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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坦言
李知著面色凝重,顾思周看她神色,心中不安,但依旧强撑着笑,“什么话,是不是情话?不是情话我可不听哦。对了,你还欠我16个吻呢,什么时候补给我。”
“我们回你病房说吧。”李知著再次把胳膊从顾思周手中抽出,先一步往病房走。
顾思周停顿片刻,心里升起一丝惶恐,直觉告诉她,不要去听李知著接下来的话,但她依旧跟着回病房。
“到底什么话啊,这么严肃。”顾思周故作轻松坐在自己床上,两手撑在身后,“你要是说出来的话没有你表情这么凝重,我可会惩罚你的,怪吓人的。”
李知著站在床边,垂着头不去看她,“思周,其实……这件事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当时你伤还没好……”
“等下,我不想听了。”
顾思周拉起李知著的手,轻轻摇起来,歪着头去寻找她的眼睛,“我们说点情侣之前的甜言蜜语好不好?我不想听你接下来要说的话。”
“思周。”李知著再次抽回自己的手,咬了咬牙,“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当时你受重伤表白,我害怕不答应你,令你情绪激动发生危险。我其实,并不喜欢你,至少不是恋人那种喜欢。现在你已经好差不多,所以我得和你讲清楚,不想让误会加深。”
“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李知著的话令她头晕目眩,她只能双手撑在床上支撑身体。
顾思周笑意依旧挂在脸上,“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李知著害怕自己目光闪躲顾思周不信,她平静如水的目光直视着顾思周的眼睛,“思周,我的确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不是爱情。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自己是不婚主义者,不想谈感情,我就是这样的人。当时你刚刚苏醒,病情还不稳定,我答应你只是迫不得已。”
李知著说这话的时候,清晰看到顾思周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泪意渐渐浮现,震惊又倔强的不想去相信。
她的眼神过于复杂,李知著不想进一步解读。
好在,顾思周低下头,李知著不用再去直视她的眼睛。
顾思周往床里挪了下,后背靠着床头,双手放在蜷曲的膝盖上,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她刚刚叫“奶奶”时声音清澈,而现在像是贴了一层磨砂般沙哑,“所以说……你才不肯亲我的,是不是?”
“对。”李知著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顾思周把脸埋在膝盖上,努力忍住眼泪,但是声音已经涩涩的发颤,“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了。”
看到刚才那么精气神满满的一个人,瞬间萎靡下来,李知著心如撕裂般痛,她想说些话来安慰顾思周。
思来想去,李知著艰涩开口,“思周,其实你很好,很优秀,我拒绝你,只是我这个人不谈感情。你配得上这个世界任何的人,真的,我一直这么想的。”但是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温柔,像是审犯人的语气和语调。
顾思周发出一声轻笑,脸依旧埋在膝盖处,“配得上任何人又有什么用,没有任何意义。”
顾思周比李知著想的要平静,李知著最害怕顾思周情绪失控,那样她更无法原谅自己,面对这样平静的顾思周,李知著心里稍微有些安慰。她想顾思周是个精神十分强大的人,她也许会难过一小会儿,但不会一直伤心难过,她那么坚强,肯定会没事的。
李知著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我给你新选的房子,小区物业好,绿化好,周边配套很好,比玫瑰公馆更有生活气息,我想你肯定会喜欢。”
她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等你出院了,就搬过去吧。”
顾思周缓缓抬头,通红的眼睛盯着桌子上那串钥匙,又抬头看了看李知著,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你好好休息。”李知著后退一步,“我走了,保重。”
直到李知著身影从门口消失许久,顾思周才反应过来,她和李知著短暂又脆弱的恋人关系彻底结束了。
她暗恋了那么多久,纠结,挣扎,忐忑,终于鼓起勇气表白,没想到换来的是这个结局。现在想想自己的表白时机,居然有一丝荒唐可笑,像是另一种版本的趁人之危。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说。
强迫李知著一时答应,给自己片刻的欢喜,最后换来的是李知著彻底的远离。
顾思周看着床头柜上的钥匙,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脸颊同时滑过一串泪线。
左腹上的伤口最初隐隐作痛,渐渐地越疼越剧烈,那里像是有一双尖锐的爪子,在无休止地撕开脆弱的血肉。
好疼……
好疼……
疼到无法呼吸。
顾思周捂着左腹伤口位置,紧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痛苦的声音,口中一片腥甜。
伤口疼得比任何时候都剧烈,灼热、撕裂。
沿着她的血脉,侵入她的心,她的骨髓,带着她的全身撕裂灼热的疼。
顾思周捂着腹部的伤口,痛得在床上来回打滚,疼得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一个猛然翻身,咕咚摔在地上。
“周周!”何其芳听见声音扑进来,看到蜷缩在地上,手捂着肚子还在打滚的顾思周扑过去,“怎么了这是,这是怎么了!”
