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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他的内力回来了
赵戎艰难咽了口唾沫, 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将军,您……您还好吧?”
祁雁并没有听到他的担忧,若无其事地又吃了一颗梅子。
赵戎只好转头问苗霜:“大巫, 他不会连味觉也没有了吧?”
苗霜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伸手抢下祁雁第三次拿起的青梅:“别吃了, 都被你吃完了,我还拿什么泡酒?”
自己没味觉还敢这么吃, 也不怕等下酸倒牙。
祁雁疑惑不解,明明有这么多筐梅子,他吃几颗又怎么了,但既然苗霜不想让他多吃,那他就不吃了,也许泡成酒会比直接吃更好吃吧。
几人花了一下午时间,处理好了所有的青梅,将洗好的青梅装进罐子,加入黄糖和酒, 仔细密封起来,等到苗年的时候就能喝了。
和苗霜一起泡上了青梅酒, 向久显得十分开心,吵着晚上想吃好吃的,苗霜便让厨子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当作是祁雁死里逃生的庆贺——虽然祁雁本人现在没味觉,完全尝不出丰盛不丰盛。
看不到菜色,闻不出香气也尝不出味道, 这顿饭对祁雁来说,实在吃得没滋没味,甚至不太尝得出吃到嘴里的究竟是什么菜。
没有痛觉, 喝酒都像在喝水,一不小心就喝得有点多了,等吃完离席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喝醉了。
正想回房休息,却被苗霜拉住,手掌交覆间,他听到对方跟他说:“祁雁,陪我四处走走吧,今天月亮很圆。”
祁雁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再圆的月亮也与他无关,他没由来地有些失落,今晚苗霜好像心情很好,他却不能陪他一同欣赏这月色。
他一言不发地被他牵着走,感觉到他们离开了小院,寻着小径往更高的山上去了。
“这是要去哪儿?”他问。
“去找个好地方赏月。”
“在院子里,不行吗?”
“赏月,自然要登高,我家还不够高,”苗霜拉了他一把,“有台阶,小心点。”
祁雁感知不到地形,只能在他的牵引下一点点尝试,走得自然便慢了许多,但他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往上走,隐隐有了猜测:“你该不会要带我去款首家吧?”
“自然,这座山上最高的地方就是那里,放心,里面没人住。”
两人一路来到山顶,这座吊脚楼比其他任何一栋都大,苗霜带着他上了二楼,又搬了梯子,爬上楼顶。
他们在屋脊上坐了下来,苗霜递给他一壶酒,抬头遥望天上的月亮。
祁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默默将酒坛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我刚成为大巫的那几年,谁都不愿意接触,就一个人偷偷躲进深山里,有时候款首会派人来找我,我不想被他们找到,就爬到树上,爬到房顶上,爬到高的地方躲着不出声,这样,他们半天找不到我,就离开了。”
掌心传来异样的振动,祁雁听到了他的虫语,凑在唇边的酒坛一顿,放了下来。
“那时我的意识非常混乱,不光记不起自己是谁,还总感觉有奇怪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叫,吵闹极了,吵得我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了,这世上要是没有活物,就不会有声音,那样我的耳边就能安静下来了吧。”
祁雁偏头看向他。
片刻他道:“什么都听不见的感觉并不好。”
天地一片寂静,如果不是他还能听到苗霜的声音,恐怕是要疯了。
“是啊,”苗霜竟没有反驳,“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声音是什么,那是虫子在呼唤我,是这片天地在与我交流。”
祁雁愣了一下,没懂这句话的含义:“什么?”
苗霜忽然站起身来:“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声音,不论是动物的叫声,还是虫子拍动翅膀,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那是振动的频率。”
“每一种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频率,甚至没有生命的东西也有,一块石头,一捧溪水,只要你能感知到它们的频率,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不需要用耳朵去听,也能捕捉到它们的存在。”
祁雁将信将疑:“石头,也能感知到?”
“当然没那么容易,”苗霜道,“自从我明白那些声音是万物的频率,我就开始尝试去分辨它们,每一种虫子的频率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些容易感知,靠耳朵就能分清,有些则不然。”
“蚊子会发出讨厌的嗡嗡声,又尖又吵,苍蝇的声音则低沉许多,蜻蜓振翅时像是纸页在摩擦,蛾子总在光下扑棱,时常撞在灯芯中烧成灰烬。”
祁雁听他说着,好像也感觉到了那些虫子在眼前飞,死寂的世界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你可知,人们永远也听不到的飞虫是什么?”
