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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非守不可,既然夫人困了, 那我们便回吧,这几日年节休沐,无需上值,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两人说着下了楼,往州廨走,苗霜又道:“许久没回苗寨, 我得抽空回去看看了,虽然现在寨子里没我什么事,却也不能离开太久。”
“好, 我也有事要找款首谈谈,我同夫人一起。”
祁雁虽然把管理户籍的职责交给了田语,但田语身为苗寨款首,也不能天天在州廨待着,她大部分时间还在寨中,只隔三差五来州廨看看,祁雁便又安排了另一个汉人官员,负责管理属于汉人的那部分户籍。
两人分工合作共理一职,相处得也算融洽,几个月下来,黔地混乱不堪的户籍名册已经理清了大半,在祁雁手底下干活的江湖人也顺利落上户籍,以往所犯之罪按轻重程度将功补过。
这日,苗霜和祁雁一同回到寨中,许久没见到他们的圣子急不可耐地跑出来迎接,抱住苗霜的腿就不撒手:“阿那你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都不回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苗霜及时把他从身上拎开,没让鼻涕眼泪抹自己一身:“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事要忙。”
“有什么事?那些粮食不是早就送回来了,阿那分明就是乐不思蜀,跟着祁将军在外卿卿我我,早就把我忘了吧。”
苗霜一挑眉梢:“圣子还学会‘乐不思蜀’‘卿卿我我’了,谁教你的词?是不是这段时间趁我不在,看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才、才没有!”向久脸一红,心虚地避开视线,“我一直有好好学医书,按时做功课的!”
“是吗?那我现在考考你可好?”
向久登时大惊:“不要!现在不行,我还没准备好,改天……改天再考!”
说完,生怕被留下考试似的,忙不迭地跑掉了。
打发走了烦人的小屁孩,两人总算能抽身去干正事,祁雁来到田语家,看了看之前被送回来的黎新。
黎新的母亲身体不好,两年前女儿离寨后再无音信,她日日忧愁,没过几个月就离世了,现在黎新虽然归家,却已举目无亲,田语于心不忍,便收她做了女儿,现在两人住在一起。
黎新还是有些怕生,但相比刚被解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她为两人倒上茶水,用磕磕绊绊的汉话道:“大巫,恩人,请、请喝茶。”
祁雁:“多谢。”
黎新送完茶便跑出了屋子,苗霜起身跟了上去:“我再去给她检查检查身体,你们聊。”
田语看向祁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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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祁将军一言九鼎,不但为我苗寨解决了粮米之困,还帮忙寻回了失踪多时的族人,更是将黔州州廨交给我们管理,这份恩情,我苗寨无以为报,将军若有什么需要我们苗寨出力的,请尽管开口。”
“分内之事而已,款首不必客气,”祁雁笑了笑,“不过,我确有一事相求。”
“将军请说。”
祁雁:“再过些时日我就要离开了,我的两个部下也随我一起走,州廨内所有事务、可用人员名册我都会交到款首手中,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处理了不少积压事务,官员们也各司其职,州廨之内井然有序,待我们走后,还请款首另择人才,填补空缺。”
田语点了点头:“我明白。”
“说完公事,接下来是私事,”祁雁继续道,“我离开时,还想带一人走。”
他不说田语也知道是谁,她顿了顿,有些迟疑:“并非我不愿,只是……大巫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还望将军再考虑考虑。”
“没有大巫时,苗寨不也同样正常运转?”祁雁分毫不让,“前任款首启用禁蛊已是天理不容,若苗寨长时间依赖大巫,苗民们是否又会觉得,他们没有大巫不行?我并非质疑田款首,只是人的寿数终有尽时,待您百年之后,又如何继续约束后人呢?”
田语沉默下来。
“退一万步讲,苗霜是我夫人,我们既是拜堂夫妻,又怎可天涯两隔?”
