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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晏青棠

少年人的身形不断变化,原本尚有些单薄的身躯变得颀长挺拔,布帛随之被撑裂,破碎的长衫挂在他的身上,隐隐露出流畅度的腰身。

他睁开眼,目光便沉沉压下,以绝对的高度差,居高临下的看向晏青棠。

晏青棠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在她的印象里,连亭的眼睛总是澄明清澈,看人时天然便带了一丝诚挚,可此刻他目光扫过,竟染上了些微冷厉,叫晏青棠隐隐心惊。

——他恢复记忆了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的一瞬间,阵阵凉意便攀上脊背,她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栗。

晏青棠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悬崖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的心在疯狂跳动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着她,连呼吸都跟着乱了几拍,可握剑的手却依旧极稳,似乎随时都能挥出手中之剑。

不知春似乎也察觉到了剑主的心意,在她手中轻轻嗡鸣。

气氛降到了冰点,寒意侵袭着每一个角落,四周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寂静无声中,破碎的衣摆忽的划过虚空,晏青棠心中一突,脑海中的弦瞬间绷直,不知春剑势骤起。

可预想中的画面并未来临,连亭径自绕过了她,抬掌击碎了身后又一次向着晏青棠缠绕而来的黑暗。

晏青棠微微瞪大了眼。

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连亭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危机,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帮自己。

她怔愣的看着连亭的背影。

但见他缓缓回眸。

依旧是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眸,对视的那刻,他眸底的冷沉之色迅速散去,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晏青棠,一寸一寸的描摹她的容颜。

连亭苍白干裂的唇微抿,哑声唤了句:“师姐。”

话落,他的身躯猛的一晃,失去平衡般的向前倒去,直直栽进了晏青棠怀中。

男人高大的身躯重重的压在晏青棠的肩头,猝不及防之下,晏青棠膝盖一弯,带着他跪倒在地,原本聚起的剑势也霎时一散。

连亭毫无防备的闭上了眼。

他在幻境中挣扎许久,精神与躯体都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方才那一掌更是耗费了他最后的心力,此刻身心俱疲,脑袋在晏青棠的颈窝蹭了蹭,便沉沉的昏睡过去。

耳畔是他清浅的呼吸,温热的气息烫的她肌肤隐有痒意。

晏青棠唇角绷直,下意识的扶住连亭将倒不倒的身体,试探性的唤了一句:“师弟?”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寂,以及——

掌心之下再次变化的躯体。

晏青棠愕然垂头。

男人挺拔的身形复又变得单薄,俊美凌厉的五官也重新蒙上一层稚气。

晏青棠微微晃了下神,但不可否认,这一刻她高高悬着的心蓦地落在了实地,仿佛重新活了过来一般,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连亭。

幻境之中所见犹在眼前,晏青棠指尖不自觉的蜷了蜷,而后缓缓勾开了他破碎的外衫。

胸膛之上,狰狞的疤痕横亘,刀割的伤痕,洞穿琵琶骨的痕迹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修行之人有千万种方法能抹去伤痕,他一定是恨极了,才会任由这碍眼的伤疤落在身上,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那个他最亲近的人对他的伤害。

晏青棠垂眸,只觉得思绪杂乱如麻,万千念头纠缠在一起,最后只化成了一句——

原来连亭破碎的灵根是毁于他自己。

即使晏青棠没有亲眼看到,但后面的事也能猜个大概。

无非是拖着半条命逃出牢笼,坠下魔渊。

魔族与人类不同,他们修行并不看“灵根”,只要引魔气入体,能活下来,就算踏上了修行路。

他们天生地养,好杀戮,同族之间都厮杀不断,遑论异族。晏青棠想象不到连亭是怎样在那种环境下活了下来,又是废了多大力气才得以驯化了那些暴戾的魔气,以人身成魔,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以及……那只虫子。

她从未见过如此邪诡的东西,虫身上艳丽的花纹纠缠蜿蜒着,像极了一怪诞的脸,只看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她不禁想到了杜星原。

同样是挖人灵根,那肖先生又和黑袍人又有什么关联?

晏青棠虽不清楚连亭的具体年岁,但幻境中他分明还是个少年,也就是说,这些邪修至少已经存在十数年甚至更久,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居然一直没被发现?

