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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这种境界,对某些事物的存在多少会有些感应,虽未曾真正见过,可也能猜出它的身份。
这种感觉只能是……天道。
天道为何会同晏青棠产生联系?
他有些惊愕不解,但关于晏青棠的私事,她自己若不想说,他也不会私自去探寻。
连亭转而垂头看向晏青棠,见她面色逐渐好转,这才松了口气。
狗天道送了晏青棠一个体验死亡大礼包,立刻开溜,充分发挥了它假扮系统时的装死技能,收敛声息,再不见踪影。
晏青棠死了一半又活了,眼睁睁的看着狗天道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留下了一地尾气。
若是它想藏,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人能真正的找到它,晏青棠也只能气的跳脚。
这狗东西——
她还什么也没来得及问!
但死了一遍也不是没有好处,识海破碎又重新恢复,这无异于一场涅槃,加之天道仙光的映照下,若说她先前的识海是一条小溪,那现在就变化成了浩瀚的河海。
她身为符修,神识本就比同境界的修士强上一大截,如今又因祸得福识海扩张到了极限。
耳边是连亭的声音:“炼虚之下,只论神识,无人可与你匹敌。”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柔的拂过她的肌肤,洒下一片酥痒。
晏青棠蓦地抬起头。
他离她极近,她一抬头,唇几乎要扫过他的脸颊,男人颀长的身躯就这么挡在她的面前,洒下的阴影恰好罩住了她。
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晏青棠心头蓦地跳动起来,耳根也不受控制的发烫,连亭目光精准的捕捉到了那抹微红,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
他离得更近了些,故意环过她的身子,抻臂去摸桌上放置着的玉盏。
晏青棠:“……”
她瞬间像被烫到了一般,连滚带爬的弯腰逃出了他的桎梏,心里头莫名觉得连亭最近有点不要脸。
他以前可是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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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就爱脸红,怎得一恢复记忆,就变得这般厚脸皮?
怀里忽然变得空空荡荡,连亭也只短暂的失落了一下,便立刻抬步向晏青棠走过去,一路逼的她连连后退,一个跟头栽在了柔软的床上。
连亭这才止住脚步,他看着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被褥里掩耳盗铃的晏青棠,声音中不自觉的含了些笑意。
“阿棠。”他撩开衣摆,径自坐在了床侧,抬手去扯被角,“过来喝药。”
晏青棠都不知道这狗东西哪来的这么大力气,锦被轻易的被他扯开,又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出来,晏青棠顶着凌乱的头发,拉着一张脸瞪着他。
她目光下移,看向他手中不知何时捧出的玉盏。
盏中药汁乌漆麻黑,冒着咕咚咕咚的小泡,仔细看去还有黑烟泅散而出,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看上去就是剧毒。
晏青棠呆呆的瞪大了眼,一下子就扁起嘴哭出了声。
“你果然还是想要我的命。”她痛哭流涕,“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师姐——你忘了我们师姐弟友好互助的日子了吗?”
连亭:“……”
他不禁失笑,低声哄道:“这并非毒药,对你伤口恢复有益处。”
晏青棠坚决后退。
这药的风格一看就是魔渊里的土特产,里边不知道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鬼东西,一口下去就算不给她喝厥过去,说不定也给她喝的入魔了。
还是不喝为妙。
她打了个滚,一路卷着褥子滚到了床角,把自己从头裹到脚,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坚决的内心。
“你真不喝吗?”连亭也不生气,漫不经心的说道,“魔族有种秘法,习得后即使断头也可复生。”
他俯下身子,低声逗她:“师姐——你想试试吗?”
晏青棠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神色复杂,一时不是很能接受现在这么大一坨的连亭叫她师姐,也不太能接受他话中含义。
嘴不喝,就割头灌?
这是什么见鬼的魔族思维?
