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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爹的好大儿
小须弥境内。
晏青棠一句要找到贺尧风可叫众人犯了难。
这秘境这么大,若贺尧风铁了心要藏,就凭他们这几个人,怎么可能寻得到他?
晏青棠磕了一口回灵丹,干涸的灵府渐渐充盈起来,苍白的面色也稍微好看了些,她蹙眉沉思。
贺尧风会躲在哪里?
小须弥境受水镜监视,他若在秘境中,必然会被外界之人发现……以他的性子,做了这种事绝不会让旁人知晓。
一个能让他安全吸纳妖丹冲击元婴,还能不被人看到的地方。
晏青棠灵光一闪,骤然出声:“地宫!他一定还在地宫里!”
只有地宫不受水镜监管,而且妖王刚从地宫中逃出,也不会想要回到那个鬼地方!
那里暂时是绝对安全的!
晏青棠话音落,脚下已然跃起,众人毫不犹豫的跟上她的步伐,朝着地宫的方向而去。
目前他们并没有发现地宫正式入口,便只能重新回到那处黑色森林的所在地,原本的阵法已然崩碎,横倒的枝干匍匐在大地之上,一行人瞧着满地狼藉,觉得微微棘手。
“这地宫太大了,”叶眠秋道,“再加上其中很多地方已经坍塌,我们若想通过,便只能先将碎石清理干净,太浪费时间了。”
叶眠秋说的不无道理,晏青棠感受着体内稍稍渐渐恢复的灵气,稍稍思索,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那我们就让他自己滚出来。”
众人一头雾水。
却见晏青棠抬起了手,灵气在她掌心汇聚,渐渐勾画出一道繁复的符箓,她翻掌按在了地面之上,符箓在她的刻意控制下快速下沉,直至某一刻,轰然炸响,地面被炸出丈宽的裂痕。
这场面*十分熟悉,连亭等人熟练的稳住了身子,其余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被震的东倒西歪,险些趴在地上。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向晏青棠。
这是什么鬼动静?
他们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师姐的爆炸符已经可以自由控制了,”连亭目光落在晏青棠身上,“而且威力好像更大了一些。”
“爆炸符?”苏群玉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对。”一旁的晏青棠闻声回头,手中却丝毫不耽误,第二道符已然成型,“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找他?”
她粗暴道:“把他炸出来!”
众人:“……”
好主意。
一时间,还能动弹的几人吞下几颗回灵丹,勉力出招,剑气符箓宝器光华四起,秘境之中地动山摇,短短片刻,地面就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地宫深处的某个石室中。
这动静将正在闭关贺尧风惊醒,他骤然睁眼,手中捧着的一颗圆润珠子,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映照他在脸上,乍一看上去,仿若修罗恶鬼。
他错愕的仰起头,环视着不断震动的地宫,见砖石土瓦从上方掉落,他不禁拧起眉心:“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为他护法的贺从思长剑一扬,劈开掉落的大块碎石,声音有些惶恐:“那妖王撞碎阵法出逃时,这地宫就已经摇摇欲坠了,现在是不是彻底要塌了?”
贺尧风终归还是担忧自己的小命,唯恐自己被活埋在这地底深处,他将妖丹妥帖的收入芥子戒中,当即决定:“先出去!”
二人拨开一个机关,石室后方的石板随之移开,露出一条狭窄幽深的通道,尽头处能看见一点点亮光。
这石门打开的那一刻,晏青棠等人便敏锐察觉到贺尧风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息,众人立时敛息疾行,正将贺尧风二人堵在了密道出口。
看见晏青棠等人的那一刻,贺尧风面色明显露出了一丝惊讶,像是在疑惑他们为什么还好好的活着,但随即他便很好的收敛了情绪,眉心恰到好处的蹙起,打量着狼狈不堪的众人:“诸位……这是怎么了?”
苏群玉几乎要被他这副伪君子的做派恶心吐了,他恶声恶气道:“我们怎么了?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晏青棠都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贺尧风,把妖丹交出来。”
贺尧风面上露出一丝困惑,像是听不懂晏青棠在说什么一般:“什么妖丹?”