甚至根本就是有人在庇护他们,毕竟显而易见的,这是一条巨大的利益链。

世间凡人何止千万,总有人身怀上等灵根不自知,挖取他们的灵根,盗走他们本该拥有的仙途,换给自己亦或是是卖予旁人,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死在他们手上的凡人,不过命如草芥,死一个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不会被察觉,也不会有人为他们申冤。

可是——

不该有加害者踩着受害人的尸骨,功成名就。

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晏青棠冷冷的扯了扯唇角,五雷符瞬间荡开,发泄般的汹涌雷光照亮了大片空间。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发现,所谓的“原著”不过只是这个世界里的冰山一角。

起码在她的印象中,盗挖灵根一事就从未被提及。

黑暗中,晏青棠无声的仰起头,唯余一双眼灿若繁星,跳动着灼人的火光。

她的目光似乎看穿了这方地域,看到了笼罩于云州城上空的、翻滚着的黑云。

天光被遮蔽,厚厚的云层中跳跃着雷弧,缓缓积蓄着力量。

幻域之中,悟道香已然燃烬,苏群玉和向晚盘膝闭目,天地灵气以他们为中心聚拢而来,被纳入灵府之内。体内金丹缓缓旋转着,变得愈发圆润。

某一刻,金丹化散,元婴成形。

气息一瞬攀升到极致,苏群玉和向晚双双睁眼,蓦地跃起。

防御阵法被催动,庞大的光柱冲天而起,护住二人身形,苏群玉有些紧张的搓手,目光落在了高高悬于头顶的重剑之上:“你说晏青棠这主意能不能行?”

向晚掏出她打铁的大锤,柔声道:“我相信她。”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锤爆天劫的狗头吧。

向晚大逆不道的想。

她这念头不过刚起,第一道天劫悍然落下!

雷光刺破云州城的天,扭曲着融于虚空,复又狠狠贯穿幻域的壁障,瞬间便被削减了近半的威力,剩余的雷霆却依旧来势不减,狠狠劈向二人所在之地。

苏群玉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符箓已然现于掌心,他丝毫不敢懈怠的紧盯着那道雷光,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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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待他抛出符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道天雷行至近前,却率先劈在了重剑之上,大部分的雷光被系于剑柄的铁索远远渡走,只有小部分劫雷穿透了防御阵,击打在了二人身上。

并没有很痛,甚至苏群玉和向晚只感觉到了一阵奇异的酥麻,电光瞬息间便弥漫全身,锤炼着躯体经脉,也淬炼的灵力更加精纯。

眼见二人几近毫发无伤,远处的叶眠秋等人震惊的瞪大了眼。

“不是吧?”时岁像是见了鬼一样,“还是真‘九天无敌避雷’神器?”

这什么原理?

将雷光引走,以达到避雷之效——这是避雷剑?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总觉得沾上“剑”这个字,好好的神器就平白占了些粗俗鲁莽。

时岁摩挲着下巴,脑子一转一拍手。

“不如就叫避雷针吧!”

如果晏青棠在的话,一定会摔个趔趄,趴在地上仰望着时岁,佩服的五体投地,并再一次感叹他思维的超前。

幻域此刻和肖先生为一体,他未曾想到这群人竟真的引来了天雷,一时气急败坏,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了火上,两面煎熬。

不退,落下的每一道天雷都等于打在他身上。他没有防御阵和避雷剑,面对这堪比他化神天劫的雷光只能硬抗。

退,他不用受雷击之痛,可这也等于放他们出了幻域。

这样一来,他不仅办砸了差事,还没处理干净尾巴,叫这些真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回去定是逃不了处罚。

一想到那个后果,肖先生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立刻做下了决定。

浑身修为毫无保留的渡向幻域,倾力维持住它的形状,域中的陆闻声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丝变化,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四方。

此策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是肖先生主动退避,可现在来看,他不禁没退,反而迎难而上了。

雷光道道下落,整个幻域都在震颤,壁障被劈开一道缝隙,可下一瞬便又合上,天劫渐渐到了尾声,苏群玉忍不住问候了肖先生的亲戚朋友,视死如归的大喊:“快来啊——”

他这一声没头没尾,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肖先生有一瞬的茫然。

什么?

