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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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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人生没有选择

得到黎晗影的拜托, 第一次起草股份转让协议的时候,何应诚还能安慰自己,施小姐也是黎家的一份子, 尽管不是亲身抑或有收养之名, 但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 拿到少许股份也是人之常情。

他将对于未来的担忧不安隐藏在内心深处, 在黎晗影扫清外界阻碍后, 沉默地协助他完成此事。

然而令何应诚没想到的是, 第二次同样的决定会来得这么快。

当他结束通话,乘坐电梯上来迈进黎向衡的办公室, 大脑内部仍有轻微的眩晕感挥之不去。

这种眩晕感曾出现在二十几岁的年纪,他守着笨重的电脑反复刷新网页,等待司法考试结果时。

多年后,他已然成为业界标杆一般的存在,那种忐忑而失措的心境,却猝不及防降临。

“何律师,坐吧。”

黎向衡没有坐在寻常接见下属的办公椅上, 而是选择在沙发旁与何应诚展开对话。

他泡了拍卖级的正山小种,上等的紫砂杯里,色若红珀的茶汤浓郁而清亮。

何应诚没来由地想起那日在黎晗影家里喝的一杯。

尽管见面次数不多,黎晗影却清晰掌握他不为人知的、偏爱金骏眉的喜好。

黎晗影的细心和城府,放在任何一户寻常的富贵人家,都会帮助他成为当之无愧的下任接班者。

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黎向衡。

大约黎向衡也没有猜到, 这样简单的一杯茶,能够在何应诚的心目中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

他看着何应诚自觉在客人的位置坐下, 将公文包放在一旁,而后毕恭毕敬接过:“谢谢黎总。”

“我的手艺不比专业的泡茶师,只出于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学过几年,你随意尝尝即可。”

一向直奔主题的黎向衡难得说起场面话。

何应诚就着滚烫的茶水小心翼翼抿了一口,只觉得名种茶叶的绵长回甜,也冲不散舌尖的苦涩。

抬眼望去,黎向衡仍在状似专注地品茶。

何应诚只好主动开口:“黎总,您要我准备的转让协议,我已经打印完毕带了过来。”

黎向衡饮茶的姿势不动,微微挑起一侧眉峰。他的声音混合在袅袅上升的热气里,似乎也带上了几分不明真意的缥缈感:“真是辛苦你了何律师,总是为着我家里的事奔波劳碌。”

何应诚没有像试图让施愿知难而退那样,再度提起需要三兄弟举手表决的条例。

面对什么人要用什么方式,他指出另一个要紧的问题:“只是您这么做,施小姐手上的股份加起来就超过了三少爷,不知他的心中会怎么想,还会不会继续支持您成为集团的领导者。”

“以及,成功转让以后,您手上的股份会比二少爷少百分之一。”

黎向衡放下指间的茶杯,从手机里找到一段录音播放给何应诚听——掐头去尾,省略没必要公开的隐秘情事,录音内容正是黎晗影承诺给施愿股份的同时,转让给黎向衡相同的份额。

他把录音拷贝一份,发送到何应诚手机上,又拿出那日书房谈话不欢而散以后,黎晗影为了证明自己承诺的有效性,额外拿来的一份股份出售合同:“我相信这两样东西,足够何律师你不再为我的处境发愁了,确认完毕后,替我尽快完成黎晗影名下百分之五股份出售给我的流程事宜。”

何应诚将合同拿了过去。

厚厚的十来页纸张,第一张便是合同条例,出售人处写着字迹熟悉的黎晗影大名。

黎向衡的名字则在对应的另外一栏,观察墨水的干涸情况,应当早已签下。

等到这种时候才把它拿出来,何应诚不得不承认,对于亲生兄弟,黎向衡亦是步步算计。

将合同逐字逐句看完,何应诚有些好奇如果第一页就是合同,那后面剩下的又是什么。

他正打算翻开接着看下去,却又听见黎向衡继续宣告对于黎晗影的处理决定:“至于黎晗影名下剩余的股份,我以集团决策者和他同胞兄长的身份,要求将其暂时冻结。”