“小姨,”顾思周忍着眼泪,“我好疼啊……好疼……”
何其芳擦了擦顾思周额头渗出的汗水,扶着顾思周起来,“之前不是都好了吗,一点也不疼了,怎么突然疼上了。”
“不怕,不怕!”何其芳心疼的哭起来,从小到大,顾思周不管受伤,生病,从不喊疼,喊难受,她若是喊疼,那得疼成什么样。
“好疼……”
“好疼……”顾思周抓着何其芳的手,“小姨……我好疼……”
何其芳把顾思周扶躺在床上,“不怕啊,周周,小姨这就去喊医生,没事的,没事的。”
“医生,医生,快过来!”何其芳冲出房门声嘶力竭大喊,“快过来!”
值班医生和护士匆匆跑过来,“怎么了?”
“快去看看,我家周周肚子又疼上了!”何其芳先一步进了病房。
顾思周蜷缩在病床上,胸口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殷湿,脸更是疼得没有一点血色。
“怎么会这样!”值班医生有些茫然,“她情况一直很稳定,怎么会突然间剧痛?”
值班医生对护士说,“快去叫主任!”
夏未至到的时候,顾思周已经连续疼了快二十分钟,整个人虚脱躺在床上,脸色白中泛青,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扭曲。夏未至跑过去,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跳,眉头紧皱,“给她打一剂精神镇定剂,快,不能让她再这么疼下去了,她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有生命危险。”
在一旁的护士慌忙往出跑。
夏未至转身看向值班医生,语气有一丝严厉,“在我没到之前,你没有做任何救助措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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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医生垂头不敢去看夏未至,“她之前情况非常好,突然间这么疼,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不敢下医嘱。”
夏医生怒了,“你连她的心跳都没有听吗?根据病人的现状,判断她的基本情况,进行紧急救治,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值班医生头垂得更低。
护士拿着药跑回来,对照着药上信息,声音有些发颤,“顾思周对吧,患者顾思周。”
“对对对,”何其芳像是看到救命稻草,推了下护士,“快点,快点给她打吧,求求了。”
护士肌肉注射了镇定剂。
药很快发挥功效,顾思周痛苦的神色慢慢松弛下来,僵硬绷紧身体逐渐放松。
夏未至问何其芳,“她刚才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何其芳:“没有,一直以来都好好的,天天可开心了。”
夏未至:“我们出去说吧。”
何其芳跟着夏未至出去,担忧问,“夏医生,我家周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疼成这样,是不是还有子弹碎片什么的在身体里没有取出来?”
夏未至:“手术是我做的,我可以保证没有。”
“那为什么会这样啊。”何其芳想到顾思周疼得脸色苍白,抓着自己喊疼,心疼得眼泪簌簌落下,“我家周周就是命苦,明明都好了,怎么突然来这么一下子。”
夏未至:“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等她醒了,你试探性问问她,但是问不出来别执着。”
何其芳连连点头。
夏未至犹豫片刻,继续说,“我担心,经过这次疼痛,顾思周会有伤后疼痛综合征。”
“什么叫伤后疼痛综合征?”
“这是一种后遗症,就算是伤口完全愈合,在受到某种刺激时,依旧能引发疼痛,疼痛效果和受伤时一样,甚至更甚。这种后遗症,目前医学上并没有有效治疗措施,大部分是配合抗抑郁药物和心理辅导进行治疗。”
何其芳吓得愣神片刻,“夏医生,你的意思,这种疼痛,会……会伴随她后半生?”
夏未至:“这是最坏的可能,作为家属,有个心理准备,不过也不是一定会发生。”
“肯定不会发生的。”何其芳抹着眼泪,“我家周周又善良,又勇敢,是最好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病呢,她妈妈爸爸在天上保佑她,她绝不会有事的。”
夏未至安慰她,“是的,并不是所有受伤后的患者都有这种综合征。”但是作为医生的职业判断,她想顾思周一定会患上这种综合征。
安慰完何其芳,夏未至走到护士站问,“刚刚有人去找过902的病人吗?”