下一瞬,他目眦欲裂。

陆闻声忽然跃起,大大咧咧的窜进了苏群玉和向晚的雷劫范围之中,翻滚的黑云一顿,顷刻间天雷威力迅速攀升。

最后一道雷霆轰然落下。

重剑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铁索支撑不住的断开,剑光宝器横飞,数道符箓紧随其后,直直的挡向那道劫雷。防御法阵的光芒冲天而起,阵纹闪烁几下,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挡下了部分雷光。

却仍有水桶粗的雷霆轰然落下,撞碎道道符箓宝器,狠狠的劈在了苏群玉向晚身上。

肩背处炸开点点血花,五脏六腑也仿佛移了位,剧烈的痛楚随之袭来。

但很值得。

苏群玉喘着粗气,抬头望天,幻域再也支撑不住的碎裂开来。

天光大亮。

失了控制的青金傀儡沉默的矗立着,往日繁华的云州城也陷入了别样的冷寂之中。

但这不影响几人劫后余生的心情,他们重重的松了口气,余光督见了不远处晏青棠和连亭的身影,下意识的便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光天化日之下,丝毫不顾及旁人,对着连亭动手动脚的晏青棠,以及长衫破碎紧闭着眼的连亭。

他鸦羽般的睫毛颤动着,仿佛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以至于睡梦中依旧不安。

几人面色逐渐诡异。

“我靠!”苏群玉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目光震惊的落在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晏青棠身上,发出赞叹,“这么生猛?”

时岁面色一言难尽,下意识的捂住师妹的眼,以防她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他憋了又憋,决定尊重祝福:“……你们继续。”

正在替连亭拢起外衫,试图保住他清白的晏青棠:“?”

这群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顶着那六人的目光,晏青棠一阵头大。

她唰的一下收回手,觉得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

晏青棠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于是她便不辩,选择为难肖先生,低声喝了一句:“别让那姓肖的狗贼跑了!”

幻域被雷劫击破,肖先生必定也受了不轻的伤,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这大好的时机,众人又怎能轻易放过。

他们果然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不知所踪的肖先生身上,叶眠秋和苏群玉同时放出神识,正见他踉跄御剑的身影。

苏群玉立刻弯腰背上杜星原,时岁也紧跟着接过连亭,一行人各施手段,立刻跟了上去,灼灼流光划破天际。

晏青棠踩着不知春,抽空要回了自己的重剑,剑身经由雷光淬炼,竟隐隐呈现出金玉般的质感。

她来不及细看,指诀一变,重剑在她的催动下腾空而去,宽大的剑身撞碎长风,破开云雾,直落在肖先生头顶。

肖先生不得不反手还击。

耽误的这点时间中,陆闻声剑光已至,拒霜剑气如虹,直将他打落在地,青金傀儡再次被祭出,阻住肖先生的退路。

晏青棠见状,抬手抓出见君,天地灵气蜂拥而来,笔尖轻点之下,符纹瞬成。她远远结印,庞大的符阵便悍然落下,将肖先生困在原地。

杀一个化神很困难,但只困住他便容易了许多。

按时间来算,碧波宗人已近在眼前,援兵至的那刻,便是肖先生的陌路。

眼见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也就在这时,肖先生的身体忽然一震,仿佛充了气般浮肿起来。

下一瞬——

他炸了。

横飞的血肉染红了地面,浓郁的血腥气霎时散开,冲进鼻间。

“自爆了?”向晚干呕了一声,懵然眨眼。

叶眠秋却摇了摇头:“……恐怕不是。”

晏青棠垂手静立,脑海中反复回荡起自爆的那一瞬间,肖先生眼底浮现出的茫然。

他绝非是主动寻死。

可是“自爆”,也会被人所控制吗?