“你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晏青棠却不给他面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仙魔之战时,曾有符道前辈以二重封阵将一妖王封禁于此地,压阵之物正是一枚化神境妖丹。”
“在地宫中取走了妖丹,致使妖王破阵而出的不正是你吗?”
此话一出,如惊雷落地,秘境外顿时被炸起一片哗然。
“晏青棠说的是真的?那只妖王真的是贺尧风放出来的?”
也有符修出声:“我知道了!二重阵,一重封印妖兽,另一重也是封锁秘境,方才青山宗的那个邋遢长老出手时,秘境不正是被锁住了么?”
脸色最难看的是五宗的长老,几人面上怒意难掩,殷黎红唇一扯,率先发难:“贵派弟子真是好德行,为一己之私,不仅害了旁人,甚至连同门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这位贺尧风小友倒是真如方才贺长老所言,实力非凡。”段长老面色不善,阴阳怪气道,“竟以一己之力,险些害死我五宗诸多弟子——这件事情,段某定会上禀宗门,我青山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贺长老面色一时变得极其难看,他咬牙切齿:“我倒是不知尧风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晏小友,竟被她如此污蔑,难道只是因为秘境中的那点冲突?”
他三言两语就给晏青棠扣了顶帽子,倒是显得贺尧风无辜起来。贺长老这一套如果面对的是别人,兴许还有点作用,可他对面坐着的是段长老。
“原来如此。”段长老一副恍然大悟状,“竟只是因为秘境中一点小小的口角,那贺尧风便记恨至此,甚至不惜用秘境中所有人的性命为代价,只为向我青山宗弟子复仇?”
贺长老被他这话堵的差点喘不上气来:“你——”
“阿弥陀佛。”佛宗的圆空长老忽然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打断了贺长老的未尽之语,“贺施主何必如此激动,是真是假,且看下去便会明了。”
众人目光重新落在贺尧风身上,正见他眉头紧锁,满面都是被污蔑之后的屈辱。
“什么妖王?没做过的事贺某断不会承认,还请晏姑娘慎言!”他声音中隐含悲愤,不明就里的人看了,怕是真会觉得是晏青棠冤枉了他。
但贺尧风心底却升起一层阴霾。
他们居然知道了。
地宫之中岔路交错,若不是他好运,下落之地便正巧绘有这整个地宫的机关地形图,自己也不能那般顺利的来到主殿之前。
可晏青棠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贺尧风尚不知道晏青棠等人正是借了他的东风,不然怕是要把自己呕死。
但无论如何——
这种事绝不能叫外人知晓,否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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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不知道该怎么看他,他决不能容忍自己陷入那般境地。
他眼底冷色深了几分,几乎藏不住浮上来的杀意。
贺尧风的神情落在晏青棠眼中,晏青棠不禁嗤笑出声。
也是。
他在高处被捧了这么久,又怎么受得了被踩进淤泥里?
贺尧风绝不会轻易承认。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晏青棠懒得和他废话,不知春出鞘,在贺尧风错愕的眼神中一剑横扫,满地霜化作万千霜花,一朵霜花一柄剑,呼啸着向着贺尧风急速飞去。
贺尧风未曾料到晏青棠说出手就出手,一时躲闪不及,被削去了束发的玉冠,满头长发瞬间披散,一时间狼狈至极。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下意识抽剑出鞘,无量剑生生不息,挡去了绝大部分剑气。
他面色大骇。
方才晏青棠那似乎是随手斩出来的一剑,就已能窥见其卓绝剑意,绝不是拿来装样子的。
她竟然会用剑?
怎么可能?她不是符修吗?
贺尧风声调都拔高了几分:“你到底是什么?”
符修?剑修?
难道……是剑符双修?
他心底由衷漫上来一股嫉妒之意,上下打量着晏青棠。
——这般好的天赋若是他的就好了。
晏青棠敏锐的察觉到了贺尧风带着恶意的目光,她不禁冷笑。
“我是什么?”晏青棠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恶劣出口,“我是你爹!”