祁雁思索了一下,没能找到答案:“什么?”
“是蝴蝶,”苗霜伸出手,一只斑斓的蝴蝶出现在它指尖,“蝴蝶是所有飞虫中振翅频率最低的那一个,低到已经超过了人耳能捕捉到的极限,所以在人们听来,它是世上最安静的昆虫,优雅,又美丽。”
蝴蝶的翅膀缓缓开合,华美的色彩时隐时现。
“它们落在柔软的花瓣上吸食花蜜,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带着世间最美丽的色彩,将短暂的一生用最难忘的方式呈现在人们眼前,最后静悄悄地坠落,很少有人能看到它们于何处破茧,又于何处凋零。”
“去试着感受它吧,”苗霜将那只蝴蝶拿到祁雁跟前,“你若能感知到蝴蝶,就也能感知到其他的一切。”
让瞎子看蝴蝶,但凡换个人来,祁雁都要感觉那是故意刁难,可苗霜好像是认真的,真相信他能做到。
蝴蝶离开了苗霜的指尖,环绕着两人翩翩起舞,这只无声的精灵在月色下身披华彩,翅膀上细小的鳞片层层铺叠,闪烁之间光华流动。
苗霜沐浴着月色喝起了酒,皎皎清辉将山巅映得亮如白昼,他肩膀上的白蛇都被镀了一层光晕,脑袋追随着飞舞的蝴蝶不断左扭右摆,好像很想把它扑下来。
祁雁眉头紧锁。
蝴蝶……这附近真的有蝴蝶吗?该不会是苗霜在骗他吧?
他尝试了好半天也没感应到什么蝴蝶,已经打算放弃了,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鼻尖被什么东西碰到。
细细的虫脚落上他的鼻尖,带来极细微的触感,紧接着那感觉又消失了,同时传来的是虫翅扇动时带来的微风。
……居然还真的有蝴蝶!
蝴蝶短暂停留又离去,祁雁完全没能追踪到它的去向,但直觉告诉他蝴蝶就在附近,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像苗霜教他的那样,静下心来,认真去感受。
周遭的一切都在极致的凝神中放缓,他感觉到苗霜肩头的蛇爬到了自己身上,似乎是为了离那只蝴蝶更近一点,它探着脑袋紧紧盯着某个方向,蛇信嘶嘶吞吐。
那应该就是蝴蝶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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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
蝴蝶扇着翅膀从面前翩然飞过,白蛇看准时机,猛地探出身子,张开血盆大口。
眼看着蝴蝶就要成为蛇的猎物,那转瞬之间发生的扑咬如同慢动作般呈现在祁雁脑海中,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挡——
蝴蝶因他带起的气流而偏移了轨迹,白蛇猝不及防,狠狠撞在了他的掌心。
白蛇被撞得有点蒙,缓过来后,它目光不善地看向祁雁,发出威胁般的嘶嘶声,浑身鳞片不断摩擦,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祁雁心脏陡然快跳了几分。
他轻轻捻了捻指尖,那里留下了一些细腻的粉末,是刚刚不小心碰到蝴蝶翅膀沾上的鳞粉。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只蝴蝶!