一行人面面相觑,均是满腹狐疑。

晏青棠忍着恶心,目光扫过一片肖先生的所在地,企图寻到些蛛丝马迹。满目血色中,她忽的看见了一个盒子。

盒身漆黑,蔓延着赤色纹路。

它静静的跌落在地,沾染了一片猩红。

第52章 谁家正经符修天天抱着把破剑到处敲人闷棍啊

晏青棠记得这个盒子。

跌入幻域之前,肖先生曾祭出它,那时这盒子仿若活物一般,赤色纹路蠕动着吞噬了满城怨气,是让她、让陆闻声都感到极度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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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它就静静的躺在一滩血污中,纹路黯淡,仿佛“死了”一般。

那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已然不见,但众人却丝毫不敢大意。

陆闻声谨慎的上前几步,晏青棠见状抬手掐诀,道道符纹围绕在陆闻声身边,随时能化阵回护住他。

拒霜探出,剑刃划开锁扣,挑开盖子。

入目空空荡荡,唯有铺开的白色的绒缎上沾染了大片黑色污渍。

陆闻声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一道净尘诀下去,先洗去了盒身上的肖先生,这才抬剑将盒子送于众人眼前。

靠近的一瞬间,古怪的腥臭的味扑鼻而来,像是发酵了三十年的臭豆腐拌死鱼烂虾。

这味道太过提神醒脑,一行人忍不住后退几步,干呕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苏群玉紧捂着鼻子,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他蹙着眉头扫过那些残痕。

污渍呈喷射状绽开,和地上肖先生的形状十分相像。

看上去皆是“被自爆”的模样。

“这是在毁尸灭迹啊。”时岁眯了眯眼,啧了一声,“看来是十分不想让肖先生和这盒子落在我们手中。”

这是怕他们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东西?

可这幕后之人太急迫了些,反而落了破绽,叫他们知道了这东西的重要性。

一行人凝神细察,生怕看漏了什么线索,晏青棠也屏息凑了过去,目光落在盒中,一寸一寸的扫过,某一刻,眸光忽的一凝。

“你们看那!”她扬声。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指节大小的一层空壳,藏在绸垫与盒身的缝隙中不甚明显,不仔细看甚至会忽略过去。

陆闻声是个狠人,也不嫌脏的直接伸手去捡,他拧着眉头拈起那薄如蝉翼的“壳”,感受着指尖奇异的触感,举起了手。

阳光下,它闪烁着微光,隐约可见其上绮丽的纹路纠缠着,勾出了一张怪诞的脸。

晏青棠蓦地睁大了眼。

“这——”她的声音与陆闻声重合在一起,“这是——虫蜕?”

几乎是下意识的,晏青棠的目光扫过仍旧未醒的连亭,又落在了杜星原身上。

他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裸露出来的手背脖颈上皆是撕裂的伤痕,泛着惨白,看不见一丁点血色。

晏青棠大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试图去扒杜星原的衣裳。

陆闻声眼皮一跳,他动了动唇,话在齿间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苏群玉就没他这么好的素质了,他跳起来,制止晏青棠当街耍流氓的行为:“你这扒错人了吧?你师弟在那边躺着呢——”

晏青棠手一抖,哽住半晌,她试图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像个女流氓。

“你们有没有想过,肖先生是怎么将灵根取出来的?”

众人闻言一愣。

是了。

从发现杜星原的灵根被挖到现在,他们一直处于各种险境之中,根本没时间去细思,此刻被晏青棠一提醒,才骤然想起——

灵根并不是客观存在的物什,它更像是天地大道投射而来的一股虚幻的力量。

只单纯去“挖”,是绝对无法触碰到它的。

陆闻声眉头微蹙,几步走过去,拉开了晏青棠:“我来。”

他说着话,扯开了杜星原的衣裳。

入目是少年胸膛之上横亘着的一道伤。

边缘整齐外翻,和其他伤口并不相像。

这绝不是撕裂出来的痕迹。

陆闻声凝神打量片刻,笃定道:“是利器割伤。”

他常年和人打架,对这样的伤痕再熟悉不过。

晏青棠冷冷垂眸。

——果然不出她所料。

在连亭的身上,相同的位置,也有这样的痕迹,她曾亲眼看着那只虫子自伤口钻入,撑起一小片肌肤。

但这话她不能直接说出来。

晏青棠凑近了些,细细打量着那伤口。

果然,泛白的伤口上,一点红痕赫然映入眼帘,微微刺目。

她指尖虚虚一点:“虫蜕。”

陆闻声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虫蜕对准那点红痕,比较之下竟分毫不差。

众人面色顿时一肃。

晏青棠微微支起身子,沉声道:“看来这就是元凶了。”

“可是单这么一只小虫子,就能侵入人体取出灵根?”苏群玉惊道,“这是什么邪诡的东西?”

