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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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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驰迈开腿,一个箭步冲上去,他双手大张掌心喷射出一把火,小范围在边承嗣周围烧了起来。

边承嗣愣了一会儿,他只看见两个面目全非的泥人朝自己冲了过来,不过他很快就认出两人,眼睛瞪大了:“姜哥?你们没事?”

“我们当然好着呢。”霍驰呵呵干笑两声:“你呢?还能活吧?虫子他妈没把卵生你身上?”

“你在说什么。”边承嗣皱起眉,他听了想吐:“好恶心。”

“行,看来你还是冰晶玉洁的处子身,那我就放心了。”霍驰扶起边承嗣就想往外圈冲,但是感染者的人数太多了,像杀不尽的蟑螂,能堵住他们所有的去路。

泥巴的气味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感染者现在只听从着虫母的指令。

霍驰还可以憋出点东西,他朝另一头方向大喊:“陈暖!该你出点力了吧!”

黄昏已经到来,感染者纷纷呈现出攻击状态,它们张大着嘴,留着口水,陈暖也该是时候恢复正常了。

第一声,陈暖没有应。

“陈暖!”霍驰喊了第二声。

“她应该不会应了。”姜子尧低声说,他注视着陈暖,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在远处站着,低着头甚至看不清表情,像个没有神智的木偶。

“什么狗屎!”霍驰很恼火:“她在干什么?”

边承嗣揉着发麻的腿肚子,问:“陈暖是谁?”

“半路逃跑的合作商。”

霍驰没好气说。

姜子尧扭头,看向陈母冷厉地说:“我给你们拖延时间,尽力杀死它。”

他说完,一甩手,铲子挥了出去,像是刺出的红枪,圆滑的切面没有刺眼的寒光,反而灰蒙蒙的,但他手中这样武器却比任何铁器都要锋利,一铲子下去可以敲碎一个人头。

他主动出击的举动无疑会被视作挑衅,离他最近的感染者牵动四肢,想要咬断他的手。

姜子尧沉眉,看着射来的一双双嗜血的眼睛,他很镇定,他近距离和恶臭的牙齿插肩而过,反手铲断了一截脖子,让他唯一觉得奇怪的是,感染者没有躁动地去捍卫它们的女王,反而显得寂静。

霍驰和边承嗣已经接近陈母了,他们踏过台阶闪到了陈母的一侧。

霍驰吼道:“小鬼,别再掉链子了!”

“我知道!”

边承嗣撑起发软的手,尽力把自己的异能发挥出了极致。

“攻击脑袋——!”

万鼓雷炸开和霍驰的烈火混在一起,成了一声响亮的爆炸声,烟雾包裹了四周,霍驰放下合紧的手,他吐出一口浊气,二人体力顿时骤减,险些直接摔下去。

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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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掉了下去,烟雾散去时,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陈母摔下了祭坛最底部,她的脑袋被炸成了麻花,身体像断头蜻蜓挣扎了两下,就再也没有了反应,这模样令人作呕。

哈——!

霍驰看着却想笑出声,可谁知,他一回头,周围的眼睛竟然死死地瞪着这里,感染者居然没有死去,嘴唇刚刚翘起的弧度就僵硬在脸上。

“她没死?”

霍驰大惊。

“不。”姜子尧摇头:“她死了,只不过她不是虫母,只是找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他抬着沾血的铲子,扭头指向陈暖,平静地说:“真正的虫母其实是你。”

陈暖动了。

她慢悠悠抬起头,脸上带着讥讽又得意的笑,蒙上了一层深色的阴影,感染者听从她的掌控,变得更加兴奋。

陈暖开口了,她的手抚摸了自己的腹部,她微笑着,声音尖细又温柔:“我的孩子需要足够多的温床。”

霍驰一怔。

他旋即骂道:“艹你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他一骂完,感染者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它们的围猎,天黑了,耸动的阴影突然压过来,它们的身体仿佛可以融入夜幕里,通过嗅觉来寻找攻击目标。

一道劲风擦过来,霍驰立即错开身,感染者的速度很快,因为空香,霍驰和边承嗣反应速度反而变慢了。

“我又使不上劲儿了。”边承嗣有心无力:“它们的劲儿可大了,你一定不想被它们抓的,我发誓!”