晏青棠话音一落,便宜儿子还没急,倒是一侧的贺从思立刻怒声道:“晏青棠你欺人太甚!”
他没有贺尧风那般实力,方才一剑之下更是被刮了数道伤痕,此刻狼狈的捂着伤口,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晏青棠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反而对贺尧风道:“短短半日时间,贺道友便半步元婴了——看来妖丹中的灵气叫你吞了不少。”
贺尧风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继而他冷哼:“我之修为都是我一步步脚踏实地修来的,晏道友空口无凭,若再如此咄咄逼人,休怪我不客气!”
晏青棠明眸微眯,瞧着贺尧风那一瞬间的心虚,又见他下意识背手的小动作,霍然出声:“把他芥子戒抢过来!”
她话音未落,一侧的连亭已然持剑上前。
没名字剑刃受损,他便将手中剑换成了翠微,过分轻薄的剑身出鞘,但斩落之时,剑气却厚重若山峦,陆闻声同穆珩紧随其后,自两侧撞向贺尧风,夹击之下,哪怕是贺尧风也硬抗不得,被逼的狼狈后退。
贺从思见状,便想上前助阵,却被晏青棠一剑挡开,灼灼剑气自四面八方绞来,贺从思下意识的踏起无踪步,躲过了那些剑气。
他不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第32章 糟了,全员反派
可贺从思还没高兴多久,心中忽的涌上来一股强烈的不安,后背汗毛瞬间倒竖,果然下一刻,那些他已以为避过的剑气却化成一道符纹,纠缠住他的四肢,将贺从思牢牢箍在原地动弹不得。
贺从思如遭雷击,瞳孔剧烈收缩,面上尽是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招式?
剑气化符?!
他惊骇的望向晏青棠,见她已然持剑刺向毫无防备的贺尧风,他下意识的想出声提醒,叶眠秋见状,熟练地掏出丹炉,砸在了贺从思头上。
碧华宗财大气粗,这丹炉自然也不是凡品,再配上叶眠秋结丹中期的修为,一击之下贺从思顿时头晕眼花,昏了过去。
贺尧风独木难支,纵然他已经到了半步元婴,可“半步”之差,如隔天堑,他左右支绌,直至某一刻被连亭一剑击飞,陆闻声趁势而上,拒霜剑架在了他咽喉之上。
向晚适时地催动缚仙绳,紧紧地缚住贺尧风,他尝试挣脱绳索,不料越是挣扎,缚仙绳便捆得越紧,勒的他浑身作痛。
贺尧风心中一沉,厉声喝止:“诸位身为仙门弟子,怎可空口白牙污蔑他人?”
晏青棠都懒得搭贺尧风这话茬,她粗鲁的扣住他的手腕,掰开他的手指,在贺尧风的怒目之下,硬生生的将他的芥子戒撸了下来。
晏青棠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芥子戒上竟被贺尧风打下了神识烙印。
这就如同给芥子戒上了一把锁,除了他本人之外,旁人根本无法开启。
陆闻声见状,握着拒霜的手微微下压,锐利的剑锋在贺尧风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冷声道:“把芥子戒打开。”
贺尧风不由得闭目冷笑:“凭什么?我不喜被人逼迫,更何况是因为这种欲加之罪!”
“我只再说一次。”他一字一顿,“你们口中的那妖丹,我连见都没见过!”
“你留在殿门上的剑气做不得假!”向来温柔的叶眠秋见他这幅死样子都气得浑身发颤,她怒声道,“你害的这么多人重伤垂死,现在还要掐灭他们最后一线生机吗?”