他问了等于白问,大家都两眼一抹黑,没人回答他,唯有明禅似乎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又咽下了满肚子的话。

空气安静了一霎。

陆闻声沉默的整理好杜星原的衣裳,顺手将那虫蜕放入那只盒子中,再由晏青棠加了几道禁制,确定封好后,才仔细的收入芥子戒中。

这东西大概是他们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也是能找到肖先生背后之人的重要线索。

马虎不得。

晏青棠最后看了杜星原一眼,微微叹息。

她仰头,目光似乎看了很远。

“他们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天空中划过数道仙光,碧波宗人姗姗来迟。

杜星原于宗中的留下的精血小像碎裂的那刻,碧波宗人对于他的死讯就早有了预感。

他们沉默的接回了师弟,却尚不能带他回家。

云州城经此劫难,不知死伤多少凡人,倾倒多少屋舍,他们又怎能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碧波宗弟子散入千家万户之时,晏青棠一行人寻了间未被波及到的客栈,暂时将昏迷的连亭安置在内,她不放心的布了一道阵法,一行七人这才翻身退出屋去。

他们还有件事情要去做。

肖先生已死,眼下的路看似已经走到了绝处。

可云晋还活着。

他是云州城主,是跟在肖先生身边的狗腿子,也是将云州城推入*火海的帮凶。

寻到他,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

如今云州城民有碧波宗弟子照拂,性命暂时无忧,一行人便也放下心来,毫不迟疑的纵身跃入长街,直入城主府之中。

这是为数不多没有被那把火波及到的地方,城主府外是满目废墟焦黑一片,城主府内依旧是雕梁画栋,流水亭台。

乍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了人活动的迹象,偌大的城主府中空空荡荡,晏青棠神识扫过,随即踏过碧池青荷,自假山缝隙中揪出一人。

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副侍卫打扮,被强拽出来的那一瞬间,怀间包裹瞬间掉在地上,落下一堆金银玉石。

他面色大骇,几乎站不住身子的跪倒在地上,惊声道:“别杀我——”

晏青棠上下打量他几眼,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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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了他胸口之上。

“我可以不杀你,”她冷声道,“告诉我,云晋在哪?”

那人脸色一苦,怯懦道:“我就是个侍卫……城主行踪,我又如何知晓?”

晏青棠也没说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她拎起那人的衣领:“带我们去他的卧寝。”

那侍卫本是想趁乱盗些金银出去快活,未曾想被晏青棠抓了个正着,金银掉了不说,还被抓了壮丁,但他也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的带着晏青棠一行人在府中转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除院落外。

“就是这里。”他道。

院中一片寂静,毫无生人气息,陆闻声抬脚踹开院门,当先跨了进去,他转了一圈,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逃了。”

屋中值钱的物件皆已不见,桌椅凌乱的倾倒,书卷纸张散落满地,看得出逃离时很是匆忙。

这倒也在晏青棠的预料之中,她不急不迫的抬手。

“那也要看他逃不逃掉。”

追魂符再次现于指尖,符纹闪烁间化成一只蝴蝶,煽动着翅膀熟悉了下云晋的气息,稍顷,直飞出窗子,向着城外而去。

晏青棠等人立刻跟上。

云州城依山而建,夜里看着仿佛匍匐着的巨兽,可白天群山却意外的秀美,踏进山间的那一瞬间,草木清香扑鼻而来,又有鸟鸣流水声传入耳间。

蝴蝶穿过密林,一路向上,在半空中打了个旋,晏青棠见状,停下脚步:“应当就在这附近。”

众人上前几步,目光落在横档在身前的石壁上,上下扫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陆闻声微微蹙眉,下一刻,拒霜出鞘,剑光炸开整道石壁,晏青棠几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一时来不及闪避,被震了满头满脸的灰。

苏群玉捂着嗡鸣的耳朵,咳出一嘴土,陷入沉思。

“果然。”他深沉道,“你们剑修都这么莽。”

被误伤的半个剑修晏青棠:“……”

“其实我真的只是一个柔弱的符修。”

苏群玉克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告诉我——谁家的正经符修天天抱着把破剑,到处敲人闷棍?”