田语叹口气:“我明白了,但我无法向将军做出担保,我会尊重大巫本人的意见。”
“如此便好,多谢款首了。”
祁雁离开田语家,苗霜竟还没回来,问了问黎新,黎新说大巫刚给她诊过脉,就被族人叫走了,好像是有人进山砍柴被蛇咬了,情况十分危机。
祁雁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自己先回了吊脚楼,在家里等他,闲来无事,干脆修书一封,准备让姜茂跑一趟,送信给范阳陆暄。
年关一过,春天便不远了,狄历人春季最是忙碌,极少会选择入侵中原,他在这个时候起兵逼宫造反,比较安全。
明秋在一旁给他伺候笔墨,祁雁就当着他的面写完了那封密信,装入信封里,边封口边问:“到现在了,还不打算说你是谁的人吗?”
明秋低眉垂目,轻声开口道:“瑞王殿下会助将军一臂之力。”
祁雁愣了愣。
瑞王?
他一时竟没想出大雍还有哪位王爷没被季渊祸害死,仔细思索了一番才记起瑞王是谁,将信将疑道:“你是说……九殿下?你确定是他?”
明秋点了点头。
瑞王季澜,先帝第九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儿子,季渊没上位前,人们都唤季澜一声九殿下,祁雁也曾见过他几面,只是印象中,这位九殿下生性散漫无拘无束,对什么都感兴趣,唯独对皇位不感兴趣。
九殿下整日就是吃喝玩乐,蹴鞠马球投壶打牌无一不精,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也绝不缺席,但要是把他和心术权谋联系起来,只能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没想到……明秋背后的人竟是瑞王?
看来这位王爷也颇有城府,这些年来一直在装疯卖傻,甚至骗过了多疑的季渊,骗过了所有人,让人们真的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这样的人,是友还好,若是敌……
祁雁眯了眯眼,已经在思索自己起兵后瑞王从中作梗的可能性,明秋瞧出他的不悦,解释道:“将军放心,殿下被圣上盯得紧,军中势力殿下摸不到分毫,只在宫中有些许渗透,所能帮将军之事,也仅仅篡改情报,令陛下闭目塞听,为将军起事行方便而已。”
“‘而已’?”祁雁打量着他,“能做到这种事,非季渊身边亲信之人不可为,瑞王的触角可是伸得太长了些,有这等本事,不自己当这个皇帝,却愿意帮我?”
怪不得当时季渊急着卸磨杀驴推祝公公出来送死,除了觉得祝公公权势太大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帝位,想必还是有了新欢吧。
“殿下无心帝位,更怠于党争,只是近些年来圣上疑心病越来越重,让殿下日日觉得有把刀悬在自己头上,殿下这么做,除了为黎民苍生,更多的还是为了自保。”
祁雁直直盯着他:“但愿如你所言。”
明秋冲他颔首,退出了房间。
祁雁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瑞王若真已经渗透到了季渊身边,想帮他行方便轻而易举,想在季渊耳边吹风构陷于他,也轻而易举。
要赌一把吗?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奇怪的直觉,九殿下应该是友非敌。
就算真的是敌,那瑞王的计划也该是等着他和季渊争得两败俱伤,自己再坐收渔利,不论如何,也要等到他杀了季渊之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且走一步看一步。
又等了半个时辰,天快黑了,苗霜才终于归家,祁雁起身迎上前:“给人看好伤了?”
苗霜点了点头:“那人被毒蛇咬伤,差点就没命了,还好家人及时去找我,这些家伙真是不听话,让他们别去毒蛇出没的地方砍柴,非说那里的木头禁烧。”
他说着拿出一瓶东西,交给祁雁:“对了,这个给你。”
祁雁伸手接过:“这是何物?”
“毒。”
“毒?”祁雁有些诧异,“给谁用?”
“给季渊,”苗霜一挑下巴,“放心,我的确不能给季渊下毒,但这毒不是我的配的,是圣子,我教了他这么久毒理,他也算是学成出师了,把这毒涂在兵器上,哪怕只擦破一点点皮,也能让人顷刻毙命,绝无生还的可能。”
祁雁拔开塞子,瓶子里是小半瓶浅绿色的液体,他闻了闻,并没什么味道。
又紧紧把塞子塞好:“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杀季渊不够十拿九稳?”