贺尧风不置一言。
“你是笃定了我们没有破开你芥子戒的能力吗?”晏青棠忽然出声,她微微弯下腰,视线与贺尧风平齐,“你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芥子戒说白了也不过是件灵器,如今沧渊宗的弟子便在眼前。”
被点名的那一瞬间,向晚愣了一下,忽然间福至心灵。
她葱白的手指暗暗的揪住衣袖,高昂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话变得可信:“没错,抹去烙印确实不是难事,只是费些时间罢了。”
强行抹去别人神识烙印这种事,他们沧渊宗的长老们能确实做到,可惜他们这些弟子还不到火候。
但贺尧风又不清楚这点,见向晚说的信誓旦旦,他一时还真被唬住了,神色微变。
晏青棠打量着他的神态,乘胜追击:“妖丹在不在你身上你心里清楚,我如今与你纠缠,不过因为这些弟子如今仅存一息,我们没有时间浪费。”
“但若你执意不肯打开芥子戒,我们便只能选择强行抹去你的烙印,届时延误了救治之机,导致他们死在秘境之内,你就是罪魁祸首,五宗定与你贺家,不死不休。”
“你自己也说了,都是仙门子弟,既然事已至此,不若体面一点。”
贺尧风被晏青棠这番话逼的左右为难,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掌心都被掐出数道血痕。
若是真的拿出妖丹,他定会受千夫所指!
晏青棠冷眼看着他,偏头瞥了连亭一眼。
触及她的目光,连亭微微点头,又加一剂猛药。
“师姐又何必同他多费口舌。”翠微出鞘,剑尖直抵在了贺尧风灵府之上,似乎随时会刺穿他的灵府,毁掉他的灵根,搅碎他的经脉。
连亭眼睫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贺尧风,冷声开口:“要么交出妖丹,要么便带着你的妖丹做一个废人。”
他眸底冷沉,整张脸上都没什么波动,话里话外只透露出一个意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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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放不下你的名声,但名声和仙途,总要做一个选择。
晏青棠听的啧啧称叹。
别看连亭平日里不爱说话,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但实际上他眼光毒的很,一番话不偏不倚的正中贺尧风的七寸。
不愧是原著中最后的大反派。
她想到这里,忽然陷入沉思。
若“反派”的第一定义就是跟主角作对,那现在——
晏青棠看了看架剑的陆闻声,又看了看绑人的向晚,环视了一圈方才或多或少都动了手的穆珩苏群玉等人,最后目光又落在刚砸了人的叶眠秋身上。
糟了。
依照现在这个情形,大家岂不是全员反派?
就贺尧风那主角光环,回头会不会忽然天降正义,把大家都给弄死?
晏青棠目光诡异,她抱着不知春,觉得要不然自己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她这可怕的想法将沉寂许久的系统炸了出来,冷冰冰电子音响起的那刻,晏青棠都被吓了一跳。
【请宿主注意身份场合。】
晏青棠闻声挑眉。
她总觉得这“系统”的关注点很不对劲,它上一次出现还是让她去争夺大比名额之时,那时它给的任务是“进入大比”,反倒是对她炮灰的身份剧情只字不提。
而现在这主线剧情明显被她弄崩了,它也不阻止,只是在她胆大包天的琢磨着刀了贺尧风时,才忽然出现。
它明明可以强硬的阻止她,但最终却只是说了一句“注意身份场合”。
这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身份,谁的身份?
是她炮灰女配的身份,还是贺尧风贺家嫡系、本书男主的身份?
至于那个“场合”二字更是奇怪,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众目睽睽之下她动手容易给她、给青山宗招来祸患,要动手也应该在私底下?
晏青棠想不通,再去追问系统也只换来了它的沉默以对。
但也因为这语焉不详的系统,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
毕竟来日方长嘛。
晏青棠托着下巴,觉得自己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现在没有谁比她更对得起“反派”这个身份了。
她这边在神游,贺尧风却被连亭那番话逼的面色大变,他能感觉到抵在身上的剑微微用力,已经刺破了他的衣裳,划出一道血口,刺痛令他心底升起无尽的愤怒。
他骤然抬眸,一句“欺人太甚”却堵在了齿间。
因为他对上了连亭黑沉的眼。
那是极为澄明的琥珀色,与他记忆中的那双眼重叠,只不过那双眼更为凶狠,氤氲上了一层可怖的戾气。
还有这张脸,从第一次见面,他便觉得有些熟悉,这过分相似的面庞让他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他忽然瑟缩了一下,露出了一种几近恐惧的神色。
是……他吗?