“阿晗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多年未曾治愈,特别是最近,情况又严重起来,我才将他送去国外治疗。后面的材料是阿晗过去一些犯病行为的记录,最后两张,是他最近在意大利治疗的过程。”

如果施愿在场,看见何应诚翻到底的纸张上展现的照片,就会发觉,不久前黎闻烈所说的,什么他在国外带领学生参加竞赛,过段时间还要升任副教授的言辞都是假话。

四周封闭的病房内,扯掉针管,手背上淌着血的黎晗影被几个护士按在床上,神情愤怒癫狂。

他散着头发,不复束起低马尾时的绅士模样。

森冷的青黑色附着眼睑下方,瞳孔扩张到最大,仿佛饥饿到极点的野兽。

饶是见多识广如何应诚,也被黎晗影表现出来的状态唬了一跳。

对于豪门掩盖在无尽浮华之下的丑恶和阴暗,他又多了一层全新的认知。

“这……二少爷,平时看起来,似乎十分正常。”

随意评价主人只会犯了忌讳,何应诚斟酌半天言语,才窘迫地开口。

“有病的人怎么会告诉别人自己有病?”

“唯有竭尽全力表现出正常,才能够在人群里生存下去。”

黎向衡回答的言语淡漠而平静。

他将黎见煦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尽力尽力隐藏起来的过往暴露在何应诚面前,轻描淡写的态度,突破底线的做法,再加上神色间毫无后悔之意的漠然,越发叫何应诚不寒而栗。

心悸过后,何应诚也意识到——

尽管担忧被有心人暗示、误导、从中非法获利,法律规定了患病不能自理者名下的股份可以申请冻结,或暂停一切行使权力,但也是在他这位律师携同专业医疗人员,一同到场确定的情况下。

黎晗影的精神病已有将近十年不曾复发过,日常的接触也并无可疑之处。

黎向衡的话和资料存在着各种疑点,提醒着应当查证过后才能代理申请。

可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明显没有这个打算。

他就是想要通过单方面的证据提供,置亲弟弟于死地。

如果顺应黎向衡的做法,等同于自己从原本的中立位置倾斜向他。

何应诚抿住嘴唇,双手紧紧攥在合同两边,犹疑着并不言语。

“何律师还不收起来吗?”

黎向衡又皱眉看向他,“虽然我十分担心精神状态存在问题的弟弟,拿着股份会做出影响集团运营的决定,但这些好歹也是黎家的秘辛,希望你慎重对待,不要泄露出去。”

听闻对方郑重其事的询问,何应诚在心中苦笑。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赶紧把合同还回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不是他能蹚的浑水,一个不小心就会有粉身碎骨之祸。

他还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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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

他还有父母家庭。

“黎——”

权衡之下,何应诚张开嘴,堪堪吐出一个音节,又被黎向衡打断。

重新将温度有些冷却的茶杯握在手里,黎向衡垂眸,冰冷的视线落在茶杯外侧,仔细打量着名匠大师雕刻在杯身上的万里江山图:“何叔叔不妨听我先说。”

又是一个叫何应诚感到眩晕的称呼。

自从进入黎氏集团,逐步成为他的上级,黎向衡已有多少年没有再称呼过他叔叔。

只是温情和缓的表象下,却是残酷的内里。

黎向衡用一种胜券在握的口吻,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人总是庆幸自己有诸多选择,而我却很早就明白了一点,选择越多,其中蕴含的错误选项也就越多。”

“当年父亲是你唯一的选择,所以你没有任何顾虑,也不曾瞻前顾后就做出了抉择,后来才能一路携手共进,一同登上当年从未设想过的高度。”

“何叔叔和父亲这样的关系,有的时候我还真是羡慕。”

“人生若能够一条道走到底,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岔路过多,肩上的责任过重,我总是很担心一个选择做错,面临的就是万劫不复。”

看不见的冷汗,从何应诚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诚如黎向衡所言,他是黎见煦一手挖掘的。曾几何时,他不过是个顶级律师事务所里的新进实习生,起点算是领先同龄人许多,但彼时早已拥有庞然财富的黎见煦,却有着更多更顶尖的选择。