“我已经准备好和它们干一架了。”霍驰咬咬牙,他拳头紧紧一握:“我才不会拖姜哥后腿!”

“我也不会。”边承嗣也接了句。

霍驰大步一阔,顺势扯住扑来人的领子,他手臂一抬,把人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拳头砸了下去,他听到了一声嘶哑的怪叫。

感染者也会有痛觉么?

霍驰第二拳还没有挥出去,一张嘴就朝他咬了过来,他蹬起腿一脚踹在对面腹部,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充气势。

“霍驰——!”边承嗣大喊一声。

霍驰背后突然冒出一个黑影,霍驰正应付着前面来不及转身。

这时,一铲子从天而降,直接把那个试图偷袭的感染者脖子削成了两段,霍驰趁机用拳头砸向另一个脑袋,一拳接一拳,直到最近的那个感染者再也爬不起来,把它脑袋捶成了烂西瓜。

“够了,不用打了,我们认输。”姜子尧生冷地开口,他阴沉着脸,打断了霍驰和边承嗣的动作。

他的铲子稳稳插在尸体身上,他没有动,手插进裤口里,这不是反击该有的动作。

姜子尧扬起下巴:“你不是要产卵么?那就来吧。”

“啊?”边承嗣被这句话砸懵了。

霍驰竟然也大大方方投降地举起手。

他眼神坚定,静静说:“我相信姜哥。”

感染者并没有乘机把他们撕成粉碎,它们缩小了包围圈,虫母产卵才是重中之重,陈暖站在正中央,她很满意姜子尧放弃挣扎的举动。

陈暖走到了姜子尧的跟前,她的手臂已经搭在了姜子尧的肩膀上,双方贴得很近,她张开嘴里面冒出了花瓣走向一样的触须,还有尖刺。

“你——艹!你想干什么!”霍驰脸色顿时变了,边承嗣在他变成愤怒的公牛之前及时拉住他:“等等……你要相信姜哥。”

“……”

霍驰静不下来。

陈暖背后突然覆盖了一层宽大的影子,她的皮肉上冒出一对薄翼,虫母开始从陈暖的身体剥离了,它想把口器扎进姜子尧的身体里。

“陈暖!”姜子尧突然喊了一声,他笑了:“你确实把我们都骗了,我真佩服你,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像你这样冒险。”

“但你应该庆幸,遇到的人是我。”

他从裤子里突然掏出了铃铛,在陈暖耳畔晃响:“陈暖,作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你该醒了。”

铃铛的声音对陈暖而言就像母亲吟唱的摇篮曲,这是母亲在她六岁做的平安铃,她的母亲有一双漂亮的手,会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为她织出新衣。

她原本有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她忘不了,在那个血腥的夜晚,她的父母主动奔向了自己的怪物女儿。

她的母亲依然会抱她,亲吻她的脸颊,因为她而流泪,而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掠夺了他们的生命,她每时每刻都要忍受虫子给她带来的恶心,她期待着,谋划着,等待一个契机,会有一个敏锐的人帮她摇响复仇的声音。

试图从陈暖身体剥离的虫母停止了动作,陈暖的手臂从姜子尧身上垂落,等再抬起头时,眼睛忽地变得清澈明亮,她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这铃铛的声音像是施展了震慑的魔法,感染者都变成了僵硬的木头。

“虫母一直都在我身上。”陈暖开口了:“被送上祭台的是我,我的妈妈想救我,但她失败了,它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以为可以一直操控着我,但它错了。”

“我会杀死它,为了成功,我不得不撒谎,只有让它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弱点才会暴露。”

姜子尧他们沉静地看着她。

“我叫陈暖。”陈暖脸上的笑容很释然,今夜开口的这个人或许才是陈暖最真实的样子,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五官清秀,她的笑很明媚:“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天海城城市学院的工科学生,学的土木工程,已经大三了,我本来要去国外搞建筑发展事业,我以为我会事业有成,孝顺我的父母,可惜再也没有机会,我很高兴遇见你们。”

“然后……再见。”

姜子尧看她猛地抬起右手干净利落地将弓弩扎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她会杀死虫母,也杀死自己。