斑斓的蝴蝶倏然飞远,像是一道流光,直朝着高空之上的月亮飞去,祁雁抬起头,“看”到那高悬于空的玉盘——
月色泼洒在山中,将地面上的一切笼罩其间,每一棵树、每一寸土壤都沐浴着辉光,他看到那蝴蝶自月下飞过,飞向远处如黛的青山,飞越蜿蜒奔流的长河,崇山峻岭匍匐在他们脚下,如练的星河高悬于天幕之间。
那蝴蝶又忽而飞近,远望的视野也跟着收束,最终汇聚于身旁。
他看到苗霜正对月饮酒,蝴蝶落上他的酒坛,似乎也想尝尝佳酿的滋味。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祁雁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边的人,蓦地,他感到丹田一暖。
这是……
他急忙收回视线,盘膝而坐,将双手置于膝头。
丹田处升腾起一股暖流,那感觉别提有多熟悉,自从经脉尽断后就再难聚集的气终于回来了,它们流汇于丹田之内,虽然只有一小团,像是瓶底的水,但出奇温暖。
那陪伴了他二十余年又在一朝毁尽的内力,终于失而复得。
苗霜喝完了坛中酒,停在坛口的蝴蝶也探着口器,吸干了挂在坛壁上的一点,很快它就开始身形摇晃,扇动翅膀想飞起来,却从酒坛上跌落。
苗霜伸手接住它,十分嫌弃地把它收起,视线落在祁雁身上。
这般打坐入定的样子,真是和鸣川师兄如出一辙。
说起来,他当魔尊的时候,不光爱搜罗话本子,还从魔众手中收缴过不少本双修功法,他特意把可能适合他跟祁雁练的留了下来,就藏在天露池一个石头洞里……
当年他跟祁雁大战,整座万魔峰都夷为平地了,那些功法八成也毁了,啧,还真可惜啊。
“苗霜,”祁雁缓缓睁开眼帘,语气中难掩激动,“我的内力回来了。”
苗霜正在可惜他的双修功法,闻言敷衍道:“哦,恭喜。”
祁雁:“……”
祁雁:“就只是‘恭喜’?”
第92章 第 92 章 肆无忌惮地亲吻他
“那不然呢?”苗霜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我还要敲锣打鼓帮你昭告天下?”
祁雁:“。”
倒也不必。
等等,他已经不需要接触,就能听到苗霜说话了?
他很确定他的听力并没有恢复, 只通过感知力感受到的世界和正常的样子大不相同,这个世界里没有色彩, 越是鲜活的东西越亮,纯粹的死物则是一片漆黑。
他听苗霜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像是水下的人在听岸上的人说话。
“我困了,要去睡了,”苗霜打了个哈欠,“既然你的内力回来了,那你就试着去唤醒你身体里的蛊虫,你之所以会五感封闭,是因为它们透支进入了休眠,你用内力温养几天,它们就能醒过来, 到那时候,你就算彻底康复了。”
祁雁心中一喜:“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苗霜已经不耐烦了, 冲他摆摆手,转身就离开房顶,顺着梯子下了楼。
被他遗忘在祁雁肩头的白蛇:“……”
祁雁暂时还不想回去,内力的突然恢复让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苗霜所说。
他闭上眼睛, 再次入定,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残损不堪的经脉果然已经被修复好了, 又或者说是那些虫子吃掉了旧的,重新开辟出一条新的,这新生的经脉似乎比以前的还要强韧许多,只不过现在还内中空空,纯粹是摆设。
祁雁凝神静坐,尝试引气入体,但休眠的蛊虫并不怎么配合,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真气大多又逸散出去,最终汇入丹田的并没有多少。
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他调动仅有的内力,努力让真气顺着经脉运行,闭塞的经脉被冲开了些许,勉强行完一个周天,内力也几乎耗尽了。
祁雁睁开眼睛。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有点累了。
逸散的真气带走了体内的酒意,他现在倒是完全酒醒了,站起身来,就遇到了第一个摆在眼前的难题——他怎么下去?
这栋建筑在他眼中是纯粹的死物,除了走动时能看到瓦片的晃动,其他都是漆黑一片。
苗霜把梯子立在哪了,他要是不用梯子直接跳下去,会摔伤吗?
这栋吊脚楼少说也有三丈高……还是谨慎一些吧。
于是他碰了碰肩头已经睡着的蛇:“小白,帮个忙。”
白蛇不情不愿地帮他指了路,祁雁一番折腾,总算是从楼上下来了。
回去的路倒是容易分辨些,他能感知到地上的草,没有草的地方就是山路,他只要顺着黑暗的地方走就行。
走了没两步,他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脚步一个踉跄,那东西被他踢得在小路上弹了好几下,短暂地明亮起来,等到完全停下,又重新变回黑暗。
那是什么,石头吗?
苗霜说能感知到静止不动的石头,果然还是太扯了吧。
山路实在陡峭,祁雁唯恐自己再踩到石头,干脆折了根树枝当作拐杖,拐杖敲击地面时会暂时将黑暗处点亮,勉强可为他引路。
他就这样边探边走,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苗霜家里,一进院子,就感觉到赵戎他们正在……练武。
祁雁有些诧异:“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什么呢?”
“将军?”赵戎回过头,“您怎么从外面进来啊,夫人呢?”
