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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妄卿从茶桌后绕到岁菱凛边上,岁菱凛被他牵着手朝外走。
夜妄卿:“正好,跟我去一个地方。”
岁菱凛:“去哪里啊?”
“秘林。”
……
秘林深处有一废弃剑冢,一眼望去过去乌云压天,残败碎石遍地。
数不清的断剑插入土地或石缝,新嫩绿芽艰难从缝隙中生长。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两人合撑的伞上,顺着伞檐落在地上,一棵枯败瘦干的树底下,杂乱石头之中立着一座小木牌。
岁菱凛蹲下去看,小木牌上只有一个“凛”字,看起来怪瘆人的,指尖碰了一下小木牌,有种在看自己坟的错觉。
“里面是空的。”
岁菱凛抬头,夜妄卿低声:“因为在这里捡到凛冬,所以后来它消失不见,我就在此立了一座空坟。”
“说来也巧,我在这里被前宗主捡回去,也在这里捡到凛冬。”
修长的手伸来把岁菱凛扶起,两人站在荒芜废弃的剑冢里,雨水轰鸣落下,声音听得不真切。
“听林门主说,那是只很有灵力的凛冬?”
“嗯,它识字,还听得懂人话。”夜妄卿笑一下,“我被前宗主捡回去后,一直按照他所希望的成长,凛冬看不惯,时常在前宗主离开后满屋子鸣不平。”
夜妄卿讲了些过去趣事,岁菱凛听着他说话,恍惚能看见少年肩头落了一只小鸟,不满少年被规训得如提线木偶,事事以他人优先而不顾自己,喜好打抱不平,譬如给林知寒写“滚”字等等,想来脾气挺暴躁的。
在替陆璃寻有灵之物的过程中,岁菱凛也重新了解了“有灵之物”,不同带命格的有灵之物有不同功能,譬如“棂”就是有灵之物中的一种,力量凝练成“虚妖”可以看见过去,传闻中也有能实现愿望,换来新生的命格。卜修间常有传闻,“有灵之物”的灵力越强大,甚至可以逆天改命。
“它喜欢月亮,大概是为了汲取月光精华早日化形,只是后来不知去了何方。”
“烟蓝门主说,你为此和前宗主闹不快,认为是他故意丢了凛冬?”
“已经没人知道凛冬为什么消失了。”夜妄卿轻声说道。
雨水打湿在木牌上,空寂得只有雨声淅沥。
夜妄卿:“南异剑冢和这里差不多,小徒弟有放心些吗?是不是没什么危险的?”
岁菱凛安静了几秒,问道:“南异剑冢里一定存在有灵之物吗?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夜妄卿:“有的,我知道会有。”
他很轻地说了一句,“因为我也是有灵之物。”
他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含着雨汽,一瞬间,岁菱凛听见了剑吟,紧接着,如同是看见了夜妄卿眼里的画面,整个剑冢剑鸣一片,雨水都遮盖不住的哀戚悲号,未能化形的剑灵在此被遗忘,孤寂幽怨,充满痛苦。
雨雾连绵,夜妄卿望着插入地底的断剑,低垂的眼睫遮挡住复杂情绪。
岁菱凛看着他,师尊果然提前知道了自己是剑灵的事。这在原文里是入了南异剑冢,他被焚烧时才知道的事。
她喉咙酸涩,如同含着吞不下的石子,她反身抱住他,修长的手握着伞,随着被拥抱的动作轻晃一下。
夜妄卿垂眸,“我以为你会感到意外。”
岁菱凛闷声:“可能见过‘棂’的缘故吧,已经见过化形的有灵之物了。”
“因而剑冢与有灵之物我都很熟悉。”他单手回抱,“没什么要担心的。”
岁菱凛笑一声:“我以为那晚之后,我藏得挺好的。”
“藏得不大好。茶室里一眼就看见你眼睛红了。”
雨水不断落下,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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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两人沉默相拥。
次日,送别师尊和师兄穿过星月结界,岁菱凛一人回了长忆殿。