护士想了下,“有,唐法医的朋友,她走了不久,902的病人就犯病了。”
是李队,夏未至想不通李知著对顾思周说了什么,让顾思周受这么大刺激,如果她知道给顾思周带来的痛苦有可能是一生的,她还会不会说。
但这都是她内心的疑惑,她不会对唐以墨说,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
路平杀夫案第二次开庭审理,还没开庭,旁听席坐了很多媒体记者,她们都是被WildFire的新闻转发引来,想对这个案子持续报道。
作为新闻工作者,这个案子关注点特别多,家暴这个话题是社会的敏感点,尤其是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要为被告进行无罪辩护,更加吸引他们。
前面流程走完,公诉人程克礼站出来说,“审判长,我申请我方证人梁长春出庭作证。”
第112章 第二次庭审
梁长春留着八字胡子,眼睛细小,又矮又胖,他站在证人席上说,“法官大人你们好,我是长春超市的老板梁长春,案发当日路平到我超市买了把刀,我给她结账时问买刀做什么,她说要杀自己的丈夫。”
站在被告席上的路平激动喊,“你胡说!我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
梁长春:“你说过,我听得清清楚楚。”
徐林从辩护席站起来,走到梁长春面前,“你刚刚的这段证词,并没有在之前的卷宗证据上,这是你临时起意加的吗?”
梁长春吹胡子瞪眼,“当然不是,我确确实实听到了,怎么算临时起意!只是当时我忘记说了而已。”
徐林:“你应该清楚在重大刑事案件中,作伪证的后果吧,你有可能承担刑事责任和刑事处罚。”
程克礼:“反对,审判长,辩方律师在威胁我方证人。”
徐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难道证人不应该清楚自己的责任和做伪证的代价吗?”
审判长:“反对无效,辩方律师继续。”
徐林:“梁长春,你和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梁长春单眼皮抬了下,又落下去,“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我听你们附近的邻居说,你总是骚扰路平?”
梁长春猛然抬头,“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怎么会骚扰她!你有什么证据吗?”
徐林:“你是屡次骚扰路平不成,对她怀恨在心,所以这次出来作伪证,想要报仇,对吗?”
程克礼:“反对,审判长,辩方律师在侮辱我的证人。”
审判长:“反对有效,被告律师,请说和本案相关内容。”
徐林:“好,那我继续上次休庭时的话题,受害人身上没有一处刀伤,是失足坠楼而亡。我的当事人长期承受被害人家庭暴力,在挣扎反抗中不小心把他推向阳台,谁知道阳台杆已经松动,被害人因此坠楼而亡。这此过程中,我的当事人处于不法侵害中,且如果不及时挣脱会有被掐死风险,而她只是推了被害人一下,并没有防卫过当。综上所述,完全符合正当防卫基本条件。”
程克礼:“反对,辩方律师,我的证人已经说了,被告人买刀主观上要杀死被害人,她就是主观恶意的故意杀人。”
徐林露出一丝微笑,“如果她买刀杀人,为什么被害人身上没有一处刀伤?这根本构不上因果必然联系。这个案子,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足以认定为故意杀人罪。”
程克礼:“就算没有刀伤,但被告人主观恶意构成。”
徐林笑意更深,“程检察长,是不是我只要证明买刀主管恶意不存在,你就会承认我当事人是符合正当防卫的基本条件。”
程克礼:“我没有这么说。”他转向审判席说,“审判长,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并不存在辩方律师所说的正当防卫情况。”
审判长敲了下法槌,“休庭半小时。”
休庭时,旁听席上的记者小声讨论,“我也觉得路平买刀和死者致死的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真的算主观恶意吗?”