“刚刚他非要拉我登高赏月,赏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赏月?夫人还真有情趣——”赵戎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瞪大双眼,“将军,您能听见了?”
“不能。”
“听不见还能对答如流?!”
“……”祁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不解释了,“那你就当我能听见了吧。”
赵戎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眼睛呢?”
祁雁能感觉到他的手,但并非通过视力,黑眸还是全无焦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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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也并不跟着他转,赵戎挠了挠头:“看来还没好。”
“我在问你,为什么夜半三更不去睡觉。”祁雁又重复了一遍。
“是睡不着,”姜茂替赵戎答了,“刚刚吃完饭,我们本来是打算休息的,都已经回房躺下了,却莫名觉得内息翻涌,怎么也平复不下来,只好出来切磋武艺,缓解不适。”
赵戎:“对对对,我们都在这打半天了,汗出了一身,可这内息还是翻腾不止啊,我现在感觉我能打死老虎!”
“我怀疑是酒的问题,”姜茂又道,“今晚喝的酒,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怎么形容……有点药味?”
药味?药酒?
祁雁现在没味觉,喝酒都像喝水,当然也尝不出什么药味,但听他们这么一说,他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他内力突然恢复,看来就是因为这酒,酒应该是苗霜专门为他配的,赵戎他们只是跟着……嗯,沾光。
这种能让人内息澎湃的药酒并没有太大害处,只要及时通过消耗让内息平稳下来,反而对武功有所进益。
“酒还有吗?”他问。
“没了,”赵戎不好意思地说,“本来还剩最后半坛,刚我俩打了一会儿,口渴,就给分了。”
“……好吧。”
看来是不能喝太多,不然苗霜一定会想办法把酒留下来给他,他的情况和赵戎他们不同,还得循序渐进才好。
“你们继续吧,我回房休息了。”
祁雁说完便往吊脚楼走,又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姜茂道:“所以,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消耗酒力,结果又喝了酒,那我们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
赵戎:“呃……谁让你不早发现是酒的问题呢……”
“你不也一样没发现,好意思说我?”
祁雁摇了摇头,不再搭理他们,回到房间。
苗霜果然已经睡下了,他坐到床边,仔细打量着他的睡颜。
苗霜在他的世界里是最清晰的那个,哪怕不动,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能在他身上看到少许色彩,是一点点流动的红。
他猜测那是蛊虫的颜色,因为自己身上也有,但要淡上许多。
那时隐时现的红成了这一片灰白的世界中唯一的色彩,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近乎痴迷。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不知厌烦地看了好一会儿,唇边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直到看得有些困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躺下来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祁雁每天都在尝试引注真气,用内力去温养那些休眠的蛊虫。
蛊虫在一遍又一遍的内力灌注下逐渐复苏,所有经脉闭塞处皆被逐一打通,真气在体内畅行无阻,运转如常,身体前所未有地轻松起来,就连多年前打仗时所受的陈年旧伤也已彻底痊愈,完全探查不到它们的存在了。
祁雁慢慢吐息,让真气在体内完整地运行完一个大周天,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的黑暗渐渐褪去,灰白的世界中一点点染上鲜艳的色彩,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他眯了下眼,模糊一片的视野逐渐清晰,像是拨开一团蒙在眼前的雾气。
房间里的陈设与感知到的布局渐渐重叠在一起,黑暗的死物被逐一点亮,成为桌椅和床铺,有限的感知无限地铺展开去,一直向远处延伸,再延伸,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每一根草,看到草叶上挂着清晨的露水,又从那露水中看到倒悬的院子。
风吹过草地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草叶抖动,露水落地,正砸中一只小虫,小虫被水滴包裹,他听到虫在挣扎,水滴渗入泥土,数不清的细微的喧闹声将他淹没,生灵万物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祁雁差点被活活吵死,急忙御起内力抵挡,将听力控制在了一个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耳边喧嚣渐小,他这才松了口气。
重新恢复过来的五感也太过灵敏了,他连姜茂正在控诉如果赵戎再睡觉不老实就自己滚去楼上睡,向久正在念叨昨晚玩着虫子睡着了,不小心放跑了阿那一只养了很久的蛊虫希望他千万别发现……等等等等,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用来抵御的内力还是再增加一些吧。
艰难调整好了,他结束打坐,起身去找苗霜。
苗霜正在院中,手里捧着个空了的虫罐,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向久,笑眯眯道:“去给我找回来。”
“我错了阿那!”向久抱住他的腿,眼泪汪汪地求情,“这山这么大,我去哪里找一只小小的虫子啊!”