乌云密布,暴雨下了一整天,直到夜半不断敲打窗棂,伴着寒风灌进岁菱凛的梦里。
梦里,她仿佛成了一只鸟,摔落到荒芜之地,冷寒,剑光森森,恐怖,以为要没命了,却被白皙的手捡起,放入温暖的掌心。
次日醒来,躺在干燥的药草堆上,第一次看见了救她的少年,有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睛,笑起来眉眼弯弯,有这世上最澄澈的笑容。
精心照料之下,伤势痊愈后,她就待在他身边,在他写字时落在书桌上,等他抽空了给她喂食,日常看不惯被他叫做“师尊”的人以宗规训戒他,也不喜欢别人常跑来麻烦他,占据他陪她的时间,渴望独占的心情日夜增长,为了更早化形,她不告而别,风雨里穿梭去了许多地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本以为化形归来会有更多的陪伴时间,可寻着他的踪迹,最后落在了一处剑冢。
天地寂寥,坟堆一座,唯剩孤零一把剑。
“……”
这件事,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了。岁菱凛被梦里凛冬悲泣的声音吵得神经疼。沉重的眼皮睁开,脑袋很晕,仿佛还盘旋在破败长忆殿门口的石碑上。
“……”
长忆殿有石碑吗?
岁菱凛忽然惊醒,长忆殿是没有石碑的。
梦境如潮水般涌退,她披衣而出,恍惚想要寻找石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长忆殿是该有座无字石碑的,是前宗主,也就是夜妄卿的师尊给他的,希望他这一生都奉献给宗门。
冷风夹杂雨水吹过耳边,岁菱凛站在长忆殿西侧偏殿院落里,长忆殿扩建前只有这么一点大的地方,不存在无字碑。
不见了。
并不存在一座无字碑。
黑色的天,不间断的雨把她淋湿。
她想起了昨日在剑冢,当夜妄卿提起前任宗主时,措辞是“前任宗主”,而非“师尊”。
他不止提前知道了自己是剑灵,恐怕也知道了宗主将他带回宗门的真正意图。
夜妄卿在千万断剑中因有稀薄灵力被选中,前任宗主悉心以灵力培养,化形后把他带出剑冢,作为亲传弟子抚养长大,只因前任宗主预感击败魔宗的方法唯有靠千重剑,料事如神的前任宗主,为日后击败魔宗做了充足准备。
夜妄卿这一生,从有意识的那刻开始,就是为千重剑化炼而存在。
他活着就是为了堕剑,为了有朝一日会因他人而死。
石碑真的没有了。岁菱凛刚建立不久的脆弱信心,就此崩溃。原文里他至死都不知道的残酷事实,恐怕一早就露出可憎的一面。
两日后,黑云笼罩临夜城。
溯洄宗弟子暂时休整于此,等其他宗门精锐修士前来汇合。
城墙内冰冷气息蔓延,巡守士兵目光从来往的人身上冷冷看过去。
岁菱凛躲在城墙后,眼看一行落问宗弟子穿过结界,她握紧手中令牌,压低帽檐穿过结界。
令牌是她趁着给青岫装乾坤袋时换来的,本以为没有用的机会,眼下幸亏留了一手。
携宗门令牌穿过结界,严密守卫四处巡逻,城内空荡无人,两边是溯洄宗惩诫院弟子,她一身正统宗门服并未引起怀疑。
湿漉漉的雨水黏腻,岁菱凛根本不敢用灵力,躲在不知何处的城楼底下。
一时冲动,想图个心安就来了。
且不论私自离宗,会被宗规惩诫,宗主那边就不会放任她明目张胆的挑衅,思来想去,还是别被师尊发现的好。
她打算等天黑了,先去找陆璃,好歹有个晚上歇息的地方。
青色小径,草木生长,越往里走人越少,岁菱凛脚步一停,直觉前方不好走。
她正往回返,忽然听见齐步声,隐约听见人声,是宗主。
她侧身躲入墙边,后面是一口枯井,她往后倒退,竭力隐没痕迹,突然,一只手伸来,把她扯了过去。
黑暗的角落,身后是温热的身体,岁菱凛被捂住嘴。
她仰头看去,正对上夜妄卿低垂的漂亮眼睛。
第44章 第44章
“师尊……”
夜妄卿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岁菱凛低头,只见空中漂浮灵力光点,串联成线,盘旋而下,堪堪落在她脚边,只要她向后挪动些微距离,就会踩中一条不易察觉的结界线。
岁菱凛侧身避开,脚与青石板上摩擦发出轻微响动,几乎是立刻——
“谁在那里!”
