它趴在床上,毛茸茸的脑袋刚好搁在许青遮的膝盖上。
它的脑袋有些沉,时间久了腿自然会发麻。
许青遮本来是想将对方的脑袋推开,但仔细一看,对方竟然睡着了。
长长的胡须随着它的呼吸抖动着,粉嫩的鼻子在脸上犹如白雪中落入一片桃花。
他低着头看,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白虎确实是长得不错。
既凶猛威武,又带着些许的可爱。
可能这世上只有许青遮一个人觉得它可爱吧。
*
清词丹鼎派距离无窍宗有些距离,哪怕是遇见也得花上些许时日。
许青遮在这里歇了几天,直到身上没有任何问题后,清词丹鼎派的掌门才放他离去。
虽然他是小辈,但他师尊可是莫东流,论辈分来讲,他还是清词丹鼎派掌门的长辈。
得知这一点之后,许青遮有些无奈,甚至还有些尴尬。
好在对方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细说,不然他就真的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走了。”
青年抛出配剑,此剑自从师尊赠予他之后便一直没有起名字。是不是这剑之前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师尊当时没有告诉他。
也不知道这剑是没有名字,还是师尊真的忘记说了。
许青遮收回思绪,踏剑而行。
依照白虎的修为,缩地成寸对它来说不是问题。
可他偏偏要和青年挤在一起,甚至还和之前一样缩小体型,趴在对方的肩膀上。
其实这样有点沉。
不过许青遮没有提及这件事,只是任由对方趴在自己肩头。
略长的毛发随风飘扬,时不时地擦过许青遮脖颈。
很痒,就像是之前师尊的长发擦过他的手背一般。
突然,在凛冽长风中,许青遮身子一僵。
脖颈处传来一个转瞬即逝的湿热触感。
第56章 吃桃
刚才是白虎的鼻子不小心碰到了吗?
许青遮抿着唇, 不由得皱起眉,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情。
或许是不小心吧。
他并没有多想,就像是心里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一般。
他的表情很生动,不像是在外人面前的那种冷淡疏离。
以至于莫东流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切。
白虎轻嗤一声, 听起来有些不满。
它垂下头, 趴在许青遮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风很大, 吹的它身上的毛发纷纷向后飘。
其实这点风对于它来讲算不上什么,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它沉默之后闷声闷气地开口:“风太大了。”
御剑而行的青年听到这句话之后,先是垂眸看了它一眼。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 但还是抬手布了一个结界,将呼啸而来的风全部阻挡在外。
莫东流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 尖锐的虎牙探出头来,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过分。
三日后,天上落下雪来。
一开始雪很小, 如同面粉一般,落在脸上时才感觉到。
但没多久,雪就下的密起来。雪花也大了, 像是一大团一大团的绒毛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无窍宗山门前, 一位白衣青年怀里抱着一只幼小的白虎。
许青遮收起剑, 抬眼看着连绵向上的台阶。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入门时的场景。
那时他还没中毒, 根骨还算不错, 只是没有人教他入门。
和周围的人相比,他还是那么的平凡, 除了这张脸。
“直接上去就行,怎么停了下来?”
白虎纵身一跃, 轻巧落地。
落地的一瞬间,他的体型恢复原状。几乎都快占了道路的一半,雪花落在它的头上,没一会儿便积了一层。
“宗门规定……”
“啧。”
莫东流蹙眉,转身之际开口:“行吧,听你的。”
若是放在之前,它肯定不会规规矩矩地爬台阶。
许青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眉眼一弯,拎着剑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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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门前的石阶布有阵法,从此处而过时阵法会压制修为,让人不得御剑而行,只能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台阶很长,基本上是用来磨练心性的。和入门测试时相比,单纯地走上去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竟然已经一年了。
走着走着,许青遮和白虎身上便落满了积雪,犹如白头。
今年回想起自己离开那日,刚过大年三十。
这么算来自己与白虎也认识了很长时间,这让许青遮有些诧异。
“怎么了?”
