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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手下温柔的行为却与脑海沉冷的想法截然相反。
她将腰封交缠束缚在黎晗影的喉结上方,隐喻暧昧地来回磨蹭着:“这个惊喜,得老公全身心配合我才行……要是有一点点不愿意,那你和我都不会尽兴。”
黎晗影依旧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
腰封磨蹭肌肤的触感,近似施愿挑逗他的手指。
喉结又是一个男人身上最私有敏感的部位。
那枚镶嵌在咽喉部位的软骨,在黎晗影无意识的喉咙吞咽中,上下难耐地滑动着,他反手带着攀升的隐秘欲念,一把拢住了施愿纤细的腰身:“好,我会配合。”
如同脚下是万丈深渊,而唯一得以通行的道路是锋利薄锐的刀尖。
施愿每走过一步,警惕性越是加深一分。
她靠近黎晗影耳畔,用气声说了几句话,接着笑意盈盈同他对视:“这样可不可以?”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衣帽间内施愿处于下风的气氛,却是瞬间倒转。
“你刚才在衣柜前,就是在做这件事?”
黎晗影抿了下嘴唇,原本沉静稳定的视线倏忽向侧旁稍稍偏转。
“是呀,不然老公以为我在做什么?”
“我选了一件特别好看的,等下就给你穿上。”
施愿触及他不再无懈可击的表情,鼓噪狂跳的心脏才有所平缓。
她思忖黎向衡禁欲刻板,黎晗影内敛青涩,遇到紧急情况,把话题往旖旎情事的方向拉扯总归百试百灵,但碰上长久沉浸在娱乐圈名利场中的黎闻烈,这招或许就不是那么好用。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同类型,用不同方法。
在与黎家三兄弟的周旋之中,她已经愈发得心应手。
她捕捉着黎晗影的赧然,将他脖颈间的腰封放宽,一点一点顺着面部轮廓向上,滑过线条优美的薄唇,高挺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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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梁,来到那双黎家人一脉相承,充斥着风流多情的桃花眼。
腰封遮住眼睛,严实缠了两圈,她又在黎晗影的脑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老公说过的,什么都会配合我。”
她在黎晗影耳旁再次叮嘱,“不管中途发生了什么,都不许睁开眼睛拉下腰封。”
黎晗影认真点头。
都说眼睛是反射心事的窗户,遮住黎晗影的视线,施愿就不怕自己的神色露出破绽。
她回首看向衣柜阴影深处的牛皮箱,惦记着密码锁的数字,放轻脚步后退着,口中随即命令道:“现在转过身去,前进两步,揭开浴袍的腰带,慢慢脱掉所有衣服。”
黎晗影入耳她的话语,迟疑一瞬,问道:“……内裤,也要?”
“是呀,我说了,所有的衣服。”
施愿的语气甜润一如既往,面孔却平淡而漠然。她望着黎晗影走到足够远的位置,自己也反身蹲下,抓住牛皮箱两边的扣环,屏声敛气将它抱了出来。
金属小锁上面的青铜色数字,是“0629”没错。
不是“0692”。
落实了心底的不确定因素,她的忐忑得到纾解。
消耗两分钟的时间,将其他的细节再检查一遍,她终于彻底放心。
将箱子放回去后,施愿也得以抽出注意力,来完成刚才在黎晗影耳边所说的情趣游戏。
她先是比照领带夹的颜色和设计,从衣柜中挑选出搭配的三件式西装和一条灰蓝领带。
刻意将贴身穿着的衬衫遗落,她回过双眼,去看因为紧张羞涩而不发一言的黎晗影。
吩咐过要慢慢脱下。
黎晗影确实脱得很慢很慢。
施愿抱着衣物踱步到他身边,他还仅是脱了个浴袍,双手卡在裤腰边缘迟迟不肯拉下。
“内裤,怎么还穿着?”