冷沉的声音传来,是宗主质问。
夜妄卿按住岁菱凛肩膀,示意她不必惊慌。
一众士兵屏息凝神,盯着屋檐底下阴影处,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半晌,雨雾朦胧中走出一清瘦身影,见是夜尊主,众人不易察觉地松一口气。
元晞皱眉:“你怎么往结界边缘走了。”
夜妄卿:“迷路了。”
“……”
元晞扫视他身后,雨势黑暗如幕垂落,未有异样。
雨水哗啦啦落下,脚步声渐远。屋檐底下,岁菱凛贴着墙躲雨。过了一会,夜妄卿折返回来,两人小心避开他人视线,回了寝居,一声轻响关门,雨声隔绝在外。
夜妄卿:“你怎么来了?”
岁菱凛:“我还是担心,想来看看。”
她偷瞄师尊表情,一路上只顾着躲人,两人也没交谈,夜妄卿看起来并无异样,领着她往房里走,“里面有浴池,先把湿衣服换了。”
这里是临夜城城主宫殿,多年前被魔宗占领,城主弃城逃跑,后来溯洄宗击退魔宗收回城池,因而从建筑风格上看还能看出早期奢华痕迹。
后院开辟一方泉池,氤氲热气,岁菱凛浸泡其中,黑色长发浮于水面,一身雨水黏腻被热气覆盖,浑身毛孔舒张,热水烘得暖和,泉池边上有一道宽大的花鸟屏风,映着师尊的影子,他在屏风另一边来回走动,似乎是给她拿来了衣服,弯腰放置一旁。
两人隔着屏风谈话,夜妄卿问:“路上有遇到危险吗?”
热水氤氲得岁菱凛脸色泛红,“没有,挺顺利的。”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
她的话忽然顿住,盯着屏风上影子动向,不敢相信。
只见屏风上可见修长身影,正低头解开衣襟,外袍从肩头垂落,窸窣一声地堆在脚边。
岁菱凛:“师尊!”
夜妄卿偏头:“怎么?”
岁菱凛:“你……你是在脱衣服吗。”
夜妄卿:“嗯。”
岁菱凛:“你你你……”
未说完的话被极具冲击的一幕打断。
夜妄卿裸着上半身,从屏风后走出,长发随意绑成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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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消瘦结实,胸肌线条好看,腹肌紧实有力,充满美与力量感,只一眼就足以令人联想翩跹。
他淡定站在池边,耐心等她说完。
岁菱凛视线立刻移到水面,抖着声音,“师尊……你也要……也要下来吗?”
夜妄卿:“嗯。”
岁菱凛往泉池最远处挪,羞愤地问:“你不是没淋湿?”
夜妄卿:“淋湿了一点。”
岁菱凛脸红得不像话,“哪里啊。”
夜妄卿没说话,泉池涟漪荡漾开来,岁菱凛余光瞥见他朝她的方向来,拼了命地要游走,“师尊你别靠近了!”
夜妄卿:“不靠近怎么给你看?”