不——年龄对不上。
贺尧风勉强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但经历了这么一遭,他心中翻腾的怒火仿佛被浇了一桶冷水般,渐渐地恢复了一丝理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终归还是更在意自己的仙途,芥子戒的烙印被他抹去,妖丹被取出的那刻,满场哗然。
“竟然真的是他!”众人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他方才还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我险些被他骗过去!谁知他竟都是装的!”
“明知道取走妖丹的后果是什么,却还是不管不顾做了,与这样的人来往,可要时刻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被他推出去当替死鬼。”
“以前总是听人赞叹贺家贺尧风是个芝兰玉树的温润君子,现在来看,他确实是个君子——是个连同门性命都不顾的伪君子!”
玄剑宗长老面色更是难看。
秘境中出现如此重大的变故,若是最后贺尧风的所作所为没有被揭露出来,那承担这个责任的,必定是他们玄剑宗。
这贺尧风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想必也是认准了这点,准备让他们来接手这个黑锅。
他神色冷了几分,施压道:“贺道友,此事你若拿不出个交待,我玄剑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贺长老:“……”
迎着众人各异的目光,贺长老如坐针毡,满心都是——
尧风这孩子还是年轻,做事也未免太不小心了!竟被晏青棠抓住了马脚,拿了个现行。
他不去责怪贺尧风这事办的不地道,也丝毫不为死去的贺家弟子伤心,反倒是恨上了揭露真相的晏青棠。
贺长老阴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此女,断不可留!
晏青棠尚不知道自己成了贺长老的眼中钉,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毕竟从和贺尧风作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捧着那枚莹润的珠子。
拳头大小,内里飘散着棉絮一般的光点,起落沉浮着。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叶眠秋问。
“阵法应当就隐藏在下面,”晏青棠的目光顺着贺尧风二人上来的那狭窄的通道望去,“我们重下地宫。”
……
重新踏上那一百零八道玉阶,一行人进入宫殿之中,晏青棠抬手祭出数道火符上,明亮的火光瞬间便照彻整个空间。
连亭环视一圈,翠微剑气平扫,那些崩碎的符纹瞬间被扫开,众人这才看见镌刻在地板上的细小纹路。
“这就是第二重阵。”晏青棠蹲下身子,仔细的辨别着纹路走向,“只要打破这道阵法,秘境的封锁便失效了。”
苏群玉忽然想起那颗妖丹,他瞬间恍然大悟:“你是想用妖丹破境,然后再打碎阵眼!”
晏青棠:“?”
“我,筑基境,”她指着自己,“我到底该怎么样破境,才能迅速地达到化神甚至是炼虚?”
“那中间的结丹和元婴,是被你吃了么?”
苏群玉:“……”
第33章 “见君”
苏群玉尴尬的挠挠头:“那你是想……?”
晏青棠微微正色:“你们有注意过云舟上刻着的核心法阵吗?”
她这话却是将众人问住了,毕竟也没谁大好时间不修炼,去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是连亭出声解释:“师姐说过,那套核心阵法的作用正是将灵石中蕴含的灵气剥离出来,用作云舟本身飞行的驱动力。”
“没错。”晏青棠点了点头,“我们目前的困境无非就是实力不够,即便可以找到阵眼所在,也没有能力打破它——但现在,我们有了一颗化神境的妖丹,以引灵之阵渡出其中灵气,再借此破阵,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也大概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她话音落,苏群玉神色有些复杂:“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是看了几眼,就把那引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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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阵学会了?”
“……这倒没有。”苏群玉也未免太高看她了,她也不过是在云舟上穷极无聊时才看过几眼。
“我只依稀记得阵纹走向,但咱们要做的也不是驱动一整艘云舟,不必绘制那般庞大的引灵阵,做一个仿制版足矣。”
苏群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大惊失色,“仿制?那玩意也是能随便仿制的?”