“以防万一而已,”苗霜道,“我没办法给季渊下蛊,你杀他,我帮不了你,有了这毒,便是万无一失。”
虽然这话说得没什么问题,但祁雁总觉得哪里奇怪,他收起了瓶子:“也好。”
苗霜没有和他过多对视,越看那张脸,心中就越会生出不舍,他怕自己看得太多,就真狠不下心来离开了。
他转过头,错开对方的视线:“我饿了,去吃饭。”
第104章 第 104 章 说好一生一世,如今想……
“好, ”祁雁笑了笑,“我让厨子给你做了酸汤鱼,许久没吃苗寨的酸汤鱼, 我也有些想了,这么冷的天气, 就适合吃点热的。”
之前跑掉的圣子也溜回来吃晚饭了,三人热热闹闹地凑了一桌, 还喝上了夏天泡的青梅酒。
在州廨住时总是不方便,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借着酒意,自然少不了一番亲热,这些天祁雁总觉得苗霜对他有些冷淡,可今夜在床上时,又变得格外热情。
于是他便以为是自己这些天忙于州中事务没顾得上苗霜,让他不高兴了,不禁更加卖力起来, 一直折腾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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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照进窗子时,苗霜缓缓睁开眼睛, 猩红的眼眸里倒映着面前的人。
祁雁大抵是以为他睡着了,此刻也跟着睡了,辛苦一宿想必已十分疲惫,苗霜没有吵醒他,只静静用目光注视着他。
紧密结合的部位还没有分开,浑身都透着放纵过后的懒散, 他轻轻把脸埋在祁雁肩头,身体比精神更加不舍得他离开。
仿佛多含一会儿,就能多拥有他一刻, 倦意在这样的贴嵌中慢慢上涌,眼皮不住地往一起合,他将自己沉在属于祁雁的气息和怀抱当中,也睡着了。
*
两人没羞没臊地放纵了几天,年假结束后,祁雁又回到州廨上值。
离开黔州之前他还得将手头事务进行最后的交接,田语已经提供好了人选,祁雁一一叮嘱,把所有该注意的东西写成了一本册子,交予新上任的官员。
苗霜却没跟他一起,残冬将消,春暖将至,寨子里患病的人陡然多了起来,他便以此为由留在了苗寨,让祁雁真正要出发的那天再叫他。
祁雁并没多问,反正州廨职位交接尽是些琐事,苗霜不爱管,他们便各忙各的。
这日,向久来找苗霜交今日的功课,却看到他正在收拾行李,似是某种直觉,不安瞬间漫上他的心头,他急忙来到苗霜身边:“阿那,你……你收拾东西干嘛啊?”
“阿那要离开一段时间,寨子里的病人就交给圣子了,”苗霜道,“他们病得不严重,吃几副药就好,以圣子的本事,想必是信手拈来。”
向久不禁有些慌了,急忙拦在他面前:“阿那要去哪儿?该不会是要随祁将军北上,再也不回来了吧?”
“不,我不跟他一起走,”苗霜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外出游玩几个月,换换心情,等我玩够了就回来,圣子在寨子里乖乖的,好好听款首的话。”
“阿那要出去玩,能带我一起吗?”向久抓住他的衣角,“我不想一个人留下来……”
苗霜蹲下身哄他:“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出去玩,这次就算了,若我们两个都走了,谁来给他们治病?”
“好吧……”向久显得十分失落,“那你要早点回来哦。”
上次出寨回来后被族人扔下山崖差点摔死的经历还让他心有余悸,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跟苗霜出去,只是不想他离开。
“嗯,我会的。”
苗霜拿上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了吊脚楼,他其实没什么东西要带,只有一些盘缠、衣服、瓶瓶罐罐、蛇之类的琐碎,装了不大的一个包袱。
他甚至没想好自己要去哪,总之得先离开苗寨再说,不然祁雁一定能把他找到。
“阿那!”向久又在身后喊,“你要出去的事祁将军知道吗!他要是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就说我……”一个“死了”到嘴边,又忍住了,他要是真说自己死了,祁雁想必会发疯吧。
“就说我有事外出,归期不定!”