说话间,岁菱凛已经被夜妄卿压在了泉池角落。
她比起他太过娇小,纤细的手抵上坚硬胸膛,肌肉线条鼓动在手底下,滚烫炙热,岁菱凛触电般地别开脸,“你不是可以用灵力的?”
“是可以啊。”夜妄卿握上她的手,颤抖着的小手就被带着往胸膛上按,随即往下,擦过暧昧的红点,抚摸过滚烫腹肌,继而是水面之下的人鱼线,岁菱凛耳根都快烧红了,恨不得泉池凿一个洞出来能让她逃跑。
偏偏她这边大脑缺氧不知所措,他还俯身在她耳边,轻咬一下耳朵,“可你是我道侣,有什么好遮掩的……”
话音未落,夜妄卿停住。
岁菱凛耳朵到脖颈红了大片,活脱脱马上要冒烟烧着了,足以用羞愤欲死四个字来形容。
他直觉玩笑太过,往后退开两步,见她要滑进水池里,赶忙一把拉起,将人搂进怀里,安抚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
泉池尽头,夜妄卿任由岁菱凛安排,乖巧着背对她,一言不发。
岁菱凛坐在池边,穿上夜妄卿的衣服,柔软缎布擦着头发和身体,警惕地看着师尊方向,他这回倒是君子作派,安安静静地等她。
异样的安静之中,她的视线不自觉就飘过去,落在他光洁裸露的背上,背肌线条有力,墨发衬得肌肤洁白如玉,泉池雾气氤氲,轻柔拂过漂亮的天鹅颈。
岁菱凛后知后觉涌上后悔心情,应该让他闭眼的,现在只能看背后,感觉她亏了……
夜妄卿:“怎么不说话了?”
岁菱凛回神:“嗯?”
他微微偏头,“先前你似乎要说什么。”
岁菱凛安静了几秒,缎布捏在手里,“师尊,其实我偷偷跟来,是想问一件事。”
夜妄卿:“什么事?”
岁菱凛:“假使,假使没有其他的有灵之物,你打算怎么办。”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夜妄卿沉默了几秒,还没等他开口,岁菱凛深呼吸,一鼓作气地问道,“师尊你是不是打算以自己的血肉炼剑?”
夜妄卿:“怎么会这么想?”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夜妄卿扭头要看,却被岁菱凛阻止,“我衣服还没换好。”
他应声闭眼。
过了一会,他感觉岁菱凛在他身前停下,大概是坐在了池边,牵起了他的右手。
岁菱凛声音很轻,“不然怎么解释你手上的伤。”
他的掌心有一道极长的疤痕,不难想象鲜血如何从伤口中流出。他今天一直用左手牵她,就像是在刻意避开右手,现在一看,果然。
夜妄卿眼睫轻颤了一下,“我只是想试一试。”
岁菱凛:“其实你知道的,只能用你的血,对不对?”
夜妄卿唇边笑容一敛,不复方才的玩世不恭。
剑以护人为己任,师尊天生有保护他人的渴望,因而也只有他的血能精炼千重。
岁菱凛盯着掌心痕迹,他根本一早在为最坏的结果做打算。
天空乌云密布,云层深处传来轰隆雷鸣,一时间无人开口,氤氲泉池安静得不像话。
温热指尖抽离掌控,凭着感觉抚摸上岁菱凛的脸,随即指腹揉上她的眼角,夜妄卿问道:“哭了?”
回应他的是极度压抑情绪的沉默。
夜妄卿轻阖着眼,纤长眼睫湿漉漉的,他微弯唇角,“我还没……”
“师尊,我想要保护你。”岁菱凛打断道。
“我想永远保护你……”声音不自觉带上哽咽,“但如果你打定主意,要悄悄地消失,我再怎么努力,也留不住你的。”
“……”
一声轻叹。
水哗啦响动,夜妄卿起身,单膝跪在泉池边,漆黑眼眸里映着小姑娘满脸泪痕。
他抚上她的脸庞,低头吻去泪痕,把人抱在怀里。
“很久以前有想过。”夜妄卿顿了顿,低垂眼睫,“但现在有让我舍不得离开的人在。”
“骗子。”岁菱凛埋在他胸前啜泣,“你明明做了最坏的打算,还不让我跟来,存心就是要让我一个月后才得到坏消息。”
她哽咽着说,“然后十年以后好改嫁。”
“……”夜妄卿噎住,低头看她,“十年以后改嫁?”