“别废话,”苗霜把虫罐塞给他,“找不回来你就别吃饭了,我说到做到。”
向久绝望大叫:“啊!!”
小孩尖锐的嗓音吵得祁雁脑子嗡嗡的,他揉了揉发疼的耳朵,轻声唤道:“夫人。”
向久哭丧着脸出去找虫子了,苗霜回过身来:“怎么?”
祁雁一把拉住他的手。
无比清晰的视野当中,苗霜的面容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加漂亮精致,他甚至能看清每一根纤长的睫毛,看清那猩红虹膜上每一丝细致的纹路,幽深的瞳孔仿佛能摄人心魄,妖异又美丽。
祁雁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见他叫住自己又半天不说话,苗霜不解:“到底什么事?”
祁雁猛地将他拽向自己,用力吻住了他的唇瓣。
苗霜:“……”
滚烫的气息席卷而来,无数汹涌的情绪在其间翻搅,他被祁雁紧紧抱进怀中,这种时候,肢体的语言更胜过苍白的字句。
祁雁肆无忌惮地吻着他,毫不在意圣子还没走远,刚拌完嘴的两个部下正从屋里出来,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们。
某人过于激动,甚至忘了换气,终于停下来时自己都有些缺氧,他扶着苗霜的肩膀,黑眸亮得惊人,嗓音近乎颤抖:“苗霜,我好了,彻底好了。”
第93章 第 93 章 将军一言不发,只是埋头……
苗霜抬头看他。
那双黑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形, 终于不再是先前的失焦和死寂,那眼神浓烈又炽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似乎要把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看个清晰明白,不肯遗漏分毫。
“真好了?”他问。
祁雁用力点头。
苗霜:“再靠近些, 我给你看看。”
祁雁不疑有他,又把自己的脸向他凑近, 苗霜认认真真将他打量一番,手指在他脸上摸了摸。
祁雁正有些疑惑,给他检查五感恢没恢复,摸他脸干什么,就感觉对方的手才装模作样地“检查”了没两下,便原形毕露,飞快地向下游移,直朝着他颈间去了。
喉结边的小痣被用力一捻。
“……唔!”剧烈的刺激席卷脑海,蔓延向全身, 比以往体验过的还要更强烈数倍,祁雁瞬间大脑空白, 只感觉浑身发软,身形都跟着晃了晃。
喉咙里滚出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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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舒服的哼哼,他差点直接立了。
站在不远处观察的赵戎牙疼似的一咧嘴角,低声问:“这是在玩什么?”
姜茂:“看不懂。”
苗霜满意地欣赏着某人痛苦又愉快的表情,笑吟吟道:“不错,的确好了。”
祁雁:“……”
怎么回事……
那股让人骨头发酥的刺激半天才过去,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对方,哑着嗓子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做什么?不是说了,帮你检查吗, 你的视力听力都恢复了,这我看得出来,味觉有没有恢复,等下吃饭就知道了,所以我只能帮你检查检查触觉——现在看来恢复得很好,我这铤而走险的治疗方案,也算是大获成功了。”
祁雁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痣,还心有余悸,不用看也知道它现在肯定又变红了。
所以……他的触觉也变灵敏了?
祁雁不敢相信,偷偷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好疼。
这下可糟了,别的感官便得灵敏不算坏事,但触觉……可实在算不上好。
“放心,你只是重病初愈,还不太适应罢了,失去感官后再恢复,自然会觉得感官比以前更加灵敏,心因作祟,其实并不见得真灵敏了几分。”
祁雁将信将疑。
他以前可不能隔着十丈远看清草丛里的蚂蚁搬运食物先迈哪条腿,还能听到蚂蚁的脚步声。
“等过几天你适应过来就没事了,”苗霜道,“或者你也可以尝试用内力压制,让感官变得不那么灵敏。”
除了这个却也别无他法,祁雁沉默片刻,问道:“那你呢?你的感官也这么灵敏,不会觉得很吵吗?”