苗霜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顺着山路离开寨子,颇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打招呼,问他是不是要出门,他也懒得解释,只淡淡点了点头。
不知道祁雁从州廨回来,看到他跑了会是什么反应,但愿他分得清轻重缓急,别为了这个耽误他的造反计划。
苗霜垂着眼帘慢慢往前走,思绪一直不停,他也没注意自己走到了哪儿,恍然回神时,忽听到后方远远有马蹄声传来。
也许是谁骑马经过,无需在意。
他继续往前,可那笃笃之声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徒步而行,那骑马的人竟始终没有超过他。
他走那人也走,他停那人也停,就这样僵持了小半时辰,他终于忍不住回头——
就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正骑在高头大马上,闲庭信步般尾随着他。
见他回头,祁雁一夹马腹追了上来:“我还以为夫人不打算发现我了,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可需要我送你一程?”
“……你为什么在这?”苗霜抬头看向他,“你现在应该在州廨上值。”
“该交接都已经交接完了,今日我便要启程去剑南,夫人不是说待我启程时来找你?怎么我找来了,夫人又问我为何?”
苗霜:“……”
“夫人该不会不打算与我一道同行吧?”祁雁策马围着他转悠,“先前我还特意去请示款首,她难道没来问你?”
“就是问了,我才更加不能跟你走。”
“为何?”
苗霜不想看他,把脸别向一边:“当初我们约好的,共同谋划再分道扬镳,现在既然已经事成,咱们也该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你要当皇帝是你的事,我可没说要一直陪着你。”
“可夫人之前不是撕了我的和离书?”祁雁又绕到他眼前,“夫人既然不愿与我和离,那我就得带上夫人走,不然我岂不是抛弃发妻背信弃义?自己的夫人都照顾不好,还谈当什么皇帝,还谈什么天下国家?”
“……那你再写一份和离书,我现在签。”
“也不可。”
“又为什么?”
“就算夫人现在愿意,我却已不愿意了,和离和离,自然得两人都心甘情愿才行,但凡有一方不愿,这婚就离不成,夫人说是吗?”
“……”苗霜深吸一口气,终于耐心告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明明是夫人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怎又要弃我于不顾?”
苗霜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了,冷冷道:“我若真想走,你还能拦得住我?”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动,就要给祁雁下毒,虽然祁雁现在离百毒不侵也差不远了,但暂时让他失去能力还是能做到的。
却没想到祁雁竟比他更快,毒雾还没撒出来,他就感觉腰间一紧,他竟被祁雁抓住腰带强行拽上了马,紧接着后背被用力戳了几下,他瞬间感觉身体一僵,攥着毒瓶的手指再不能动弹分毫。
……什么?
苗霜尝试挣扎,却发现浑身都动不了了,只剩下眼珠还能转,还能开口说话。
他不禁怒道:“谁让你封我穴道了,给我解开!我给你治伤帮你恢复内力,是让你这么用的?”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夫人,得罪了,”祁雁慢慢抠出他手里的药瓶,塞进了他的包裹里,又把他的包裹绑在了自己马后,“夫人日后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今天你必须得跟我走。”
“凭什么?”苗霜十分火大,然而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甚至没办法回头看对方的脸,“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你想带我走我就得答应?你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
“自然征求了。”
“你几时征求过?和离书不算。”
“就在刚刚。”
苗霜几乎要被他气死:“刚刚我分明拒绝了你,你是听不懂人话?”
“夫人说,你若真想走,我岂能拦得住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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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拦住了,不就证明夫人其实不想走?”
苗霜:“……”
这他娘的是哪门子的歪理!
“进出苗寨的路只有一条,我猜夫人不会效仿赵戎他们,从水路走,于是我便在此等你,夫人特意走得这般磨蹭,不就是在等我追上来?”