田复燃凑过去,引导她们,“其实我们的关注点,应该在梁长春身上,我刚刚听那个律师问他,是不是骚扰路平,他极力否认,模样慌张,我觉得他指定有深挖的东西。”
其他记者认同地点了下头,继续小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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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其实也没什么悬疑色彩,不知道WildFire为什么要转发。”
“家暴这个话题还是值得深入研究的,也许这是他的关注点。”
很快,审判长回来,敲下法槌,宣布审判结果。
“本院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32条,被告人路平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考虑到她主动自首,态度积极,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规定,综合考虑被告人的犯罪情节、悔罪表现、社会影响等因素,本院依法作出以下判决
听到这样的话,法庭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审判长朱友尚身上,田复燃更是紧张地握起拳头。
朱友尚声音透着长久以来做法官的威仪,“被告人路平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
从法院出来,田复燃感叹,“果然一审法官判的无期徒刑。”
徐林:“意料之中,等我们回去看看其他记者对这件事的报道情况。”
田复燃:“我引到她们去调查梁长春,她们肯定会去。记者都是抢时间的,等她们调查完肯定会迫不及待把调查出来的内容发出来。”
果然,当天晚上,黎城有些媒体便发出对这个案件的观点,着墨很多来写关键证人梁长春。她们笔下的梁长春总是用言语骚扰来买东西的女人,油腻又猥琐。还有些记者对判决结果产生质疑,既然主动自首,又长期经受家暴,无期徒刑是否判的太重。
徐林用自己微博“刑事律师徐林”这个号转发了WildFire那条微博评论:一审结束,二审继续努力,争取让受尽磨难的母女早日团聚。
这条微博第一个点赞的人是WildFire,留言:加油,相信你们一定能赢!
法庭上的审判看不到路平作为家暴受害者承受的痛苦,但是WildFire转发的文章却用细腻的文笔,详细描写路平受到的暴力和伤害经历,写出她的无助和恐慌。
这篇文章让人看得绝望的是路平多次报警,但是警察只是劝说,并没有对任明做出任何处罚,更没有对他拘留管教。
每次报警后,任明会报复性地殴打路平,路平肋骨被打断过,小腿被打得骨折,腹部和大腿有两处刀伤。
路平好几次申请离婚,但是任明不到场,不符合强制离婚条件,这就么被民政局赶回来。起诉离婚更是受到任明更疯狂报复性殴打。
文章最后写道:他们都说父爱如山,我真的从这座大山压迫下感受到了窒息和恐惧。我有时候在想,到底是什么让他无法无天,肆意殴打我妈妈,真的是结婚证吗?
那结婚的意义对于女人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结婚后就可以被丈夫随意殴打,无人问津,那婚姻保护的到底是谁的利益?
为什么我妈妈不能脱离这个恶魔,为什么她连婚都离不了?
我听亲戚说,我爸爸结婚前不这样,他对我妈妈特别好,只是结婚后被我妈妈逼得,变成这样。
我想,他结婚前也是这个样子吧,只是那时他在伪装自己,而婚后原形毕露。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像我妈妈这样在婚姻里无时无刻感受到来自生命威胁的恐惧。
太可怕了,我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我已经不想结婚。
经历了记者们的集中报道,这篇文章被越来越多的发现,转载留评,无数身处家暴的女性在网上发声,讲述自己的家暴经历。
程克礼也在网上关注这个案子舆论发展,他正看着评论,朱友尚的电话打进来。
“小程啊,路平那个案子她们申请二审了,向法院申请新的证人出庭,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新的证人资料。”
“好的,朱法官。这个案子不知道是不是徐林推动的,现在网上很多人讨论。”
朱友尚从鼻息里发出不屑的轻哼,“老祖宗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这些女人,自以为读了点书,见了些世面,就在这里胡搅蛮缠,据理力争。”
程克礼:“朱法官,你这个观点我并不认同,主席老人家说得好,妇女能顶半边天。她们和我们一样,都接受了教育,有自己想法,这很正常。”
“这么说,你要退缩了?”
“我不会退缩,我还会坚持自己的观点。”
二审开庭前,徐林告诉田复燃二审的法官还是朱友尚,田复燃哀嚎,“怎么还是这个秃顶,他二审没准维持原判。”
徐林:“没有办法,二审是否更换法官是每个法院自己决定的,我们只能尽力。”
这次庭审,来申请旁听的媒体更多,有些不能进入法庭的记者,蹲在外面守着,更有一些市民也守在外面。大家关注路平的案子,更关注法律对家暴受害者反抗的态度。
庭审开始后,徐林请上新的证人葛兰。葛兰站在证人席上说,“各位法官大人好,我是葛兰,是兰记拉面的老板,我的拉面馆就在长春超市旁边。我认识路平,也认识梁长春。案发当天,路平从梁长春买刀出来,我闲聊问她买刀干什么,家里刀不好使可以拿下来我给她磨磨,路平说家里刀不知道被她藏哪里,找不到了,孩子马上放学回来,她得赶紧把饭做好。”
徐林:“所以,你没听见徐林说要拿刀杀人的话,是不是?”