阵法绘制可不是玩笑,若中间出了差错,搞不好引灵过程中会爆炸死人的!
晏青棠也太过胆大包天了。
可现在也确实没别的方法,纵然有风险,也要倾力一试。
他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商量好了便迅速行动,晏青棠凭着记忆勾出了引灵阵的大致阵纹,几个符修凑在一起推演半晌,又修改了几处符纹走向。
“我感觉……应该没有问题了。”苏群玉说。
晏青棠便捧起了那枚妖丹,准备踏进阵中之时,却被连亭一把拉住,他紧抿着唇:“我来。”
眼前的笑眼忽然弯了一下,温暖的掌心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这妖丹本就被贺尧风吸纳了不少,再加上三百年里其中灵气多有流失,我们必须要将每一丝灵气都用在刀刃上——所以此次破阵不能像之前那般胡乱劈砍,你并非符修,既不知阵眼何在,也没有办法精准破阵,还是我来吧。”
连亭定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其实知道,晏青棠虽然乍看上去十分随性,仿佛对什么都不太关心一般,但骨子里却极为执拗,认准的事从不会轻易改变。
而现在,她显然很想让这些受伤的人活下来,为此,她愿意承受往日避之不及的疼痛。
他相信晏青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她自己的深思熟虑,他拦不住她,也不能去拦。
连亭缓缓地松开手。
若论符道修为,晏青棠恐怕是在场所有人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怕是也只有她能胜任。
“晏道友。”耳畔忽然传来叶眠秋标志性的温柔嗓音,随即手心中便被塞了一枚莹润的丹药,浓郁的生气丝丝缕缕钻入晏青棠得身体之中。
将几近化神境的力量化为己用,叶眠秋几乎能想象到晏青棠要承受什么,她用力握住晏青棠的手:“这是回元丹,含在嘴里,若……撑不下去,便咬碎它。”
晏青棠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踏入引灵阵中,一侧的苏群玉掐诀执阵:“你最好给我靠点谱!”
时间太过急迫,他们画出来的阵法并不完美,故而需要有人全程执阵,而阵法一旦开启,执阵人、阵以及阵中的晏青棠将会化作一体,若出了问题,他和晏青棠怕是会一起被灵气冲撞的爆体而亡。
生死面前,苏群玉害怕到两股颤颤,但尽管如此,他仍牢牢的站在原地未动。
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手中指诀一变,阵纹渐次亮起。
引灵阵启动的那一刹那,晏青棠感觉手中妖丹微微发热,紧接着,澎湃的灵气自其中被牵引而出,又在晏青棠的意志下,盘亘在她的掌心。
想要掌控这股庞大的力量并非易事,一瞬间,晏青棠仿佛回到了当年在天衔城下,第一次尝试以身画符之时。
汹涌的灵气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蛮横的冲进她的身体之中,晏青棠只觉得自己的经脉都要被这股庞大的力量搅碎了,她闷哼一声,唇际溢出一丝血痕。
阵外的连亭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像是他自己受伤了一般:“师姐——”
“我没事!”晏青棠咽下满口血腥气,咬碎回元丹,浓郁的生气浸润她的身体,药力流转间修复着她不断破碎的经脉,庞大的灵气洪流中,双生灵根艰难的摇曳着,炼化涌入体内的灵气浪潮。
妖丹只有一个,她不能失败。
晏青棠指尖微微颤抖,极缓极慢的画出一笔。
这大概是自她学符以来,最小心谨慎的一次,繁复的线条在她指尖渐渐成型,化作一道破阵符。
代表符成的流光闪过,晏青棠用尽全身力气,拍向阵眼所在之处。
整个小须弥境都晃动起来,虚空中凭空浮现出明明灭灭的阵纹,又在这股力量的撞击下变得暗淡,而后寸寸龟裂,化作漫天流光。
晏青棠心头一松,整个人仿佛脱力般仰倒,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她倒在了连亭的怀中。
连亭眼睫低垂,指腹抹去她唇畔血痕,他用力箍着她,仿佛要将按进骨血中一般。
晏青棠已无力反抗,她垂着头,双眼渐渐模糊,彻底闭眼之前,她依稀看见了星星点点的流光冲着自己而来,融进她的身体之中,周遭场景一瞬间离她远去,破碎的符纹,身后的连亭、苏群玉等人都消失了踪迹。
简陋的石室中唯余一道女子虚影,她穿一件火红色的仙裳,双手交叠于身前,看向晏青棠时双眼含笑,姣好的容颜与石壁上活灵活现的浮雕重合。
是“她”。
刻下二重封阵的那位符修大能。
晏青棠微微错愕:“……前辈?您还活着?”