晏青棠还想保住自己的头,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慢慢吞吞的蹭了过去,眼一闭心一横,捏着鼻子一口闷。
像是喝了一碗鼻涕虫煮蟑螂,又放了点屎壳郎,虽然药物入腹的那刻,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微微发热,似有愈合之相,但是,这并不妨碍她——
“呕!”晏青棠脸一绿,干呕出声。
她的脸色太过难看,弯腰干呕的模样像是要把肺腑都呕出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垂落,正巧落在了连亭伸过来的手上,烫的他心尖一颤。
他蓦地揽住她的肩:“阿棠?”
晏青棠吐的天昏地暗,偏偏刚有些好转的伤口也来凑热闹,剧烈的刺痛感蔓延开,她顿时软倒在了榻上。
连亭猝不及防的被她带着坠落。
天旋地转。
男人劲瘦的身躯覆在她的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晏青棠吃了一嘴鼻涕,正在气头上,抬起一脚就准备踹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连亭。
连亭被一脚撩阴,立刻侧身躲了过去,余光却瞧见锦被上刺目的红痕,面色骤然一变。
他拉起晏青棠的手,翻开她的袖摆,纤细白皙的小臂上尽是龟裂的伤痕,仔细看去,伤口深处还隐隐泛着雷蓝色的光,时不时的跳动着,将伤口搅得更深了些。
这是天雷之伤。
常人渡雷劫,劫难总在人能承受的范围内,就算受伤也只是皮外伤,可晏青棠不一样。
即便提前有服用菩提果,但其药效终会消散,所以到最后几道雷的时候,晏青棠基本就是咬牙硬抗。
那般恐怖的劫雷降身,伤到筋骨几乎是必然的。
那碗药确实是起了作用,但不过是杯水车薪。
晏青棠的伤,比他想象的要麻烦的多。
他自芥子戒中取出一只玉瓶,塞进了晏青棠手里。
“拿着。”连亭微抿着唇,“镇痛。”
他还记得,晏青棠最怕痛了。
……
……
连亭踏出宫殿,迎面而来的是魔渊暴戾的罡风,风声呼啸着传入耳中,听的连亭心中有些烦闷。
“天雷之伤不比其他,”自烈烈罡风中走出一人,眉眼隽秀,看上去竟是个人的模样,来人施了一礼,“雷光入骨极难医治,最多只能阻止伤口不再恶化,就算是求到碧华宗头上,他们定也是这个说法。”
连亭沉目,冷冷的扫向他。
“岳山霁。”他忽的斥道,“你的药还能再难看难喝些吗?”
正在说正事的岳山霁茫然的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觉得自己的专业素养遭到了质疑:“大家不都是这么喝吗?”
但随即,他的目光就扫过了眼前那座被保护的极好的大殿,忽然意识到可能是里面那位姑娘喝的不开心了。
于是岳山霁迟疑了好一会,尝试道:“那……我下次熬成粉色的?”
第64章 “医修,狗都不当!”
既然岳山霁这么喜欢粉色,那连亭决定好好满足一下他的愿望,给他点颜色瞧瞧。
岳山霁正在努力思考着粉色该怎么调制,身子就蓦地被一股巨力拍飞,一路螺旋升天,撞开空中浓重的黑雾,化成魔渊里唯一的一颗星。
他拉着长调子,一路鬼哭狼嚎,惊得地面上的魔族面面相觑。
“谁家驴上天了?”
此时,岳山霁这头驴已经被连亭一巴掌拍得横跨了半个魔渊,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他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瞥了一眼周遭围过来指指点点看热闹的魔群,自觉丢脸:“看什么看?没见过魔兜风吗?”
大家确实没见过魔自上而下的兜风,凑的更近了些。
岳山霁:“……”
“所以这世上最难沟通的就是伤患家属!”他捂着脸冲出魔群,骂骂咧咧,“医修,狗都不当!”