是黎见煦看中了他的专业和能力,一步步提携他走到现在。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黎见煦的确很有眼光。

黎见煦是他的伯乐,也是那时其貌不扬,家境平平的他,想要在律师行业出人头地唯一的选择。

如今黎见煦有三个孩子,而他也已经功成名就。

最保险的做法,就是独善其身,三不相帮,但那样的人在经历过改朝换代之后,只会空有一个好听的身份,逐渐被继位者逐渐排挤出权力核心——登高跌重,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场斗争,黎闻烈的战场从来不在黎氏,根本不需要他的忠诚辅佐。

而两兄弟联手,单枪匹马的黎晗影,结局看起来也是一败涂地。

这样看,他走到今天,他依然没有其他选择。

……

像是过去了五分钟,又像是走过了一个世纪。

思量清楚的何应诚终于伸手,拉开了公文包的内里。

一点一点,将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逾千斤的合同塞了进去。

他低声俯首:“我明白了,黎总,即黎董之后,能接着和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第122章 最高兴的一天

黎向衡没有食言。

慈善晚宴到来前的工作日, 他终于拿出了一份万事俱备,只差一个签名的转让协议。

施愿提前半天就得到他要过来的消息,特地预订一大箱丰富的食材, 叫路嘉易做了一桌好菜。

考虑到外人在场不便, 路嘉易做完菜后, 她主动给他放了半天的假, 只说明天午饭前回即可。

黎向衡的迈巴赫停到院门口时, 路嘉易恰好扔完垃圾, 准备出门离开。

透过降下来的车窗,两人的视线有过短暂的交际。

很快, 黎向衡注意力又被迎出来的施愿占满。

“之前没仔细看过你这个新保姆,刚才他要出门跟我打了个照面,我发现他五官长相像阿晗,穿着打扮又像阿烈,换个不知道的外人来,说不准会以为他是父亲早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不过我呢?”

“我左看右看,没看出来他哪点像我。”

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 黎向衡心情不错,借着路嘉易难得开起玩笑。

早在同施愿和好之际,他就秘密寻人将路嘉易的家底摸清。

对方的确被黎晗影雇佣,往施愿家里送过一段时间的花,但除此之外,两者并无交际。

黎向衡委婉提起过几次是否要给施愿换个保姆。

而从施愿含糊其辞的态度里,他明白这件事目前而言没有实行的余地。

要困住黎晗影,还要提防黎闻烈, 如今施愿身边又多了个更加年轻的异性。

黎向衡告诉自己要把施愿的心从三方角逐中,逐步拉到自己的阵营, 就只能学会忍受。

眼下他大度的打趣,也要有意避免他们见面的施愿松了口气。

她弯腰拿出嵌入式鞋柜里,上次出去逛街为黎向衡购买的新拖鞋,口中笑嘻嘻地说道:“别看他长得没有保姆样子,实际上就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古板,这点倒是和哥哥你一模一样。”

同样是带着施愿标签的半嘲语气,心境不同,黎向衡听起来感受也不同。

他就着施愿伸出的、作为搀扶的手,将双脚从牛津皮鞋中抬起,穿进尺码合适的绵软拖鞋里。

过了几秒才问:“你从来没有帮我买过衣服鞋子,怎么会知道我的尺寸大小?”

施愿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特地打电话给管家,要了大宅里保存的黎家三兄弟的尺码记录,她眨巴着盈满光彩的无辜双眼,回答:“其实我比哥哥想象中来得更加关心你,只是你没察觉而已。”

施愿太擅长说谎。

而黎向衡也确信,自小到大自己最讨厌的就是满口谎言的人。

可听见她半真半假的撒娇,他那颗倨傲的心脏,仿佛从万里雪境一下子浸入了涓涓春水里。

恋爱,就是这样吗?

双向奔赴的滋味,就是如此美好吗?