“只是寄存在阵中的一缕残识罢了,也快要消散了。”她语气调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即将要消失的事实。她脚下微动,火红色的裙摆便在她身下绽开,轻柔地嗓音响在晏青棠耳边,“剑符双修——很多年未曾见过拥有这般天赋的人了。”
她扫过晏青棠身上天青色的宗服,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是青山宗的弟子?段戌那个臭木头可还好?”
段戌。
晏青棠听过他的名字,甚至在那个似梦非梦的天衔城前,她还见过他的开天一剑,那剑光至今还烙印在自己的识海中,未曾磨灭。
那是青山宗最年轻的掌门,是年纪轻轻便臻至合道境的绝世天才,也是千百万年来最有希望飞升之人。
只可惜天妒英才。
晏青棠声音有些发干,缓缓出声:“老祖为阻止伏稷,三百年前于天衔城前死战,已……身死道消。”
她话落,周围忽然寂静了下来。
晏青棠看见眼前人的眸色明显黯淡了几分,她沉默半晌,忽然间笑了出来。
“也好,反正我也是……死在三百年前,也算是——”
她的未尽之语隐没在唇齿间,像是了却了执念一般,本就虚幻的身影忽然崩散,又化作了轻柔的风,温柔的裹住晏青棠。
周遭的一切忽然开始扭曲成漩涡,杂乱的呼啸声中,晏青棠只觉得自己掌心被塞进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她最后听见她的声音。
“……见君。”
意识回笼之际,江云淮和叶眠秋正玩命一样往她嘴里塞丹药,晏青棠撑得两颊鼓鼓,觉得自己虽然没被灵气撑死,但马上就要被丹药噎死了。
“师妹!”见她睁眼,江云淮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更是后怕不已,“你若出事了,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向容师叔交代。”
晏青棠抻着脖子直翻白眼,半晌才勉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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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堆药丸子咽了个七七八八,她无语道:“你把我噎死了,那才是没法交代。”
江云淮:“……”
或许是吃下去了那一堆灵丹妙药起了作用,晏青棠终于喘顺了一口气,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
她正握着的,是一只符笔。
通体晶莹,内里仿佛流动着星光一般,只是拿着便有源源不断的灵气融入体内,滋养着她。
“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笔?”江云淮奇怪道,“看着倒不像俗物——也不像你这个穷鬼能有的东西。”
晏青棠:“?”
她被精准的戳到痛处,气急败坏的瞪了江云淮这个狗大户一眼,在他干净的衣摆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江云淮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一堆问候卡在嗓子里,又看见晏青棠还惨白着的小脸,最终还是同情心泛滥的放了她一马。
他憋着没说话。
晏青棠也微微正色。
“这是见面礼。”她指腹摩挲着笔身,“它叫——‘见君’。”
……
封锁整个秘境的法阵被破,众人互相搀扶着原路返回小须弥境中,一行人重新出现在水镜上的那刻,段长老立刻起身,身后背着的那柄其貌不扬的长剑再次出鞘,凛冽的剑光撞击到秘境之上。
尚在秘境中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天崩地裂般的震动,随后,小须弥境永远明亮的天空上陡然破开一个巨大的裂缝,紧接着有仙光洒落,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缚住了他们的身躯,拉着她们向上而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众人稳稳地落在了秘境之外的试炼场中,命悬一线的弟子们迅速被带下去救治,晏青棠等人也被搀扶着离去,场中便只剩下了被绑的像粽子一样的贺尧风。
贺长老面色阴沉的像个鬼,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忽然道:“诸位且慢——”
第34章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他出言拦下了晏青棠几人,冷冷道:“纵然尧风犯了错,但不过是无心之失而已,这般捆缚于他,未免有些过了吧。”
晏青棠只觉得他脸皮厚如城墙。
她咳了一声,按下身体中紊乱的灵力,故意掏了掏耳朵,转头问身边的连亭:“按理来讲,修行之人引天地灵气入体,应当通体洁净才是,怎么忽然有这么大的味道?”