二人来回怼了两句,炸开的灰尘也逐渐散开,露出了幽深的甬道。

晏青棠抬手,火符开路,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大片黑暗,一路撞到了尽头,映照到了云晋身上。

他正用力拍打着地面,整个人几近癫狂,晏青棠垂眸扫去,映入眼帘的是勾刻在大地上密密麻麻的阵纹,散乱的灵石毫无章法的铺陈在法阵之上。

“传送阵。”苏群玉低声道。

云晋这是想用灵石驱动阵法,逃离此地,可他看不懂阵,空有灵石却不得其法,晏青棠抱臂没动,其余人便也跟着她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云晋从崩溃哀嚎到心如死灰,最后颓然的垂下头。

“冷静了?”晏青棠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那我们就来谈谈吧。”

闻言,云晋脸颊上的肉抽动几下,黯淡下来的眼乍然泛起亮光,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们想知道肖先生的来历。”云晋语气笃定,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体面,冷然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前提是……”

他的后半句话淹没在痛呼声中,晏青棠一脚将他踹飞三丈,剧烈的疼痛之下,云晋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冷汗如瀑沾湿了衣袍。

他伏倒在地,呕出了一口血。

但陆闻声几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从他和肖先生狼狈为奸,将云州城百姓推向屠刀的那刻,他就不值得去同情了。

晏青棠这一脚还是有分寸的,会让他疼,却不会真的伤到他的性命,她垂眸冷嗤:“前提什么?前提是放了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向我们提条件?”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她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兴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否则——我也不介意现在就请你上路。”

她说着话,陆闻声便随之上前,拒霜锋利的剑刃抵在了云晋的脖颈之上,他面色霎时一变,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刀剑不长眼,一个不小心叫他落得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他未曾想到这群人年纪不大,但行事竟如此硬气,讲条件的心思一下子歇了下来,迎着晏青棠冷淡的目光,怯懦半晌,才咬牙开口:“我确实不知道肖先生具体是什么身份。”

陆闻声顿时沉目,手上微微用力,顷刻间便在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泅湿了他的衣领。

刺痛感袭来,云晋面色一白,连忙出声:“我说的是真的!”

“方才只不过是想哄骗你们送我离开,无奈之下才说出了那番话。”他惊惶解释,“我其实就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他根本不讲我放在眼中,许多事情自是不会告诉我。”

叶眠秋并不信他:“他既如此折辱你,你又为何还跟在他身边?”

却见云晋沉默了一瞬。

“我是个凡人,毫无修行天赋的凡人。”他忽然出声。

“可谁又甘于只做一个凡人,我也想飞天遁地,得悟大道,求得长生。”他蓦地昂起头,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双不甘的眼,“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需要一个灵根,只有肖先生可以帮我。”

可真是好不屈不挠的一番话,听上去他们反倒是成了阻碍他为梦想奋斗的绊脚石。

晏青棠嘴角霎时牵起一抹冷笑,眼底晕开一片晦暗:“你可知他应给你的‘灵根’,是怎么得来的?”

云晋一时语塞,但面上神情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但他还是愿意用他人性命,去换一条属于自己的大道坦途,毫不心愧,甚至是……乐在其中。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从不知道疼,晏青棠看见他,就像是窥见了此事背后的千万“买家”。

她深吸一口气,并不想再同这种人多费口舌。

“你既说不出有用的东西,那留着你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她淡声道,“云城主,一路好走。”

陆闻声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拒霜剑光沉沉压下,方才还满腔义愤填膺的云晋顿时大脑空白,连呼吸短促了几分:“他还有一个同伴!”

剑光稳稳地停在他额间,生死关头转了一圈,他再也不敢废话的将自己知道的吐了个干净。

“他们一开始是两个人,除了肖先生外还有一个戴面具的青年,肖先生对他很是恭敬,杜星原的灵根剑骨甫一抽出来,也是交到了那个年轻人手里,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云晋绞尽脑汁的回忆,“他们交谈时,我还听他们提到过‘尊主’两个字——对了!肖先生曾离开过一段时间,回来时带回了一只玉匣,听他言外之意,那正是给那位‘尊主’的贺礼!”