他第一次发现了自己不擅长,却始终心生向往的事情。

……

即将从黎向衡那里捞到巨大好处,除了符合尺码的拖鞋以外,施愿也不吝惜于布置其他方面。

没有叫路嘉易做自己爱吃的中餐,今晚的一大桌菜皆为符合黎向衡喜好的西餐。

其中有一道红酒炖羊排是黎向衡的最爱。

准备食材、切割洗净、细心烹饪……整个过程都是路嘉易一手进行,临到开大火收汁的最后步骤,有心表现的施愿不由分说抢过青年手上的铲子,笨拙地翻弄几下,差点把汁水煮干。

她纡尊降贵,洗手作了次羹汤。

这道特殊菜肴没有随其他的西餐一起端上桌,而是焖在锅里,直至黎向衡坐下,施愿才小跑着进入厨房,将其盛出装盘,顶端装饰了一点路嘉易准备的罗勒叶和雕刻出来的萝卜玫瑰花。

“将将——”

“这是我专程跟保姆学着做的红酒炖羊排,哥哥尝尝味道!”

施愿把盘子特地放到黎向衡的眼皮子底下,顺势拉开黎向衡身边的椅子紧挨着坐下。

她说起自己学做菜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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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引得垂眸打量菜肴的青年,忍不住侧眼看她。

初中时候和家里甜品师学做舒芙蕾,把整个烤箱搞到报废的场景历历在目。

若说这道菜是施愿做的,哪怕他再昧着良心,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

黎向衡低声含义不明地赞了句“卖相不错”,而后用叉子插了块羊肉放进嘴里。

前面都是很正常的浓郁鲜美,唯独到最终的收味呈现出微焦的苦涩感。

黎向衡也借此判断施愿的“亲手制作”,亲手到了何种地步。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施愿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随着口腔喉咙的一起努力,黎向衡面不改色将换做任何一位厨师,都会被他这个直接宣告为不合格的羊肉咽下去,等到苦味散去,他把脸转向施愿,真诚地夸奖道:“很好吃。”

“呼——”

“那我就放心了。”

又怕做的不好,又怕太好被黎向衡瞧出来不是自己做的。

得到如此评价,悬在心头一口气息终于放下,施愿的眉眼重新蒙上雀跃,“难得请哥哥在家里吃一顿饭,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笨手笨脚,全都搞砸了。”

……

体验完施愿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黎向衡也没有在要紧事上拖延。

他将刀叉放回餐盘两边,从旁边的男士手提包里取出文件和笔:“愿愿,这是百分之六股份的转让协议,你可以看看条款,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没问题之后,在翻过来的一页落款签上名字就行。”

同样都是何律师准备,除了股份的多少不同以外,其他全都大同小异。

施愿匆匆扫了两眼,就迫不及待在黎向衡示意的位置签上大名。

她的名字并排落在练习书法二十多年的黎向衡名字旁边,一大一小,怎么看怎么和谐。

这几天里,她做梦偶尔会梦到黎氏大厦顶层的董事会主席办公桌上的,那块烫金铭牌刻上了龙飞凤舞的“施愿”二字——有了争夺的资本,她也不甘于再做一条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咸鱼。

把协议递过去,不等黎向衡发话,她倾身半趴在黎向衡侧畔的扶手上,殷切地说道:“哥哥,什么时候回集团上班这件事我也思考过了,要不就等到慈善晚宴结束吧。”

“我打算在拍卖会上捐套八位数的珠宝,为黎氏赢得个爱心企业的好名声再回去。”

八位数的珠宝。

寻常都是要放进保险箱好好珍藏,当做传家宝的存在。

施愿的手笔不可谓不大。

不过黎向衡没有任何异议,他纵容地颔首:“你高兴就好,黎氏随时欢迎你回来。”

不再做什么决定都被反对,施愿看黎向衡比过往要顺眼一万倍,她干脆突破社交距离,双手环住青年的手臂,尖俏下巴贴住肩膀猫咪似地蹭了蹭:“我当然高兴……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也谢谢哥哥,让我这么高兴。”

常年横眉冷对的施愿柔情蜜意起来,化作一湾无形的春水,将他轻轻环绕。

哪怕黎向衡清楚,令她高兴的只是利益地位,而非自己这个人。但看着她漂亮到极点的面孔和闪闪发光的眼睛,他的心依旧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情绪。

他有些犹豫,思考着自己应该回握施愿的手掌,还是低下头亲吻她的发顶,耳边却忽然传来施愿听起来看似天真又热切的邀请:“哥哥今晚,要留下来休息吗?”