“嗯。”岁菱凛哭着说,“当然如果快一点的话,五年后我就会忘记你,寻找到下一个好道侣。”
“或者三年。”她抹了抹眼泪,凶巴巴地看他,“你如果消失了,三个月后我就忘记你了。”
“……”
夜妄卿沉默许久,随即手臂发力,打横抱起岁菱凛,绕过屏风,往大床走去。
床幔层层垂落,床榻上岁菱凛红着眼睛,叨叨讲述改嫁计划。
夜妄卿把人放下,终于忍无可忍,低头在她唇上飞快轻啄一下,“我没有做最坏的打算。”
少女泪汪汪地抬头。
“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夜妄卿道:“不然你都改嫁八百回了。”
“那你的伤口……”
“千重对其他有灵之物毫无反应,确实只能用我的血。”
夜妄卿简单说了前任宗主将他从剑冢带出来的事,又告诉她,他打算以血炼剑,或许不及血肉力量,但如今时间充足,慕容焰进步神速,是可行之法。
岁菱凛低头思索,在原文里魔宗占上风,最缺的时间,而现在情况不同,魔宗属于弱势方,岁菱凛心下安心,但越想越不对劲,一切顺利得仿佛有人一早布局。
难道师尊他也是穿书来的?
岁菱凛抓住夜妄卿的手,语气激动,“氢氦锂铍硼?”
夜妄卿拧眉:“什么?”
岁菱凛松开了手,了然无趣道,“没什么。”
夜妄卿:“……”
他问:“不哭了?”
岁菱凛:“……”
夜妄卿:“也不改嫁了?”
岁菱凛避开他的视线,“师尊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去忙吧。”
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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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沾地,就被夜妄卿按住脚腕,轻而易举地拉回床上。
她被他压在身下,他捏了捏她脸颊,“陪我待会?”
岁菱凛委婉道,“不好再叨扰师尊了。”
夜妄卿眉眼弯弯,温声道,“听了许久小徒弟的改嫁想法,不应该陪我待一会?”
他勾起她的长发,饶在指尖,“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小徒弟占了。”
岁菱凛:“……”
夜晚,矮几上灵烛上的火焰跳跃,照亮铺展开的古文字。
大概是为了让她彻底放心,夜妄卿把关于有灵之物的记录都给她看。
她坐在他身前,因为距离太近,而不自觉腰板挺直,板着脸看晦涩难懂的古文字。
夜妄卿支着脸看她,“小徒弟机智过人,能猜到必须要用我的血。”
岁菱凛心里想主要是归功于对原文的掌握,但面上还是坦然看他,坚定地应了一声。
“对了。”夜妄卿起身,走到书架边,抽出一本书,折返回递给她,“青岫说这是你的,误放入他的乾坤袋里了。”
看清书扉上的字,岁菱凛脸色一变。
夜妄卿细微抓住这一表情变化,问道:“里面是什么?”
“没放错,一本废书而已,想让师兄顺便替我烧了。”
因为她自己舍不得烧。
岁菱凛淡定回答,伸手要拿,指尖刚碰到书本,夜妄卿一抬手,让她抓了个空。
他瞥一眼,扉页上是《秘境日志》,因为是岁菱凛日志,青岫或是他都没打开看的打算,如今情况有变,夜妄卿翻开第一页,只见第二页赫然写着《溯洄宗宗规》。
过去星星点点记忆串联成线,夜妄卿瞥她一眼,“上回是不是也不让我看?”