他口中的伤患家属此刻正杵在原地,蓦地意识到一个惨痛的事实。
——他把给晏青棠治伤的的医修给拍飞了。
连亭:“……”
他顿了顿,神识蓦地铺开,精准寻到了岳山霁的方位,又苦哈哈的跑过去把人给拎了回来。
正靠着一双飞毛腿往回赶的岳山霁陡然被拎住了后衣领,连亭那张冷脸随即出现在眼前,他顿时闭上了嘴,咽下了满嘴大不敬之语,出于心虚,整个人都安静如鸡。
岳山霁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便已经重回魔宫,顺便还被连亭丢进了药庐里,伤患家属毫无悔改之意,继续无理取闹。
“你的药若是再那么难喝——我就将药和锅全塞进你嘴里!”
岳山霁唯唯诺诺不敢说话:“……那还要粉色的吗?”
连亭险些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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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脚。
岳山霁埋头苦干三天,费了不少力气终于调出了粉粉嫩嫩的颜色,用好看的雕花碗装了,才送到了晏青棠面前。
“怎么样?”连亭心中有些紧张。
晏青棠喝了一口,面色麻木。
“你用洗脚水煮猪大肠了?”
连亭:“……”
药庐里,正哼着小曲翻阅古籍的岳山霁忽然脊背发凉。
他眼见着连亭忽然出现,骨节分明的手中拎着个锅,一副要给自己加餐的模样,吓得他手忙脚乱的逃窜了一会,末了还是被连亭无情逮到。
“尊上!”岳山霁哭丧着个脸,连忙求饶,“属下真的尽力了啊,若说要一点味道也没有——”
“属下做不到啊!”
他瑟瑟发抖着,在心里发誓此劫若过定要弃医从文。
医修!狗都不当!
岳山霁赶在吃锅前,语速飞快的自救:“那位姑娘的伤或许可医!”
连亭果然动作一顿。
他睨着岳山霁,虽未言语,可岳山霁却感觉到了他的催促之意。
岳山霁:“天雷之伤乃大道规则之伤,唯有同等级的神物可医。”
“魔渊之外,天衔城东,传说那里就是荒神之域的入口。”他递出方才翻阅的古籍,“据载,那里是天地初开之地,有混沌之气汇聚——或有混沌灵物,取之,伤口或可痊愈。”
只是荒神之域为大道所笼罩,是整个修真界的“禁地”,轻易窥不见荒神域的真容。
就算时误打误撞寻到了荒神域的所在地,也很少有人能从那里全须全尾的走出来。
连亭仔细看了半晌,方才妥善的收起古籍,凉凉的看了岳山霁一眼。
“我不希望你的洗脚水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岳山霁:“?”
有被侮辱到。
他眼见着连亭的身形逐渐融进虚空。
“尊上!”岳山霁忽然出声,“她只是个女人。”
天底下女人多的是,没必要为她赴险。
连亭没有回头,他的身影彻底消散,不见踪迹。
与此同时,大殿之中,晏青棠蓦地睁开了眼。
她捂着惊跳的胸口,怔怔的望着帐顶垂坠的纱幔。
不知来由的不安忽然漫上心间,晏青棠骤然翻下床塌,再次试图去推殿门,不出意料的被结界的弹开。
力道轻柔,并不痛,却也让她靠近不得,只能被困在这大殿之中。
修行之人所谓的“预感”其实就是某一刻的灵光一现,意识勾连了天地规则,下意识所做出的“推演”,又或者说,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晏青棠隐约察觉到了未来的某一种走向。
可那丝感应太过模糊,一闪而过,让人根本找不出头绪,
这丝躁郁在连续几日都没见到连亭之后,终于达到了巅峰,晏青棠蓦地站起身子,焦躁的在大殿之中转圈。
紧闭的殿门外却忽的有了动静。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
透过门扉之间狭窄的缝隙,晏青棠看见了一张无比怪诞的脸庞。
他的脸仿佛是从中间割裂了一般,一半男一半女,女人脸美艳无比,男人脸则是满脸脓包,腥黄的脓水不断滴落,看上去恶心至极。
这双面魔头蓦地躬下了身子,也透过门缝向里望来,男人的那半张脸上,突起的眼球恰好和晏青棠看了个对眼。
那只眼珠快速转了一圈,随即就有诡异的笑声传了进来。
“嘻嘻。”
晏青棠骤然退了一步,隐于袖摆下的手下意识的扣上了一道符。
“人类?”