一瞬间,黎向衡无声探过去,差点就要碰到施愿衣袖的手指猛地绷紧。

因着暴涨的心绪,他的骨节无意识而用力地抽搐了一下,接着才克制地紧握成拳。

黎向衡把手收了回去。

他看着施愿,看着施愿未曾喝酒已有几分绯红的无瑕面孔。

那双清亮的瞳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全然不清楚自己刚才的话背后象征着什么意义。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手段。

看着别人信以为真,被撩拨得不能自持,又转眼表现出一副“全是你多想”的无情模样。

黎向衡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住。

如果他给予好处,她就让他留下来,那他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

这违背了他渴望长久占有施愿,且令她心甘情愿的初衷。

不、他不可以……

施愿娇媚的面容仍然在凑近。

就在她快要碰到黎向衡薄唇的刹那,口袋里没有静音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拿出来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施愿的表情露出一丝不耐,指尖使力将其挂断。

她再看向黎向衡,对方略显情迷意乱的目光,已被搅扰,缓缓恢复理智和清明。

“哥哥……”

她又软着嗓音唤出一声,被挂断应当识趣不再打来的黎闻烈,偏偏回归了不知好歹的往昔。

电话挂断又打来,打来又挂断。

等到施愿心烦想要调成静音模式,一只大手探入她的口袋,将震动不休的机器放到了桌上。

“接吧,是阿烈。”

“这么锲而不舍,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黎向衡说着,代替施愿滑动手机选择接听。

“姐姐,我好想你——”

黎闻烈黏黏糊糊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他再次面容平静地按下了扬声器。

第123章 夹心的修罗场

前几日忙得连轴转根本没时间打电话, 仅仅发微信告知过施愿自己要延迟回国后,今天完成压轴走秀的黎闻烈,回到后台终于找了个和众人都保持一定距离的角落, 抽出空闲来拨通施愿的号码。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上飞机。

飞机上信号不稳定, 更何况国内有时差, 想要聊天就不是那么方便。

一想到还要忍受将近一天的时候才能跟施愿见面, 黎闻烈就感觉心脏仿佛在被火焰煎熬。他有心打电话同她道歉, 然而好不容易拨通的号码, 又被施愿冷酷无情地挂了一次接一次。

陷入恋爱脑上头状态的黎闻烈,人格分裂成了两半。

一半思考施愿该不会正忙着跟路嘉易偷情才不肯接起自己的号码, 另一半又担忧是不是没按照原来的承诺回来,微信里也没有第一时间态度诚恳的认错,施愿生气了才会这样。

在两重念头的驱使下,他顾不得考虑太多,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未知多久后,手机终于打通。

不等施愿出声,看到希望曙光的黎闻烈立即卑微地道起歉来:“姐姐, 对不起呀。”

“我也没想到品牌方租用的场地会突然出问题,搞得正常走秀时间都要推迟。”

“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只要你愿意理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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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烈在外人面前,一贯桀骜、寡言、不驯,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 倘若此刻有人路过,见到他倚靠在安全通道里, 不厌其烦地对着话筒撒娇低头的模样,恐怕会大跌眼镜。

道歉道到词穷,施愿那头仍旧没有回应。

黎闻烈心里一紧,止住话头,留神分辨施愿那边的背景音,可惜也十分安静,根本没有那些出轨偷情的情/色电影里,妻子和其他男人亲密时,所发出的、怪异而细微的动静。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像完全没有人在听一样。

……是不高兴,所以不想跟自己说话吗?