见他还要往下一页翻,岁菱凛差点破音,“师尊别动!”
她紧张盯着他的手,“师尊,这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别看——”
“小菱凛喊我师尊?”夜妄卿轻扬眉稍,“该罚。”
岁菱凛:“为什么!”
他故意道,“你我二人又不止是师徒关系……”
书页翻动,如同是作为惩罚似的,内页翻开,从未想过的内容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岁菱凛两眼一抹黑,眼睁睁看着师尊的表情从戏谑变为惊讶,惊讶转为不敢相信。
岁菱凛:“……”裂了。
她要走,跑得越远越好,她现在就回宗门打包细软跑路!!
岁菱凛扭头跑向门口,“师尊,我发誓,我只看过前面几页,发现不对劲我就再也没看过了!”
身后安静,透着不正常气息,岁菱凛回头,见师尊没追来,光线昏暗之中,他盯着手中书页,表情肃穆。
他喃喃道:“小徒弟……”
岁菱凛按住要开门的手,“这书怎么了?”
夜妄卿拧着眉:“这书后面怎么会……”
夜妄卿一动不动,目光越发严肃,岁菱凛心下不安,后面难道不是春宫图?
她犹豫一下,折返回去。
刚走到夜妄卿身边,伸长了脖子要看,突然修长的手伸来,一把将她揽过怀里,薄唇暧昧亲吻她的颈侧,低笑道,“什么时候画的呀?”
她被禁锢在怀里,挣扎道,“我是清白的,师尊,这不是我画的!”
夜妄卿看她一眼,目光里充满戏谑,“真不是你画的?”
岁菱凛:“不是!”
他垂眸看她,纤长眼睫毛轻轻眨了眨,“不信。”
见岁菱凛一脸要讨清白的模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过了一会,他凑近了些,提议道,“除非小徒弟能证明。”
语气太过暧昧,目光温柔得可疑,岁菱凛立刻警惕起来,“要怎么证明?”
第45章 第45章
夜妄卿含笑道:“小徒弟画画看?”
他说:“对比作画线条,就能看出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被他步步紧逼着,一步步倒退,背抵靠上梁柱,“没法画的师尊,我又没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今天的事浮现眼前,她声音一顿,补了一句,“今天也只看了你的背,别的地方我没看的啊。”
语气紧张,仿佛生怕被他误会,可越是这幅小心模样,越让夜妄卿心里作恶的念头升起,就想看她因他而脸红和惊慌。
夜妄卿:“也是。”
他俯身,纤长眼睫毛几乎都要扑扇到她的眼睫上,眼眸里盈满暧昧笑意。岁菱凛偏头,温热指尖板住她的下巴,薄唇擦过耳际,他声音低哑,“所以还是得先让小徒弟看一看。”
“看完以后告诉我,和画上有没有区别。”
岁菱凛一整个从头红到脚,如同要煮熟的虾子。
她弯腰从他手臂底下钻过,“我画的我画的,就当是我画的。”
“这样啊。”夜妄卿似是可惜。
寝居相对较小,环顾四周,除去桌几书架只剩一张宽大的床榻,连躲都没地方躲,岁菱凛贴着墙避开夜妄卿,手边碰到木椅,偏头一看,正巧看见垂下的床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有点严重的事情。
在她错愕失神之际,夜妄卿已经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视线和她一起瞄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榻,声音懒懒,“长夜漫漫,小徒弟真的不想再画些新的么?”
过了一会,没等到岁菱凛说话声,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既然没什么别的事要做了……”
语气故意拖长说道,“那要先休息么?”
长明灯光线照在两人身上,影子拉长交叠好似亲吻,房间安静极了,岁菱凛只听得见自己砰砰心跳声,小心脏随时要跳出来。
她指了指那张床,眼睛眨得飞快,磕磕绊绊道,“我们……”
纤细手指被握在手中,夜妄卿吻了吻她指尖,正经道,“都是道侣关系了,一张床榻也合乎情理。”
“但是……”
“怎么?小徒弟还想着改嫁的事?”