“他藏起来了一个人类?”
男人女人的窃窃私语声混合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语气中似有惊愕,又有些垂涎。
女人小声道:“她的脸真漂亮,我想要她的面皮。”
“那我们把他抓出来。”男人一声嘻笑。
晏青棠面无表情的勾来一张椅子,顺势一瘫,自芥子戒中掏出来一捧瓜子,边磕边看。
殿门处传来沉闷的一声巨响,虚空中乍然光华一亮,结界浮现而出,拦下了所有的攻击,双面魔破门不成反被揍,被震飞数丈。
晏青棠啧了一声。
“你们这也不行啊。”她吐着瓜子皮开始指指点点,“用点力气,没吃饭吗?”
门外的双面魔:“?”
被一个人类嘲讽,他气到发疯,毫不犹豫的爬起身来,炼虚境的实力暴露无遗,聚拢的魔气再次奔向结界,试图强行撕开它。
晏青棠神色微动。
炼虚境。
这种境界在魔渊里也绝不是个泛泛之辈,或许和眼珠子魔一样,在连亭出世,统一魔渊之前,也是个割据一方的领主级人物。
她托着下巴,感受着门被震的颤动,这般大的动静,却无丝毫余波传向殿中,尽数被阻隔在外。
晏青棠眼底微微复杂。
过了初醒时发现自己被囚禁的气头,她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随后便意识到,这座结界拦的应该不是她,而是殿门之外,魔渊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心。
连亭是在保护她,虽然方式有些粗暴不得当,却也最简单有效。
呆在这里,结界会拦下魔渊中暴戾的魔气,她不会再受到魔气的侵袭,也不会被有心之人暗下毒手。
毕竟连亭失踪一年毫无音讯,如今突然归来,还带回来了一个“人”藏了起来,这定会引来不少目光的窥探。
如她之前所料,连亭的处境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风光,手底下一群狼崽子表面恭敬异常,私底下各有各的心思,能出手时绝对不会吝啬要他的性命。
毕竟人类在大多数魔眼里,不过是卑贱的血食,更何况让他们真心实意的臣服于一个“人身成魔”的两不像。
魔族想吃了他,修士们也绝容不得他。
不知为何,晏青棠心中隐隐有些发闷。
手中瓜子都磕不太香了。
她丢掉瓜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冷静一下。
被她故意激怒的魔头干劲十足,门外震动不休,但她想等的人却一直没来。
晏青棠枯坐了半晌。
不是——
别的魔都跑到连亭的地盘上拉屎了,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玛卡巴卡呢?
前些时候一整天恨不得都住在这里,怎么这几日都不来了?
是觉得她烦了?
觉得她吃的多了?
想让她自生自灭了?
晏青棠气冲冲的去找被自己丢到犄角旮旯里的传音玉筒。
许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自入魔渊,玉筒就成了摆设,发出去的信息都没收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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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两天她孤零零一个人被关到发疯,对着玉筒自言自语的挨个骚扰了一遍叶眠秋等人,又向容潋哭了半天连亭不给她饭吃,是个坏师弟之后,这玩意就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
晏青棠翻了半晌,最后在床底下看见了它。
她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浮灰,神识探入。
同在魔渊的话……应当能收到传信?