施愿发现,黎晗影受用的,似乎不只是甜言蜜语哄骗撒娇的自己,用平淡的声音说出过分的话语,迫使他去突破底线习惯,他的身体也会随之透出强烈的兴奋。
她的手落在黎晗影的手背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还没怎么使用力气,黎晗影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已然滑落到底。
呈现在面前的,无疑是一副很美的身体。
让施愿想起上大学的日子,隔壁雕塑学院经常会用到的裸/模。
她偶尔也会为着好奇,扒着公共教室的窗户,去看一看里头的情形。
但不论看到的多少具鲜活肉/体,都比不上黎晗影身躯结构的一丝一分。
每一块肌肉,每一处线条就足够让人血脉偾张。
过往,施愿是被伺候的那一方,只要享受不费什么力气。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贯彻黎晗影的身体。
而被她分外灼热的眸光所侵,青年的手掌贴在腿侧握成了两个拳头。
“愿愿……”
“快继续吧……别再折磨我。”
与黎晗影略带颤抖的嗓音相反,施愿弯起嘴唇,无声地笑了出来。
她取出三件套里的马甲,抬起黎晗影的手臂,从手腕开始,给他贴身穿上。
“……这是什么?”
“自己衣柜里的西装马甲,哥哥都认不出来吗?”
扣住贝母纽扣的马甲,却是遮不住肌肉饱满的胸膛。
穿比不穿,似乎更多了几分下流感和惑人性。
僵硬从她这里来到黎晗影身上,施愿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顺手抚摸了一下黎晗影收紧的肩膀大臂,如同打扮心爱的洋娃娃一般为他打好领带,再穿上最外层的西装外套。
她掏出口袋里的首饰盒,将天然绿钻装点的领带夹取出,郑重其事为黎晗影佩戴。
穿完上半身的衣服,她又拉着黎晗影的手来到领带夹的位置,让他感受礼物的形状,并说出对应的名称。
领带夹在黎家三兄弟的生活工作着装当中,本就是常见的东西,纵使黎晗影心情的弓弦再因为施愿时不时落下的抚摸而紧绷,要猜出它是什么,也不算费力。
他猜出来的这么快,没办法借口惩罚,施愿反倒有些索然无味。
她将领带尖勾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缠紧,轻微的窒息感令得黎晗影下意识半张薄唇。
于是一截舌尖也在湿润的口腔中若隐若现。
处于主导者的位置,施愿将自己的手指探了进去。
她漫不经心拨弄着黎晗影的舌头,啧啧的水声由自己亲手发出,才让感官十足愉悦。
垂眸欣赏片刻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被动承受的神情,她又刻意叫出令黎晗影侧头回避的羞耻称呼:“哥哥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一个领带夹送给你吗?”
第65章 腹部上的犬牙
罕见的, 黎晗影竟然发现自己走神了。
不过这走神并非出于无聊。
而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倘若再尽数放在面前的事情上,恐怕感官会就此过载燃烧。
动弹不得的舌头被施愿使力夹住, 黎晗影连诚实表达自己想法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他“唔唔”不断的含糊声音, 却开启了施愿探索新世界的大门。
“哥哥猜不出来吗?”