葛兰摇头,“没听见。她买刀的时候,我店里没有人,正坐在外面嗑瓜子,我甚至没听到她和梁长春说过话。”
程克礼:“你没听到,不代表路平没有说过,或许声音太小,你的位置没有听到。”
徐林:“葛兰,在你的认知里,路平和梁长春是什么关系?”
葛兰望了眼梁长春说,“梁长春经常骚扰路平,和路平说他丈夫不疼她,他会疼她之类的话。有一次我看到他收钱的时候故意拉着路平的手不放,路平抽回来给他一巴掌。路平走了之后,他追出来发狠说,你等着,看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的!”
“你胡说!”梁长春急得跳脚,指着葛兰,“你这个婊子,你不就是看我勾搭路平,不搭理你对我怀恨在心吗!你居然在这里阴我。”
旁听席发出惊诧感叹,开始窃窃低语议论。
程克礼听到梁长春的话,脸色登时变了,指着梁长春,“你给我闭嘴!”
朱友尚敲了下法槌,“肃静、肃静!”
安静下来后,徐林继续说,“审判长,刚刚我方证人的证词和梁长春的反应足以说明,梁长春作为证人,与我的当事人是存在利益冲突的,他的证词真实性存疑。”
程克礼:“反对。审判长,刚刚对方证人证词对我方证人有诱导性,我方证人所说的话是在诱导激怒状态下所说,不能作为庭审依据。”
朱友尚:“反对有效。”
徐林听程克礼河朱友尚一唱一和无奈轻轻摇头,转向梁长春说,“你的超市是不是有监控?”
“有啊,怎么了?”
“既然你想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实的,你可以把监控调出来,这才是最有证明力的证据。”
梁长春微微抬起下巴,轻慢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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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我早就说过了,那个时间段监控没录上,没有这段监控。”
第113章 “怎么没人,我想你啊!”
徐林笑了,“那我给你看看我这里的监控视频。”
程克礼慌忙翻阅资料,一边翻阅一边说,“反对,审判长,辩方律师所说的视频,并未在开庭前提交新的证据清单中,反对在本次庭审中播放此视频。”
朱友尚:“反对有效。辩方律师,你在法庭上每一个举证,都需要申请,这是法律规定,我想你应该清楚。”
案子已经持续审理一个多小时,休庭十分钟后,朱友尚当庭宣布二审判决结果,简单概括四个字:维持原判。
朱友尚宣布散庭,已经走下审判席,徐林叫住他,“朱法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旁听席纷纷欲往出走的记者全部停下脚步,看向她们。
朱友尚转身看向徐林,黑色宽大的法袍把他整个人笼住,像是一块黑布挡住他,只露出个光亮的脑袋。
徐林语气平静,但字里行间却铿锵有力,“你到底以谁的视角,去审理这个案件?是审判者公正的视角吗?”
朱友尚微微眯起眼睛,“徐律师,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徐林向前走了一步,“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之所以两次都给路平判无期,是因为你也是家暴分子,你不敢让路平无罪,是因为你担心自己有一天也许也会被妻子反杀,而你的妻子被判无罪。”
朱友尚听了徐林的话,细小的眼睛大睁,头顶两根稀疏的白发根根立起,咆哮大喊,“你胡说!”
徐林继续向前,步步紧逼,“你自始至终都站在被害人的角度,他的死亡令你恐惧,路平的反抗,更让你不安,你担心的是你自己,你不在意自己妻子的死活,更不会在意路平的死活。在你的眼里,路平被家暴根本不值一提,丈夫在家里是绝对的权威,妻子只是丈夫随意处置的附庸品,根本不具备独立的人格,就像是奴隶。主人,可以随意殴打奴隶,但是奴隶,绝对不能反抗。”
朱友尚浑身发抖,颤抖的手指着目光灼灼的徐林,“你……你……你会,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这些话付出代价的!”
徐林目光坚定:“到底是谁会付出代价,我们拭目以待。”
还没走的记者听到惊天消息,分成两拨,一拨涌向朱友尚,一拨涌向徐林。
一个话筒怼在朱友尚唇边,“朱法官,刚才徐律师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也是家暴分子吗?”