她点开连亭的名字,可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回应。
晏青棠的心蓦地一沉。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再次萦绕上心头,攥的她心尖发痛,晏青棠俶而回头,目光紧落在了殿门上。
连亭现在是什么情形他们肯定知道,否则也不会胆大包天的跑来这里撒野。
可方才她将人得罪了一遍,若直接问,多半是得不到答案的。
晏青棠思虑片刻,几步踱过去,忽然开口:“这般大的动静,你们就不怕将连亭引过来吗?”
门外双生魔动作一顿。
晏青棠这才像是发觉自己没将话说清楚一般,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敢做,定然有这样做的底气——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尖细的声音响起。
“合作?”女人忽的垂头,细长的丹凤眼贴近门缝,看上去脉脉含情,“既是合作,你能带给我们什么?”
“我能给你的,就是连亭将我囚禁在这里的理由。”晏青棠弯起眼,“拂霄戟在我手中。”
女人蓦地偏过了头,视线里顿时变换成了男人的那半张脸,突起的眼珠上下扫动,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于是,晏青棠便知道了这魔头和眼珠子魔大概率是同谋。
“为何不可能?”晏青棠问,“我也是运气好,正遇上连亭和一只长着八只眼的魔头争斗,还将他诛杀在了梵音寺前。”
晏青棠脸不红气不喘的胡编乱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拂霄戟到了我手中。”
双面魔克制不住的锤裂了地面。
——如晏青棠所言,他们确实联系不上眼魔了。
眼魔的行动是绝密,整个魔渊都没几个人知道,如今却被晏青棠捅破,双面魔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个人类来。
她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半分破绽,周身气息也时有时无,一下子像是个凡人,一下子又像是个修士,十分琢磨不定。
他们已经是炼虚境了,可依旧看不透她的真实修为,如此看来,倒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们哪知道这是晏青棠伤的快成人了,气息自然会时常跌落。
双面魔被这个美妙的误会误导,轻视的态度也收敛了一些。
“你想要什么?”
晏青棠沉眸:“我要你们救我出去,再送我出魔渊,我便将拂霄戟交给你们。”
“当然,我奉劝你们也不要动什么歪心思,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拂霄戟在哪,我若出了事,你们就再也拿不到它了。”晏青棠煞有其事的补充,“毕竟连亭都找不到它,只能把我关起来拷打。”
她说这话微微抬手了小臂,露出了斑驳的伤痕,转眼间又收了回去。
双面魔眯了眯眸。
虽然只是远远扫过一眼,但依旧能看见人类才有的细腻肌肤上遍布的可怖痕迹。
看上去她的话并没有作假。
这确实是个划算的生意,等拿到了拂霄戟,再割下她的面皮就行了。
女人这般想着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好。”她细声开口,“合作愉快。”
“你们有把握吗?”晏青棠却凉凉开口,“我可不希望我一踏出殿门,便正好被连亭抓个正着。”
女人脸轻轻的笑了起来,越看晏青棠那张脸越觉得满意。
“他不在魔渊。”她涂着丹蔻的那只手夸张的捂住了嘴,小声开口,“他胆大包天,去往了荒神域,你若是能出来,定能看见——”
“东边的天都要被震破咯!”
晏青棠面色微变。
荒神域?