“看来我们并不是那么心有灵犀。”
“好吧……那我先告诉你答案, 然后再惩罚你。”
施愿并不抽出手指, 语气故作伤心, 表情却透出几分恶作剧的雀跃期待, “因为,在我看来, 领带是裹住礼物包装的蝴蝶结,领带夹则是确认礼物没有被人拆封使用过的证明。”
“我要掀掉封条,再扯下蝴蝶结,一点一点拆解哥哥那颗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心。”
这句话透着数层似是而非的含义——表面上是情人之间的动情表白,实则却是施愿涉身其中,发誓一定要解开黎晗影隐藏秘密的誓言。
她又用了点力气,致使舌尖分出的液体越来越多, 最后化作银丝挂连在黎晗影的唇畔。
玩弄够了,她拉着黎晗影的领带,让他低下头来方便自己亲吻,嫩红舌尖轻轻舔去黎晗影唇面狼狈的唾液,施愿眯着双眼,过了会儿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哥哥的味道,很甜。”
黎晗影已经给不出清醒的回应了。
虽然他们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施愿这一番对待, 却给了他精神层面更强烈的刺激。
视野被遮挡,如同暗夜行路, 只能全心全意信赖着眼前如藤蔓一般缠绕自己的女人。
她把玩着他,逗弄着他,控制着他。
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活在大哥光环下的黎家二少黎晗影。
也不再是受学生尊敬,受同事信任,拥有人人艳羡工作岗位的大学老师。
他失去了一切身份,仅仅成为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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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烙着施愿姓名印记的,独属于她的物品。
……天知道他有多么向往这种,不被其他关系枷锁束缚,纯粹难分的关系。
念头落在此处,黎晗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一定要抓紧这种幸福的感觉,不再让它化作第三次遗憾,离开自己的生命。
也许很久以后的施愿再想起今天,会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地遮住黎晗影的眼睛,竟导致一点儿都不曾发现他脱去表象的真实目光,透露出来的偏执有多么让人想要逃离。
在无法预测未来的此刻,她尽兴地满足了恶劣下/流的癖好,视线放在这次情趣游戏的最后一样事物之上——三件式西装里的长裤,她还没有给黎晗影穿上。
“把左脚抬起来。”
“社会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的黎老师,怎么私下里连裤子都不记得穿?”
她理所当然地掩盖掉自己单方面强行决定进行游戏的真相,用充满天真和困惑的语气,羞辱着黎晗影从内在的精神到外向的躯体,令他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愿愿……不可以、不可以把这个称呼用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
施愿笑着反问他。
她半蹲在地上,扶着黎晗影的膝盖为他套上裤子,才发现他从浴室出来时没有穿鞋。
黎家上下每日都被佣人打扫得纤尘不染,光脚走路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按照黎晗影知节守礼的性格,他不太可能会做出这种行径。
试图探究的情绪转瞬即逝,施愿抬起目光,顺利将修身的西装裤拉了上去,很快又自发为彼此设定角色,补充一句,“现在不就是黎老师,在为我这位学生辅导生理课程码?”
从答应全方面配合的那一秒开始,黎晗影就做好了施愿今晚会过分的打算。
但他想不到,时而故意提起哥哥妹妹这层禁忌的亲缘关系之外——
她甚至把主意打到了他所拥有的职业身份上。
老师、学生、生理课程……他几乎快要向施愿开口请求。
而施愿则表现得更加卖力。
她希望从此以后,这个破尺度的夜晚不再被黎晗影想起。就算真的回忆,也陷入到脚趾紧绷的桃色画面中去,而不是分出心思考虑她的举动,是否与衣柜中掩藏的牛皮箱有关系。
“黎老师把衣服下摆咬一下吧。”
施愿以要给裤子拉上拉链为理由,重新把西装马甲扣住的纽扣解开两枚。
布料一层一层翻上去,路过腹部和胸膛,卷到弯曲脖颈嘴唇就能碰到的位置,她让黎晗影俯身低头,将马甲的下摆含在口中,不许有一秒钟放松,“要是衣服掉下来,吓得学生手一抖,等会儿没穿好的裤子又重新掉回地上,那就对不起老师啦。”
她毫无歉意感地说着道歉,口中更相近于半是折磨半是威胁。
黎晗影的舌尖刚被放过,手指夹捻的触感残留其上,冷不丁又同自己的衣服亲密接触。
房间的空调恒温26度,体验适宜,却有涔涔的热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濡湿了施愿遮住他眼睛的腰封,油画般的颜色被浸润晕染,模糊映出他长睫颤动的俊美轮廓。
见黎晗影听话咬住马甲衣料,施愿没再继续关注他面孔上的表情。
她心知肚明青年已接近极限的边缘,决心最后给他一点击溃理智的刺激,于是在拉上西裤拉链的瞬间故意卡住他的毛发。
“唔!”