刺破血肉的声音大过一切。

鲜红的血挥洒着,她背后的薄翼在激烈颤动,但是虫母最终没有赢过人,她的尸体砸在了地面上,带着笑死去。

包围在姜子尧周围的人都瞪着眼倒下了,那些感染者像落下的枯草,寄生的虫子都化成了灰烬。

陈暖永远留在了她的家乡。

第19章 三人头

头顶的天像浓墨,地上砸下人的破烂身体,除了黑就是红,陈暖的血溅在姜子尧的脸上,染红了他的眼尾,泥巴已经发干从脸上脱落,他低下眼眸看着陈暖的尸体。

她的致命伤源自于自己的异能,弓弩的顶端扎穿了她的太阳穴和动脉,出血量很大,他弯下身时,就看见地上那一滩血慢慢托出了一条白痕。

姜子尧朝前跨了一步,越过地上的手臂,原来是有一条白花花的虫子从陈暖的耳朵里钻了出来,它爬得很慢,只有一根手指长,对于它而言,挣脱那红色粘稠的液体都有些费劲。

它渺小,脆弱,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逃离,想活命。

姜子尧沉默着,看着它摔下一层石阶 ,首尾抖得像筛子,他提起脚,一脚踩了下去,用鞋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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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碾成了粉粹,就像它扎穿人脑袋一样简单。

彻底结束了,他把铃铛交还到了陈暖的手里,他掌心很滑,全是冷汗,铃铛晃了晃,在响,那些个迷失在梦魇中的夜晚里,是否会有人想念母亲的摇篮曲?

原本气势汹汹的感染者现在倒地不起,边承嗣用脚踹了一脚,确定只是一把烂骨头之后才大胆穿过尸体,整个村子陷入沉寂,只有他们还活着的呼吸声。

边承嗣卸了力,他瘫倒在地上:“现在好了,都是死人了。”

“这里本来就没有活着的人。”

姜子尧说,活着的是穿着人皮的虫和陈暖的人性,陈暖早就死了,她死在了被寄生的那个夜晚,或者更早,带着理想一起覆灭在末日里。

“姜哥。”霍驰拍掉了身上的泥巴,喊了声:“这里臭得很,你先进屋子里去吧,反正现在又走不了,我挖个坑把她埋了。”

姜子尧没有动:“房间里有床,累了就去休息。”

边承嗣的目光左右扫过两人,接了句:“我也不累。”

霍驰深深地看了姜子尧一眼,没有再劝,他摸黑把铲子从尸体上拔了出来,到一边刨起了坑。

边承嗣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挖多大的?我搭把手?”

“不用。”霍驰说:“就一个人,很快。”

“其他人不管?”

“已经够臭了,晾着吧。”霍驰嗤了声:“再说,本来就活该,还连累我们摔坑里。”

霍驰边挖边把故事转述给边承嗣听,最后换来了一声没有起伏的笑与沉默。

浓烈的腥臭味没有熏歪他们的鼻子,边承嗣就站在尸体边,问:“那你们是怎么离开那个坑的?”

霍驰忽地笑了,他很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得意地把自己掌心的伤疤展现给边承嗣看:“作为男人,身上总会有一些勋章不是么?”

边承嗣看了,尽管只有两条鼓起的疤,但这个位置伤得很危险,这还能笑得出来,他有点佩服霍驰了。

“那姜哥呢?”他接着问: “受伤了么?”

“怎么可能?”霍驰声音大了:“我还活着呢。”

“那就好。”

边承嗣松了口气,距今为止,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他这才抱怨起来:“不过我倒宁愿受点皮肉伤,我一直被关在猪圈里,只能看那些感染者的脸。”

“整整两天。”

姜子尧听了,笑而不语。

霍驰没给面子,他捧着肚子直接笑出声,把这畅快的情绪全都宣泄了出来。

边承嗣也摸向自己的肚子,肠胃咕噜地响了,他为难地叹了口气:“这里有吃的么?”

“有啊!”霍驰很快回,他朝屋子里一指:“里面柜子里有个坛子,都是虫子,丰富的蛋白质,吃么?”