另一个话筒也怼了过来,“朱法官,既然徐律师已经有新的证据,为什么不休庭后等她提交证据再开庭,而是直接宣判二审审判结果?这样的宣判是否太匆忙急迫?”
“对呀,一般刑事案子审理周期非常长,为什么这个案子这么快当场判决呢?”
“朱法官,你觉得男性会对女性的遭遇产生共情吗?如何在一个案件中保证法理和情理的平衡?”
另一波记者涌向徐林,也咄咄发问。
“徐律师,你刚刚所说是否属实,你是如何得知朱法官家暴信息?你作为律师,是否知道造谣的后果?”
“徐律师,你的视频是什么样的视频?方便透露一下吗?”
“徐律师,你们会继续上诉吗?如果继续上诉还是维持原判,你还要继续做无罪辩护吗?”
徐林面对怼到唇边的话筒,落落大方说,“我的当事人会继续上诉的,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天,但是我们会迎来无罪的春天。至于其他问题,现在不方便透露,抱歉。”
另一边,被记者围堵的朱友尚可没什么耐心,对记者粗暴推搡,“走开,走开!”最后还是两个法警过来,把涌过来的记者拦住,让他脱离围堵。
徐林每接一个案子,都会了解负责审判这个案子法官个人信息,包括家庭,爱好之类的。通过这些,她侧面了解法官大概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在法庭上针对法官性格,做出不同的辩护策略调整。
这次的朱友尚,是田复燃亲自去调查的。
田复燃打探消息的能力无人能及,很快和朱友尚邻居们打成一片,从他邻居口中挖出他家暴的关键信息。她以为这个信息,顶多作为小道消息发布在网上,没想到徐林今天硬钢,她深深为徐林职业前途感到担忧。
回去的路上,她看了徐林好几眼,犹犹豫豫不说话。
“有话就说,这么吞吞吐吐的不是你性格。”
田复燃:“徐林,你这么公然顶撞法官,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你是彻底把他得罪了,他还是副院长呢,以后还怎么接他们法院的案子……”
徐林不屑:“那么多刑事案子,差他们法院的案子?”
田复燃伸出大拇指,“这话果然很徐林。”
徐林刚下电梯,路过前台,被前台小伙叫住她,递上一份快递,“徐律,刚刚黎城律协送过来的。”
徐林接过,拆开快递,抽出一张盖红章的A4纸,“他们动作真快,效率真高,这要是能放在审理案子上就好了。”
田复燃凑过去看,“上面写什么?”
“律协给我发了一封警告函。”徐林把这页盖红章的A4纸从中间撕开,叠起来继续撕。
“除非他们吊销我的律师资格证,否则休想吓到我。”她说着,把碎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郑扬匆匆跑过来,“徐律,看守所的人打电话过来,说路平想要见你。”
徐林:“可能二审还是原判路平有些担忧,我去见见她,和她解释清楚,现在一切正向着有利于我们方向发展。”
去看守所的路上,徐林心情大好,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的弧度。
田复燃依旧看她好几眼,欲言又止。
“你今天怎么回事,有话能不能痛快说!”
田复燃:“我有一种直觉,路平见你,没有好事,你还是别太得意,小心反差过大。”
徐林斜了她一眼,恨切切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田复燃撇嘴,“你这个人,我不想说,你非逼着我说,我说完你还不乐意。”
两个人到了看守所,徐林进去见路平。
“什么!你不会继续上诉了!”徐林拍着桌子站起来激动大喊。
路平点了下头,“谢谢你这些日子为我的案子奔走。”她站起来,对徐林深深鞠了一躬,“徐律师,谢谢你。”
“你现在对我鞠躬干什么,你还没出去呢!我们虽然二审依旧维持原判,但是只要上诉,是有希望在下次审判的时候无罪的,你只需要再等一等,我们马上就要赢了。”
“不,我不上诉了,徐律师,就这样吧。”
“为什么,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如果是这样,你告诉我,我帮你申诉,他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路平摇了摇头,眼里没有任何光亮,“徐律师,真的谢谢你,我已经下定决心,你不要再问了。”
徐林和路平之间隔着一块厚厚的玻璃罩,徐林激动地拍着玻璃,“为什么,到底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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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路平,你以为这个案子只是你一个人的案子吗,不是!现在很多饱受家暴的人都在关注你这个案子。如果你无罪释放,会给她们反抗的勇气,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反抗家庭暴力,而不是默默忍受。”
路平继续低垂着头,“徐律师,别人的事我管不了,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考虑我自己,这个案子到这里结束吧,就这样。”路平说着站起来走了。
“路平!路平!”徐林用力拍着玻璃罩大声喊她。
两个管教过来阻止徐林,“徐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会见结束了,请你离开。”
出来时,管教对徐林说,“路平已经取消和你的委托关系,以后你不是她的律师,不能再申请会见。”
田复燃看到出来的徐林,与往日斗志昂扬,骄傲高冷的她完全不同,她微微垂着头,像是一条斗败的母鸡。
田复燃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林目光呆滞,像是泄气的皮球,有气无力说,“路平说不再上诉了,取消和我的委托关系,我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律师。”
“为什么啊?”