黎晗影差点就要闷叫出声,马甲转眼也要从齿关间滑下。
身体比思绪更快,他抬起没有被束缚的手,将布料捂在手掌和唇瓣之间。
“小心一些。”
“滑落的话,今天这趟家教课,老师不仅得不到报酬,还得倒贴学生。”
施愿再度用笑嘻嘻的声音说着,又将浅浅卡住的细链拉下,适应过后不轻不重的痛楚,令黎晗影的腹部/青/筋迸发,平添几分隐忍而性感的视觉冲击。
亦是被这道少见的风景吸引,施愿的双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黎晗影的核心位置。
不算夸张的腹部肌肉,柔韧而块状清晰。
她曾经触摸过,也骑/坐/过,对此心知肚明。
再加上两道极明显的人鱼线,但凡多看几眼,她内心萦绕的沉甸心事就快被欲念取代。
只是看着看着,她突然在黎晗影腹部左下侧的沟壑附近,一个不凑近观察就不容易发现的交界模糊处,发现了一个线条浅灰,几乎与周遭毛发融为一体的图案。
竟然是个纹身。
纹身看起来没什么艺术化的设计,涂刺的方法更近乎写实,但胜在技艺高超,把犬牙的每一部分都结构形状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在牙尖部分,还勾勒出一个小小的缺口。
像是咀嚼什么坚硬的东西,不小心崩掉了一点牙。
由于过分写实,它也谈不上美观。
如果不是为了纪念什么,施愿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图案能为黎晗影的外形增添何种魅力。
又是狗。
和狗在一起的照片。
随身携带的狗骨头。
从接触黎晗影的秘密开始,她就与这种动物仿佛过不去了。
在人力物力更迭的现代社会,科技已经进步到想要洗去纹身基本可以做到无痕微痛。
且根据彼德先生口述的黎见煦当着老师和校董的面,打向少年黎晗影的那一巴掌的场景再现,显而易见黎家并不支持黎晗影在狗死后,还同它有任何的关联和牵扯。
所以不管是黎晗影后纹上去的,还是一直都存在的。
这是向来听家里人的话、循规蹈矩的他一次隐瞒反叛,狗,或者说狗背后所代表着的某种执念,从始至终都未曾被他放下过,固执保留到长大成人的至今。
前去意大利治疗的半年,他的病就一直没有起色吗?
可自从她来到黎家,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黎晗影生病需要治疗的消息。
施愿意识到,或许黎晗影的病从未好过,只是不断成长的他学会了隐藏和收敛。
这份不肯放弃的执拗,忽然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第66章 不想下来山顶
大年三十。
施愿早上七点多就起来了。
由黎晗影充当司机, 三人驱车两个多小时,前往黎见煦父母生前居住的老宅做祭日。
说是老宅,但黎家在赫海市的滔天富贵已经超过三代。
除了宅子内部的装修设计较为老派以外, 整体看起来依旧是栋十分气派的别墅。
随着黎见煦父母去世, 他们这一代兄弟姐妹的分家, 老宅被空置下来, 成为了做祭日的祠堂, 黎家各位直系亲属的牌位都被供奉在这里。
逢年过节, 大家会齐聚老宅进行一系列祭祖祈拜的习俗。
施愿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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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居所,距离老宅最远。
他们到时, 大姑黎见映和三叔黎见曜,以及他们的夫妻儿女,皆已在茶厅里闲话等候。
见主人家到齐,来往的佣人们进行最后一道流程,在祭祖的供桌前放下厚实的圆垫。
接着,由作为大姐的黎见映带头,按照年龄长幼, 挨个给祖先父母鞠躬磕头。
施愿是外人,过往哪怕黎见煦在世时,她也是排在最后一个磕头的。
然而这一次,黎见曜的长子结束以后,只比黎闻烈大几个月的次子黎星轩正想上前,却被黎见映制止,她转头对施愿说道:“愿愿,你比阿轩阿烈他们年纪都大, 你先来磕头。”
闻言,做好了忍气吞声打算的施愿颇为意外。
她观察着黎见映的面庞, 见她表情不似作伪,才从靠近大门口的地方慢慢走上来。
鞠躬、下跪、磕头。
站起身,再鞠躬。
过往,施愿记仇于黎家其他人的挤兑排斥,面对供桌的祭拜也算不上尽心。
今日却不一样。
她望着放在显眼处的,属于黎见煦的漆木牌位,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退开来时,她收到了被黎见映紧急叫停,不得已在旁等候的黎星轩不服气的瞪视。