苗霜不想说话了。
祁雁慢慢把他的双手放在身前,抓住马鞍,自己则用胳膊紧紧环住他,将他箍在怀中,攥住了缰绳。
“你起兵造反是为了当皇帝,”苗霜忽然开口,“且不论大雍禁不禁男风,我是苗人,你是汉人,你若真当了皇帝,让朝臣怎么看你?”
“我若真当上皇帝,一切自然由我说了算,上行下效,他们该模仿我才对。我若当不上皇帝,谁又会在意我娶谁为妻,夫人的担忧实在多余。”
苗霜叹了口气,感觉头都大了。
祁雁这口才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无论哪个角度都滴水不漏,还是泊雁仙尊的时候,明明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我就是不想跟你回中原,不行吗?我适应不了中原的气候,我的虫子在中原也存活不了,你要是真想跟我在一块儿也行,你留下来,陪我留在苗疆。”
祁雁:“可以,待我当上皇帝,就把帝都搬到苗疆,我们就可以在苗疆厮守终身。”
苗霜:“………………”
见他蔫了,祁雁不禁唇角微弯,含着笑意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夫人不是说不喜欢我,又何必担心我?若我被朝臣刁难,夫人该高兴才是。”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耳畔,偏偏苗霜被点了穴道,想偏头都偏不了,只能任由那呼吸在耳根卷起一片酥|麻,顺着微微变红的皮肤一路烫进心底。
苗霜闭上眼睛:“闭嘴吧,祁雁。”
祁雁亲了亲他的耳鬓:“遵命。”
催马之声在山路上响起,祁雁一夹马腹,等待多时的神骏大马嘶鸣一声,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尘沙纷扬,再不回头。
第105章 第 105 章 你的龙椅我来坐,你的……
高头大马缓缓停在州廨大门外。
“将军, 您回来了,”赵戎立刻出门来迎他,“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祁雁从马背上跳下:“吃了饭就走。”
把苗霜抓回来耽误了些时间, 现在已过晌午,按理说他们应该明天再走, 但迟则生变,万一某人又要趁夜间偷偷溜走, 他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哎,饭已经准备好了,等你们半天了,快进来吧。”赵戎说着帮他牵马,却看到苗霜还坐在马背上一动未动,不禁疑惑抬头,“夫人怎么不下马?”
苗霜闭着眼睛不想搭理他。
该死的祁雁,倒是把穴道给他解开啊。
这种封穴之术他并非自己不能解,只是用蛊虫冲开穴道需要时间, 偏偏姓祁的内功太过深厚,一时半会儿竟冲不开。
祁雁把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往屋里扛,赵戎神色惊疑地看着他们,没忍住问道:“将军,您该不会是……点了夫人的穴吧?”
祁雁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赵戎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以免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您就不怕等夫人能动了以后给您下毒啊?我看您这是要跪搓衣板的节奏……”
“夫人不愿与我同行,我只能出此下策。”祁雁把人抱进房间里,放在床榻上坐好。
“夫人不愿跟咱们走?”赵戎顿时觉得事情大条了, “您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惹他生气了?”
“并没有,只是夫人担心我若真当了皇帝,立异族为后会遭人诟病。”
“唉,”赵戎感动得直叹气,“夫人真是心地善良,将军,您能有这么个好夫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哪。”
苗霜:“……”
真是够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是以为他听不出来?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带上夫人一起走,共患难过,也要共富贵——赵戎,你让明秋把饭食端进来吧,我和夫人一起吃。”
“好,我这就去。”
明秋和厨子昨天就到了州廨,从京都带出来的人,也会和他们一起回京都去,尤其在知道明秋是瑞王的人以后,更加不能放任他离开。
至于厨子,在苗寨待了这么久,把苗寨的菜色也都学了个淋漓尽致,苗霜吃饭本来就挑,能随时吃上家乡的菜色,应该也能高兴些。
明秋很快把饭菜端进了房间,看到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的苗霜,好心询问道:“需要奴婢帮忙照看吗?”