边承嗣弯起的嘴角很快平了。

姜子尧说了句安慰话:“再撑一会儿,到市里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霍驰把陈暖的尸体搬进了坑里,填平了土,用沾灰的脏手拍了边承嗣的肩膀:“等着吧,大少爷。”

事实上,想找准去市里的路都有些难,这里的植被很丰富,至少比市中心多得多,姜子尧只能带着他们往记忆中的方向走,他想,一直往北走总不会有错,但那不是一条很好走的路。

面前的草很密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在病毒的传染下正常的草都会枯萎,但这里的却长得很茂盛,越往深处走,脚踩下去,越觉得这里面藏着不可轻视的杀机。

但姜子尧看到草地上有压过的痕迹,是人移动后留下的,很浅,说明人数不多。

“确定要顺着人走过的方向走?”边承嗣问,怕再被蛇咬他不想踩这个井绳。

“这个方向没错。”姜子尧却点头:“只有整齐的一条,那就是人而不是行尸,没准是他们。”

“谁?”

“追杀你的人啊。”霍驰回答:“他们一定在这河边搜过我们,但没找到村子,说明我们错开了。”

“看仔细点。”姜子尧朝前望,迈开腿:“比起看见尸体,我宁愿他们现在还活蹦乱跳。”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边承嗣不解:“为什么?”

霍驰嘲笑一句,点醒他:“你脑袋真不灵光,姜哥的意思是,比起未知的敌人,你难道不喜欢遇到的是较量过的对手么?而且还是手下败将。”

边承嗣这下懂了。

可再往后面,草已经高得离谱,他们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结果植物的叶子长得比他们还要高,得仰起头来看,它的根像是圆锥。

“好大的蒲公英。”他们睁大了眼,警惕心也提了起来。

植物顶部是白色球状的瘦果,类似于蒲公英的种子,已经成熟了,根茎很粗,看上去只是放大版的草本植物,但这明显是异种,危害性未知。

霍驰低声问:“还要往前走么?”

边承嗣指着地上的痕迹:“有人已经进去过了。”他不建议改道: “这里视野不好,绕开的话没准会迷路。”

姜子尧只是问:“异能恢复得怎么样了?”

边承嗣回答:“够自保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霍驰索性上前直接扒开了碍眼的根叶:“那就往前继续走吧,恶心人的东西见了这么多,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最终作出和前人一样的选择,毕竟有人帮他们探过路,姜子尧又怎么会舍得浪费。

沿着痕迹走,他们似乎已经走到了深处,视线都被蒲公英包围了,满眼都是挺直的高根叶子,他们追着的脚步也断了。

现在踩着的地很凌乱,姜子尧看到了遗留的刀痕,看刀口明显是出自于方阳晖的异能。

“是他们。”姜子尧现在可以确定罗森等人来过这里,他凝重地皱起眉,地上没有尸体,只有一点鲜少的血迹,却找不到人影,没了踪迹,这一块儿地平空丢了几个人。

霍驰纳闷了:“难不成插着翅膀飞走了?”

边承嗣也在问,他还闻到了血腥气:“他们和什么打了?草么?他们难道已经被吃了,成了养料?什么样的异种可以让他们直接团灭?”

团灭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他们受了空香影响又在这里遇到了异种……

“姜哥。”霍驰环视着周围,沉声说:“咱们直接穿过去!前面的距离肯定不会太长,干就完了!”

想穿过这片植被,还需要一点时间。

“等等!”姜子尧冲他嚎了一嗓子。

最前面开路的霍驰立即刹住了脚:“怎么了?”

“你们没发现么?那玩意和我们的高度变低了。”姜子尧说,蒲公英的瘦果距离他们的距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近了,在无声中它们好像弯下了腰。

他这一提醒,好好的草本植物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圆形的阴影越来越大,忽然,蒲公英的根叶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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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种子像降落伞一样落了下来,太多太密集无处可躲。

姜子尧后颈一凉,种子已经粘到了他们身上,胡乱拍也拍不干净。

蒲公英的顶端从高空往下坠,远看是个皮球,近看好像一张人脸。

他们抽了一口气,人头已经映入他们的视线,一共三个脑袋,从脖子开始一整个镶嵌在蒲公英的顶部,正是他们的老熟人。

那扭曲的脸快看不出五官的位置,但诡异得像是在笑。

轰——!

低头的一瞬间,一声巨响,地面震动了,蒲公英的根茎从地面窜了出来,比表面的要细,姜子尧猛地朝另一头翻滚,却还是被缠住了腰,三个人同时被袭击,他们像是被吊住的鱼,被线提了起来。

植物没有眼睛,它却能精准地找到他们的位置,姜子尧猜想这就是种子的作用,黏在身上的种子成了最好的定位器。

它的根茎很白,又多得像是章鱼的触手,足够承受他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力量很大,像蟒蛇箍紧猎物使其窒息,姜子尧被悬空了两米,他看见中部的位置张开了一个黑洞。

它吐出了一点废料,粘稠的口水里带着一点黑色布料,那是罗森他们的衣服,难怪没有尸体,原来他们脖子以下的部位都已经被吃了,成了养料,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姜哥——!”