祭拜完祖先之后,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团圆饭。
这个年节,对于其他两户黎家人,只是无数个年节里面十分普通的一个,但对于失去了父亲的黎晗影,和从小没有母亲,长大养父又去世的黎闻烈而言,心情复杂程度可见一斑。
施愿沉默地动着筷子,旁边的黎晗影、黎闻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也安静下来。
黎见映见此情形,没有再热衷于重复过往的流程,在饭桌上看似教导所有晚辈,实则警告施愿这个住在黎家却不姓黎的外人,要老老实实、安分守己。
她少见的、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掏出几个厚厚的红包,第一个放到施愿手里。
“愿愿,听阿晗说你已经在黎氏集团工作。”
“这样很不错,你还年轻,就应该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姑姑祝你过了新年,越来越好。”
这又跟施愿想象得截然相反。
虽然她回国以后,就从黎晗影那里听说了黎见映对自己印象改观,但这个上午实实在在经历的所有事情,才让她意识到这些都是真的,黎晗影真的改变了黎见映。
可只是简单的一次过去拜访,为她说几句好话,黎见映就会转变态度吗?
施愿不信。
但此事于她而言,只要收获一个结果就好。
背后的真相,她暂时没有精力探知。
这个年,施愿难得过得不添堵。
她思念着黎见煦,心中只有淡淡的伤感,并无额外的憋屈郁闷。
团圆饭毕,按照以往规矩,他们回到茶厅继续坐着喝茶聊天,待到下午四点才散场。
开车返归家中,就是晚饭的时间。
因着日子特殊,黎晗影早在出发前就通知过在大宅工作的管家佣人们,准备好晚餐后拿了红包可以放假半日,明天午饭之前回到自己的岗位就可以。
“今天这个年,就要我们三个自己过了。”
时间正好,他们开车入库,佣人则把刚出炉的菜肴端上桌,再集体放假从庄园的后侧门离开,整个过程用不了十分钟,餐桌上各式各样的食物还腾腾散发着热气。
除了必要的几个职位,占地辽阔的大宅里静悄悄的,唯有随处可见的灯光径自明亮。
经历过在老宅时亲戚簇拥的热闹,施愿不可避免地体会到几丝冷清。
中午吃下的饭菜似在肠胃里没有完全消化,她对吃饭没太大兴致。
匆匆填饱肚子,就拉着黎晗影和黎闻烈要去放烟花:“管家不是说给我们准备了很多烟花吗?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现在放就正好!”
黎晗影和黎闻烈同样没什么胃口。
再丰盛的菜色过往也常吃,过年不过是把数量以铺张浪费的程度增加了而已。
他们裹着厚实的外套,离开大宅,来到正门外空荡荡的道路上。
许多半人高的烟花像小山一样放在中央,旁边静候的保安手里更是大袋小袋拎了不少。
按照管家起先的想法,他想联系专业的公司定制一场热闹难忘的烟花秀表演。施愿却说烟花秀前些年都已经看厌,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自己放着玩才有意思。
于是,为着她的要求,保安放下东西离开后,点燃引线的工具人变成了黎闻烈。
他们先是从体积最大的烟花放起。
微弱的火光在黑夜里荧荧发亮,迅速吞噬掉暴露在外的浅灰色引线。
紧接着是一声挣破升空的巨响。
尽管没有经过专业烟花公司的精心设计,但这些被管家采购而来的烟火在夜幕中绽放时,依然呈现出磅礴盛大、绚烂无匹的美丽。
火树银花、琳琅胜景、灿如披锦……
那些自古代典籍中被创造出来的华美词汇,皆可用来形容于此。
施愿目不暇接地看着,倏忽想起自己十三岁以前的岁月。
那时的家庭算是中产阶级,她跟随父母住在城市的居民区,到处都是拥攘的人群。
城市里不被允许燃放象征着噪音和污染的烟花。
唯有放假暂住在乡下的祖父母那里,才能拿着廉价的仙女棒和同村的小孩子追逐打闹。
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
黎见煦为了修建这处住宅,买下赫海市最高的山,连带着修建了一条前往山顶的公路。
二十三岁的终点,她的人生和身后的庄园一样,处于富贵权力的最高处。
站得越高,才能看到越美的烟花。
燃烧绽放时,四面八方的天空都会被点亮。
“站在山顶看烟花,真美。”
施愿仰首望着,身畔不知是黎晗影还是黎闻烈,坦然说出了她不敢暴露在天光之下的心声。
“是啊,真的很美。”
她不姓黎,没有十足的底气,只能在真正的黎家人开口时附和一句。