祁雁:“不必了,你去吧。”
“是。”
祁雁把菜拨到饭碗里,认认真真拌了米饭,而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苗霜嘴边:“夫人,张嘴。”
苗霜闭着眼睛不搭理他,任凭对方怎么塞就是不张嘴。
一路颠簸导致他没法集中精力冲穴,现在终于安静下来,只差一点就能完全冲开了。
“夫人,就算再不高兴也不能绝食吧,饭还是要吃的,乖,张嘴。”
吵死了。
苗霜眉头直跳,已是忍无可忍,终于,最后一缕封住他穴道的内力被冲开,他重新接管了这具身体,一把掐住祁雁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倒在床上,眼神阴森得可怕:“姓祁的,你是不是找死?”
祁雁及时把勺子放回碗里,没让碗里的饭撒出来,他被苗霜掐得呼吸有点困难,那表情堪称无辜:“夫人这是何意?下午还要赶路,我只是怕夫人饿着,在路上不舒服。”
苗霜按在他颈侧动脉上的指尖收紧,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这人心跳居然没有加快一分,好像完全不意外似的。
他不由得更加火大,看着某人这张好看又讨厌的脸就来气,唇边笑容阴沉沉的:“皇帝还没当上呢,已经想着要封后?你要封谁为后,谁答应当你的皇后了?”
祁雁被他抵住喉结,吐字有些困难,嗓音也变得低哑了些:“我若是皇帝,夫人不就是皇后?”
“你想得倒美,想让我跟你一起走也行,但你的龙椅得给我坐,你的龙床得给我睡,你可敢?”
祁雁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下:“也并非不可,若是夫人愿意,我当皇后你当皇帝也行。”
苗霜:“…………”
真是脑子有病。
他一脸扫兴地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
祁雁揉了揉自己被掐红的脖子,咳嗽两声:“夫人要去哪儿?还是先吃饭吧。”
苗霜没答,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自己吃自己的。
祁雁端着饭碗来到他身边,苗霜不吃,他只得自己吃了自己拌好的饭,边吃边道:“夫人别再闹脾气了,只要你不跑,我就不再封你的穴,可好?”
苗霜冷哼一声。
他不否认,祁雁就当他默认了,下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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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赶路,两人饭也吃得快了些,从屋里出来时,看到赵戎正把苗霜的行李放上马车。
苗霜四下环顾,总觉得少了个人,问道:“姜茂呢?”
“咦?”赵戎十分惊讶地回头,“将军给您解穴了?”
“用得着他解?我若不想被他定住,你以为他真能奈何得了我?”苗霜没好气道。
“哦——”赵戎拖长音调,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打情骂俏嘛,我懂我懂。”
苗霜:“……”
赵戎感觉到他想杀人的眼神,忙把话题拽回正轨:“姜茂被将军派去给范阳送信,头两天就出发了,等他把信送到还早着呢,所以咱不着急,慢慢溜达到剑南就行。”
范阳距离黔州几乎跨越整个大雍版图,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月,再加上那边回信的时间,路程又翻一倍,他们就是想着急也着急不了。
苗霜看着他往马车里装了一堆七零八碎,又问:“拖这么久,你们就不怕消息传到季渊耳朵里?”
“有什么好怕的?”赵戎压低了声音,“宫里有人帮咱,您就放心吧。”
苗霜看了一眼正从身边经过的明秋。
之前祁雁跟他说了瑞王的事,也不知这位王爷的人有几分可信度,祁雁故意走得这么不紧不慢,一来是送信的确需要时间,二来,恐怕也是在试探对方吧。
若他们能平安抵达剑南,就说明那位王爷是真心想帮他们。
至少在杀季渊这一点上。
苗霜没再说什么,径自钻进了马车。
祁雁把一封写好的信交给州廨里当值的苗民:“等我们走了,记得把这封信交给款首。”
交代完所有该交代的,他也进了马车,去找苗霜,问他道:“不和族人告个别吗?”