“……”
岁菱凛看着那张床,皮肤表面温度持续上升。
之前一直担心师尊会消失,他轻佻的言行和举动也顶多让她脸红,具体成为道侣之后会发生的事,她其实没怎么认真想过。
岁菱凛发懵,回过神来,已经被夜妄卿带到了床边,床榻软绵绵的,一种莫名的羞怯涌上心头。
但仔细想想,之前被美人图坑过来那回,两人也同床共枕过,不是也什么都没发生吗。思及此,岁菱凛淡定地掀开被子,被子还捏一个角在手里,夜妄卿就跟着她进了被褥。
两人共盖一被,她僵硬着躺在床上,偏头就能看见他。
上一次他撑着手臂,把她裹在被子里看她,这一回两人侧躺着面对面,房间昏暗,角落一盏长明灯闪着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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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眼眸漆黑,唇角微勾,渐渐的,戏谑笑意慢慢变了味道,“小徒弟……”
他声音暗哑,微微凑近了,两人鼻尖碰上,修长的手恰到好处地按住她的肩膀不让逃跑。
尾音暧昧地拉长,如同把猎物骗进了陷阱,“还真就让我上床了呀……”
他含笑道,“怎么这么放心我?”
“……”
白皙指尖慢条斯理地抚摸肩膀,指腹忽轻忽重地摩挲肩头,因为穿着的是他的宽大衣袍,衣襟些微滑落,露出大片肩颈肌肤,滑腻白皙,如同诱人的蛊惑,吸引着他做点什么。
夜妄卿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纤长眼睫毛轻抬,目光里有种放荡的意味,“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做点别的?”
岁菱凛心跳砰砰,黑夜里放大一切声响,她看见他视线落在她肩上,稳住声音问,“做什么……”
下一秒,薄唇落在她的肩颈,滚烫炽热,在她想要逃跑之前,有力的手紧紧按住她的腰,随即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锁骨,轻吮或舔舐,暧昧留下一点点红痕印记,根本压抑不住的,想要全部占有的渴望。
岁菱凛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他的吻忽轻忽重,带着不容抗拒的极强侵略感,带给她一阵阵难以抵抗的酥麻颤栗,就连她下意识想要蜷缩身体,都被他的膝盖顶开,忽轻忽重,不容逃避的强势与压迫,极其陌生的失重感与刺激。
岁菱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睁着眼看见的是他直勾勾的注视,漂亮潋滟的眸光,丝毫不掩饰的欲望,可就算闭上眼睛,情况也没有丝毫好转,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香气,感官刺激被无限放大。
不知道碰到了哪处,岁菱凛听见一声很低的闷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故意地将她压向他,低喘一声,“做什么?”
他碰瓷她,还倒打一耙地问她做什么,行为过分至极,可岁菱凛脑子混沌一片,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全身心注意在他渐重的呼吸声上,他气息滚烫,肌肤接触的部分仿佛快要烧着,她几乎是彻底宕机。
夜妄卿胸膛起伏,手臂青筋突起,如同克制到了极点。
岁菱凛眼睛湿漉漉的,明明紧张又害怕,还强装镇定地回看他。
夜妄卿垂眸,看了她一会,随即低笑一声,“嗯?”