火烧起来,雷声也炸开了花。

霍驰烧断了绑住他的根茎,一落地就朝姜子尧的方向奔去。

姜子尧被勒住了脖子,他感受到了液体的流动,黏黏地透过衣服覆盖在了他的皮肤上,似乎还有腐蚀性,他的衣服被溶破出了一个口子,不过也仅此而已,它并没有强劲的攻击力。

“你要和我玩触手ply?”姜子尧两手用力往外推,他笑了:“这可不行,有人醋劲儿大。”

霍驰看见长长的黑影一闪,姜子尧顿时从空中落了下来,他立马伸出手。

姜子尧拿出铲子,扭身一个旋扫,铲子从两侧将根茎斩断,迎着风,他头发都吹乱了,刚好跳进了霍驰的怀里。

“接住了!”霍驰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一圈,他脸上脏了,脖子上有了一圈红印,他轻喘着气,腰间的衣服破了洞,漏出的肉比脸还要白。

滋滋的电光一闪,地上多了几截烧焦的黑草,植物居然也会发出腐肉味,边承嗣很快跟过来,他喊道: “数量太多了!体力跟不上怎么办?”

根茎都是从地里面突然冒出来的,大地是它天然的战场,他们要时刻躲避突袭太被动了,边承嗣急问: “火能不能烧起来?”

霍驰已经试过了,只是他能覆盖的范围太小,而异蒲公英通过撞击地面来将火拍熄了,不给他蔓延的机会。

姜子尧叹道:“看来不只有人有头脑。”

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铲子转得很快很顺手:“来一个干一个,只要还能动,总能杀得完。”

一道儿劲风刮过来,吹进他腰间破开的衣服里,有些冷,很快,像鞭子一样的东西就打了下来,姜子尧抬起铲子,准备把正对面的根铲成两半,谁知,一只手突然窜出来,很迅速,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力气很大,姜子尧的身体跟着一晃。

什么人?

姜子尧被抓住手臂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会是一个危险的对手,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没有引起他足够的警觉,让他惊诧。

“霍驰?”姜子尧扭过头,一怔。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霍驰,而对方捏紧姜子尧的手腕,就把他拉到自己的胸前,手掌顺势扶在他腰上。

霍驰没说话,他的眼睛很深邃,只是站直了身体,就自成一副威严的气场。

姜子尧咽了口气,霍驰视线瞥过他发红的脖颈,眼眸兀自一沉。

他没有动,只是默默抬起另外一只手。

就连异种伸出的根茎都在警觉地往后退,这不是他熟悉的霍驰,姜子尧看着他一言不发冷峻的脸庞,他没有咆哮,而是平静,淡然,可他的掌心像是在燃烧,那股陌生的感觉又出现了。

嘣——!

爆炸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依然给人震撼,这是一个人类拥有的力量,他们在爆炸下抬不起头,捂住耳朵让浓烟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这次升腾的火焰比上一次还要大,霍驰用一只手直接轰平出一条大道,植被烧出了圆弧的形状,姜子尧从余惊中抬起头,他眼前是漫天飞起的灰烬和蒲公英炸断的肢体,它身上只有黑色的口子,被这一击给杀死了。

掉落的星火成了烟雾中最亮眼的颜色,就像是烟花落幕时的景象,姜子尧想起了在广琴大桥的烟花祭,他和霍驰在桥上看风景,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霍驰很在意。

等到面前的烟雾散开,霍驰的眼眸也恢复平静,而姜子尧看着地面火焰凝成了一句话,像风一样吹进了他耳中。

——我在思念着你,也在等你。

第20章 前夕

火焰转瞬即逝,好像不曾存在过,熄灭的那一瞬间,霍驰正好看过来。

你是谁?又会是谁?