“吵自然是吵的,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通过控制蛊虫来改变感官的灵敏程度,这点吵闹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祁雁便放心了,苗霜虽不习武,办法却比他们这些习武的更多。
中午吃饭时,祁雁发觉自己的味觉果然也恢复了,之前几天他因为没有味觉,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不怎么吃得下去饭,今天好不容易恢复,忍不住多吃了两碗。
本来还想喝点酒,结果被辣到呛住,再也不敢喝了。
被圣子弄丢的蛊虫还是没有找回来,苗霜却也没真罚他不准吃饭,只命令他吃完了继续找,向久苦哈哈地趴在草丛里找虫子,祁雁见他实在可怜,便蹲下来陪他一起找。
顺便测试一下自己这加强过的听力和视力究竟如何。
结果两人找了一下午,把附近能翻的地方全翻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等到了晚上,苗霜才放过圣子:“行了,别找了,蛊虫早自己回到我这里了。”
“什么?!”向久惊得一蹦三尺高,“阿那你骗我!”
苗霜一挑眉梢:“让你长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放跑我的蛊虫。”
向久:“呜呜呜呜阿那你欺负人!”
祁雁:“……”
所以,他在这里陪这俩人折腾一下午是干什么呢?
苗霜明明看见了他在帮向久找虫子,却不提醒他,绝对是故意的吧?
大概也是对他多管闲事的惩罚,苗霜要罚圣子,他非要跟着掺和,索性把他一起罚了。
祁雁不禁有些牙痒,心道这大巫捉弄人真是有一手,偏偏他还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毕竟人家没逼他,是他上赶着凑热闹。
祁雁叹口气,转身上了楼。
陪圣子趴在地上找了一下午虫子,现在他衣服上都是土,便让明秋帮忙烧了热水,认认真真洗了个澡。
将身体浸在热水中,他慢慢闭上眼睛,这大概是他近几年来最舒服的一天,一切病痛离他远去,他全身放松地靠在浴桶里,可以暂时将头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若是日日都能像今天一样轻松就好了。
纵然知道闲暇短暂,他还是忍不住享受当下,至少在这一刻,他不必和谁斗心斗角,不必与谁拼死相搏,痛痛快快地洗完这个澡,就是他当下要做的全部。
从浴桶里出来时,他只感觉筋骨都被热水泡得懒散了,慢慢用毛巾擦着头发,捋干发梢上的水,回到房间,他脚步忽然一顿。
苗霜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等他:“洗那么久,你是洗到一半睡着了?”
“没,”祁雁走上前去,“夫人这是在等我睡觉?”
“是啊,等你‘睡觉’。”
被刻意强调的两字伴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像是挠人的小钩子轻轻刮过祁雁心头,不知是不是视力变好的缘故,他总觉得今天的苗霜格外好看,屋里明明没掌灯,他的视野却依然清楚,大大提高的夜视能力让夜晚和白天没有太大区别。
他在苗霜身边坐了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治伤,已经许久没和他亲热了,他一度以为自己此生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一度以为那个满是遗憾的吻就是他们最后的告别。
现在看来,他的运气似乎也没有那样差。
他慢慢凑近对方,覆上唇去,继续进行白天那个意犹未尽的吻,这一次再没有其他人打扰,没有讨厌的家伙在一旁偷看。
苗霜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啃咬他的嘴唇,似在与他缠绵,又似在发泄不满,他至今还记得祁雁濒死时的景象,说不后怕是假的,只差一点,他们就又要生离死别了。
他从不怕死,只怕死前不能得偿所愿,只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与他失之交臂。
触觉变得敏锐,刺痛和麻意也比平常更加强烈,祁雁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颈间小痣变得殷红,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探向对方,心跳一下一下撞击在胸前,解开腰带的指尖近乎发抖。
他还能再拥有苗霜,还能再一次占有苗霜。
巨大的喜悦将他击中,甚至超过了身体痊愈的愉快,他抬起对方的腿放在自己肩上,无所顾忌地亲吻着他。
苗霜也配合着他的动作,虽然双修功法没了,做这种事也不能增进功力,但纯粹获得精神和身体上的满足也是一种乐趣,不过这次祁雁的反应好像比他预想中更大……他以前也没做过用蛊虫帮人重塑经脉这种事,感官真的会变得那么灵敏吗?
祁雁从不知道人可以这样紧,温暖和柔软将他包裹,也不知是太多天没碰了,还是灵敏的触觉在作祟,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起来。
“快点啊,”苗霜开口道,“晚上没吃饭?”