“嗯,是。”连亭神情未变,一本正经的附和道,“可能有人在放屁。”
贺长老闻言瞬间暴怒:“你们——”
“贺长老!”剑鸣之声响彻,打断了贺长老未尽之言,段长老漫不经心擦着剑,明晃晃的威胁着他,沉声道,“慎言。”
贺长老:“……”
青山宗不是没落了吗?怎么派出来的两个带队的都是炼虚?
这姓段的老东西更是个炼虚后期!
他审时夺度,终归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但他那一句“无心之失”还是让死里逃生的众人无比恶心。
陆闻声挥开扶着他的弟子。
既然被拦下了,不如就趁现在讲话说清楚,也省了他回头的功夫。
他强撑着一口气一步上前,冲着长老席遥遥施了一礼,而后完完整整的复述了地宫中发生之事,末了他抿起苍白干裂的唇,补充道:“弟子所言皆是事实,若有存疑,也愿受搜神之术,但请诸位长老前辈给受伤的一众弟子一个交代!”
搜神之术,顾名思义,便是以灵识探入受术者识海之内,以达到查看受术者某段记忆的目的,只是修行之人的识海是很脆弱的,若受此术,极容易损伤识海。
但陆闻声却愿意经受此术,这也在侧面印证了他所言非虚。
即使陆闻声不站出来,五宗长老们也已经看了个分明,这件事他们绝不会善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宗门与宗门之间的博弈,不是他们这些弟子能掺和的了,晏青棠等人便被送到了临时修养之地。
若说青山宗四季皆是春景,那玄剑宗的四季就过于分明了些,身在问剑城中尚不觉什么,直至来到了苍山脚下,见到苍山顶终年不化的雪顶,晏青棠才迟来的感受到一阵寒气。
玄剑宗准备的别苑便在苍山之上,接引弟子一路引他们上山。
这一次大家都伤得不轻,团队赛被迫提前结束,紧随其后的个人赛也延期了半月。
晏青棠在秘境中东奔西跑了三四天,期间还数度玩命,现在*终于能休息一下,推开房门的第一时间,她便从芥子戒中掏出了一张大床。
这是她临出发前特地委托外门的执事帮她订做的,事实证明,晏青棠此举很是正确。
毕竟玄剑宗满门皆剑修,而剑修们在的地方,通常都是家徒四壁。
就比如眼前这个屋子。
晏青棠踢开蒲团,摆好床榻,整个人扑了上去。
她其实并没有受什么外伤,只是连续的画阵破阵耗空了她的灵气,再加上化神境灵力的冲刷,经脉有些受损。
但先前在秘境中她吞了不少的灵丹,此刻药力在她体内缓慢的化开,抚顺她的灵气,修补她破损的经脉,那股一直持续的疼痛渐渐消失。
晏青棠长吐出一口气,打了个滚,久违的闭上了眼。
窗外阳光正好。
……
晏青棠并不知道长老们是如何协商的,只是等她醒之后,贺家众人便已然离去,甚至连后面的个人赛都顾不得参与。
不过经此一事,贺家声名大损,贺尧风更是臭名远扬。
但晏青棠却顾不得笑话贺尧风,因为她现在自身难保。
“小棠,你可真是瞒得我们好苦。”段长老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既然你有这等天赋,便不能浪费,故自今日起,暂由我代替容潋,教你习剑。”
晏青棠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