姜子尧无声发问,这次他从霍驰眼中看到的情绪又大不相同,他的悲伤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黑多黄少的瞳孔里是积压的狂热。

他敢肯定霍驰的脑子里一定存在着另一个自己,他强大,冷静,像是走过了很长的路,也淋过雨受过伤,成了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

这让姜子尧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答案。

如果他们可以穿越到未来,那么这里是不是也存在着未来的自己?只是姜子尧不明白,未来的霍驰怎么会住在他自己的脑子里?

“快走——!”霍驰喊了一声。

他闻到了浓烈的硝烟味,这样的味道只会成为助兴剂,头顶的有火星落了下来,烧焦的植物会很烫,脚底板踩着很热,温度是不可控因素。

姜子尧从霍驰脸上看到了紧张的神色,他失神一阵儿,霍驰已经拉住他的手飞快地往前跑,他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腐肉味和烧焦的糊味冲天,迷乱眼睛的烟都要熏白他们的头发,没有交流,都一致冲着一个方向离开了现场。

霍驰紧紧拉着他狂奔,他的手掌心灼热,头顶也在冒着汗,直到跑出了几百米开外,他才停下来。

霍驰弯下腰喘了一口气,抬起头在一刹那里与他对望,没有过多亲昵,却好像亲过。

姜子尧有些恍惚,霍驰则伸手摸向了他的脖子,问:“疼不疼?”

“不疼。”

姜子尧低声说:“别摸了,痒。”

霍驰这才移开手,开怀地笑了出来:“衣服都破了,必须得去城里找点东西了,再往前走点路,肯定不远了。”

姜子尧点头。

现在的霍驰又是他最熟悉的样子,在他面前,霍驰的眼睛总是藏不住情绪,担忧,心疼都明了的露出了出来,直白的像张干净的纸。

霍驰忽地扭头喊了一声:“臭小鬼,你偷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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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尧回过头,边承嗣果然一直在盯着看,只是他脸色颇为古怪,为此,霍驰特意挺起胸,贴着姜子尧身边为他挡身体。

姜子尧衣服裂开了很多缝,看上去确实有点不体面,但边承嗣只是觉得别扭,他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很怪。”

但是哪里怪他又说不出,他没谈过恋爱不懂爱情,现在看着姜子尧和霍驰,他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懂兄弟情,兄弟间的眼神都可以这么腻歪么?

霍驰没有管纠结中的边承嗣,他叫出了声:“我看到公路了!”

姜子尧也看见了,往前眺望,越过几个小山坡就是高速路段,平坦的地上有田是耕种过的痕迹,这附近没有行尸,也许是被之前的蒲公英给解决了,它估计不怎能挑食。

霍驰直接顺着坡滚了下去,他在兴奋地大叫:“姜哥!你不知道我刚刚的感觉有多刺激!”

姜子尧问:“什么感觉?”

霍驰说:“就好像突然打开了一个密码锁!我要激动得爆炸了!”

“那你记住了么?”

“没……”

霍驰焉了。

看来他这次有记忆,只是力量的使用依然有些随机,姜子尧露出一个祥和的笑脸,“那以后慢慢想吧,急不得。“

霍驰点头。

“你刚刚确实很帅。”边承嗣主动赞赏了一句,甚至有点羡慕,随后问:“滚下去爽么?”

“爽。”

“那我也来。”看霍驰肆意的举动,边承嗣也跟着兴奋起来,他躺平了,像个沙包一样滚到平地,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霍驰也笑了,不过是在笑话边承嗣滚得很难看。

姜子尧看他们两个人眉毛都笑飞掉了,边承嗣两个眼睛瞪得很大,他激动,扯着嘴就在喊:“姜哥,你也来!”

“我就不来了。”姜子尧立马婉拒了,底下那两人叽叽喳喳的又吵又闹,他静静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此时的天气不错,头顶的天斑斓,清澈,吸口气还觉得新鲜,地上有草,绿莹莹的有颜色,不像城市里那样灰败得彻底。

姜子尧呼出一口气,他安静地走,而边承嗣跟着霍驰一块儿在身后叫唤,这里只有山,吼出去还能听见回声,这幼稚的行径唤起了些人身上特有的朝气,姜子尧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他们往小说是个学生,往大也顶多是个年轻人,明明还有着大把的时光和可能,却连轻松笑一下的机会都如此稀少。