还是把手机丢在旁边根本没听。

黎闻烈控制不住大脑,去补充许许多多眼睛没看到的细节,心情一时忧一时急。

他不由自主又叫了声“姐姐”。

耳畔终于响起施愿姗姗来迟的回应。

……

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能够写成一本小说。

那么施愿确信,有关自己的这本,内容一定跌宕起伏,开篇便是惊险与刺激。

但无论这些人拥有过怎样的经历,眼前的场景,也一定可以入选她的最窘迫回忆之一。

手机里黎闻烈喋喋不休。

右手边黎向衡虎视眈眈。

缓了好一会儿,施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勉强装出与往日相近的不耐烦,对黎闻烈说道:“你那里好吵,信号又断断续续的,我分辨半天才听清楚你说了什么,要不你等会儿再打过来吧,我这边正好是傍晚,刚拿了筷子准备吃饭呢。”

没接电话前的不识相尚可谅解。

现在她没空聊天的暗示表现得这么明显,要是黎闻烈还不识趣点挂掉,那就是真的无法原谅。

施愿硬着头皮接受着黎向衡的目光,说完就想结束通话状态。

黎向衡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没有操作手机,而是径直抓住了她的手掌。

对着听筒,他张开手,与施愿无声十指交握,温柔又不容拒绝地迫使电话继续下去。

才听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声音,施愿不主动挂掉电话,黎闻烈更不可能。他从施愿的语气里察觉到几分责怪的意思,只以为她真的在生自己没有遵守约定的气。

于是连忙打蛇随棍上,抓住时机,做小伏低地开始撒娇:“姐姐,能不能别挂断,就把手机放在旁边,不说话让我光听你吃饭也可以……”

黎向衡的动作挣脱不了,通话结不结束已经不再是她单方面能决定的事情。

施愿被架在进退两难的地步,只能咬着牙跟,尽力不表现出跟黎闻烈关系匪浅的心虚:“阿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都要人陪着,有工作就好好忙工作,回国来我家做客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极力撇清跟黎闻烈的关系,好让黎向衡将其认知为一通姐弟间的普通对话。

然而这种近似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做法,再一次唤醒了黎闻烈记忆里的不安定感。

明明说好了,只要他不胡乱吃醋,不公开就可以继续下去。

怎么才没几天时间不见,她又换了副口吻?

是不是故意说给旁边的路嘉易听的?

在这种极度不安定感的刺激之下,他开始有意识地举例出彼此不久前的“甜蜜”过往,想要唤起施愿心中的柔情:“如果变成小孩子姐姐就可以永远陪着我,我当然愿意做小孩子。”

“姐姐觉得我想听你吃饭很幼稚,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黎闻烈越说越委屈,发出类似大型犬渴求主人抚摸时的哼哼声,“这些天我闭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也是你,住在酒店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每晚想着我们的那晚打手活,打很多次才能入睡……”

“……”

或许是真的担心万一路过一个听得懂中文的外国人。

黎闻烈在语气狂放之余,涉及到某些敏感词汇,倒是替换成了更为委婉的方式。

可施愿不是无法理解中文博大精深的异族人。

同样的,她相信黎向衡也不是。

在黎闻烈脱口而出“打手活好多次”的时候,她的面孔红白交织,黎向衡的神色也发生了变化。

“够、够了!”

“这是能在公众场合说的东西吗——”

“你别胡言乱语,我、我不想听!”

施愿的舌头快要打结,在黎向衡如有实质的目光中,她生平第一次斥责得如此没气势。

而她的没底气,也会在场的第三人误解成为害羞。

黎闻烈嘿然一笑:“别担心,我在安全通道里,那些老外都在外面,他们听不懂也听不清。”

“在这里说这些,姐姐会觉得刺激吗?”

“你应该是听筒模式吧,路嘉易来来往往在你旁边端菜送饭,姐姐可别被他看出来……”

总是被施愿掌控,兴致来了的黎闻烈也有点想看看她被自己撩拨,心脏狂跳的模样。

脑海里幻想着施愿脸红欲滴,呼吸急促的面容,他气息也低沉起来,不自觉磨了下虎牙牙尖。

“黎、闻、烈,你再说这些,我真的要生气了。”

相比不知实情的黎闻烈,施愿却是实实在在清楚自己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

她的身边没有路嘉易在,只有比路嘉易在还要糟糕的黎向衡。

饶是脸皮厚如施愿,此时此刻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手被控制着挂不了电话,她索性不再顾忌黎向衡的看法,冷下脸色连名带姓威胁起黎闻烈。