察觉到青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莫东流转过头去,顺便晃了晃脑袋,将头上落的积雪甩出去。
许青遮闭上眼,对方身上的雪甩到了他的脸上。
脸颊一片冰凉,随后便是一片湿润。
“没什么。”
长相俊雅的青年淡淡一笑,眉梢眼角挂着笑意。
在漫天大雪之中,山林上的树木依旧青翠。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说起话来犹如潺潺流水,又是碎玉击石。
“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许青遮感叹道,眉眼间沾了雪,越显冰清玉洁。
他垂首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脚边的白虎,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与刚认识时相比,许青遮如今面对莫东流已经没有丝毫的害怕了。
对待对方时的模样也越发温柔,看这架势,恐怕是真的将对方当成了“小猫”。
对于宠物,他向来温柔。
莫东流也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目光,心中轻轻一跳。
它不由得回想起之前白秋长给它说的那些话,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顺其自然吧。
不对。
莫东流晃晃脑袋,把刚才的想法甩出脑子,脸色严肃。
都怪白秋长那家伙,搞得它现在胡思乱想。自己分明没有那种心思,只是将人类当成宠物而已。
死孔雀!
白虎表情凶恶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又惹到了它。
*
无窍宗山门前,一块巨大的石碑矗立在旁边,上面只写了“无窍宗”三个大字,字迹飘逸潇洒,其中蕴含的剑意磅礴。
听说这是老祖留下的,这件事情许青遮很少去刻意了解。
时隔一年回来,他心境都变了不少。或许是毒解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守在山门前的弟子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人正拾阶而上,身边还跟着一只巨大的白虎。
许青遮抬眸,眼睫上落了雪,映出了淡淡冷意。
这张脸见过就很难忘掉,这两个同门虽然没见过,但如此惊艳,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个人。
外门……不,人家早就进内门了。
“许师兄。”
“嗯。”
许青遮微微颔首,进来之后便往白梨峰去。
虽然几天前还见面,但他回来还是要先拜见师尊。
“你回郁孤山,我待会儿去找你。”
青年垂首和身边的白虎说话,丝毫没有察觉身后两名弟子惊讶的表情。
“那……那就是郁孤山的凶兽?!”
“不过一年,许青遮竟然金丹了?!”
这两条消息眨眼间就传遍了外门,毕竟在众人眼中,许青遮就是一个花瓶,修为这么多年也不增长。
可谁能想到,只是下山历练一年,竟然就金丹了!
难道是遇见了什么机遇?!
这些对于许青遮来讲都是不值得挂怀的事情,可能曾经在意。
白梨峰。
隆冬之际,白梨峰上的梨花依旧,洁白似雪,和满天雪花几乎沦为一体。
许青遮行走期间,只有一头柔顺的长发是乌黑的,其余全是白茫茫一片。
梨花后的木屋一如最初,不过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更大了,还围起来了一个院子。
院子中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颗桃树,花还在开,在一片白茫茫间很是显眼。
花谢之后才结果,但这棵桃树上竟然花果共存。
桃子藏在粉红的花下,拳头大,上白下红,看上去很是诱人。
许青遮走到正屋前,随即垂眸:“师尊,弟子回来了。”
“进。”
熟悉的声音响起,原本禁闭着的房门顿时打开。
几天没见的身影此时正在正对面的榻上打坐,雪发乌衣,宛如神明。
“身体如何?”
“已经好了。”
许青遮进来之后便垂眸看着脚尖,表情很是恭敬。
他没抬头去看对面的男人,因此也没看见对方的眼睛早就睁开,此时正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既然毒已解,从明天起我便教你。”
莫东流已经很久没有教授过别人了,之前也从未教过人。
对于他来讲,许青遮是好多的第一次。
“弟子知道了。”
垂着头的青年慢慢抬起头来,犹豫后开口:“师尊,弟子还未问过,这配剑的名字。”
莫东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郁孤。”
“郁孤……”
熟悉的名字让许青遮神情有些惊讶,师尊的配剑竟然叫郁孤,和郁孤山有什么关系吗?
莫东流话一说出口,等看到弟子的表情时已经来不及了。
该不会已经猜到了他真实身份了吧?
许青遮眨眨眼睛,和在打坐的莫东流面面相觑。
“师尊和白虎本就相识,这也算不上什么。”
青年露出了浅浅的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莫东流一愣,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直接坦白。
算了算了,还是在玩一会儿吧,之后再告诉人类。
男子理直气壮,但还是很快转移了话题:“我明日喊你。”
“好。”
许青遮本来是想说自己明天可以起来,但看着师尊的眼睛,他竟然说不出口了。
毕竟也是,师尊都这么说了,他要是拒绝,岂不是太过分?
“那师尊继续忙,弟子先下去了。”
“嗯。”
出来后,许青遮被冷风吹了一脸,雪花和梨花混在一起,刮了他一身。
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将沾在衣衫上的雪和梨花拂落。
许青遮抬眼看向院子里的桃树,踟蹰后还是过去摘了两个桃子。
摘完后便有些后悔,是不是应该和师尊说一声?
但师尊修为极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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