“这里是肖先生的秘府,那玉匣定在此地!”

众人目光撞在一起,交换了个眼神,向晚便祭出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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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将云晋捆了个严严实实,丢在了角落里,转头开始翻找。

晏青棠逛了两圈一无所获,便俯身蹲在了那道阵法前。

或许是怕外来人通过传送阵法搜寻到他们的老巢,眼前这道阵只是简单的单向阵法,虽落点不定,却危机时用来逃命也足够了。

这应当是肖先生为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

可惜这条路他没能用上,便化作了一团血雾。

眼见着阵法提供不了什么线索,晏青棠便支起身子,准备继续翻箱倒柜,刚回头就看见苏群玉一蹦三尺高。

“在这里!”他惊喜道。

隐秘的暗格中,白玉雕成的匣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苏群玉欲伸手去拿,叶眠秋连忙拉住了自家蠢师弟。

时岁仔细打量了一遭,一时也不确定这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关,他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角落里装蘑菇的云晋身上。

“你过来。”时岁大手一挥,找了个替死鬼,“你把它拿出来,打开。”

云晋:“?”

身上勒紧的缚仙绳霎时一松,他愣在原地,在时岁威胁的目光下,不情不愿的迈动脚步,颤颤巍巍的将玉匣抱了出来。

入手是别样的冰凉,冰得云晋一个激灵,除此之外无事发生。

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转手将匣子放在石桌上,拨开了卡扣。

玉匣被打开的一瞬间,数道剑光赫然炸开,速度极快的向着云晋面门袭去,那一瞬间,云晋几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却有佛光缠于他身,又有如玉般的重剑从天而降,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柄重剑经由天劫一遍又一遍的淬炼,坚硬程度不言而喻,剑光落在重剑之上,发出沉闷的金铁相击声,却始终**的矗立着,未曾折断。

死里逃生的云晋双腿一软,霎时瘫倒在地,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这还没死呢,就吓成这样?”苏群玉冷哼,“真是被拳头揍了才知道疼。”

他一把拖起碍事的云晋丢到了一边。

几人这才凑成一圈,略带好奇的打量那盒中之物。

这似乎是什么东西的果实,拳头大小,其上凝结着一层细霜,果肉晶莹剔透,浓郁的灵气凝结在表面,几乎化成了实质性的雾气,细嗅之下还有淡淡的清香。

晏青棠偏过头,问一边见多识广的狗大户:“这是什么?”

苏群玉被问的哽住:“……不知道。”

他见过的各色灵果不在少数,却是头一次见到眼前这般奇异的,只嗅着香气,便觉得背后隐隐作痛的天劫之伤有所缓解。

不过想来也是,这可是送予那位“尊主”的贺礼,自然不会是等闲之物。

他托着下巴,绞尽脑汁的回想着以往看过的典籍,试图和眼前的果实对上号,不期间忽然听见明禅一声惊叫。

“这是——菩提果?”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声,音几乎破音。

闻言,晏青棠也错愕的抬起眉头。

菩提果。

虽然她未曾见过实物,却也听过它的传闻。

生于极西之域,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又三千年才能长成,乃是世间至宝。食一颗菩提果便能轻易破一个小境界,更有传言说它可以起死回生。

今日这一见,或许“起死回生”有些夸大其词,但它的疗愈效果绝对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它身上那浓郁的生气可做不得假。

明禅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到那匣子上了。

“九枚——九枚!”他说话都磕巴了几分,“传闻中菩提果便是合九之数,这姓肖的是把一棵树全薅光了吧!”

一行人被天降横财砸的头晕眼花,凑在一起激情分赃。

九枚菩提果,算上客栈里的连亭,一人一枚还剩下了一个。

它孤零零的躺在玉匣里,谁也没拿。

晏青棠看看他们,轻叹了口气:“那就给碧波宗吧。”

虽和杜星原交集不深,可终归是同行了一段路,也算伙伴。

没道理分赃不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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