“……”
苗霜的催促让祁雁眉头狠狠一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被妻子质疑不行,他一言不发,只是埋头苦干,又觉得在今天做事实在不是个理智的选择。
太强烈的刺激让人脑子都要炸了,哪怕是蹭过一处细微的褶皱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他清楚看到苗霜脸上的表情,看到他的眉头何时因触碰到了而微微蹙起,看到他的眼神何时因为愉快而迷离。
一点点细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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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变化都落在他眼中,让他忍不住想要反复欣赏,指尖探进他微微张开的唇,用力按在尖锐的齿尖,试图用疼痛稍微中和,免得自己发泄在不合时宜的时刻。
有好几次祁雁都差点没忍住,在临界点反复徘徊让人意识模糊,他啃咬着苗霜的耳尖,轻轻惩罚这个罪魁祸首,觉得这份苦不能自己一个人承受,也要让对方陪他一起。
这个夜晚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漫长且难忘,已经不记得最后究竟是谁先撑不住了,祁雁伏在苗霜肩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无声的汹涌冲刷不停。
经脉似乎因此完完全全地活络起来,真气自行在体内游走,很快又弥补上了亏空。
苗霜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心情相当好,他懒散的嗓子带着些鼻音:“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祁雁抬起头来。
“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几天,趁着这个机会多尝试尝试,错过了可就不再……唔……”
祁雁休息了一会儿,又恢复了精神,果断堵住了他的嘴。
“那夫人也要陪我一起,万万不可中途退缩才是。”
第94章 第 94 章 我无趣,夫人便不喜欢了……
两人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睡下, 或许是身体的康复让某人过于兴奋,劳累了大半宿也不见疲态,终于结束时, 还有些意犹未尽。
两人很果断地直接睡到了中午,明秋来唤他们吃饭时才起床。
苗霜本来还想再睡会儿, 但也确实有点饿了,通宵达旦地做事太消耗体力, 哪怕他是被做的那个。
勉为其难地吃了顿饭,饭桌上苗霜哈欠连天,浑身上下充斥着懒散和餍足,导致向久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默默抱着自己的小碗躲到一边吃,不愿意坐大人这桌。
苗霜浑身倦懒,饭也吃得心不在焉,祁雁十分怀疑他这个挑三拣四的吃法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饿死,便主动给他拆了几块鱼肉, 放在他碗里。
伸筷时,视线无意中掠过自己的手腕, 忽然一停。
奇怪,他明明记得昨晚苗霜做到最后不想做了,疯狂咬他让他停下,手腕被他咬出了血,怎么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他又摸了摸自己颈边,肩头, 皮肤十分平滑,没有任何伤痕。
早上……不,中午起床时竟没注意, 这些伤口是什么时候愈合的?
“找什么呢?”苗霜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别找了,那些伤不会过夜。”
祁雁停下动作,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不是跟你说了,我用蛊虫帮你重塑经脉,你若熬过去了,会获得和我一样的自愈能力,以后,皮肉伤轻易奈何不了你,即便是伤筋动骨,也会不日痊愈。”
祁雁:“……”
“以后你打仗更方便了,反正你也不怕死,这回你更是想死都难,你这以一敌千的威名是时候改改,以后就叫以一敌万吧。”苗霜笑道。
祁雁看着自己的手,却没接话。
“怎么,不高兴?”
祁雁摇了摇头:“若世间再无战事,我便是一杀就死又如何,若战火连天,我百杀不死又能挽回什么?一柄无法折断的刀,只会让鲜血越流越多,苗霜,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苗霜唇边的笑意忽而淡了,“你这人真是无趣,我跟你开玩笑,你偏要跟我说正事。”
“我无趣,夫人便不喜欢了吗?”
“我可从没说过我喜欢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哦,”祁雁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又夹了一筷子苗霜不爱吃的菜放进自己碗里,“那日大喊着不准我死的人是谁?不是夫人,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苗霜愣了一下。
什么?
那句话祁雁竟然听到了?
怎么可能,明明都弥留之际了……
他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嘴上依然不肯退让半分:“那又怎样?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完成,我当然不能放你去死,不然我之前给你治的那些伤,在你身上浪费的功夫,消耗的蛊虫怎么办?你若死了,我去找谁讨回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