指间不自觉的用力,玉筒被她捏碎,锋利的玉刺划破了晏青棠的指腹,豆大的血珠滴落下来。
……
……
鲜血自指缝间滴落,厚重的沙层上蓦地染上了一丝鲜红。
荒神域中尽是一片荒芜废土,这里的空间皆被禁锢,无法缩地成寸,若要进入,便只能依靠双腿一步步的前行。
连亭已经走了很久,周遭是一成不变的景色,肉眼可见的尽头处是被风卷起的满天黄沙,庞大的沙土巨幕连接了天与地之间,呼啸着向连亭压来,飞起的每一粒砂砾都带着沉重的规则之威,压的他的肺腑绞痛。
但他却浑不在意的垂眸,掌心之中是一枚不规则的石头。
这其实只是一枚普通的灵石原石,不知何时落在了荒神域中,百万年来经由混沌气息的洗礼,化作了一颗“混沌之石”。
他以指腹仔细的碾去其上棱角,将它雕琢成了圆润饱满的模样。又拭去了其上沾染的血迹,眉眼间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柔和笑意。
该回城了。
连亭想。
他踏过满地黄沙,拂去了身上的血痕,临回魔渊,却又顿住了脚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变了目的地,一步踏出,眼前忽的变成了热闹的市井,满城行人如织,烟火气十足。
酒肆食铺林立,各色香味交织在一处,勾的人食指大动。
与此同时,晏青棠正麻木的听着霹雳哐啷的声音。
双面魔撸起袖子一阵苦干,都累的翻白眼了,可结界却还是纹丝不动。
晏青棠瘫在椅子上看猴戏,听了半天鬼动静,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干劲十足的双面魔。
“在这样下去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把我救出来?要我说——你们不如先破个渡劫?”
双面魔:“……”
这层避障若是那般好突破,那这么久以来,天底下也不会只有三位渡劫。
晏青棠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骂的很脏。
他们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晏青棠又接着给他们出主意:“或者你们去找些帮手来?”
也好让她看看他们这股反叛势力都有哪些同伙,回头透给连亭,把这群人一锅端了。
晏青棠没有良心的琢磨着怎么背刺“盟友”,她可怜的盟友尚蒙在鼓中不得知,甚至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硬生生给自己整成了斗鸡眼,而后一拍即合,转头扭着小蛮腰就准备去坑自己的同伙。
晏青棠深藏功与名。
但她不知道,聘婷袅袅离去的双面魔蓦地被扼住了脖颈,须臾之间便被带进了幽深的魔渊深处。
这里涌动着最深重浓稠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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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内毫无人息,颈间五指宛若铁钩般牢牢地锁住他的咽喉,连呼吸都渐渐被夺走。
窒息的痛苦让双面魔的整张脸都泛起了红色,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现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俊美凌厉,一双眼中墨色翻涌。
双面魔下意识的望向东方,果然见那异象已渐渐平息下来。
连亭居然活着回来了!
双面魔登时脊背一僵,男人脸上的脓包惊惧的爆开,女人脸上也闪过一丝惧意,又忽然变得泫然欲泣,美艳的脸上荡开一丝委屈。
“尊,尊上……”她吃力的抬起手,欲去抚摸连亭的小臂,连亭眼中划过一丝嫌恶,蓦地将他丢了出去。
双面魔顿时跌倒在地。
连亭面无表情的垂眸,忽然开口:“你看到她了。”
双面魔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属下……只是无意。”
连亭抬步,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浓稠暴烈的魔气在他的意志下沸腾起来,杀机毕露。
眼见糊弄不过去,双面魔面上的恭敬渐渐褪去,目光怨毒的骤然暴起。
漆黑的魔气在他手中化成长鞭,宛若灵活的蛇一般向连亭绞去。
“你在荒神域中受了不轻的伤吧?”男人脸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恶意,“说不定今日我就能杀了你——我将会成为新的魔尊!”
女人脸惊慌的阻拦:“哎呀!你别打他的脸!我要给你的丑脸也换一张皮!”
男人脸:“……”
双面魔可不像眼珠子魔那般好对付,全盛时期的炼虚境是能移山填海的存在,何况乎连亭确实受了不轻的伤。
他稍稍费了些力气才挡下了双面魔重重叠叠的鞭影,落空的长鞭击打在大地之上,整个魔渊都仿佛在震颤。
翻滚的浓雾都被撞击的余波搅散,露出了魔渊外正烈的太阳,温暖的光头一次洒在魔渊之中,惊得魔族们满面骇然。
而始作俑者却已经重新被扼住了咽喉,连亭没什么表情擦去唇角血迹。
“你本可以多活一些时日。”他冷声道,“如果你不妄图对她动手的话。”
他话中之意却让双面魔愣了一息,随即,女人脸忽然大笑。
“我们对她动手?”她的笑声逐渐变得嘶哑怨毒,“你以为我们为何会离去?”