年轻人高兴的欢呼声很明朗,他们继续朝天海市前进,走向乌托邦——

不过天也很快黑了,他们停下来就在公路边寻了一个空地,点了把火围着坐,看着面前跳动的火焰,边承嗣说起了他的过去:“现在总算有了让我高兴的事,以前还没有末日的时候,认识的人只会在我面前说好话,就算我做错事,差劲,他们也要恭维我的父亲,我一直不觉得我有朋友,他们根本不是在把我当人看,而是把我当做交易的中介去向我父亲卖人情,我没有人可以说几句真心话,生活很无趣。”

霍驰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那你觉得什么有趣呢,大少爷。”

边承嗣却很认真地说:“虽然你是在调侃,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叹了一口气:“跟你们在一起久了,我反而越羡慕,你们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还没去过广州,我每天都很忙甚至很少有能自由出去走的机会,我也很想像正常家庭一样,有点自己的时间。”

“我们可没你有钱。”霍驰不客气地撇嘴,“别和我说你以前的富家生活,我很仇富!”

“我除了那点钱一无所有,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边承嗣表示不理解:“我从小功课就很多,整天的时间都安排给了私教,大一点就得去学校学社交,我最喜欢干的事其实是插花和雕版画,但我只能学金融,我的爸妈也常年都不在家,现在未来一切都毁了,却连一点好的回忆都没有给我。”

“我唯一记得的,还是十二岁时爸妈陪我过的生日。”

“你们呢?”

边承嗣摇头,自嘲地笑了:“总不会和我一样差劲。”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听语气,霍驰有些不高兴了,他皱着眉,鼻子在冒气。

“怎么了?”边承嗣一愣,看着霍驰,他的脸被火光照成了赤铜色,而姜子尧一直一言不发,他更想能挑起点话题,“说点高兴的事不好么?我很好奇你们以前的故事,一定会很精彩不是么?”

“艹你的——!”霍驰猛地站了起来,他突然火了:“打架!我每天都在打架,你满意了么?我就是个地痞流氓!”

一直沉默地姜子尧出了声:“霍驰。”

他摇头。

“坐下,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事情生气。”

霍驰朝硬邦邦的地踹了一脚,他沉吸了口气,把扭头到了一边,过一会儿,他收住火,还添了句:“我是,但姜哥不是。”

边承嗣张开嘴,姜子尧却先开口:“我们没有什么好故事,霍驰也不是因为你生气,不必再说了。”

边承嗣于是沉默了,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以至于就连姜子尧的脸上他似乎也看到了不悦。

十二岁的他在做什么?霍驰想,那时候的他大概还在大桥底下和蚊虫作伴。

他最早的时候就是个臭要饭的。

他没有钱,吃不起东西只能翻餐馆和面包店的垃圾桶,心肠坏的店员会用汤水烫他的手,把他赶走,然后他只能想办法度过下一个饥饿的夜晚。

霍驰十一岁就在大街上流浪,从他的父亲和继母想利用他来骗保开始,他就变成一个人。

小孩再小也有意识,他知道自己没人爱也没人要,所以在垃圾旁被人丢了口吃的就死皮赖脸的粘了上去,他脸皮厚想活命,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姜子尧那时十三岁,邻居阿姨好心地送了他一块儿面包,日子刚好是元宵节,他分了路边脏小孩一半面包,那小孩就跟了他一路,他没管,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大概也与他无关。

领居家传来孩子的笑声,他们家很热闹。

他沉默地拿出另一半面包,正要吃下去,结果却被冒出来的小孩抢了去,这让他生气,他愤怒地骂这小孩贪心。

姜子尧其实并不需要这半块面包,但此时,这半块面包会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礼物,上面撒上了老鼠药,漂亮得像是洒下的淀粉。

小孩却把面包甩到一边,似乎也很生气。

他说[不能吃!会死的!你怎么这么笨!]

他瘦得像个猴子,却气势汹汹。

而后来,姜子尧还是觉得这小孩贪心,贪心地跟了他很多年。

姜子尧知道,霍驰其实不喜欢打架。

只不过,他一直都觉得霍驰是个古怪的小孩。

霍驰平常很听话,为了不被赶走,要他干什么他就做,他看上去甚至有点懦弱,有人当着面指着他鼻子骂他是狗崽子也不会生气,甚至还能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但骂到姜子尧身上,他就会发火,记仇,尽管他个子营养不良,很矮很瘦,看着只有一把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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