“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
徐林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成拳头,“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和铺垫,输入了可以解出无罪释放的变量。上诉后,只要更换法官,我就可能赢。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放弃!”徐林摇头,“我想不明白,一点也想不明白。”
“别想了,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愿意,你又不能强迫她。”
徐林:“肯定还有我没想到的变量,路平不知道在顾虑什么,也许是法院和检察院给她施压。”
“是什么呢?”徐林念念叨叨,“我到底遗漏了什么?差什么变量是我没考虑进来的?”
两个人走到车旁边,徐林说,“这次你开车。”
“我?”田复燃不可思议指着自己。
“就是你。”徐林绕到后座,打开车门坐进去。
田复燃只能硬着头皮把车开到她律所,到律所时,天已经黑了。
徐林下车拎着自己的包直接来到天台楼顶,坐在五十多层的天台边缘,她的脚下,飘着隐隐的薄云,是璀璨繁华的黎城。徐林从包里掏出一瓶绿色包装的AD钙奶,插上吸管喝起来,望着前方由墨蓝渐渐变成暗黑的夜空。
郑扬和田复燃站在顶层门口,看向徐林。
郑扬:“看守所发生什么事了?”
田复燃:“路平说不上诉了,把你老板炒了。”
郑扬点头:“怪不得。”
田复燃:“你不去劝劝她,五十多层楼呢,万一她不小心扎下去,人得和碎西瓜一样,啪嚓,脑浆和血肉稀碎。”
郑扬无奈:“每次案子遇到阻碍,她都会来这里喝AD钙奶,谁劝都没用,有一次消防都来了。”
“她这啥毛病啊,这么给人民添负担呢!不行,”田复燃撸起胳膊袖,“我得去治治她!”
田复燃气势汹汹走向徐林。
徐林余光瞥了她一眼,“别劝我下去,没有用。”
“谁劝你下去!你这AD钙奶从哪里整的,给我也来一瓶。”
徐林困惑不解的看着她,几秒后,从包里掏出一瓶AD钙奶递给她。
田复燃拿着AD钙奶,往下面望了眼,下面的车和芝麻大,“咦,这楼怎么这么高啊,看着就晕。”她嘴上这么说,双手却撑着阳台要坐上去。
“你干什么,你小心别掉下去!”
“我也体验体验坐在这里喝AD钙奶的感觉,是不是很爽。”田复燃在距离徐林半米远的地方坐下来,插上吸管,拿起来喝。她望着远处黎江两侧变幻夜景,“别说,还别具一番风味,嗅到了地狱的味道,死亡在向我招手。”
徐林扭头看她,平静的脸上氤氲起一丝怒气,“我在这里喝钙奶,你上来凑什么热闹!”
田复燃摆手,“你喝你的,我不打扰你。”
徐林盯着田复燃几秒,转了个身,跳下阳台。田复燃见她跳下去,连忙喊,“哎,你别这么走了呀,回来扶我一下,我也要下去!”
“你自己不会下!”
“我不敢啊!我害怕!我有恐高,真的有,一点不骗你。”
“有恐高你还凑热闹。”徐林不情不愿往回走,伸出一只手,田复燃连忙双手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扭动身体,把悬着的两条腿一点点往回挪。
“唉呀妈呀,终于落地了。”田复燃单手还在扑拉着胸口,突然间捂住嘴,手扶着阳台弯腰吐起来。
“呕——呕——”
田复燃把刚才喝下去那几口钙奶都吐出来。
徐林两臂抱在胸口,白了她一眼,“你真有恐高,真有你还往上爬,充大头鬼呢!”