苗霜不咸不淡道:“有什么可告别的,若此行顺利,日后终有再见时,若一去不返,现在见了也是徒增念想,没那个必要。”
祁雁:“就算我真的失败了,也会想办法把夫人送回苗寨,不会让你陪我一起死的,黔地多山脉,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有夫人在,季渊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苗霜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那你究竟有什么必要带我走?不如现在就把我放了。”
“却是不行,不论我成与败,总要有个人来见证,我祁雁此生做过许多错事,也留下过许多遗憾,唯独这一桩不曾后悔,就算终以失败告结,也虽死无怨。”
苗霜沉默。
许久才轻声开口:“天下苍生会为你见证,但不该是我。”
“为什么?”
苗霜却没再答。
苍生会为他们见证,是他们,而不是他。
当年他留下祁雁一人,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不过他知道那样的事并不会发生,在这个世界当中,他或许真能得到他想要的。
在那个属于祁雁的结局里,真的会有他吗?
见他不再开口,祁雁也没继续追问,撩开车帘对车外道:“赵戎,启程吧。”
“好嘞将军!”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驶出州廨大门。
官员们自发地来到门口送行,不仅有苗人,还有被祁雁收拾过一顿的汉人官吏,许多人红了眼眶,依依不舍地冲他们挥手道别。
“大人,千万保重啊!”
“一路平安!”
祁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送了,放下车帘,州廨渐渐远去,夹道两侧又响起另外一些嘈杂:
“苗大哥!我们在这等你!”
“大哥永远是我们的大哥!”
“大哥下次回来我再找你切磋武艺,这次一定撑过十招!”
苗霜:“……”
叫错了名字的哽咽道别也被甩在身后,或许他们有朝一日会发现他们的大哥根本不叫苗霜,又或许永远都不会。
马蹄笃笃淹没了人们的声音,出城而去,一路向北。
*
次日,苗寨。
回寨的族人捎回了祁雁的信件,田语看过后,将它交给了向久。
那是一封用苗文写成的信,向久一边看,眼泪一边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打湿了平整的信纸。
“呜呜……我就知道阿那又在骗我!他明明就是跟祁将军一起走了,还骗我说他要出去玩!”向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那这个骗子!又抛下我一个人……”
田语有些心疼地轻拍他的后背:“圣子别难过,大巫只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也没有抛下圣子,终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真……真的吗?”向久通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已经哭花了一张小脸,“阿那真的会回来吗?祁将军也会回来吗?”
田语笑了笑:“当然。”
向久抽了抽鼻子:“那好吧,我就再信他一次,要是他不回来,那我……我就再也不想他了!”
信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打湿了几处,但最后一行依然清晰可辨:
“聚散终有时,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第106章 第 106 章 借兵起事。
马车顺着官道往剑南而去。
走官道无疑会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但黔地地势复杂,只有官道还平坦些,民间小路经年日久无人修缮, 他们的马车上带了许多银子,载重不轻, 万一陷住,很影响赶路的速度。
“将军, 咱带了这么多银子,不会被山匪劫道吧?”赵戎边赶车边问。
话音才落下不久,前方就突然杀出几道人影,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可真是个乌鸦嘴,”祁雁撩开车帘,往前方张望了一下,“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哎。”
赵戎三下五除二把那伙山匪打趴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山匪, 分明是些衣衫褴褛的老弱病残。
他瞬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人了,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祁雁。
祁雁无声叹气:“走吧。”
赵戎放过了那伙“山匪”,继续驾车赶路,马车经过时,忽有什么东西从车窗里抛出,落在“山匪”们脚下。
他们急忙将东西捡起,发现那竟是整整一贯钱, 登时又惊又喜,刚被揍过一顿都觉不出疼了,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跪了下来:“谢恩人!”
磕头道谢之声久久不停, 祁雁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眉头拧紧,有些痛恨起过于灵敏的听力来。
他们才上路两天,还没离开黔中,纵然之前的“劫富济贫”尽力覆盖到各州县,却总会有照顾不到的,想让所有人吃饱穿暖任重而道远,或许百年,或许千年,又或许,这样的一天永远都不会来。
被这么一伙“山匪”劫了道,赵戎也不再开口了,只是沉默地赶车,现在祁雁没有敕牒在身,官驿也住不了了,只能自费住民驿,伙食和住宿环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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