“尊上是想保护她吗?”
女人脸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
“……可她却想和我们合作。”
“杀了你啊。”
她声音极轻,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挑拨离间完就头一歪。
临死之前,双面魔勾起嘴角,遗憾的想。
这场好戏好像看不到了。
阳光短暂的露了个面,重新聚起的的雾气就再次将它隔绝开来,魔渊中再次冷寂下来。
浓重的黑暗里,连亭站了一小会,才丢掉了手中的尸体。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摆,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狼狈,方才转身。
大殿之中。
紧闭的殿门忽然发出响动,晏青棠以为是双面魔带着他的同伙来了,也没在意,她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再去见识一下魔渊里生物品种的多样性,观赏一下这一次又来了个什么丑东西。
她回过头,正好看见殿门被推开,男人的身影现于眼前。
“连亭?”
晏青棠蓦地一惊,脑子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冲上前去。
第65章 “是因为不想喝洗脚水吗?”
连亭的状态并不算好,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一般,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晏青棠看见了他发丝间夹杂着的沙砾,也看见了他眼中疲惫的血丝。
她心中蓦地一酸,声音有些干涩:“你……还好吗?”
连亭点了点头。
他动作很轻,目光却很专注,微凉的指尖勾起晏青棠耳边凌乱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他十分自然的拉起了晏青棠的手,鸽子蛋大小的一颗明珠被他放进了她的手心。
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晏青棠蓦地感觉一股极为舒*畅的气息融进血肉中,浑身顿时一轻。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能察觉到,一直绞在血肉骨骼深处的、跳动着的雷光被抚平,甚至于在慢慢化散。
晏青棠忽然想起双面魔所说的话。
“他去了荒神域”。
荒神域。
对于这三个字,晏青棠并不算陌生。
青山宗藏经阁中经文读本以百万计,她又是其中常客,面壁思过时也翻过几本杂记手札。
就算在人人可遁地飞天的修真界里,荒神域也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地方。
传闻里,那是天地初开之所,留存着世间最本源的力量。
混沌之力。
又经由了千万年的演化,方分化出了清浊二气。自清气中生出了人,自浊气中孕育出了魔族。
那是世界起源之地,极为危险的禁区。
晏青棠怔怔的垂头,看着那枚圆润的石头。
她心中隐隐明白了这是何物,却有更大的疑惑升起。
他……何至于此?
一句“你没必要去赴险”堵在了喉间,晏青棠莫名觉得,若是真的说出了这种话,是在践踏他的心意。
她怔愣的被连亭扯到了桌边,眼看着他取出了一只食盒。
连亭唇角勾了勾,侧过头来低声道:“饿了吧,先吃些东西。”
他扣开盖子,鲜甜的蟹香瞬间弥漫开来。
晏青棠诧异的抬眸。
这味道很熟悉。
青山宗山脚下面馆的招牌,在宗中时,她总是磨着外门采买的执事给她带上一碗。
但晏青棠没动筷子,她目光扫过连亭苍白的唇,忽然开口:“你受伤了。”
连亭未语,只是沉默的将筷子递到了她的手中。
晏青棠拗不过他,挑起一筷子的面,劲道的面裹满了蟹肉,一口下去满嘴生香。
更漏滴滴答答的响动中,连亭忽然叫了一句。
“阿棠。”
晏青棠回过头。
她看见他的唇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眼中浸满了轻盈的光。
这是晏青棠第一次看见连亭的笑,可却转瞬即逝。
他蓦地垂下了头,栽进了晏青棠的怀中。
魔以人为血食,为人之死敌。
更何况是他这种臭名昭著的魔头。
他总是要死的,至于死在谁的手中,反而不重要了。
要杀便杀吧。
意识归于黑暗之前,连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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