见她真的要发怒,黎闻烈心里暗道不妙。

但施愿的声音总算缓解了他思念发狂的心情,剩下的账,他愿意回国后慢慢被施愿清算。

与此同时,有其他人的脚步朝着安全通道迈进,嘴里还喊着“Leo、Leo”的英文名。

黎闻烈决定通话就结束在这里,便装出真的信号不好的样子,打算溜之大吉:“哈,姐姐,还在吗?完了完了,信号好像真的不太好了,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等我回国聊——”

……

电话终于挂断。

迎接施愿的,是一片全然的死寂。

她的眼珠无意识转过去,对上黎向衡了然的眼睛。

就是这一下,施愿死机重启的大脑飞快运转起来。

和着擂鼓的心跳,每一下都催促着她赶紧想出应对的办法。

谎言已经被识破。

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黎向衡不那么生气。

合同还没有给何律师做过公证,她总不能在这种可笑的地方摔倒爬不起来。

黎向衡张开嘴:“愿愿——”

“是黎闻烈!”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施愿比他慢了一点,语气却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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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着毅然和决绝,“哥哥,都是黎闻烈的错,是他强迫我!”

接下来,她把黎闻烈故意落下钱包上她家里借宿,得到她同意后又半夜三更敲门骚扰,还不小心发现了她隐藏在笔记本电脑里的监控视频的经过,一五一十说给了黎向衡听。

为了掩藏自己的动机,放大黎闻烈的过错,她将其中的几处细节,做了全然相反的修改。

“我跟他说了,装摄像头只是因为我不想冤枉好人,但又害怕路嘉易他万一真的二哥牵扯了什么,才想着时不时看一看,免得自己又掉进不知道埋伏在哪里的圈套!”

“可黎闻烈看到的时候,路嘉易正好在换衣服——”

“他就威胁我,要是他把这个秘密公开,路嘉易还是旁人,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心理变态。”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被他吓住了,才会被他给得逞的!”

谎言开头难,编到后面逐渐变得容易,施愿甚至还假惺惺地落下几滴眼泪。

“哥哥,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也是害怕,害怕说给你听,你会误会,才矢口否认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和我吵架,不要取消股份转让协议……”

她抽噎着,用手背挡住眼睛,不敢去看黎向衡眼睛。

直到一双手探过来,将她覆盖在面上的遮挡物拿下。

恰逢时刻的一滴浑圆泪珠,就在施愿抬头看黎向衡的瞬间,沿着发红的眼睑中央坠下。

她哭得梨花带雨,黎向衡望过来的目光中却没有预料中的怒意。

……

“那你爱黎闻烈吗?”

缓和片刻,黎向衡平静发问。

施愿想也不想立刻摇头。

“愿愿,那你爱我吗?”

黎向衡又问。

这种愚蠢的、谁都知道真相的问题,他怎么会问得出口。

施愿怔怔地呜咽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黎向衡认命似地叹了口气。

最后他说道:“我今晚想留下来。”

为了弥补,施愿开口想要说“好”。

可是下一秒,她又听到:“我想留下来,留在你的房间里。”

第124章 意料外的归来

过往有事请假, 施愿都会询问路嘉易请到第二天几点。

这一次,她主动交代午饭前再回来,显然包含了一种不希望他过早到家的隐意。

路嘉易不是蠢人,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 有时候读懂别人的心思只需要一个眼神。

可他并没有遵照施愿的意愿, 在看望过因病床短缺, 离院暂居于出租屋的祖父祖母后, 他全无留恋不舍之意, 而是选择连夜坐大巴车回到繁华如流的城市。

午夜的大巴票价很是便宜。

抓紧利用车上的几个小时补觉,到目的地下车, 路嘉易又步行几公里走到施愿所在的小区附近。

他和站岗的保安打了个招呼,门禁系统识别他是登记在侧的业主家保姆,自动开放通行。

看见掩映在葱茏庭院深处的别墅房顶时,路嘉易抬头望了眼天空,东方天幕,破晓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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