岁菱凛小口喘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对视片刻,他眼底涌动复杂情绪,如同是在进行某种挣扎,最后低头重重吻了她一下,轻声道,“在你愿意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随即翻身下床,逼仄的小空间突然宽敞,岁菱凛坐起身,看着他往浴池方向走。
她后知后觉那个“嗯?”是在暗示什么。
“……”
被子盖过头,岁菱凛满脸通红,为什么一把剑比她还懂
次日。
夜妄卿一早出门,岁菱凛呆在房间里。
等过几天所有人前往其他地方,此处把守不严时她再偷溜回去。算算日子,应该赶得及在烟蓝门主发现她抱恙一事有异样之前回去。
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缓慢,岁菱凛呆着呆着,视线就飘到床上去,想起昨天在这里险些发生的事,立刻移开视线。
倒不是不愿意,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怯意。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昨天师尊的表情,轻浮又浪荡,桃花眼眸盯着她,明晃晃的勾引。
“……”
岁菱凛捂了捂脸,竭力转移注意力,小仓鼠似的在房间里打转,看看泉池,摸摸矮几,翻翻书册。
意外的,让她发现东南角落里有一道暗门,侧门的锁是断的,看来师尊也早发现此处玄机。
推开一看,满屋子书架,中间一桌台,笔墨纸砚看起来都很新,岁菱凛一面面书架扫看过去,师尊也很喜欢看书,不然长忆殿也不会有这么多书房。
这里的书很多,有草药集,工艺提炼法,怪志传说,岁菱凛随便拿了一本奇闻异录,翻了几页,正好有记载有灵之物,其中提及凛冬的眼泪具有特殊灵力,能应允最深刻的渴求,岁菱凛心想难怪凛冬们都快灭绝了,能力越大,死亡可能性越大。
她把书放回去,又看了看毒药精解,看得无趣了又换了另一面书架,随意抽出一本书,封面写着《诗词集》。
她随意翻开两页,下一秒,“啪”得一下合上了书。
她紧抿着唇,神色肃穆地重新确认了封面,确实写的是《诗词集》,但里面根本就是淫诗艳词。
岁菱凛是个正经人,她把书塞了回去,然后离开书房。
半柱香后,岁菱凛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决定不当正经人了。
她回了书房,紧张翻看。对比诗词集里的用词之大胆,宗规里的美人图简直纯情得令人发指。
黄昏光影倾斜,感觉师尊要回来了,岁菱凛这才如梦初醒。
第46章 第46章
夜幕低垂,长明灯幽幽照着一方长桌,夜妄卿支着脸,光影将他本就俊秀的轮廓塑造得更精致,漆黑眼眸里映着岁菱凛,她咬着筷子,耳根泛红,盯着桌上的荔枝蜜,却也没尝两口。
夜妄卿看了一会,问道:“没什么胃口?”
岁菱凛浑身一颤,“什么?”
她紧张兮兮的,盯着夜妄卿,视线停留片刻,又恍然回神,立刻移到碗里,筷子仓促地夹了块竹笋。脑海里浮现昨天的事,转而又是下午看过的书,浑身不自在。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问道,“师尊你带着些饭菜回来,都没人怀疑你?”
夜妄卿微眯起眼,琢磨她的表情,“怀疑什么?”
岁菱凛:“怀疑你带了人回来呀,你不是辟谷的么。”
夜妄卿:“宗主有问起。”
岁菱凛:“你怎么说的?”
夜妄卿语气散漫:“我说若是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吃一顿少一顿,指不定就是最后一顿了。”
岁菱凛:“……”
话说到这个份上,确实让人难以接话。
岁菱凛埋头扒拉米饭,实际最后也没吃多少,她收拾好食盒,一回头余光看见床幔,立刻移开视线。
矮几上堆着很多竹简,夜妄卿陪她用膳后就忙千重剑的事,岁菱凛坐在边上,随意翻着其中一本,思绪走神。
她安安静静不说话,落在夜妄卿眼里蹊跷极了。
“今天一整天,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岁菱凛几乎是立刻回答,声音不自觉抬高,意识到情绪过激后,她压了压唇角,又摆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只不过是想到之后要许久才能见到师尊了,有一点舍不得。”
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别提多假了,夜妄卿盯着她,语气慢吞吞的,“舍不得?”舍不得他,一整晚连看都不看他。
岁菱凛坚定地“嗯”一声,视线死死盯着竹简。
他看了她一会,视线移动在房间里,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让小徒弟不自在的事情,目光从床帏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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