话音未散,她的脑海里同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这种美丽,不仅仅源于烟花带来的视觉震撼,更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所处的环境。芸芸众生、千家万户,不管是温暖团圆,还是落寞失意,在他们立于山巅,欢笑欣喜的时刻,所有人都要一起仰头见证。
品尝过这种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滋味,谁也无法再舍得从山顶上下去。
自己也是如此。
施愿想,她就是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所以哪怕前方充斥着无数未知的风险,哪怕得到股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哪怕粉身碎骨,她都要牢牢抓住这个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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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的姓。
……
数不尽的大型烟花加起来,使得这场璀璨的表演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
落幕时,黎闻烈玩笑道:“都说对着烟花许愿很灵验,姐姐信不信?”
施愿道:“信不信的,都要沾沾喜气,万一灵验了也不吃亏。”
“那姐姐许了什么愿望?”
黎闻烈又问。
施愿对他扮了个鬼脸:“我才不告诉你。”
她转头向黎晗影打听:“二哥许了什么愿望,快说快说,我想听。”
黎晗影失笑:“我从来不许愿,因为我只相信手里握着的东西。”
在过年这种家人都应该其乐融融的场景下,一切感情似乎都剔除了杂质,变得纯粹。
那头黎闻烈大声嚷嚷着“姐姐要不要脸,自己不告诉我,还要强迫二哥说给你听”,这头听到的施愿立刻举着引燃的仙女棒,追在他身后要去给他烫个卷毛。
黎晗影望着他们你追我赶的身影,温暖放松的笑意仍然留存在唇角,口袋里手机滴滴响着,拿出来一看,是黎向衡打过来的微信视频电话。
接通后,还在打闹的两人也围了过来,黎闻烈率先道:“大哥新年好!”
视频那一边的黎向衡看起来刚结束工作,坐在无人的会议桌尽头,举着手机对他们说道:“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我来陪你们过个年。”
施愿跟黎向衡冷战了好多天。
但大年三十的这个当口,要是吵架,会影响来年的运势。
她也勉强勾起唇角,上去跟黎向衡问好。
黎向衡表情平淡地点了点头。
察觉到施愿神色下掩盖不住的别扭,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情况的黎闻烈赶紧解围道:“别在这里站着了,八点春晚就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黎晗影不动声色睨了他一眼,迎合道:“是啊,到了晚上,外面还真有点冷。”
“大哥叫助理送点酒来吧!”
“我们正好隔着屏幕碰一杯!”
黎闻烈并未发现黎晗影的眼神,他心情不错,笑着跟黎向衡建议。
施愿记起上次酒吧里黎晗影沾酒就倒的事情,踌躇着:“二哥的酒量——”
黎晗影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打断道:“那好,反正在家里,我也喝一杯吧。”
……
从酒窖里挑了三瓶年份吉利的红酒,乘坐电梯上来时,施愿担忧黎晗影的酒量,怕等下醉了当着黎向衡的面说出不该说的东西,便又从冰箱里挑了几罐度数偏低的啤酒、鸡尾酒。
打开电视,春节联欢晚会恰好开始。
在主持人欢喜响亮的声音里,黎闻烈用开酒器旋掉红酒的盖子,给自己和施愿倒了两杯,施愿则挑出一罐青柠味的鸡尾酒,递向黎晗影道:“给,二哥,喝这个不容易醉。”
黎晗影没有拒绝,拉开易拉罐,将浅黄色的酒液倒入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黎向衡所处的会议室,助理江敞也为他加急送来了一瓶罗曼尼康帝。
视频通话已从黎晗影的手机,切换到了更大屏幕的平板电脑上,黎向衡率先举起酒杯,相隔大洋彼岸,提出干杯的邀请:“Cheers.”
第67章 我想许愿永远
大家隔着平板屏幕碰杯。
玻璃高脚杯相撞的声响如同廊檐下摇曳的风铃, 清脆而动听。
黎晗影虽然酒量不好,但喝着度数很低的鸡尾酒,勉强能够保持意志清醒。
超大尺寸的电视上, 春节联欢晚会已经进行到小品表演。
施愿靠坐在沙发正中间, 双腿交盘, 姿势懒散地点评着:“怎么又是合家欢的主题, 每年都没什么新意, 我已经能够想到最后又要开始‘我们一起包饺子啦’——”
她模仿的语气惟妙惟肖, 连一贯严肃的黎向衡目光都禁不住露出几分笑意。
提到“合家欢”和“包饺子”,黎闻烈想起今天发生在老宅的事情:“这小品结尾包不包饺子我不知道, 不过上午做祭日吃团圆饭的时候,大姑姑倒是差点要跟姐姐一起包饺子了。”
“什么包饺子?”
黎向衡配合地询问。
但若是有人留神,会发觉他的惊讶和感兴趣仅仅流于表面,对这一切似乎早已提前预料到。
黎闻烈不曾察觉。
他口中和黎向衡聊天,关注点却放在施愿的身上。
见她并不抗拒自己将这件事作为谈资,便边用比双手笔画,边跟黎向衡玩笑:“每次吃团圆饭, 大姑姑不是坚决要求我们祭拜完祖先才轮到姐姐吗?过去父亲抗议了好几次,也拗不过大姑姑。”
“结果今天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黎星轩那家伙刚刚站在供桌前面,就被大姑姑命令退到一边,按照年龄长幼,应该姐姐先去鞠躬磕头。”
“当时黎星轩的脸拉得那么长——”
他的双臂张开到最大,夸张的间隔距离惹得施愿笑着推他:“哪有这么离谱呀!”
“那是因为你背对着我们,根本没有看清楚!”
黎闻烈又去黎晗影那里寻求支持, “二哥也看到了吧?黎星轩那个不服气的表情。”
黎晗影不说人的是非,只是委婉道:“嗯, 姑姑今天的表现确实有点不一样。”
“说起来,这件事多亏了二哥。”
听见黎晗影开头,施愿两头不耽误地夸奖起他来,“要不是二哥在送年节礼物的时候使劲替我说好话,大姑姑也不会突然对我和颜悦色,还在饭桌上第一个给我发了红包,让我来年继续加油。”
“愿愿,妄自菲薄”
黎晗影丝毫没有揽功的意图,语气谦逊地表示,“我只是跟大姑姑如实说明了你的近况,她瞧见你身上的改变,心里感到很欣慰,才会也做出改变的,归根到底,这一切都在于你。”
黎晗影的性格总是这样。
就算做一百分,说出来也不过是十分。
施愿虽然不是很在意黎见映对待自己的态度是好是坏。
但这种时刻,不问白不问。
她抓住机会,试探几句:“大姑姑的性格那么固执刻板,哪是说几句好话就能改变的?二哥你快和我讲讲,是不是私下里答应要给她女儿的孩子辅导幼儿园作业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感染周围的气氛,比电视里的无聊节目反倒多出几分趣味。
黎闻烈和黎晗影也不觉跟着笑了起来。
“大表姐的小孩明天就要上小学了,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
黎闻烈捂着嘴,反手擦掉眼角的生理泪水,用手肘顶了下黎晗影,口中揶揄。
黎晗影仍然维持前面的说法:“我真没做什么。”
施愿拉长语调道:“好吧,好吧,反正我知道某人从来都是埋头做实事的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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